讲讲京城富人圈里的奇闻鬼事

  简妮与胎盘的故事


  有时候,大家会讲胎盘保养的种种。于是我想起了之前就一直想讲的这个故事。现在说与大家听,直接上料吧。事情是从京城开始的,后来一路发展到美国,经过调查又与南方某市有关。且听我一一道来吧。

  不评价,就说说美国吧。美国最有名的富人区——纽约的公园大道7*0号,里面也就三十多户住户,都算是来自全球最顶尖的财阀家族。有些人也会比较小气,甚至吝啬于资助贫困人群。当然,个别人总有一些特立独行的个别理论。比如削减富人税收,全体不再纳税,邮局、公共设施都变成私有化……当然那是一种无法想象的世界,但有人就是这么提倡的。其实如果美国的竞选,不论怎么玩,永远都是财阀在背后的操作。不论哪个党派当选,不过是像一个人左手拿玉玺还是右手拿玉玺一样。

  这个后面提到。先转回来,回忆一下我们刚认识简妮的时候吧。她是中国南方某市的姑娘。不得不说,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们的心里都觉得:哇,这个妞儿真有那么一点儿——土。在一个逼格挺高的宴会上,她穿着一件橘红色(其实剪裁还不错)的连体裙,涂着橘红色的鲜艳唇膏,波浪的大卷发,托着一杯matini。女伴们先是小声“哇——”了一下,之后是集体“噗嗤”笑出声来。

  我承认这样的举止很失礼,但那个颜色实在是……太“正”了。正到所有人第一时间就联想到海外囚犯们的统一囚衣。其实我更想表达的是,她的失误在于选择了她皮肤颜色根本驾驭不了的唇膏颜色。包括她的衣服。我不care那支唇膏是不是当季杂志的榜首最新款,其实合适你的才是最好的。就如一双高跟鞋,不论多大的牌子,穿着走路你是从容自如、妖娆多姿,还是驼背、拖跟、很扭捏,你自己的感受还是自己最清楚。

  在简妮对外宣称的版本里,她是所谓的中英混血(血统的变异扯到了奶奶那一辈),家族里常年跨领域经商,追求者众多云云,在不明所以的小白菜们看起来,活脱脱貌似一位如假包换的白富美。可实际上她根本没有留学过,不停换的跑车也不过是借别人的车开而已。而圈子里的金枝玉叶们,更多地只当她是一个笑话。她像个小丑一样和大家打打闹闹,有时候明知道自己在被大家取乐了,却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因为她知道,这个圈子能给她带来什么。

  但她不知道,自己这些背景给专门的人调查出来,都是分分钟的事。那也是为什么总有些姑娘和俊男在相处,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攀上高枝了,对方却突然冷了下来,继而停止联系(不靠谱的激情意外不在此范畴)。这些可怜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脚踩几只船还游刃有余的状态,只要短短一个礼拜,他/她被偷拍的照片和品德定论以及约会的对方底细……都会立即承在那个王老五的桌前。没有谁是那么好骗的。京城里,有的是做这些事的机构。他们训练有素,迅速而准确,有专业的技能和无所不能的一流设备。可怜孩子和那些谎言家根本不知道,自己往年干过的那些陈年旧事,还会这么容易就被人翻出案底来。当然,最基本的包括你的工作经历和恋爱史、家庭背景。

  简妮也不知道,即使不调查,她刻意装腔作势的姿态也会出卖她。因为少有真正在高位或者特殊环境的人会像她那么傲慢与不谦和。简妮也不知道,即使不调查,刻意的卖弄车钥匙、撩拨头发的动作、遇到金牌老男人就不由自主反复交叉腿坐着,有意无意的眼神勾引……这些细节也同样会出卖她。这些俗烂到骨子里的情节,只能让人看出她的肤浅和幼稚。像是刚进圈的暴发户为了掩饰自己心底的谨慎和潜意识的自卑,而故作的一些姿态。也更像是不来自富贵圈的拜金姑娘们,为了跻身进来而刻意假造背景,强行抬高自己的谈吐气质,以期混得一张通行证一样。

  简妮自然看不到自己虚张声势的那种样子,在资深人士及审美正常的人眼里,她只有一个空架子的所谓“气质”,花瓶都不如,赝品而已。涂抹的不过是艳俗的粉彩和粗糙的线条。大家别笑,这种女人不少。乍一看似乎装模作样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这些空洞而没有内涵的东西,就像她虚假的黑眼线和浓重的粉底。分辨这种女人,明眼人快则两秒钟,慢则三分钟观察与交流足矣。

  这一类外围女,有一些很明显的辨认标示。照片喜欢PS到尖嘴猴腮,哪怕比例完全失真;下巴尖的能戳纸上一个洞;每天微信圈里无外乎都在炫耀去哪里就餐、哪里度假或者在车里、游轮、海滩和情调餐厅。各种自拍当然是免不了的。最喜欢收到的礼物是各类包包,越大牌越好。而这类女孩通常遇到哲学、宗教、政治、金融话题会张口结舌,一秒钟自动变聋哑状态。即使可以勉强活跃气氛接话,也会显得刻意十足而很局促。谈起时装、品牌和八卦话题,则恢复了正常态眉飞色舞。不喜读书,却手机终不离手。假牌及二三线东西也不时充斥其中。

  简妮其实对自己要求很高。用一句现代的话来说,她心机颇深,举手投足都要自己装出一定来头并拿出一定的逼格来。据说她的父母,在老家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实巴交的农民。后来家里做了点小买卖,开了个小铺子。于是她就虚构成大生意的家族,父母总在海外各地跑,一家人都聚少离多云云……无外乎只为了给自己脸上贴点金。

  都市里,她却一定给自己取个英文名,让自己浑身上下看不出来一点破绽。给自己捏造一段光辉历史和声名显赫大公司的名头。其实这样的拜金女最理想的出处,就是抱定一个大腿,成为某一个富豪老男人的长期姘头。即使他秃顶,即使他大肚,即使他不举。在若干年内完成其他女孩子不敢去想的最初原始资本的积累,再做未来多干年的长期规划。但简妮的要求不一样,她收获金钱的同时想要一份爱情。我难听点说,这是个特别的姑娘。即使她爱装,爱炫耀,自私而贪婪,唯利是图。但平心而论,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似乎也是渴望去爱的。

  有段时间听一位女士八卦说,简妮最近似乎在专攻丧偶的老男人,或是离异的男人。已婚的富人她是不考虑的。不得不说,她在某种程度上像鲨鱼,下手快、准、狠,简妮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目标。其实这种人发作起来,也是令我们不得不谨慎的。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个女士又再度带来了简妮的花花新闻。听说,她似乎是恋爱了。据说,是一个长期对她好的人,有过多次婚史、年龄大她两倍的男人。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现实的假话女郎也有春天,她终于结婚了。

  简妮其实也是一个世俗到不能再世俗的女人。谁对她好,潜移默化中她就会慢慢地爱上谁。这种爱,构建在赤裸裸的物质要求之上。到了最后,她也会困惑,自己究竟是爱上对方提供给她的舒适环境和这份条件,还是单纯爱这么一个对她好的人?好景不长,在一年半后在一次聚会中,大家听一位处理她官司的律师(大家共识)说,简妮的那个男人意外去世了,不过没有留下任何遗产给她。一小部分按照生前的承诺进行了捐赠,一大部分给了几位前妻和孩子们。而且去世的时候,这个男人车祸现场的副驾座,还有他的新欢。两人不能同生,也算是共死了。抱歉,这似乎对死者不敬。

  而对于生者,最大的愤怒和哀怨是什么?那就是在最爱的时候,在伴侣死后才得知他的背叛史,而自己却永远都没有机会再去发飙和质问了。所有的美好回忆,瞬间像是变成了赤裸裸的嘲讽。在这种案例中,一个人往往要经历对死亡事件本身的否定和不敢相信,到后来对两人情感的质疑,对死者的愤怒,到最后的哀伤阶段,最后重新再走出来。简妮却迟迟停留在了愤怒的阶段,她久久无法释怀。


  我想,这也与新婚丈夫没有留给她一毛钱的遗产有关吧?比那种单纯的背叛,又平添了加倍的遗憾。后来的后来,就在一个柳絮纷飘的春天,简妮利用身边资源离开了京城。她动身去了美国,临行的机场出发口却没几个人送行。她仰望和巴结的圈子,没人认可她的品性。而愿意接触她的,又是些不如她、物以类聚的一批虚伪女人。而这些假惺惺的狐朋狗友,在机场听说无外乎就说些“你好了要罩着我们呀”之类的狗屁送行套话。

  后来在朋友圈里,我们又听说了她的近况。简妮似乎在整顿好自己情绪之后,很快踹掉了带自己来美国的一个可怜家伙。她又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参与了不少重要场合,终于好容易才勾搭上一位在美国上流圈里声名显赫的超级富豪。这一次简妮学乖了,她没有再强求爱情,在心灰意冷还有点带着情绪的时候,她无怨无悔地做了这人的姘头。这样的结果,似乎也没有令任何人意外。

  而这个男人就住在大名鼎鼎的公园大道7*0号,显然他还没有愚蠢到会把接简妮到自己金碧辉煌的皇宫里来。但他也是舍得投入的,很快就给情妇找个了不错的公寓,成了他诸多温柔乡里的其中一个。于是简妮有了自己庞大的更衣室,里面摆满了她梦寐以求的各种大牌箱包和美鞋。自然,她也没忘记在微信朋友圈里炫耀。简妮的新公寓有两层,装修奢华的复式。客厅的落地窗前就能看到美丽的水景。在微信朋友圈里,简妮还在憧憬计划有一天接父母过来“见识”一番美帝国主义的享受生活。我早说过,在京城还只是她练手的初级阶段。那时候的简妮不过是一条美女蛇。而在美国,她马上越来越彰显出鲨鱼的特性。

  她的适应力也极快,最快速度和最佳状态投入其中,过得风生水起。据说那时候,简妮已经讲着一口流利的美式口音。她跻身在各种宴会和派对中,俨然一朵流芳溢彩的中国交际花。在这里,我们就代称这位先生为“罗伯特”吧。显然罗伯特先生也是吃惯了金发碧眼和褐色肌肤的套餐,偶尔来个亚裔调调口味。他享受于与中国夏娃的亲昵生活,这也调剂了他在对冲基金界之外的世界。与简妮的幽会,似乎成为了他最好的减压方式。而拜金女还有个典型特性就是烧钱,好在罗伯特实力不俗,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基本都会满足。但罗伯特也是商人,他清楚他消费的底线在多少价位之间。

  简妮终于过上了她要的生活,即使这里面没有大多数女人渴望的家庭、孩子和情感,但简妮觉得也不错。她从一个当初连纪梵希和香奈儿都分不太清楚的女人(曾一度在朋友圈广为笑谈),到后来只接受定制的黄金鱼子酱美容品。简妮开始一步步苛求,人总是有贪欲的。

  这边豪宅社区里有一家口碑不错的美容院。每逢周末就极难约到位置,据说还有脱口秀节目的大牌名人及一些影视明星过去做护理。简妮一般都在非周末的时候过去。每次做香薰SPA,在浑身洒满精油按压完之后,她就会一个人坐在落地大窗前看远处的夕阳。享受片刻难得的清净时光。女侍应生会端来一杯薰衣草茶,两块小点心。给她放送一点轻音乐,再掩上门轻轻出去。

  那时简妮会想起北漂时的种种,想起自己曾经在京城富人圈里像一只小哈巴狗一样在摇尾乞怜。美国的日子目前还算过得美满,前夫也死去有一阵子了。但她每想起过往的一幕幕,心里难免有点唏嘘。有时犹豫再三,也会在沉寂的某个瞬间拨通给国内朋友的国际长途。当然,简妮也想过,自己究竟是永远在这里呆下去呢,还是有朝一日回国呢?美帝国真的可以牢牢地扎根下去吗?如果要回去,即使会回去,又要到达一个什么程度的时候才回去呢?回国也罢,回乡也罢,又有谁不希望自己衣锦还乡呢。

  一来二去的,简妮在美容院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初见那个女人的亚洲面孔时,她以为对方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也是来做肌肤护理的。当那个女人裹着浴巾在取茶点的大厅里给家人电话的时候,简妮意外地听到了一口流利的京城儿话音。太难得了,她瞬间觉得倍感亲切。简妮自然是交际型的人物,等那个女人收了线就上前自然地攀谈。那女人在异国的特定财富阶层场合中遇到同胞,自然也不排斥,反而十分热情。两人一见如故。听说又在同样一家瑜伽俱乐部里上课,很快就约定了下次在瑜伽俱乐部里见面的时间。

  这个女人叫做蜜雪儿(译音)。年纪虽然大几岁,却与简妮臭味相投。之所以说她运气好,是因为蜜雪儿没有像简妮那样,丧偶了还没捞到多少家产。她同样十足的拜金主义,却手握着真金白银。她比简妮运气好一些,在夏威夷的海滩上度假时勾搭上一个丧偶的钻石王老五。虽然年纪比她爹还长几岁,但看在他那庞大的石油产业份上,看在车库里那些宾利、玛莎拉蒂的份上,看在那一个个度假的独栋HOUSE份上,年龄神马的都不是问题了。年纪既然已经这么大了,其实再老些的话,蜜雪儿或许更喜欢。那就意味着老头没有多久就可以去天国了。

  蜜雪儿和钻石老头相处半年后就闪婚了。蜜雪儿的甜汤灌得老头儿晕头转向,每天“哈尼”、“北鼻”地亲昵个没完。而这蜜雪儿也是高段位选手了,很敬业的,不管是出自真情还是假意,也是个容易入戏的角色。后来她成功搞到美国的身份,还给父母、兄弟姊妹甚至姑母、表哥表弟都给一口气移过来了。此人也算是家里的“栋梁之才”了。

  婚后这些年老头儿依然忙碌,有时也会周折在几个国家间来回谈贸易。而蜜雪儿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又没人管你,又有充足的钱花,又有自己享受的大把时间,她又不怎么牵挂老头儿在外面的情况,偶尔看到莺莺燕燕留在衬衫上的唇印,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她觉得,还有比现在这种处境更好的事吗?蜜雪儿也很清楚,这几年先稳定基业,等自己名下也私制了不少产业之后,等自己稳定强盛了之后,就可以开始搜集证据“闹离婚”了。又可以分一杯羹。

  蜜雪儿和简妮随着对彼此的了解,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简妮慢慢发现,这个蜜雪儿是比较迷信的。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各种各样的神符,常洋洋自得地说,这些符可都很了不得的,是她自己从国内找师傅求的,还专程从美国飞了几趟过去的。有些是旺桃花的,有些是发偏财的,种类真是各种各样……简妮不是很信这个,如果真有用的话,大家都不用去打拼了。直接每人身上贴满三层符纸不就完事了?那丑陋的人即使脑门上贴着旺桃花的符咒,可仍然不会有人爱上他的吧。当然,简妮不会当蜜雪儿的面这么说。

  蜜雪儿却是个很有思想的人,她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比如度假,她告诉简妮,先想想你度假的动机是什么?如果是勾搭男人,肯定不能去马尔代夫。因为那里蜜月的情侣和夫妻多。同样是海岛,夏威夷就适合艳遇。而且去的每个人骨子里都带着猎奇的细胞。女人要找哪种层次的男人,就要常去哪种层次的场合。蜜雪儿忆苦思甜地说,想当初她就是宁可吃泡面和烧饼,也一定凑钱买头等舱机票,绝不坐经济舱。她对简妮说,那就是一张基本的入场券。进去之后如何发挥,全凭个人。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简妮有时候听蜜雪儿这些说法,在微信说也会给国内的朋友们感慨几句。她说,本以为在北漂的日子,许多女人们已经够势利了,自己这种美女蛇类型的比她们高出不少段位的。但到了海外才觉得,自己的那些猎食特性和贪婪已经很好了。在外面的帝国资本世界里,其他女人有过之无不及。蜜雪儿有一天就对简妮,你知道现在最应该保住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你的脸蛋和身材。男人永远是喜新厌旧的,只要你不吵不闹,他不会把你踹到一边的。但是在你羽翼未丰满之前,根基未牢固之前,一定要把自己手里的牌打漂亮。有美貌的,不惜一切代价维持美貌和青春。有身材的,不计一切成本来投入保持身材。

  这些话让简妮很认可。不过简妮一向对充实内在的学习班之类,什么冥想啊,外文啊,乐器演奏啊、歌舞指导啊……她统统没有兴趣。她开始跟着蜜雪儿做各种皮肤保养、卵巢护理,美甲、护肤、头发修复等等。她的努力也不是没有成效的。有一天,蜜雪儿拿出一罐瓦罐密封的东西。她说,这里是上等的药,别的地方求不来的,只有亚洲有。而亚洲能买到最多的,就在中国……

  蜜雪儿这种神神秘秘的样子,让简妮很是不解。于是凑近看了看,里面黑洞洞的。又看不清楚。等她挑起眉毛问起蜜雪儿时,蜜雪儿笑着说,这是可以让女人返老还童高的秘药——胎盘。这是我在唐人街寻到的,出自中国南部某地。然后在京城的小众圈子里售卖。现在才颠肺流离转售到美国的。不容易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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