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北京那几年

  “也许你听错了呢?只是只字片语的,里面有误会也说不定。”蓉儿还是觉得这事儿很可疑。
  “算了算了,在这里瞎猜有什么意思!走,我陪你找苏晨问个清楚!”飞雪从床上蹦下来,拉起云儿就向外走。
  “飞雪,我现在不想看见他。有好多事儿,我想自己想想清楚再说。”云儿轻轻挣脱了飞雪的手,面对好友的打抱不平,她没有感觉到开心,却突然觉得很累。原来以为先前的温媛媛和严慧静已经是过去式了,不曾想今天却听到了一个更让自己不安的名字。
  可怕的是云儿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光是自己过去有“师兄”!苏晨也有过前任女友!
  在过去的交往中,苏晨从来就没向自己提起过他的大学生活。记得当初自己因为没上过大学,偶尔问起时苏晨大学是个什么样儿的时,他也总是一带而过,又或是转移话题。那时云儿还奇怪一件小事都能讲的绘声绘色的他为什么不喜欢聊自己的四年大学生活呢!
  而自己也因为有师兄这个前任的事还没有处理好,所以一直怕苏晨会问起什么来,也避而不谈自己在家乡的朋友什么的。现在想起来,苏晨对于自己的过去也是只字未问!看来不是他不好奇,而是他也不愿提起他的前任,可想而之这个女孩在他心里是多么重要!
  如此想来那个董玲就是苏晨的前任了,她是什么什么样儿的女孩呢?云儿已经开始忍不住想像着一定是位美丽聪慧,又像蓉儿一样博学的女子吧。
  飞雪最见不得云儿为了个男人六神无主的样儿,见她不愿与苏晨对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转个身便出去找于敏说话儿去了。
  蓉儿也坐回自己床上,半天摸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可与蓉儿最要好的燕楚发现她虽然手中捧着本书,眼神却有些发怔似的,半天也没翻过一页书,心里便也生出些疑惑。
  来不及细想蓉儿的异常,燕楚先坐在云儿身边,抬起手来帮她把耳边一缕刚才在外面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抚到耳后,慢声细语的说:“云儿,先别胡思乱想了,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先放下来。有些事,并不是说亲耳听到的就是真的。事情不看到它的全体,我们下任何判断都为时过早。所以先别急,等自己平静下来了,可以找苏晨好好聊聊。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人自己解决的好。”
  “嗯,谢谢老大。我会找苏晨的,不过不是今天。现在我心太乱了,脑子也乱……”云儿说着说着,眼睛里又蓄满了眼泪,她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又像小时父母吵架时一样,下意识就把头抬起来,看着房顶,久久不再出声。
  燕楚轻声叹了口气,把云儿搂在了自己怀里,一下下的轻轻的拍着,像搂的是个婴儿般。一时间,屋子里只闻空气的流动声,和云儿拼命压抑的,抽泣声……
  云儿自上次在园里无意听到苏晨与王炜的对话后,就一直没再和苏晨联系。而苏晨不知道为什么,也一直没和云儿联系。这让云儿更回确定自己的怀疑——苏晨和前女友复合了。
  已经半个月过去,云儿一直在质问苏晨与逃避面对之间徘徊。问了,就可能意味着正式分手了,云儿自问还没做好准备。可不问,就这样拖着,和分手又有什么区别呢?
  生来就直来直去,莽撞的云儿,第一次尝到了优柔寡断是哪般滋味了。
  因为这样,云儿在本来还不是很熟练的工作上出错的机率越来越高,还没等她想明白要不要和苏晨来个彻底了断时,自己的前面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一个比云儿大四岁,却生的小巧玲珑的女孩子,名叫李贤。
  明明这数据中心内的人事也是云儿的工作内容之一,可要来新文秘这件事,她却在人来之前一点都没有知觉。
  后来还是蒋总私下找云儿谈话,安慰她说现在数据中心做为一个将要为公司盈利的主力部门,工作量会越来越大,怕云儿一个人忙不过来,顾总又才新招一位有这方面工作经验的文秘协助工作。
  可同样的工作同样的职位,一个部门却安排两个人,本身就有些奇怪。更可笑的是,明明是云儿比李贤先来这公司里做事,有教育新人的义务。可是当有一天,财务上临时出些状况,云儿手头工作也不能耽搁,就想将手头正在做的事情交待给新来的李贤时,谁成想这个看来起来瘦小的女孩并不是等闲之辈,当面干脆的答应了云儿,转个身却走进了顾总的办公室。
  不过两分钟,当云儿被叫到顾总办公室的时候,顾总那美丽的脸上明显表示出不满,冷若冰霜的对云儿说:“李贤是我的专职秘书,部门内部的日常事务你自己来处理。她很忙,我叫她不用做那些锁碎的事”当时的云儿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在那里奇怪:“我们两不都是这个部门的秘书么?部门里的工作有还有上下之分?那这些“锁碎”的事儿,我做就对,一个新来的倒不用做?那我又是什么呢?”
  虽然心里有这些不平,云儿却谨记着如月平时所传授:无条件服从领导安排。
  所以云儿能做的只是加班加点,安排好主次,尽快赶完那些“锁碎”的工作。也因为有了这段时间的紧张忙碌,练就了云儿在处理工作时的效率与准确性。而这些经验在云儿以后的生活与工作中也起到了很大的正面影响,这,应该可以叫做因祸得福吧。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好像在经历着磨难,可在经历过了,我们也总会有相应的收获。只是这收获有时并不会在眼前就立刻体现出来而已。
  自从苏晨从青岛回来,就一直没联系过云儿。而云儿自从无意中听到他与王炜的对话后,也实在没勇气联系他,怕一联系了就成了两人之间最后的一次谈话。
  所以这两周的周末,云儿没有像以前那样周五一下班就急急回昌平,而是呆在城里渡过,不是找安宁在清华里泡上一天,就是和飞雪拉上司机姜威逛逛北京动物园的服装批发市场,又或是前门那里的杂货一条街。偶尔也会一起逛逛西单,可就算到了西单,云儿却从不敢再去吃那只吃过一回就念念不能忘的“涮涮锅”。
  有一次飞雪无意看到那么多人排队等吃,以为味道很好想尝尝,还被云儿以人太多为由给扯到另一家几乎没客人的拉面店里集体吃那味道怪怪的拉面了。
  飞雪是个爱逛的,买一件衣服都能逛一整天,到最后本来是去买毛衣的,却把帽子裤子头饰,不相干的买回来一大堆,单单没买到毛衣的那类。
  而云儿是个如果买裤子就不会逛上衣,来到商场不用货比三家,直奔主题一般三十分钟就能搞定那类。
  所以每次都是云儿和姜威陪着飞雪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逛,等腿也溜细了,肚儿也溜扁了,天也就黑了。
  由于飞雪和姜威是东北老乡,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也格外投缘,在一起聊起家乡话也多,有时云儿觉得自己倒像个电灯泡了。

  这天又是周六晚饭后,飞雪被同是东北老乡的管理员李大姐叫去聊天,宿舍里的人三三两两学习的学习,听歌的听歌。而云儿正万般无聊的宿舍里里的小床上翻看着上周从安宁那里借来的《傲慢与偏见》。看着文中男女主角在那使性子,闹别扭却又相互吸引,她不禁又想起了苏晨——这个让她又恨又舍不下的恋人。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听到一阵急急的敲门声还带着一个舌头都大了的男声音:“苏云在这儿不?我们老大找她。”
  本就安静的宿舍里一下就更静了,连从窗缝吹进的风声都能听到一般。
  云儿愣了几秒答到:“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便就能进海洋公司的职工宿舍?”
  “因为我们也是这里的员工呀,哈哈哈,问这问题的小妞可真有意思!”
  “对呀对呀!苏云在这宿舍不?我们老大要见她!”另一个的舌头听来也不小。
  一听都是一个公司的人,苏云也就放心了,下床来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两个年轻小伙儿,不过此时两个人都已经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了。
  “你就是苏云?”其中一个问。“哟,长的还真不赖!”
  “就是,咱们老大的眼光错不了!”这两个人边晃着边说,话还很直白,一下就把云儿的火给勾起来了。
  “请你们放尊重!这里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说话再这么难听我可叫管理员了!”
  “喝,这小妞脾气还挺大,你知不知道这里的李大姐是我们的大姐,和我们老大就像亲姐弟,你叫个试试,看她站谁这边!”
  “且不说还不是亲姐弟,就算是亲姐弟,我就不信李大姐会向人不向理!”云儿说着就要出去叫李大姐。
  “得得得,我们是带话过来的,不是和你来吵架的。”另一个小子还算清醒,阻止了云儿。“能不能请你看看我们老大,他喝多了,在那一个劲叫你的名字呢。”
  “你们老大是谁呀,我又不认识。”云儿奇怪了,谁会喝多了又叫着自己名字呢?
  “就是姜威呀!你怎么不认识,天天坐我们老大的车回海洋园,还让人陪逛街!”一开始说话难听那个家伙又来气了。自己老大天天陪着人家,人家到不认识了。
  “那你们就说是姜威,我哪知道你们老大是哪一个!他在哪?我去看看。”云儿一听是这些日子一直陪着自己和飞雪的姜威喝多了,当下把外套拿上,随着一摇三晃的他们到了隔着一条马路的总公司大院里那一排平房。带云儿一起过来的两个人因为自己也醉的难受,告诉云儿姜威住的那间之后就回自己宿舍睡觉去了。

  周五了,再放上两小段上来。最近猫又很有状态,天天写点,看意思今年能写完?
  话说这周是不是太勤快了,都连更三天啦。
  猫在这里预祝天涯里的好友,偶尔进来看帖子的朋友,中秋佳节快乐!全家团圆幸福!妥妥的赏个月,美美的吃个月饼!
  一进屋,扑面而来是一阵刺鼻的酒气和各种食物混在一起让人反胃的味儿。云儿不自觉邹了邹鼻子,眯起眼打量了一番,才看到不大的屋里对着门靠里边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姜威。就见他紧闭着双眼,两只胳膊却还在时不时抬起来乱抓一通,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云儿走上前,头靠近姜威才听清他嘴里说的话:“苏云,云儿……我去收拾那小子,给你解气!……你,你别不开心……”
  原来自己的不开心和故意不回海洋园的源头,连姜威都知道!云儿一下子眼睛就红了。
  一个不相干的人都能看的这么明白担心自己,为什么阿晨他却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
  云儿正出神想着,却见姜威突然一个挺身,仰起头就要吐!云儿一惊,赶紧侧身躲开了。于是姜威就吐了一地的气味冲天。云儿定了定神儿,看看姜威嘴角虽然还挂着残渣,还好衣服上没有沾上多少脏东西,便回身在这小屋里找起手巾脸盆等家什来了。
  打来热水,把毛巾沾湿,云儿细细给姜威擦拭干净了,再给他盖好被子,把窗户都打开来换气。接着云儿把地下吐出来的东西也用刚才洗给姜威洗完脸的水冲洗干净,又把一地的白酒,啤酒瓶和吃剩的小吃都归到一起扔到屋外的啤酒箱里,这下屋里的怪味儿才好些了,云儿也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看着姜威安静的睡了,云儿想起来醉酒的人爱口渴,便从这屋里找出两个大杯,抬眼看到床头的桌子上正放着一个茶叶盒,便分别倒些茶叶进两只杯子里。
  可当她拿起桌上的保温瓶想要倒开水时,才发现这屋里仅有的两只保温瓶都是空的,于是只好又拿着两只空空的保温瓶出门打来开水。冲好茶水后,把两个大杯并排放到他床头桌上伸手可以够到的位置,回身又关好窗户,这才准备离开。
  可就在一转身间,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了云儿的胳膊,把她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本应该已经熟睡的姜威却把两只眼睁得圆圆大大的,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呢。
  “吓死我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是睡着了吗?”云儿一边说,一边想要挣脱这像铁钳一般的大手。“云儿,跟我吧。我会好好疼你,让你天天开心的!”姜威突然把自己一直想说却没勇气说的话一古脑说了出来。
  “说什么呢?我有男朋友,你知道的!”云儿万万没想到姜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下慌乱起来,更用力想从“铁钳”里挣脱。
  “我知道你有对象,可那男的总是让你不高兴!你看你,脸上笑容越来越少了,这和我刚认识你时一点都不一样!”姜威越说越激动,自己也坐起来了,手上一使劲把云儿拉了过来。云儿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姜威床边。
  “啊!你干什么呀!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当云儿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180以上的浑身是蛮劲又喝高了的大男人时,她这才有些害怕了。
  姜威却是借着酒劲不愿放手,反而把云儿更拉近自己:“云儿,我真的会对你好的,那个男的有什么好,长的文文弱弱,一看就知道满肚子花花肠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云儿此时被姜威的酒气熏的头也晕,更是被他的话激的真有些生气了。自己好心来看看醉酒的朋友吧,还被强要交往!这都是什么世道!
  “你怎么就不知道好赖人呢!我回海洋园几次,都看到过那家伙不下三次,每次都是不同女孩儿一起说说笑笑的。一个有对象的男人哪会那样!”
  “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先放开我行不行,这样算什么!”云儿用另一只手使劲想掰开姜威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而姜威却趁机握住云儿的右手,真诚的望着她:“跟我吧,虽然我现在还在给人打工,可我有自信为了你,我会好好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哎呀,你放开!姜威,你是想我们以后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自己的手被人一握,云儿可是真被吓着了,像触了电似的,边甩手边想站起来,向后直躲。
  姜威却在云儿那句“以后连朋友都不能做”话中清醒了似的,下意识的立刻松了手。云儿也趁机逃也似的跑离了这个给她留下无限恐惧的小屋。只剩呆若木鸡的姜威看着没有关严一晃一晃的门,脸上尽是后悔的神色。
  借着酒劲,自己这是干了些什么呀!有些话,留在肚子里自己还能做为朋友守在她身边,可一但说出来了,就等于把她推到了自己根本不能触及的地方!想到这,姜威恼火的用力用拳捣向床沿,发出极大的一声响,在这安静的周末夜里格外清晰。

  云儿惊魂未定的回到宿舍,发现飞雪不早已经回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看到云儿问她做什么了这么晚回来。
  云儿却不想说出刚才所经历的事,随便应付了一下飞雪,便倒在床上了自己开始了胡思乱想。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被这么直接的告白,还是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以这么野蛮的方式。一点甜蜜感觉都没有不说,倒被吓的不轻,云儿真是有些想哭的感觉:“阿晨,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自从青岛回来就一直不和我联系!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吗?连姜威都看到过你和其他女孩儿一起的场面,你就这么喜欢和自己女友以外的异性接触?这次又是谁呢?温媛媛?严慧静?还是哪个我不知道的新人?”云儿越想心越乱,头也开始疼起来了。看来,这又将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猫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最后一页,

  也没人管,和谁说呢?
  就在云儿为情烦恼不已的时候,公司里又有了新变化。顾晓枫说服了蒋曜,在数据中心内部又设立了一个新部门——市场调查部。为的是她认为不能像以往一样,只做海洋公司内各分公司们的“后勤部”,人家向外销售数据时,数据中心以内部低价先卖给分公司,再让人家倒个手赚客户的钱。而是应该主动走出去找客户,给需要推广新产品的客户做好市场调查后,分析自己现有数据库中数据,之后再做成市场调查分析报告直接售给客户,这样才能真正盈利!

  这样,云儿本来就很忙的工作内容里,又多了一项,发广告招人,按顾总事前布置下来的条件筛选寄过来的简历,最后由顾总选出面试人选后,再一个个安排面试时间。
  可就在发广告上这个环节上,云儿又出纰漏了。事情是这样的:
  周三,顾总好容易说服了蒋总,同意广招人员建立市场调查部门,周四早上蒋总又从西直门的总公司得到了董事长郭总的同意批示。当天顾晓枫就吩咐云儿立即办理登报手续,要赶在下周一见报。因为眼看就要春节,顾晓枫又是个办事要求效率的人,打算在春节前把这个部门就成立起来,春节一过就开始运行。

  云儿在刚得知有这个计划的时候,倒是早早已经把这次的招聘文准备好了,而且她办理登报招聘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家报社也跑过几次。所以虽然时间紧,却也没太放在心上。云儿算了下时间,便打算先把手头这点处理完了再去报社。

  可等云儿下午两点到了那家报社时,却发现报社这天下午临时休了,贴出个公告说什么全体到外面学习,今天下午来办事的请第二天再来。

  第二天周五,顾晓枫刚一进办公室就问云儿登报的事儿,云儿回说昨天下午报社临时休息,打算今天再跑一次。顾晓枫一听就挺不高兴:“我说让你上午去。记住,今天一定要办下来,下周一要见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云儿被当着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的面被领导训了,脸也红透了,头也低下了。眼风一扫却看到对面“格子”里的李贤,虽然眼睛看着电脑,耳朵却竖的直直的,脸上也笑开了花一样。

  云儿当下就把东西收拾好,拿着稿子一鼓作气跑到那家报社。由于昨天下午临时休息,今天又是周五,里面办事的人多如牛毛!一直等到中午下班,也没轮到云儿。报社的人都午休了,云儿却不敢动地儿,饿着肚子老实等着下午的办理时间。
  一直等到下午快三点,终于轮到自己了,可前几次顺顺利利办下来的登报招聘,这次却不行了。理由是上面有文件,招聘广告也要广电总局的批示才能见报。

  云儿急了:“以前登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要过?怎么事前你们也不给个通知?”
  办事的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这是新出的批文上要求的。你是办事还是我办事?难道要向全北京挨个通知?!无理取闹!下一个!”简单几句话就把等了近一天的云儿给甩开了。
  (这一段没办成登报是真事,可是事隔太远久,忘记当初是什么原因,也忘了是不是报社的人,还是登报前要办的一个什么手续时遇到的。没办法就自个儿编了一个,话说登报招人用不用通过广电审核猫真不清楚,这个是瞎编的特此说明一下。这办事儿的态度和语气倒是没夸张,当时差点给猫气死,根本就不听你说话!)

  云儿在心中算了一下去广电的路程时间,觉得怎么都不够能赶在这里5点下班前回来。急的云儿眼泪都快出来了,可周围来去匆匆的人没一个会注意到。
  云儿咬咬牙,决定还是跑一趟,赌一把!

  当云儿从广电拿到批文时,已经下午四点半了,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小时,现在就算飞也飞不到报社了。可云儿还是抱着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的精神,又风风火火的赶到报社,果不其然,人家早就已经关门了。

  当云儿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到公司时已经是六点多了,公司里其他员工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往里一走,却看到顾总站在李贤座位旁和她聊着什么,两个人还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

  看到云儿回来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交谈,脸上表情也慢慢僵硬起来。
  “已经办好了?周一能见报?”一转眼顾总回复了以往的神情。
  云儿纳闷这两个人才一起工作了几天就能要好到一起说笑,而自己来了小半年了,也没见顾总和自己和颜悦色的说过一次话。

  “对不起顾总,因为报社突然多要了一份批示,等我从广电拿到批文再赶回报社时,他们已经下班了……”云儿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一阵沉重的沉默,顾总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进了自己办公室。李贤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临走路过云儿的办公桌,笑着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就消失在那两扇大玻璃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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