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苗疆蛊事”大时代前传,诡秘实录

  第三十四章 红蝎现,闵教强人终聚首
  ****************************************每天八点档,小佛陪你聊****************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最先接敌的是努尔,他手中长棍朝前而起,将前面几人砍来的长刀给骤然拨开了去,而我则从后面跟进,饮血寒光剑陡然一震,那长剑就从一个来不及避让的家伙胸口穿过,修长的剑身在对方胸腔之前做了停顿,而对方则由于被饮血的痛苦,陡然发出了受伤野兽一般的嘶嚎声,不退反进,竟然朝着我猛推而入。

  他居然想要凭借着牺牲自己的手段,将我快速前进的冲势给阻缓下来。

  多么疯狂的想法,然而我却不得不一脚踢出去,将他的身子抵住,不让他将我的剑给黏住。

  仅仅是这么一交手,我便已然晓得对方的凶悍,恐怕是我们出战一来所罕见的,当下也是深吸一口带着海风和鲜血的空气,将饮血寒光剑给猛然拔出来,接着再次上前,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扫,整个过程浑然天成,谙合了剑法之本义,乃“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除此之外,还多了几分战场厮杀之时沾染的杀戮之气。

  刀乃凶兵,剑为君子,古皆有之,然而此刻在我的剑下,浪翻云起,向前冲来的这家伙就好像遇到了一头猛虎恶煞,感觉自己迎上去,便如同鸡卵去撞石头一般,即便是再凶悍之人,不由得也心底发憷,而这时也有人终于将我给认了出来,朝着身后大声喊道:“公子爷,蓝蛇没有拖住姓陈的魔头,他杀过来了。”

  说这句话儿的时候,我竟然能够从对方颤抖的话语中感受到恐惧,晓得我这几次交手中,凌厉的手段以及浑身的魔功给对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特别是死在我剑下的那些家伙实在是有些多,使得这些本来在别人眼中宛如恶鬼一般的家伙,竟然将我给称作了魔头。

  不过我也并不在意,魔头便魔头好了,敌人怕我是好事,他们若是心中都没有敬畏之人,觉得这世间,做任何事情都不会付出代价,那么整个世界的规则在他们的眼中都宛如无物,岂不是更加放肆了?

  而就在那人去请求援兵的一瞬间,我猛然一剑荡开周遭的刀斧加身,然后抬头望去,却见前面一个四米多高的石礁上面露出了一张脸来,却正是那日仓惶逃走的闵公子,此刻的他也是一副紧身水靠的打扮,不过周身的关键部位都穿得有角质的护具,将他在人群中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在瞧见了来袭之人是我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家伙,闵公子的脸上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奇怪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狞笑着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来了也好,省得本公子还得去那边找你们。众人,给我将这两个家伙给斩了!”

  闵公子一声令下,手下一众人等便宛如打了鸡血一般,朝着我们这边蜂拥而来,这时努尔挡在了我的前面,淡然说道:“志程,我来挡住这帮家伙,你去岩石平台那边,将那几个引神祭祀的家伙给宰了!”

  棍是一扇门,横扫一大片,努尔手中的赶神杀威棍是群战利器,即便是身处敌营,陷于重重包围之中,他也能够凭借着赶神凌步瞬间逃离,我心中了然,所以没有太多的担心,一生老友,凭的就是彼此信任,我相信努尔能够挡住这些家伙,而他则相信我能够将岩石平台的那帮人给搞定,于是脚步一点,人便从侧面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依旧是奋力来阻挡的人群,然而有努尔在我旁边护翼,大部分来袭的攻击都给那棍子给挡开了去,有的倘若是太过于激进和靠前,努尔这巫门棍郎却也不是什么老实角色,当下就是一棍撑了过去,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对方的脑壳上。

  砰!

  赶神杀威棍虽说是木质,然而在努尔的手中,却比钢筋还有坚硬和结实,这一棍子下来,人体最为结实的颅骨也在瞬间炸裂而开,白色的脑浆红的血,顿时将场面渲染得血腥无比,让人意识到在这个血色的夜里,将有无数人失去性命,而若是想要自己不成为其中的一员,那边努力地去战斗,奋勇向前,杀,杀光眼前一切的拦路虎。

  这样的战斗,绝对没有妥协的可能,唯有拿起手中的武器,拼搏。

  十人防御,瞬间被破。

  我已然冲到了那岩石平台的近前,这时一片千百年来被海水腐蚀的石礁区域,怪石嶙峋,坚硬的石头又滑又尖,最致命的是岩石边上那破碎的背壳碎屑,就像刀片一般锋利,我浑身浸透了海水,此刻一出汗,全身黏黏的,里面都是盐,头发结成一缕一缕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而就在此时,腰间插着铁骨扇,手提鱼骨剑的闵公子带了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男子拦在了我的前面。

  那男人颧骨突出,塌鼻龅牙,厚嘴唇,眼神像刀锋一般犀利,而在他的额头之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骤然看去,就好像戴了一个帽子,将自己给遮挡起来。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我在一瞬间就意识到,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闵教三雄中的第一人,红蝎。

  神秘的闵教首领闵魔帐下有三人最为突出,红蝎、蓝蛇和黑蚁,蓝蛇并不与我正面交过手,但是从她操纵毒蛊尸虱和施展的手段来看,就晓得是一个绝对阴冷凶悍的一个家伙,至于黑蚁,我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天生神力,以及绝不肯妥协的强硬态度,这样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时之豪雄,然而却都汇聚于此,让我不由得遥想起了那个藏在幕后的首领,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竟然有这等的本事?

  我冲到岩石平台之前,出于高手的警惕,陡然停住了脚步,死死地盯着这两人。

  我瞧见了红蝎手上提着一根奇门兵器,那是一块有一块骨头组成的鞭子,每一块骨头都是不同的颜色,有的灰白,有的靛蓝,有的艳红,有的沉绿,五彩斑斓,而在尽头则真的就是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取来的骨制尖刺,比我的小宝剑还长,上面用特殊的涂料绘满了符文,显示出了强大的气息来。看着这两人,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寒声说道:“挡我者,死!”

  这话儿显然不能吓倒对方,毕竟论人数,他们这里足有三十几人,而我们这方却仅仅之后两个光棍;若是论修为,闵公子以及红蝎自认也不会输于我们。

  围绕在他们身边的这些家伙,可都是闵教之中最为骨干的一堆人,他们有闵魔的徒弟,有三雄的徒弟以及教中长老,这样的实力足以压倒在滩涂地上被法阵困住的一众人等,对付起我们来,那不过就是些小意思,所以听到了我的话,那红蝎看了一眼闵公子,然后冷酷地笑了:“我一直好奇能够干掉黑蚁的,到底是何方人物,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可惜了,黑蚁纵横江湖几十年,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当真是……”

  我眯着眼睛,瞧着这两人,然后目光投向了他们后面那几个疯狂起舞的巫师神汉,紧了紧剑把,想着无论如何,我都要突破这道防线,杀到里面去。

  只要将这些人给斩杀了,那法阵就得不到新的支撑,而李副局长他们便能够将那些黑色雾气给消解,破阵而出。

  而只有如此,我们方才能够完成绝地反杀、不可能的任务。

  然而就在此时,在人群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接着我听到有人在喊,说蓝姨回来了。我眼皮一跳,顺着间隙看了过去,却见有一个身材并不曼妙的妇人从那边缓缓走了过来,湿漉漉的长发被随意捆在了脑后,身体里仿佛隐藏着千般险恶,红蝎瞧见了这女人,不满地说道:“蓝蛇,我说你怎么回事,竟然将这小子给放了过来?不是叫你拖住他们的么?”

  面对着红蝎的质疑,蓝蛇冷冷笑道:“红蝎,你早先就告诉我,不过是些刚刚出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结果你知道我面对的是些什么么?使棍的那个男人他居然是苗疆三十六峒西熊苗寨的人,而你们跟前这个家伙,什么狗屁茅山弟子,他那一身的魔功,你们是瞎了眼么?”

  红蝎浑不在意地说道:“那又怎么样?”

  蓝蛇说道:“那又怎么样?那好,我告诉你为什么我没有拦住他们,你背着师父擅自调来的海人部落,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瞧见他,连嘶叫的勇气都没有;而依托龙穴岛鬼榕布下的法阵,却给别人一眼看穿,你就派了几个窝囊废给我,让我怎么拦?”

  红蝎脸色凝重起来,又问道:“那你为何会回来得这么晚?”

  蓝蛇说道:“刚才在海上,遇到一个家伙,一直在缠着我,要不是他,我肯定会早点过来给你知晓了。”

  红蝎一愣,眉头皱起道:“能在海里缠着你的家伙,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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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鬼灵束,淡定现身机会出
  “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而已,已经被我解决了!”

  蓝蛇浑不在意地说道,然后看向了这边,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对着我说道:“嘿,靓仔,看这里,刚才我们照过面,对吧?你别以为我刚才逃脱,是因为怕你,老娘不过是不想跟你们那一帮大部队硬拼而已。正巧,我赶过来了,你也在,那么让老娘陪你玩一玩,看看到底是你这浑身魔气的茅山首徒强势,还是我这个乡下娘们厉害!”

  她越众而出,看着我身边那几个倒下的尸体,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了,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呵呵,我瞧见了什么,我最喜欢的男宠,王圣男,昨天我们还在一起滚床单,结果现在就给你砍死在了这鬼地方,不错,你又给了我一个杀你的理由——红蝎,你他妈的看好自己这一帮子巫师就好,别多管闲事,他们可是瑶长老最得意的弟子,要是出了差错,我估计你这个领军人就做不久了……”

  红蝎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好,他是你的了,我去对付那个耍棍的小子。噢,见鬼,他手上的那根棍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看着不像是凡品啊!”

  尽管两人相互看不顺眼,但红蝎似乎对蓝蛇的实力十分信任,带队朝着我身后的努尔扑去,而另外一个主要人物闵公子,则走到了前方去,负责指挥起了闵教大部队对于李副局长等人的围剿工作来。一切似乎都在对手的控制当中,而蓝蛇从湿漉漉的头发里面摸了一会儿,居然掏出了两根一米多长的银色长蛇来。

  这长蛇浑身宛如镀过了一层银白色的金属,一节一节宛如长鞭,而尖端竟然是惟妙惟肖的双蛇头,我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蛇头之上的眼球在动,发出绿色的光芒来人,让人感觉浑身直打寒颤。

  蓝蛇的武器如此怪异,让我心中一紧,然而还没有等我多做反应,她便纵身而下,从礁石之上,朝着我这边飞跃下来。

  我收敛起心中的担忧,奋力一剑,朝上而出。

  乾字剑。

  作为防守类的剑法,真武八卦剑唯一的一记杀招,便是此法,这一招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概,也代表了我对于敌人的态度,然而眼看着饮血寒光剑即将刺入蓝蛇的小腹之中,这娘们却陡然诡异地一扭身,手中的银蛇一抖,那双头蛇居然猛地一下张开了嘴巴,这嘴巴巨大,足以容纳下一个成人的拳头,上面利齿密布,却是一下子就将魔剑剑身给紧紧咬住,不得放松。

  蓝蛇在空中有了借力之后,整个人就宛如一条无骨之蛇,诡异地扭动着,然后朝着我贴身扑来。

  虽说我也有过小擒拿手的修行底子,而且自问近身搏击能力并不弱于旁人,但是蓝蛇此刻的表现,让我心中多少也存在着一些疑虑,晓得此人之所以能够被称之为“蛇”,自然近身绞杀能力要远超出旁人,而且她刚才展露出来的毒蛊手段,倘若拉得太近了,必然就有许多下手的机会,故而并不想与她贴身而战,于是猛然后退数步,与落在地上的蓝蛇拉开了距离。

  两人一拉开距离,我这才瞧见她手中那两条宛如长鞭的银蛇,竟然如同活物一般,紧紧咬住了魔剑的剑身,而另外一条很自然地再次甩飞过来,想朝着我的胳膊搭来。

  这般神奇的武器我倒是第一次瞧见,心想这银蛇或许是蓝蛇费尽心思炼制的邪物,不敢尝试被这玩意给咬一口到底是什么后果,当下也是一边后退,一边将长剑一绞,使得咬在我长剑之上的银蛇给卷起来。

  这银蛇表面一阵金属亮光,看着十分坚硬,但是蓝蛇最终还是不敢让它来尝试我魔剑的锋利,特别是饱饮鲜血之后的魔剑有着一种特别的气势,她当下也是让那蛇嘴松开了剑身,继续尝试着与我贴身缠战。这女人十分凶悍,不但那一对银蛇凶器诡异莫名,而且她脚下的步伐也是诡异莫测,更让人吃惊的是她的身子,柔软得宛若无骨,可以做出任何诡异的动作来,比如将脑袋三百六十度旋转,来避开我的剑锋。

  这样的对手是我第一次看到,不但交手的拼斗变得异常困难,而且心理上还承担了多余的恐惧,就仿佛我并不是和一个人类在战斗,而是仿佛一条冷血的异形生物一般。


  不过尽管如此,面对着蓝蛇咄咄逼人的攻势,我还是施展出了一整套真武八卦剑来,将周身给仿佛得严严实实,不给蓝蛇半分机会。然而就在我用魔剑斩出一片空间之时,我身后的努尔却大声喊叫起来:“志程,别跟那女人纠缠,她是在跟你拖延时间,你看李副局长他们那儿,好像是有点撑不住了……”

  听到努尔这般一提醒,我猛然扭头过去,但见被一大团迷雾给圈住的李副局长一行人,此刻的火力已然变得稀疏,显然是弹药供给不上了,而虽然那些海猴子伤亡惨重,但是剩余者个个都是苦大仇深,跃入迷雾之中,就开始了杀戮之旅来。

  李副局长带队的省局行动处还好,这些都是有修行底子的成员,而那些持枪的战士哪里见过这般凶狠的生物,一旦被近身,立刻就有生命的危险,然而除了这些海猴子之外,那大片大片的黑色迷雾并非只能迷惑住阵中的众人,上面呼啸而过的凶灵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戾气,不时俯身而下,朝着落单的人扑去,但凡被扑中,立刻融入其中,钻入脑髓之中去,肆意而为。

  这般的局面,要不是李副局长、张伯以及几个有名有号的高手在支撑,恐怕早就已经溃败了。

  不能拖,拖得越久,敌人便越有可能将我们给耗死在这里。

  想到这儿,我不再保守,手中的长剑猛然一抖,发出了一声清越的鸣镝,接着人似奔马,剑如走龙,从下而上,就仿佛秋天宁静的水中,有一股爆发性的力量冲天而起。此乃“依然秋水长天”,清池宫十三剑招之中与“西江月”并列而为的最强杀招,体现出永恒的宁静以及潜伏的汹涌力量,既矛盾又统一的真义,一经施展,前方一阵剑光滔天而起,将想要与我缠斗的蓝蛇给陡然避开四五米去。

  这一剑,我不求伤人,而是要将蓝蛇给逼开到远处去,好给我去破阵的机会,我几乎是用尽了全力,而蓝蛇也的确不敢硬撼这一凌厉至极的剑势,然而当我收剑前冲之时,礁石之上飞跃下来两人,却是将我的冲势给骤然挡住了,而蓝蛇有再次缠了上来。

  魔剑与银蛇交锋,火光乍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好像我刺到了金属之上一般,我晓得这一次突围再一次地被破解了,蓝蛇脸上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分明表示出,要想破阵,便得过她这一关,而在她面前,要么我死,要么她死,没有第三种选择。

  我听到身后努尔在与红蝎奋力的拼斗声,晓得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每一秒中都有可能倒下,也晓得实际上从我和努尔冲出树林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随时都有可能躺倒在这片礁石地上,性命不再,而就在这样的时刻,我唯有极力地将自己那激荡的情绪给收敛起来,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在与蓝蛇的交锋之中,不至于因为心情的缘故,而被她所伤。

  蓝蛇瞧见我脸色严肃得吓人,却反而得意洋洋了起来,带着沙哑的嗓音说道:“怎么样,小子,这种绝望的感觉不错吧,你放心,等你最后坚持不住倒下了,我会用手上这一对宝贝,将你浑身的血肉给一点儿、一点儿地咬下来,让你受尽痛苦而死——唯有如此,才能够弥补黑蚁的死,在我心中留下的伤痛!你就等死吧……噢不,这是什么?”

  就在蓝蛇洋洋得意之时,那灵活得如同眼镜蛇一般的身子陡然一阵凝滞,身体竟然猛地僵硬了起来,从我的这个角度,能够瞧见蓝蛇的脚下突然多出了一双黑乎乎的手,将她的脚踝给紧紧抓住,不让她移动。

  本命鬼灵!

  天啊,是徐淡定!谢天谢地,这个家伙终于出现了,我心中一阵狂喜,二话不说,提着剑就朝着蓝蛇冲去,然而这女人却突然一抖手,那一对银色喷出了一大团粉红色的烟雾来,将她面前给弥漫住。

  我不敢上前,这时却听到徐淡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大、师兄,我来拖住这女人,你走!”

  我没有看到徐淡定到底在哪儿,但是机会难得,也不再纠结,纵身一跃,跳到了那礁石上面去,但见前方还有数人,而在更远处,一大帮子人则簇拥在闵公子身边。

  好机会,我激动得浑身颤抖,一剑荡开了前面两人的刀兵,顺便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给划拉下来,接着血劲再次一涌,开启了临仙遣策,飞奔着冲到了那岩石平台之中去,来到了正在疯狂跳大神的六个黑袍巫师跟前来。

  然而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像一块木头般栽倒在地。


  *************************************今天的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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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法阵破,陡然间敌势崩溃

  **************************每天八点档,小佛陪你聊*************************
  之所以栽倒在地,原因有二,其一便是我这几日频繁作战,临仙遣策实在是用得有点太过于频繁,导致此刻血劲上涌之后,眼睛之中的毛细血管受不了,神经被压迫之后自然的反应;而第二,则是一入阵中,我压力陡增,眼前那触手可及的六位黑袍巫师在瞬间,却变得是那般的遥远,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一切都宛若天边一般遥远,根本就抓不到他们。

  或许很远,但就在我栽倒于地之时,却感觉一两道劲风从上方袭来,当下也是将血劲收敛,平复身体,然后用魔气洗刷经脉,让自己这种负状态给解除,然后猛然一剑朝上,将这袭击给挡了回去。

  魔剑往上,并没有撞到什么坚硬的物体,我便晓得这两道劲力并非实质,而是一种恍惚虚幻之物,不过此时已然来不及闪避,只有硬着头皮,咬牙撑住,然后将魔气给集中全身,然后施展土盾,硬生生地扛住了这莫名的一击。

  砰!

  一开始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厉害的力量,然而当事到临头之时,却感觉整个身子一阵僵硬,宛如一栋高大的楼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全数砸落在了我的身上,与此同时,有一股威严从九天之上的星云之中垂落,似乎在某一刻扫过了我的灵魂,猛然将我的意志撞击了一下,让我情不自禁地大声惨叫了起来。这一击来得是那般的漫长,我感觉自己仿佛死去了一般,然而就在这时,朦朦胧胧之间,我瞧见了一个黑袍人将头套取了下来,出现在我的跟前,好奇地问道:“这人死了么?”

  这是一个有着姣好面容的女人,脖子特别长,有着白天鹅一般的优雅,这使得她在一瞬间,让我有一种非人的幻觉。

  我死了么?

  当然不会,就在我承受了这巨大力量的那一瞬间,我成功启动了深渊三法之土盾,我师父曾经说过,能够熟练应用这三招量身定制的法门,我也才算是有了独当一面的本事,这话不假,尽管刚才压体而来的力量足以能够将我给碾成碎片,但是我却通过土盾的斗转星移,将大部分的力量都嫁接到了身下的岩石平台之上,而尽管我身体也承受了一部分,但是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全本的我,本来就以强悍的身体为主,更何况泡过了神秘尸液的我,还拥有某种神奇的快速复原能力。

  所以我不但没有死,反而在头疼褪去的那一刻,拥有了暴起反击的能力。

  我默不作声,躺倒在地上,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然而握着饮血寒光剑的手,却分外的紧。

  没有人回应这个女人,那些黑袍巫师依旧还在忽远忽近地疯狂起舞着,然而就在那女人准备上前来查看的时候,却有一个苍老的女人吃惊地大喊道:“夏月,你别动。天啊,天啊,我感觉到魔首的力量正在快速消逝,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我周围的那些黑袍巫师终于开始渐渐地停缓过来,似乎有人朝着我这边近了一点,接着粗声粗气的一个男人说道:“瑶长老,你过来看看这些裂纹,刚才你发出了的魔首一指,并没有打在那个小子的身上,而是全部落在了这石台之上了。你看看,我们花费了三牲五畜,还有六个处女之血纹绘的引神祭台,被这一指破坏了大半……”

  听到那男人的指责,苍老女人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刚才那一指,绝对是击中了他的。这不是我的力量,而是魔首在九天之上俯瞰,借助我手完成的,怎么可能落空?”

  她极力争辩着,然而另外那个男人却毫不留情地揭示道:“瑶长老,别自欺欺人了,你看,祭坛被毁,魔首消失,所有的怨灵都无法再次凭空而起,法阵已然难以为继了——一定是刚才的魔首一指,落偏了!”

  听到两人的争辩,我心中狂喜,晓得自己刚才误打误撞,虽说被人直接撂倒在了地上,承受了让人吐血的力量,但是却因为我这土盾的力量引导,使得完成法阵的祭台被毁,此刻那神降之物已然褪去,双方断了联系,那法阵便维持不了多久了。我这边暗喜,而对方却是陷入了难以理解的怪圈来,那个苍老的声音,恐怕也就是此间法阵的主持者瑶长老,而她似乎也耐不住性子,走到了近前来,想要查看仿佛昏死过去的我,以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就在她附身下来的那一瞬间,装了半天死的我终于暴起而来,只一剑,便将这瑶长老的胳膊斩断。


  瑶长老右手被我卸下来,顿时就大声惊呼起来,并且极力后退,然而我晓得她便是此间法阵最重要的主持者,哪里能够放过她,当下也是一剑屏退左右,然后剑光前引,誓要将此人给斩杀剑下。那瑶长老能够混上这么一个名号,修为自然是不用质疑的,不过这胳膊骤然被斩,立刻体现出了并未如我一般喋血的短板来,慌乱得很,一时间脚步错乱,实力大打折扣,而我则是一口咬住敌人,咬定青山不放松,终于在旁人反应来援之前,一剑将其脑袋给斩了下来。

  尽管饮血寒光剑能够吸收剑下亡魂的许多鲜血,但是脑袋被斩,那喷出的血量实在是有些汹涌,故而场面着实有些状况,我顾不得头上落下来的那温热液体,陡然回剑,将其余五个黑袍人疯狂的进攻给一一拦了下来。

  对方是如此的疯狂,以至于一击得手的我并不能乘胜追击,而是只能步步后退,最开始发声的女人夏月朝着前方带着哭腔地大声喊道:“公子爷,红蝎爷,不好了,我师父被这个狗**给砍死了!”

  我刚才展现出了最大的疯狂,此刻也有些力竭,此刻将这法阵给破解了,也不追求杀戮,疾步后退,却见到努尔已经被红蝎逼到了角落,而且好像受了些伤,而礁石地下的徐淡定依旧还在缠战蓝蛇,不过那女人手中的一对银蛇,四个头八双眼,绿幽幽地浮现出来,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徐淡定有些不敌,而前方的闵公子似乎也发现了这边的异状,亲自带人冲了过来。

  法阵被破,然而并不代表我们就安全了,留在此时的我们反而因为陷入敌人巨大的怒火中,而变得离死更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我们来的密林方向突然枪声大作,我举目望去,却见我们的大部队终于赶到了,而张励耘则率领着特勤一组的其他同仁,正朝着这边奋力扑来。

  他们几个人的战力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牛排长带来的那十几杆枪,这些现代化武器,即便是再有自信的修行者,都是不愿意面对它们的,先前还有海猴子牵扯,他们藏在暗处观战,此刻受到正面进攻,而又没有什么牵制的手段,那边让人心中惶然了起来,而更加让他们恐惧的,是随着法阵被破,在滩涂上面被困的官方高手已然开始着手突围准备了,这情况让暂时接过指挥的闵公子顿时一慌,朝着正在准备对努尔赶尽杀绝的红蝎喊道:“大师兄,这可怎么办?”

  红蝎能够统领这么多人,自然也是杀伐果断之辈,瞧见局势不利,却也不再犹豫,而是朝着周围奋力大喊道:“撤退,我们在外海集合!”

  此言说罢,他便准备扭头逃离,然而就在这时,被他与一众手下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努尔陡然将将腰杆儿一直,然后费力地将手中的棍子朝天举起,一声闷雷般地大喝道:“想跑,没有那么容易!”

  努尔举棍,连撩带崩,将两个想要将他给斩杀刀下的家伙给荡开,接着朝天而举,在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他将赶神杀威棍陡然砸落而下,那棍子之上,便有一种天雷轰击、山岳倒塌的恐怖气势扬起,陡然涌出了一大团的黑色罡气,又在一瞬间幻化成形,变成了一条巨大翼蛇,张大嘴巴,朝着红蝎横扑而来。

  朝天一棍,翼蛇生。

  这是赶神杀威棍中禁锢的器灵,也是最负杀伤力的一招,红蝎本来以为这个巫门棍郎已经气息奄奄,不堪一战,却不料努尔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招杀手锏,猝不及防之下,唯有将手中那一根五彩斑斓的骨鞭护住跟前,接着被那翼蛇器灵给撞得飞起,朝着滩涂那边跌落而去。红蝎这边受挫,闵公子便安定不下来了,再也顾及不了宛如眼中钉的我,而是朝着身边那些手下大声喊道:“退,撤退!”

  闵公子一边招呼,一边从礁石之上飞跃而起,朝着海边退去,然而没有走到一半路程,却发现前面有一个人拦住了他。

  这人便是手持血淋长剑的我。

  瞧见杀气腾腾的我,闵公子脚步骤然一收,色厉内荏地大声喊道:“给我让开,你是想找死么?”

  我脸沉如水,平静地说道:“闵鹄,打了人就想跑,你以为这世间当真就没有**了么?以前你倘若有这种感觉,那么我告诉你,此时此刻,我,就是**!”

  ******************************第一更**********************
  第三十七章 杀人剑,饮血寒光自杀人
  **************************第二更****************************
  我们追踪了千里万里,终于将这几个罪魁祸首给抓到,哪里能够容他们再次逃脱?

  红蝎、蓝蛇与黑蚁,这三人自不必说,那都是闵教最为骨干的成员,而闵公子则是闵教之中的继承人,除去已死的黑蚁不说,将这仨人给留在这儿,那么我们的案子也算是了结一大半了,至于那神秘无踪的闵魔,我们也没有信心能够将其拿下。所以如此说来,那些小杂鱼都可以逃开,而主谋,我便是死,也要将其拿下。

  听到我冷若冰霜一般的话语,闵公子的瞳孔骤然收缩,凝聚了起来,然后磨着牙齿,对我狠狠地说道:“姓陈的,你知道我为何能够成为邪灵四大公子之一么?”

  我紧紧握着饮血寒光剑,感觉到这柄凶兵在饱饮这么多鲜血之后,竟然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凶性,仿佛反过来能够影响到我一般,然而我却并没有控制这种情绪,因为我从这种凶厉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力量,而这种力量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倘若想要留下闵公子,就必须借助这样的力量,但我依旧需要时间,一边急喘气,一边对着闵公子说道:“愿闻其详!”

  闵公子倒提着鱼骨剑,带着身边五六个护身高手,一步一步上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从出生起,就是喝着海狼的奶长大的,我三岁就浸泡在血池之中,六岁这样天真烂漫的年纪,便被我那死鬼老爹逼着开始杀人,你能够想象么,当六岁的我从对方那血淋淋的脑袋里面拔出刀子来,看着刀刃上面挂着黏稠脑浆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么?是的,我之所以强大,并不是因为我是闵鸿的儿子,而是因为我自小,便受尽了苦难,我注定就能够成为强者,成为将一切给践踏在脚下的人……”

  说完自己的告白,闵公子扬起了手中的鱼骨剑,平静前指道:“所以,没有人,能够拦在我面前,包括我父亲!”

  闵公子一声令下,围绕在他身边的护卫高手立刻疾冲而来,这些家伙尽管没有如闵教三雄一般的身手和修为,但是能够被挑选出来保护他的,那可都是有名有号的家伙,单个拎出来,恐怕跟张世界他们几个也只相差一线。不过瞧见这些家伙冲到跟前来,我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无喜无悲,整个人的心灵都沉浸到了那微微散发着血色红光的饮血寒光剑上面。

  我感觉上面似乎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我,告诉我,它的剑刃,需要饮血。

  它渴望死亡,钟爱毁灭,希望能够将眼前的一切敌人都给斩落于剑下,让胜利的荣耀停留在那璀璨剑光之中。

  人来,一剑划过。

  与第一位敌人的交手在一瞬间就结束了,我们两人错肩而过,我站着,而他则倒下了。在倒下之前,这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骨锥,以及我这把散发这冉冉血气红光的古怪长剑。其实我并不能够将其瞬间斩杀的,毕竟像他这种程度的高手,在双方身子发动的一瞬间,从眼神的落点到肩肘的移动,都能够用第六感预判出攻击的方向,将其拦截的。

  事实上我的剑势的确是被他的骨锥给拦住了,他的那骨锥似乎是从某种大型动物的身上取下来炼制的,好像还有着许多用处,然而一切都在交手的一瞬间变得没有意义了,真正致命的杀招并不在我,而是在于饮血寒光剑之上。

  在两者即将交击的那一刹那,这魔剑仿佛自己活过来了一般,朝着旁边稍微偏离可几分,接着避开了那骨锥的反向,剑刃顺利地挑开了他的胸膛,接着切割出了一个偌大的血口子来。

  魔剑附在上面,就像饥渴难耐的生物,猛然吸着鲜血,而在转瞬之间又锋利,一剑捅穿了此人的身子。

  就像烫热了的刀子切奶油一般轻松。

  我自己都有点儿惊呆了,然而随之而来的攻击却将我的注意力给分散,我手持着魔剑开始与超过七名的修行者交手,这其中还包括像闵公子这般声名在外的人物,然而那魔剑仿佛想要教会我如何用剑一般,在它的带动下,我整个人就好像没有了重量一般,那剑刃从纷繁的攻击之中挣脱出来,总是能够出其不意地解决问题,简洁明了,比之我在茅山之上所学的剑法来说,它完全就是一种杀人技。

  化繁为简,任何的一个动作都没有什么花哨,也不会浪费一丝气力,格挡便是格挡,刺人便是刺人,反击便是反击,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某种精密的程序一般,而与我使用临仙遣策,驱动右眼之上的神秘符文,所获的那种感觉,是另外的一个极端。

  不过即便如此,却非常有效,刚刚还因为脱力而晕倒在岩石平台之上的我,竟然能够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之下还显得游刃有余,那些闵教门徒在撤退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朝着自家头目的身边聚集起来,这使得我周围几乎围上了十多个不同层次的高手,而那闵公子似乎有让这些人缠住我,自己却独自逃离的想法,但是我却凭着一把长剑,将他给死死地缠在了这里。

  闵公子瞧见我手中这魔气大盛的饮血寒光剑,两眼冒光,整个人变得无比的愤怒,大声喊道:“姓陈的,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好,老子陪你玩!”

  这话儿说出口,他便真的不再逃离,而是凭着手中的那把鱼骨剑,与我激烈相斗起来。

  我手中的饮血寒光剑十分恐怖,然而闵公子手上这般却也来历非凡,我这剑法势大力沉,等闲之物,被我猛力一斩,那边有折断的危险,而闵公子的鱼骨剑却坚硬无比,铿然作响之中,竟然有一种精金钢铁的质感,而当他一旦认真起来,在那上面还附着了宛若鲸鱼一般的澎湃力量,这使得我在与闵公子的交锋之中,并不占上风。

  毕竟此刻的我,到底还是孤军奋战,而闵公子一旦落下来决心,却也是步步生威,执意将我给围杀于此。

  在明白我暂时不能擒杀闵公子之后,我开始朝着缠我最凶的那些家伙下手,这样凶险的战斗,已经不存在留不留手的问题了,但凡思想开一点儿小差,那便只有死亡一途可走,我依旧凶悍,不过主攻的方向却不再是闵公子,而是旁边的人,几个回合之后,又有两人躺倒在地,捂着自动倒卷的伤口,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显然是已经没有了气息。

  我借助着饮血寒光剑本身的凶性步步为营,却是将这宝贵的时间给拖延于此,这时这群对手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怒吼,我从人群的间隙望了过去,竟然是破阵而出的张伯,此刻的他上身赤裸,露出了南方人罕见的黑色胸毛,上面挂满了肉屑,整个人被鲜血给浸染,而他手中的那根拐杖,则第一时间砸飞了一个家伙。

  当那人落下来的时候,半边脑袋都已经飞开了去。

  张晓涛张伯,我多日没有见过他认真出手了,却不曾想到竟然宛如一头放出了牢笼的饥虎,一双眼睛散发出狰狞的红光,在将阻拦的几人给以最暴烈的方式给击杀之后,他目光巡视一番,锁定了闵公子,怒吼一声,朝着闵公子冲来。闵公子刚才与我相斗,已然有些心慌,而瞧见势若猛虎的张伯,恨恨地骂了一句话:“我艹,这是什么鬼东西?”

  话音未落,他便朝着张伯的反方向逃去。

  这一片石礁的地形异常复杂,高低错落,视线受阻,闵公子真的不顾旁人,而只想要自己逃离的话,那就真的很难留住他了,而我的异兽八卦旗并不能无限制的使用,却也不得不咬着牙,纵身一跃,跳到了闵公子逃离的前方,猛然一剑,将他给留在这儿。

  狗急跳墙,更何况是邪灵四大公子之一,闵公子二话不说,左手扬扇,朝着我扇来一股阴风,而待我身体僵直的一瞬间,右手鱼骨剑顺势而来。

  此刻的我出剑已然不利,又来不及封挡,只有将牙齿咬紧不退反进,猛然上前,一把将闵公子给抱在一起,接着被他给重重扑倒在地。

  “滚开啊,滚开!”闵公子疯狂地喊道,用脑门过来撞我,我被他刚才那一股阴风给扇到,半边身子给冻得僵直,气血淤积,动弹不得,结果给他这么一下又一下地撞击,感觉天昏地暗,头昏眼花,几乎就要晕死过去,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脸,然而闵公子疯狂的撞击持续了十几下,却突然变缓了,到最后的时候,竟然停止下来。

  我浑身疼痛,恶心得难受,这时听到张伯在我头顶的礁石上面不确定地问道:“小陈组长,你没事么?”

  我感觉闵公子的身体异常沉重,聚集了些气力,将他给猛然推开,勉强站起来,却发现他的背上,赫然插着一把长剑。

  这剑是我的剑,但是却不是我杀了他。

  是饮血寒光剑,在我意识丧失的那一刻,自己杀了他。

  (************************今天的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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