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八点档,小佛陪你聊***********************
第八十五章 直到世界尽头
听到这般的血咒,我不由得一声冷哼。
十二年后,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有本事你他妈的现在就来咬我?
我想是这么想,不过也知道那久丹松嘉玛被心魔蚩尤给破去身子,跌落凡尘,要不是用了秘法,将黄养神给控制了住,说不定都已经魂飞魄散了去,此刻连阿摩王都死于我手,哪里敢跟我正面对抗?
只是如此一来,我还真的拿这女子没有办法。
一来茶荏巴错地势辽阔,她又是地头蛇,想要躲我,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二来这女子的轻身手段我也是刚刚领教过的,即便是巫体大成,我也未必能够追得上御空飞行的她。
御空飞行啊,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张励耘等人瞧见我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不敢多言,一直等到小白狐儿也翻身上来,方才赶过来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苦笑,说那人既然是黄养神,又变成如此模样,救肯定救不成了,不过其他人,我们倒也还是得搜一搜的。
我们要救的人里面,并非只有黄养神一个。
众人回返,三两成群,先搜地上的庙宇,然后逐步逐步地清理神眠之塔下的天坑。
那天坑只是一处很大的空间,旁边又有地道和洞子无数,如此花费了我们许久的时间,七剑与我相继从其中又搜出了一些摩门教的门徒来,冥顽不灵的反抗者直接杀掉,但若是碰到些许过并不好战,或者没有修行的人,我们审问过后,只要没有什么罪过,也就直接放了,并不滥杀无辜。
其间还发生了一件事情,有几个摩门教徒居然驱使着驯养的蛇群,试图前来攻击我们。
结果不言而喻,那几人被我们当场斩杀,而诸般恶蛇,则被布鱼捉来,有的烤炙喷香,有的则做了蛇羹,填了众人的肚皮。
通过审问俘虏,我们得到了大概的消息,被抓起来的同志被汨罗红顶长老分做了两批,一批在地底水牢,另外一批,则是挑选根骨奇佳者,羁押在了另外一处。
也就是之前关押我的地方。
不过在我越狱之前,这些人就陆陆续续地被推入了血池之中去,身死魂消了。
这消息跟我们这几日搜查的情况基本上相似,而让我们感动的是,在一处黑乎乎的洞穴之中,我们竟然找到了一个偷偷溜出来的战友。
这人是特勤二组的,我记得别人都叫他小马,是个资质比较平庸的小伙子,在二组里面也属于那种排名比较靠后的打杂。
没想到那些厉害角色都或死或伤,他却幸运地逃脱了出来,并且一直躲在了一处狭窄的缝隙之中。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这年轻人已经饿了好多天,精神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为了安抚他,心理专家董仲明花了好久的时间。
而在彻底的搜查完了神眠之地后,我们开始处理起这一片狼藉的天巴错来。
首先是那两具蒙受五彩补天石滋润的巨兽遗体。
那头触手巨兽的尸体最好解决,因为是水系生物,而且里面有许多对于精怪滋养的东西,所以我把这活儿扔给了布鱼。
布鱼对于我的这个安排欢天喜地,感动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恨不得抱着我亲两口。
这是我认识布鱼以来,他第一次流露出有要亲人的想法。
不过实际上,这玩意除了布鱼,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处理,要晓得,一般来说,死去的海鲜,大都有一股让人窒息的恶臭之气。
这触手巨兽尤甚。
鼻子很灵的小白狐儿,甚至给熏得差一点晕厥倒地。
大家对于布鱼肯接手这玩意,简直是谢天谢地,只求他赶紧处理了去,而布鱼处理的方法也很野蛮,直接就划开那家伙的脑子,然后钻进去,一路吃喝。
不管布鱼有多像人,他终究还是精怪出身,用吃的方式来进补,这事儿得天独厚。
布鱼处理那玩意,而其他人则被分配过来处理摩呼罗迦。
现在的我,已经从俘虏的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情,所谓摩呼罗迦,其实是一种深渊魔王,也曾经是被佛主如来降服的八部天龙之一,而大家之所以叫这头暴龙为摩呼罗迦,不过是一种尊称,而并非它就是那深渊魔王。
摩呼罗迦另有其人,不过这玩意却也不差,一身是宝。
经过三天的分解,我们从它的身上弄出了许多好玩意来,不过到底还是块头巨大,最终还是只留了并不算多的精华之物。
其中以一根几百米长的暴龙筋、一颗混元无漏的青色丹华和一颗颅后玉骨最为不错,分别被我赏给了小白狐儿、林齐鸣和张励耘。
至于白合、董仲明和朱雪婷,也各得好处,鳞甲爪子无数。
可惜它的肉不能吃,吃货林齐鸣试着烤了一块来吃,结果差一点儿把自己的牙给崩掉。
这哪里是肉,分明就是石头。
我们在天巴错逗留了十几日,饿了就吃蛇肉,渴了就喝大河水,混把这儿当做了家,而等了这么多天,也终于等到了宝窟法王的再次归来。
他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何武等人已经安然返回了地表,除了有一人因为安放炸药而受伤之外,其余的人经过治疗之后,都并无大碍了;至于坏消息,则是那白纳沟的通道给封印起来了,至于何时启封,听说要开会才能决定。
至于何时开会,什么人开会,如何决定……这些细节问题,作为一个脱离凡尘俗世的出家人,宝窟法王则一概不知。
尽管他没有明说,但是我却能够感受得到,有很多一部分人认为,将这恐怖的茶荏巴错给封印住,那是最好的,犯不着为了几个人,而损坏集体、乃至国家的利益。
这种说法喧嚣尘上,占据了主流。
这事儿其实并没有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林齐鸣、董仲明、朱雪婷这些年轻人听了,却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事实上,我们就是被抛弃了,不过那又如何?
这世界上被抛弃的人多了去,别的不说,因为拿赃款做那基金的关系,我手上有着许许多多在战争中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友,此刻却过着衣食无落、贫困交加、乞讨过活的资料。
我们不可能改变这个社会,那就只有将责任挑起来,让它变得更好。
宝窟法王问我打算怎么办,我告诉他,我准备另外找寻出路,他说茶荏巴错里没有别的出路,即便是有,也都被封印死了。
我摇头,说不会,如果我走到茶荏巴错的世界尽头,说不定就能够找到出口。
宝窟法王瞧见我不听劝,不由得冷笑着打击我,说那都是谎言者说的话,茶荏巴错的世界尽头,根本不是出口,而是连接深渊的时空乱流。
当着七剑的面,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对,弥勒告诉我,出口就在那儿!”
宝窟法王听我言之凿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飘然离去。
在他看来,我就是个疯子。
事实上,我自己也知道,那弥勒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里,或许并不是因为他知道除了白纳沟的出口,而是他手上有着天龙真火珠的关系。
这玩意是从真龙遗尸中找出来最珍贵的东西之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跨越时空。
只可惜当日被那反水的小药匣子陆一给偷走,而据那个陆一交代,这玩意是交给了一个叫做秋水先生的手上。
秋水先生就是王秋水,也是弥勒的心腹,东西落在他的手上,并不意外。
不过这些事情,我并没有跟任何人说。
我别的不晓得,但是知道一点,那就是在这般绝境的情况下,倘若是让大家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地表之上,恐怕所有人都会崩溃。
暗无天日的日子,实在是让人绝望。
在第十三天的时候,我们收拾了行李和补给品,准备离开天巴错的时候,曾经被我解救的马脸汉子,带着超过四百的地底遗民赶到了这边来,气势汹汹。
一开始双方还发生了冲突,随后我出面一问,方才知道马拉多拉是得到了消息,准备过来救人。
他足足赶了这么多天的路。
迟到的马拉多拉让我啼笑皆非,不过却多了一票的向导。
这几百号人来自十来个不同的部落,分散在茶荏巴错各处零星的遗迹废墟之中,不过即便对于他们来说,世界尽头,也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但是听到了我的话语,这些人最终还是组成了十五人的向导团队,陪着我们开始了跋涉。
这一走,我们足足走了大半年时间。
黑暗,向更黑暗处前进。
我们见识过了宽阔无比的大湖和河流,见识过了诡异多端的洞穴,翻滚炙热的岩浆、遍布空间的硫磺气体和狂风暴雨一般的野兽袭击,以及一望无垠,让人绝望到了极点的岩石荒漠……
走啊走,走得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向导也死了五个。
那是一段让人绝望的长征路,然而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沉淀之旅。
没有人知道在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我们走到了一处一点儿光都没有的地方,马拉多拉告诉我,如果真的有世界尽头,那么,这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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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穿越漫长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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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尽头,是一眼也望不到边的黑暗么?
一行经历过无数风霜苦楚的人,集结在了一处废墟处,马拉多拉与他的同伴,抚摸着这些据说是千年前妖魔帝国的遗迹,不知不觉,眼泪就滚滚地流了出来。
这一路来,他们经历过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然而无论是亲临死亡,还是失去同伴,这些地底的汉子都没有一人流过眼泪,但在此刻,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那岁月沧桑,世事多变,千年前的繁荣,时值如今,都不过是断壁残桓,再无人烟。
千年之前,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些强大的先人是怎么在这绝不可能的地方建立起强大的七十七国,又是如何的没落。
思古之情,在一瞬间袭上了我们的心头。
世界尽头是一处黑漆漆的天幕,即便是我们收集了一笼子萤火虫一般的亮蠹,却也没有一点儿光,能够透入其中去。
那里与光绝缘。
这样的地方,让我想到了静止的时间,也想到了永恒的死亡。
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世界尽头并非是终点,而是一种连物质和时间都几乎不会流动的恐怖之地。
这样的地方,有大恐怖。
缅怀完了前人,马拉多拉等人聚拢到了一块儿来,拉着我的手,这铁汉依依不舍,征询我的意见,说既然这里已到,又没有任何前进的可能,不如与他们一同返回去。
这一路上,我们经历过了无数磨难,也找寻到了许许多多的地底遗族,这些人千奇百怪,彼此攻伐,但大多都受尽了摩门教的屈辱,而我是一举覆灭摩门教的救世者,只要我振臂一呼,相信会聚拢无数的人,围绕在我的身边。
马拉多拉和他的同伴,希望我能够带领着地底遗民的各个部落团结起来,成为一个新的国度。
这个国度,或许能够超越千年前的妖魔王朝,而我,则将成为这个王朝的掌控者。
我,就是他们的王!
说到这里,马拉多拉和他的同伴都陷入了狂热,然而对于这样让人兴奋的建议,我却平静地拒绝了。
或许在许多野心家的想法中,这不失为一种曲线救国的方式,可以在无家可归的时候,享受一下巅峰权力的味道,然而对于我来说,却没有一点儿吸引力。
此时此刻,我心中唯一的想法,那就是离开茶荏巴错,回到地表,回到小颜师妹的身边。
算一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到了。
在那样重要的时间里,我倘若不能够在场,陪伴在小颜师妹身边,只怕我这一生,都会处于无比的懊恼当中,即便是死去,也会充满遗憾。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回家的路。
对于我的拒绝,马拉多拉表达了无比的遗憾,然后十个人挨个儿地过来亲吻我的脚尖,向我施重礼之后,转身离开。
他们没有任何强求的意愿,此行所来,这大半年的陪伴,只为报恩。
离开之前,我给了他们每人一把摩呼罗迦牙齿磨制的锋利骨刀,而马拉多拉向我承诺,我陈志程永远都是他们的好朋友,不管我什么时候回来,都会受到最热烈的欢迎。
望着这十个伤痕累累的地底遗民离开,一直消失在了雄伟废墟的尽头,我方才回转过头来,对着周围的七剑说道:“准备好了么?”
“好了!”
“走吧,老大!”
七剑全部毫不犹豫地纷纷说道,我的目光朝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望了过去,瞧见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产生了质的飞跃。
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状况,如果要我来说,这大半年的地底游历,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次修行苦旅。
在行进中,我们都获得了沉淀和升华,也得到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有了勇气,方才能够使得我们毫无畏惧。
包括死亡。
当接触到每一个人、包括二组小马那坚毅的眼神之后,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拍了拍每一个人的肩膀,接着朝着世界尽头出发。
那是一道黑到了极致的天幕,十分突兀地出现在了我们行进的道路上。
任何光,都无法穿透这样的壁障。
我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在这壁障的面前,却停了下来。
伸出手,我轻轻地触摸着那能够杜绝一切光线进入的幕墙,能够感受到很明显的力量障碍。
这并不是墙,但是却比实质的墙面要强大太多,就好像两种不同的物质在此做了交汇,光凭蛮力,是没有办法挤入其中的,而即便是强行进入了,也有可能会被那边的力量,撕扯成碎片。
当做所有人的面,我盘腿坐了下来。
别人看着我仿佛是在一动不动地入定,而只有我,方才知道,这是在唯一一次,主动地与心魔沟通。
这家伙曾经被叫做“战神”,关于这个世界,它通晓着远比我丰富太多的知识。
我觉得他或许能够给我提供帮助。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一次的沟通,却石沉大海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看得出来,它上一次现身,将久丹松嘉玛给双修吸噬,必然是得了不少好处,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它将人家从神坛拉下,那神格消散的力量,并没有融入我的身体里,而是被它给吸收了。
这家伙,看上去十分无害,还经常帮助我度过生死劫,然而我却一直都知晓,如同传功长老所言的那般,终有一日,它会要我性命。
我此刻,不过是在饮鸩止渴而已。
没有回应,我便站了起来。
既然没有指点,那我就摸着石头过河,哪怕此刻便是死了,我也就咬着牙认了。
人生哪有几回搏?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让七剑挨个儿相连,最前面的小白狐儿则紧紧抓住了我的后背,大家连成了一串儿之后,我缓缓地拔出了饮血寒光剑来,将这壁障给切破了一个口子。
这样的晶壁在前,别人能够凭空破碎虚空,我为何不能切开?
当我将精神凝练至极处的时候,无数的信息从我的血脉深处浮现了出来,饮血寒光剑将这黑暗破开,而我则踏步进去。
一入其中,世间都是一片黑暗。
看不见天,看不见地,看不见山川与河流,看不见身边与自我,甚至伸出双手,都没有瞧见任何东西,而与此同时,也不能听到任何声响。
即便是放声狂吼,也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五感消失,就在我们进入世界尽头的一瞬之间。
人在这黑暗中,是如此的孤独,就像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
没有五感,不过却有感应的炁场。
我强行催动精神,在这样死寂的地方走动着,尽管五感被空间给切断了,但是炁场的感应却从气海之中源源不断浮现,而与七剑的联络,则全部都靠着羽麒麟这般的法器。
羽麒麟母玉,让我感受到每一个人心中的惶恐、惊慌和失落。
在这一刻,七剑和小马也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任谁都无法逃脱这样的恐惧,即便是我,也在某一时刻,觉得生不如死,还不如解脱于此。
但是想起我心中的执着,却又不得不强打着精神鼓舞大家。
坚持,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战胜自己。
在这样的黑暗之中,是没有时间可言的,我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仿佛这一辈子都在黑暗中疲惫的行进着,然而终于在某一个时间点,我感受到了一个除了我们之外的活物。
这活物并没有让我欣喜若狂,因为无论是我,还是七剑,都感受到了强烈无比的杀意。
这家伙在出现之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我们扑将而来。
与我们这些初入贵境的家伙不同,它拥有着让人惊诧的速度和爪牙,从出现到进攻我们,仅仅只用了一瞬间。
那东西腾空而起,扑将下来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它是一只拥有三头的巨大野兽。
这是在要我们的命,用来惩戒一切的误入者。
就在这畜生扑下来的那一瞬间,我拔出了剑,简单地向前挥了一下。
五感被夺,我甚至都感受不到剑在手中的任何触感。
这只是我心中的一剑。
在黑暗中行走多时的诸多苦楚,在这一刻,终于被我用这简单的一剑,迸发出来。
它不是剑,是我心中所有的苦楚,也是我对于生的渴望。
巨兽落地,与此同时,它的一个头颅也跟着落了地。
黑暗中,我们对峙了许久,它终于咬住地上那颗跌落的头颅,灰溜溜的离开。
一切是如此的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们继续走。
这一次,却并没有再走多久,我们终于看到了光明,而随着光明的来临,其余的五感也慢慢地恢复过来,我甚至能够听到隐约的欢呼声。
光明让我们加快了脚步,渐渐的、渐渐的,我们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平地之中来。
平地的正中,是一簇熊熊燃烧的篝火,正是这光,将黑暗给照亮。
这不是寻常的火焰。
瞧见这蓝色的光芒,我就知道不凡,而随后,我又瞧见了篝火的那一边,似乎坐着一个男人,下意识地警戒了起来,缓步走了过去。
然而当我透过跳跃的火焰,瞧见对方的面容时,却不由得大惊失色。
这……
***********************************今天的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第八十七章 绝境又逢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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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之后的那人瞧见了我,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一葫芦,扬声喊道:“志程小友,别来无恙,过来喝杯小酒如何?”
瞧见这粗豪汉子,满脸络腮胡根根如针,双目如铜铃,有着一股深渊巨兽般的气势。
这人的确危险,那诡异莫名的蓝色焰火不断跳跃,不时飘落在他的身上,然而他却丝毫不觉,一口一口地喝着酒,豪气非凡。
我此刻即便是更近一层楼,得望巅峰,但是却也不敢说比此人更胜一筹。
不过有的问题并不需要打架,交情也可以解决。
听到那人出声相邀,我洒然一笑,走上前去,欢欣地说道:“田大哥当日人影无踪,我们都以为你葬身异域,却不曾想竟然会在这里再碰到你,缘分二字,便该是如此。”
旁边的小白狐儿也欢呼雀跃地喊道:“田大哥,真的是你?”
那粗豪大汉哈哈一笑,站起身,迎了上来:“的确就是我,你若不信,过来捏捏我便是了。”
说完这话儿,他又看向张励耘道:“小七子,黑了,也壮了,看起来过得不错。”
这人却是天下十大里面最为粗豪的北疆王,当日在天山神池宫中,他为了解去秘境覆灭之祸,投身异界之中,从此与我们再无联系,却不曾想到竟然会出现在此处。
我收起魔剑,走上前来,与这忘年老友相拥一起,这才确认了对方真实的身份。
北疆王搂着我,拍了拍我坚硬如铁的臂膀,嘿然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初你虽然名声初显,但还只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子,现如今,却连我老田够感觉到心惊肉战,厉害非凡了,实在是不得了。”
我谦虚地说道:“田大哥莫讲这话儿,要说变化,您此刻的模样,当真是让人惊诧万分,比之往日,又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北疆王意兴阑珊地摇头说道:“我有什么厉害的,现如今,不过就是人家麾下的一条狗而已,算不得什么……”
听到他的话语,我不由得诧异地抬起头来,拉着他的手问道:“田大哥这是什么话?”
北疆王将我拉到篝火边坐下,也不管旁人,将手中酒葫芦递到我的手上,这才说道:“寄人篱下,别的倒也不想多谈,总之不过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八字而已。我这酒不错,用麒麟胆泡的,你远来疲惫,喝上一口,养养神。”
我结果酒葫芦,掂量了一下,却感觉怕不得有百八十斤重,这才知道内中大有乾坤。
北疆王热情如故,我知晓他不会害我,也不推辞,仰起头来,一口气,咕嘟喝了好几口,只觉得那酒液下腹,立刻一股烈火腾然而起,将我给烧得汗出如浆,血脉膨胀,不由得大喝一声:“好酒!”
北疆王将我这般豪爽,毫无芥蒂,顿时哈哈大笑,而旁边的小白狐儿则见猎心喜,在旁边焦急地喊道:“什么好酒,给我尝一尝。”
我看了北疆王一眼,他点头说道:“这酒不多,但也够诸位畅饮,远来是客,给大家暖暖身子吧。”
我把酒葫芦递给小白狐儿,让她将酒壶传下去,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北疆王。
我并未说话,他却笑了,指着我说道:“我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吧?”
我点头,而北疆王则苦笑着摇头说道:“事涉天机,我也没办法跟你说得太透,你若有机会,可以回去问问你师父陶真人,他或许知道一二。此事不谈,志程小友,倒是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呢?”
我也不隐瞒,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删去重要之处,春秋笔法掩饰之后,给他讲了个明白。
听到我的话语,那豪爽汉子这才对我说道:“原来是如此,我的确有听过阿摩王的名声,却不知道那坐井观天的摩门教竟然惹了兄弟你,当真是撞到了铁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苦笑道:“我也只是侥幸而已,差一点就被那家伙给料理了去。”
北疆王指着这火焰道:“我家主人那条恶犬狼狈而归,想要告状,被我撞到了,听其描述,越发觉得像你,于是就讨了个人情。所幸主人给脸,让我带着这息虑真火过来,生火等待,没曾想还真的就与兄弟你相逢了。”
我疑惑地问道:“田大哥,不知道你家主人,是哪位……”
北疆王指了指头顶,却不答话,而是苦笑着说道:“这也是天机,我怕说了,惹祸于你。且打住,跟我谈谈当日我离开之后的情形吧。”
这粗豪汉子语焉不详,处处透着隐秘,不过我却没有不快,反而知道他是在为我好。
有的事情,并非知道得越多,好处就越多。
我也算是身处上位之人,自然知道这道理,也不再问,而是将当日他离开之后,天山神池宫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当听说神池宫宫主最终还是将宝座禅让给了自家女儿,而自己则隐退冰窟,不由得一声长叹,颇多感慨。
我瞧见他余情未了,不由得劝说道:“龙在田那老匹夫既然已死,田大哥你又和银姬宫主情投意合,为何不去找她?”
北疆王摇头叹息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现如今我不过是人家座下一奴才,谈何自由?”
我眉头一扬,勃然大怒道:“你那主人,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将田大哥这般的豪雄,当做门下走狗?田大哥,小弟不才,不过只要有需要帮手的地方,万死不辞!”
北疆王拦住了我,说道:“我留在此处,与别人无关。而且若不是主人怜悯我的本事,说不定你也见不到老哥哥我了。”
我瞧见他这英雄迟暮,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劝解。
两人相对无言,那酒葫芦传了两轮,回到我们手中,便对饮了一番,喝得面红耳热,他方才说道:“志程小友,如你所说,你是准备返回地面,却不知道归路,对吧?”
我点了点头,不过又苦笑道:“想是这般想的,不过见到老哥之后,我就晓得事情并非那般简单,也就绝了这念头。”
北疆王却笑了起来:“别的事儿,我倒也不能帮你,不过送你离开,倒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我本来已经绝望,听到能够离开,顿时就猛然站了起来,拉着北疆王的双臂,激动地说道:“田大哥,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北疆王眼中流露出豪情,指着这周遭左右,豪气大发道:“老哥在这里迎来送往,别的不说,路倒是特别熟。要是一般人,也就任他饿死在这儿,横尸野地,但你是差一点儿做了我女婿的家伙,自然不同,走,先不多谈,趁那野狗还未呱噪,我先送你们离开。”
他是行动派,一说定,便说走就走,七剑和小马刚刚喝了一口麒麟胆酒,浑身燥热,也骨碌爬了起来。
北疆王微微一挥手,那堆篝火却是灭了,又有一团浮动的火球出现在了他的身旁来。
他边走,边吩咐道:“这儿是险恶之地,诸位不要胡乱看,也别发出声音来,小心招惹横祸,跟着我走便是了。”
众人纷纷点头,不敢违抗。
队伍行动,都围拢在了北疆王的身后,他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的路途之上,便也不再与我搭话。
我沉默不言,不过余光却忍不住朝着旁边打量,发现那团火焰是我们五感恢复的关键,只有在它的笼罩范围,我们方才能够获得感知。
一路行,走了大半个小时,那火光幽幽,周围似乎还有许多活物。
火光之外,我也能够感受到许多凶恶的目光,甚至还瞧见一条宛如真龙遗骸一般的骨架,横呈在身边的不远处。
更别提恶鬼猛兽,不一而足。
不过有着北疆王的提醒,没有一人敢言,不知不觉,却是来到了一处狭隘之地,又被领着走了一段曲曲折折的路途,终于到了一个空地,那北疆王与我分别,拉着我的手,告诉我顺着前路一直走,应该能够到达地面。
我与他紧紧相拥,颇为不舍,而随后北疆王又与小白狐儿告别,最后找到了张励耘,交代了些家中事宜。
如此一番周折,他对着依依不舍的我们说道:“我身有拘束,不能远送,就此告别,各位慢走。”
大家分手告别,我按照北疆王的嘱咐前行,一路又是钻了许多沟子,在洞穴之中行进了三两个钟头,突然感觉前方有风吹来,下意识地脚步又轻快几分。
当见到阳光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就连与北疆王分别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的张励耘,也跪倒在地,热泪低落在了尘土之中。
不容易,不容易啊!
我们在那茶荏巴错的黑暗地底行走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再一次重见天日了。
就连宝窟法王这般大德高僧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竟然被我们给办成了。
众人欣喜若狂,而我则待大家心绪稍微平复之后,带队离开山野,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了一处有人烟的村庄,一问,方才知道我们竟然已经到了缅甸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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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卷尾语
*********************************************** 卷尾语
之前的卷尾语很多,不过这一回,似乎不想说太多的话,因为再有一卷,应该就能够收尾了。
在这里跟一些朋友道歉,本来这一卷还有一段情节的,也就是我先前说的那个惊天秘密,不过因为某些考量,我移到了最后的一卷。
除了加快节奏的想法之外,还有一个,就是觉得也只有最后一卷,方才能够配得上他的身份。
这个人是谁,我就不说了。
你们应该都知道。
其实最后一卷,要说的很多,也很少,简单总结,就是承上启下,新老交替。
写李道子亡故的时候,我用了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一个时代的结束。
写最后一卷的时候,我觉得用这句话,其实也是蛮适合的。
好多好多的话儿,好多好多的东西,我其实是意犹未尽的,不过考虑了一下,还是给大家一个完美的结局吧。
事实上,黄山龙蟒就很圆满了,不过我就是有点处女座。
挖的坑,总想着把他给填上。
所幸的事情是,这些年来的事情,我基本上梳理清楚,人物也塑造得比较成功,不过可能有的人在最后一卷,未必能够出来。
这并不是我忘记了他们,而是苗疆的世界里,这是一个大架构。
他们在后面的故事里,或许会更加出彩。
幻想一下,当萧克明摸起白合的小手,绵绵情话一说出,然后准备那啥的时候,呃……
再然后,看见一位姓黄的美女,再次鼓足勇气,摸摸小手,准备那啥的时候,呃……
比起大开大阖的拼斗,我更喜欢这种温馨的小梗儿……
哈哈,开玩笑而已。
那么,话不多说,大家好好享受一下苗疆道事带给我们的快乐和感动吧,或许多年以后,你还会回味二蛋这么一个真男人,或者小白狐儿这样的妹子、努尔这样的兄弟、胖妞这样的发小,弥勒这样的敌人……
呃,有人喜欢罗大屌?
其实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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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一个时代的结束,一个时代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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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手归来
我们出现的这个地方,准确地来说,应该在缅甸的西北部,这儿与印度东北飞地交界,在莽莽东喜马拉雅山的南麓。
那一块的地方,跟咱国家其实是有领土争议的。
不过此乃国家大事,轮不到我们这群好不容易重见天日的家伙来操心,在布鱼这个翻译的沟通下,我们找到了当地村庄最有文化的老师,问清楚了此刻我们的所在位置之后,谎称大家伙儿是误入山林的旅客,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这儿的条件十分落后,村庄的房屋,几乎都是用泥土和木材构建,在我们眼中连窝棚都算不上,不但没有电话,连电灯都没有。
我们这一路周折,现代化的通讯工具肯定是没有了的,好在通用货币倒也足够,既然知道自己离开了那神秘的茶荏巴错,大家也就宽下了心来,掏了钱,从村民那里买了粮食、果蔬和肉类,直接在村子旁边露营起来。
烤肉、篝火、香浓的菜粥……
所有的一切都是久违的东西,我、七剑和特勤二组的幸运儿小马都感觉到了说不出来的惬意。
在这一刻,没有人想要打破这样的平静。
在地底穿行大半年的时间,无论是对于意志,还是肉体,都是一种高强度的考验,大家伙儿都选择了休息,而我则带着精力十足的布鱼与村民交涉。
到了晚上,众人陆陆续续醒来的时候,跳跃的篝火,香浓的美食,还有热情如火的当地村民,让大家伙儿都格外放松。
美金是通用货币,即便是在这偏僻的缅甸山林之中。
好多村里的女孩儿都跑了过来,一边打量着我们这些奇怪的客人,一边跳起热情的舞蹈,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忙闹了大半夜,宴席散去,大家各自歇息,倒也不急了火急火燎地联系上面。
呼吸着林中潮湿而久违的清新空气,我坐在树的枝桠上,默默不言。
周遭的蛇虫鼠蚁,没有一只胆敢靠近。
茶荏巴错的地底之行,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段近乎于噩梦的回忆,但是对于我来讲,却绝对算得上一次镀金之旅。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在这一次的行动之中,获得了许多的好处。
这些好处,足以使得我已然攀升到了修行者这座金字塔的顶端。
别人都说,站得多高,就能够看得多远。
这一句话我无比同意,然而从某一些意义上来说,又还是有所分歧的。
当年我师叔祖李道子离世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站得很高了。
但是那个时候的我,面对着这江湖上许多宿老强人的时候,却终究还是力有不逮,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根基太浅,比起某些修行一甲子甚至百年的老家伙来说,实在是相差甚远。
而倘若对手是康克由这般凝练数百万人性命灵魂的狂魔,我基本上就只有挨宰的命了。
倘若不是心魔蚩尤,我早死了上百次。
正如它所说,我无论是意志、状态还是手段,基本上都已经足够了,唯一的问题,就是根子太差,除了一把剑,其它都不行。
根基不牢,并非我的问题,而是因为我活得并不够久。
但此一时彼一时也,茶荏巴错的地底一行,我终于将最重要的短板给补足了。
尽管这里面还掺杂着一段并不算好的回忆,但是这一具魔躯,已经是道心种魔功法里面,最为理想的状态。
用最简单的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天下之大,哪儿都可去得。
不光是我,七剑在这一次的地底之行中,也是受益匪浅,无论是将整个触手巨兽精华给吞噬一空的布鱼,还是平分了摩呼罗迦好处的其余七剑,都在那长达大半年的苦旅之中,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事实上,没有什么,比那漫长而又让人绝望的地底穿行,更加让人成长。
两万五千里的长征,能够让一支军队凤凰涅槃,成为席卷全国的铁军,也能够让一个人的心境,变得宛如最坚硬的钢铁。
此时此刻的七剑,方才显露出磨砺而出的锋芒。
我在树上静坐,没曾想半夜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在树林子里探头探脑,显得十分的诡异。
我叫了小白狐儿去看一下,回来的时候,她告诉我,将我们今天晚上太过于高调,美元到处撒,弄得这附近的一伙强人得到了消息,心中痒痒,想要过来找点儿便宜。
这结果弄得我啼笑皆非。
在这样的年代,居然还有打家劫舍的强人,说句实话,当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多这儿是在东南亚,时局动荡的缅甸,什么稀奇事儿都有,我也懒得多说,多叫了布鱼一人,三人过去,将这二十来个拿着上个世纪二战武器的家伙给撂倒在地,通过逼问,竟然意外地从首领的身上搜出了一台卫星电话来。
这卫星电话,是首领用来跟外界联络的工具。
他除了是强人,还是个毒贩子。
这二十多个家伙被我们三个人给撂倒之后,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直接扑到在地,口中大声叫嚷着求饶。
东南亚这边巫师降头横行,他们作为刀口舔血的一群人,自然知道好赖。
因为是在异国他乡,而且重见天日的我们心情又好,所以倒也没有杀人,甚至都没有伤到几个,一切都以降服为主。
祸害也有祸害的好处,那就是懂得时务,察言观色的眼光也强。
最妙的是那首领因为生计的缘故,居然还懂得汉语。
尽管是带着浓重颠省口音,不过这个对于曾经在南疆战场上面待过几年的我来说,莫名就是一阵亲切。
我没有吵醒其余酣睡的队员,而是用缴获的卫星电话,跟宋司长取得了联系。
接到我电话的时候,睡得半梦半醒的老宋还以为见到了鬼。
事实上,在总局的报告里,我们已经是属于葬身地底的结局,而且为了这件事情,他还跟着几位大佬去据理力争过,只可惜最终的决议已经并不仅仅是由总局方面来拍板,而是上升到了更上面,由那些大佬来拍板。
该牺牲的,总是得牺牲。
至少为了人民群众的集体安全,无论是谁,都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为此老宋还喝了好几天的闷酒,流下了眼泪。
谁曾想,这个让他伤心内疚许久的家伙居然打电话过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我喊了他三声的时候,老宋终于清醒了过来,一阵激动过后,问我人在哪里。
我把我的位置告诉了他,老宋诧异得很,说怎么跑那儿去了?
我说起来就恼怒,说我也不想啊,在黑乎乎的洞子里爬了大半年,谁曾想还出了国?
这事儿弄得,我找谁说理去?
我跟老宋将事情的大致说清楚,让他在总局那边报备一下,然后安排南边的兄弟部门在国境线接应。
尽管并非个人意愿,不过我们这一回出现在缅甸,也属于非法入境了,通过正常的渠道离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动静还是有一些的,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和老宋商议的最终方案,还是自己摸回家里去。
神不知鬼不觉,对谁都有好处。
这事儿若是别人,自然是千难万难,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终究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休息了一夜,七剑和小马醒了过来,神采奕奕,显得十分精神。
我经过挑选,从这二十多人的俘虏里挑了几个人出来当向导,其余的人,缴获武器之后,也就放了离去。
对于我们这支神秘队伍,没有敢心生报复,那些离开的人又是磕头,又是伏拜,一脸感激的离开。
留下的人,因为常年走私,所以对路况倒也是很熟。
在这识途老马的带领下,我们用了两天时间,昼伏夜出,便来到了国境线的边缘,与前来接应的兄弟单位接上头之后,我们与这几个向导挥手,依依惜别。
接下来,我们在滇南春城休整了两日,然后乘坐专机,抵达了京都的南苑机场。
我带队回到总局,行程十分隐秘。
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总局的负责人王红旗,两人在小红楼的办公室里面,聊了许久。
对于我的工作,王红旗难得地给出了高度的赞赏。
特勤一组,在这一次的事件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但救出了许多失陷敌营的同志,而且那些预备役成员还将这整个威胁藏南地区的地下通道给损毁了,避免更多的损失。
更为难得的,是我们在这一次事件中,表现出来的牺牲精神。
王红旗向我表达了高度的赞扬。
我从他这洋溢的热情里面,读出了歉意,也知道了他想要表达的东西。事实上,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维护国家的老人,我实在说不出半点的怨言来。
人力有时尽,心意在就好。
见过王红旗,我又与其他部门的负责人见面交接,与何武这些预备成员交流,然后又提交了行动报告,一番忙碌之后,我向上面提交了休假报告。
宋司长以为我要撂挑子,连忙跑过来跟我谈,说论功行赏的事情,还在统计,让我别着急。
我笑了,说我真的不是撂挑子,而是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做。
算算日子,老子陈志程,也要有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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