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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反映又发生断层了,我刚才一个一个的查看,发现第68页突然就缺失了,导致第二卷的63.64和卷尾语不见了,我这里重新发一下,大家看过的就略过,没看过的自己接一下,哎,真的没办法,现在的天涯总是抽风,要不然就删除,搞得我总是被人误会不说,而且还特别头疼。
大家原谅,相互理解。
为了阅读感受,大家也可以加我的微信公众平台“南无袈裟理科佛”,回复“天涯”,会有这个缺失部分出来。
唉,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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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弱者忿恨
我一腔怒火正要倾泻,旁边却有人过来拉我,下意识地甩手过去,结果根本甩不动,我回过头来,瞧见是先前帮手的那个干瘦汉子汉子万三,正笑盈盈地看着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人家刚刚救了我们的性命,这般一想,我也收敛了几分杀意,松开了手。
谁知道我这手一松开,被我压在身下的那个老八居然就地一滚,朝着我一个后蹬腿,正中我的胸口,我被他踢得腾空而起,摔落在了泥田中,而那人借机想要跑开去。不过那水田里面一片泥泞,根本就迈不动几步路,走两步便摇摇欲坠,而那干瘦汉子果然也不是好惹的,手一长,竟然便将那人的衣服抓住,微微一抖,那人便腾空而起,腾云驾雾一般,摔倒了土路上面去。
胖妞在我旁边,屁颠屁颠地过来搀我,还殷勤地递上了那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木棍,我借着木棍站起来,它便一出溜,爬上了我的肩膀上面来,万三看得有趣,指着胖妞说道:“这猴子,是你养的?”
对方虽然阻止我,但也是为了大局,我自然不会不识好歹,点了点头,说是。
这干瘦汉子颇有深意地瞧了我一样,感叹道:“后生可畏啊!”他似乎对我出手如此狠辣的作风有些不太认同,也没有与我多攀谈几句,而是跳上了村口土路,然后手朝着虚空中一抓,将先前隔断法螺道场的那张金属小网给收了回来。
我拄着木棍重新回到了土路,这时村子里的工作组成员和战士都已经赶了过来,不过因为人员并不充足的缘故,也来不及去追赶逃掉的黑袍人一伙,而是在戴巧姐的指挥下,将那个残余的老八押下,又将尸体给收敛起来。
作为此行中的援手,万三和他的小徒弟赵中华,以及武当道士方离三人自然受到了工作组的热烈欢迎,戴巧姐和协助她的负责人丁三邀请三人到村里里面一叙,交流一番心得。
万三等人之所以夜里赶路,是因为要去鄂北的一个村子,帮人解难,因为着急,误了村镇,本来就准备找一个歇脚的地方,此刻倒也没有推辞,与我们一同入了村。
这一番闹腾,半个村子都给弄醒了,程老也赶到了村口,询问此事,得知缘由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和戴巧姐一样,然后带着学生离开,戴巧姐要招待这三位援手的江湖朋友,而我则顾不得多说什么,跟着丁三他们去确认张知青、小鲁的生死。
我带着两名工作组的成员直扑我住着的那老乡家,冲进院子,来到了张知青房间的门口。
在这房门前停顿了几秒钟之后,我撞门而入,瞧见张知青好好地躺在了床上,而并没有出现在房梁之下。这让我凭空生出许多希望,然而当我冲到了床榻前的时候,借着外面的微光,却瞧见他的脖子处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勒痕,嘴张得大大,舌头搭在了下巴那儿,早已是气息全无。
我沉默了许久,此时此刻的张知青,虽然没有跟法螺道场之中一样,吊在房梁上面,但是死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张知青死了,莫名其妙,稀奇古怪,我连那些人是怎么杀了他的,都不晓得,这让我沮丧无比,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而与此同时,心中有充满了愤怒——为什么,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不公?
为什么,那些人可以随意地杀人行凶,毫无忌惮?
为什么,实力弱的,就该死?
我跪在张知青的床头,看着他那因为血液上头而变得一片紫红的脸,以及凸出眼眶的眼球,心中感觉到一种小人物的悲哀,以及浓浓的仇恨——法螺道场, 惹到你二蛋哥,你他妈的死定了,老子穷极一生,一定要将你们这个狗屁团伙,赶尽杀绝。
就在我们发现张知青的尸体没多久,有人在村后的山脚下找到了小鲁的尸体,这个年轻人倒在了草丛中,身上有四十多道薄如蝉翼的伤口,鲜血方干,整个人苍白得像个布娃娃。
张知青和小鲁的死讯让工作组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之中,而我晓得,倘若没有那半路杀出来的帮手,只怕我和戴巧姐也不过就是这样的下场,于是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悲伤,来到村公所那儿,找万三他们道谢。
我到的时候这三人正在吃饭,虽然村里面有意准备些荤腥,但他们都是吃素的,就了点咸菜馒头,倒也自在,旁边有戴巧姐和另外两个村子里的长辈在陪着说话,瞧见我来了,戴巧姐站了起来,给我引荐道:“哈哈,我们的小陈来了,三位,这就是你们刚才问起破了法螺道场邪阵的人。”
我与三人见过,寒暄两句,戴巧姐问我情况怎么样,我将张知青和小鲁的死讯给她讲明,这话一出,三人皆肃然了,万三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先前还觉得小哥出手过于残暴,现在看来,法螺道场的人,倒是罪有应得!”
旁边的戴巧姐帮衬着说道:“可不是,这两人都是小陈工作组里面最好的朋友,也正是如此,他才会那般的拼命!”
万三、方离等人原先瞧见我如此暴戾,并不太喜欢,这知道原由过后,倒是热情许多,纷纷出言相劝,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那方离还提出来,说一会儿给这两位做一场法事,让他们早些超生,免受其苦,这话儿让我也有些感动,一并谢过。
冰释前嫌,大家又都是并肩子过命的交情,便也没有太多的隐瞒,方离告诉我,说这位万三哥是巴东楚巫传人,最是厉害不过,而这小赵是河北沧州人士,罕见的习武天才,是万三哥刚刚收的徒弟,此番受人相邀,没想到适逢其会,也正是缘分。同道中人,自然会聊起师承,我此时也晓得了门第的重要,自言曾跟茅山李道子学过一段时间的道法,只可惜他老人家看不上我,没有收做徒弟。
这话儿一说出口,众人皆惊,恨不得立刻站起身来,以示敬意。随后万三、方离等人纷纷感言,说这真的是可惜了,如果能够让那老神仙收作徒弟,当真是天大的福分。
当然,即便不能当那记名弟子,便是能够得到指点一二,也足以受益终身了。
李道子的名头很好地掩盖了我的魔功,以及突兀的破阵行为,因为任何的不可能,只要联系到了那个传奇人物身上,都变得理所当然了,两人又跟我确认了一下李道子的一些具体细节,顿时就像疯狂的追星族一般,问了我好多问题,弄得我头昏脑胀,竟然有些后悔起抱那个青衣老道的大腿起来。不过这有了共同的话题,倒也能够很快地拉近距离,没多久,我便与这几人成为了朋友,特别是那个叫做赵中华的小孩儿,很有灵性,一脸崇拜地看着我,让我不由得也有些飘飘然。
在他的世界里,自家师父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而那李道子则是他师父的偶像人物,那么与李道子沾点边儿的我,便多少也值得尊崇了。
再加上我今天夜里的凶悍表现,也颇和这小孩的脾气,以及旁边威风凛凛的胖妞,一时间便“二蛋哥、二蛋哥”地叫我,然而这“二蛋”两个字,记虽然容易记,但是登不上大雅之堂,于是也不知道怎么着,他便开始叫我“陈老大”了。
我与几人相谈甚欢,随后歇息妥当之后,武当道士方离也摆下香案,开始给张知青和小鲁超度亡魂。
这活儿虽然我也会,但毕竟不专业,远远地看着,而这时白合也从黑暗中返回来了,戴巧姐忙活完审问俘虏之事后,神出鬼没地来到我的身旁,幽幽说道:“陈二蛋,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这几日的表现实在是太醒目了,戴巧姐从原先的忽视,到现在的好奇,心态几经转折,这里面的心路历程自然不能与旁人所说,我跟她并不算熟,也不可能交出根底,随口敷衍两句,而这时她突然拉着我说道:“利苍古墓里,那所有人都在找寻的东西,是不是给你拿了?”
她这突兀的话语让我一愣,扭过头来看她,而戴巧姐则一字一句地说道:“别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那玉简变成了无字天书,而神秘莫测的法螺道场竟然被你找出了生门,就算是你搬出了符王李道子,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我——不止是我,你没看到程老和孙老师他们几个,都是一脸狐疑不信么?”
我身子僵直,冷冷地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是不是还打算去程老那儿,告发我呢?”
我到底还是城府太浅,被戴巧姐一诈便露了馅,不过她却噗嗤一笑,轻声说道:“干嘛告发你?说句实话,我也顶不喜欢程杨那老家伙的作派,所以与其便宜别人,不如让你得意咯?不过你可要记住,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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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两场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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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巧姐到底要我做什么,这事儿她迟迟不肯讲,不过她却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好多事情都帮我兜着,让我少受了许多的盘查,而我也颇为感激。
能够做到一个分局的局长,并且又成为巫山后备培训学校的校长,这是需要很厚重的资历和背景,而这样的家庭出身,给戴巧姐带来了很多不一样的手段,她之前表现得有些冷淡,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固有的矜持,一旦她觉得你有成为她朋友的资格,就会如沐春风,让人觉得蛮好相处。
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势利,而是一种正常的表现,而我年纪虽小,却早已经看淡了世间冷暖,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方离作为一个道士,不但打架厉害,而且作法超度,也是中规中矩,蛮值得学习,我默默地看着他将一切应有之法事流程都认真做完,恍惚听到静谧的虚空之中,有两声长长地叹息,这似乎是幻觉,不过我还是将双手合在胸口,泪水流了出来。
因为还要赶路,做完法事,三人找了一个地方歇息,在第二天与我们依依惜别,然后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那个叫做赵中华的小孩儿对我肩膀上面的胖妞特别不舍,还特地问了我的工作单位,说以后若有时间,他会去找我玩儿的。对于他的请求,我自然是一万个的欢迎,于是留了在江宁分局的地址,说以后如若有缘,定会再见,我到时候请他吃大肉饺子。
那个时候,在我的心中,最美味的,不过就是我们单位附近那家饭馆的饺子。
三人离去之后,工作依旧还在继续,次日正午,工作组前往县里面去求援的同事带来了一个排的援兵,是附近驻军的部队,而后科考队申请的人员也源源不断地调拨而来,在程老的指挥下开始了科考挖掘工作的准备活动。不过我并没有再瞧见孙老师,也不知道他带着那个玉简,到了何处。除此之外,背地里的工作也依旧在继续,因为利苍有可能从墓中逃出,所以这整个一片区域都处于戒严状态,防止那个在古墓中待了两千多年的老鬼,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听戴巧姐告诉我,报告已经达到了上面,不是省厅,而是中央那儿,到时候会派遣一些镇得住场面的高手过来,保卫任务就不会这么重了。
我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中央那些传说中的高手前来,然而很快就得到通知,让我护送死去和受伤的同僚,返回金陵。
我知道这是申重的一番好意,因为随着张知青和小鲁的死去,我在这儿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兴致,那传说中的高手再厉害,终究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便接受了命令,跟车一起返回了金陵。
和我一起回去的还有另外一个老机关,丧葬的一切事务都是有他负责,张知青是科考队的,归属于学校那边,而小鲁则是我们内部系统,这里有两场追悼会。
最先举行的是小鲁、谷夏的,因为是秘密战线,所以场面并不大,但是来的都是大人物,包括我认识的江宁分局李浩然局长,还有省局的一个副局长,以及一大堆中层领导,对家属好是一番慰问。会后李局找到我,问起了当日之事。这些事情其实我回来都是有过备案的,不过李局在听完我精简过之后的过程之后,还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以后的打算。
我的表态很中庸,我是个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这个事情,坚决服从上级的安排。
李局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让我返回分局报道,而是说工作组的事情还没有完,让我先回到工作组的驻地等待,到时候上面自然会对我有所安排的。
其实这事儿我已经听跟我一起回来的那个老机关说过了,这一次,我算是立了功,表现优异,成了香饽饽,体制内很多单位对我都有想法,就等着这临时工作组一解散,就过来讨人呢,按理说作为原单位的领导,李局自然应该大力招揽才对,不过他这般模样,估计是对我的去处,也有了定论。
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办完了小鲁的追悼会,我又去了苏北,参加张知青的丧礼。
相比于小鲁、谷夏等人追悼会的隆重,张知青的丧礼显得有些冷清,虽然他父亲是当地重新启用的领导干部,不过可能是在运动中受到了惊吓,所以场面一点也不敢张扬,而且金陵大学那边也没有什么表示,张知青的恩师程老因为忙于利苍墓的挖掘工作,甚至连一个慰问的口信都没有带过来。那丧礼是在张知青苏北农村的老家办的,下葬的时候除了他的父母和几个亲戚,便只有一枝花和小妮了,我赶来的时候,张知青的家人对我有些冷淡,不理不睬。
我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事后的时候找到一枝花了解,才知道老爷子对张知青的死耿耿于怀,觉得一枝花没有起到管束的责任,除此之外,老太太对他的这一桩婚事也并不喜欢,一是嫌她是农村的,山里人,二来嫌小妮是女的,不能传宗接代。
一枝花自从那一次的流产事件之后,虽然很努力地怀二胎,但是一直都没有成,老爷子虽然是老干部了,但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都有,所以她在张家的地位很尴尬,以前还好张知青在中间斡旋,现在张知青死去了,她们母女两人的日子,只怕会很难过。
听到一枝花的叙述,又看着抱着我大腿的小妮,我心头沉甸甸的,感觉脸好热,羞愧极了。当初我曾经拍着胸脯,保证张知青的生命安全,然而回来的时候,却带来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这叫我怎么能够不难过?
不过我人微言轻,除了羞愧之外,也只有在心中默默地想着,以后如果我有了能力,一定多照顾她们。
小妮是个早慧的孩子,受到了爷爷奶奶家的不少白眼,又因为张知青的突然辞世,精神收到了很大的打击,对我依依不舍,我反正也没有人管着,时间也只有,于是便多陪了她几天,这才返回了金陵。
返回了工作组的驻地之后,我并没有接到再次前往神农架的调令,而是在后方组织起了后勤来,作为工作组的一个联络人员,跟各个部门打交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四月份,陆续就传回来了一些坏消息,说科考队确定的地点并没有找出那古墓,反而是挖掘出了一个大坑,以及一条地下河流。初步估计那利苍墓已经因为某种原因,跌落进了河流中,然后所有的东西都被水冲走了。这消息让人沮丧,忙活了几个月的科考队颗粒无收,程老并没有放弃,而是组织人手,在研究了那地下河流的走向之后,去下游找寻,试图能够找到一些零碎的东西来。
然而一直到了五月,都没有任何发现,上面的耐心总是有限的,于是开始陆续地撤离了人手;至于程老和孙老师先前所说的利苍成魔,逃出了古墓,会引发大灾祸的事情,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利苍也泯然众人,于是工作组便返回了金陵。
程老并没有放弃利苍墓的追查,他还带着自己的学生在那神农架的莽莽山林中搜寻,不过却再也没有得到什么强有力的支援。
当然,这些都是纸面上的东西,在这样的部门待久了,我也能够晓得很多东西,表面的和背面的,截然不同,但是这都与我无关了,至于后面到底有着什么隐秘的事情,我都没有再关心。
申重和戴巧姐五月中旬带队返回,亲自去省局汇报了很久,回来之后,宣布解散了临时工作组,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劳燕分飞而走,申重回了省局,戴巧姐去了余扬,而我则返回江宁分局,重新回到了二科。这是一个让很多人惊掉眼镜的结果,对于我的回归,提前返回的黄岐显得格外的开心,这世界上总是有些人,见不多别人好,每天都会拿我来嘲讽几句,让我的心情变得无比的糟糕。
不过这家伙倒也没有坚持多久,六月份的时候因病被调离了江宁分局,听说去了雨花台。
五月是我最沉闷消极的一段时间,罗大屌跟随这琳琅真人去了龙虎山,张知青和小鲁已经与我阴阳两隔,我感觉自己的朋友圈一下就变得无比的狭小,好在这个时候,我相继收到了王朋、努尔和忠哥的来信,彼此的信件来往让我多少也舒了些心,虽然因为是保密部门,有很多东西不能够讲,但是看到他们熟悉的笔迹,都已经让我的心情由阴转晴。
努尔还告诉我一件事情,说他现在正在学习一种技能,到我们在见面的时候,他一定会让我大吃一惊的。
我表示很期待。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七月初,我终于收到了一纸调令,将我从江宁分局行动处二科,调往省局特别行动队,听候安排,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走上了搅动天下风云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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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卷尾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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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第二卷《青盲时代》卷尾语
以前刚开始写文的时候,不知道如何定量,现在差不多了解了,所以这一卷,也就是一本书的数量,而这么说来,咱们的第二本,也算是结尾了。
如果说第一卷讲述的是二蛋的童年险境,那么第二卷,讲述的是一个少年的性格成长史,之所以叫做《青盲时代》,是因为这段日子,是二蛋既青春飞扬,又迷盲无措的一个阶段,十来岁到十六岁,你们那个时候,都在干什么呢?想一想,估计都在读书学习,初中高中,书山题海,或者叛逆,或者迷茫,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然而二蛋却不是,他勉强成为了一个分局办事员,然而大部分的时间里却无事可做,总是在办公室的勾心斗角中过活,机关生活对一个人的性格最是磨砺,这也使得他少年老成,心里腹黑。
很多时候,这样的日子其实回忆起来,最是痛苦,不过就如同分娩,没有疼痛,又如何迎来生命的希望呢?
毛毛虫在化作蝴蝶的时候,总是经历了蜕皮的痛苦,那是一种灵魂的升华,必不可少。
这段日子让二蛋记住了一点,青春和命运,宛如飞扬的风筝,它无比美好,但是唯有抓在手心处,方才能够成为一种美好,要不然,就如同自己那些曾经无比熟悉却悄然而逝的朋友一般,与世长辞,永埋冷土。
不过他终究还是幸运的,虽然他经历了生死、经历了惊魂、经历了离别与痛苦、经历了诺言背弃之后的无奈,但是终究还是遇到了一些人,一些事。
比如刘老三,比如一字剑,比如张局长,比如万三爷,以及那个小屁孩子赵中华……
这些人,在他以后的人生里,是不可多得的亮色。
当然,二蛋也收获了一些敌人,集云社、老鼠会、法螺道场……所有的反面人物背后都会有一条线,而最终,他还会遇到一个叫做利苍的宿敌,以及一个来自南疆、叫做弥勒的天才对头,那个对头,将横贯了他的一生。
嗯,下一部的名字有点长,叫做《热血燃烧的年代》,会讲到十四凶煞案,以及南疆斗法,讲到一些隐秘而飞扬的热血,以及兄弟会首的感动,一定会越来越精彩,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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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缺结束,大家相互理解吧,

就像这样,就可以了,以后如果再被删除,大家告诉我,我直接在这里发给大家,不收费,也不影响大家的阅读习惯。
希望少删一点我的,要不然屋漏到处补,真的很痛苦啊
第十一章 被辱家人心魔起
***************************每天八点档,小佛陪你聊************************
范供奉原本是前来追杀我的,务必要将我的性命给留下,然而此刻我却反而生出了一种杀人灭口的心思,这般想着,还真的是有趣。
不过心中即便有着浓烈的杀意,我却还是调整呼吸,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应该听杨小懒说过我的事情,当初她老子哄骗我,想以之为肉鼎,却不想被人给杀了,而我修魔修道,关你屁事?”
瞧见我嘴硬,那老头儿的脸上反倒是多了几分笑容:“不错,我就说你这么一个小子,怎么会如此难啃呢,原来竟然是跟我们同一根源的。不过你当真以为身手不错,那就一切安好了么?”他冷笑着,手中突然拿出了一方玄色令旗来,在手中抛了抛,自嘲地笑道:“没想到我范英杰的这驱神玄英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开张,竟然是在你这么一个小辈身上。小子,光这一点,你就足以自豪,死而瞑目了……”
我瞧见他手中的令旗,三角玄红,周边纹绘锯齿状的花纹,中间用黑色隶书写着“敕召万神”四个大字,显得赫赫威严,十分神秘。
我从上面能够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力量压制,当下也是心知不敌,二话不说,猛然一转身,就朝着树林子深处一阵狂奔。我走得突然,范供奉一阵错愕,没想到刚才还跟他打得风生水起的这小子竟然一点儿脸面都不顾,直接逃开了去。不过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家伙,却也并不惊慌,而是快步跟辍在后面,悠悠说道:“陈二蛋,便纵你有不错的修为,不过在没有系统的道法学习,又怎么能够敌得过我这驱神玄英旗?你年少得志,实在轻狂,不过我倒是要让你晓得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修道之人,除了拼拳脚之外,更多的,还是要有门手段才行,要不然,那岂不就成了武夫了?”
我在林子中一阵狼奔豕突,慌不择路,然而范供奉却是有条不紊,紧紧跟随着,两人一追一逃,便已经远离了刚才石洞的那一片林区,基本上也摆脱了我被随之而来的杨小懒和黄岐夹攻的危险。
不过就在此时,那范供奉却已是追够了,双脚一错,腾飞若大鸟,一下冲到了我身后的一块巨石之上,然后手一扬,那面令旗便插在了我前方几米的位置。
令旗一插入土,周围的空间便是一震,就好像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张蒙皮巨鼓,有人用那兽骨巨棒,在上面重重一锤。
轰……
我整个身体的血气一阵动荡,突然眼前一花,瞧见两个金盔金甲的大汉出现在前方,一人持偃月刀,一人持蛇矛,朝着我横扑而来。
所谓驱神玄英旗,便是能够驱动内中法灵,与人为恶,这手段实在恐怖,不过这两个金盔金甲的大汉虽然与常人无异,但周身还是微微有光华透出,又多了几分虚幻之意,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这个倒是有待商榷,我又不是战阵初哥,当然也不会太过于惊诧,瞧见当先一人持矛来袭,宛若毒蛇追洞,于是下意识地举剑去挡。
我并不认为对手的力量有多么强悍,然而当两者一交锋,我便从手中的小宝剑上面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贯足而来,不但当下的冲势止不住,而且自己整个人都倒着飞了回去。
我倒飞而起,后面又出现一人,手持金锏,朝着我当头打来。
依着先前持矛之人的力量,这一锏若是打中了,我的脑袋只怕就如同西瓜一般,直接爆裂开来,这情形让我莫名一阵恐惧,足尖在空中轻点,强止下坠之势,就地一滚,当我爬起来的时候,瞧见那一锏落在了草地上面,泥土飞溅,一个深坑立刻出现在我的眼中。我一身冷汗,退后几步,仰头朝着巨石上面的范供奉说道:“你这是什么?”
范供奉居高临下,有风吹来,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悠然说道:“三才阵,驱神玄英旗中之魂,分别取武圣关云长、燕人张翼德以及唐初名将尉迟敬德之念想,铸就三位阴灵神将,此乃社中首席炼器师杨大侉子亲手炼制,采用了著名的天山雪蛛蚕丝以及冥河之物为材料,我社大档头传功铸就,如此之荣幸,你小子真的是死得其所啊……”
这玩意厉害,然而我却并不想死,瞧见那三位阴灵神将徐徐围上,我下意识地朝着胸口摸去。
我胸口,贴身放在青衣老道传给我的符袋,里面还有三张符箓,必要之时,我可以驱动一张,比如风符,可以逃命。然而那范供奉似乎能够看穿我的想法,就在我手往着胸口一伸的时候,他果断地厉声喝道:“恭请三位神将,且莫让这小子给逃脱了!”
此令一下,那三名神将立刻一跺脚,大声喊道:“喏!”
态度一表,三人便纷呈而上,刀劈矛来,金锏如鞭,将我给完全笼罩,瞧着架势,倘若我执意要逃,只怕还没有驱动符箓,那人便已经如同肉糜,死得不能再死了。我虽说不是身经百战,但是战阵取舍,却也是十分明了,眼看时势不对,也没有仓惶逃离的想法,而是凭空一番,逃出了第一番的攻击,然后身子一转,与那关云长和张飞贴身缠斗而上。
这两名神将虽然以那著名的蜀国五虎上将为型而铸,但毕竟只是山寨,并非本尊,反而多出了几分愚钝刻板,原本持着长兵器的阴灵神将被我缠身而近,反而显得有些乱。
然而这也只是相对而言,这令旗之中的阴灵神将实在厉害,倘若不是这么一点点缺口,只怕我就已经命丧黄泉,但即便如此,当那个手持金锏的尉迟敬德上前而来的时候,我却只有忙乱逃脱的份。不过即便拼命躲闪,我也还是被金锏刮到一下背部,感觉如有重锤敲击,整个人的气血都是一阵翻腾,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洒落到了前方的关云长胳膊上。
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威风凛凛的阴灵神像被我这一口鲜血喷到,脸上竟然一阵扭曲,接着黑烟腾腾升起,动作也随之迟滞。
这让我兴奋莫名,晓得这生机稍纵即逝,当下也是一咬牙,避开了几件兵器的交击,冲到了那个痛苦不已的关云长怀中,小宝剑就顺着他右臂伤口之处插了进去。没想到那小宝剑竟然顺利的一插而入,接着那剑身之上,有一排亮如金黄的符文显现,分别为“斩邪断瘟使院”此六个草字,被刺中的那关云长身形一阵恍惚,就像盛开怒放的烟火,整个人从手臂出开始焚烧起来,继而化作了一团烈焰,迅速勾勒。
人生就是这样,峰回路转,斗转星移,就在我自知必死无疑的时候,对方最强大的铁三角反而被我一口残血给喷出一个缺口,而那把跟了我多年的小宝剑,也骤然发威了。
我没有时间去穷根问底,当下也是避开了这倏然而起的火焰,回过头来,朝着捅我后背的尉迟敬德吐出一口鲜血,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还懂得闪避,躲开了我的这一血口喷人,不过已杀一人,我信心倍增,手持那把濯濯发光的斩邪小宝剑上前,正想杀个痛快,却不料眼前黑影一晃,横空飞出一脚来,我猝不及防被踹到,整个人往后跌飞而去。
当我爬起来的时候,只见范供奉一脸扭曲地大声喊道:“你这个小贼,毁我旗灵,坏我宝物,老夫我……”
他激动得不能自抑,好是一顿长吸气,这才怨毒地喊道:“哼哼,光杀了你,怎么能够解得我心头的恨?我一定要找杨姑娘打听一下你的家人,我要将你父母的双手双脚斩断,养于瓮中,如蛆虫供之;将你所有的亲人朋友给全部弄死,抹除你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痕迹,让你的亡魂永坠深渊,没有一刻,能够得到安宁……”
他说得怨毒,一字一句,恶意的笑着,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一点让我的心中灼烧如火,每一颗字都仿佛敲打在了我的心头,让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眩晕。
这个家伙,他居然敢去找我父母姐姐的麻烦?
他杀了我都不算,居然还要去伤害我的家人?
我感觉一点火星跌落到了心湖之中,顿时间脑袋就是一炸,好似火山喷发,在那一刹那,世间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化作了红色的鲜血和黑手的岩石,而下一秒,我恢复了意志,就像一头野兽,一匹嗜血的狼,不顾力量,不顾身份,不过所有的一切,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他!
杀死他!
我只有杀死他,才能够顺着自己的心意活下去。
在那一刻,所有的力量对比都失去了意义,仅剩的两个阴灵神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燃起来,而我面前的这个集云社供奉,在我还有意识的那一刻,却是在大声哭喊:“妈呀,这是什么魔头?”
瞬即,他化作了一滩烂肉与鲜血,而我则晕倒在了无数污秽的内脏和碎肉之中,世界失去颜色。
******************************第一更***********************
第十二章 案情陡变被接手
**********************************第二更*****************************
当我的意识稍微有一些恢复的时候,耳边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个陈二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瞧瞧这方令旗,那可是集云社中著名的驱神玄英旗,而持此物的人,应该是集云社供奉堂中凶名颇盛的血手人屠范英杰。你知道这个家伙有多厉害不?别说是他陈二蛋,便算是我吴琊(读Ya),只怕对起手来也是胜负难分——申重,你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前面的那个人,声音并不是很熟,不过与他对话的,却是工作组的头儿申重,只听到他笑着对那人说道:“吴主任,我也是刚到现场不久,这事儿最好还是等我的人醒过来之后再说,你看这样好不,二蛋受了伤,我先将他挪出来,免得有什么闪失不是?”
两人述说一番,我这是才反应过来,原来跟申重对话的,竟然是打我来金陵就一直看我不怎么顺眼的吴琊吴副局长,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尊大神不是调走了么,怎么又出现在这里来?
而且还是什么破主任?
我不明所以,不过感觉浑身一阵酸疼,仿佛散架了一般,艰难地睁开眼睛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旁边好多断肢碎肉,我的小宝剑甩落一旁,而旁边不远处,站着我们组的几个人,还有吴副局长,以及五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子,冷冷地看着我。瞧见我醒了过来,申重没有再与吴副局长纠缠,而是招呼老孔和丁三将我给扶起来。
我一身浸透血浆,十分狼狈,还没有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申重便急切地问道:“二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就躺倒在这里了?”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便将与蒋纯分开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当我讲到在石洞中遇到杨小懒和黄岐的时候,旁边一直阴着个脸的吴副局长突然出声说道:“陈二蛋,我提醒你一句,请不要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据我了解,黄岐在离开江宁分局的时候,跟你个性十分不合,两人之间经常有冲突吧?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公报私仇?”
我身体虽然虚弱,但骨头却坚硬无比,被人这般抢白打断,眉头顿时就扬了起来,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冒昧问一句,吴副局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他娘的又管不到我,我凭什么跟你掰扯这些?这话儿有些冲了,那地中海懒得理我,而申重则在旁边给我解释:“吴主任是省局派来督办的援兵,现在这件案子算是归他负责了。”申重一说这话,我心头顿时一阵疙瘩,想着以吴副局长对我的观感,这回可能要麻烦了。果然,一等到申重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吴琊主任便板着脸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好好交代,不要编造故事……”
果然,这吴主任一上来就是这一通让人心火发作的态度,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是一想起刚才那范供奉的模样,两者相互重叠,顿时就寒了脸:“吴主任,我是局里面的办事员,而不是你的犯人,也不需要交代什么,你若是有本事,自己去抓几个凶手过来,想让他们怎么交代,那就怎么交代吧!”
是人便有一口气,吴主任既然不待见我,我也没有必要腆着脸上去给他舔屁股,该发脾气就发脾气,我挣扎着转身要离开,然而吴主任旁边的两个冷脸中山装立刻堵在了我的面前,不让我走。
吴主任的声音从我身后悠悠传来:“你还没有说明,这个碎成一地的死者,是不是你所杀的呢?”
我猛然扭过头来,死死盯着吴主任的眼睛说道:“我已经将实情讲清楚了,我先是碰到了集云社的杨小懒,以及我的前同事黄岐,通过他们的交流,我判定这十几起凶煞案应该跟那个杨小懒有关联,而后我被发现,仓惶逃离,这个家伙是集云社的供奉范英杰,想要杀我,反而被我杀了,就是这么简单。至于现在,我身受重伤了,能不能去治一下呢,吴主任?”
在那一刻,虽然虚弱无比,但是我表现得如同一头斗志昂扬的雄狮一般,吴主任还待再问,旁边的申重看不下去了,围上来说尽好话,吴主任这才挥手让我离开。
因为需要有人留在这里来探察现场,所以不可能有多少人陪着我离开,最后还是戴巧姐自告奋勇,将我给架着往山下走。
我任戴巧姐像麻袋一样将我给拎着,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嘴唇,一直走过了两道山弯,戴巧姐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嘿,你小子不错啊,我虽然没有见过血手人屠范英杰,但是他的恶名却是大名鼎鼎,每一个能够进集云社供奉堂的,都是一代凶人,没想到你单对单,竟然能够将他给干掉,而且还这么惨,搞得我们赶到的时候,还以为到了屠宰场呢!”
离开了那些家伙的视线,倒也不忙赶路,戴巧姐将我扶到路边的树桩前坐下,然后盯着我说道:“二蛋,告诉我,你的魔功已经修行到了什么境界?”
我没有理会她的问话,而是问起了我昏迷之后的事情,戴巧姐恨恨剐了我一眼,唠叨着说道:“你啊你,这是在饮鸩止渴,你知道么?”说完这些,她告诉我,是蒋纯听到了我的示警之后,发射了信号弹,而他们在山下正好遇到了前来问询的省局吴主任一行,于是就匆匆赶来山上,没想到在半路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摸到跟前的时候,一地血腥,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有人还吐了,后来一番争论之后,我就醒了过来。
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我却晓得他们并没有跟杨小懒和黄岐给撞到,而且听吴主任的意思,他竟然对我的话语并不信任,这情形听起来有些蹊跷,难道那老家伙也跟集云社有一腿?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在别人看来,我和黄岐的关系一直都不睦,经过吴主任一引导,说不定还真的有构陷的可能。
这么一讲,我顿时没有了先前的快意,忧心忡忡,旁边的戴巧姐瞧见我脸色阴郁,推了我一把道:“吴主任位高权重,深得总局领导的器重,你最好不要得罪他,要不然可有你的好果子吃。你看看丁三、蒋纯他们,平时还可以,但是一到这关键时刻,连送你下来这事儿都避嫌,这里面的东西,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我心情郁积,不再说话,在戴巧姐的搀扶下一路下了山来,在老书记家里没歇多久,众人也都返回了来,申重过来,找到了我,再次询问起此事,对这老领导,我倒也没有什么可瞒的,一五一十,都讲了清楚。
当我说出自己对于吴主任的怀疑时,申重第一次对我露出了严厉的表情来,呵斥道:“二蛋,领导如何做事和决断,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就这么怀疑自己的上司,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你知道么?”
申重对我一番教训,并且再三跟我声明,让我这话就埋在肚子里,以后见谁,都不能这么说,要不然就算是他,都保不住我。
申重走了之后,这件事情对我的心灵还是蛮震撼的,这并不是因为申重第一次对我如此严厉,而是他试图给我传达一件事情,那就是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我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相。
申重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他想要保护我。
没过多久,换了另外两个人过来给我做笔录,这些人是跟着吴主任一起来的,询问得一板一眼,倒也没有什么刻意为难我的意思,结束之后,将记录给我审阅一遍之后,让我签字,然后让我好生休息,不要多想。等到下午的时候,城里来了车,说我因工受伤,不能再继续参与案件侦破,于是将我给拉回了市区,送入了军区医院里去。我在医院养了几天,伤势基本恢复,中间就戴巧姐过来看了我一次,告诉我工作组已经被吴主任接手,申重和她都已经被靠边站了。
不过案件其实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有了先前的那几个盗墓贼,以后后面的杨小懒等线索,接下来的就是海捕文书了,听说吴主任正在张罗鸡鸣寺、玄奘寺、毗卢寺和大报恩寺的僧人前往瓦浪山,给沉冤水库之下的那些无辜亡魂做一场法事,超度往生呢。
事已如此,我便也没有继续问,因为我对杨小懒到底还是有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也没有亲手将她捉拿的兴致。
一枝花得知我伤病入院,那两天也总带着小妮过来看我,有着小妮这小美女陪着我玩闹,心情多少也好了一些,第三天晚上,我正躺在病床上面跟小妮讲故事呢,那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二蛋小友,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啊,老夫又要来叨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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