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的命运会和鬼灵挂钩,可是没有想过不代表它不会发生,只因为……
那是刚开学之后的第二个月,已经进入了初冬的时节。
不过天气还算暖和,因为是周日,宿舍的几个女孩子约好了今晚出去吃烧烤,然后去唱歌。
但是我却烦了难,因为今天不偏不移的正好是十月初一,爷爷曾经千叮万嘱的不能出去的。
可是舍友兼死党说一定要去,因为明天是我明面的生日,而明天我们的课程会安排得很紧,甚至晚上回来很有可能要写一些理论的感想。
我有口难言,总不能说今天就是生日,更不能说不去。而且以前也有过出去的,也没有怎样不是。
“田妞,你到底磨蹭什么呢?大家都在楼下等你呢?别抽风,到时拉仇恨,我可不帮你。”悠悠和我一向最好,我们又是一个房间的,可以说无话不谈。
今天这个策划还有她一半的功劳,我把手里的那个家传坠子从新放回了衣服里。那坠子听说是我们祖传之物,到我这里已经传了很多辈了。家人千叮万嘱的让我好好地保管,说是能得到了先祖的庇佑,我却觉得不过是快璞玉没什么了不起的。
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东西会和我的命运有什么联系,只不过是把它看成是家人的一种祝福而已。
“知道了!天气冷,你先下去,我那件外套就下去。”落日余晖,秋叶飘落,老实说我是真的很怕冷。
“把自己捂得和粽子一样,一点也看不出身材来,你就不怕日后嫁不出去?”悠悠对着我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我看了眼门口空荡荡的,叹了口气,对着镜子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看着那张平凡无奇的脸,说得难听点没有回头率,说得好听就只能用秀气老形容了,完全没有任何的特点。也许正因为我长得平凡,我的男友才会对我忽冷忽热,带死不活的吊着
吧!
下了楼,几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讨论着去哪家吃的时候,我却无心参与其中,不知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不再想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最近一段时间总有人盯着我看,回过头去,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悠悠说我是有些神经错乱了,就我这样平凡的一个女孩子又有谁会暗中盯着我呢?一没钱二没色!我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可是那种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看到我又回头张望,悠悠拍了我一下,“妞,你又开始神经错乱啦?”
我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反驳道:“去你的!”
在经过学校门口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袭休闲服饰大帅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皮肤白皙,轮廓清明俊朗,身手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怀里抱着几本后书。
看起来很阳光帅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看来总觉得很怪,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这帅哥是来借读的校草吗?怎么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小倩是花痴的类型,看到美男子就迈不动脚步的货。
好在我们大家都正常些,拖着她走出大门。
悠悠弹了下她的额头,吃痛的感觉让她清醒了不少,然后带着幽怨的眼神瞪着悠悠。
“他很少出现在学校,不代表他不是本校的学生。那个人还是我们的学长呢!已经大三了,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常来而已。他父亲可是我们学校的导师呢。”
我们剩下的三个人都了然的点了点头,悠悠是个百事通,只要她想知道还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学长看起来有些奇怪,是因为他的脸色,有着身体刚刚康复的病态苍白。
不仅回过头去看了眼,却惊讶的发现,他在看我,甚至还因为我回头看向他,高兴地笑了。
我有些愕然,随后也礼貌的笑了下,转过头没有在去理会。因为我觉得我和他不会有焦点,我们的生活会是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
向他那样的富二代,文二代,不论家世,还是文学都远不是我这样的半吊子的农民子弟高攀的。
逛街吃饭,嘻嘻哈哈的忘了不开心的事情,就在我们打算去进行最后一项唱歌的时候,微风徐徐的夜晚忽然间刮起了一阵沙尘暴!
大风刮得所有的人都睁不开眼睛,我也不例外。就在我用胳膊挡住沙尘,打算取出包裹里的近视镜的时候,忽然一股阻力将我向后退去。
我惊叫一声,重心不稳的向后倒去,眼看着脑袋要磕到了。
悠悠她们自然也透过风沙看到了我有危险,但是她们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有危险,不由得惊呼:“危险!快些避开卿然!”
我有苦难言,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我的身体就像是被人用线操控了一般,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
心中暗暗后悔为什么不听爷爷的话,贪图一时的快乐!闭上眼睛等着疼痛的降临,或者是死亡的降临。
“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眼睛瞪得老大,不是说都快死了还要做鬼表情,而是真的吃惊。
我看到一个身着古代服饰的白衣男子,漂浮在半空中,他的表情很是担忧的看着我,手伸向我。
“别看了,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把手给我。”
我艰难的把手伸向他,他只是轻而易举的将我拉起来,还不等我和他说声谢谢,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就感觉脖颈上挨了重重的一击。
无尽的黑暗,没了意识。
在那之后,意识一下子变得很乱,很不认识的面孔不断地出现在脑海里,一闪而逝,最终留在印象中的人,只有那个白衣的男子。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之后,只觉得头痛欲裂了快,而且还有股很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打着哈欠坐起身,竟然发现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身上还扎着针管输液。
手接触到头部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脑袋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竟然受伤了!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悠悠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快餐的袋子。
看到我醒了,有些小小的兴奋和释然。
“我怎么躺在医院里?昨天……”
邪门的大风,白衣的古装美男,靠!简直就像是拍电视剧一样,神乎其神啊!
“不会真的脑震荡,失忆了吧!”悠悠看我发呆不语,刚刚松弛的神色再一次紧张了起来,近距离的观察我。
“你才失忆了呢!我只是想不起来我怎么受伤了?”我隐约记得是被人打中了后脖颈,怎么变成了脑袋了?“我睡了多久?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觉醒来躺在医院了?”
悠悠胯下脸来,“看来医生说的没错,还真是暂时性的失忆了。”
我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了,我们昨天还真是点背,遇到了抢劫的匪徒。他冲过来的时候,你正好落后了。”
我摸着头上抱着的纱布,“然后我就不幸的被推到了?”
悠悠撇嘴,把盒饭拿过来放在桌子上,“推到了还用来医院?”
我歪着头想了想,好像也是。
“你这家伙昨天就魂不守舍的,你被劫持当人质的时候,整个人也不怎的一点也不恐惧,就像是丢了魂一般,我还想问你,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悠悠黑着脸,吃着饭指着我的鼻子骂,喷的我一脸的饭粒。
哪怕如此,我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事实发生的事情,和我自己看到的完全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撞邪了?
我用纸巾擦去脸上的饭粒,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摇头说道:“你说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后来呢?警察叔叔出手相救!”
“才不是呢?是云朔救了你。”她并没有细说当时的经过,我虽然好奇这个叫云朔的是怎样救得我,但是心里某处确实有些抵触,便没有细问什么。
懵懂的点了点头,悠悠看我一副明白的样子,准备好的话匣子没有用场的余地,终于安分的继续吃饭了。
我则是一边吃一边想,谁是云朔啊?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就是想不起来了。不过唯一可以想象得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定很惊险就对了。
但是在我印象中的那个白衣的古装美男子是谁呢?看样子不像是人,难道是鬼?……
我在医院里浑浑噩噩的带了一个礼拜,终于回到了学校。
出院的那天,来接我的是我交往了半年的男友。他叫徐浩,是个很了不起的考古研究生。
除了文化比我高一些之外,我们的家是差不多,这也是我选择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之音,因为我觉得两个普通的人在一起,虽然没有太过浪漫和奢侈的东西,但是未来是靠两个人的打拼不是吗?
而且我爸妈从小给我灌输的概念也是平凡,他们希望他们未来的女婿勤勤恳恳就好,官二代的富二代的很不现实。
我出事的时候他正好在外地跟着导师去学习了,本来悠悠打算告诉来着,却被我阻止了。只不过就是撞了下头,医生也说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告诉了他只会多出一个担忧的人,这不是徒增烦恼吗?
就是如此,还是被徐浩狠狠地责怪了,说什么做事情大条,不知道自我保护之类的。虽然被骂,心里还是美美的,他是因为心里有我才会这样凶,不然这样在意做什么?
回到了宿舍,我被下了禁令,他们说一个月不允许我出校园,唉,我真不知道如何和他们说那诡异的幻境,没有几个正常人会相信的,最后我还是没有说,怕被他们当成精神病患者送去精神科检查。
一切又恢复了初始,每个人都在循规蹈矩的完成导师交代的事情,我也不例外,我现在是大二,过年的那段时间稍稍的有在一个小企业做了一个月的兼职会计。
我学会计不是因为本人数学多好,而是因为本人数学很差,但是会计不是因为数学差就不能学,最主要的是我毕业了之后,可以回去接替老爸的工作,回乡里做会计。
长远的美好设想,那也要毕业之后,我用手摸了摸头上只用胶带和纱布固定了的伤口,那里已经渐渐愈合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大家都去采购了,徐浩做临时的家教,给中学生补英语,为了我们的未来准备着。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宿舍里发霉。
零食吃没了,电脑也被某个坏女人设了密码,恨得我牙痒痒。
终于呆不住,我决定下楼买些零食回来打发无聊的时间,他们不许我出去,可没说不许我下楼。
当我走出宿舍楼之后,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他之间还会有交集,而看到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柳树下看书,不经意的抬起头看向我,淡然的微笑的样子。
他的笑容竟然和我印象中的一个人重叠了,是错觉吗?
我定住脚步远远地看着他缓步走向我,他的笑容沐浴春风,虽然脸上有着病态的苍白,但是丝毫不影响他英俊帅气的容貌。
黑色清幽的眸子如璀璨的星空,时而灰暗时而明亮动人。
我咽了口唾沫,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倩总是喜欢看着美男犯花痴了,原来我也会做这样的蠢事。
我们仅有一面之缘,应该是仅有一面之缘吧!
“学长好!”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能这样称呼了。
“看来你的伤势好了不少,本来还想去看你的,但是细想有些唐突了,被误会就不好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很温柔,他把手里的书合上,那双手白皙纤细,就像是玉质的一般。
他似乎很喜欢看书,我不明白向他这样一个好学,又完美的男孩子,为什么要留在这样一所二流的大学里?
而且……
“谢谢学长的关心,我很皮实,这样的小伤不算什么。”被他这样看,我不由得脸红,心如鹿撞。心里却很困惑,为什么?
更有种罪恶感,我这样对一个男孩子心跳,那不是对徐浩是一种背叛吗?田卿然,你怎么可以这样混账?
心里有疑问,可是负面的感觉告诉我,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不可以再和他有什么交集。
“我……”
“我……”
我们一同开口,一起不好意思的笑了,“学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没事,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放心只是想交个朋友,普通的朋友。”他很直爽的问,也很直接地看出了我的心结。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个信守承诺的好人,我应该相信他。
我很自然的笑了笑,伸出手去礼貌的自我介绍,“我叫田卿然!请学长多多指教!”
“云朔,幸会!”那双纤细如玉的手与我的手相握,让我有些心寒,好凉的手,是因为穿的太单薄了吗?还是……
他轻咳一声,淡淡的一笑转身离开了,没有多做停留,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叫一个普通的朋友,走的潇洒。
他就是云朔!那个在千钧一发中救了我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莫名的难过,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怜惜和心疼。
这样冷的天气,他依然穿的很单薄,那背影看起来很是孤单。
晚上大家都回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今天的收货,我在一旁听着,看着,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一个人的影子,他就像是刻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了一般。
小倩和冰儿回去送东西,说安顿完了来找我和悠悠去。
悠悠的手在我面前晃了又晃,“你怎么又犯病了?要不要我去找一个驱魔师来,帮你招魂?”
我白了她一眼,“招魂的是巫师的职业,大姐!”
“还不是都一样?你到底怎么了,刚才我们和你说话你也心不在焉的。”悠悠抱着她的抱枕来到我身边。
“其实,你说的对了一半,我好像是有点中邪了,其实我一直都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看到的,你们看到的不一样,很邪门就对了。”
听我这样说,悠悠的好奇心大盛,抓住我的胳膊开始死缠烂打。“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我也扯过自己的抱枕,很严肃的看着悠悠问道:“悠悠,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迷信?”她惊呼。我一瞪眼她立即吐舌头,正经起来,“你认真的?”
我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晚饭自然也就没了胃口,一个人留在宿舍里,迷糊的睡着了。
梦里又见到了那个白衣男子,他就坐在一个山水间的凉亭中,一个人静静的抚琴。
听着那悲伤地琴声,我的眼睛湿润了,很难过。
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他,忧伤的眼神,孤单的身影。
“你是谁?为什么缠着我?”我大着胆子走过去,望着他那忧伤的眼神,虽然于心不忍,却还是狠心的移开了视线。“你不应该这样留恋人间,更不应该纠缠我,你应该投胎去。”
他的手放在了琴弦上,停止了弹奏,并没有因为我狠心移开目光而有什么波动,很是平静望着我,好半天,看得我毛骨悚然定在了原地。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我,放不下,我在等人,姑娘,你是我要等的人吗?”
我只觉得脊梁骨冒凉风,连连摇头道:“不是,绝对不是。”
爷爷说过,一旦被孤魂野鬼缠上,厄运就会无止境的伴随,那将会是永远的噩梦。
以前我是无神论,现在……
“姑娘有事要找在下吧?不知何事?”
我觉得自己很卑鄙,低下了头。
不知何时他已经离开了他的坐席,飘了过来,我低着头能清楚的看着他的衣摆在我的眼前飘过,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没有责备,依旧风轻云淡的口气。
“姑娘苦中在下明白,也自知身为鬼魂不应该纠缠姑娘,只是,姑娘生辰阴气太重了,高人指点过才逃开恶鬼纠缠,近日那时限即将失效,那日就是有恶鬼垂涎,才会招惹了祸事。”他很简单的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是那种为了得到某种好处才缠着我的鬼,但是我却小人的因为他另有所图,还说出了那种伤害他的话。
他那双冰凉的手触碰到我的脸颊上,我并没有避开,只是惭愧的看着他处。
“我没有去处,只能留在这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向这一次这样主动出现。”他那双空洞悲伤地眸子闪过无限的温柔,让我更觉得无地自容,“道歉自然不必,我只求姑娘把这个当做你我之间的秘密变好,可以吗?”
我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只是点头无话可说。
梦醒,张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黑暗慢慢的适应了,隐约的能看到舍友悠悠摆大字的睡相。
脸上冰冰凉的,摸上去潮湿一片,原来不只是梦里,现实的我也哭了!他身上那种执着和悲伤感染了我吗?好奇怪的感觉!
大学的生活很自由,除了每天必修的哪几节课,其余的都是自由活动的时间,我就读的不过是二流的大学,学习自然就更不是很紧张了。
所以一般的同学都会在下课之后选择外出,做个兼职,挣些零花钱。
我也不例外,我在考入大学不久,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做兼职。因为这样可以帮助家里减少一些负担,对我个人来说早日融入社会历练也不错。
悠悠和我就像是一条绳的蚂蚱,所以我在的地方自然也就少不了她。
咖啡厅的环境很时尚,也很安静,来这里的人都是那种享受生活,懂得生活的人。
我也很喜欢这里那种安静的气氛,在现今这样繁乱快脚步的节奏环境,在这里可以得到一份难得平静。
因为我和悠悠都很年轻,而且开朗乐观,有这样两个青春活力的小姑娘坐镇,店里的生意也稍比以前好了不少。
老板是个很谦和的人,在不久前有了好的收益,也不忘了给我们提了薪。这样他有了好的口碑,我们也有了好的收入,各得其乐。
“对了,过几天在郊区有个庙会,你这段时间好像倒霉事不断,要不我们一起去那里拜拜神吧!”悠悠忙了手里的事情,忽然开口说道。
我正在用手巾擦着精致的杯子,听到她说要去拜神,动作顿了一下。眼前闪过不久前和他梦中的交谈,有些犹豫。
把杯子放回原处,倒了杯水递给她,“你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悠悠并没有看出我的异样,而是带着一种玩的心态,说道:“老实说,我很早就想去看看了所谓的千年古刹了。小的时候爸妈说我小,那地方还是少去为妙,长大了吧又要中考高考,挤不出时间。上了大学第一年不敢乱来,安分的过了一年,所以嘿嘿……”
我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丫头根本就是想去消费的吗?头几天户头上刚刚转进了一笔资金,不花出去,估计她会觉得对不起她自己。
但是我不想去,毕竟我知道我身边有个他在,若是去了,有可能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而且我本身……
“我看你丫的就是想去消费,你根本就无心向佛,一点也不虔诚,去了也没有。”我直接泼冷水。
悠悠不以为然,“谁说庙宇就一定要信徒才能去的?再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最近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又是觉得有人跟着你疑神疑鬼的,又是被劫持,自己还浑然不知危险,我越想越觉得邪门。”
“我……”她说的句句在理,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我犯难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想起,“去吧,只要我不跟进去,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对不起,我又擅作主张开口了。”
我手头上假装做事,心里却在问:“可以吗,我,并没有那个想法。”
“谢谢你的包容,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不必因为我的出现,而限制自己的行动。那姑娘也是一番好意。”他很理解的安慰我。
我没有再去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回应了他,心里有些郁闷,这家伙怎么还会读心术啊?连我想什么都知道!那我以后岂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了?
“喂,我说的口干舌燥的,你到底去不去啊?”悠悠埋怨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勉强的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去啦,我们是一向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死党吗?你都废了那多的唾沫星子,我敢说不去吗?”
悠悠听到我的答案之后,脸上的阴霾离开烟消雨散,雨过天晴了。
老板娘拎着一包纸巾走了进来,打算放入储藏室备用,看到我们有说有笑的,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这样高兴?”
悠悠来了兴致,“是这样的,琳姐,我们打算下个礼拜请一天假。”然后指着我说道:“你也知道,这丫头前一阵子倒霉,我觉得有必要带她去寺庙拜拜神,去去晦气。”
琳姐,其实我们应该叫她琳姨的,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因为经常做保养,再加上穿着也时尚潮流,整个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琳姐外头看着我,点了点头,做生意的人都讲究亲平气和,和气生财,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员工没有什么说头。所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是应该去看看,虽然我们不迷信,但是也不能不信。而且听说东觉寺的大师道行很高深,没准真的可以看出个什么,求个心理安慰呢。”
悠悠一个劲的点头赞同,我也不好说什么,也不过就是当做一次冬游罢了,至于看出什么,我倒希望看不出什么。
晚上,我去了男宿舍找了徐浩,这也是悠悠的另一个目的,她要做红娘,给我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想了想,好像我们也已经好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
告知了他周末的事情,他却有些迟疑。
他一脸抱歉的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卿然,因为研究生的进修很忙,我下周五就又要和王导师去上海参加学术会,探讨一些考古的资料。所以不能抽出时间陪你了。”
我心中有些失望,因为我是带着满心期待来找他的,可是期待落空了之后满是失落感。
我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安慰他:“是我顾虑不周了,我忘了你现在是研究生,课程一定很忙碌才是。没事,还有悠悠她们。下次你有空我们在约会好了!”
我顶住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单着空挡的失落感离开了男生宿舍。
仰头望着天空的繁星点点,心里有些惆怅,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徐浩最近变了呢?那种敷衍的语气,那种不耐烦的眼神……
也许是我多心了,他只是太过忙碌了,疲惫而已!
回去悠悠她们就围攻我,问结果如何,那天有什么其他的安排之类。
我实在不知如何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满心的期待换来的却是失望和落空。
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周五又要走了,我们还是自己玩自己的吧。”
悠悠看我这样,也知道不好受,没有说什么。但是小倩却为我抱起了不平来,“徐浩怎么可以这样?卿然受伤不在身边,不知道也就算了,怎么还用学习搪塞,心里还有没有我们家然然啊?太可恶了,我要去骂他!”
冰儿也是一脸愤慨的赞同,但是却理智的拉住了冲动的小倩,“这半夜的你还真去啊?你非要把事情渲染的全校皆知不可吗?”
“就是,找是一定要找的,我们一定要问个明白,徐浩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处了半年多了,约会没有几次,我们主动他却回应的那样冷淡到底是什么意思?”悠悠也拉住了小倩,“但是不能这样问,不然你要让卿然如何在大家面前自处?情何以堪?”
小倩听到他们这样说,吐了吐舌头,也知道自己刚刚太过鲁莽了。
我看着他们这样挺我,心里很感动,刚刚的失落也消失不见了。
拉住他们的手,四个女生搂在了一起,“谢谢你们,我能交到你们这些朋友真好。其实也没有你们想的那样严重啦,事情是早就安排好的,也不是他的错。”
虽然大家没有说什么,不过我去看到悠悠的眼中那愤怒之火依旧没有熄灭。
她是个大小姐的脾气,虽然在我们面前从来不表现的那么张扬,打工也不过图个好玩,其实她的手里从来都是不缺钱花的。
性格开朗,乐于助人的她最恨的就是欺骗,也许是因为从小父母离异没有告诉她的关系,她痛恨说谎的人。
我知道她已经察觉了我和徐浩最近的不对,她甚至都连我们之间的通话都有记录,我拿她没办法,也只有随她怎么做好了。因为我也想知道结果,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多心猜忌了。
周末很快就来临了,头天晚上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小雪,把校园装扮的一片银白。
我们带着一大包好吃的,穿的暖暖的离开了宿舍,在经过校园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时我已经明白了一切。
其实坐公交车到东觉寺,走专线不过才半个小时的路程。
真的是大开了眼界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壮观场面,人山人海,今天算是见识了。
来朝拜的信徒,还有我们这样出游者,数不胜数。悠悠买了一份地图研究了一下,指着旁边的一条乡间小路说道:“我们从这里走吧!人会少点。从人堆中挤上去,估计明天的课我们不用上了,直接去医院了。”
省体力的事情没有人会不同意,只是当我们真的走上那条路之后,终于后悔了。
不是因为不好走,而是太陡了,而且就像是一个天阶无尽头。
走了没有一个小时,看前面无止境,看后面,那高度让每个人都心有余悸。这样的陡坡度,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了……
我敲了敲自己那个总想些没用东西的脑袋,今天又不是十月初一,干嘛不想些好事?
寺庙之所以建了这样一条路,只是为了那些虔诚膜拜的人群一个磨练。
来的时候悠悠嚷嚷的最欢,现在也是她第一个打退堂鼓的。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石阶上。
“我不走了,好高啊?要不咱们回去,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小倩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笑她,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你这家伙来都来了,话都让你说了,这里是佛门境地,你这人竟然说出这样不虔诚的话来?”冰儿很不给面的顶了回去。
悠悠有些小委屈,搓着手指不言语。
看到她们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既然都来了,站在半山腰望着山下的一切,他们真的好渺小。
难怪有句话叫做芸芸众生。
“要不我一个人上去看看好了,冰儿也说了,来都来了。这样半途而废的回去,总觉得对神明不敬。”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气喘吁吁地,很过意不去。
“那怎么行,说好了上去求个好签,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小倩立即起身抗议。
所谓的好签不过就是好的姻缘,上了大学的女生都有个憧憬,不管怎样都要谈一场恋爱,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不是。
姻缘,对于现在我来说已经是镜中花水中月,遥不可及了。
我只是淡淡的一笑,看着悠悠不情愿的站起来,馋了一把。用眼神询问她的决定,她是个不服输的人,自然也不甘心被一个小小的天阶难住。
几个青春洋溢的女孩子结伴同行,有说有笑的说着有趣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忘了疲惫的事情了。
到达了山顶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在这胜利的时刻,站在山顶望着苍茫的天地间,小倩突发奇想的要留个纪念。
虽然临近了冬天,山上以为下雪,有些萧条。但是银白的一片也是另一种美景。
我们找了个游客帮我们拍照,介于悠悠已经没有啥体力,选了一块可以做人的石头,而我则站在后面。
我从没有想过,身后就是解释的护栏,能会有什么意外。但是惊险的一幕就在他们三个去欣赏照片的画面的时候发生了!
当我想迈开步子同他们一起的时候,身体竟然动不了了!就像上一次的那场意外一样,一股强大的阻力阻止我潜进,那种力量就像是掐着我的脖子让我窒息。
再来就像是有人从前面推了我一把,我竟然一动不动的向后倒去。护栏松动,铁栏杆被连根拔起,随着我身体的后坠,一同跌落。
我想开口求救,我清楚地看到路过的所有人震惊的表情,奈何我的喉咙被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等死!
那一刻我竟然想到了那个白衣的男子,可是我知道他不可能出现,我再一次被绝望笼罩!
“卿然!!”
我想回应他们,可是我做不到。绝望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耳旁风的流动。
忽然手臂被人死死地抓住,我猛然的抬头看过去,“云朔!”
我惊呼!
云朔吃力的拽着我,大声的呵斥道:“愣着做什么?快把另一只手给你的同伴,快呀!”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我不但能开口说话了,身体也恢复了自由。
悠悠她们吓得一个个脸色惨白,根本就没有力气拽我上去,是好心的男游客帮衬着,我才终于平安脱险。
人群为了左三层右三层,而我们几个一个直冒冷汗,惊魂未定。根本无心在意别的什么。
“卿然,吓死我们了!”小倩吓得嚎啕大哭,连同着不爱表现情绪的冰儿也落了泪,他们搂住我,彼此安慰。
我一边说没事安慰他们,一边用目光寻找着云朔的影子。
当我终于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挤进了人群里,回头看了我一眼,放心的笑着走开了。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让所有的人都不能察觉。他们几个把我全身上下检查了个便,发觉切实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
游客们的讨论声我听得清楚,他们都说这是寺庙的疏忽,护栏没有经常维修的后果,差一点酿成了悲剧。
可是只有我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虽然我看不到他们的形体,但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自然地松动,而是我们不知道的力量造成的。
那是鬼的力量,也只有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可以做得到。
我们几个在山下惊魂未定,但是事情似乎很快的传到了山上,甚至惊动了从来不轻易出现在外人面的主持大师。
老和尚身穿袈裟,慈眉善面,满面红光,目光更是精锐。一群僧众跟在身后前拥后挤,倒是很有高僧的气魄。
他穿过众人,第一眼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没有在看过其他人,我从他那惊讶的眼神中看出,他见到我很吃惊。
“阿弥陀佛!缘慧见过诸位施主,施主受惊了,请随老衲去殿内休息,细说详情。”
我们几个吓得有些腿软,相互搀扶着走向山庙。或许在悠悠她们看来是想讨个说法,但是在我,我想要个真相。
悠悠被小沙弥带去侧殿休息,我则跟随方丈大师来到了方丈室。
我受到的惊吓终于稍稍的平复了,整个人也镇定了下来。待小和尚送来清茶,带上门离开。方丈大师始终都坐在蒲团上打坐,念着不知什么经文,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瞧着木鱼。
我捧着茶杯,看着那徐徐生气的热气,欲言又止。我有很多的疑惑,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问?最想问的是为什么要选择我?这倒霉的日子究竟何时才会过去?
房间里的檀香闻起来香气宜人,配合着大师的念经声音,木鱼的敲击声,不但我没有觉得厌烦,相反让我烦躁的情绪平息了不少。
老和尚似乎就是在等我静下心来,终于停下了念经和敲击木鱼,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了句:“阿弥陀佛!”
“大师,我……”我放下木制的茶杯,站起身虔诚的唤了声。
老和尚定定的看着我,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只是探究别无他意。
“女施主印堂发黑,最近可是霉运不断?而且都是危机性命的大事!”他终于缓缓地开口了。
……我很想说他这是多此一问,可是细想,我还有问题要问他,为什么那些孤魂野鬼要盯着我?知我于死地?于是还是忍了,坦诚的点了点头。
“切问女施主,可是十月初一的生辰?”
我有些佩服了,再一次点头,他竟然连我的生日都知道!看来不是全靠坑蒙之术招摇撞骗的神棍!难道真的是得到的高僧?
“若一般的十月初一,自然不会怎样,但是如果是极阴之时,那怕就不好办了!”
我歪着头想了又想,好像老爸老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的出生时辰,难道这也和倒霉有关系?
老和尚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呵呵一笑道:“所谓极阴之时就是午夜的0点子时,旧时未过,新时将至的时刻。这一天的这个时刻是阴气最重阳气最衰的时刻,这也是女施主之所以会霉运不断的原因之一。
若是常人,这个时辰出生不仅是命中带劫,身体也会因为阴气太重,而虚弱不堪才是。贫僧目测女施主身体健康,定时曾经有高人指点做个法事,得到了神明庇佑。”
“神明庇佑!要是真有神明,我还三番两次的遇到倒霉事?”我有些窝火,翻白眼说道。
“非也,女施主虽遭恶鬼缠身,却是吉人天相,命中多贵人相助。只是这个贵人是个异数,不宜多做接触,长久恐有性命之忧。”他倒也不生气,笑容依旧的解答我的困惑。
我诧异的看着他,忽然发现这老和尚的道行真的很高深,连我遇到危险有好心人出手相救都知道!可又一想,这不是废话吗?没有人相救,我还能活着与他说话嘛?
但是他为什么说,贵人是个异数呢?如果说是指那个白衣男子,他倒是说得没有错,他确实是个异数,因为他不是人。
可是真正现实里就我的是,云朔……
我的脑子里就像是被人搅拌了的浆糊,乱七八糟,毫无头绪。听他开导之后更是懵懵懂懂的,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又像是啥也没听懂。
老和尚转过身去,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黄色布袋,又从布袋里小心的取出一个像是古代香囊类似的东西,上面绣的却是两朵彼岸花。
“今日施主在我寺遇险受到惊吓,虽是命中灾劫,但本寺也难辞其咎。就将此物赠与女施主,虽不是贵重之物,却也可保施主不再被恶鬼缠身,扰乱生活。”他好像很是不舍的样子,我有些鄙视,不是说出家人都是乐善好施,救人水火的吗?一个香囊他也至于这样,小气!
不过还是接过好奇的翻看,本来打算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好东西,他这样不舍。
却被他出言阻止了,“女施主不可,切不可打开此物,切记切记。”
人家都这样叮嘱了,我要是还不识时务,不是浪费老和尚的苦心?安分的把东西塞进了包包里,双手合十谢过。
老和尚看到我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来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就像是一尊佛爷,俯视着他眼下的众生一般。
他的手站在茶水里,然后点在我的眉心处,清凉的感觉,顿时让我混沌的思想不在凌乱。就像是被点化了一般。
“缘也,命也,运也!望施主日后行善积德,造福自己造福他人!阿弥陀佛!”
我很想询问那个白衣男子的事情,可是又一想还是算了。他已经是魂魄了,就算老和尚再慈悲为怀,也不会因为那个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过一个鬼魂在人间肆虐吧!
他没有伤害我之心,我又何必把多余的麻烦带给他呢?
至于日后会不会还有倒霉的事情出现,有了这次的遇险,和上次的经历,我是真的肝颤了,决定以后安分度日绝不在耍小聪明自讨苦吃了。
我就这样一条小命,就算命硬,也架不起这样折腾。虽然那和尚给了我那个保命符,我也还是不敢随心所欲的乱跑了。
离开方丈室,小沙弥等在外面引路,要带我去找悠悠她们。
“小师傅,我朋友她们没事吧!”我这样问倒不是担心他们吓到没有,而是担心他们在这里胡闹,到时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小和尚尴尬的笑了,只是说了句到了就知道了,然后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过。
我在心里暗暗排腹:一个小和尚也这样吊!
等到了侧殿,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了人家,他只是不好说罢了。
因为除了冰儿冷静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水之外,另外的两个根本不听几个修行和尚的安抚,甚至毫无礼貌可言,平时的淑女气节已经不知道被他们丢到了哪里?
“我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总之我们来的时候还平平安安的,好不容易走到了山上,就上演了这样一幕,如果不是你们疏于管理,围栏的土质又怎么会松动?”悠悠气焰熊熊,仰着脖子怒视着他对面双手合十念经的修行僧。
“罪过,罪过!”他无话可回,只得重复着这两字。
另一面,小倩更是直接揪着另一个和尚的青衣,“别念经了,念经也减轻不了你们的罪孽,今天这是没有出人命,真要是卿然有个好歹,姑奶奶和你们没完!”
我惊呆了,在门外和引路的小和尚对视了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跑进来拉开这两个人来疯。
不住的和两个安抚的僧人道歉,使眼色让他们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两个也不是傻子,看到有机会离开这里,逃脱两个疯婆子的魔掌,又怎么不走?
“诶?怎么放跑了?”悠悠气急,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们,又要上前撒泼。我无奈的只得架住她,把她按回到椅子上做好。
“算了算了,得过且过,再说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僧众,你们这样为难他们,也得不到什么解决的问题。”我都没法说她们不对,毕竟她们这样也是在我讨个公道。
只是这个公道,向那些和尚讨来何其冤枉?在我们到达山顶之前,那里还有人照相流影,都没有事的。
偏偏到了我们这里就出了事情?这样的事情,对于寺庙的僧人何曾不是一种不好的影响?
冰儿向来都是最冷静的一个,听到我这样说,终于开口问道:“难道就这样算了嘛?差点死的人可是你本人啊?我们就算再有不忿,你不说什么也是徒劳。”
她这样说,应该是看出了我在袒护那些和尚,不管是试探也好,质疑也罢,总之冰儿一定看出了什么端倪了。
“我……”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我个人的问题告诉她们,这样瞒着总不是办法,哪怕日后他们疏远我,也总比造成不可挽救的伤害要好。
握紧拳头还是决定下山之后坦诚交代,但是眼下还是应该带他们离开。
“我只能说这不是他们的责任,他们有心道歉那是人家大度,至于我,有些事情我隐瞒了你们,我们这就下山,我和你们坦白交代。”
悠悠许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我,一时间不知如何问了,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问她要问得话。
这件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已经招来了警方的调查,还有媒体的询问。
我们做完了笔录,按照小和尚的指引,从后山的捷径离开的。
我其实很想从前面正门下去,因为我想找到云朔,和他道谢一声,毕竟今天是他在关键的时候拉住了我,又救了我一命。
但是前面一定有很多当时看到那危险一幕的人指点媒体,这样恐怕不出名也难了。
悠悠回去的路上郁郁寡欢,总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瞄着我。等我看过去,她又避之不及的逃开了我的视线。
“悠悠,你怎么了?我不是说下山了之后告诉你们事情的始末吗?干嘛还这样死气沉沉的?”我忍不住开口问,这不像那个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她。
“对不起,小然,我……”她支支吾吾的开口,话只说了一半。
我看像小倩,她一个劲的摇头,也不明所以。倒是一旁的冰冰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说道:“她呀,是因为差点闯了祸,害你差点丢了小命,不知怎么面对你呢!”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悠悠,正好对上她那胆怯的目光,不由得好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悠悠,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你闹心个什么劲啊?差死掉的人可是我诶!我都没事人了,你还在意?”我无奈只能走过去安抚,拍拍她那隔路的小脑袋。
“可是,可是,来这里是我提议的,结果不但没有拜神,还差点害死你,我就是觉得我不对。”
“唉!那也不能怪你啊?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时运不济太衰了,才会倒霉事连连发生。”我这样说不只是安慰她,也是实话,最近确实走背字,看她的样子如果我不惩罚她一下,估计她会内疚一辈子,于是我有了主意,“这样吧,你如果真的觉得过意不去,下山请我们吃顿好的怎样,算是补偿。”
“只是请客这么简单?那不是便宜我了吗?”她喃喃自语。
我们几个相视一笑,没有在理会她的较真。
发了生那样的事情,其实谁都无心吃什么了,我们只是来到一家雅致的咖啡厅,冷静的坐下来说事情。
在我把我身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不出我的意料,那三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痴傻了。
就连一向淡定的冰儿也不例外。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我隐瞒你们很不对,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有个让人忌讳的生辰,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我不能再自私隐瞒你们,我说出来了,你们也不用再被我牵连了。”
我把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几乎都说了一遍,但是还是保留了那个白衣男鬼的事情,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信守承诺不能食言。
好半天悠悠她们才缓过来,她第一个跳到我面前,吃惊化成了兴奋,抱住了我,“妞,太惊险刺激了!本小姐决定对你不离不弃!”
……这下轮到我彻底无语了!
我是对的,坦白了之后朋友间就没有秘密可言,有些事情得到了理解,也就不会被勉强了。
她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和我相处,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生日而避讳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灾劫圆满了,还是因为那老和尚给我的东西真的奏效了,总是最近一段时间也再也没有那诡异的东西出现过。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安宁和清净,那件事情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我也看了他们的猜测,也只是当做笑话一带而过了。
这些没有得到验证的事情,在网上被人稍加渲染就完全地走了形,传开了之后也会慢慢的被淹没。
我回来叮嘱悠悠她们不要说出我在寺庙里发生的事情,也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徐浩,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小倩曾经问我为什么不要让徐浩知道,我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回应她缘由。
在那之后我有去找过云朔,不论如何都要说声谢谢的,但是从那天起的一个月我都没有再看到他。也曾和与他同班的学长打听过他的去向。
他们只是说,云朔学长身体不适,向学校请了假回家静养了。
说也奇怪,我很想问问白衣男子,那个老和尚给我的究竟是什么,可是不论我怎样在心里召唤他,他都不予回应,就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难道是因为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把他逼走了吗?还是说他已经想通了,去投胎转世去了?
死人的世界!那个活人畏惧的世界,也许也只有人的一生走到尽头,才会知道最后将会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吧!
学习要继续,生活也一样,最近因为忙着写导师交代的论文,我们和琳姐请了假,面对着电脑,我的手就放在键盘上,可是整个人已经发呆了一上午,就是没有一点的头绪。
悠悠根本就是来混学籍,电脑开着,而她的人已经没了影子,不知又去了那里。
终于还是把笔记本放回了桌子,没思路的倒在床上望天花板。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我决定去图书馆看看理论的书,然后借鉴一下别的同学。
决定了自然要行动,穿好外套就跑下了楼。
因为又是星期天,所以图书馆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冰儿在其中,正坐在笔记本去前翻看着什么。
我有气无力的坐在她的对面,她只是瞥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说道:“怎么,憋不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吃惊的问。
冰儿随手把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递给我,“我不会三个字很清晰的全写在脸上了,拿去参考吧!不过只是参考别抄袭,到时候估计会死的很难看!”
我颤抖的看着手里的文件,感激涕零的望着冰儿,“谢谢你!冰儿!”
冰儿没好气的笑了,“行了,别煽情了,一顿饭不能省。”
我垂下头,叹气道:“就知道有利息!”
冰儿打算拿回她的理论,我却先一步开溜了。
蹦蹦哒哒的走出了图书馆,没想到会再一次遇见了很久不见得云朔。
阳光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的僵硬笑容有多丑,不过嘴角抽筋的感觉很难受是真的。
他比我上一次最后见到他时,清瘦了很多,虽然并不影响他的英俊,但是那单薄的衣服下,凹下去显漏出来的锁骨清晰可见。
病态的白皙好像比先前还明显,应该是病痛折磨得吧!
他还是那样对我淡淡的笑了,“看来上一次的意外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这样我就放心了。”
“傻人有傻福,方丈也说了我命硬的很。”我望着他,看到这样的他,不知为什么眼睛酸酸的很想哭,勉强的挤出个笑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忽然想起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这次终于有机会了,“上次的那件事情,我还没有谢谢学长的救命之恩呢!如果不是学长及时出手,估计我已经化成灰了。”
“谢谢学长的救命之恩!”说着非常礼貌郑重的地鞠了一躬。
云朔听我这样说,有些忍俊不禁笑了,轻咳了一声问道:“赶上了而已,不必在意。不过你为何说会成灰?”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从上面摔下来死了,再来是被拉去炼人炉火化啦!那不是灰是什么?”
云朔有些愕然,转而一笑,笑的有些无奈。
“上次回来,我就想和学长说一声谢谢的,可是听别的学长说你请了病假,现在好了吗?”我又问,这是一个结,在我心里藏了很久了,我很想知道他现在身体如何了?
“谢谢挂念,老毛病了,这也是我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大学就读的原因,没有压力。”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花了,在我问出关心的话时,他那双有些暗淡却很清明的黑眸,一瞬间亮了很多。看的我心里再次心跳加快,甚至忘了我们是在门口对话,这里很冷。
我有些害羞的脸红,别开他的视线低下了头,紧了紧怀里的理论稿子,有些结巴的说道:“我,要回去写导师交代的东西,我先走了。”
他没有应我,只是任由我从他的身边走过,我以为就会这样过去了,却不想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卿然,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帮我选一件礼物,送给我妈妈,她快过生日了。”
他在叫我的名字?他刚刚的喊我的名字,好好听,甚至有些陶醉。
“恩,可以!”总之,我就像是被迷惑了一般,竟然完全没有自制能力的答应了。因为害羞并没有回头,当然也没有看到那既熟悉又淡然的微笑。
“那好,今晚六点,校门口见!”
回去的路上,我自己从头大为的损了一路,我发觉我已经完全的到了小倩的真传了,花痴的无可救药了。我甚至有些得意忘形的想,这是不是变相的约会呢?不过马上被我否决了,田卿然别做梦了,这么优秀的男孩子绝对不是你的菜!
我和悠悠说了晚上会出去一下,记得给我留门。她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死活不同意我出去,直到我没有办法之下说出云朔约我出去,她才松口,只是她的笑容看起来……
算了,随她怎么歪想好了,反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陪个朋友买东西而已。
学校门口,我捂得有点像棉花包,远远地就看到大门口那个孤单令人心疼的身影。
他穿的相较于白天厚实些,也许是男生一般都很抗冻,和我的这一身,额没法比厚就对了。
脖子上为了一条古铜色围巾,这样的打扮就像是电影里那明国时期富家少爷,古典文雅。
我小跑了几步,“我迟到了!”
他摇头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说道:“看来你很怕冷,不如我们先去吃点暖身子的东西,再去商场。”
真是个暖男啊!连我晚上没吃好都知道!反正免费的不吃白不吃,话说,这顿饭是不是该我请呢?
我上了车才意识到,我还欠着云朔一份大人情呢!救命大恩啊!怎么也得请人家吃一顿,知恩图报不是?可是我卡里的那点钱够挥霍吗?
倒车镜里清楚地倒映着我苦着脸的表情,他应该是看到了,只是摇了摇头,一笑了之。
按照他的指点,司机将我送到了一家高档的餐厅门口停下。
我透过车窗,无语的看着头顶的招牌,敞亮的门市,进出的人流量。犯难的咽了口水,这样一家高档的餐厅?这要是吃一顿,对于我这样的大众子弟,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忽然觉得钱包里的人民币忽然被一阵强风卷走了,欲哭无泪啊!
云朔大方的走下车,亲自帮我开了车门,对我笑了笑,道:“放心,这一顿我请!”
冷风吹过,忽然觉得我好悲催啊?整张脸就像是个囧字,糗大了。他是不是会读心术啊?怎么我心理那点抠门的想法他都知道啊?
他是那样一个完美的人,举手大方,懂得察言观色,知体面。和他站在一起,我就像是井底之蛙,乡巴佬进城不知挨了多少节。
酒店的包房像是早就被预定的,已经准备得十分稳妥了,烛光晚餐,西式晚宴。这样的情调,这样的布置,简直就是为情侣准备的浪漫情调。
我站在门口打量着里面的一切,看着他很随意的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优雅的拽出椅子回过身对我微笑,“看什么?进来坐啊?”
我挠了挠头,张望着门外,“我们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这里也太……”
“这里是西餐厅,自然和中式的有所不同,不必介意。”他的话让我困惑不解,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
我觉得他不是那种轻浮的富家子弟,可是今天现在眼前,我是从小吃大锅饭长大的,西式的餐点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完全不知如何着手。
云朔在我坐下之后也坐在了我的对面,直接打开瓶子倒了杯红酒,看了我一眼,我立即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喝,他也没有勉强自斟自饮了起来。看着窗外的灯火辉煌,车辆川流不息,沉默不语。看情况,他似乎有很沉重的事情要和我说。
我也有问题想问他,可是不知如何开口。
等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放下酒杯,看向我很认真的样子。
“其实,今天来这里,给我妈妈买礼物是一方面,主要是让你看一件事情的上演。看完了之后,你也许会说我卑鄙,也许会恨我多管闲事,但是我觉得对于你这样善良的女孩子,应该让你知道,你也有权知道。”
牛排放着不吃是浪费,所以我很不客气的学着电视里那些明星吃西餐的样子,切了一块放入嘴里,品尝着味道不由得撇嘴还是吃不惯。才吃几口就听没头没脑的听到了刚刚的话,无知的瞧着他,不明所以。
“怎么会?学长救过我的命,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而且我心大,没有什么可以打击我。”虽然心里隐约猜测,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但是此刻我给我自己的表现无破绽打满分。
我们坐在二楼靠窗户的位置,可以说外面的动向一览无余。
这一顿饭吃了足足快一个小时,我的吃没了,他的一口没动,酒水也只是一杯而已。
我看到他刚刚频繁的注意手表的时间,我知道他说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当事情真的发生在我眼前的时候,当我以为我知道真相我可以坚强的时候,我发觉我错了,错的离谱。
其实我不过是个嘴巴说说,内心软弱的人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坚强。
一个西服格领相貌英俊挺拔,另一个高贵美丽婀娜多姿,他们从餐厅走出,亲密无间你侬我侬的相依而行。真的是一对佳偶天成的璧人!
但是那个男子熟悉的轮廓和背影还是重重的打击了我,让我曾经的幻想侧低的破碎了。这个人和学校里那个朴实的青年男子完全的不同,他的眉宇间流露着商场老手的老练,还有贵族的霸气。
徐浩,我曾经以为,我这样的平凡女孩,和他平凡的家室很配。他老实勤恳,我乐观向上,我们会是很登对的恋人。
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情,我样貌平平,他徐浩却是个难得美男子,更是学校重点培养的优等生啊!
我们压根就不等对,只是我自己把自己想的太高了而已。一切的美好都不过时幻影,梦醒了现实是残酷的。
我望着他们上了一辆豪华的跑车,极速飞奔的离开没了影子,整个人有些木呐的站起身毫无知觉的向外跑。全然不顾云朔是何反应。
失魂落魄的跑下楼,我知道有人喊我,却不知道是谁,也不想知道。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对只是一个人接受现实。
有人拉住了我,扳住我的肩膀摇晃着我,我空洞的看着面前的玉面青年,毫无知觉的笑了笑,看到他在说话,可是说什么我却听不到也读不懂。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让你知道,可是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这样一个人渣欺骗,你是个好女孩,为这样一个男人伤心难过不值得。卿然,你听我说,回应我好不好。”他的情绪很激动,也因为一时情急,有些气喘,说完了别过身去捂着嘴巴使劲的咳嗽。
冷风袭过,冰凉的雪花漫天飞舞,打在了我的脸上。
让迷迷糊糊的我清醒了过来,这才知道我刚刚差点走到大马路上,为了一个渣男自杀身亡。
云朔咳得很厉害,我很自责的从他怀里拽出他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学长,对不起我太任性了。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你这样分明就是病情还没有好转出来硬撑的。”
他平息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气息,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休息长椅,“老毛病了,去那边休息一下好了。”
他把我的衣服披到了我的身上,先一步走了过去。我却望着他那坚毅的背影有些无措。
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了,应该是真正意义上宣告冬天来临了。
两个人坐在石凳上,都沉默不语,我的余光看到,云朔的脸色很难看,可能是因为刚刚我的任性造成的。但是他没有怨过我什么,而是静静的在一旁陪着我。
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在想,将来如果谁做了他的女朋友是何其幸事?只是我却清楚,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就对了,我不配,因为他太完美了,完美的男神无可挑剔。
就在我想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云朔缓缓地开口了,“既然是朋友,我觉得有些事情不应该隐瞒你。虽然很不礼貌,但是我有和同学打听过你和你男友的事情,也知道你们相处的时间不短了。”
我看了眼他,点了点头。
他接着说:“三个月前我和我爸妈来这里用餐,就看到过他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而且那个时候他们的感情就看起来就很好。我听闻他在学校有个女朋友,所以那日我是特意在门口等你”
“三个月前,呵呵……”原来那件事情发生之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我苦笑,笑出声来。
我团起了身子,抱成团坐在了椅子上,不是因为我冷,而是因为这样很有安全感。有人说那是人在被欺骗之后的一种正常反应,现在想想也许是真的。
云朔听到我笑出声来,差异的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也看向他,看着他那双坦诚的眸子,“谢谢你,学长。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我既没家世,也没有背景很平凡。所以我向往的人生也是平凡的,交个平凡的男朋友,家世一般,一起努力创造属于我们的美好未来。
可是,我发觉我错了。女人是那种喜欢活在幻想里的动物,但是男人不一样,他们有野心有报复有理想。徐浩就是这样的人,我曾经自以为是的以为我们可以,后来相处中我发现我压根就不了解他。他是那种力争上游的男孩,哪怕家世平凡,他也要努力打拼。悠悠说像他这样有野心的人不能靠近,我不听,因为我觉得我们最起码有着同样努力打拼的心这样就够了,可惜,不是……”
“你,早就知道了?”云朔有些小小的意外。
我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接住雪花,“不是知道而是猜到的,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很敷衍。或许,在他眼中我不过就是个临时的替代品而已。”
还有一个我没有说的是,那日去东觉寺,我们路过教学楼的时候,我看到了经常指教徐浩的王导师,或者应该称呼他为教授才对。
上海学术会,徐浩不过是个研究生,如果他的导师不出现,他去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也就是说,王教授周日出现在校园,那么徐浩在哪里已经不用说明了。
也许那日的他和今天晚上一样,牵着那个漂亮女孩子的手,一起约会也说不定。
其实知道了结果,也不错!至少不用整天猜想些没有用的,该放下的终究是要放下的,因为那已经不属于我了。
我站起身身手去接那飘下来的的雪花,释然的笑着对云朔说:“学长,生日礼物还卖吗?”
“你……”他的样子有些诧异,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看到我这样,这么快走出失恋的女孩子吧!“你真的没事?”
我摇头,“没事啦,反正恋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相处的过程,美好的事情多了,有好的回忆,放下可能不容易。我和徐浩不过是挂名的男女朋友,他不曾给过我什么,我也一样。他有他要走的路,我干嘛要自己一个人陷在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里面不出来?”
虽然他看起来不太相信,但是对我说得倒也表示赞同。抬起头仰望天空的飘雪,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那表情那神态好像很怀念一般。
“走吧!我们去礼品店。”片刻之后,他恢复了以往那清淡的笑容,带着走向喧闹的街市。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虽然他的父亲是这个大学的导师,但是因为不经常在校出现,并不在学校的学园区居住。而且我听说云朔学长喜欢一个人住,并没有和父母同居。
我们坐着出租车回来,他还是那样细心体贴的帮我开车门,送我到校门口。
我今天除了因为一个渣男差点干了蠢事之外,其余的都过得很开心。而且和云朔再一次一点也不拘谨,他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学长,把什么事请都想得很周全。
“谢谢你,云朔学长,不仅理解我的任性,还愿意陪我走出失恋,我今天过得很开心。”
他那双有些淡然的黑眸浮现出笑意,摇了摇头,“既然是朋友就不用谢来谢去的,不难过就好了,天凉进去吧!”
“恩!”他总是这样谅解我,我给了他一个真诚的微笑,跑进了学校。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心里酸酸的,这样完美的男孩子,她的另一半又将会是怎样的呢?只希望将来云朔有个更加体谅他,理解他的好女友。
回来就被围攻,她们完全不认为我很累,把我按在床上用审问的眼光盯着我。
“你们,要干嘛?”那种眼神,我实在不知道我认识他们是幸运还是不幸。
“老实交代,你们去都做了什么?”悠悠笑的很贼,就像她看到了什么事情一般,抓住了我的小辫子。
我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小倩挂好,把买的零食逐一上交,然后很无辜的摇头,“学长带我吃了顿好吃的,然后为了答谢我帮他挑选礼物,又陪我去了超市购物就这样。”
冰儿已经打开了一袋乐士薯片,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质疑的问:“没啦?就这样?”
我很老实的摇头,“没了,我发誓。”
三个疯女人终于放弃了询问,回到电脑跟前干活去了。
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叹气,“我说你们一天脑袋里想些什么啊?我又不是去谈恋爱?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男朋友,我自己都愣了一下,男朋友,徐浩他还算是吗?我的脑子浮现出他们手牵手恩爱离开的画面。
我失神同时,我没看到的是他们三个,忙碌的手指都不约而同的顿住了,看着彼此,没再说什么。
我心里有事,病没有察觉他们的不对,知道宿舍要断网的时候,悠悠送走了小倩和冰儿,好半天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又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向来心直口快藏不住心里话,我想不用我问她睡觉之前一定会和我说的吧。可是我还是猜错了,低估了悠悠的忍耐力。
事情一直到几天以后,我都快淡忘了的时候,我去了导师那里交论文。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小倩慌张的跑向我,脸色铁青。
我迎上去,扶住她:“跑得这么急做什么?有野狗追你吗?”
她打了我一下,没好气的说:“你还是过去看看,悠悠和徐浩吵起来了!哎呀,我不好说,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个已经被我潜意识忘记的名字再一次被人提起了,我们一起跑了出去,来到一处比较幽静的角落。
饶是这平时很少有人路过,今天也为了左三层右三层的人。而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我和小倩挤进了人群,正好看到悠悠单膝蹲下拽着徐浩的衣领,他的脸上有个清晰地巴掌印。
而他们身边则站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眼中含泪,一脸被欺骗的样子,捂着嘴抽泣着。
悠悠是个空手道高手,一般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哪怕徐浩这样的高个子也不费力气按到。
“你个负心汉,卿然一心对你,为了给你不添麻烦,自己有病有痛都让我们瞒着你不说,你个王八蛋,竟然被着她在外面泡妞装大款,混蛋!”说着再一次高举巴掌。
我看着大家的围观,总觉得这样不好,立即跑过去及时的拉住了悠悠的手,用厌恶的目光扫了眼嘴角隐约带着带着血迹的徐浩。
“悠悠冷静,事情不宜闹大,我们找个地方再说吧!”
悠悠也冷冷的扫了眼围观的人,推搡徐浩在地,自己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站起来。“看什么看?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点着锅里的混蛋!”
我使了个眼色给小倩,小倩立即遣散人群。只有那个无辜的女孩子,依旧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不知去留。
我无暇理会徐浩的新情人,只是一个人径自的走向学校的大门口,疲惫的闭上眼睛,该来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我们一行人来到一家餐厅平心静气的坐下来,悠悠眼中杀气腾腾,似乎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我选择坐在她的旁边,做熄火器准备随时灭火。
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的徐浩,除了脸上的手印,眼角的淤青已经渐渐地浮现出来,他呲着牙用手小心的触碰眼角的淤青,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我,要说什么。
“卿然,我……”
我没有给他先说话的机会,直接说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三个月前就已经不打算在交往了,人各有志,我们本就志向不同,我阻拦你的选择。我们分手,以后各走各的,老死不相往来。”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却是以另一个人出轨告催了。我话虽然绝情,但是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不是吗,不拖泥带水纠缠,坚强勇敢的面对。

默默地来,默默地走,我只是一只游魂而已,飘走~~~~~
早安,唔,没人呀,好像就只有自己在这里傻了吧唧发文呢!
“为什么?你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啦?太便宜那个混账东西了!”回去之后,悠悠的小宇宙爆发,燃烧着怒火在宿舍里不甘心的咆哮,蹂躏我的耳朵。
冰儿也听说了,和小倩一起靠着墙站着,也想听听我怎么说。
我深呼吸叹了口气,“你们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对吧!”
这样一问,所有的人都很吃惊的看着我,有些哑口无言。
悠悠瞬间熄火,差异的看着我,“你也早就知道了?忍到现在不说?”
我苦笑,“我们应该是同一时间知道的,只是在知道之前,我已经猜到了。”
“猜到?”他们惊呼。
我把不久前在学校里看到王教授的事情,还有那日和云朔一起出去没说的事情都讲了一边。
“他三个月前就认识了那个女孩子,赶巧云朔学长看到了,为了我不再被欺骗,那天他是故意约的我,让我知道真相,还开导我很多的话。”
冰儿了然的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一起,忽然笑了,“好啦!雨过天晴了,渣男得到了报应,活该!不过貌似女主角已经另外心有所属的样子,难怪不悲不喜。”
我喝的一口水一点也不剩的喷了出来,她这这是在说我移情别恋了吗?天啊!真是百口莫辩啊!
真是自作孽啊!他们那个眼神,就算我有十张嘴也辩解不清我和云朔的关系,是真的没关系。
算了清者自清,随她们好了。
自从那日和云朔聊过之后,今天面对了,忽然发现也没什么,或许徐浩在我的心里分量真的不是很重吧!和他说分手的那一刻甚至觉得一下子自由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甜,在睡梦中我还见到了那个久违的白衣男鬼。
我有些兴奋地跑过去,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朋友,“我以为你去投胎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见到他会这样高兴,“你不怕我吗?”
这下轮到我懵了,“为什么怕你?你救过我啊!再说你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坏事,怕你做什么。”
他看着我淡淡的笑了,“我是鬼,总在你身边出现总归不好,所以我选择了沉睡。上一次明知道你有危险,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抱歉。”
梦境里的景色很美,就像是一张风景水墨的画。虽然知道那是假的,但我还是很享受。坐在磐石旁,捡起石子,丢向远方。
“又不是你的错,再说我这不是活的好好地吗?而且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东觉寺的主持大师给了我一样好东西,现在我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了,一般道行不高的小鬼根本不能奈我何。对了你到那是什么东西吗?他不让打开我也不敢乱动!”
他欣慰的笑了,“是难的法宝,我想主持大师一定是忍痛割爱的,那法宝的灵力很重,我只是没有邪念才能接近你,若将来我有了歪念,它会立刻把我打散魂魄,永不超生。你要好好地保管它知道吗?”
我有些乍舌,原来真的是个宝贝啊!那怪,那天那老和尚一脸肉疼的样子,我忽然笑了,“遇到我他也算是倒霉了,赔了宝贝还失了财。”
因为事情惊动了警方调查,在常人看来那还是因为庙宇的管理不当所致,所以寺庙还是随时了一比钱财,就在不久前一比支票打入了我的账户里。
我没有动,打算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只是目前还没有抽出时间来。我想着等放假再送去也不迟。
回头还想请教几个问题,我却发现他很虚弱的扶着石桌很难过的样子。
我有些惊慌,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帮他,“你怎么了,我要怎么帮你?”
他的脸色灰白如纸,死死地攥着拳头支撑自己不倒下。“别靠近我,求你……”
我愣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一点点的消失不见,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帮不了。
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来天已经亮了。我却是一身的冷汗,悠悠已经去了卫生间梳洗打扮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还是在想,梦里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奇怪,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样痛苦?
“嘿!你这家伙怎么一大早上就心事重重的?难道还没有从失恋中走出来啊?”悠悠对于死气沉沉的气氛最是受不了了。
我把嘴里的饭菜压下去,回了句:“我都说了我和那个渣男已经过去了,你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那你干嘛一大早上就带死不活的,和丢了魂似的。”
魂!还真是魂的事!我已经完全吃不下去了,刚刚本还想装着没事人一般吃几口的。
咬着汤匙看着悠悠,“你说,一个鬼魂忽然变得很虚弱,我们要怎么帮他?”
“啊?”她惊讶的声音有些大,招惹了很多人好奇的目光,捂着嘴巴对着大家道歉的笑了笑,压低声音问我:“你又见到鬼啦?”
这个秘密不能说,但是不说他一直跟着我就不行了。
“我昨天晚上梦见了一个男鬼,他说他在等一个他很重要的人,见上一面完成他多年的心愿。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很虚弱,我想帮他,可是他却求我别靠近他。”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加上点瞎话讲了一遍。
悠悠歪着头,挠了挠脑门,“完啦?就这样?”
“恩,没了,因为他不让我靠近他,之后就消失了。”
她把手指放在嘴里允着,探过头来很认真的打量我,拧着我的下巴看来看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真的没过去?”
我老实的摇头,她这样的举动让我觉得很奇怪,“他是鬼诶,我哪有胆过去啊!而且他当时看起来很虚弱,我是想过去帮他,可是他却很大声的呵斥我,恳求我别过去,我就没敢过去,有,有什么问题吗?”
听我这样说,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幸好,幸好,那个是好鬼。”
“你什么意思啊?”她说的莫名其妙,把我弄糊涂了。
她好像也不知该怎么说,饭也没吃几口就带着我往图书馆走。在路上她把她知道东西告诉了我。
她告诉我,她的奶奶在她小时候讲了很多的迷信故事吓她,但是她从小就不怕那些东西,自然也就不当一回事的抛在了脑后。最近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多邪门的事情,她又想起来很多。
她说那个鬼是好鬼不是没有依据的,因为鬼留在尘世间,如果它不作恶,安分的徘徊一般不会被道行高深的人收走打散元神,但是一旦他们的魂魄修为受到了影响,那就是他们无法自行调理,需要靠外界的力量,那就是……
“过,阳?”这个词我听说过,鬼故事是看了不少,不过却从未见过鬼是怎么过阳的。“你是说,那个白衣男鬼是为了我好,怕意识控制不住和我过阳?”
悠悠点了点头,“有可能。因为你也说了,你身上的阴气太重了,这样灵异的体质带来的麻烦,我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不管怎样,你是活人,是生活在阳光下面的活人。这一点是事实。”
我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大致懂了。白衣男子不知为何修为收到了影响。所以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不是在沉睡,而是在调息。
只是因为感受到了我召唤的气息,才强撑着出来见我的,但是又被我身上的活人之气影响到了。为了控制自己不错出不该做的事情,他才会……
只是,为什么呢?过阳而已啊?又死不掉,我也没说我不愿意救他,他为什么强迫自己离开呢?
过阳?我忽然想起来了,过阳那可是要接吻的!我把手在嘴唇边上,咧咧嘴。和鬼接吻?天啊!那岂不是上演现实版的人鬼情未了?
不对,不对,我和他又没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未了个毛线啊?
悠悠走在前面,发觉我落后没跟上她,气呼呼的走会来,“你想什么呢?走啊!哎呀!你的初吻不是献出去了吗,在意个什么劲啊?还有别再想过阳的事情了,会折寿的,你嫌命长啊?你和他不过才刚刚认识,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是想必也一定是妖孽的模样,否则也不会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不过我可警告你,你和他人鬼殊途,没戏。”
她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臊得我脸红,气的跺脚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和他又不熟,顶多算是个异类的朋友,话不能乱说。”
悠悠一脸的不信,撇嘴再次叮嘱我:“不是最好,不然你这辈子算是没救了。要知道和鬼魂扯上关系的,没有几个得到好果子的。你不能因为一个渣男背叛,就对正常男人死心,和鬼相恋听到没?”
“哦,知道了……”我真的是无语了这悠悠的想象力真的是太丰富了,不去学文学做编剧都屈才了。
到了图书馆一个偏僻的角落,她翻出了一本书页发黄的书籍。是一款少见的竖版古书,我诧异的看向悠悠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样的书籍的?”
悠悠很是得意的咧嘴笑道:“你忘啦?我可是在图书馆做过管理员的,这里的书那本在那个位置我都一清二楚,比现在新来的那个强多了。”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那好像是刚刚上大学时候的事情了,我们那时还不熟。
她翻开看了看,看看左右没有人,而且这里有事摄像头的死角,直接把书塞入了背包里,吓得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你偷书啊?”
“呸!偷你个头啦!说得那么难听,这本书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图书馆,别大惊小怪的。”
我只好不再说什么,而是在书架上随便的跳了两本走了出去,算是给她把风。
除了图书馆,我的心才终于放下,“你怎么知道那本书不是那里的?”
悠悠毫不留情的损我,“笨,现在的书那本没有条纹码,一本本的记录在电脑里备案的?这本书没有条纹码,也没有标注,一看就是不知是谁忘记在学校的。反正我们又不用他做坏事,只不过是为了了解而已。”
……
我忽然发觉自己好没用,悠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我是属于那种死记硬背,点灯熬油的笨鸟。而她是属于那种边玩边学,从来不去认真的人。不然光家里有钱,成绩却不是混来的。
回到宿舍,她在书上小心的翻阅着,终于找到了记载着鬼魂之类的介绍,内容和她说的没有多大的差池。
上面的记载大致是,所谓鬼魂就是人在离死前的最后一口气,它凝聚了死者生前的记忆,却是无形之物飘忽不定。他有三魂七魄组成,一般死者安详离去不会有什么未了心愿,灵魂就会直接飘进酆都进入冥界投胎转世。
但是也有的灵魂在死后心中存有怨念,则会化成厉鬼,霍乱人间。
再有一种就是呆着遗憾离世的,他们则会游离在人间,虽无怨念,却也无法进入轮回,直到心愿了了才可安心进入冥界接受安排。
但是这样的鬼魂是有期限的,他们如在一定的时间没有完成心愿,并且还是不愿去冥界投胎,很可能会化作荒魂青烟,消失在天地间永世再无轮回。
我看完了这三种介绍,托着腮发呆不语。他说他在等人,那就是属于第三种了?他有什么心愿未了呢?要这样执着?
悠悠咬着棒棒糖含在嘴里,“诶,你有点着魔了?干嘛因为一个不相干的鬼魂搞得自己也和丢魂了一样。”
我干笑,耸了耸肩,“只是好奇啦,你说到底是怎样的执念,让一个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魂在人间游荡这么久呢?”
“我又不是鬼,我哪知道,等我哪天死了,你看到我的时候再问我,或许我会告诉你。”她笑嘻嘻的开玩笑毫不在意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我却有些忌讳,“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童言无忌。”
玩笑过后,我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本发黄的旧书,不知道今天晚上,他还会不会出现?
悠悠看到这样神色恍惚的我,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估计是在想我已经沦陷了吧!我也不好辩解什么,沦陷不至于,但就是好奇,想要试着去了解,了解朋友而已。
那几天过去了,他果然又像是消失了一半,没有再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交完了论文,其实就是期末了。
这段时间我依旧和悠悠在咖啡店里打工,在寒冷的冬天喝上一杯热咖啡,也是一种幸福的事情。
店里这个季节盛产爱情男女,进出的很少都是单身汉,都是成双入对的。我看着他们想到自己那段感情,有些好笑。
说是男女朋友,徐浩可能当初不过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吧!不然为什么不经常带我出来,甚至连一次这样的浪漫都没有过。一杯咖啡也不过几十块,他还真是吝啬啊!
但是这样一对比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又想到了另一个场景,云朔请我吃烛光晚餐的那一回……
大三的学业也许很忙吧,那天之后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他的身体不知道好些了没?又不好可以去打听,招来闲话就好了。
悠悠出去扔垃圾,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有些气呼呼的走向我,“徐浩的现任女友有事找你,在外面等着呢!”
“徐浩的女友?”我的脑中闪过那个大家闺秀,举止大方的女孩子。“她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