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水儿 2014-10-22 14:27:00
好看,楼主,今天我发烧,气管炎犯了,躺着休息,给多更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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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主这就回来咯~发烧要保证充足睡眠,多休息!气管炎的话……少讲话,按时吃药。希望你早日康复哇
@多爪的鱼籽 2014-10-22 14:52:00
楼楼,加油更~~~!你说一下每天固定更新时间,我好来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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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你!我一般晚上回家更,白天更不了多少,具体时间的话应该是断断续续到晚上十点左右结束吧,而且我白天看不了站短T^T 虐哭,再次谢谢你的关注!鱼籽酱!哈哈哈哈哈哈
五点半放了学之后,我和毛妹草草收拾了下书包,她骑着电瓶车载我去找唐四,可路才开了一半,电瓶车就没电了,毛妹那个大脑袋昨晚上忘记充了电,09年那会儿的电瓶不像现在那么大容量,开个一两次就得充电,关键那破电瓶车是还不能自己用脚踩。我俩只好下车推着走,你推一段,我推一段。
等我们一头大汗快推到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天完全暗了下来,城市的华灯初上,路边商店也被夜色衬得更加五彩缤纷,暗沉的天幕下,是繁华夜市的灯红酒绿。
不知不觉走到了十字路口那一带,我突然感觉一阵哆嗦,脖颈间就像灌了阴风似的冷,那股窥伺的感觉又回来了,如芒在背,我缩缩脖子,顾不得脚酸,催着毛妹走快点,想早点去到唐四那里。
可好不容易赶到唐氏诊所,却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门口的绿色灯箱招牌暗着,卷帘门拉得严严实实,我走近“砰砰”敲了好几次,里面也没一点动静。或许是听见我敲门声,隔壁馄饨店的伙计探出个身子,笑着和我说:“小姑娘,刚才他们诊所里三个人出门会诊去了,你看病要不急的话得明天来,今天就算他们回来也得晚了,他们几乎每次会诊都是清早回的。”
我点头和馄饨店伙计说了谢谢,转头看毛妹,她也是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对着我说:“真不巧,但是电瓶车总该充满电再回去吧,也不能扔在这里。”她用手指戳戳马路对面的修摩托车店,“不如去那儿边充电边等?”
我想了想也对,何况我自己心里也惴惴不安,希望着今天能见到唐四,毕竟他给我的符已经用掉了,要是我和毛妹回家再碰上鬼老头,岂不是一命呜呼?于是我又和毛妹推着电瓶车去对面的修摩托店里充电,
电瓶车充上电后,我俩站在马路牙子上瞎唠嗑。
两个女生八卦匣子一打开,从班上的帅哥聊到装纯的女同学,不知不觉就唠了有一个多小时,电瓶车的电冲了个七七八八,我们没等来唐四,反而等来了快餐店老板,他刚从菜场对门的连锁超市出来,手里提着几包烧菜用的黄酒。见着站在路边的我一愣,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嘿,小苏啊,怎么剪短头发了,像个小男生似的,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老板好!”
“怎么,那天后来没事吧?没吓着吧。”老板关心地问了句,“后来那女人死在救护车上了知道吗?”
我一听头皮都麻了,我可不想在大晚上讨论这个话题,恰巧想起来以后每个周末都得去缪先生那里学观亡,连忙打断他道:“老板,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我以后不过来打工了。学校上课忙,最近有点赶,所以……”
老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爽快地拍了把我肩膀说:“行,学生嘛,本来学习最重要。要不你现在跟我回趟店里吧,我把你这月的工钱结给你,以后空了还可以常来玩玩。”他又笑着看了眼毛妹,回过头和我说:“把你朋友也叫上,咱们一起在店里吃个晚饭,就当我请你散伙饭。”
毛妹一听有吃的,哪还顾电瓶车啊,眼睛都放光了。我俩从学校出来就没吃饭,一直饿到现在,电光火石间,她已经拔了店里的充电器,付了两块钱,推着电瓶车屁颠屁颠地跟着老板过马路了。我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谁让吃货大过天。
亦步亦趋走过车祸那块地方的时候,我忍不往地上瞧了一眼,脑袋里霎时思绪乱飞,幸好柏油马路干净如初,旁边还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等红灯的行人,我才渐渐平息丰富的脑内小剧场,跟着他们两个走进了快餐店。
酒足饭饱(没有酒),我拿着工钱揉着圆滚滚的肚子和毛妹从快餐店出来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临街的商店不少都打了烊,四周变得静悄悄的,偶尔有汽车停下来等绿灯,随即又很快开走。老板锁好几道卷帘门,和我们又寒暄了几句,就开着摩托走了,一时间,马路上又只剩下我和毛妹两个人。
毛妹瑟缩着身子,搓了搓手臂说:“今天怪冷的啊……”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踮起脚看斜对面的诊所灯牌有没有亮。毛妹拉了拉我衣服,小声问我:“喂,那个汉堡店老板娘出事的地方是不是在那儿呀?”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粗略一瞟,她指的还真准,我可没告诉她具体在哪儿撞的。虽然我现在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还是忍不住问她说:“你怎么知道的?”
毛妹一副“当我傻啊”的表情,不满地说:“血迹还在哪儿呢,喏!”
血迹?!我心里咯噔一下,着急地朝那块地方细细看去,明明刚才走过的时候还干干净净的啊!怎么毛妹说有血迹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在路灯的反射下,马路上果然有一摊和周围黑色柏油不一样的反光,柏油马路颗粒粗糙,而那摊东西却是比较光滑的,反射出的光泽里隐隐透着红褐色。我心里一慌,连忙转过头,想让毛妹别再问下去,可转头之后才发现,后面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毛妹的影子!冷风从四面八方狂灌而来,四周响起了鬼哭狼嚎般的风声。
观亡菜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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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妹!毛妹!毛XX!”我试着朝周围喊了几声,可我的声音迅速被风声吞没,黑洞洞的夜就像是怪兽的大口,呜咽着吞噬这里的一切。
我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诡异的事实,毛妹也许和我隔离到了两个空间,不然怎么会连电瓶车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不远处的红绿灯灭了,只留下一旁的计时器胡乱跳着数值,看的让人觉得更加惊悚。我强迫自己镇定心思,观察周围的情况。
马路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狂风卷过落叶和灰尘,又阵阵落下,周围的店铺全都关了门,独留我一人站在黑夜里。我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孤独感,仿佛天地之间独我一人,这又是一种异样的恐惧。
“咕噜咕噜……”耳边传来除了风声以外的声音,我机警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是车祸那个地方!那块红褐色的地方冒起了泡沫,不断有血一样暗红的液体从柏油马路的缝隙里咕噜咕噜涌出,粘稠的血泡被撑得很大才爆掉,我胃里一阵翻腾,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离远那块地方,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自己衣服下摆被轻轻拉扯了一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被轻轻地,轻轻地拉扯了几下。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几乎倒流,脑子里“轰”地一声爆炸开来,变得一团糟!
@sherry880702 2014-10-22 19:59:00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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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又给了l?z动力!
@白狐水儿 2014-10-22 21:11:00
前面的是一口气看的,现在觉得真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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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隔几天攒多点再来看,哈哈哈,我争取也写快点!
谢谢你的支持(星星眼
@mywayyaya 2014-10-22 22:25:00
很喜欢看!!楼主今天更的有点儿少。。没昨天看着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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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是没昨天多,我努力更点.!再更点!!加油!
后面有不明的拉扯!前面有涌出的血浆!我一边尖叫一边侧身,耳朵里轰轰作响,不知是风声还是因为神经紧绷而产生的耳鸣。就在转身那一刻,我回头看见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弟弟!”我惊讶地大叫起来。
眼前的小男孩慢慢抬起头,一身破旧的衣裳已经脏得看不出了颜色,他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稚嫩的脸蛋上写满了委屈,他的手还拉着我的衣角,见我看他,又撒娇似的扯了扯。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一把抓过他的手,不解地问他。他的手掌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生气,触碰到的时候,我被冷得指尖一颤。但我知道他不一样,他是我弟,他不会害我,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我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我强忍住不适,继续握着他的手。
我弟听了我的提问,也没回答,只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血浆涌出的那块地方,朝我眨了眨眼睛。我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试探着问他:“你是要我过去?”
我弟听了点点头,把脸转回那个方向,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那儿走。他的力气很大,我被他拉着,踉跄地跟他走了几步,突然心头浮现出几丝疑虑,我的本能提醒我那里十分危险,但我弟却硬要拉我过去,激烈的思想斗争迫使我停住了脚步,我弟见拉不动我,又疑惑地回头,示意我跟着他过去。
“苏信。”我这样叫他。
我弟像是没预料到我会叫他一样,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你为什么不说话?”没等他作出反应,我咄咄逼人地接着问他。
我弟绝望地摇头,两条小眉毛皱在一起,小嘴一瘪一瘪的,眼睛里浮起了几点泪光,就像一个被大人冤枉了的小孩子。我看着他哭,说不心疼是假的,就在那一瞬间,我几乎消散了所有的怀疑,急忙蹲下身去替他擦干眼泪。
我弟见我打消了怀疑,也是高兴,自己抬手擦起了眼泪,嘴巴张了张,终于吐出了两个字:“姐姐。”
姐姐?
姐姐?!
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我一下甩开眼前的孩童,向后急退几部。一瞬间的心里变化让我剧烈喘息着,我抬头再次望向黑夜里的他,才觉得眼前这个小孩如此冰冷陌生,完全不像我弟那样温暖可爱!他不是我弟,他根本就不是我弟!我弟从来都是叫我“大姐大”,他才不会叫我“姐姐”!!
眼前的孩童疑惑地看着我,向我一步步走来,小嘴一张一合,说:“姐姐,你怎么了?我是你弟弟啊。我们去那儿,来,和我一起去那儿。”他阴瘆瘆地弯起嘴角,冲我笑了起来,他的眼睛依然圆睁着,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们能想象这种笑么,就好像洋娃娃的假笑一样,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绝望地大叫:“滚!你不是我弟!你给我滚开!”
“姐姐,我好难过,我怎么会不是你弟弟呢。你来啊,你跟我来啊。”说话间,他的手已经重新拉上我的衣服。我拼命想要向后退,谁知他力气那么大,一把将我拉得朝前跌去,我一个重心不稳,摔在柏油马路上,膝盖和胸腔同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五脏六腑因为突如其来的磕绊,痛的像是要裂开一样。而他竟然走过来一把拽起我的头发,微笑着试图把我继续往那块积血的地方拉!
头皮被这一把扯得生疼,我迅速腾出一只手和他做起了斗争,我躬起身子,抵死不往那个方向去,这一拉一扯间,他逐渐变得不再平静,伪装的童稚剥落下来,眼里由无辜可怜一下子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怨恨!我眼睁睁看着小孩的脸慢慢破裂,脸颊上的皮肤层层掉下,最后半张脸皮歪歪斜斜地荡在一侧下巴上,那侧脸原本的皮肤血肉模糊,连五官都难以分辨!而他剩余的半张脸变得肿胀,浮现出一块块青黄色的尸斑!他的身形不知道什么时候长高了许多,连拖曳我的力气也变得更大。
“我要你死!为什么不救我,你给我一起死!”他用难听的声音嘶喊着。
听见这声音,我猛然回神,眼前正拽着我头发的恶鬼哪里是我弟,甚至哪里还是刚才那个小孩,分明就是那个惨死街头的汉堡店老板娘!我此时此刻已经来不及恐惧,距离那摊冒泡的血还有几步之遥,我有强烈的预感一旦触碰到那里,我也会跟着成为血沫,我也会死!我也会变成眼前这个老板娘一样!我甚至像是看到了自己躺在马路中央,全身被碾烂的样子,我快要崩溃了!面对眼前这个桀桀怪笑的老板娘,我根本弱得连个渣滓都不如!
死了,这就要死了吗!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我想起许多许多还未完成的心愿和梦想,想起朋友之间的约定和誓言,想起还要和缪先生学观亡,想起还欠着诊所的人情。我的脑袋越来越混乱,头皮被拉扯的头痛!身子擦地的疼痛!耳膜被嘶哑的笑声敲击的疼痛!神经崩溃的疼痛混杂在一起!一时让我再也无法专心思考!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只反复闪过那个名字,那个或许会让我得救的名字。
终于!我鼓足全部力气,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哭着大声叫喊起来:“唐四!唐四啊——!!”
@你是我的命运C 2014-10-23 01:47:00
原来真是楼主啊。加油啊。不过是不是这个帖子里很多不是真实经历啊。弟弟这个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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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张帖子里看到很多熟悉的ID,原来大家真的还记得我^_^,楼主表示很开心,最近上班压力大,所以想写点东西发泄下,又不好意思在原来的账号上写,哈哈哈哈,后来我又见了几次观亡的那个马先生,她和我又说了几件事,我就想能不能给她像个小说一样写下来。这张帖子里的经历还是真实存在的,但不全是发生在我身上,包括那些事故,那些人,都有迹可寻,我路过十字路口还可以拍照片给大家看,谢谢你的支持啦,早!
我当时整个人都崩溃了,只是不停地喊着唐四的名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撕声力竭,几乎把嗓子都要喊哑,我的身体已然在绝望中放弃了抵抗,任由怪笑的老板娘拖着我朝那堆血沫走去。
到最后,我连喊都喊不动了,我望着身前老板娘被碾烂的两条腿,碎肉和骨骼混杂交错,拖沓地朝那滩浓到发黑的血走去,她放开我的头发,回过头对着我诡异一笑,便径直跨入了那片血里,紧接着,她身上的碎肉开始迅速凋零,像融化的蜡烛一样,一眨眼就被吞噬了,腥臭浓稠的血液随即扩散开来,像是有生命一般,慢慢流向我,包围我。
我的嘴角溢出最后的苦笑。或许是命吧,我这样想着,我躲过了公交车,躲过了鬼老头,却注定躲不过这一次。什么人定胜天,终究只是美好的理想罢了。
我闭上眼,努力回忆着这些年来快乐的片段,这一刻,我的心里已经没有恐惧,有的只是遗憾,无穷无尽的遗憾。
可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嗓音穿透层层嘈杂,如灵巧的游鱼穿梭大海,钻入我的耳朵。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苏木,跟着我念!”
那命令似的口吻虽然严肃,却又隐隐含着一丝焦急,我心脏突突狂跳了两下。唐四!是唐四!反应过来后,我激动得快要昏死过去!他真的来了!那种喜悦的心情无法言说,他的声音就像一黑暗世界里的一点火星,独自闪烁起了希望的光亮,我的心里顷刻被燃起了熊熊的求生之火,欲要烧毁一切邪魔鬼怪!
“别磨叽!太上台星,应变无穷。快跟着念!”
我费力地张开嘴,喉间干涩腥甜,但强烈的求生欲让我艰难地念了起来!
“太上台星,应变无穷……”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念!”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念!”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念!”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我的灵台随着这四句话一层一层变得清明,脑间不再混杂无章,就连呼吸都瞬间清畅不少!
“连起来重复,和我一起念。”
“太上台星,应变无穷。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我跟着他一遍又一遍念起来,随着遍数的增多,我身上被压迫的感觉越来越轻,就连围在我四周的污血也渐渐散去!我的四肢百脉仿佛被一股清凉舒适的液体冲刷而过,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恢复点力气后,我急忙转头去寻找唐四的身影,可四周空空如也,红绿灯的数值不再乱跳,我看见路上有模模糊糊的人影和车辆。唐四的声音冷静低沉,就像天边轰鸣的雷声。我迷迷糊糊地抬头望天,却看见漫无星辰的夜空竟然正像蛋壳般片片剥落,北边那颗最亮的星露了出来,星光璀璨,与月争辉。
我突然觉得一阵安心,不觉疲惫地闭上眼,轻轻笑了起来。
@mywayyaya @白狐水儿 @别理这家伙
楼主拖延了这么久才发上来第一更,十分抱歉啊!!
难为你们等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我决定今天回家多更点!!
谢谢你们的期待!
观亡菜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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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醒醒。”
“唐大仙,她该不会是死了吧……呜呜……”
“全世界的榆木疙瘩都死绝了,她都不会死。”
“你的意思是说苏杳要变成植物人?呜呜呜不要啊,她可是我的好姐妹,我俩有过患难之交的!”
……
我慢慢清醒过来,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暖呼呼的臂弯里,脑袋上方传来毛妹和唐四的说话声,有水滴落在我的脸颊上,应该是毛妹的眼泪。
不想让她担心,我努力和困意做着斗争,终于,我费尽力气睁开沉重的眼皮,转着眼珠子扫视了一下,发现毛妹蹲在地上搂着我,唐四站在一旁无奈的扶额,四周仍是漆黑的夜晚。而此时,我的脸上方,一条粘稠透明的液体正在匀速接近我的头部,那条液体在路灯下折射出晶晶凉凉的光芒,起点是毛妹正在收缩喘气的鼻孔。
还没等我闪避,那条液体突然晃荡两下,尖端的液滴终于脱离了本体,猛地加速下坠,“啪”地一声,我的脑门冰凉一片,这感觉比刚才念那咒语那会儿还要激爽。
“毛妹……”我强忍着心里的恶心,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毛妹没有听见我在喊她,只一个劲儿地哭,两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不时还说这些缅怀我的话,眼看第二滴液体又要滴落,我卯足力气大吼一声:“毛XX!”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也许是我的吼声吓坏了正在感伤的毛妹,她看着我,愣了两秒,突然尖叫起来:“啊——诈尸啦!!!”她边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圆胳膊把我扔在地上,我的后脑勺撞在地上,只磕得我眼冒金星,她立刻又身姿矫健地往后倒退两步,紧接着抬起右腿,竖直脚尖,健美的大腿如同离弦之箭飞速向我踢来。我和一旁的唐四都被她的举动惊得瞠目结舌,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正犹疑间,毛妹铿锵有力的飞腿已至,一下揣在我腰间,我不吃疼,“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抬手护住腰部,挣扎着说:“毛妹,我快被你谋杀了!”
听到我说话,毛妹这才急急收住接踵而至的第二脚,收回脚单腿往后跳了几小步,“嚯嚯”两下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那是她最近跟着09版倚天屠龙记学的新动作,在我看来,那动作实在不能再像个街头卖大力丸的。
她用眼神示意傻愣着还没缓过来的唐四,一脸怀疑地问道:“唐大仙,你看,这是不是诈尸了?”
唐四回过神,一秒笑得直不起腰来,边笑边摇着头。
毛妹依旧没有放下戒备,狐疑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几圈,嘴里啧啧有声:“会不会是又像刚才那样羊癫疯了?要不咱找个牢点的麻绳把她捆起来,电线也行,反正捆结实点,这样她才跑不了。”话还没说完,眼睛已经开始四处找捆我的东西了。
我一听这还得了,连忙爬起来忍着疼痛和她解释,苦口婆心地从认识她的那一天起,一直讲到考试我俩互相偷看卷子结果一起考了不及格的事情,她才终于松了口气放下戒备,一下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苏杳,你到底怎么了……呜呜……你刚才快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呢!”我揉揉被她踢疼的腰,膝盖和胳膊一些地方也火烧火燎的,“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就刚才我们从快餐店走出来嘛,我就刚指了指那个地方。”她边指着车祸地点,边抽泣起来,“你就突然像着了魔似的,开始大叫,扯着自己头发跌跌撞撞往那儿走,还滚在地上……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拉你你还打人!你看我的脸。”毛妹伸过自己的半边脸,上面红彤彤印着几个巴掌印,我顿时觉得万分歉疚,她倒也没纠结这事儿,只继续和我描述:“你就一直扯自己头发,自己把自己往那儿拖!别提有多可怕了!往上翻着白眼,最关键是你走在马路上啊,马路上有车的啊!好几次差点撞上,吓得我魂都快飞了!”
听了她说这,我伸出右手看了下手掌,果然虎口处红红的一片,像是用力拉扯过什么一样,难道我真的是自己拽自己头发的?想到这里,我让她快点接着说下去。
毛妹抬手抹了下眼泪,指着唐四说:“然后唐大仙就来了,他拉住你,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你一下子就不闹了,睡死了过去。不过也没睡多久,本来我们还想着把你搬去诊所,现在你既然醒了,就自个儿走过去吧。”说罢还用拳头砸了下我的肩,“我真以为你得变成植物人,害我白哭了好久。”
听毛妹叫唐四“唐大仙”,我差点笑出声来,特别是还一脸恭敬地叫他“唐大仙”。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确实需要感谢唐四,要不是他教我说那些咒语,很难想象我现在到底是人是鬼。想到这里,我转头想要和唐四道谢,没想到他轻蔑地瞟了我一眼,嘴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有什么话,回诊所再说。”
我的“谢谢”硬生生被梗在喉咙口,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mywayyaya 2014-10-23 20:29:00
葱葱,你确定写的毛妹不是来搞笑的吗?简直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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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快睡!一觉醒来应该就能看到更新了!!现实生活中的毛妹也在看这张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不能更符合
唐四又瞟了眼欲言又止的我,把手随意插在裤子口袋里,把目光移向虚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注意到他黑色的西裤腿上溅得满是泥点,就连上身的衬衫也是皱巴巴的,就像刚从什么泥泞的路上走过一样。刚想发问,一旁的毛妹忽然拍着脑袋说:“哎呀,苏杳,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话说,你可千万别跟我回家,我怕你又羊癫疯。”
我翻了个白眼,问她:“不一起去诊所?”
她摇摇头说不能没人看家,她爸妈信不过楼下的小夫妻。还没等我再说话,唐四突然插嘴说:“她不叫苏杳,改名了,以后记得叫她的新名字。”
“啊?”毛妹眨巴着眼睛望了下唐四,又回过头望着我,“什么时候的事儿?名字还能随便改啦?为什么啊?现在叫什么?”
她一下抛出四个问题,我脑子里开始组织起语言,准备一个一个慢慢回答,没想到唐四又淡淡地插嘴道:“哦,姓没改,后面那个字去了一半。”
“什么?!”毛妹惊讶地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一时失笑,问她怎么了,其实我也已经慢慢接受了“苏木”这个新名字,笔画少,好读,唐四这人稍微有点本事,我觉得应该信他一回,所以我正考虑找个周六去派出所问问改名怎么个改法,需要提交什么证明,办哪些手续之类的。
毛妹皱了下鼻子,做出嫌弃的表情,嘴里“啧啧”开来:“奇了怪了,改什么名不好,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干嘛非要叫什么苏日啦!真难听!”
“笨蛋!是苏木!”我急忙改正她。
“哈?苏牧?你好我是德牧,汪汪汪!”
“木头的木!”
“哦……木头木脑的木!”
我和她嘻嘻哈哈吵了起来,连站着的唐四也不觉扬起嘴角。气氛一下子回暖,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闹了半晌,毛妹这才依依不舍地跨上电瓶车,和我摆手说要赶紧回家了。我突然想起她鬼压床的事情,不由担心地问起那个可怕的鬼老头怎么办。哪知道毛妹小手豪迈地一挥,不假思索地说:“放心,姐不怕!”
“不怕,那天糊我一身鼻涕眼泪的是谁?”我反问道,突然想起来额头上还粘着她的鼻涕,顿时一阵恶寒,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啧,哪儿那么多废话,唐大仙给了我法宝了,只要有这个,保管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说着,毛妹献宝似的把手伸进鼓囊囊的衣服口袋里掏,掏着掏着还真的掏出来一把东西。要不是我之前见过这三角形的小符,还真会以为她掏了满满一把瓜子出来呢!
“这么多!”我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望向唐四,“告诉我,你画了多久。”唐四无奈地耸了下肩膀,“小姑娘嘴甜,一口一个‘唐大仙’叫得爷心里乐呵,画符自然一点灵光一气呵成。”我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唐四,又看了眼正“吭哧吭哧”把符塞回口袋里的毛妹,一时无语凝噎。
告别毛妹后,我和唐四慢吞吞走回马路斜对面的诊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连车也鲜少开过,我和他前后走着,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又紧接着被下一盏路灯缩得很短,我看着长长短短变化的影子,心思放空,空气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哗啦”,唐四把诊所的卷帘门推起一半,猫着腰进去。我跟在后面钻进去,见我进来了,他又哗啦一下把门拉了下来,外面的路灯被那扇卷帘门隔离,周围瞬间漆黑一片。
见他许久未开灯,我疑惑地喊他:“唐四?”
“嗯。”唐四在黑暗里轻轻应了声,我感觉到他离我很近。
“你……”我没有接着说下去,本来想问他怎么不把灯开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
“我只想让你看一下眼前的黑暗。”低沉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夹着不易察觉的疲累。
“黑暗?”我环顾四周,诊所靠街道的那间并没有窗口,卷帘门拉上后,屋子里没有任何光源,我甚至连唐四在哪儿都要靠听觉来分辨。
“你害怕这样的黑暗吗。”像是没有听到我的疑问,他自言自语地说起来,“这种像墨一样,无穷无尽,望不到边界的黑暗。”
我没有接话,只安静听着他讲。
“算了。”他突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情绪。
我俩又在黑暗里沉默了半晌,“啪嗒”一声,他按下了打火机,跳动的火苗映照出他的半个身形,他正斜靠在挂号的小台子前,嘴里叼着根还未点着的烟,神情疲倦。
“哈哈。”他苦笑着点起烟,然后深吸一口,吐出缭绕的烟雾。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抽烟,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我不由问道。
“我今天照着你弟的提示,去到了十字路口的地下。”唐四叼着烟,抬起一只手拍拍裤腿的灰尘。
“然后呢?下面有什么?”
“一片‘诡域’,或许是时空扭曲的产物,或许是阴气过盛质变后的产物,那是一个绝对黑暗的空间,那黑暗,胜过刚才的百倍。”
“你去那里做什么?”
“找一个故人。”
“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我知道她被困在了这个十字路口,因为她既不在人世也不在阴间,我曾尝试过无数种方法找她,全部都失败了。和所有在此殒命的地缚灵一样,她成为了被它选中的猎物,为它吞噬,为它利用,她消失在那一片脱离自然法则的区域里面,不知所踪。”说到这里,仿佛不愿意和我分享他的挫败,唐四又狠狠地吸了口烟,亮红的烟头在黑暗里明了又灭,就像人忽明忽暗的心情。
“她对你来说很重要?”我好奇地问。
“嗯。”唐四点头,气氛又沉闷起来,隔了又几分钟,他突然开口继续道:“说起来,今天还要感谢你,虽然我做了万全的准备,但强行进入果然行不通,我差点迷失在那个地方。要不是听见你喊我……”
我连忙讪笑着打断他,我可不想提大声吼他名字这么丢脸的事,而且此刻我心中有个疑惑越来越大,大到我忍不住岔开话题问他:“那我弟之前说连我也被牵扯进去了,是为什么?”
唐四一愣,手里的打火机“啪嗒啪嗒”地反复点着,可以看出他这会儿正心情烦躁。他张了几次口想要说话,却不知为什么又咽了回去,只定怏怏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我回应他一个鼓励的表情,示意他说下去。
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轮,终于妥协似地叹了口气,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之所以也被牵扯进来,是因为,你是它的下一个猎物。”
唐四话一出口,我就一下子想明白许多事。
“这么说,你之前我要请我帮的忙,就是去找你的那位故人?”我直接问。
唐四没预料到我脑子转这么快,眼底闪过惊讶,随后不可置否地承认了,“你有适合观亡的体质,恰巧又被它选中成了下一个猎物,如果你能活着进入到那片诡域,没准能通过观亡人特殊的能力,快速搜寻到她,然后带她一起出来。”说完,他一把掐灭还剩一小截的烟头,“啪”地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日光灯“砰砰”亮起,我和他不约而同地眯起了眼,抬手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刺眼光线。
“我承认我发现你的时候是激动的,我以为在十字路口旁边开了这么多年诊所,终于等来了能够帮我的人!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唐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倒是把我惊到了,还没等我问回去,他就解释说:“我今天亲自去了,才知道它比我想象中可怕得多,它的能力早已不只是吞噬魂魄那么简单,它已经拥有了初级的智慧,甚至可以暂时撕裂空间,盗取你脑内的想象转化实物,所以让你帮忙,无疑是害了你。”
“可是你都说了,我已经是它的猎物。我逃不过这一劫。”
唐四沉默,摇摇头:“逃开她的方法多得是,我们可以每种都试一遍。如果可以找出停止它变强的方法,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它不断强大,会怎么样。”
“尸横遍野,鬼狐狼嚎,整个城市顷刻覆灭,而它仍然会无止境地膨大。”
我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对“诡域”这个东西仍旧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但听闻它的危害,也已经脊背发凉。
扛不住了,好困啊,要睡要睡,明天继续更吧
今天更得不多,好像五六千字。有点对不起期待的看官们,因为白天很忙嘛(泪目
@小小小白凸 2014-10-24 07:09:00
观亡人是不是和灵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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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媒类似,做的事情单一专业,不管亡事,不解决问题,只帮找亡人,和出马仙又不同
“那我们该怎么做?”我急忙问他。
唐四摇头:“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不是我危言耸听,我们现在去只有送命的份。”
“那……你是怎么下去那个地方的?”
“我只是恰巧找到了那条空间裂缝而已。”见我疑惑的表情,唐四解释说:“那个事故地点就是诡域和现实世界交错点之一,一旦出现小能量的交替,那片柏油马路上方的空间会小面积的紊乱,呈现出不同的迹象,可能是过去时候发生的一幕,也可能会是未来。”
我惊呼一声,想起那块突然出现的血渍,以及老板娘整个人像蜡一样融化在那摊浓血里的景象,恍然大悟。原来我刚才已经离诡域很近了,如果任由那些污血吞噬我,我将进到那片无止尽的黑暗。
气氛再次变得沉闷,唐四一拍手,咂了咂嘴,像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刻意扯出个万分嫌弃的表情说:“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没事跑来这里干什么。老女鬼那种低等的地缚灵,手再长也伸不到你学校去,你倒好,偏要跑回来自投罗网,干脆改名叫苏木头算了。”
“我……”他不提起这事,我倒差点忘了来找他的初衷,“是毛妹。”我急急解释道。
“哦她跟我说了。”一提毛妹,唐四做了个了然的表情,“她被鬼压床了是不是,她还说你在她家放火,差点烧了她一张床。”
“哪有那么夸张!是你的符纸自燃了!”
“哦?能让我的符自己烧起来,这怨气不小啊,你们遇到的可不是普通的小鬼。”
“那毛妹她!岂不是会有危险?”
“你是信不过她搜刮的那堆符,还是信不过我?”
“都……”
唐四眉头一挑,神情傲慢,我讪讪止住了刚要脱口而出的“信不过”三个字,讷讷地改口说:“好吧……姑且信你一次……”
“那你就是信不过那堆符咯。”唐四露出一个夸张的失望表情,频频摇头惋惜,“符啊符啊,你看,你救了她,她还信不过你。”
“你!”我语塞,只能愤愤地瞪他。
“好了,不逗你了。”唐四打了个哈欠,“楼上有护士的房间,里面既能洗澡又能睡觉,橱柜里有她的衣服,你上去休息吧。”说罢,他背着手抬脚朝挂水室走去,“我也要睡了,好累。”
“那护士呢?”
“哦?”唐四身形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她和医生今天都不在,明天才来上班。你只管放心睡去吧。”
话音刚落,他已经跨进了挂水室,门一关,再没动静了。
我自己在楼下站了会儿,困意袭来,也只能照他说的走上二楼,开了廊灯,我看见有扇门上挂着[护士]字样的小木牌,一把推门走进去。
按亮房里的灯,护士简单素雅的房间呈现在我眼前,从床单到窗帘,都是大片的纯色。我没心思再好奇这些,只摸索着找到了淋浴间,匆匆冲了个澡,连头发都没吹,一头倒在护士的床上,眼皮变得越来越重,我放任它们闭合在一起,不消片刻,便沉入了梦乡。
观亡菜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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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护士正趴在床边上看我,眼睛弯弯的满是笑意,我连忙从床上坐起来,不好意思地挠头和她道谢。
护士晃了晃手里的闹钟,语气亲和地问我几点上学,我一看,居然已经七点半了!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胡乱洗了两把脸冲下楼,在唐四和医生惊愕的注视下,朝诊所外面发足狂奔而去。
等公交车慢悠悠把我晃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有20分钟。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校门,教学楼离校门口有段距离,一路上我思考者等会儿找什么借口和班主任解释迟到的事情,觉得头疼不已。
我念的高中在市里排名第二,能考进来的学生成绩都是中等偏上,那些要交赞助费才能进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总体来说学风严谨,学生之间很少闹出比较离谱的事情,比如打群架啊,抢男友跳楼啊这类高中常见桥段。
学校的教学区有两幢回字形的教学楼,一幢靠近体育馆和操场,一二楼是高一的班级,三四楼是高二的班级。另一幢楼则是被需要冲刺的高三党单独占用。各年级老师的办公室分别分布在每层楼的拐角,方便作业往来。
我正慢悠悠地爬上二楼,颓丧地等待班主任的批评教育,没想到刚走到楼下,就听见二楼“嗡嗡嗡”闹成一片,就好像下课了一样,可现在明明是第一节课时间啊。
我立刻两步一跨台阶地向上跑,二楼的楼梯口堵满了人,许多学生交头接耳地在议论什么,挤挤嚷嚷得像闹事一样。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天助我也,今天应该不至于被批评迟到了。
我猫着腰迅速挤过人群,溜回自己的教室,教室里只剩下三两个特别爱学习的同学在做习题,其他人都涌去看热闹了。刚放好书包,我就看见在门口朝我招手的毛妹。
“出事儿啦,出事儿啦。快出来一起看!”
还没等我走出去,她已经迫不及待跑进来一把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拖出去。我跟着她前拥后挤,好不容易挤到围观人群的正中心,才发现事情竟然已经严重到要请警察的地步。
白黄相间的警戒带将人群隔离开来,有几个警察在里面翻找核查,而被隔离的地方竟然是——历史办公室!
@yellowskirt 2014-10-24 11:53:00
太好看了,马克,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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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马克!吃完中饭来更!
还没等我站定,背后的人群就吵嚷起来,有了上次车祸的前车之鉴,我偷偷扎了了马步,稳住全身,靠在毛妹身后。人群渐渐退让出一条走道,一群医护人员拿着器械跑进办公室,不一会儿就用担架抬了个人出来。
担架上躺着的人干瘦刻板,一步裙上满是灰尘和勾出的丝线,她赤着脚,眼神空洞地躺着,枯黄的头发像稻草一样蓬乱,她的上身蒙着条医用床单,露出床单的手筛糠似的抖。
“咝——老巫婆!”人群中几个上过历史老师课的人叫起了她的绰号。就连毛妹也惊讶地张着嘴,握住我胳膊的手越发用力,我俩可是昨天才被她点名批评过,现在看到她这副样子,都觉得不可思议。
历史老师被医生们抬着迅速离开,教导主任喊了几个老师赶过来清场,教导主任是个油头粉面的中年老男人,三七开的发型永远梳得服服帖帖的,因为他鼻子旁边有颗黄豆大的长毛黑痣,我们都私下里叫他罗大痣,再因为他的本名叫罗X详,也有人戏称他为“罗痣翔”……
罗大痣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地对大家说:“各班主任带着学生回教室正常上课啊,历史办公室昨天晚上遭贼了,警方已介入调查。有知情者的话,也欢迎来教导处提供线索,奖励学期末评优!”说完就推着前面几个学生往后退。
见罗大痣都来了,看完热闹的学生们才悻悻离开,回到各自的教室上课。我和毛妹走在后面,毛妹一脸苦闷:“惨了惨了,历史老师住院的话,我爸还怎么来学校里要回玉珠手串啊。”我安慰了她几句,说历史老师总会回来的,正说着,突然瞧见走廊上占着四五个人,中间围了个小个子。围着的那个小个子是我们班历史课代表,就叫他小马吧,小马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教导处提供线索。
据小马说,昨天晚夜自习正好是历史老师值班,他八点半下了第一节晚自习就打算去历史办公室批改好的历史习题册,准备今天上课前发了,谁知道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门关着,灯也关了,从窗户望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以为历史老师提前走了,就嘟哝着准备回教室,刚要转身,就模模糊糊地看见里面站了一个驼背的人,侧面看过去是个老头模样。他刚要凑近仔细看,一眨眼,老头却又不见了,里面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老头?!”我和毛妹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听见我俩叫,那四五个同学连同小马顿时止住话头,向我们投来疑惑的目光,我回了个抱歉的笑,急急忙忙拉着毛妹往教室走,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相信毛妹此时的心情也和我一样,她脸色苍白,抓着我胳膊的手沁出了一层粘稠的汗。
“苏杳,哦不,苏木啊,那鬼老头跟来学校了。”第一二节是班主任的语文课,毛妹躲在书后面压低声音和我说,“怎么办啊?”
“你昨天鬼压床了没?”我轻声问她,毛妹小幅度地摇了下头。
我也是纳闷,那鬼老头好端端的,怎么会跟来学校啊,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昨天历史课上被收走玉珠子的那一幕,连忙戳着她手臂说:“会不会是那两串被收走的玉珠子有问题?”毛妹也是恍然大悟状,一拍大腿:“对哦!昨天刚被老巫婆收了,今天老巫婆就给中邪了!”
“咳咳”班主任清了下嗓子,向我俩投来不悦的目光,我赶紧垂下眼,装作仔细看书的样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苏杳,起来背一下《师说》的倒数第二段。”班主任露出一个非常“和蔼”的微笑。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这几天忙着鬼啊符的,都没怎么背书。我慢吞吞站起身,眼睛在课本上狂扫而过,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试图多记几个字,班里鸦雀无声,都等着听我背书,我磕磕巴巴地张嘴,背道:“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郯子……”然后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好尴尬地站在那里。
班主任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嘴角得意地弯起一个笑,接着把毛妹叫起来替我背。
毛妹站起来,也是一副便秘的样子,好在她后边坐着个平日里和她关系挺好的同学,同学正小声提醒着她,毛妹不动神色地往后仰着头,竖直耳朵,一字一句照着提醒背:“圣人无常师……孔子师……坛子、长……长虹、识相……脑……脑……脑……啊?脑瘫?”
“脑瘫”二字一出,底下瞬间“轰”地一下炸开了锅!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起来,就连班主任看着也是强忍了笑意,她扶扶额,又气又笑地说:“坐下吧,你们两个每人把《师说》抄五遍,放学前送到我办公室来,下次上课专心点,别聊天开小差。”
我松了口气坐下,连忙低头翻找那段原话,好奇孔子的老师到底哪四个,看到“郯子、苌弘、师襄、老聃”时也忍不住嗤嗤笑起来,把“老聃”听成“脑瘫”,也是毛妹学生时期的一大神作了,一旁的毛妹涨红了脸,把头埋的低低的,不忘对我瞟来恼怒的目光。后来这个梗也经常被我提起,每次说起必然笑到前仰后合才作罢。
@白狐水儿 2014-10-24 16:05:00
看热闹要先练习扎马步啊,长姿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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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以免被围观群众推倒!
有了这个小插曲,我和毛妹原本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不少,中午我和她在食堂吃饭,商量着到底应该拿玉珠子怎么办,放任不管,也不好,迟早都要还给毛妹家的,但管这事情吧,我们俩也没这个能力,何况这串玉珠子还不知道现在去了哪儿,万一已经不在历史办公室里,万一被鬼老头拿了,万一被警察当作取证收走了。可现在历史办公室成了警方禁地,一时半会儿进不去,要想知道玉珠子在不在,还真不容易。
毛妹托着腮,夹起一筷子腌黄瓜清脆有声地嚼着,嚼着嚼着突然提议说:“要不我先找我爸问清楚这串玉珠子的来源,然后再决定接下来做什么。”我点头表示赞同。她又扒拉了两口饭,口齿不清地说:“我爸妈周五才回家住一晚上,要不我今天放了学直接去驸马巷古玩市场找他们吧。”
我说:“行,我和你一起去。”她“嗯?”了一声,问我怎么今天不去唐大仙那儿,提起唐四,她依然是一脸崇拜,分分钟顶礼膜拜讨要签名的节奏。我只摇头说不去,也没仔细做解释,说实话,我可不想再贸然去十字路那块地方,免得又着了魔,然后被唐四笑话榆木脑袋。
毛妹也没多问,只自言自语地说:“好吧好吧,其实鬼老头也没什么好怕的,我这还有一裤兜符呢,何况还有唐大仙这座大靠山。”说完,她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
下午交了罚抄的《师说》,再次厚着脸皮和班主任请了夜自习,班主任被我俩请假请烦了,只挥挥手对毛妹说:“你要是这么一直请假,那过来上跟着住宿生上夜自习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填个申请,让家长签个字,以后别来上好了。”毛妹尴尬地挠挠后脑勺,说知道了。说完毛妹,班主任又转头说起我来:“你呢,既然生病,也没必要强撑着来上课,干脆回家多休息两天,把病养养干净再来上课,宿管那里我给你打招呼。”我点头说“谢谢”,班主任对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回去吧。
我俩才像两个服侍太后娘娘的小太监似的唯唯诺诺退出办公室。
放学铃一响,我和毛妹就背起早已收拾好的书包朝车棚冲去,驸马巷古玩市场离我们学校有点远,电瓶车大概要花一个小时多,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毛妹特地拍了拍她的电瓶车座驾,说:“今天给它喂满电了,坚持到驸马巷没问题,你放心。”我一屁股坐上电瓶车的后座,催促着她动身,夕阳西下,那辆小破电瓶车载着我们两个,颤颤悠悠地朝驸马巷进发。
下班前最后一更送上,回家吃完晚饭继续更,周六居然要上班……内伤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电脑上有个Word文档。
我U盘里有个命名一模一样的Word文档,今天在公司更新好了的,
回家后,
我准备把U盘里呕心沥血更新的文档拖出来,覆盖掉电脑里的源文档……
结果我突然脑抽地将电脑里的文档反过来拖到U盘里,
“是否覆盖文件”
“是(Y)”
……
我如梦如幻地点了下去……咔嚓……更新好的文档没了!!
所以……今天根本没有动力更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梅玲1976 2014-10-25 03:45:00
顶。 很想知道,楼主有没有和唐四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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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谈 生活很现实!
@百灵传说 2014-10-25 05:28:00
写的很不错 支持一下 能交个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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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可以哇
玉珠事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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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驸马巷古玩市场的时候,已是夜色垂垂。我和毛妹把电瓶车扔在驸马巷外面,徒步走了进了巷口的石拱门,眼前是一条石板路铺陈的长街,两旁排布着各种商铺,入了夜后,整个古玩市场冷冷清清的,只有少数几家店面挂着灯泡摆着夜市摊头,卖一些假得不能再假的假货。
毛妹领着我走街串巷,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家叫“小卖部”的小店门口,她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咚咚咚”敲起了门。
“嘿,这就是你家玉器店?名字可真逗哇。”我调笑了几句。
“嘘!”毛妹立马捂住我嘴,神神秘秘地说“别大声嚷嚷,我家确实是开玉器店的,但是只有内行才知道,外人看来,我家就是个卖水卖烟卖茶叶蛋的小卖部。”
“搞这么神秘……”我嘟囔着点点头,不再说话。
毛妹继续敲起门来,不一会儿,里面有了反应。“吱呀”,古典的木雕门被推开,里面跨出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圆脸小眼,除去那密密的络腮胡,这人的五官和毛妹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立马恭敬地叫了一声:“毛叔好!”
“哦,你好……”毛叔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我,再转头看看毛妹,才吃惊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那个时候高中禁止用手机,我俩又是不折不扣的吊丝,传达消息都靠公用电话,我们没打电话就冲了过来,确实有点超乎毛叔的想象。
“爸!这才几点你就睡!”毛妹嫌弃地看了眼他,跨进了店里。 我连忙跟着走进去。店里面果然是装修成小卖部的样子,四周靠墙壁摆着几个货架,破旧的柜台后面磊着一排香烟,玻璃柜台里面则放着几块落满灰尘的德芙巧克力。
毛叔打着哈欠关好门,“昨晚上搓麻将太累了,今天瞌睡得不行。”
“麻将麻将,又是麻将。还能不能活得健康点了。”毛妹挑了张货架前面的椅子坐下,嘴里骂骂咧咧。
毛叔也不恼,反而好笑起来:“哟呵,小丫头片子还敢管老子,你怎么不说你把价值连城的玉珠项链搞到没收了啊。你们历史老师都打电话给我了,丢死个人。”
“我!”毛妹一时难以狡辩,只好收住了口,“我妈呢?”
“和王阿姨去麻将馆搓麻将去了。”
“你们两个!”毛妹简直七窍生烟,我尴尬地站在一边,心想着难怪宁愿睡在古玩市场也不愿回家住,原来是这边有麻将搭子啊。
毛叔不以为意,用手揉揉颈脖子问:“突然过来干嘛,是不是钱又不够花了?”
毛妹这才平了点怒气,把话绕到正事上来。
“爸,你给我的那串玉珠项链,哪来的?”
“问这个做什么?”毛爸眉头一皱,收了语气里的吊儿郎当,换了副严肃脸。
“还不能问啦?”毛妹尖声反问回去,“你女儿,你女儿同学,你女儿的历史老师都差点死在这玉珠子上了!还不能问一句?”
“什么?!”毛叔大惊失色,“快告诉爸,怎么一回事?”
也许是感觉到了委屈,毛妹才哭哭啼啼说起这几天的遭遇来,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忘拿出纸巾给她擦鼻涕……
听完后,毛叔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法令纹更深了,“还有这回事。”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明明请高人开过光了,照理说不会有问题,你们先跟我进来。”说话间,毛叔移开西面的货架,后面露出一扇小木门来,他招招手,示意我们进去。
真是卧虎藏龙啊,这是我进去之后的第一个感想。小小的木门后面,竟然如此别有洞天。古色古香的檀木架子上,摆放着一块又一块润泽的美玉。大的有半人高,被精致的红木底盘托着,小的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安静地摆放在锦盒里。黄色的灯光将这些玉器衬得更加通透,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把玩。
毛妹对此见怪不怪,想来是来过这里好多次了,她只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问:“爸,那玉珠项链到底什么来头?”
毛叔目光凝重,拉开一张檀木凳子坐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那玉珠项链是小半年前收的,有天一个小青年过来小卖部,开门见山地问我这里是不是收玉,我当时还寻思着他怎么找上这儿的,后来他从布包里掏出了这玉珠项链,我瞧那玉色泽幽绿,质地细腻,状如凝脂,一看就是个好货色。就同意他带着玉进来进一步说话。谁知那小子着急,不愿意和我墨迹,开了个不算夸张的价钱,直接问我收是不收?我心里就赌了一把,咬咬牙收了,那小子拿着钱一句话没说,急匆匆走了。”
毛叔缓了口气,继续说:“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小赚了一笔,这玉珠项链虽然不像和田玉那么千金难求吧,但转卖至少也能开到个好价。保险起见又请了几个行家来看,看的那些人无一不啧啧称奇,说很难见到这么纯粹的玛河玉了,对了,你们知道玛河玉吗?”
我和毛妹摇头。毛叔点头表示理解,和我们科普起来。
“玛河玉又叫天山碧玉,产在天山北麓的玛纳斯县,因为矿区分布在玛河上游一带,所以又被称为玛河玉。它名气是远不及和田玉,因为玛河玉石性不怎么好,僵多,黑点也多,颜色很少有均匀的,多数不作首饰用,都做宫廷器皿。那串玉品相好不说,还被做成了项链,实在鲜少可见,毕竟物以稀为贵。”
“那你还舍得给我,不是‘价值连城’么。”毛妹嘟着嘴问。
“玉是好玉,宝贝也是个好宝贝。没几天就被其中一个我请来看玉的行家买走了,出了我三倍的价钱,我净赚啊。”毛叔说到这里,神情激动,随后他叹了声,似是惋惜道:“谁想到那家伙买走一个月后,又咋咋呼呼拿来退货,说这项链忒不吉利,买回去后霉事连连,我看他和我是老顾客了,就厚道了一把,退了钱,那家伙倒好,到处和别人宣传我这儿有串‘霉’玉项链,导致这玉珠项链我后来都转手不出去,一直搁着。”
“霉玉你还给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毛妹一听,直接炸毛了。
毛叔急忙摆手,解释说:“搁我这儿好好的,搓麻将也没见输钱啊,我怀疑是那家伙商业竞争,故意以这个噱头打压我的。所以找高人开了个光,高人拍胸脯说这玉干净,开光之后还能避邪。我本来想给你妈,你妈那土村妇就喜欢带金项链,看不上这,所以我前不久就给了你,反正也卖不出去了。”说着挠挠头皮,费解地皱起眉来,“我哪知道去了你那儿就成‘凶’玉了呢。”
听了这么久,我终于忍不住问:“那个小青年,退玉那家伙,或者开光的那位高人,还能找到吗。”
毛叔仔细想了下:“高人和坑我那家伙联系方式我都有,至于那个小青年啊,肯定是找不到了,卖了我玉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说完这句后,我们三个都沉默了下来,各自思考这件事的对策。最后一致决定先找到玉珠再说,这个任务当然要交给毛叔了,如果他出面去学校要,那必然事半功倍。我们和他约好第二天周五学校见,毛叔又关心了几句毛妹学习上的事情,就催着我们赶紧回家。我和毛妹出了小卖部,路上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应该是正在为她爸妈忙于开店,不怎么管她的事不开心,我小声安慰了几句,毛妹突然看向我,说:“苏木,我挺崇拜你的。”我会意,知道她指我父母离异的事情,她又问我:“一个人呆着,没人关心的时候,你不会孤单吗?”
我点头说会啊,特别孤单的时候还会自言自语。毛妹叹了口气,挽住我胳膊,一连说了三个幸好:“幸好我们认识了,幸好我们是同桌,幸好我们成了朋友。”
我哈哈一笑,甩给她一记板栗:“少肉麻,好基友,一辈子!”
第二天周五,班里的学习氛围明显减退,大家都盼着愉快的周末快快到来,连上课都没什么心思。我和毛妹强撑着眼皮子做上课笔记,昨天回到毛妹家写作业写到半夜,今天果然精神欠佳,硬是苦熬了上午的三节主课,终于在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等来了毛叔。
和班主任说明了情况,又给罗大痣罗主任打了请示,碰巧两个核对丢失物件的小警察还在,就陪着毛叔一起在历史办公室找。毛叔和他们说没收的是老婆的首饰,不是啥值钱物件,只是略有纪念意义罢了。说完还不忘骂毛妹两句“死熊孩子”。
而让人失望的是,那串玉珠项链果然没被找到。毛叔急中生智,悄悄掏出了口袋里事先准备好的另一根项链,偷偷丢在角落里,然后假装说找到了。
毛叔告诉我们,这次历史办公室遭窃被警局视为了大事件,还有电视台来采访,小偷不仅入室盗窃,甚至把人民教师打得疯疯癫癫,真真是作死。由于目前查下来还没丢任何东西,一旦丢了东西,就算是根针,警方都会视为线索深挖调查,更别说丢的是那来历不明的贵重项链了,何况我们还一致认为小偷不是个“人”,当然得瞒着,好在毛叔留了这个心眼,谎称找着了,把事情糊弄了过去,才免于被调查的风险。
姜还是老的辣,我暗暗赞叹毛叔作为一个商人的精明。
下午来了咱继续
看官们留个脚印好不好>_<
一个人好无聊……
玉珠事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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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玉珠子这件事就这么被搁置了下来,周五晚上我提前住回了宿舍。几日没住,和本来就不怎么投缘的舍友更加生疏,除了客套话外,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周六我起了个早,按缪先生上周的安排,一早前往花菱镇上学观亡。
城乡公交好不容易颠到花菱镇上,总算靠了站。我边揉着僵硬酸痛的腰边下车,胳膊一个猝不及防被扯住了,我急急回过头,却看见摩的老头嬉皮笑脸地站在我后面。
“哟,姑娘,去找缪先生的吧,终于把你给等来了,快上车。”摩的老头说着就跨上了前座,发动起来。
想起上次他狠狠宰了唐四90块大洋,我连忙拒绝说:“不乘不乘,我没钱……”唐四那抠门鬼现在还在肉痛呢,我可不想做唐四二号。
摩的老头被我这话逗乐了,嘴都笑得瘪了进去:“瞧把你给吓的,老头我今儿个不收你钱,以后也不收你钱。你只管放心坐吧。”
“为什么啊……”
“缪先生关照我你的事情了,话说回来,我现在还得叫你一声小苏先生不是?”
“哎哎哎哎!别乱叫。”小苏先生听起来怪怪的,像个猥琐的中年小男人,我连忙制止他。
“那我还是叫你小苏姑娘吧。”摩的老头笑得眼睛弯弯的,“别人都叫我老根头,咱们以后见面机会可就多了,先熟络熟络,快上车吧。”
我跳上老根头的摩的,老根头载着我朝缪先生家驶去,这次他充分发挥了老年绅士精神,把车四平八稳地开到了缪先生家门口。我和他道了谢,就匆匆朝缪先生家里屋走去。
西厢房门口已经排出了长凳,上面坐着几个等待观亡的人,看来今天缪先生挺忙的。我走过去挨着一个老太坐下,静静地等缪先生观完。缪先生观结束一个亡人,抬眼看我,朝我微微点头。观亡的流程和上次大同小异,只不过这次的亡人都挺温和,观上来后拉着手聊会儿天,念念旧,气氛很是融洽。好不容易等挨着的老太观完她已故的老伴。缪先生方才站起身来,拉开西厢房角落里的小门,把上午烧在铁盆里的香灰端出去倒掉,嘴里不忘和我打招呼说:“你来啦。”
我应了声,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她忙完手头上的事情。等缪先生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一改严肃脸,笑逐颜开地拉着我去灶头那屋吃中饭。
走进灶头那屋,有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坐在灶头后面加柴火,脸上被稻草桔的碳熏得黑黑的,表情呆滞。缪先生和我介绍说这是她女儿,人有点呆傻,村里人都叫她傻大丫,平时就在家给她烧烧饭。傻大丫看见我进来,把头歪向一边,露出疑惑的表情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她又转头问缪先生:“妈,这是谁?”
“大丫,这是我徒弟。你快别蹲灶头后面了,咱开饭。”缪先生说着,就掀开铁锅上的木头盖子,阵阵饭菜香味顿时飘散开来,勾起我胃里的馋虫。
一听要开饭,傻大丫乐了,嘻嘻哈哈地拍起手来,也不再问我的事情,只蹦蹦跳跳地走到桌前,端正地坐好:“吃饭吃饭,大丫最喜欢吃饭。”缪先生慈爱地摸摸她的头,给我们准备碗筷。
饭毕,缪先生让傻大丫把碗筷洗了,自己则领着我回西厢房,看来是要正式教学了。
我心里隐隐激动起来。
@magic_purelove 2014-10-25 15:34:00
@孤星__ 42楼 2014-10-21 10:18
你是写小说的吗?3月份有一篇文章 准备说一下我身边的,自己经历的,完全真实的灵异事件。
只是账号名称不一样 但是其中小夫妻看观亡人 内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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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ause 那就是我^_^
那就说明一下吧:
其实呢我本来大可以在“真是灵异”那张旧帖下面更小说的,旧帖子里我也认识了好多新朋友哈哈,而且也快有十万多的浏览量了。
但为毛要换个ID呢,因为旧帖子我信誓旦旦拍过胸脯说,这是“发生在我身上,完全真实的灵异事件”。好多朋友说鬼话里真实贴很少见了,也因此留名啊说帖子不错啊等等,我觉得十分开心,我还自称业界良心啥啥的(羞。
但是……
但是…………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写故事啊!!很想写故事啊!!更想写篇关于观亡人的故事!!因此收集好多发生在身边朋友身上的事情,酝酿了很久,把故事们串起来,给大家看。故事里真实成分很大,但更希望大家当作娱乐看得开心~~
不发在旧帖上不用旧ID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不想“玷污”那份真实和筒子们的信赖!!木哈哈哈哈,看看错别字出现的概率就知道是我了(哭。我是个白字大王
耶!!
发表完了!
疑惑的朋友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come on come on看这里
By 我只是一株葱or葱冲冲
@A980893264 2014-10-25 18:09:00
很喜欢你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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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看得开心就好,你们开心我就开心~
@sherry880702 2014-10-25 18:34:00
还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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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超市买东西(haha 回家就更!让我狠狠更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