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听我抢救过来了,整个人从一种失落中醒过来,又像是跌进了深渊,整个人就是一个老牛,拉着破车,结果车破了老牛也倒了。
那医生觉得纳闷,这抢救过来是好事,怎么又倒了一个?得,再抢救一个。师傅力心神都已竭,再补也补不回来了。好在秘书还是个县长,医院方面什么话都没有说,师傅比我好一些,清醒过来就可以下床了,只是身体又往棺材迈了一步,而我就严重了,医生说我可能会引起缺氧性的脑损伤,钩吻的毒也没个特效药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其实我一点不怪师傅,小孩子魂根不稳,容易散,师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这样带着县长的口谕被医院照顾的很好,医院还找了个老中医,岁数比师傅还大,每天来医院给我扎一次银针。师傅醒过来后还是继续奔波,人在县里,家在市里,锅碗瓢盆都得带过来,非常麻烦,秘书又请了个太婆来照顾我。
我一直昏迷着,后来才知道昏迷了将近一个星期才醒过来,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师傅那已经完全变白的头发,正趴在床头。那时候虽然不懂事,只是觉得这师傅真好,比别人家父母都好上千万倍,心中有感,便小声的叫了声爷爷。
那知道师傅却被我给叫醒来,问我叫他什么?我又叫了声爷爷,师傅却用手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叫,紧接着就传来走廊里师傅喊医生的声音。
我被断定为轻度脑损伤,没有大碍,需要静养。师傅便带着我回到了市里。前脚回到市里,后脚秘书就跟着来到了家里。
那秘书带着一个中年男人来到家中,师傅就问有什么事。那中年男人说他是刑侦大队的队长,名叫张国华,想找师傅了解点情况。
原来秘书看上了一个女子,正在莲花乡附近,在我中钩吻毒的前一天去见老丈人,这老丈人是个农民,县长到家说当女婿,便非常高兴,和秘书多喝几杯。第二天因为有个会,所以一早就回城,那知道恰恰就碰上了中毒的我。秘书没问师傅怎么会出现在莲花村,本着将军故人,又人命关天就救了我一命。结果没几天,镇上派出所就接到报案说是莲花村死了人,而且还不只死了一个,接连死了四个。派出所没有能力管命案,就只有上报到了县里,县里一听这事情可大了,一下死了四个,连忙出警。
一群人赶到莲花村,村长将村东头尸体事件以及师傅到村子的过程告诉了警员,在师傅走后的几天中,村子里死了人,第一个死人是在他家床上发现的,是个单身汉,因为村中几天没见人,觉得奇怪便去找,结果发现这单身汉七窍流黑血而死,和被当地一种毒蛇咬死非常像。因为是单身汉,死了也没人管你,便大家出钱把人给埋了,村长准备第二天去找派出所销户,结果当天晚上却又死了两个,死状和那单身汉一样,也是七窍流血而死,村长这才赶忙去派出所,村长去完派出所回来又死了一个。
警察开始调查,问村中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往,结果田大仙就把当天碰见一个长胡子大叔的事情告诉了警察。村子中派了两个警察蹲守,其余的人将尸体拉回了县里,验尸结果却出乎意外,不是中毒而死。这报告到了县长手里,县长便想起师傅出现在那莲花村中,马不停蹄的就赶来找师傅。
师傅听见田大仙说我碰见过一个中年男人,便来问我,我如实告知。师傅结合那古坟新葬的两口棺材,以及那背剑的年轻小伙,推出一个梗概来,那师兄估计就是那长胡子,而师傅却没把七星龙泉剑传给他而传给了师弟,很有可能这个人心术不正,那师弟追了师兄千里路,想必是要分出一个你死我活,那大胡子很有可能就是古坟新葬的罪魁祸首,而师傅的出现破了那坟,那长胡子便给我风铃召鬼报复我师傅。
那坟起码是一年前葬在哪里,难道那师兄在哪里呆了一年?专门等着师弟?师傅把这种可能告诉了张国华,张国华觉得可能,但是师傅所说的事情过于玄乎,让无神论者的张国华觉得不可思议。师傅说目前重点就是找到那个背剑的小伙子,很有可能谜底就在他身上。
秘书求师傅再去莲花村,师傅却说自己去也帮不上忙,术业有专攻,师傅和他们不对路子,而且我的身体也不好。那秘书表示我可以给秘书带,保证照顾的生龙活虎的,希望师傅能给个面子去帮帮忙。
活到师傅那个岁数,再莽撞的人都学会的静心,师傅又如何所动,何况那师兄师弟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厉害,搞不好去了就是送死。
那秘书也不说话也不走,就蹲院子里看师傅种的花花草草,大有和师傅耗上的意思,师傅心里也不好受,一边是我和他自己,一边是所谓的正道和救命恩人。师傅想来想去,还是算一卦吧,拜过祖师爷就要去起卦,却又将手放了下来。
罢了,罢了,如是劫难,那也难逃,何必去问天,反正一把老骨头了。师傅丢了那金钱,告诉秘书去吧,秘书非常高兴。便抱着我对师傅说,不生龙活虎便是愧对于你。师傅摸着我,我喊了声师傅,师傅就不停的点头,说好徒弟乖徒弟。
师傅坐上张国华的桑塔纳,张国华油门不停直接开到了莲花村后山,师傅和张国华来到村中,这村子已经不是当初来时候的样子了,如今的村子里挂满了白布,原本极小的村子,死了四个人,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
张国华叫来两个蹲守的警察,询问了过程,却一无所获,那背剑的男子如果心存正气,就算是斗法也不会波及这个小小的村子。师傅走访了全村,都说未成见过那背剑的男子,按说那长胡子既然在这里潜伏了一年,吃什么,穿什么?何况他潜伏在这里,师弟在追他,肯定有所准备,又如何离开这个村子呢?
师傅问张国华有没有地图,张国华掏出一张县里绘制的地图,这个莲花村属于孤村,周围全是山,好几公里都没有人居住,要藏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张国华的头相当疼,查不出死因,接连暴毙四个人,按当时的政策是命案必破,压力相当大,偏偏师傅说的又过于玄乎,让张国华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既然没有头绪,就只有蹲,是人总要露出马脚。心里寻思着要不要让更多人来支援,可是这报告又不好打,本来人手就紧张,蹲守都要带枪,别说开枪,出一次库就要写前因后果,开了枪或者枪和人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大队长就危险了。
那师傅和张国华以及两个警员都住在村长家里,分成三波,每隔八小时就换班,轮流守在村子里,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查看,虽然人手少,来的队员都是老刑侦,村子小倒也照顾的下来。
当天晚上轮到张国华值班,和师傅扯了半天闲话以后张国华准备去村子巡视一番。那张国华穿着一身便衣,枪放在腰上由衬衣护着,顺着田间地里在村子里转圈。那张国华走路很轻,猫在那玉米地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当时已经是半夜,天空中一个星星的没有,只有大雾落下来的露水,偶尔打的那玉米叶子“哒哒”响,张国华摸了一圈,身上的衬衣被打湿了,眼看没什么人,张国华便坐在地里,掏出烟来抽。
刚抽了半支烟,那山上就传来一阵笛声,那笛声吹的很优雅,张国华被吓了一跳,随即灭了烟头,掏出了手枪,仔细的去听那笛声。
听了半天,张国华听出来那笛声是在左边的山包上传出来的,张国华暗骂了句装神弄鬼,便顺着地摸到了山边,那山包本来就不高,如何难得住张国华。张国华慢慢的爬上了山包,山包顶上很平顺,全是地。因为玉米熟的比山沟早,那地里的玉米都被收走了,玉米杆子也被砍掉了。
张国华双眼熟悉了夜间,依稀见着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穿着一身白裙,正横笛在吹,那白裙顺着山风就飘起来,竟然是个女的。
张国华摸出电筒,也不打开,就左手交叉着右手,左手拿着电筒,右手举着枪,慢慢的往那白衣女子处走。白衣女子就像看不见也听不见一样,依旧吹着那笛子,笛声不快不慢,婉转而悠扬,显然在笛子上的造诣比较高。
师傅告诉过张国华吹笛子的事情,让张国华遇见笛声千万要小心,张国华这时也没去管那么多,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刑侦,虽然遇见过奇怪的事情,但是绝对不是什么鬼神。张国华手中有枪,怕她?想着摸到了那女子身边,忽的一下就打开了电筒,那枪正对着女子的头,大喊了一声双手抱头。
喊过了话张国华脑袋就感觉一蒙,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前这具尸体表面都被烧糊了,一张脸皮都被烧完了,漆黑的炭灰胡在脸上,鼻子耳朵已经没有了,额头是发黄的白骨,鼻子和眼眶都被烧成了三个大洞,张着一张大嘴,那牙龈被烧没了,露出长长的牙齿和一张大口。这尸体不知道被谁穿上一件白裙树在这里,那尸体的双手握在口边,抱着一个竹筒,在尸体的胸前挂着一个小型收音机,正在播着曲子,张国华抓过收音机,拉出一盘磁带,上面写姑苏行,张国华气急败坏的把那收音机砸在地里,顿时不响了。
就在张国华摔收音机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叹息声,张国华的神经一下又绷劲了,连忙转身用电筒去照四周,结果在身后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叹息声。张国华被吓的不轻,一下往前一跳,和那尸体拉开了距离,转过身去想看尸体,结果刚转身那女士空洞的面孔正在张国华的鼻梁处,尸体居然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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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那张国华百战沙场,如今也吓得不轻,这尸体居然悄声无息的来到自己身后,但那张国华是老刑警,尿裤子是不可能的,直接抬腿就是一个膝撞,想把那尸体给撞开。一膝盖顶上去,张国华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骨撞在水泥墩子上,那膝盖骨差点就碎了。张国华重心不稳直接坐在地上,那尸体嘴中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叹息声,接着就慢慢的考上张国华。
张国华心中一团怒火,管你是人是鬼,去他麻痹的报告,对着那女尸的头顶就是一枪。那女尸的脑袋一下被爆开来,脑袋里血的黄的全溅在张国华脸上。
张国华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那女尸,一枪崩掉半个脑袋这应该没问题了吧。结果那女尸对枪根本没有反应,依旧往前靠,那半个脑袋都没有的女尸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而脑袋像半个破碗,装了一碗的红黄之物,张国华只觉得自己的胃里在翻腾。多次的经验告诉张国华现在绝对不能吐,就地一滚就滚到地边上,那女尸缓缓的往自己走过来,张国华再一滚,结果滚到了山边,顺着那山就滚到了山沟里,张国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在开飞机,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脑子里一恶心,再也忍受不住,呕吐起来。
吐了几口头晚上吃的隔夜饭,张国华感觉脑袋清醒了许多,站起来再也不敢托大,一摇一晃的就往村子里跑,跑到路上就碰见了警员,那收音机的声音不大,在村子里听不清楚,而那枪声把两个人都惊醒了,便打着电筒来寻,张国华问陈三尺呢?警员说是在睡觉,张国华说道,赶紧去找。
两个人驾着张国华,回到村子叫醒了师傅,张国华拿着毛巾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出来,让师傅出个主意。师傅看着张国华那脸上的脑浆都已经发黄,显然不是不是刚死之人,估计是那个长胡子搞的怪,借尸还魂。借尸还魂是一种道术,也是禁书,借尸还魂的方法很简单,找一具已经没有魂魄的尸体,用道术强行把鬼魂打入尸体当中,
在《子不语》的书中就有一个蒋金娥借尸还魂的故事,话说在通州兴仁镇上有个女的叫钱氏,嫁给了一个姓顾的农民作为妻子,那农村中农活重,钱氏因为劳动强度大而生了病,结果病死了,就在准备下葬的时候,忽然钱氏醒过来,看见自己躺在棺材里,便问别人: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是常熟蒋抚台大人的小姐,名字叫蒋金娥。别人不信,她便说蒋府中的事情,说的很真实仔细,又取来镜子照,却发现不是自己的脸,那蒋金娥就让姓顾的农民送他会常熟。蒋府的人不信啊,看见这农妇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呢?那蒋金娥就将蒋府的所有事情,能说的都说出来,又拿出笔来,出手成章。
原来那蒋金娥坠水淹死而亡,醒来的魂魄遇见了一个老道,那老道问她是否还想多活几日,那蒋金娥点头,老道便挥手做了法,让蒋金娥借了钱氏的尸体还魂。
师傅觉得这事情非常奇怪,简直是匪夷所思,就在师傅和张国华讨论事情的时候,那村长家门前小树林中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那背剑小伙,那小伙浑身是血,用剑当拐杖拄进了村长家,那警员看见就要动手,师傅却摆了摆手,赶忙去扶那小伙,结果还没走到小伙面前,那小伙就昏倒在地。
只见那小伙的衬衣上全是血,脸色乌黑,那嘴唇紫发黑,两个眼睛像熊猫一样。师傅扒开了那小伙的衣服,才发现身上的鲜血不是小伙的,只是小伙的胸前有一个个轻轻的划痕,那划痕中翻出的肉也是乌黑,师傅在那伤口边按了按,便流出了乌黑的淤血。
张国华看着小伙的样子,就对师傅说那另外的四个人死状也是如此,师傅看着那伤口,说这是尸毒。张国华问师傅那是不是送医院,师傅摇了药头,送医院怕是没翻过山就归西了。
张国华问那怎么办?师傅说自己拔毒。同样的村子,同样的夜晚,上一次师傅为我喊魂只用了钩吻一根便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又是同样的情况,又需要救人。虽然书读的多,但是实践的少,换句话说就是半个书呆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是尸毒,那尸毒攻心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师傅还指望他让事情水落石出,唯一的办法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这里的尸毒不是港产片那种尸毒,而是指一人或者在动物在意外死亡的时候,人的身体会产生恐惧、愤怒、紧张、怨念、悲痛等各种情绪与思想,这样一来人体中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在这种情况下人肯定会抗争,会挣扎,那么肾上腺素就会打量分泌,因此打量的激素与人身体里的毒素和各种情绪以及人身体中的风、寒、暑、湿、燥、火五种秽气所结合,变成一种毒素,这就是尸毒。如果一个人死前挣扎的时间越长,那么尸毒便越严重,这种尸毒在人死后会加速人体的分解腐烂,如果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尸毒便会飘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也就是所谓墓中的“死气”。
师傅光是知道这些理论,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糯米拔毒是不可能的,想来想去,师傅就让村长和张国华去找几个大石头,越平整的越好。
那村长和张国华顺着路就找,搬来几个大白鹅卵石,师傅又找了柴火,放在石头上,点燃就烧,那柴火烧起来将石头烧的都裂开了,师傅又在村长家的灶里挖出不少草木灰,全部放在那燃烧过后的火炭上,又让村长去找个几个童子来。村长打着电筒挨家挨户的去喊,结果所有人都吵醒了,也就不睡了,全部跑到村长家里来看热闹。
师傅找了几个童子,验明正身问清楚后就他们对着那火堆撒尿。那尿一进火堆,便“噗嗤”的响,空气中传来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师傅看差不多,就脱掉了那小伙的衣服裤子,放到那灰上。
那小伙躺在灰上,下面的石头散发出热量将尿给激成了雾气,顺着那小伙的身体边上就往上飘。飘了有几分钟,小伙的身体被那热气烫的受不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滚,师傅问村长要了匹白布,流汗出来就不停的擦,让小伙身上保持干燥。
那汗流了十几分钟,便不在留了,而是整个身体飘出一丝丝的青烟,那青烟碰见童子尿的烟就混成一股消失不见。
师傅见有门,让张国华用扇子在下面不停的扇着炭火,那青烟一丝丝的往外冒,最后再也没有,师傅就让张国华把小伙抱起来,找了把剪刀对着那小伙的手臂就是一剪刀,结果小伙的伤口中流出点点鲜血来,师傅心里一喜,算是救活了。
那尸毒是至阴之物,师傅便取了童子尿的至阳之物来去熏小伙,那尸毒感觉到阳气便会涌出来,这和磁铁原理一样,混合在一起,互相交融最后相互抵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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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朋友以前天涯发帖,帖子写的很好,但是后来断更了,行话叫太监吧。他从此不敢在上天涯,因为他一上天涯,就会去看自己的帖子,帖子中有一群人风雨不断的顶着他的贴,他说他看见别人的留言眼泪就下来了。
码字就像是生孩子,有朝一日落地,你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去外面闯荡,接受别人的批评与赞赏,你的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滋味来。相信贴中有已经成家的兄弟姐妹,能理解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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