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剥开了你的外壳,把你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亮了出来。
如剥开一只蚌。连微风吹过的凉意都会叫你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所以,疼痛是必然的。
疼痛告诉我们,我们还活着。
蔷薇就是作为蔷薇而存在。
只是改变培育的土和水是不会开出别的花来的。
不管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
早晨醒来这个城市依然车水马龙
开心或者不开心 城市都没有工夫等
你只能铭记或者遗忘
就是因为你不那么爱我,我才要一直爱你啊。
我将以无数次的失望来证明爱情是生生不息的。
- 读到这句,很心酸。
我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里有干净的水
还有阳光
我要抱着向日葵
一点一点开始唱歌
一个人需要什么?并不需要很多:
有甜甜的东西可以吃,有一个故事可以讲,
有时间和空间,花瓶里有剑兰,
有两个朋友,两个小山顶,一个用来伫立,另一个用来眺望。
一双能凝望天空和充满期望的眼睛。
——《耶路撒冷之鸽》
我轻轻拍掉身上的雨,把我的家交托给你。
我们点起火把,烧死爱情,从此义无反顾,一无所有。
井边柳罐挂,
朝颜蔓儿爬满了,
提水到邻家。
——加贺千代《朝颜》
日下花颜似你,我摇身成绿株,
不知名植物的向阳性子,都朝向了你。
你在潜入这个隧道的开端,你已经或多或少知道结局。
但是你还带着侥幸想要前行,直到最后一如所愿地陷入囹圄。
此时已是漫天雪,飞过长夜覆过冰河,
你内心里那些萧墙热土,在经历了一段段弥深暗淡之后,终有日豁然光辉时,
你会觉得,没有什么比内里洁白更洁白了。
如同这恍然新雪。
——《给L的晚安书》
能爱本显贵重,也可能造就那些华而不实;
相背相离也并非就是轻浮,那些伤疼,亦可带来一些甦醒。
你若已贫穷了爱,便不能再贫穷了自己。
心无旁骛,安定律己,
能爱己才能爱人,
这并无例外,亦是无需被复述的道理。
——《给L的晚安书》
认知了时间的冷漠与庞大,认知了它的理所当然,所有的微小便不应被轻视。
那些微小如轻尘,环于周身,却总被熟视无睹。
你所需要讲究的,只是用何种方式观看一株植物的长成、倾听空气流动的声响、抚摸长途路过的风光,以及感应自身细小的心声。
花有失色时,河有枯亡时。
要知道,在消失前,生命最好的组构,都是那些细碎与微小。
——《给L的晚安书》
别轻易以为穷途无爱了,相反,也别轻易卸得赤裸,全心托付。
感情尽然都是一段段拉锯,保有收放的能力,也便会有相处的心法。
这种姿态,未尝不能获得最终的理解。
你心有芥蒂,不知进退如何,不妨干脆留有彼此一席土地,让时间予以静养和攀缠,
渐渐便明知后续的形状,自然而然。
——《给L的晚安书》
"情"便是这样,管他是谁呢?
说时迟那时快,总兴沸沸腾腾的感觉,到情消失了,也就不堪提。
他们也曾那么爱耶稣,末了彼得三次不认他,犹大还出卖他呢。
人神之都如此,别说人人之间了。
——李碧华
我在干一件大事~哈哈 (暖言。)
半夜不睡,坏事么~- -
爱是段如履薄冰的艰难历程,但我们也随时做好了冬泳的准备。
我说时光很快。快的像你转身离去的步伐。
你说时光很慢。慢得像一句没说完的情话。
阿莱,你是我的黄色蝴蝶,你是我的神奇仙境,
你是我的最后一颗泪珠,你是我的救命稻草,
你是我所珍藏的最好的礼物,你是我想游到的最后的此岸或彼岸,
你消失了,我也就迷失在茫茫的痛苦中,前后左右,一片混沌,
我叫喊而不知所云,我存在而无所适从,我追忆而无可奈何,我空虚而不知所终。
——《晃晃悠悠》
有些说着各自生活 老死不相往来的人
却在背地里偷偷关注着彼此的生活
其实这也不算纠缠或舍不得
有时候可能只是一种人性的关怀
(喃喃取不出名字)
午安:)
喜欢 短兵相见 (小萤sama)
近距的贴身对峙,谁也避不开。
他有你想也想不到的温柔,你花再大力气也模仿不来的温柔,
他的温柔足以淹没你的头顶,窒息你对人类的兴趣,
截断你和世界的联系,泯灭你的个性,
让你愿意做他的气泡,他淘气的小猫,他红翅膀的小鸟。
你为自己不能这样而痛恨自己。
——廖一梅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包涵,什么都原谅。
老觉对方可爱,长不大,稚气。
什么都是可怜的,舍不得。
——《胭脂》
比如说想念,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在想念其他的人类,他们无法体会,
他们会觉得你脆弱但不善良,自以为是,没有长大,不成熟,自欺欺人,无可理解,
你想要炫耀什么,炫耀你饱满的记忆体,情绪给你的小小内伤。
所以不要告诉别人你在想念,
你要带上耳机,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天气,在自己温床上花一个下午的时间,
把想要想念的人仔仔细细的好好想一遍,
随后你要做好吃的给自己吃,喝茶,换上干净的衣服。
然后你要唱走调的歌,背上行囊。
随后让它们好好的死去在你的手心中,一点不留。
要是你不回来,要是我不曾离开,
那就让花朵落满我们的湖面,
你我是相伴野鲤,吃花瓣为生。
寻得温暖的地域。
爱一个人,可以不把他所说的当真,仅仅看他为你做了什么。
但凡华美的语言,精心组织,滴水不漏都是可疑的,
只应喜欢平凡真实的话语。
爱君笔底有烟霞,自拔金钗付酒家。
修成人间才子妇,不辞清瘦似梅花。
——林佩环
一个花托,一片花瓣和一根刺针
在一个普通的夏日的清晨
长颈瓶上挂满露珠
两个蜜蜂
一息微风
轻轻摇曳的树林
还有我,是一朵玫瑰
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
让你在将来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内心都无法安宁。
为人端正,颜色洁白,辉容第一。
手体柔软,口气香洁。
人见姿容,无不欢喜,视之无厌。
从忍辱中来。
这里只有黑暗,但是外面有光,有声音,有现实的喜悦,
虽说可能也有苦难,但是不管前面埋伏着什么命运,
那种尘世的光芒,我想再用自己的双眼看看。
她爱他们。
他们不干涉她,静静地躺在她的血液里,在她死的时候再死一次。
- 血浓于水。
他的一生总是这样,走到草里,百草亦要含花;
行到水上,水上必要浮着落花;
而走到屋舍之下,亦是灯花耿耿夜长长。
你拍那张照片的时候,明明你还不认识我,
那为什么,那张照片里的你,会露出那种,非我就不会爱的眼神?
我拍那张照片的时候,明明我还不认识你,
那为什么,那张照片里的我,会露出那种,知道有一天我们会相爱的微笑?
——蔡康永
整个宇宙都在等候你的解脱,因为那也是它的解脱。
——《西藏生死书》
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望住窗外,
飞越过几十个小镇,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
我怀疑,我们人生里面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古老的光是年轻的,瞬息的影子却生来就老了。
——泰戈尔《流萤集》
古老的光是年轻的,瞬息的影子却生来就老了。
——泰戈尔《流萤集》 (綿綿)
山顶积雪,只是山自己的负担;
一泻千里的江河,却要全世界承担。
总有那么一天,你会遇见这么个女子。
看见她,你的心才满满的,甚至觉得丰富的要溢了出来。
她一不在,你就觉得心空虚如坛,紧紧的闷疼着。
她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她的每一个梦想你都想为她实现
到时即便是她的一个微笑,也能为你带来整个春天。
而且,如果她向你讨要这漫天烟花——
你也都会给,甘之如饴。
——《逃嫁新娘》
终其一生,她不会知道他是如何珍爱她。
如射手珍爱自己的眼睛,如珠蚌珍爱双壳中唯一的明珠——他亦从来不需要她知道。
他愿将自己躺平成路,送她去到平安宁静的所在。
原来,想念一个人,是毕生困顿。
情复杂,爱烦琐,大抵不过半分泪,半分笑,九分是离苦。
到头来,留不住,传不开,
都成了指间的一捧沙,消散无痕,
谁还能真正细数出,爱情里最落寞的欢颜,是怎样一副香肌玉骨。
两情依依,万里相隔,不辞辛远,终日跋涉,
何日何时,再见倾城,若有此幸,盟誓不分。
为卿采莲兮涉水
为卿夺旗兮长战
为卿摇望兮辞宫阙
为卿白发兮缓缓歌
愿作顷刻迷雾,为君白裘衫。
愿作不息长风,为君策马鞭。
任君只骑天涯尽,也作蹄下烟尘盘旋。
清气飞来望似空。
数椽何用草,膝堪容。
卷将一片当帘栊。
难持赠,只在此山中。
鱼影倦随风。
无心成雨意,又西东。
都缘窗户自玲珑。
江枫外,不隔夜深钟。
我知道我只能陪你走这一段路,再见之后,各自安静生活数年。
然后在某个人潮拥挤的街头,透过公车的玻璃窗突然看见你,
想叫让司机马上停车,想用力拍打窗户来引起你的注意,
想从车上跳下来,想奔跑,想大喊大叫,想把整个阻隔在你我之间的世界撕裂。
我呼吸急促,面额潮红,手指颤抖,我在激烈的想象中把自己感动的快哭了。
而事实总是,我一动不动的坐着,安静的看你远去。
你的脸,从开始到现在,我原来从未曾看清楚过。
春雨虚空,总有一天,我们对彼此的爱会穿越心底的灰暗,
路过怨恨晦涩,进入万物虚空,
对伤害不执一词,对情爱无倦半分,对理想不着几念,对缘由不存半暇,
非是忘我,而是我忘,
既无有抵达彼岸的冲动,也无有停止此刻的假想,
我于你,本是彼时欢喜。你于我,也似这般含恨。
散去,于我如斯,于你如是。
我只是喜欢静静地坐在你的身边
无论是看日落还是看日出
今天所记忆的,就是明天会遗忘的,就是未来无从追忆的。
所以,清醒恐怕是另一场梦,梦见自己并没有做梦。
而睡梦不过是夜夜归来的死亡。
——博尔赫斯
我不追求虚名与高等生活,
此外,也不想听别人的抱负与别人的事。
我只觉得心中有一朵白花,
它将萼插在清凉的地方开花。
——里尔克
这是我锒铛的狱
这是我炼心的房
这是我虔敬传道之书
是我纵情快乐的液体
这是我亲手栽种的墓碑
是我掌纹雕刻的灰尘
今日我若敢于将言语传到地极
我便是我城里永垂的神
昔日那叫存宇的无良男子,偏打着至善的幌子靠近。
我以为我是要与他厮守终生的,谁知他不要与我厮守终生。
我肝胆俱毁,化骨焚心,于一日里几次三番狠心抛却,又几次三番忍泪捡回,细细吹拭,抹净,放贴身口袋。
第一次知道了——舍不得。
昔日那叫存宇的无良男子,偏打着至善的幌子靠近。
我以为我是要与他厮守终生的,谁知他不要与我厮守终生。
我肝胆俱毁,化骨焚心,于一日里几次三番狠心抛却,又几次三番忍泪捡回,细细吹拭,抹净,放贴身口袋。
第一次知道了——舍不得。 (綿綿)
留不下弃我去者的脚步,宛如天要下雨,水要西来东去,自高处流向低处。
此人一向不属于我,
他有怜香惜玉的好心肠,都付给我以外的女子了。
任我痛断了七条小命,只一句:到底还是要对不起你。因你从来顽强。
不对,不对,我虽未讲:没有你我将活不下去。
但我亦是血肉凝成的弱质身子,慎重才经保全至此,且全没那清静洁白的智慧,
怎知我便如野草旺盛,春风之下,息息生生?
紧追慢赶,只来得及拽住他一只袍角。
一声:别走,尚未开得口,人家一拂袖,我便扑跌了。
一切不过轻描淡写间,灰飞烟灭。
到底,到底我不能不叫他对不起我,到底不能不要他去。
第一次知道了——没奈何。
我父,赐我以血。我母,铸我骨肉。
使我以此六根,来于世。
但我此刻忽而厌憎,
我嫌我这一介女儿身子,因了它,我从未片刻知道过自由。
我婉转铺排,极力挣,与图。
但始终为它害,无由扑跌,与烦恼交握,堕于黯无尽日的因果。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时有女子》
存到小笔钱,不过一个人背起包,去一趟冲绳,
找寻骄阳下怒放的火红热带花朵,于断崖上独看,碧绿海水下幽浮着奇异珊瑚。
此时,生也不是不好的。
于此人间天上,生如花朵璀璨,如珊瑚斑斓。
——《时有女子》
彼时,正当苍茫暮色疾疾于半空合拢,通天姹紫嫣红。
霓灯竞起,晚来风急,穿梭身边这不夜的城,吹得灯影漫处流溢。
这都市每分钟,有多少遇见和错肩,有几许受伤与温存,又有怎样的败坏与疼痛?
我不禁要感怀身世,踟蹰仰头来望。
这存宇一来,天地间忽然明灭了一刻,
我双目自霎那间看见电与露,心头也明灭了一刻,便留了印子。
我想原来是他,原来这么恰当,
等也等过,心凉也凉过,终是都没有荒废。
这男子,他的长袖,或可为我而舞,遮我,挡我,蔽我,护我,拂拭我。
怪不得,一见着,我便认得了,直是从未陌生过。
——《时有女子》
我从来不知,爱一个人也要派些精明出来点拨局面的。
何时以退为进,何时欲拒还迎,里面有极耐参详的道理。
我直着心肠来去,当然要吃亏。
不过事情未来时,谁也猜不到,一把欢悦握在手,即便是浮沫,也有它暂时的绮丽,
于是便自管自虚构岁月去了,还顾得世上的年景?
我忽而觉得要见他,这念头才生,便如毒腾起,赶不及要立时三分验效,
心里似有把抵死缠绵声线,在唱惋----归去,归去。
于是匆匆撇下三言两语,贴房门上,
一个人就那样星光下兼程,赶一班夜间特急新干线,回自己城市。
我急急奔,因有人手上系着我的发,牵我招我。
因我魂魄寄托在他处,我不靠近,便取不回。
我之生,忽而脱轨,乱了章节。曾经喧腾转至今朝静暗。
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殷勤打点功课,小心门户,注意饮食,有理起居。
我固执将重帘深锁,扑灭心头最后一堆余烬,
无视日头细细密密,轻轻浅浅在帘上打底,编织日子的网格――
仿似温馨,实则颓败。
而物换星移间,我所经所历,岂止岁月二字。
我不过等一名前来结发牵手的人,结结实实伴着走上一程,
并无意谈几场惨淡,不知下落的恋,或是爱。
她如此火热,简直要炽伤我似灼灼逼过来,只是终究暖和不了我骨子深处的凉寒,
那森森凉意细无声息潜进去,渐行渐入了膏肓,隐隐于一切处疼痛,
可没法子,那是一个老人的宿病,决非一夜炉火可温。
对于人生而言,或亮或黯,经过和停泊都只是瞬间。
就好象我们曾都是孤独的孩子,打着易碎的灯笼,
但终究也都避免不了有那么一天,将心事悉数化尽罔罔缘之中。
我想说我曾深夜捣床痛哭,醒着查验旧年伤口怎么总是不肯愈合,
倒抽一口凉气,惊见流光掠去满心皴裂瘢痕。
但我依然甘愿这样傻,若不是还虔诚相信着希望这个东西,便不能好好地过活。
我们都是看小王子会流泪的人,爱的战役里也阵亡过好几回。
无奈血依旧这样红,泪依旧热,
心脏依旧兀自不屈地啪啪跳动,里面的渴望依旧没廉耻的窜动疯长。
现在再说反悔,是不是来不及了?
或许正是因为灵魂踞于同样的高度,得以平视到各自双眼,才能那样爱上了。
我但愿我以凡夫之眼,之心,之手,
去望,去求,去探一份捉襟见肘的小情小爱,
在热热闹闹,嬉笑怒骂中捆住,守住,念住彼此的人生,
一同生而庸庸,一同死而碌碌。
你左手摸摸自己的右手,不外是血,不外是肉,
死去之后,不外是尘,不外是土。
可你低头看看自己的内心,
你尚且年轻的生命和为数不多的爱情,却也承受大大小小无数伤痕。
从今起,我死。
我不是我。
我残,我无手无足,我不行走。
失去眼,我不视物。失去耳,我不听。
失去舌,我哑,再不发爱的声音。
天是上,地是下,
天地不仁,万物无色无香,你我为刍狗。
你与天地不仁,我为刍狗。
从今起,你死。
天地间有我没你。你没有名字。你消失。
你不在东西南北,你不在此世,名唤你的这团物质,我再不认识。
从今起,我下地狱。
苦海无边,纵横一万由寻,有八热,八寒,孤独等我。
请勿接近,请勿言语,请勿好意垂询试探,抑或擅自揣测,
我今日淬火,请勿触摸。
从今起,我将平和了。
我喉间梗着刺痛难咽,呼之欲出的泪一万年,但我按捺,坚铭约束,
我眼角唇边始终有桃花为帜,笑此后春风。
从今起,我与人寰隔绝,与爱恸免疫。
我与幸福错身,我再不稀罕。
从今起,我没白天,我没明天,我没晴天,我没春天。
一些顿止了,一些则尾随而来。
从今起,我静默,
我将热血倾尽,换冷脸铁石心肠,
眼底流星陨落,我划身边左右各三寸地为牢,
我拼去此生将牢底坐穿。
从今起,人世喜楽再与我无相干,
我永堕万劫的地狱不复,受永火的刑罚,
我永无生还。
从今起,我死。
我不是我。
我残,我无手无足,我不行走。
失去眼,我不视物。失去耳,我不听。
失去舌,我哑,再不发爱的声音。
天是上,地是下,
天地不仁,万物无色无香,你我为刍狗。
你与天地不仁,我为刍狗。
从今起,你死。
天地间有我没你。你没有名字。你消失。
你不在东西南北,你不在此世,名唤你的这团物质,我再不认识。
从今起,我下地狱。
苦海无边,纵横一万由寻,有八热,八寒,孤独等我。
请勿接近,请勿言语,请勿好意垂询试探,抑或擅自揣测,
我今日淬火,请勿触摸。
从今起,我将平和了。
我喉间梗着刺痛难咽,呼之欲出的泪一万年,但我按捺,坚铭约束,
我眼角唇边始终有桃花为帜,笑此后春风。
从今起,我与人寰隔绝,与爱恸免疫。
我与幸福错身,我再不稀罕。
从今起,我没白天,我没明天,我没晴天,我没春天。
一些顿止了,一些则尾随而来。
从今起,我静默,
我将热血倾尽,换冷脸铁石心肠,
眼底流星陨落,我划身边左右各三寸地为牢,
我拼去此生将牢底坐穿。
从今起,人世喜楽再与我无相干,
我永堕万劫的地狱不复,受永火的刑罚,
我永无生还。 (綿綿)
我还当,欢情终会渺渺,总有恩情仍可迢迢。
无论山长水远,有你,总是天青日头白,现世是安稳,岁月不起惊涛。
原来不是。
我还当,一粥一饭举案齐眉是严谨,贫病困苦榻前相伴是信望。即使无爱亦有亲——
亲是亲,吵是亲。聚是亲,别离是亲。
争是亲,让是亲。你挂住我是亲,我念系你是亲。
笑是亲,泪是亲。肌肤相亲是亲,心头怨怼是亲。
我还当,惟你与我总是亲。
原来不是。
我还当,我心总可换你心。
我擎金漆团花托盘承之,上及天,下及地。
女心虽小虽谦卑,日月或可为我昭。
原来不可。
我还当,你心总可知我心。
我对你有责有任,我必重你,敬你,容你。
你必不负我,践我,弃我。
原来不可。
我还当,欢情终会渺渺,总有恩情仍可迢迢。
无论山长水远,有你,总是天青日头白,现世是安稳,岁月不起惊涛。
原来不是。
我还当,一粥一饭举案齐眉是严谨,贫病困苦榻前相伴是信望。即使无爱亦有亲——
亲是亲,吵是亲。聚是亲,别离是亲。
争是亲,让是亲。你挂住我是亲,我念系你是亲。
笑是亲,泪是亲。肌肤相亲是亲,心头怨怼是亲。
我还当,惟你与我总是亲。
原来不是。
我还当,我心总可换你心。
我擎金漆团花托盘承之,上及天,下及地。
女心虽小虽谦卑,日月或可为我昭。
原来不可。
我还当,你心总可知我心。
我对你有责有任,我必重你,敬你,容你。
你必不负我,践我,弃我。
原来不可。 (綿綿)
因为我爱你眼眉,你眼眉好看了。
因为我爱你口,你口甘甜了。
因为我爱你凡俗,你必不致劳累了。
因为我爱你,你光明了,你具备一切好的德行。
一切因为我爱你,你方是现今的你了。
我今才知,这世间有件事,从来不是对,从来亦未错。
我今才知,这世间有件事,再再不得了清,从来不得了清。
这样不得了,那样亦不得了。唯有不了了。
我今才知,这世间有件事,我谋不来,求不来,等不来,牵不来,
呼唤不来,招手不来,张看不来,寻找不来,
呕心沥血不来,粉身碎骨不来。
我今才知,这世间有件事,叫做因果,叫做报应,
是我永远不会知。
因为我爱你眼眉,你眼眉好看了。
因为我爱你口,你口甘甜了。
因为我爱你凡俗,你必不致劳累了。
因为我爱你,你光明了,你具备一切好的德行。
一切因为我爱你,你方是现今的你了。
我今才知,这世间有件事,从来不是对,从来亦未错。
我今才知,这世间有件事,再再不得了清,从来不得了清。
这样不得了,那样亦不得了。唯有不了了。
我今才知,这世间有件事,我谋不来,求不来,等不来,牵不来,
呼唤不来,招手不来,张看不来,寻找不来,
呕心沥血不来,粉身碎骨不来。
我今才知,这世间有件事,叫做因果,叫做报应,
是我永远不会知。 (綿綿)
从今起,我生。
天地初开,莲花化身。
我见血光,孽得以洗净。
我见灾难,罪得以救赎。
我是我。
我再不是我。
——匡匡《沉吟至今》
我们都只是他人的一方彼岸。
在一次次的试探和侵略中疲而退返,渐渐隐没成一座孤岛。
既害怕被遗忘,又害怕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