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躲藏 是为了更好的绽放』

在时间里我们经历世事,行走到某一刻时终于明白,
如果我们没有和那个人白头偕老,那么,和谁白头偕老都是一样的。
人,不可以贪婪。
影年,我们的这场梦已经醒了。
因为好梦总是不够长。

只是我们并没有能够预料到,
那些原本梦寐以求、辗转反侧不可得的东西,有一日不能不主动放手,
时间到了,要相逢还是离散,唯听天命而已。

她想说 ,我要跟你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跟你走。
她想说,不要离开我。
她想说,我爱你,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这个人世,他一直习惯于站立一旁静观,直到她出现。

商影年觉得鼻酸,心下知道,彼此都不是轻易肯将别人纳入自己生活圈的自然熟性格,
纷繁的世事在身边,光影流离之中,却始终内心岑寂。
但她更明白,当内心悸动,无论如何努力终无法克制真情流露。
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商影年才知道,自己的心原来是酸的。
爱过,忘记过,迷失过,在无人的角落哭泣过。
怎么办呢?却依然愿意相信那命定的感觉。只起要走到你面前说:请带我走。
商影年想起的,却是版房里尹年修改过的版样,
他曾一笔一画,改正她犯下的每一个细小错误,标点与措辞,启承与转折。
从此以后,他将总在那里,她的字里行间。
笔纸之间,营营役役,很快就要人生过半。
看着她,又会重新相信,这世界上真有理想、抱负这回事情。

不管她来自何处,不管她是否因为迷路错走到这里。
只要她还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之内,就是慰藉。
然后有了全新的力量,可以脚步稳健地开始又一天的辛苦。

她就是那样,就在了他的生命里。

那是一种,他独自走过四十余年才感受到的温暖力量。
或许,飞蛾扑火之前,感觉到的也是这样的温暖,那么明亮璀璨。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必须退一步,退回到黑影中去。
就像从前,每天在报章看着她的稿件,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解决她的困难。

冲动的人创造着新的世界,而理智的人,负责维护它。
如果时光真可以倒流,
那我们只会对此刻的人生更加轻慢,犯下更多的错误吧?
所以那些诸如“假如一切可以重来”之类的假设,
其实不过是随便说说的废话。
世事纷至沓来,砖头一样砸在你脸上,我们空着双手,如何应对?

谁都是这样,到后来才渐渐学会该如何原谅别人的差错,又该如何解决自己的祸患。
只是我们,究竟是否可以拥有重新选择的自由?

我们的肉身与感情终不用永垂不朽。我们的愧疚,也同样如此。
有时候一些光会熄灭,然后,另一些光会被重新点亮。
你做了选择,于是你接受孤独,接受寂寞,
接受匆忙的脚步,接受暗夜的寒风,接受痛哭的时候将过去忘却。

也许我们并不怕寂寞,只是怕冷。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冷。
就这样,我们在生活里拥有了一副严厉的表情。
许多年以后,会不会有人过来俯身对我说:
我爱过你年轻时欢畅的笑容,但是我也不介意你这被工作过的倦怠面容。
原来当送上门的选择太好,连拒绝都成了罪过。
阳光亮得仿佛水晶一样,
风吹过来,却又是冰凉凛冽,让人以为眼前的阳光不过是幻觉。

十二月的寡淡阳光,原来像刀刃一样薄。
有生以来第一次会因为听见一个人的声音而觉得安心,
也是她第一次,想要为一个人停一停。
即使他们之间将会隔着那么多纷繁世事,将为彼此付出那么多心碎挣扎,
但依旧不会说半句悔恨。

- 以上,摘自《喜乐章》。
我在我的琴弦上反复寻求能和你和鸣的音调。
晨兴和水流是简单的,
叶上的露珠,云霞的颜色,江岸的月光和中夜的阵雨都是简单的。

——泰戈尔《诗选》
必须有一段完全的停歇,好把圆满编进音乐。
生命向它的黄昏下落,为了沉浸于金影之中。

——泰戈尔《园丁集》
你是我生命海岸上一丝破晓的金色的微光,
第一朵洁白秋花上的一滴珠露。

——泰戈尔《诗选》
在所有充满喜悦的时光,那艘船,那艘漂浮在爱尔兰海上的船,都会变得闪闪发光。
我的脑海已经干涸,最后只剩一面清澈见底的圆湖。
那是我从未涉足的潜水湖。
因为我始终无法逾越那些在我脑中不断堆积的暗礁和碎石。
月满而白,神秘,长得像块圣餐饼。
她会带我回来么?还是更远,我不再知道自己想走哪条路,前进或撤退。
在生活,普通的日常生活,你很容易沿着一条路走,
直到你两腿终于失去平衡,倒下,然后所有人围在你的棺材旁边,说你已经尽力了。
你没有,或许你尽力了?
那条路被标记好,于是你顺着走,没意识到那是围绕心灵的环道。
我们需要更多的拉布拉多犬,因为这个世界充满了盲人。
我们总是用一生的时间欺瞒自己,不让自己知道这些真实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它们一旦昭然,只会让人太痛苦。
什么是爱?你可以清扫所有词语,把它们堆积在阴沟里,
但爱不会有任何改变,不会感觉到任何不同,
心痛的感觉,无法言喻的令人头痛的欲望,我们无法驯服自己所说的一切。
爱总是会越来越难,这和越来越难去爱有所区别。
此刻太阳正在升起,但它在九千三百万英里之外,我无法获得暖意。
很快地,加百利安琪儿就会走上甲板,穿着短袖衬衫,拿着一只借来的望远镜,
她不会觉得冷,她的内里有一个太阳。
一年当中的这个时节,昼长夜短。
天色整晚要暗不暗,繁星低垂,铺在眼前,宛若一片露台,众神昔日曾徜徉其上。
接下来,阳光将清洗天空,东方发白。
有些事情你能牢牢把握,有些事情却只能依靠祈祷。
在黑暗的墙壁前,我看到自己的黑暗的影子,那个内心的、最真实的自己。
我内心的光芒,曾是一盏指明灯,
它牵引我的躯体,穿过薄雾,让我犹如一个穿梭于幽灵之间的鬼魂。
现在,它熄灭了。我只能思考,什么时候光明能够到来。
好吧,我会为你而来。
为你,我把我的力量卷进球里滚向你;为你,我不管任何风险把自己抛出去。
我会为你成为桥梁或者滑轮,只因为你是我的那个梦。
我合上给猫出入的门洞,把猫全关在厨房里;我给了狗球和它的睡床,把它关进洗涤室;
我给自己睡眠,把自己远远地关在卧室里。
时光的流逝只存在于我们心中,或许一个晚上就抵得上二十万年。
在外部,四季更迭,人们深爱的土地悄然变化。
在内部,光年带着我们轻轻旋转,将我们暴露于不同的天空之下。
我会跟旅途上认识的人们一一握手,我们将祝福彼此平安无恙,并立刻忘掉对方。
她的脸长得像一封被人揉碎在掌心的情书。
你知道我并不劳烦自己去遮蔽家具或熄灭壁炉。
自有其他人会做这些。
一间房间挨着一间房间,整个冬天屋子都静默着,
只有我是它跳动的心脏,只有我是它起落的肺叶,我们在夜晚一同呼吸。
这个早晨,我发现有一间房间不见了。
在像我这样的一幢屋子里,房间是会消失的;
整个冬天我们收拢起所有的翅膀,屋子根本没法飞,便待在树丛间沉思。
夏天,屋子就傲慢起来,被派对点燃,被阳光照亮,
充斥着各种动静与声响,几乎没有一样东西是静止不动的。
然而,我爱冬天的屋子,我的屋子关闭着,静默着,而我是它的主人。
在几乎目不视物时,我们最有可能陷入爱情。
喜欢这段文字,因为有时候我就是这样的 (zyuloving)
有太多情绪,只能一个人在夜里消化。
我们的故事,无非是历史与家园之间的陈旧碰撞。
换句话说,这个故事划分了寻梦者与固守家园者之间的边界,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达到无边无际,难以度量。

- 以上,摘自《世界和其他地方》
上一页 好多春宴里的 (火柴)
对的对的,忘记注明了好像。谢谢提醒。
是的,一个人 (zyuloving)
这样的时候多了,有时真的会奇怪,
是他们太迟钝,还是我们太敏感。
我们有幸拥有一个简单的天赋:
在弥足珍贵的幸福时刻,我们能和互相憎恨时一样,全情投入、执著一念地分享快乐。
生命像故事一样,正在被诉说着。
可令人揪心的,也是最有魅力的的情节,莫过于人生过半,却精彩的戛然而止。
爱情就像水痘,你该早点经历,因为晚几年的话它真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她们会按时伤透彼此的心,
永远都在黎明时分,在天色显现深青色的那半小时内。
他不知道,如果他生为海洋生物,
上帝是会让他像脚边那条美丽的鱼一样,拥有蓝色和黄色的鱼鳍,
还是会让他投胎成鲨鱼、梭鱼或是其他什么俊美的毁灭者。
不,他可能会成为这条海参的同类,有着下水道污垢一般的外表,打着带毒素的饱嗝,
将一切漂过他身侧的美好事物统统毁灭。

- 以上,摘自《一切破碎,一切成灰》
他/她总说我们很敏感 (zyuloving)
能后知后觉的生活着,或许确实是幸福的。
然而人生中的故事,是喜剧抑或悲剧,总取决于它结束的时间点。
而这些故事往往都流于拖沓了。
仅仅因为无人舍得在香口胶的滋味最丰满时,把它吐掉。
我觉得能大条的活着真好,傻傻的 (zyuloving)
嗯。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不忍心让自己的情绪去打扰那样没烦恼的心。
不要害怕去爱。
爱只是个侏儒,却有高大的影子。
你像一个拮据的扑满,被午夜的露天摇出许多零碎的梦。

- 好喜欢这个比喻。
那眼睛太清澈了,像里面有颗波纹清晰的玻璃弹珠,什么也藏不住。
吻她,把她放在蓝色的月光里,像是把一尾鱼放入水中。
这世上并非任何人任何事都值得从一而终。
很多时候静静想  当事人还不知道事情的发生 只看到我们流泪  感到莫名其妙
以为是我们感伤,情绪不好
又不好意思表达当事人 自己的感受 (zyuloving)
所以情绪太多,会觉得说不定把那些琐碎放大是不对的。
学着粗糙一点的生活,未尝不是好事。。。
她依然很不习惯在暗中摸索,
总觉得从这边到那边,区区十尺左右的一道直线,只要一熄灯,它在黑暗里便有了生命,
会悄悄延伸,悄悄转弯,变得不可捉摸。

- 以上摘自《告别的年代》
那些孩子,你觉得他们都是天使。
他们穿入花阴,你看到的是一群长了羽翼的裸身少年,悄悄在路上飞越。
少年们俊美的轮廓浅浅浮着哀愁,
却其实他们尚未真正涉入流转的人寰中,因而不识人间愁滋味;
因而秀美的面容仍然像婴儿一样,泛着圣洁的光辉。

你是因为这样感到悲伤的吧,坐在这窗台上见证流光飞逝,
仿佛少年们走过重重褚红色的花阴以后,便长成庸俗油腻的男人了。
他们偶尔瞥见那个坐在窗台上看书的女人,谁也不晓得你怀着伤逝的心情,
偷偷看他们无忧而美丽的岁月,如何在上学的一小段路上终结。
有那么一瞬,音乐和背景全部溶解,
留白处只有那爱人同志仍然摇头晃脑,咕嘟咕嘟饮尽杯中的酒与泡沫。
心事像凤凰花那样开落无定,艳艳地烧他燎他焚他,
于是一大片的年少岁月都干竭荒芜了,剩她是唯一的青葱。

- 摘自《出走的乐园》
恩恩 你那些话语都是哪来的?好多哦 (zyuloving)
有的是书上看的,有的是以前摘录的,还有的是微博啊网上啊什么的~
我是寄居在水莽草之中的幽灵。
处于阴阳两界之间,不能超生,只能幽幽地等待下一个误食这毒草的人将我置换出来。

——田原《双生水莽》
有时失去一个人,就是失去一整块好端端的生活。
不仅仅是当下,并且是未来。

他曾是如此重要,就像方寸的伞,
它在时尽力照顾着周全,偶尔捉襟见肘还要被埋怨寒酸;
它断了,便是一场无措的淋漓。
命运劈头盖脸地塌下来,才晓得有人曾经有人为你扛,有人为你伤。
人生的许多事都想不到,任何人都可能走入自己不经意的闲言碎语,
多年后才恍然原来真有曾随口说过的那些事。
生存的艰难尖锐地压迫着人的心胸,
人有时是本能的抵抗,有时是故作神秘的庸常。
辛酸与奈何,不可与人言,言说即是软弱。
所以我有时候会想,“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似乎并不是一句多么可怕的话,
每一天我们都在经历着这样的事,
神知无知地经历许多“最后一面”,却说着“再见”。
人对于未知世界的渴望是无限的,人对于人的渴望却是有尽头的。这个劲头便是偶然。
仔细想来,有时缘分是那样深,隔着千山万水,隔着陌生人潮,我们和一些人相遇;
可缘分有时也是那样浅,你只能陪她到这里。
从开始到结束,你需要的是全部时间的偶然性所堆积的绵延,
但最长也长不过一生的光景。
人的审美有时与爱情并不一致,
有时我们以为我们会喜欢一种人,事实上喜欢的却是另一种。
一个旅人一而再地向前走,遭遇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他乡;
一个爱的旅人一而再地向前走,遭遇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他。
所以风景其实是长在心里的,也会随人漂泊。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土壤,能将感情与风景活泼泼地联系在一起。
爱的寂寞将是巍峨。
她有时也想忘记,夜里辗转反侧,只为找一个不再去想的睡姿。
只是真正的忘记,恐怕不需要努力。
而她已经不自觉地活成一部分的他,一部分早已过气的他。
但那些记忆都太过真实,时不时刺痛她敏感的神经。
也许,每一个路过的爱人都曾点亮你心中的某个角落,
他走了,那里就变得很暗淡。
下一个爱人同样会温暖你他最擅长的一隅,
他走了,另外一处也变得暗淡。

不同的人,看世界会有不同的侧重与角度。
爱上一个人,就是陪伴一种世界观或长或短地走上一阵。
永远丧失一个人的时候,却不会永远丧失那个看世界的视角,
因为视野一旦被打开,也就即刻被习得。
你也总会找到最适合自己与世界相处的位置,找到回溯过去与凝望未来的姿势。
虽然偶尔难免会想起,这件事情,他曾会这么看,他一定会这么说。
很多东西都会在人心中挥之不去。
人在最孤独的时候,最重要的时间会快速地从心头掠过,刹那间就收紧心弦。
那股强力有时是一个景、一个念头、一句话,或者一个人。
它是梦魇,因为再不可能如实地发生一遍,
他就是痴缠人的幻觉,听说医学上可以称作——“闪回”。
纯粹私人的疼痛,根本不可能与他人分享。
这世界有些事情无可替代,有些滋味无可分享。
每个人都厮守着自己的深渊。向上是苍穹,向下是无尽。
唯有自顾自地向前摸索,才能自诩一条窄路来。

- 以上摘自《时光,请等一等》
幽默是一种大喜若哭泣的智慧,
在印度的盛夏,预防高温中暑竟要穿棉袄,因为气温比体温高,
极乐的至高点,就是忽忽而来的悲恸。
你的微笑是一个我不愿与陌生人分享的病。
在你违背心意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不会幸福。
世俗的物质再怎么耀眼也无法填补灵魂的缺失。背叛过后重拾的柔情犹如隐藏在面具后的犄角,就算层层掩盖也阻挡不了它怪胎的面目, 去除是迟早的选择。

——《女朋友*男朋友 》
或许最悲伤的部分是在梦想成真那一刻你才发现自己对它早就不在意,
并且发现它的实相其实跟生命中诸多猥琐细节毫无分别。

而在此之后,你再也无梦可做了。
遗憾,是最重的,比幸福还无法忘怀,与完美总差那么一点。
灵魂渐渐磨出粗皮厚茧,记性越来越坏,待人处事也越来越没有原则。
偶尔忆起从前仿佛受过一桩什么委屈,停步一想,却茫然不知脾气该对谁发。
最后剩下的,只有苦笑而已。
我以前有个本子 专门看我看过书上的 觉得好的句子 可是现在就懒的动手了 (zyuloving)
我就是句子收集的七零八落,东一句西一句的,
所以现在决定在这里找个地方存起来。:)
明体很驯良,黑体脾气大些,故作严肃,一副“事情大条了”的表情;
线体是香港时尚刊物很喜欢用的字体;
楷体则温吞不堪合群,但若放大做标题,往往别有气魄。

- 好可爱好生动的形容。
罗大佑始终是沉郁而孤傲的,时时把整个时代挑在肩上,连情歌都满是沧桑的伤痕。
李宗盛则擅长从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提炼诗意,煽情而不滥情,轻盈而不轻佻。
当你情伤难抑,罗大佑将让你感觉凄清悲壮,
李宗盛则让你认清自己不是世间唯一懂得寂寞的人。
罗大佑始终是沉郁而孤傲的,时时把整个时代挑在肩上,连情歌都满是沧桑的伤痕。
李宗盛则擅长从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提炼诗意,煽情而不滥情,轻盈而不轻佻。
当你情伤难抑,罗大佑将让你感觉凄清悲壮,
李宗盛则让你认清自己不是世间唯一懂得寂寞的人。 (綿綿)
罗大佑的歌依然承载着“大时代”的悲壮情绪,
和那个集体主义、理想主义的时代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
而李宗盛的歌则几乎都是个人主义式的内省,
那些百转千回的辩证,同样只能属于“大人世界”,
你得见识过若干江湖风雨,才能体会他那些“世故的情歌”。

罗大佑的沧桑尚属于一个犹然年轻的时代,
李宗盛的世故则是一代人“集体告别青春期”的仪式。
想起书里的年代,距离儿时的电台印象并不甚远。
于是便彷佛看到了明灭的ON AIR红灯,听见了厚重的吱嘎作响的隔音门,
闻到了播音室里一排排老唱片混杂着故纸和塑胶的气味。

那好像是把我的童年幻想放大了几千几万倍:
我从纸箱的小洞往外窥视,只有一望无际的冰原、永夜的天空和遥远的极光。
拿起身边的电话,却无人语,只有风声,间以麋鹿成群踏雪而过的窸窣声响。
若是张望“明年此时”,则不免胆寒,毕竟那还不足以与当下的种种牵扯和负担拉开无论是冷静抑或抒情的距离。
然而想的若是“十年后”,就像电影里过场得一个黑镜头,两秒钟,一整世界的声光气味都两样了,中间那每分每秒拖曳着积累着的光阴也不用想了,多省心。
月光洒落,一切都敷着白银的颜色。
他的Pink还在唱,关于文明的异化、人际的疏离、阶级的矛盾、虚假的爱情。
他们恢宏雄浑悲壮莫名的歌,可以一直唱到世界末日。
我去过糖镇,我抖落一身的糖
我得赶去天堂,趁大门还没关上
他一直都是那个闯荡江湖的走唱歌手,装着一脑袋的掌故、一口袋的歌。
给他一个吻或一角银,他便把故事唱给你听。
那压在他肩上的一整个世界的重量,其实早已不是负担,
只是我们未必看得出来。

- 以上,摘自《昨日书》。
她说她爱读我的文字,我说她的风采也耐读。
只差那么十几岁,一股风韵只有她那一拨人才有,
带点柳梢的月色南窗的竹影,卷帘处,深巷卖花声总也似远还近,
即使家住香港半山高楼,眼神里素昔的教养随时飘起几瓣心香:
“爱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
女人都是葡萄踩出来的佐餐酒,只有那颗心永远是满满一杯白兰地。
书似青山常乱叠,灯如红豆最相思。
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
我情愿一页一页读完一千部纸本书,也不情愿指挥鼠标滑来滑去浏览一万本电子数据。
冷冰冰没有纸感没有纸香没有纸声,扫的出大学问扫不出小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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