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起来了,院子里仿佛铺满银箔。
躺在朱榻上,星辉落在眼底,渐渐可以睡去。
- 以上摘自《燕巢与花事》,单是书名看了就喜欢:)
曾经有许多地方,许多食物,许多气味,是不可以回忆的。
一挨着就会有隐痛,眼睛会胀,会发怔。
而如今却像隔着玻璃匣子看它们,觉得有情,依然是美的。
忘记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那些藏在波澜不惊的光阴之下的,一支曲子,一种气味,
黄昏之天光,物候之更迭,细枝末节的东西,悄悄浮现出来。
飘忽一缕,不知从哪里侵入,迅速攻城略地将你击倒。
深夜大雨,她邀我回家,在狭窄的居所跪地煮茶,窗下听雨,满室香气。
她化淡妆,唇色很美。她会用茶筅打出丰富的泡沫。
她领我到二条寺町的一保堂喝茶,为我讲最后一滴的甘芳。
我未见过她哭泣,除了为研究室死去的金鱼流下一滴眼泪。未见过她与人急怒。
她有固执的时候,而脸上依然有笑意,
温声,反复坚持自己的观点,直到对方自疑,或者疲倦。
- 真美好的女孩子。
深夜大雨,她邀我回家,在狭窄的居所跪地煮茶,窗下听雨,满室香气。
她化淡妆,唇色很美。她会用茶筅打出丰富的泡沫。
她领我到二条寺町的一保堂喝茶,为我讲最后一滴的甘芳。
我未见过她哭泣,除了为研究室死去的金鱼流下一滴眼泪。未见过她与人急怒。
她有固执的时候,而脸上依然有笑意,
温声,反复坚持自己的观点,直到对方自疑,或者疲倦。
- 真美好的女孩子。 (綿綿)
深冬,她打点行装,预订房间,购买车票。她很喜悦,有很多期待的样子。
而她已无数次到过温泉。箱根,伊豆,热海。她只是对每一件事物都怀有盼望。
她在旅馆的阳台上赞美庭园的植物与黄昏的天色。
又为我换上流水纹的浴衣,絮絮讲解腰带如何打结。
很多时候我不知如何与她说话,她性情和顺洁净,有如瓷玉,无微不至地关照我。
我不知她是否有悲伤,怯懦,暴躁。
她睡着的神情亦是安详宁静,微微丰满的双颊沐浴夜中的月色。
清晨醒来,她梳洗已毕,在门边笑问我想吃什么。
深冬,她打点行装,预订房间,购买车票。她很喜悦,有很多期待的样子。
而她已无数次到过温泉。箱根,伊豆,热海。她只是对每一件事物都怀有盼望。
她在旅馆的阳台上赞美庭园的植物与黄昏的天色。
又为我换上流水纹的浴衣,絮絮讲解腰带如何打结。
很多时候我不知如何与她说话,她性情和顺洁净,有如瓷玉,无微不至地关照我。
我不知她是否有悲伤,怯懦,暴躁。
她睡着的神情亦是安详宁静,微微丰满的双颊沐浴夜中的月色。
清晨醒来,她梳洗已毕,在门边笑问我想吃什么。 (綿綿)
每周日她会到住处附近的教堂聆听礼拜。偶尔会为教堂弹钢琴。
年老的嬷嬷会剪下庭中硕大的紫阳花送给她。
她留几支在家里,又做出一束小小的花球回赠给嬷嬷。
她熟悉京都的寺庙。陪我去南禅寺吃汤豆腐,与住持聊天。
有年轻的僧人坐在一旁,微微笑着。
她赤足长立于奈良朝流传的木雕佛像之下,柔光覆面,双手合十。
又折百合供奉于莲台之下。她说我并无信仰,这令我痛苦,也令我轻松。
她说这些话时目光温柔,一如长姊照拂幼妹。
- 以上摘自《不许流光入梦来》。
不过,尘世好像木架上的不倒翁,倒也罢,立也罢,都不由自己,只能听从造化。
且过下去罢,这尘世间的梦之浮桥。
日记此物好像茶叶或者干海带,泡开就是满满一盏,可以还原当日的风色。
仿佛能够听见叹息,看见那时的光阴,
望着浮尘在黄昏的余晖中蜉蝣一般细细飞舞。
午后行到岚山,桂川之上流水汤汤,
浅渚水草丰沛,荻芦雪白,鹭鸟成群盘旋其上,
山中枫叶初染,光影金碧。
到西芳寺,寺门半掩,门口告示云:非书信预约不能入也。
有一对夫妇从札幌远道而来,摇头曰遗憾。嗒然而返,至铃虫寺。又往落柿舍。
在深林中迤逦而行,终至落柿舍前。已过下午五点,草庵柴扉已闭。
我徘徊其外,门内妇人微笑抱歉云:“今日开放已结束。”
我叹,啊,已经结束了啊……
她望着我,最终轻声笑道,只有五分钟——可以么?对不起……
我说,可以。
庭中柿树枝梢果实零星,竹筒滴水有声。
投句箱依然如旧。我要写下什么句子么?说此夜山色温润,说庵中灯影清美?
妇人道,嵯峨野的枫叶都红了,真美啊。
你看——院中有诗碑,其上云:五月雨脉脉,色纸壁上显斑驳。
天色已晚,山影如墨染。我告辞,门边又有一队游客。
妇人循例抱歉道,今日开放已结束。语罢阖门。
篱下山茶盛放,坠落无因。
- 摘自《尘世的梦浮桥》。
母亲说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将来嫁一个好人家。
早点生孩子。我帮你来带。
我再帮你种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平淡安和地过着就好。
每个女子内心,都渴慕尘世生活的温情暖意。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
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元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睡荼蘼抓信裙衩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
——苏枕书
我静静的站在原地,隔着人山人海往她,有一瞬怔住,惊觉自己又爱了她一层,
爱她于万人之中绝然独立的静气,爱她不喑世事般懵懂天然的稚气。
我终于来到这里,人来人往里没有你。
仿佛你们从未在此出现,仿佛从没有任何故事发生在这里。
幸福是个比较级 要有东西垫着才能够得着。 (缄默、)
午安。阳光暖暖的午后,捧着咖啡还一直犯困。
你说,在印度,白色分很多种类,每月初三皎洁的新月。
落在地上的洁白茉莉花蕾,大海泛起的白色浪花,剥了壳的乳白杏仁,
贝壳深藏的银白内胆,还有孔雀羽毛上明澈的眼睛。
还有花影下少女的白衣裙。
做了美梦,讳疾忌说,好似言犹朝露,耳如晨曦,
话一出口,所有温暖、踏实、快乐、满足统统会被时间蒸发殆尽。
于是我将这无穷幸福感用我心蕊苞住吞下,化作滋养我生命的万物之源。
但我又舍不得不说,那明快的美好,梦寐以求的未来,
我将我感动的花朵开的硕大、娇艳,以报悬而未决的现实惊鸿一瞥的温柔。
因为害怕落差,一直以来把『不表露失望』当作是保护自己的戒律。
而现在才知道这盾牌后面根深蒂固的,全是倒刺。
熙攘的街,路这岸阳光明媚,而那岸阴云密布,
路前方夏花灿烂,而后方冬雪凋敝;
行人接踵,笑着的囡囡,皱眉的少女,睥睨的青年,倦蜷的鳏夫,都是我。
明明,只要换一个眼镜,世界便缤纷多彩;
但是,尘埃还很重,否定既逃避。
她竭力把那种荒唐的思想打发走了,
然而她知道它还是要回来的,像一个黑影,一只野兽的黑影,它来过一次就认识路了,
咻咻地嗅着认着路,又要找到她这儿来了。
——《半生缘》
思念,它是长途电话治不好的。
它在眼里掬出一弯湖泽,湖面水平如镜,鱼儿各安嬉戏。
有些话是说不得的,如果我这弯湖注不到你那片海里,
那一发不可收拾澎湃着的依恋定会冲毁我用心良苦维持住的天下太平。
我们在一个人那里得到照顾甚至宠爱,勿需为此大惊小怪、锱铢必较、患得患失,
他之所以如此待你因为他是那样的人,习惯以那样的方式与他周围的人互动。
生命在我面前无穷地开展,我只是嫌它太长。 ——黄碧云
憧憬那无法实现的梦想,击败那不败的敌人,
忍受那无法忍受的哀愁,奔向那勇者弗敢去的地方...
虽然目标迢迢在远处,虽然旅途疲乏多辛劳,
仍须攀摘那不可企及的星宿,虽然它在无法想象的高度。
生活要意气昂扬向蓝天,无远弗届无涯限。
——魏索曼《梦幻骑士》
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
以前的恋人,还深深记得她情深意切的话,但人已离我而去,形同路人。
此种生离之痛,有甚于死别也。
固见到染丝,有人会伤心;面对岔路,有人会悲泣。
有歌云:
旧地情深我又来,伊人不见此心哀。
墙边芳草丛生处,唯见堇花数朵开。
——《徒然草》
活着,就要活到袒胸露背迎接万箭攒心,犹能举头对苍天一笑的境地。
因为美,容不下一点狼狈,
不允许掰一块尊严,只为了妥协。
——《烟波蓝》
数十年流转之后,会在雨天清晨似醒非醒时想起她,的确不可思议。
她去哪里了?在哪一个城市醒来?我漫无边际地推测着,并不渴望有一个答案。
人生就是这样,一松手,萍水相逢的人也许三辈子也碰不到面了,
只留下依稀仿佛的一股感觉,
如流水飘载落叶,有时借着倒影,好像又回到原来的那棵大树上。
——简媜
我不相信心会被掏空,
心似野草会枯败歼灭,春风一吹又一脉绿意。
你以为你忘却的人,释然的事,
其实不过蜇伏着等待一个相似的背影,唤醒你,打倒你,
混同自以为安好下的委屈变本加利的侵蚀掉你。
有多少思念找不到途径诉说,想你的味道,念你的话语。
点一支烟或一盏蜡,雾霭之中假装你在,星火撩眸,迷津灌鼻。
推轩窗迎夜风作陪,转眼红豆已熟,宇宙瞬生瞬息。
【我爱你】说出口却成了【无所谓】。
逐一走遍你曾走过的每一寸土地,脑中自行想象你曾路过它们时的样子。
慢一步便慢了整个宇宙洪荒,追不上你的背影,
你是坚若磐石的珠宝,又是流光潋滟的美梦,牢不可破的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我在努力变好,可是你看不见。这总叫人觉得有些惋惜。
爱一定是有的。
但是如风过耳,听不清也就过去了。
——《十一味爱之气味之城》
有的人跟你是星外星河外河,
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绕着宇宙走一遭他听不懂还是听不懂。
回忆就像压箱底的旧衣,需要时不时拿出来晒晒,
我希望你是我拍打灰尘时闲话家常的友人、爱人,而不是摔碎叫我难过的瓷器。
你是搭乘往事之云不远万里前来与我萍水相逢的他山之雨,
汇同那些我爱的、爱我的、被我伤害、伤害我的人一起打在我的身上。
雨至雨歇日出日落唯独你留在我心里,
我在上班看着枯树上的银杏叶时想你,饥肠辘辘蘸着酱汁吃火锅时想你,
而你早已成了好坏只供回忆的老故事。
苦难它有着怎样的质地。
是黑的,如黑洞般无底;是硬的,如磐石般无坚不摧?
它更多时候是浑浊的柔软的,是有限的沼泽,容积恰到好处的吞没你。
假若你是荷呢?它又是滋养你反衬你的最佳土壤。
若前世有约,今生我化成的形貌,便是你一眼就能辨认的样子
你内心的恐惧和挣扎,只有我能降伏
若看不清我身影时,也不要动摇,我就在前方等你赴约——
一起去看往世所种的今世之花,于约定的期限开放。
——hansey《寂静》
我们在倒叙的时空里一再相逢,
然而命运最最残酷的是:你我总在单方面不认得对方时最被对方了解,
爱是一种加速度的求和与背离。
不过没关系,我们虽没有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却已见证过彼此的开始、结局,
在最美的光景携手看同一片宇宙洪荒。
悲剧如同酸梅,一颗美味,虽伤却美;二颗平常,听过即过;三颗牙倒,过犹不及。
别让你的故事成为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祥林嫂式的教训。
你的音域宽阔而高亢,我的音色拥堵而低迷,我们间天然不可调和的落差,
你的絮语搁在我的耳后,我的窃语滞在你耳蜗外。
听不到,懒得听到,再也听不到。
到最后连我都忘了,我曾迫切、焦灼说给你听等你映衬的倾诉。
疏忽间想起你 想起你的眉眼
我同谁说过我想你 我以为你真的觉得我是你生命中一段美好过往
或许那是真的 我相信的 一直相信
我会想念你 你不是鲜衣怒马的少年 你是我温存的一片安然喜乐的海
至于后来遇见了太多虚假又真实的人和事 毕竟我们各自成长 梦亦掉了乳牙
那些无足轻重的念白,痛彻心扉的过往,绕着黄河出地球,再把银河仔仔细细走一遭。
再回来,人走茶凉,悲伤的始终悲伤。
无人理会,无人给予感同身受后恰到好处的慰藉。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事不对。心事空打得寂寞更响。
那些叫人耿耿于怀的始终被搁在原地。自古红颜薄命,说的都是市井人家。
过去无法被洗白。
那尴尬的、遗憾的、委屈的、不平的、沮丧的、难过的都造成残缺,
停留在原地任未来用其他方式织补。
你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有时是在追逐被放弃在身后的梦;
你趾高气昂满口不在乎,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
你的骄傲使得你累,可又没办法停下来。
你我何曾不是一颗苹果,外表鲜艳、果肉甜脆。
彼此吸引,迫不及待去皮、切开,风一吹来凋零了两颗心,
只剩枯黄、暗淡以及微小的芯。
我所喜欢的人,都不是那风口浪尖上制造话题的人物。
他们不过忠于自己的闲情逸趣,安于本分、听从天赋、发挥所长、苦乐坦然,
这也是我对自己的期望。
前方若是悬崖绝路,为何还要策马扬鞭,还不是因为一旁有值得陪衬的人并驾齐驱。
山穷水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柳暗花明时候回身却没有人可道一声:可喜可贺。
总有一人是你年少时代寂寞之海里的灯塔或繁星
你爱她 一如爱你的曾经
有时初体验也没想象中惶惶然,
就像长久以来被我依赖着的你离开后,我依然活在熟悉的时光里。
他说,我坐在这里,好像可以看到你小时候的痕迹。
我喜欢这份宁静,却又悄悄带份得意。因为我想接管你的未来。
这个季节才入夜的晚风,还是温和的,却又露出小小一角的凌冽。
像是和我擦肩而过的那个颀长的男孩,目光里盛满了青春的星辰。
那一日,和秋一起散步,吹入心间的是温度刚刚好的柔软。
其后,冬天不由分说地来了。
秋天是适合告别的季节,伦敦的清冷让我想起那年北德的火车旅行,
从吕贝克到什未林的漫长午后,
站台上有情侣在道别,吻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真切明白依依惜别的意思。
窗外的景色从海岸到湖泊,对面男孩子留在车窗上的倒影。
秋天,是适合告别的季节。
——陶立夏
房间里有很多很多很多的洞,都是之前每次把短信发出后挖的洞,
每次发出短信后的瞬间,都想迅速挖个很深很深很深的洞把手机埋进去。
深到好像能忘记。然后装作是日后无心地发现,
哎呀,是你什么时候来的回复?我怎么没发觉啊。
(装作没在等,只是一个有很多很多洞的房间)
——落落
“我(不过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空虚寂寞)(年幼无知)(心血来潮)(才)喜欢过你。”
没关系,括号里的我都看不到。
大概我是癌细胞,要你对我好一点的话,你可能真的会死。
我也不会生气。既然生气是对亲密的熟人才有的行为。
对那些没有那么多感情的人,
最后就是算了,就是从此成为彻彻底底的陌路人。
——落落
好多难熬的经历都会让人误会,以为只要熬过去从此就万事如意。
但其实极限就是用来被突破的,底线是用来被降低的,总会有更大的坑等着你。
不过这么一想,眼前这都不是事儿。
有些人在死局里过一生,犹犹豫豫,拖拖拉拉,妄想两全其美,实则两厢亏欠,
就这么踌躇着,好几年,就这么贼心不死又自欺欺人的过一生;
但你不要,你希望自己永远能够勇于跳出死局,
永远不想有借口被眼前的糟事儿拖住,永远不做因失去时间、自由和酷而懊悔的人。
狠掐,什么都能断。找自己,不算自残。
矫情兼老土地说,我还是在追求某种“宿命般的羁绊”。
这种感觉除了默契,还要大量的安全感来支撑。
安全感这种虚无的东西分为两部分:存在和需要,通俗地说就是不被遗弃和不能失去。
坚定的内心不仅需要时间,时机也很重要,长期的累积和质变的一刻。
好的调戏,是红楼梦,是金瓶梅,是你情我愿欲拒还迎。
坏的调戏,是村长家二傻儿子腆着脸非要上炕,让人只想来一把带消音器的枪。
适时柔软真是非常重要,那种一辈子绷着的人是为了死后变僵尸么。
痛苦是无法分担的,稍一做作就变成了兔死狐悲,多说无益。
况且,柔软是不可再生资源,消耗完了就没了,除非换个星球。
爱是能让我们把自己孤注一掷进童话的唯一途径。
即使我们独自一人时桀傲犀利又现实市侩,
也会愿意为了某一个特定的人变得天真,义无反顾地傻气又悲壮。
就像明明知道是一场梦,我也愿意为你沉睡。
没有外在的美好只会假装沮丧一会儿然后真心爱着这个躯壳谁的也不换,
没有才华却让人心灰意懒打不起精神却又焦虑煎熬说不出心里感受的万分之一。
对某样事物产生恐慌常常是因为有期待。
害怕重要的考试是因为你期待一个好分数,恐惧婚姻也许也是因为有所期待。
太多人证明蜜糖熬久了就变成白开水,可是我想总有人是不一样的吧,
就像师太说过“如果不能五十岁时依旧能够笑着扑进他怀中,终是意难平。”
听起来矫情,但概括了理想。
我当然知道潇洒需要资本,所以尽力在纵容范围内挥霍。
任性也不是没有节制,偶尔故作天真却假装顽劣。
越来越懂得别对任何人提非份要求,消耗的力,总有一天反作用到自己身上。
早知再矫情也会落入俗套,不如无所事事。
有些人受了伤,叫声凄惨哭闹上吊,
但假以时日肉体又自然运转,脱胎换骨没有任何不妥。
另一些人,外表始终看不出伤口,也不懂得呼痛,
却留下终身残疾,永世不再复原。
对我来说爱恨都是盲目强烈的感情,不能滥用,尤其是恨。
对于大多数讨厌的人,我选择尊重其盲目,无视其自大,厌恶其愚蠢。
跨越时间的憎恨实在是件壮举,
费尽心思地诋毁,旁征博引地搬弄,忍辱负重地关注,其实都是变态的爱。
我向来懒得解释,大多数事迷信直觉,心里拽到死,对于小人根本不屑。
总是把原则挂在嘴边的人一遍遍自证着口是心非拖泥带水。
而从来不提自己原则的,被触及底线后默默地划清界限反倒一干二净。
说到爱,人们总是各执一词,
都觉得自己手里的那本字典是圣经,实在没必要和所有人达成共识。
你眼中的盲婚哑嫁说不定是别人的执子之手,
你自以为的电闪雷鸣也许只是粉饰过的虚情假意,
你拼了命相濡以沫可能最后落下的是忍辱负重。
最好的舞伴大概不是踩着五彩祥云而来,但却是知道你每一步仍愿意迁就的。
有时候觉得,是没有真假的,只有愿意相信的和不愿相信的,
如果百分之一万相信一件事情,那么它就是存在的。
这世界也是没有对错的,只有爱你的和不爱你的,
爱会把辩题都推开不论,先来一个无条件的拥抱,盲目又纯粹。
再怎么执拗倔强,不过为了把委屈和软弱留到信任的人面前再一股脑儿倒出来。
谎言的确可以维持一时的平静,可实话才能最彻底最有效地解决问题。
从前觉得神秘感很能吸引人,
现在懂得没有秘密的人由于无所畏惧,杀伤力才是最强的。
很多情绪只说给非与其分享不可的人听,这世界误解太多,根本不需要所有人懂。
悲剧本身是值得同情的,
但悲剧之后无法自拔泥足深陷,把责任都赖在别人头上的行为绝对不配得到任何同情。
反复强调只会让人怀疑所有的不幸都是咎由自取。
每个人都很忙,没时间去看那些明媚忧伤的苦情戏。
对于惯性自己揭自己伤疤的人,我还是希望他们对自身能有一点铁石心肠的克制。
曾经喜欢过。到那种命都能给你的程度。紧要关头,求生欲望战胜了。
过完这一层,你就知道,爱真不是大于一切。
有些看似寻常的东西,比丫大一万倍,比如自在。
为了自在放下爱,当时哭了,过后儿再想起来好像连疼都没疼。
被宠坏的人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飞扬跋扈骄傲自大,只知索求不愿回报;
另一种是病态地倔强偏执,就算赤道飘雪南极消失,也确信拥有的永不会改变。
无论哪种,被宠坏始终是百弊无一利却又让人甘之如饴的一件事,
听起来是抱怨实际幸福,像个甜蜜的负担。
既然已经有那么多懂事的好女孩,我还是更愿意被宠坏。
我們要在一遍遍確認說什麽都徒勞之後,才能學會沉默。
很多事情,我們看的開,只是豁不出去。豁得出去,卻捨不得。
我现在像生活在微波炉里,麻木随着转盘嗡嗡地转,
想象昏暗外面的世界该有多妙。
我不过是在等待,随着“叮”的一声,门打开,我看见光。
但或许光里不过是个厨房。
每晚睡前必读!喜欢! (半,清醒。)
睡的太晚了啊亲。早安,小夜猫子。^ ^
我喜欢不计较回报的给予,
我喜欢单向的炽热的付出,
就是喜欢的不知道该把什么东西拿出来,
想把所有好的东西都塞到他手里。
一个平分秋色加一个礼尚往来不过等于二,
但一个飞蛾扑火加一个视死如归却是无限。
人说光阴似箭 有时也讲度日如年
对有些人 可以因为一时的心情逢场相对
也有些人 看多少次也觉得喜欢
当你发觉错失了太多而不想再奔跑,有了慢慢走慢慢欣赏的心情。
没有时间表,没有日程,天黑了就安然入睡,天亮了醒来。
遇到了一个人,彼此怀揣着还不成熟的喜欢默默对坐,在好天气的午后。
我只是想要找到一个触摸极限的方式,去到最远的地方,
无数次被背叛和抛弃,看到让人心灰意冷的真相。
路越走越看不到尽头,心越来越冰冷,对爱越来越觉得迷茫……
当我从荒原尽头终于返回你的身边,
我会用我所剩无几的热度温暖你,我无知的爱人。
你以为你忘却的人,释然的事,
其实不过蜇伏着等待一个相似的背影,唤醒你,打倒你,
混同自以为安好下的委屈变本加利的侵蚀掉你。 (綿綿)
你偶然忆起一件你已然释怀的事,它却在当下将你击垮。
你希望能遇见坦诚的对方
却是否该庆幸他愿意在你面前伪装
編造不出瑰麗的謊言
迷戀上透明之人
未诉说完的话语都已遗失
請勿将我找尋
只因我還未曾出現
其实我怕你 比猜想美丽
当你知我未相衬 面色不禁一沉
有多少人会一直相伴;有多少人被我们记得;
有多少人失散后再无音讯;有多少人一生也未及相遇……
也许「重逢」衡量了我们在分开后经历怎样的变化,
在彼此记忆中找到被自己遗忘的珍贵细节。
似乎被越过的漫长时间只是稍纵即逝,对方仍是自己心中的样子……
你还记得吗。
再遇见你的话,
我想我会问你可不可以为你拍一卷照片,
在耀眼的阳光下和清醒的阴影中。
我不斷逃避和遠離,以為走到一個乾淨的地方,
便能看清和清洗自己的滿身汙穢,也就不再奢望和要求更多。
然而所到之處無非一樣,不過如此。
我對你的望而卻步和若即若離,便是滿懷此種「畏懼希冀幻滅」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