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平静的湖水面前,才真的什么都不想做,
只有你,让这片平静有了重量。
我想每个男人,无论他现在是草根还是精英,
无论你看到他如今怎样地嘲笑全世界,怎样的玩世不恭,或者俗不可耐,
但是至少有一次,他也曾认真地想做一个英雄,
认真地想拯救这个世界。
——《只愿你曾被这世界温柔相待》
然而,戏的场次已经安排好 /
最后的结局已经决定了 /
我孤零零地、渐渐沉没在假仁假义里 /
人生一世实在不易
——帕斯捷尔纳克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
我的一小炉火,对这个贫寒一生的人来说,显然杯水车薪。他的寒冷太巨大。
——《寒风吹彻》
不是一见钟情再则日久生情的。
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是距离产生美,也不是寂寞比浪漫可靠。
爱情是没有逻辑可言的,各有各的姿态,
你爱了,便是爱了。
——《请吻我以葬时光》
明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
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也不转过去。
——鲁迅
- 鲁迅爷爷果然强大= =。
世间诸事诸物都仿若墙上的斑点,
当你在意它的时候,那个东西便成为一个重点,成为心眼里的重心;
当你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它其实不过只是一个斑点,一个微不足道的意义卑微的点,
但是它还是在那里,
偶尔被你忽视,偶尔获得你的注意。
男人恋爱就像计划买泡面,
一会儿真爱红烧牛肉一会儿真爱老坛酸菜再想想又觉得还是清淡点儿好于是回归西红柿打卤。
最后他兜去买了一桶酱烧排骨面回来你问他咦不是刚刚还说真爱鲜虾鱼板吗?
他说哦今天只有这个特价啦说着嗤啦撕开就算发现没有调料包超市也会说不退不换。
我再一次在你的反面看到了完整的佛法。
可以在针尖上造一个城市,也可以觉得天地间所有人负我、无处可依。
独处,也是一种短暂的自我放逐,不是真的为了摒弃什么,
也许只是在一盏茶时间,回到童年某一刻,再次欢喜;
也许在一段路的行进中,揣测自己的未来;
也许在独自进餐时,居然对自己小小地审判着;
也许,什么事也想不起来,只有一片空白,安安静静地若有所悟。
——《独处》
女子愈是出众,往往爱之圭臬愈是平庸,
所爱的人,想要的生活,总是平淡素朴至为安宁的那一种。
如此,她们心内方才觉得妥帖,方才觉得安稳,
方能将一颗饱经流离之心安放如意。
——王臣《陌上花》
当你经历过很多的离散之后,你就能很轻易地在空气中嗅出永诀的味道。 ——笛安
当你经历过很多的离散之后,你就能很轻易地在空气中嗅出永诀的味道。 ——笛安 (綿綿)
我刚刚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厮杀,
我千辛万苦地修好了长城,我甚至还在习惯性地欣赏着那个动人的烽火台。
但是他在这个时候宣布战争结束了。
他用一种优美的姿势丢盔弃甲,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自己从一个统治者,变成一个穷途末路的英雄。
他是她的父亲,她的情人,她的仇敌,她的负累,她的命运。
她的生命是因为他才得以延续,她生命中所有的苦难都因他而起。
可是他给她的那么多的爱又在她的体内懵懂地积蓄起一种强大的力量来抵御所有的苦难。
那个时候我怯生生地站在峡谷的旁边,看着他跳过去,有若神助。
跟那个时候相比,我已经不再年轻。
我的身体里已经有了那么多时间的痕迹。有欢乐的痕迹,有生育的痕迹,有杀戮的痕迹。
我早已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可是我的身体里却充满着前所未有的丰盈的渴望。
我知道它会跟我的血液一起,一点点地涨满。
满到就要溢出来的时候,我就会,纵身一跃。
人们常常犯的错,是把爱情和你爱的那个人混为一谈。
当初我和孟森严之间,那么多的争执与和解,那么多的煎熬跟眼泪,都只不过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爱情本来就是一样存在于生活之外,不可能让我们得到的东西。
如今,我们和平安静地讨论晚饭的菜单,孟森严曾经让我着迷的优点变成了生活里的资源,曾经让我心碎的缺点变成了理所当然无伤大雅的忍耐。
上苍保佑我们,爱情死了,于是我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笛安《妩媚航班》
不惹眼,不闹腾,也不勉强自己,要做个落后于时代的人,凝视人心。
生与死,苦难与苍老,都蕴涵在每一个人的体内,
总有一天我们会与之遭逢。
我们终将浑然难分,像水溶于水中。
一直长大成人,生活里碰到厉害的人,我就走避,不搭讪,不回嘴,不周旋,
只有跟孩子、老人、弱者待在一起,我才觉得舒服。
人是一样的,对幸福的愿望一样,对自身完整的需要一样,
只是她生在这儿,这么活着,我来到那儿,那么活着,都是偶然。
万物流变,千百万年,
谁都是一小粒,嵌在世界的秩序当中。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力量,比什么都柔弱,但比恐惧更强大。
你要成为一个写作者,就要跟各种各样的人保持接触,这样才可以去研究和了解他们的一切特点,而且还要向他们寻求同情与共鸣,这样才可以和任何人打交道……
你必须投入广大的世界里,不管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它。
将来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她也爱上你,
从她看你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就是真正的洁白。
认识这么多年了,两人还是这样,能把一步之遥走成千山万水。
我就生活在这里,没有完美新世界,没有需要等待的未来,
没有要向外界索求的理解,也不需要跟谁比较才能判断自己,
要做的就是此时,就在此地,就是此身。
谁能想到这样的开头,会有这样的结尾。
到后来你才恍然,这样的开头,才会有这样的结尾。
就像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要奋力舒展一样,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眛里挣脱,这才是活着。
中学时喜欢的男生路过我身边,下了自行车推着走,说几句话。
分别之后心里蓬勃得静不下来,要去操场上跑几圈,喘着气找个地儿坐下,
天蓝的不知所终,头顶肥大松软的白云,过好久笨重地翻一个身。
海子有句诗,深得我心: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爱在市井里往往沉睡,或许只有在最绝望的时刻,才会被唤醒。
你有大爱,可以为众生付出一切。
我没有你那么博大的爱,只有一点小爱,我也能付出一切,但只为你。
五百年来从来也没有人理会过他,不论他是痛骂还是忏悔。
没有人会相信他,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屠遍众神的魔王心中还会有善良与正义,
他早已疯了,时而哭时而笑,时而狂傲笑骂时而卑贱乞求。
但没有人理会,众神只需要让他待在这里,永远地疯狂下去,绝望就是最好的惩罚。
有多残忍,神认为越残忍越好。
他是天庭盛宴上的守护神将,他是凡人,他是河底的一粒沙。
一着不慎,坠落凡尘;罪孽难消,遂化无情之物。
无情有恨,又岂是真的无情?
就像流沙河的水总是浑浊不清,你永远看不清它的深处,
正如在水中,也永远看不清人世间。
在最光明的那个早上,我曾为你沿江而来,可是你的愁云萧森。
在最温暖的那个晚上,我又为你朝南而去,可是你的暮色苍茫。
看似理想的背后往往是最不理想的时光的消磨,只不过有些人会在这样一个过程中被打磨殆尽。
正因如此,生活里仅存的那些浪漫精神和理想主义才显得尤其可贵。
请你努力存住那种情愿赴汤蹈火的勇敢吧,像护住那风中之烛,不能任其熄灭。
请你继续用那些古老的方法,不抱任何希望的去爱一个人,哪怕迎接你的是注定的毁灭与消亡。
可是,也只能说是心甘情愿吧,这世上只有你的双手可以握碎我。
卡尔维诺是一个残忍的作家。
他在《看不见的城市》里随口说出的词句,就能轻易地切割你的神经,
让你在每一个寡情的黄昏或者晚上,又在渴求向他人互诉衷肠。
所以,别想着你比较特别,能给一个男人留下铭心刻骨的爱情,
几十年以后,他怎么会记得你,
真正能永远成为男人心头肉的女人,是他的女儿。
对女人来说,最恨的就是最坏的,最爱的就是最好的——这就是女人愿打愿挨的人生。
男人嘛,哪能有最好一说,
对女人来说,男人是不求最好,只求最爱,
女人只要爱上了,哪还管什么贤佞忠奸。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样一位讲究姿势的女作家,
却原来,私底下,爱起来是如此奋不顾身,惨烈无比。
- 说的是亦舒。
人生最残酷的地方也许根本不是残酷本身,
而是一定要穿越残酷,穿越过去,达到智慧的彼岸。
哦,你说你穿越不了,
对不起,没有人会救你,你可能会死得很惨……
碗大的伤就有碗大的疤,
你可以选择不把它当成疤,扮失忆,把往事丢得远远的,不去理他;
你更可以选择把这疤深深埋进土里,再在这上面种棵桃树,快快乐乐等它开花结果;
你还可以选择把这疤抱在怀里,见天就揭开猛问上天: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中了我?
悲剧人人有,选择在个人。
内心有小王子的人往往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像圣埃克苏佩里一样飞走,
另一条就是像陈奕迅,留下来,成为好脾气先生。
岁月像一只卷笔刀,到哪个年龄,就把你卷成那个年纪的样子。
美丽包括了许多美丽以外的东西,包括优雅、轻松、情调、无所事事,
她实实在在需要许多的银子来供养。
在我看来,也许对于一切人而言,命和运是两回事,
过去已发生的叫做命,而即将发生的叫做运。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名就像很长的列车,
列车是好是坏,是长是短,是红是黑,是崭新还是破旧,早就注定,
而运是一截火车头,决定着方向和速度,它带领着不明就里的你冲向前面未知处。
生命不止,命运不息,命可以认,运却可以改,
抱着必死的信念去认真的活。
时尚不能拯救生活,它改变不了命运的安排,
但它能拯救你,让你即使在逆境中也能保持自信,
当生活的本质显现出黑暗的一面时,对外表的在意便会焕发出一种充满尊严的光芒,
这是一种勇敢而高贵的活法。
一个成熟的女人,她的衣服常常告诉我们,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而一个不成熟的女人,她的衣服通常都是告诉我们,她想成为什么样的女人。
在这个什么都无法控制的世界上,也许只有衣橱才是我们退守的最后领地,
那里有你对自己的定位,对自己的想象。
高跟鞋就像女人的爱情,点水轻盈的步伐,像三月的燕子掠过水面,
然而那一路的风尘辛酸,又岂是旁人所能明白。
我不明白那些早上起来不打扮就出门的女人,你怎么知道这天不是你最重要的一天?
什么最孤独:“在天半黑的时候打瞌睡,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不要告诉我说音乐已经越来越不好听了,请永远不要告诉我。
生命里这些残声,是拣到的,也是从天而降的。
亲吻过她们的长颈,可以忘记回忆里的缺陷。
低至最低,简至最简,才会了解生是多么一种奢侈的交换,
顺从它,付出的代价是原初的爱和柔软。
就像追着一种消逝而去,迷失再迷失,失去正成为重复无度的主题,
而真实的拥有从来没有过兑现。
你与我,尘世间,熙来攘往,无所依附,
现实的镜像之后有突破不了的困境、有自残、有歇斯底里、有丑陋。
所幸还有吟唱与聆听留下来。其实,孤独本身,就是聆听自己。
有多少种办法丢弃,就有多少种办法补救,有多少种方法失忆,就有多少种方法维修。
且让,头顶上清晰的雨点落下来。
因为不爱于是所有的可能都不成立,有些人其实早早就定义了自己。
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有与之相对应的底牌,对人或于事。
与人相爱,应彼此真诚相待就是幸福,若无爱,与之做爱亦是交换,并无过错。
所有的人都只在有限的范围内搜索匹配的猎物,这样的搜索叫做盲目,
如果自以为得到了,就叫做孤独。
渴望突然之间就变得苍老,这样就不用再苦苦熬过那些未卜的爱恨。
世间没有比写作更安静、又更能满足喧嚣思绪的事情,
也没有比书本更适宜搭配一个人形的孤独。
每当看到好的小说,令人感动的照片,
都觉得应该找个漂亮的容器,将它们盛放起来,让大家看见。
它们的美也能交相辉映。
我们阅读太多孤独的文字,却并未真的尝到孤独的滋味。
我们未被留在孤独的操场,也未被直接抛进社会的洪流,
在短暂的时间里,我们依然留存在青春期的尾巴上,
不按时起床,每天什么都不做,糟蹋时光,任性伤感,毫不惋惜。
大部分人的青春期在苍白无聊中盲目度过,
所有曾经以为的疼痛,回想起来,甚至都比不过一只发炎的耳洞。
只有抵御了现实的冲击,爱情才能持久强大。受不住的,终会覆灭。
我们曾经相爱。
他怕我孤独终老,只和我说信仰的事,好让我有一个虚空的依靠。
我怕他孤独终老,让他结婚生子,好让他手上丰富有余。
谁比谁残酷?
真的爱永远只会在沉默中发生,在沉默中继续。却没有所谓的永不分离。
恐惧是与弱小强大无关的,只是心脏皱褶底下布满着的阴影,密密麻麻,
像一只腐烂的芒果正在长出黑斑,或者是一直脆弱的牙齿蛀洞,令人感到羞耻。
日本人一向是表情節制,用詞客套,唯恐和別人建立很嚴重的關係,
注意力節省下來的後果是,對季節天候,還有細節,都非常敏感,
你看他們的小說,裡面常常有非常漂亮的,散文化的段落,
而且,都不是對人,而是對物,對景。
我想到一個詞,可以形容日本人的愛情或人際方式,就是「淡愛」。
黎戈《唯有死者永遠十七歲》
大象與風,最重,最黑的,走到盡處,就羽化成風了。
黎戈《唯有死者永遠十七歲》
透彻的人是不在乎苦痛和孤独的,
只有内心不够强大的人才会用行动去博取一种看似安全的慰藉方式,
比如婚姻。
小时候我们是那么容易满足——
就好像一个人穿越一条冗长却布满感应灯的走廊,虽然会不时陷入黑暗,
但只要向前走一步,就会迈入光明。
长大后的孤独,却是所有的灯都换成成长明灯,环顾四周却空无一人。
这个世界不是一直水汪汪的么,浸在里面沉浮又怎么会如此干燥,脱水。
大约是因为从内心里甘愿度过这样一段青涩,无力又荒废的人生。
没有力气熬得疼痛热辣,
没有力气把自己皱巴巴的人生熨烫挺括,
没有力气像一块海绵般吸饱水份。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他们,当他们对她还存着耐心的时候,他们以各种温柔的方式来安慰她,他们说,没有关系的,宝贝,有我在呢,有我在你为什么还要害怕。
可是一旦他们真的触摸到恐惧本身,他们就突然变了卦,他们就失去了全部的温柔和耐心,他们就变成了陌生人,他们对她暴跳如雷,好像她做错了什么,难道不是他们希望她敞开心扉的么,难道不是他们说要让她依靠,说永远站在她这边,为什么当他们触摸到她的恐惧以后,他们就立刻反悔,而且他们反悔的理直气壮,就好像她是一个精神病人,而他们理应离她远远的,免得被她的恐惧灼伤,烧死。
没有两片树叶上的脉络相同,也不可能存在两个灵魂,可以真正心心相印。
我从未向他表白过,而我确知我在那段时间里曾经那么平淡的爱过他,
我也从那时开始确知,我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我就是如此特别,不用担心光芒被遮蔽,
因为同类的人,总会看到我,总会来到我的身边。
从难过的梦里醒来,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从此再不会有美好的事情。
少年时代的暧昧是因为不懂得分寸感,一切情愫都不得要领。
而成年以后的暧昧则是更多出于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刻意地去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一切都因为过分熟稔,或许不再是爱,而是躲避。
有一种危险存在,当你关注自己的身体,与它做游戏。和它发生争执,然后言归于好,
慢慢就会沉溺于这种循环,外界的事物都不再重要,
有些人是向外生长的,以扩张为乐,
另有一种,他们向内生长,喜欢在狭促的空间里挖掘,开凿。
人前娴静光丽,人后乖戾阴翳,久而久之将自己打扮成一个臻于完美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