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躲藏 是为了更好的绽放』

在黑啤酒的微醺中 听那些单纯而深厚的曲调 可听到饱
听到你觉得自己像孩子一样单纯 又像化石一样古老
小酒馆里温暖干爽 盖着淡褐色的厚厚茅草顶
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旧物
从朝圣地带回来的布圣女稻草十字架 六十年代从美国寄回的旧明信片
还有某人小学发的奖状
在那里 过时的一切都是好的

时光留下的琐琐细细 安定着人心
也许 等到一切归迹于无声的时候 才能让你真正听到那句 我喜欢你
不管之前的喧嚣怎样爬过我们的伤口 但剩余的每一天 都会在每一个喜欢你的日子里
若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你会不会依旧如此,牵我双手,倾世温柔。
很多人出现、消失,像一场不期而遇的雨水,一再恩宠、又一再逃离。
当一个女人的嘴里反复出现一个男人的名字时,无论是夸那个男人还是骂那个男人,潜台词都是我爱他。
因"消逝"故,涌生不忍。不忍周遭之人无罪而觳觫,于无尽沧海之间宛如泡沫与我邂逅一场,却不曾从我处听得半句爱语、获赠一两件贵重记忆。不忍见其贫。

——简媜《秋夜叙述》
如果,你仍然执意自了,我们也不需挥别的礼仪,你有归路,我仍在旅途。
但愿到了霜发覆额年纪,我还有兴致虚构一斤柴米油盐,骗驾车的人再教我几招维持幸福的秘术;
还有半壁太平盛世,让我倚桥,看看浮云。

——简媜
我们各自以不同的手法编织自己的谎,的确也毫发未损地避过现实的险滩。
唯独此刻,你愿意在我面前诚实,正如我唯一不愿对你假面。
那么,我们何其不幸,不能被无所谓的美梦收留,
又何等幸运,历劫之后,单刀赴会。

——《四月裂帛》
于是,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与你晚餐,
我痛恨自己的灵敏,正如厌烦自己总能在针毡之上微笑应对。
而我又不忍心拂袖,多么珍贵这一席晚宴。
再给你留最后一次余地,你放心,凄风苦雨让我挡着,你慢慢说。

——《四月裂帛》
我又天真起来了,仿佛一名间谍,在你短兵相接的战场之前,先给你解药,你此后可以大胆地无惧地去迎喂毒的流箭。

——《四月裂帛》
也许,不再有什么诘屈聱牙的经卷难得了你我。
当你恒常以诗的悲哀征服生命的悲哀,我试图以文学的悬崖瓦解宿命的悬崖;
当我无法安慰你,或你不再能关怀我,
请千万记住,在我们菲薄的流年里,曾有十二只白鹭鸶飞过秋天的湖泊。

——《四月裂帛》
我们成就一种无以名之的关联,住在无法建筑的居室,
我不要求你成为我的眷属如同我厌烦成为你的局部,
你不必放弃什么即能获得我的情谊,我亦有难言的顽固却能被你呵护,
我们积极相聚也毫不挣扎地品尝舍离,
遂把所能拥有的辰光化成分分秒秒的惊叹。
我荷锄自田间归来,
你仍纺纱织布,
在孤灯如豆的茅舍,
所有闲话皆是父老桑麻,
在旁沉默无语的,
是你一篮的针线,
和我半卷的聊斋。
我弯身左手揽枝,
右手出刀顺势割去,
锋利的刀刃,
如月升月降,潮涌潮落,
满手尽是断肠的花。

——张错
我不断漂泊,
因为我害怕一颗被囚禁的心
终于,我来到这一带长年积雨的森林
我随手抽了把单刀
走了趟雪花掩月
无声的月夜
只有鸽子簌簌地飞起
且让我们以一夜的苦茗
诉说半生的沧桑

我们都是执著而无悔的一群,
以飘零作归宿。

我们都是一树树乳白的木兰花,
纯粹以单瓣的语言,
尽情为一个薄倖的夏夜而怒放。

——《沧桑》
且让我们以一夜的苦茗 
诉说半生的沧桑

我们都是执著而无悔的一群, 
以飘零作归宿。

我们都是一树树乳白的木兰花, 
纯粹以单瓣的语言, 
尽情为一个薄倖的夏夜而怒放。

——《沧桑》 (綿綿)
我们都是落花的家族,
无从认知南北西东。
据说东岸
有一种早春细雨,无法分辨
也无法抵挡
只有触及
尤其在热泪以后。

——《春雨》
我曾为你守候整日
无声相许于相对无言
并准备以半生薄幸
尽窥一世繁花荣华。

——《水仙辞》
比目分离依然比目
鸳鸯来去也是鸳鸯
来世相遇今生相望就不再相知了;
你问如今将要如何收藏?

我无言把往昔折叠成一方手帕
贴身藏在裤袋
汗时,可用
泪时,也可用。

——《相望》
一切均如早时你承诺的那场电影,
待真想去观看时,
影片却下来了。

——《空言》


LZ原谅我偷偷搬到小抄本上了哦~  (想有只考拉困-)
搬吧搬吧~~资源共享~~^ ^
据说有雨相送的黄昏
花颜最易凋谢

——《落花不堪盈手》
一直等到中年沉沉的黑夜
才在霜白的湖泊
倒影出你无心投奔的明月;
一阵风过
尽是别时无数仔细叮咛
狂野的芦荻纷纷低头。

——《相逢六行》
橘郡的白色橙花如醉,
而有一点淡淡的馨凉
可是凝神的眼看了你
就尝有一点野百合的苦味
原来你在美丽中瘦了

——《春夜洛城闻笛》
沁凉如一杯丰盈的西瓜汁,
凄楚如一碗冰镇的酸梅汤。

——《涌然》

-他的语言真生动。哈哈
犹如一张昂首的脸,花容就是一世青春。

它的步伐和黑夜一致。
因而看花人必须有一颗聆听的心,才会听得到夜,以及花开的声音。

花开之夕,遂自有清雅幽香。香随夜转浓,弥漫四周,有如昭告天下:
在这一夜,全世界只有一种花香,为一个人。过了此夜,必须是另一朵花,另一种香。
永远没有重复,像一段情,或一个名字。

——张错《子夜昙花,犹如生命灿烂之极》
从春天起头
以浅浅的绿
可是很短,
然後漫长的夏又夹一阵梅雨,
涌然而至一大幅的墨绿,
好像有蝉声及午後的雷
然後是一场滂沱的雨
洒在蒲掌的荷叶,
叮咚叮咚的作响

——《勾一条季节的围巾》
去夜新雪轻轻飘落
一如他平日温柔语气
惟恐惊动黑夜
带来黎明

——《细雪》
在门前种几棵槟榔,
屋后植一亩蕉园,
把诗写在芭叶上,
把浮世的词句与槟榔一起咀嚼。

——《路过美浓》
默默淘米煮饭,
再把卷心菜一刀切了,
山居的日子,
就是如此的断然与无闻,
粗茶与淡饭。

日子是无声的,
所以言辞显得笨拙了,
山居是无人的
所以礼仪也疏忽了。

天气凛寒的山岭,
清晨推窗,
有雪,佳。

去夕,暮色强掩夕阳,
无妨。

——《山居》

- 归隐是所有文人的梦吧。美好的简单。
情之所至,甚至连你大概都忘不了的,
我原谅了过去的一切,虽然将来会怎样我一句不说。

——王尔德
我不想就着悲哀吃面包,
也不想有哪个夜里痛哭着苦等一个更苦的黎明。

——王尔德
马克。很喜欢~ (安可。)
谢谢喜欢~:)
生活的戏剧化是不健康的。
像我们这样生长在都市文化的人,总是先看见海的图画,后看见海;
先读到爱情小说,后知道爱;
我们对于生活的体验往往是第二轮的,借助于人为的戏剧,
因此在生活与生活的戏剧化之间很难划界。
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
对你人生很宝贵的东西会一个接一个,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手中滑落。
取而代之落入你手中的,全是些不值一提的伪劣品。
体能、希望、理想,信念和意义或是所爱的人,一样接着一样从你身旁悄然消逝,
连找个代替的东西都不容易。
我生活的主题就是,面对复杂,保持欢喜。—— E·B·怀特
人生至高的境界就是在纷繁中淡定心弦,须记得,生命就是一次伤感的旅程,纵然有一双追云逐月的翅膀,也会被如刀的时光斩断……
心静时,思想也参悟了佛性,
过往的纠缠都可以搁置在一边晾晒,而你独享此刻宁静的光阴。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迄今为止,我把所有喜欢的事情都做了,
并且除了恋爱和旅行,都已换成了钱,虽不多,够生活。
感谢所有衣食父母,包括我父母。
所有人都老了,再没有人死于心碎。
我数着日子和钱,等着永逝降临。

——《如丧:我们终于老得可以谈谈未来》
你的心最好不是招摇的枝柯,而是静默的根系,
深藏在地下,不为尘世的一切所蛊惑,只追求自身的简单和丰富。
不等待任何人,也就不需要任何人;不用道具隔离自己,也就不隔离任何可能性;不害怕发呆时的呆,也就更能在精神世界里专注……
她们取胜的法宝,就是安静,就是漫不经心,就是可以因为要专心涂指甲油而挂掉恋人的电话而产生的难以被掌控的力量感。

——《一个人的力量》
所以要等,所以要忍,一直要到春天过去,到灿烂平息,到雷霆把他们轻轻放过,到幸福不请自来,才笃定,才坦然,才能在街头淡淡一笑。
春有春的好,春天过去,有过去的好。

——《我们的她们》
与其热闹着引人夺目,步步紧逼,不如趋向做一个人群中真实自然的人,不张扬,不虚饰,随时保持退后的位置。心有所定,只是专注做事。

——《素年锦时》
我很难受,但我怀疑这难受只是出于一种惯性。
任何一种关系,就像孤独,都可以上瘾。上瘾了要把它戒掉,就很困难,但这与你爱不爱一个人没有关系。
我很孤独。孤独得像一颗星球。

——刘瑜《余欢》
也许,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不可归类的人。唯一不需要任何形式的“集体主义”的人。唯一不被流行的情绪传染得感冒了的人。

他们恐惧孤独,所以需要一个圈子。但你就在你自己的角落里,远远地,雕刻你自己的时光。而我,就这样远远地眷恋你。

我可怜吗?我还觉得我可喜可贺呢。
醒来的时候,突然变得很任性。突然改变了主意。
决定我对你的爱情,不是远远地爱着一个远远的人,而是要两个人在一起。
我产生了一种欲望——想走到你身边,吹一口气,把她吹走,再吹一口气,把你的聪明才智吹走,再吹一口气,把你的气宇轩昂吹走。我要把整个世界像灰尘一样吹走,看看剩下的你,有没有一颗心,会温柔、会缠绵、会怜悯。

我就这样改变了主意,决定了我对你的爱情,超出了结构功能主义的解释、存在主义的解释、阶级分析的解释、唯美主义的解释。
超出了这一切解释的我对你的爱情,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些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快乐的,悲伤的,更多的是浑浑噩噩的,好像你已经变成了我心里的一个小牧师。一个无神论者心底里的牧师。
不时的,我就要回来看看你,让现实沉下去,让寂寞照亮你。
相信黑暗中的你,能带我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
真的有宿命一样的爱情吗——像宿命一样在劫难逃的爱情?
还是,有一天,你感到厌倦,感到累,于是决定停下来,说:就这样吧,就是这个人吧,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小的时候,我想象的爱情,不是这样的。我想象爱上一个人,就像出门的时候被闪电袭击一样,虽然概率很小,但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它就这么发生了,你就这么被点着了,然后也就这么变成了一堆灰烬。
一个一个日子一针一线地把两个人缝在一起,说分就分了,如同一场不打麻药的手术。
但是,我知道,这样哭着哭着,有一天,我会不再哭。

我会走在大街上,若无其事。
我会忘掉他,就像忘掉以前的那些恋情。
我会努力地追忆,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好像每一场恋爱,都只是一场华尔兹,跳的时候炫丽,结束之后,开始等待新的邀请。
她就这么淡这么淡地想着一个人,好像一个孩子在柜子的最顶端存着一块糖,
觉得郁闷时,就搬个凳子,把这块糖取下来,一层一层揭开,尝一口,又放回去。
如果爱情是这样量入为出的一件事,
那简直是说:“我选择你,不是因为我欣赏你,而是因为我看不上我自己。”

- 恩,经典。
女人间的友谊比男人间的友谊更微妙,你会见到负气出走去找手帕之交哭鼻子的姑娘,会见到吃闺蜜男友醋而酸言冷语的女人,却很少见到会伏在兄弟肩头哭泣为哥们和女友逛街而大发雷霆的男人,
女人之间的友情,碰到一定的因素,亦可能坚强,亦可能脆弱。

- 早安。
男人的本质是孩子。如果你觉得他在你面前成熟,那么对不起,他不爱你。
女人在感情里都是有可塑性的,
你若碰见个软蛋你就会变成奥特曼,
你若碰见西门庆你不当潘金莲也必当武松两把大刀怒上梁山,
很少有女人会对爱情彻底绝望的,
她们娇纵身旁的这个男孩,像胶水一次次粘合自己的感情。
她和我说,男友主动提出在房产证上写了她的名字,
我并不是以物质衡量感情忠贞度的女人,但一个男人若给你一个永久的栖身之所,这种感动远远大过一枚戒指禁锢手指的瞬间。

- 也许房子对女人而言,真的代表了归宿与安全感。无可替代。
童话并不美,童话背后的那些在肮脏里还能生出一朵莲花般的爱情才美。
擦肩并不悲伤,相爱之后还两两相忘,再次擦肩才悲伤。
这世上有一种感情特别的狠,超过爱或不爱,叫曾经爱过。
明明束手无策还要背水一战,明明刻意维系不再轻松自然,为什么还要因为不忍,害怕,去假装这是天意搭配,继续彼此折磨猜疑又用信誓旦旦的誓言,去解释爱情呢
如果我兜兜转转那么久,却发现错失了自己爱的人,我们许就照面过,我却擦肩了,走得很远,可是那时我已身患重病,或无力再爱,那该是多么悲伤呢
我不怕苦痛,可我怕你不懂我的苦痛,我不怕被替代,我怕你寻找的太快,我清楚的知道,这个世间没人尽享幸福,没人不被替代,像雕像钉在谁的心里,那能不能别把我拔的太快,别拔我像拔一根多余的刺,那我会觉得我的付出很讽刺,我的人生很冷笑话。
愿你记得来过,记得我们一起度过的短短岁月;
愿你记得痛过,记得分别时我的不舍和无奈;
愿你记得听过,记得一个从我到你,爱的轨迹画下的故事。

——《水仙已乘鲤鱼去》
心中有爱,但不以爱为生。
爱一个人就是在他的头衔、地位、学历、经历、善行、劣迹之外,看出真正的他不过是个孩子,好孩子或坏孩子,所以疼了他。

——张晓风《一个女人的爱情观》
这个世界上哪有量身定做的爱情,一次次的点点滴滴,积攒起来,就是一生了。
你说,人会老,会死,时间短促,所以要早早遇见,及时相爱,用尽全力。
直到退无可退,脱胎换骨。
那时你才能知道什么是心平如镜。
连摧毁也温柔得像一场梦。
最爱的是要放在天边一辈子惦念的。——《后来我们都哭了》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北岛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我们得过且过,混乱有增无减,我们不再去争取自由,我们爱做梦,有恶癖,我们渴望幸福,但真正的幸福会把我们压垮。

——杜拉斯
我还是在等那个人,就像你丢掉的另外一半一样,你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一切都已经被预设好,感情、印象,都已经储备到位,只等你轻触那个天亮的开关,你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懂得,你开一个话题他就明白,你一交代关键词他就能感应到方位。
那真是一个盛大的奇迹。
认识他之前,你都生活在南极或格陵兰群岛,全世界的人都和你有时差,你说的话,他们过了宿,搁凉了、摆馊了,也就忘了。
而这个人呢,他不一样,他和你在同一纬度。
神说有了光,就有了光,你们是对方的神。
奇迹会发生在相信奇迹的人身上,这句话千真万确,真的。

——黎戈
一个人,心里活得跟明镜似的纤毫不爽,表面还得做出处处不计较的混沌样子,尝着甜,心却冷。
心中枝节丛生,叶叶心心又都关情,只能把自己熬成一锅甘苦自知的药汤了。
感谢诗情对庸常生活的拯救。
让我在流亡的岁月里,也能看见蔷薇色的天空浊绿的河水。
有一种爱连看一眼都是多余。
他们的爱像吸尘器,又像除草剂,强烈,芬芳,却会吸吮别人的生命力,
他们所爱之地,片草不生。

-这段是写毕加索与基洛的。
圆满的爱情,像甜品一样会让人慵懒和松弛,彻骨的轻伤,则会让女人元神尽丧,光华全失。
人的生命中常常会有这样的情谊。

它不完全是未成型的爱情,
莲花美在未出水时,那么隐秘盛开的青梅竹马,它没那么重,
它也不是一种被稀释的甜味剂,所谓人与人之间的温情,都不是,
它更是——一个人路过了你的生命,你的口袋空空,无法支付对价,让他落在实处,
他拿走了一些东西,又留下了一些,又有你们共同开户的东西,被封存了,
可是他却营养了你的成长,开阔了你的视野,
他时不时地会在你的生命之河里浮上来,让你对一些美好的东西抱有更坚实的信心。

当你无法拥有,可是你仍然相信,
有些高于日常生活的美好事物,就在不远处。
在一半的时间里,我不能没有你。在另外一半的时间里,我又觉得无所谓。
这不在于我爱你多少,而是看我能忍受多少。
喜欢,并不是由经验生出来的,
它就像拍岸浪一样,在出发时,几乎就已经抵达。

我爱,是因为一个人的人格力量,也可以是因为他的千疮百孔,
这些都不重要,也不相干,只要我爱,就足够了。

事实上,我相信,在我认识他之前,我就已经钟情于他,
只是见面以后,这件事才开始发生。
我吃的不多,睡的很少,几件棉布衣服就可以过一个夏天,
精神食粮还有一部分是从图书馆借来的,
过去我会很想念那些我在市面上买不到的书,还完以后,还会把它们再借出来看看,
现在好像也比较平和地看待离合了。

我很耻于我是个物欲淡薄的人,泰戈尔说他小时候过的是微贱的生活,顶多是粗布口袋里能摸到一两个糖果,所以长大后,每个梨子他都能吃到核子还觉得甜,
我没有经历困窘的日子,对物质亦有温热的爱,可是要我踮起脚跟、奋力地争取它们,我很怕累着自己,肚子很饿的时候,两块五一碗的凉皮,或是一顿大餐,它们给我的满足度好像也差不多。

我再也不能像二十岁那样,
对每个牌子都能倒背如流,为一件买不起的衣服失眠到天亮。

现在我还是会奢侈,在某些细节处,比如一个镯子,比如为一个人,恍惚片刻,
那是波上千层浪中的一点白、长夏草木深中的一丝碧,
在日常生活的洪流中,它很快就会被裹挟而去,转身不见。
也许生活就是一辆雪灾里超载的公交车,
你以为人满为患,结果你挤上车了;
你以为你肯定立不住脚,结果你金鸡独立地站了好几站路;
你以为你痛苦得会即时死掉,结果你被壅塞的人群摇晃睡着了。
爱恨都好走极端,没有调和的中间路线,
爱就是生死相随的狂爱,恨就是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在刀锋上赤足走过,知道那种凌虐痛感的人,是真正豁出自己,无所保留的人。
好久不见~     来瞅瞅 (缄默、)
嗯。又是好久不见,最近好咩。
在辗转的夜深,寂寞像雪崩一样呈起势来袭,像冬天的冻一样,能把人整个吃掉,
而这时,你想一个人想得肝胆俱裂,起坐不宁,
却不能哪怕打一个电话给他,
因为,你只能背负着自己的行李,帮自己挨过一关又一关,延续自己的生命轨迹,
无论你多依赖那个人,他也没有精神上拯救你的义务。
绿色是休憩和疗伤色,
好像长句子的逗号、中转站的座椅、雷雨中的电话亭、第一抹春日的暖阳。
萤火虫,微小,柔弱,以自燃发光,随呼吸蹀躞。
长于草泽,却生性清洁,它是环保指针,污染严重的地方,不会有它的身影。
在文艺作品里,也一样,
萤火虫之光,短暂,脆弱,单向,踏在心路上,径直远去,永不回转的片刻快乐。

- 萤火微光。突然觉得这句话应该拿来放个人说明里,哈哈。
暗恋就是这样,“一辈子不出手,是最高贵的姿态”。
我爱不完美的事物,不完美就是识别度,
之前它只是木头镯子而已,结疤之后它就是我的了,它们的杂质让我觉得亲,
生命之大美就是杂质之美。

我从来也不能爱上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我觉得他们真是乏味啊。
本雅明说:“一个男人会爱上一个女人的软弱、怪念头、她脸上的斑点、皱纹、寒酸的衣着、崴着的步子……”
我是个女人,可是我的想法与他雷同,我总是爱上男人的卑琐、畏怯、孩子气、矮小、疲劳感、疲塌、粘滞、没翻好的一个衣领、丑丑的步态、难听的口音,像花鸟市场里被挤到角落里的、最丑的那只小小狗,让人心生怜爱。
栖息在他们的缺陷处,我才觉得安全。
那是我们的暗号,帮我找到‘我的’他们。
夜深时,清点自己的没心没肺,几欲落泪。
我时常觉得自己是一条河流,
青春正盛时,又窄又深,爱恨嶙峋对峙的两岸,日夜被汹涌的感情席卷波动,求安不得。
待岁月渐长,慢慢接近出海口,
日益平缓和开阔,学会把途径的一切险恶的人事都化为营养的水滴。
热的人心烦躁。      所以看看你的句子平息一下。 (缄默、)
心静自然凉。^ ^
我正被公司的冷气冻的面无血色-.-
这种花酒的酿制很诗情,是在装满白酒的瓶子里,液体上方一寸处,悬挂茉莉花串,然后密封保存,隔月乃成,开瓶时香气袭人。
还可以做成茉莉香饮,方法是把一个涂了蜜的碗,倒扣在另外一个放了茉莉花的碗上,任由花香熏润蜜汁,半天之后取下,冲服,就是一碗香冽的茉莉饮了。

- 好像看到这些文字,就感觉到甜香。
喜欢薄荷的气味。线形的,凛冽的寒香。
让人想起:刷过牙的吻,雨后的玉兰树,还有四川的那些雪山下的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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