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夜晚这城市上空也会挂满星辰,像小时候流萤追着外婆手中的蒲扇。
风吹得柳絮飘飘散,油菜田卷起金色的浪。
猫走进太阳里抻了个懒腰,去年作别屋檐的喜鹊又返回来,等着听第一声蝉鸣。
这世界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美好,而你无时无刻不在与它们错过。
你只见泥泞路上一洼死水,却不曾想它也曾经是一朵云。
走过一些路,爱过一些人,听说过远方的世界,就厌倦了毫无新意的拥有。
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就再难体会那些反复的温暖和感动。
心甘情愿的庸俗是幸福所在,
而我们中的大多数,心早就不由己了。
刚开始我们都有点理想主义,
以为努力就会得到回报,以为善良能换来尊重和喜欢,以为爱情真的有山盟海誓。
受过伤后过悔,才知道世界有它自己的运行规则,
没有纯粹的伟大,也没有脱离生活的情感。
我们舍弃很多需要,去成为想成为的人。
不违背内心,不和鄙夷的人为伍,这是底线,也是时代赋予我们的勇敢。
我希望生命终结的时候,我的故事仍然没有圆满结局。
我还有未能达成的夙愿,还有咽不下的气,和忘不了的人。
从始至终都活在填不满的欲望里,反倒是能让我安心离开的状态。
毕竟,等到行走江湖的侠士终于称霸武林坐稳了天下第一,就再没故事好讲了。
生命因为不完满,才格外激动人心。
大概就是那种「宁可你不知道我也不愿让你讨厌我」、「宁可你忘记我也不愿让你恨我」的心情,一次一次把自己逼到死角。
太喜欢你了,就只好远远躲着你。爱上你了,就再不与你相见。
可惜的是,一切都会结束。
可幸的是,一切终有尽头。
我仍能体味生活里每个细节的快乐,但我再也不会感到幸福。
我的快乐生长在太阳天徐徐吹过的风里,荡漾在心上人吹落耳畔的词藻间,
追随萤火虫碎在后半夜的夏天湖泊。
它存在且只存在于那些短暂的时刻,稍一晃荡便又消失不见,只剩沉默和未知。
于我这是最好的生活,不似幸福那样安定,年复一年,岁岁可知。
一到夜晚街上就拥堵起来。
离家的孩子,远去的故人,无缘的知己,还有那些伤透人心的魂淡,那条走散多年的狗。
他们化妆成当年的模样,行色匆匆,穿过月色和浓雾,闯入一些人的梦。
想老得慢一点。
哪怕只是慢个几年,也能多和你见上几面。
春寒料峭里几支梅花,也能留心多看几眼。
老得慢一点,还可以为几句趣话捧捧腹,为几句诺言加加油。
还能再多掀几张桌子,多打错几通电话。
在乎久一点,难受久一点,执着久一点,矫情久一点。
真不想那么快就变成个无牵无挂的酷老头啊。
不是你想要的太多,是我能给你的太少。
爱里哪有什么贪得无厌,只有心血来潮的慈善家。
就傻下去吧。
知道的再多,也不一定能活得更好。思考的再多,也不一定能改变现实。
我愿永远把你当成记忆中的你,那个十七岁冬天踩着单车载我上路的少年。
叮零零的铃铛一打,春天破了茧,仲夏不成眠。
那个夏天只发生了三件事:
小卖部的冰西瓜卖断了货;
晚自习的课本里有飞虫落下来;
放学路上我走在你身后,小心地把自己的影子和你的贴在一起。
你们也不曾停止陪伴,只是那中间隔了几轮四季,又离了几汪沧海。
答应了会在的,一直都在。
只能爱两个人,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除此之外的每一个,都像是同一个。
我时常想世上为什么会有一个你。
像小学时同桌掏出来的铅笔盒,像逛旧书店看见客人买下最后一本绝版,
像多年前路过苏州听见桃花扇里抛出来一线花腔,像尝过一口极美汤头的面馆如今已经歇张。
总有些事物和你一样,要是这辈子遇不到,也就不想不问了。
可偏偏遇见了,就再也忘不了。忘不了,却怎也得不到。
抱歉我从没想过以任何一种身份陪在你身边白首不离,
也不奢望成为你此后人生念念不忘的回忆。
在某一段路上我们看见彼此且只看见彼此,在另一段路上将有更暖的手掌牵你同行。
若有幸,我愿你庆幸这份失去,然后在某个安宁的夜晚,许我一声叹息。
你做对了每一件事,说对了每一句话,还是无法阻止他不爱你。
你们都知道那一天终归要来的,
激情耗尽,新鲜全无,从前的承诺变得可笑,梦想的未来面目全非。
可是在爱着的每一天,你仍然拼劲全力,为的只是让那一天来得慢一点。
慢到彼此都肯认命,慢到需要彼此胜过需要爱情。
那么多相爱的人却无法在一起,而你们之间因为一件小事就可以相互放弃,说什么可惜。
他是你的喜怒哀乐,是你深夜失眠的原因。
是家里多余的那个杯子,是左边空出来的枕头。
是曾经走过无数遍的路,是此后的所有拥抱与亲吻。
他是你对将来的每一个期许,是回忆里填不满的坑。
他不会再对别人那么好了,你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爱情还会有,真心还会有,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也都可能会有。
今后的人生纵然光芒万丈,
也比不过那段年月,曾和他共饮一杯酒。
我也以为我会一直顺着你,
喜欢你喜欢的,讨厌你讨厌的,在你的每个决定背后支持得毫无道理。
我也以为我会一直相信你,
记得你的善良伟大,忘记那些伤害和争吵,为每一个无心之过找千百个借口。
可那个无原则、没底线、不管不顾爱的时代还是过去了。
爱情里的人都有病,以为失去了自己就能无限接近你。
不能相爱,深爱也行。
留不住你,记住也行。
没了梦想,生活也行。
一错再错,年轻也行。
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感情里再自然不过的日常。
日升月沉,江河入海,一日三餐,春困秋乏。
时间到了就要发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甚至难以被记起。
我的感情从来没感动过我自己,更何况是你。
也许,所谓故乡,不过是同一块空间上的一代代记忆的堆积,
就像谢家青山,我们愿意谈论的,不是新添的砖瓦草木,是走过这里和躺在这里的人。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衿。
孤鸿号野外,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这天地之心,生生不已,又稍纵即逝,
如明月之苍茫,如桃花之烂漫,如一个人需要一生为之奋力拼争的天真。
“酌酒赋新诗”其实只是一场不能企及的梦,
就和“说彼平生”一样,因为前面都有“安得”两个字,
中国古诗里充满了这样的梦,以至于我们最后都心安理得,认为它绝对不可以实现。
从前读《红楼梦》,最爱“芦雪庵联诗”那一回,
看他一群人热热闹闹,联句,咏诗,制谜,忙迫得好似山间流水,却又无比安闲,
晓得自己是在没有尽头的悠悠岁月里,可以中途离开,去栊翠庵折一枝红梅。
- 以上,摘自《既见君子》。
楼主改名字了,还是以前那个好听。 (落青羽)
楼主太爱改名字没得破。。。
你回来了,真好。这样每天又有了小期待。 (璐璐鱼)
嘿嘿。偷懒了好久。
「该条回应已被删除」 (偶尔躲藏)
羞涩了- - 么么
我从未见过一棵心怀不满的树。
它们紧握大地,仿佛深恋着大地;虽然根扎的很深,却行进得和我们一样迅速。
它们随着所有的风儿向着所有方向信步,像我们一样有去有来。
栎树和松鼠,以及他们在林中的兄弟,
已经看过了如此多的日出日落,如此多的寒来暑往,如此多代人归于静寂。
我们不禁想知道,如果它们有语言,或者我们的耳朵灵敏到足够理解这些语言的话,
它们为我们讲述的‘树木的故事’会是什么样子。
从一个更哲学化的层次的说,植物能记住它看到的最后一种颜色。
-《植物知道生命的答案》,
我已经想不起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因为什么原因,对这世界生出许多期望。
觉得自己足够努力,世界总会回馈一些东西。
而事实上它夺走的远比给予的多,而给予的,你也留不住。
我一直在学习的事,是怎样放弃这种无端的寄望,不再因为失望而感觉残酷,
从一开始就认清与世界的关系,无缘寡清,互不相欠。
看透了生活的寡淡与平庸,却仍然热爱生活。
看穿了他人的懦弱和愚蠢,却仍然选择尊重。
明知道思考的归宿是痛苦和虚无,无却仍然沉迷思考。
以上三点,大概是我称之为「毕生追求」的东西。
渐渐地你也就不再追问原因了。
你终结一些关系,不知道为什么终结。
你离开一些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离开。
你承担一些责任,不知道为什么承担。
你在人生路上一刻不停地奔走,不知道去向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忙碌。
渐渐地你也就明白了,原因不重要,去做就是了。
你的成长通过这些行动获得,而非停滞时的追问。
有过借钱给好朋友的经历吧,不管对方是出于何种原因开口,
只要你看重这个朋友,也就做好了失去这笔钱的准备,不还无所谓。
爱也是一样的道理,爱上这个人的时候你把心划出来一小块,
这一块已经借出去了,任何形式的离别都会把它带走,永不偿还。
你穿臃肿的衣服掩藏你的身体。你走路从不看人…
你沉默或者随便应和隐藏你的观点。
你言语柔和淡定,掩藏你脑子里的锋芒毕露。
你浑身是刺,平时这些刺都软呼呼的耷拉着,因此你看上去还是像个孤独的怪物。
你假装讨好世界,实际却一直随时敢对它说:不。
且真的这么说这么做,所以你过得不好。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
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
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马尔克斯
屠杀事件大概就这么过去了,
未来也许还会公布一些消息,也许不会,
而事件的原因背景,人们之所知大概也就仅限于此。
亲戚余悲,他人已歌,义愤填膺的好人说完了他们的愤怒,转过身去摆弄花草、逗弄宠物,
世界融融泄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像以前的无数事件一样,有人死了,却无人关心他们死于何事。
有人问:如何挽回一段感情。
——特别有一种“请你在2014年给我1984年的山和水”的感觉。
我们能挽回的,都是那些彼此残余的不甘心。
就好像在机场充电站匆匆充了一下电,强撑着几通电话之后,彻底耗光。
有时候孤单是,
花开正好,柳絮纷飞,艳阳当空,春风和煦,良辰美景,缺一个爱人。
相爱的人不该争吵。
因为他们只有两人,与他们作对的是整个世界。
他们一发生隔膜,世界就会将其征服。
他想珍藏她每一次仰起脸说“没关系,你有我啊。”那比月光还要皎洁的天真。
大概是因为曾经太熟,到最后也不愿成为与你完全无关的人。
不愿意只能经由别人之口,听说你的消息。
也不愿从此以后你的改变与决定,我再也没有了评论的权利。
两个人共度一段总归留下些特别的印记,
哪怕是以后当别人问起你的流言,
我也可以笑笑说: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人。
一个小时的聊天很愉快,宾主谐欢,意犹未尽,
抻到四个小时,就是强颜欢笑,没话找话的社交噩梦。
吃饭有饭量,话也有它适当的长度。
怀念通讯不发达时有浓情切意,无非是当时交流效率低,话不到尽处。
现在环球弹指face一time,交流方便得过了分,
多大情意都经不住三夜长谈,直把思念聊成避之不及。
一段再糟糕的感情苟延残喘着和亲手斩断真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前者虽说整天跟别人讲哎呀分手早晚的事但心里还侥幸存着小火花:毕竟我们还没正式分手呢。
后者则像等待一夜,另一只靴子终于掉下来。
虽然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开始空落落的,以后的漫漫长夜我应该等什么啊?
夏燕築巢,布谷拂羽,早鶯出谷。
紫藤垂香,蔓蔓薔薇,韡韡棣萼。
芍藥於階,酴糜香夢,牡丹爭色。
綠蔭遮蔽,柳雪非雪,繡花非花。
時而雨驟成瀑,時而習習暖風,阡陌處,白鷺點夢;
新茗泡松蘿,濃睡消殘酒,醒醉如夢;
可閒廳對弈,可展席書畫,園外染柳煙濃。
我们对于人生可以抱着比较轻快随便的态度:
我们不是这个尘世的永久房客,而是过路的旅客。
——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要想惬意地度过自由的每一天,其实最重要的是自我约束。——山本文绪
粗浅的事情,如果能够集中整个精力来作,也都能做到精微高深的境界。
——梁漱溟
就像人一样,布料也有自己的生命,生长并老去。
经历这样的过程,布料才能呈现它深藏不露的美丽。
而在现实世界里,每六个月就要发表一个服装系列的规则,
让设计者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使用那些‘发酵’的布料。
这时我会想,‘我要设计时间本身’。
山本耀司《我投下一枚炸弹》
时间先安顿我们,继而又迷惑我们。
我们以为自己是在慢慢成熟,而其实我们只是安然无恙而已。
我们以为自己很有担当,其实我们十分懦弱。
我们所谓的务实,充其量不过是逃避现实,绝非直面以对。
二十几岁的时候,即使你对你的志向和目标很迷茫,很不确定,
你却能强烈地感受到生活本身是什么,生活中的你是什么样子,会变成怎样。
后来,这种不确定性越来越多,相互交叉,前后纠缠,虚假记忆日渐增加。
想当初,你能记住你短暂人生的全部。
后来,记忆变成了一件百衲衣。
我深知:既有客观时间,又有主观时间;
主观时间乃是你戴在手腕内侧、紧靠脉搏的时间。
而这一私人时间,即真正的时间,是以你与记忆的关系来衡量的。
钟表用滴答、滴答之声来告诉我们正在悠悠逝去的时间。
还有什么比秒针更貌似真实的吗?
然而,只需寥寥的愉悦或痛苦,我们就能体会到时间的韧性。
某些情感会促其加速,而另一些情感又会让它放缓脚步;
偶尔,它好像不知去向——直到最后时刻,它真的猝然失踪,一去不复返。
历史其实是那些幸存者的记忆,他们既称不上胜者,也算不得败寇。
可是,我们这一生当中不会爱上很多人。
一个,两个,三个? 有时候,当你意识到的时候,已为时太晚。
年少的时候,你希望自己的性情能像书中主人公那样。
你希望颠覆命运,希望创造和定义新的现实。
但是,我想,过了不久,你便希望自己的性情变得更温和一些,更实际一些,
你希望以性情来支撑你业已成型的生活。
生命是一份礼物,却非我辈索取而得;
但凡有思想之人都有一份达观的责任去审视生命的本质以及随生命附赠的条件;
倘若这人决定放弃这份无人索求的礼物,
那么,依据只依据这决定的后果行事,是合乎道德与人性职责的。
女人常常犯的一个错误,就是不愿意换掉她们在最迷人时期的发型。
当那发型不再适合她们的时候,她们也要再坚持很久,
因为她们害怕一剪刀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身上有某种艺术气息——
五彩斑斓的围巾,心不在焉的态度,嘴里哼着歌剧咏叹调,
或者这三者兼而有之。
时间先安顿我们,继而又迷惑我们。
我们以为自己是在慢慢成熟,而其实我们只是安然无恙而已。
如果你想让别人认真听你说话,不要提高音量,而应该降低音量。
这才是唤起注意的真正有效的方法。
那时候,我们大多是绝对主义者,只喜欢对与错,褒与贬,有罪与无辜。
我们喜欢有输赢结局的游戏,不喜欢平局。
汪小姐说,有一种女人,开口就谈情调,谈巴黎,谈吃茶,谈人生,这是十三点。
开口闭口谈小囡,奶瓶,尿布,打预防针,标准十三点。
一开口,就是老公长,老公短,这是妖怪。
坐在窗前朝下看,青瓦屋脊,中间是私家天井,
东面是一小戏台,弹弹唱唱,露一双娇小绣花鞋,一双黑面圆口布鞋,白袜。
西面回廊里,坐着不少同来的女人,鞋子五花八门。
老派男一推花窗,苏州曲子传上来,翻译成北方话,就是,
归房扶着春香婢,倒卧牙床恨无穷,从此她,一日回肠经百转,菱花镜里损姿容。
独上阁楼,最好是夜里。《阿飞正传》结尾,梁朝伟骑马觅马,英雄暗老,
电灯下面数钞票,数清一沓,放进西装内袋,再数一沓,
拿出一副扑克牌,撵开细看,再摸出一副。
接下来梳头,三七分头,对镜子梳齐,全身笔挺,骨子里疏慢,最后,关灯。
否极泰来,这半分钟,是上海味道。
如果不相信,头伸出老虎窗,啊夜,层层叠叠屋顶,
“本滩”的哭腔,霓虹养眼,骨碌碌转光珠,软红十丈,万花如海。
六十年代广播,是纶音玉诏,奉命维谨,澹雅胜繁华,
之后再现“市光”的上海夜,风里一丝丝苏州河潮气,咸菜大汤黄鱼味道,氤氲四缭,
听到音乐里反复一句女声,和你一起去巴黎呀和你一起去巴黎呀去巴黎呀。
对面有了新房客了,窗口挂起的小衣裳,眼生的,黑瓦片上面,几支白翅膀飘动。
八十年代,上海人聪明,新开小饭店,挖地三尺,店面多一层,阁楼延伸。
这个阶段,乍浦路黄河路等等,常见这类两层结构,进贤路也是一样,进店不便抬头,
栏杆里几条玉腿,或丰子恺所谓“肉腿”高悬,
听得见楼上讲张,加上通风不良的油镬气,男人觉得莺声燕语,吃酒就无心思。
古罗马诗人有言,不亵则不能使人欢笑。
静观上海,某些号召与影响,一到此地,想来是浮表,
南京路曾经日日夜夜广播北方歌曲,扭大秧歌,舞红绸,打腰鼓,头扎白毛巾,
或时髦苏式列宁装,“徐曼丽”式工装裤,“布拉吉”,
短期内,可以一时行俏,终究无法生根,因为这是江南,是上海,
这块地方,想来有自身的盘算与选择,符合本埠水土与脾性,
前几年以军体服装为荣的政治跟风,开埠后衣着趣味最为粗鄙,
荒芜的煎熬,逐渐移形,走样,静然翻开另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