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轨列车》:荷尔蒙搅动下的艰难人生

  饭桌上,山矿依然不死心,骚情地说:“婷婷,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我改,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张婷:“我们不要再围绕这个话题讨论了,你总不能因为当初是我先追你的,就不让我提分手吧。”
  山矿问:“分手总得要理由,是为什么和我分手?”
  张婷反问:“我当初追你时你问过我理由没有?”
  山矿:“你当初追我肯定是因为你对我有感觉啊。”
  张婷:“那么我现在要分手也是因为对你已经没感觉了。”
  山矿愣在那里半晌,然后干了一杯白酒,半晌,然后再问:“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张婷放下手机说:“感谢你这几年照顾我,给我带来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你以后肯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祝你幸福。”
  山矿喊道:“别老是祝我幸福,虚情假意!”
  说完山矿又喝了一杯白酒,半晌,无语,然后又喝了一杯白酒,半晌,无语,然后……
  @向水一生 2015-01-05 14:53:18
  在山矿还在性幻想时,张婷就这么莫名其妙蹬了他,表示有点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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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称:女人心,海底针,毕业前的适婚女更闹心,呵
  山矿喝上头了,出餐馆时步态极度不稳,但还是疯疯癫癫地要背张婷回学校。
  山矿近乎哀求着说:“婷婷,就让我最后一次背你到学校吧。”
  张婷趴到山矿背上,山矿一挺身,倔驴一般冲了出去。
  一路上,山矿自说自唱,嗓门嘶哑又悲怆,说着说着泪水滴答到地上,唱着唱着,鼻涕丝拉挂在嘴边。
  快到校门口时,山矿彻底醉了,两腿一软连同张婷倒在地上。
  张婷使劲想把山矿扶起来回宿舍,但山矿实在太沉了,她拖着他挪不了两步。
  张婷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山矿喝醉了躺在学校门口。我叫上管妙、姚剑等人费了大力气才把喝得烂醉的矿抬到宿舍。
  那晚,山矿总共叫了五百次“婷婷”,两百九十九次“你别走”。
  第二天一大早,山矿醒来第一句话却是:“张婷,你走吧,我会让你后悔的!”
  其实,那晚在回校的路上,大醉后的山矿不知道的是,背上的那个女人也泪湿了他的衣裳。
  6.两只螃蟹和三个女人
  车厢里怎么会有蛇?
  我正纳闷,一条花斑白点蛇趋着大家昏昏欲睡之际从管妙的座位底下往我这边爬行,晃动的车厢使它步态不稳,但微扬的蛇头始终朝着我过来。
  我思忖犹豫要不要将手里的水杯扔过去,但如果掷过去没砸中蛇砸中了人怎么办?扔之前是不是先要跟管妙沟通一下,确认这条蛇不是他的宠物?管妙这个人兴趣特殊又广泛,旅途中带条宠物蛇作伴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条蛇明显凶猛强悍,攻击性强,不是普通宠物。
  思量间,这条蛇已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必须做出决定是否要先下手为强,看情形它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不采取措施只能坐以待毙,所以我决定用水杯狠命朝它砸过去。
  正当我举起水杯之际,一条长得一样花斑白点的蛇从我头顶上方的行李架上飞了过来,我来不及躲闪,脖子被它缠绕起来,蛇身一使劲,将我的脖子越勒越紧。
  我的呼吸愈发困难,我脸憋得通红,舌头伸得老长,但就是喊不出声来,我就要窒息了。
  “炯子!炯子!”山矿摇了我两下,然后掀开我的被子,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山矿看我睁开眼,对我说:“别哼叽了,起床到楼下集合。”
  我睡眼惺忪,脸没洗牙没刷步态踉跄地跟着山矿下了楼。
  同事们已排成两行站在办公楼前,老葛主任正拿着花名册在点名,点到谁没应答,老葛就在本子上勾一下,月底工资结算时扣钱。
  姚剑站在我和山矿中间,低声对我俩说:“今天第一次点名,我们声音大点,让同事们都了解一下。”
  老葛叫到姚剑时,姚剑由于脖子拉得太长,嗓门用力过猛,顿时发出一声类似“到”或者是“噢”的尖叫,惊得前排一小个男同事打了个寒颤。
  老葛接着叫山矿,山矿吸取姚剑的前车之鉴,顿了顿,清了清嗓门,然后非常稳健洪亮、中气十足地喊出一声“到!”
  这一嗓子喊出来,震得全场同事像触了电,老葛吓得手里的点名薄掉到了地上。
  老葛赶忙弯腰去捡,不料点名薄刚捡起来,鼻梁上的眼镜又滑到了地上,前排同事在闷声憋笑,有个同事憋得满脸发红,实在憋不下去就无意间松驰了臀部肌肉放了一串响屁。
  老葛重新架好眼镜,定了定情绪,说:“小矿,好家伙,你这一叫来得突然,都惊着大家了,不过很好,这一嗓子展现了我们新同事、名牌大学毕业生的职业激情,曹经理经常告诫我们要时刻防止职业倦怠,大家如果长期怀着像小矿一样的热情投入到工程建设当中,我看曹经理给我们提出的三年工程任务两年完成的目标实现起来会顺利很多。”
  老葛话还没说完,一名副经理不紧不慢地从办公楼下来,老葛赶忙收起话题说:“点名结束,解散。”
  我当时本能地想举起手对老葛说还没点到我,可惜还没来得及报告,队伍就散开向食堂冲去了。
  上午日照强烈,身材丰满的许总工程师像母鸡带着小鸡般领着我们三人先来到管桩工地。
  在阳光直射下,现场白晃晃一片,两台大型压桩机像两只大螃蟹扒在炎热的土地上,一辆辆超长卡车把一根根管桩运到这两只螃蟹身边。
  螃蟹一张嘴,一根电线杆一样的管桩就被轻而易举吊了起来,然后螃蟹一抬脚把整个自身重量都压在这根管桩上。管桩迅速刺破地面,“嗞嗞”地不断往地下钻去,直致整根杆子插进了土壤中。
  螃蟹接着吸起第二根管桩,和先头一根对接上,工人们焊接牢,然后继续抬脚把第二根管桩也接着压到土里。
  螃蟹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行行管桩眼,每个桩眼就像一口朝天小井,张着井口静静地望着天空。
  许总工命令两只螃蟹暂停工作,带着我们钻进螃蟹肚子底下,给我们讲解管桩施工流程要领。
  她理了理头发,用餐巾纸擦了擦脸,跟我说:“炯子,你给我们拍张照片,往集团报上投篇稿子,这是你们入职第一课。”
  我立马跳到螃蟹大腿上,掏出手机选了一个最合适的角度,拍下了许总工在工地挥手给山矿和姚剑讲课的情景。
  照片里,那三顶鲜红色的安全帽在螃蟹肚皮下格外显眼。
  许总工拍完照没多久就走了,临走时分别给我们指定了师傅,叫我们在工地上转会儿就联系各自师傅,让师傅给我们按排任务,带着我们干活。
  我们在工地上瞎转悠了一圈,看看各种设备,观察观察工人们的操作,山矿不时还跳上机器设备,给操作员发烟,让操作员教他如何操纵机器,吓得操作员赶紧把烟还给山矿。
  姚剑则拿根笔记个不停,先记许总工的讲话,然后记下各类机器名称、用途等。
  一趟下来,我们满头大汗,看到工地边有个活动板房,空调外机正呼呼往外吹热风。
  我们走进那个板房,三个妙龄女子顿时映入眼帘。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一个穿黑色薄纱型紧身连衣裙,还有一个是程岩。
  程岩今天穿了一条塑身牛仔裤,上着一件淡绿色的T恤,绷紧的牛仔裤描述出她优美的肚脐及以下曲线。
  看到她的身材,我耳边老是响起当年入学军训教官那句话:挺胸!提臀!教官说这话时是那么有力道,那么严肃认真,以至于我们男女生都像公鸡一样站立,重点部位肌肉不敢有丝毫放松。
  但为什么放在今天这间屋子里的程岩身上,这话还是那么贴切合适呢。
  不过程岩显然悠闲自在,没有我们当年挺胸提臀的紧张。
  三女子愣愣地看着我们走进来,山矿笑呵呵地主动打破沉默:“三位大姐,你们好,我们是新来的,外面实在太热了,我们进来乘乘凉,打扰了,打扰了。”
  薄纱女说:“实事求是,叫我姐,称她俩妹,否则找你们领导去。”
  山矿忙陪不是,连声叫姐姐妹妹,逗得三个女人咯咯直笑。
  房间里悠悠地播放着王菲的歌曲,三个女人淡淡的香水飘散在空中,这与外面热气蒸腾的施工场面毫不相干,顶多,墙上挂的操作图和电脑里的调配表显示出这里是工地。
  山矿的个人特长与兴趣爱好是在女人面前进行自我介绍然后吹牛。自从跟张婷分手后,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同时在三个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特长才能。
  山矿面向女人的自我介绍永远都是以“我就读(毕业)于某国家211工程重点建设大学”开头,接着就会说,通过大学期间的磨炼,我遍体肌肉,适合体育运动,擅长保护女生。
  但这一次山矿却没提他长肌肉之事,而是简单又客气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及身旁我和姚剑的称呼,然后就坐在了薄纱女电脑前斗地主。
  可能因为斗地主是全民喜好、男女兼宜的健身运动,薄纱女看到山矿在斗地主,兴奋异常地凑过去观战,交流心得,要山矿用她的帐号斗斗看,她十来万的欢乐豆都快输完了,看看山矿手气会不会好一点把她欢乐豆赢回来。
  在一片“叫地主、抢地主、飞机、炸弹”声中,姚剑开始专心致志地和程岩套近乎。
  姚剑那种穷尽脑汁找话说的努力和吃力感让我很替他焦急,但程岩似乎并不反感,也不热情,有话没话地搭上那么两句。
  我观察了一下白裙女,应该是20岁左右,某技校毕业的那种,互为空气无言语。
  上班第一天,我们在工地上发现了两只螃蟹三个女人,山矿爬上了三台机器,姚剑记满了三大页施工日记,我则又晒黑了一圈,收获都不小。
  回到项目部吃完晚饭后,许总工却把我们叫到办公室,狠狠地骂了一顿,质问我们后来为什么没去找师傅,没跟着师傅学习,准备扣我们半天的工资。
  我们三人一口咬定一直在工地上观察学习,没有离开过工地。
  我们一起表决心:接下来保证会跟师傅认真学习,尽快上手,成为工地上一颗拧得不能再拧的螺丝钉。我们还一起央求表态:许总工的批评在理,我们虚心接受,但扣工资实在冤枉,希望网开一面。
  看到我们如此双管齐下,许总工态度缓和了很多,没提扣工资,但板着脸要以观后效。
  回到宿舍,山矿越想越气,开始破口小声大骂起许总工,姚剑则若无其事。
  我问姚剑:“剑,你就没感触吗?”
  姚剑:“有。”
  我:“是挺气人的,第一天就扬言要扣我们工资。”
  姚剑:“我恋爱了。”
  我吓一跳,忙问:“你什么时候谈上恋爱的?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姚剑答:“我决定去追程岩。”
  我:“你这么快就开始单相思了,你这不是恋爱,是自个儿发春了。”
  姚剑把我的手拉过去放到他的胸口,说:“感觉到没有,我一想到程岩,这里就乱扑通,我断定,我是爱上程岩了。”
  听姚剑这么一说,我和山矿的气全消了,只剩下想对姚剑这位发春哥喷饭的冲动。
  7.出神入化的培训
  列车上的我们,也许永远不知道为什么踏上这列火车,也永远弄不清接下来到达的是哪一站,我们的目的地又在何方。
  在工地上被烈日炽烤了两个月后,我居然因为给许总工拍的那张照片而踏上了北去的列车,同行的还有办公室主任老葛。
  没想到许总工在螃蟹底下给我们讲课的那张照片在公司总部报上刊登并引起不小轰动。
  至于为什么会轰动,我始终不清楚,是因为照片构图角度背景独特?还是因为照片内容寓意深远?或者是我随照片配的小随感:《基层处处盛开黄金花》令人作呕到印象难以磨灭?不得而知。
  不过据山矿说,坊间有传言说是我把许总工作为工地女性领导的魅力展现无余,45度斜角,汗水湿身,胸部挺拔,还有一颗汗珠似掉非掉地挂在脸上。我认为这种说法也不无道理。
  因为这张相片我得了个公司啥摄影奖,并一举成为公司总部基层一线特约通讯员,这次就是以公司总部报社通讯员的身份赴帝都培训的,老葛则是以特约通讯员直接领导的身份出席培训活动的。
  上午八时三十分,培训在庄重的公司赞歌声中拉开序幕,参加开幕式的领导有总公司总经理王铁汉,副经理刘海潮,相关部门负责人、高校专家等在主席台就坐。
  大家中场休息在外面吸烟时,一致感叹此次会议出席领导的规格是历年通讯员培训会议最高的,当然此次我们基层单位交的培训费用也创了历年新高。
  大会场内,黑压压的一片都是来自工地上的一线通讯报道员,不仅是从后面看是黑压压的人群,从前面正脸观察,也是黑不溜秋一排排的酷似非洲友人。
  系统单位培训课是最易于营造睡眠氛围的一种知识传授方式,讲课老师不知不觉就唱起了催眠曲。
  对于来自基层施工一线的我来说,这样高级别的培训机会难得,于是意志坚定地在做课程笔记,可写着写着口水流了下来,实在愧对项目部经理的栽培。
  坐在边上的老葛则强打起精神玩手机,拖拉机拖累了就看看股市行情。
  令人意外的是,培训会上居然来了位诗人讲课,这位诗人据说在诗坛地位显赫,曾经写的诗轰动一时并流芳百世,获得过无数大荣誉。这位诗人还参政议政,在政协里广遇知音,影响非凡。
  更令人睡意全无的是,这位大诗人一上台就开始用诗一样的语言抨击官场腐败,很斯文地不点名辱骂贪官污吏,对社会黑暗咬牙切齿地批判。
  诗人咆哮道:“高高在上的公仆啊,是人民用他们新鲜的乳汁把你拉扯大,你却还要长出獠牙吮吸群众的血液。乌鸦虽丑,尚知反哺,而头顶乌纱的你,亦知廉耻?告诉你,别侥幸,终有一天你将淹没在人民的唾弃声中,绞死在法律的审判台上!你!你!你!颤抖吧!”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诗人激情朗诵地几乎要晕厥过去,他那似晕非晕的状态也感染了现场的年轻人。
  有人兴奋地大叫一声:“好!”然后狂拍掌。
  有人呐喊一句:“中国最后一位诗人!”
  受了诗人的鼓舞,我们血气方刚的通讯员瞬间用怀疑再加仇恨的眼神观察着身边就座的甚至是主席台上的领导们,仿佛他们就是诗人描述的腐败分子。
  这让领导们,特别是经理们面露尴尬,有领导轻声嘀咕:“没有好处谁当领导,全中国就你活雷锋,其他人都他妈是贪官。”
  我当时也和其他小伙子们一样激动得不能自已,作为只对电影有点爱好的工科男,平生第一次写诗,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你写诗,我的正义的老诗人!
  我当场写到:
  在远离诗歌的日子里,
  一位老人悄悄向我们走来。
  那是在初秋的帝都,
  凉爽的秋风泛不起半点微尘,
  草木经历了夏的疯长,
  此时静静伫立在那儿。
  然而,
  我不明白此时的人们为何也这样宁静,
  往日的浮华与喧嚣,
  追名与逐利,
  这些!
  这些都被谁所震慑!

  是谁?
  是谁给了这个时代一记警醒的耳光!
  有谁?
  有谁能说屈原的结局是在孤独抑郁中死去!
  “长太息以掩涕兮,”
  “哀民生之多艰兮。”
  ……
  远古的悲歌,
  又在我们耳伴响起。

  在信仰的国度里,
  人们痛苦地叫喊着信仰的缺失。
  那是个起风的夜晚,
  无数个稻草人在田野里摇摆。
  稻草人,
  空心的稻草人,
  谁能往你的身体里注满温暖的血液?
  是你!
  是你用一腔沸腾的热血喷向了我们。
  于是,
  我们逐渐明白,
  明白在那空旷的田野上,
  善良的农人正在辛勤耕耘。
  明白田野上方的天空,
  有星星在闪烁。
  更明白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也嗅到了泥土的芳香。

  诗人应该这样做:
  扑在颤抖的土地上,
  吮吸汗水的甘苦。
  在丰收的稻田里,
  弹一首动人的诗歌
  ……
  @骆七飞 2015-01-06 12:29:03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诗人激情朗诵地几乎要晕厥过去,他那似晕非晕的状态也感染了现场的年轻人。
  有人兴奋地大叫一声:“好!”然后狂拍掌。
  有人呐喊一句:“中国最后一位诗人!”
  受了诗人的鼓舞,我们血气方刚的通讯员瞬间用怀疑再加仇恨的眼神观察着身边就座的甚至是主席台上的领导们,仿佛他们就是诗人描述的腐败分子。
  这让领导们,特别是经理们面露尴尬,有领导轻声嘀咕:“没有好处谁当领导,全中国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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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角里 2015-01-06 13:37:53
  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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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角哥持续关注……
  这首打油诗是我一气呵成的,说句粗话,我写完比射完还觉得畅快轻松,射完我还无精打采,出现疲软之势,写完我却满面油光,精神饱满,还想接着再写一首,可惜笔头已挤不出字来。
  兴奋之余,我回头看看身边的老葛主任,他居然睡着了,脸上还泛点红晕。
  山矿后来翻看我的笔记本时看到了这首诗,不尽对我刮目相看,认为我在这首诗里感情喷射的力度和深度都达到了相当水准,有点直逼那位老诗人的态势。
  山矿据此叫我别在做什么导演梦拍什么狗屁恶俗电影了,还是专心去当个诗人,用奔放的诗歌来放纵我的思想,用狼嚎一般的语言来提醒大家多吸收点正能量。
  我对山矿说:“我又不是神医,哪有这么大的号召力,那首诗是灵感突现的绝笔之作,况且现在诗人被大家扔到粪坑里了,写诗是一个挺吓人的职业,你想让我买不了房讨不到老婆生不起娃穷困一生么?山矿,你太恶毒了。我们还是等以后有了钱饮酒作对把玩诗歌比较好。”
  @骆七飞 2015-01-06 11:54:36
  令人意外的是,培训会上居然来了位诗人讲课,这位诗人据说在诗坛地位显赫,曾经写的诗轰动一时并流芳百世,获得过无数大荣誉。这位诗人还参政议政,在政协里广遇知音,影响非凡。
  更令人睡意全无的是,这位大诗人一上台就开始用诗一样的语言抨击官场腐败,很斯文地不点名辱骂贪官污吏,对社会黑暗咬牙切齿地批判。
  诗人咆哮道:“高高在上的公仆啊,是人民用他们新鲜的乳汁把你拉扯大,你却还要长出獠牙吮吸群众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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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水云边 2015-01-06 17:31:30
  确实是好文,爽文,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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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爷得空经常来看看啊
  山矿摇摇头,长叹一声,说:“你个傻逼,你还真以为你适合当诗人啊?我看你也就把玩女人有点天赋。这年头我知道的人当中只有八克有当诗人的潜质,可惜他不懂得用文字来表达自己不为人知的诗意境界。”
  山矿所说的八克是我们项目部的怪人奇人,他就像幽灵一样在工地上游荡。曹经理放任他,也没其他人管他,刚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傻子,单位应该出点钱把他送到心理卫生服务中心去治疗,可我们都想错了。
  诗人给我们念诗那天的晚宴,是我们培训这几天规格最高的一次聚餐。公司董事长陆江魁亲赴宴会,来自全国各地五湖四海的建设者们欢聚一堂,大家觥筹交错,酒来酒往。
  大诗人和经理副经理、部长社长们一桌,陆总首先举杯敬大诗人,感谢诗人今天给公司员工做的精彩演讲。
  陆总中气十足地说:“闻兄,今天的演讲很是鼓舞人心嘛,我刚才听小王经理、海潮同志都说了,我们来自基层的小伙子们听了你的演讲后个个都意气风发,干劲十足,同时,也给他们树立起了廉洁守法的理念。我看请你来讲课比那些个专家教授强多了,到底是我们施工前线枪淋弹雨过来的人,接地气,了解我们基层同志的心声,一句话,闻兄你宝刀未老啊。”
  陆总说完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诗人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闪闪发光的金牙,他豪迈地说:“江魁啊,你十年老总当下来,没把你当坏,经得起考验,受得住诱惑,我赞一个。你当了老总以后,我还经常向你啰嗦,叫你当了大官不能忘了我们基层的同志,要经常下基层走走,了解了解基层兄弟的真实工作生活,多听听我们年轻人的想法。看来我是多虑了,十年来你应该走访调研过不只100个项目部了吧,同时还亲自写过不少调研文章,在我们高级别刊物上发表,我又要赞一个。我平日最痛恨的就是溜须拍马的小人,看来今天我当了回小人那。”大诗人说完自嘲式笑笑,将杯中酒喝完。
  王经理立马拎起酒瓶拿上酒杯起身站到大诗人身旁,给大诗人斟满酒,然后弯腰恭敬地和诗人碰了一下杯,说:“闻老师,您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跟小人搭不上边,您下午的讲课让我触动很深,进一步强化了我的服务意识,感谢。我敢肯定您刚才评价我们陆总那番话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肺腑之言,实事求是,没有半点拍马屁的意思。您和我们陆总是生死之交,一起经历过风浪,直白点说,还一起经历过压迫,你们之间只有真诚,你们心中只有民生,只有我们的建设事业。在这里,为了赞美你们伟大而纯洁的友谊以及高尚的人格品德,我连干三杯,以表敬意。”
  王经理连干三杯动作之熟练态度之诚恳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一旁的陆总哈哈大笑,连声称自己眼光准,培养出小王这样说话贴心还有点诗人味道的优秀公司领导。
  随后,主桌的其他大小领导都按次序敬诗人、敬陆总,一个比一个腰弯得厉害,一个比一个酒喝得豪爽,同时,也一个比一个话说得肉麻,到后面有人说着说着差点要认大诗人作干爹了。
  主桌相互敬酒告一段落后,其他十多桌的人在当地啥经理、主任的带领下操着酒瓶酒杯开始有组织地向主桌各位领导发起进攻。大诗人、陆总成为主要攻击对象,其他领导也逐一被扫射过去。
  一杯杯三十年陈酿好酒就像一颗颗温柔的子弹,击中了领导们内心某种说不明道不白的需求。大诗人在这样的枪林弹雨中也很难幸存下来,大诗人和陆总开始醉眼朦胧起来。
  我就是在此时,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一手拿着小酒杯,一手握着培训课上写的那首诗,走向诗人,向他敬酒,并打算把那首诗送给他的。
  我站在诗人身边,心慌意乱地说:“老师,我敬……”
  话还没说完,诗人抬高嗓门说:“小伙子,去敬敬你们领导,毛遂自荐一下,我当年就是靠自荐获得机会的,要勇于推荐自己,我已经不能再喝了,谢谢你。”
  我异常尴尬地站在诗人身边,不知是进是退,我把那首诗递到诗人面前说:“老师,我这里有一首诗……”
  话又没说完,诗人就把那张纸接过去放到了一旁,对我说了句:“我回头给你看看。”然后就扭过头去和桌上领导谈天。
  我无言以对,忘了说声谢谢就早泄般回到原桌。
  老葛主任白天听课无精打采,晚上敬酒却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陆总那晚一定忘不了这位来自基层的小领导,因为老葛用喝可乐的玻璃杯倒满三大杯白酒,当着陆总的面给硬生生吞下去了。以至于陆总惊得拿酒杯的手都在颤抖,杯中大部分酒被抖了出来。
  陆总看着老葛喝完三杯白酒,自己也咪了一小口酒,对老葛说:“基层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感谢感谢。”
  老葛谦虚地说:“平常我是一杯倒,今天因为崇敬陆总,我豁出去了。”
  陆总拍拍老葛肩膀说:“好同志。”
  老葛敬完陆总,趁人不注意偷偷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酒杯,可能比陆总用的那个杯子还小一点,倒上酒挨个敬桌上其他领导,唯独忘了敬那位大诗人。
  陆总平常酒宴上是一个很稳重很注意分寸的人,但那天和大诗人在一起却喝得酩酊大醉,大诗人也醉至扶墙。
  在众多下属的见证下,他们俩人抱头痛哭,泪流满面,大诗人即兴吟道:“策马长鞭走大漠,十年边塞铸英雄。此生与民共甘苦,至死亦称江魁兄。”
  @零加少年 2015-01-06 16:57:56
  @骆七飞 :本土豪赏5朵鲜花(500赏金)聊表敬意,看到此处,一阵激动,必须给七爷再打赏
  楼主这么赞,更新这么勤快,打赏一下楼主以示鼓励吧!【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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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感谢,继续更新……
  陆总的下属们在一旁大声叫好,陆总亦感激涕零,带点抽泣地对大诗人说:“闻兄,你就别老这么文绉绉的,咱俩说白了就是拜把子兄弟,互为兄互为弟,想当年的边塞筑路生活那个苦啊,至今想想都后怕,我们都是死过一次又被冤过一次的人,难兄难弟患难与共,你看看跟前站着的这些个人,都是我的人,你随便使唤。”
  两位历经几十年风雨的兄弟聊着聊着就撑不住了,一个劲往桌子底下滑,下属们嘿咻嘿咻喘着粗气把两具肥头大耳肉墩墩的领导身躯抬到了宾馆豪华套间。
  8.期待干柴烈火
  用完餐回到房间后,深度酒精麻痹的老葛主任躁动不安,拉着几个项目部主任打牌。没打两圈就嫌弃几个主任牌技太差没意思,还是去足浴店泡脚好,到了足浴店泡脚,没泡几分钟,又声称自己浑身上下痒得慌,想去桑拿房洗澡蒸桑拿。
  因为醉酒后的老葛异常大方,掏出鼓鼓的钱包放在茶几上,让几位主任放宽心,一路消费他买单。
  几位见盛情难却,便依了老葛,其中一位主任说:“老葛,你这么折腾干嘛,回宾馆打个服务电话不就得了,帝都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上哪找你要的服务项目去。”
  老葛恍然大悟问:“打个电话真有啊?”
  那位主任说:“那也不一定。”
  老葛便说:“我主要是出来散散心,洗个澡晚上睡觉舒服些,瞧你们这些人的思想。”
  在去桑拿房的途中,老葛接到了项目部曹经理的电话,曹经理在电话里说要召开紧急大会,叫老葛明天一早就坐飞机回工地,做好会前准备,后天早上八点准时召开项目部全体工作人员大会。
  老葛在电话里试探性地问:“要不我今晚连夜坐飞机回来?”
  老曹说:“也行。”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老葛刚才想洗澡的兴致被这个电话接得荡然全无,跟几位主任匆匆道别后回到宾馆定机票。
  我问老葛我什么时候回去,他让我培训结束后再回去,叮嘱我回去时记得带几只烤鸭给曹经理。
  在宾馆里定不上机票但有去变州的高铁票,老葛当机立断买了凌晨一点钟的高铁票回变州去了。
  第二天,我一个人心神不定地在帝都待着。思念悦琳,悦琳都开学两个多月了,我还没去陵城看过她,内心负疚感越来越重。
  更重要的是前两天悦琳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心里发慌,生怕她出轨,短信内容为:炯老公,我真的“想”你了,想得有时两腿之间都在发抖,好难熬!
  我立马回了条短信:一定要挺住!我会及时过来“灭火”的!
  我同时也很想知道项目部究竟开什么会这么紧急,要布置什么大的任务吗?问问姚剑和山矿,他们都没听说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我思量,曹经理办事真他妈果敢迅速,说一不二,说要开会就把千里之外的办公室主任瞬间召唤回去,用兵真他妈如神。
  受老曹启发,我在培训课上也果断做出决定:现在出发去陵城,瞬间出现在悦琳面前。
  火车嗖嗖地驶向陵城,我和无数即将见面的两地分居苦逼情侣一样,怀着一颗不规则跳动的心,血液是要沸将沸未沸的状态。
  那种情况下,如果当事人喜欢写点记录心情的文字,什么肉麻的话都能写出来。
  宝贝这个名词在文字堆里将高频振荡,期待这个动词将首尾呼应。
  我习惯发短信,当时就连写了好几条短信,后来回过头看看,确实煽情得惨不忍堵,心里脆弱点的亲历者,可能会看一遍哭一遍。
  但我最终还是没把这些短信发出去给悦琳,因为我想给悦琳一个惊喜,一个远方想念的人突然站到眼前,那应该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实惠有说服力吧。
  一个人的旅途适合睡觉,我醒醒睡睡,睡睡醒醒,漫天乱想,终于到了陵城。
  @涛声依旧2080 2015-01-07 11:51:28
  在这么浮躁的写作和阅读环境下,像七飞这样坚持自己风格,娓娓道来,不失艺术与幽默,又坚持思辩的作者实在不多,默默地再强力支持推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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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过奖了,七飞正努力提升作品含金量
  毕业后第一次相见,时隔小半年,怎样才能显示出我对此次见面的重视和营造出隆重相见的氛围呢?
  屌丝男没车,更别提豪车,没钱,送不起一卡车的玫瑰,没关系,组织不起整栋女生宿舍楼为我拉灯亮出一个心字。
  我左思右想,没招,忽然想起悦琳在读大学时很喜欢学校边上的花溪米粉,到陵城后一直跟我抱怨学校边上没找到一家花溪米粉店。
  看看时间,应该来得及在陵城找到一家正宗的花溪米粉店,打包带到学校给悦琳解解馋。
  我先去超市买了一个保温盒,然后通过当地美食网站,找到一家好评如潮的米粉店,排长队买了一碗花溪牛肉米粉带到悦琳读研的学校。
  站在女生宿舍楼底下,我心情澎湃地掏出手机给悦琳打电话,电话却关机。
  我不认识她的室友同学,也不知道她在哪号房间,只知学校里就这么一栋女研究生宿舍楼。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宿舍门口等待,等待悦琳的出现。
  期间我想去周边旅馆先开个房间,但转念一想我人走开时万一悦琳回来怎么办,再说我心中暗暗期待着这一次的干柴烈火,感觉先开房就要把内心的猥琐想法赤裸表露,只好作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悦琳还没有出现,我越发焦急,疑虑也越来越重。
  悦琳是不是跟某个男生出去约会了?是不是有人在追他?有没有高富帅开着跑车把她带出去了?为什么手机关机?
  进而我又使劲回忆悦琳之前有没有表露出什么,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
  悦琳坦白地说过她想那档子事了,会不会因为在这边太寂寞了而找个性伴侣?
  悦琳毕业前表达过买房的想法,会不会因为我没买房而离我而去?
  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悦琳的事情吧?就是毕业前去过一次休闲店,会不会这事给我们宿舍哪个二货传出去后被悦琳知道了?
  但知道了也没关系,我并没有和休闲女做爱,问心无愧,关键是这件事得跟悦琳解释清楚,我决定此次如果没有其他诸如她劈腿的事情被我发现,不管她知不知道我去过休闲店,我都得先下手为强,主动交待,取得她的信任。
  @象牙塔里的胖姑娘 2015-01-07 16:56:11
  楼主写的很棒,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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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姑娘支持哦
  @vickymissu 2015-01-07 16:56:37
  顶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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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来逛逛呗
  夜幕已悄然降临,我依然没有发现悦琳行踪的蛛丝马迹,脑海里却越来越强烈地出现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或者搂着一个男人,或者干脆被一个男人背着来到宿舍门口的画面。
  更令人心痛的是,这个画面不经过我大脑就自动演绎下去,他们到宿舍楼下还没发现我。
  我黯然站在一个角落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拥抱,搂得越来越紧,然后接吻。
  站在一边的我头上一顶绿帽子在旋转发光,这光线照亮了悦琳的宿舍楼,无数的女生在窗户上探头瞧这一束夺目的绿光,然后窃窃私语,感叹大晚上的这光为什么这么耀眼。
  我不断在问自己,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是冲上去把那个男的狠揍一顿,还是悄然离开,还是学《蜗居》里的小贝朝他们大吼一声,然后愤然离开?
  可惜今天是个大睛天,没有小贝当时的瓢泼大雨来烘托被蹬了的氛围。
  在我无数遍回放想像当中的那个可怕场景,回放到自己几乎确信今晚这样的事情必然发生之时,悦琳疲惫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我确定没有任何一个男的陪伴或尾随或跟踪她后,走上前,叫了声“媳妇”。
  悦琳回头看到我,猛得上前抱紧了我,然后十分埋怨地推开我说:“你怎么不早一天来?我今天被人骗了。”
  我问:“骗财还是骗色?”
  悦琳迟疑了一下说:“我被人强J了。”
  我当时听到这话脑子一嗡,如五雷轰顶般眼冒金眼,拽住悦琳的手臂,边摇晃边吼:“真的假的?!真的假的?!你开玩笑吧!”
  悦琳沉着脸说是真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悦琳是被人强奸后垂头丧气蓬头垢面地回到学校。
  我女朋友被人强奸了?就在我去看她的当天?我感觉天已经坍塌,疯狂地喊了几声“啊啊啊”。
  悦琳冷静地问我:“我被人玷污了你还要不要我?”
  我拉着悦琳的手要送她去派出所,悦琳站在原地不动,坚持问我还要不要她。
  @本宫今日吃饼 2015-01-07 16:59:10
  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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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迎再次光临~~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要说你被侵犯过一次,就是十次我也要你,都什么时候了,让我们先报警抓到凶手再说。”
  悦琳喜笑颜开地搂着我的脖子说:“我们吃饭去吧,我饿了,今天的事我不计较了,就这样让它过去吧。”
  被强奸后还能这么轻松想得开?我顿时发现悦琳是在开我玩笑,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经受住了如此劲爆的考验。
  我故作严肃地说:“悦琳同志,你的谎言戳伤了你亲密的战友,战友的心脏马上要停止跳动了,请照顾好我七舅老爷。”
  我逗得悦琳咯咯直笑,她说耍一下你这个傻瓜心情好多了,但今天真的被人骗了,只不过没被骗色骗了财。
  悦琳说她这段时间有点掉发,今天去医院看医生,不曾想在8路公交车上遇到一个也去那家医院的抱着小孩的中年妇女,那个女人一脸慈祥,一路上热情洋溢地和悦琳聊天。
  谈起掉发的事,那妇女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悦琳忽悠提前下了公交,转车去了那个神一样的能解决悦琳掉发问题的私人中药房,临别时悦琳还真诚地向妇人说了声谢谢。
  当悦琳拎着一大包中药出来时遇到一个同样拎着中药的同门师姐,俩人一对话,发现都是听了公交车上那个抱小孩女人忽悠来到这里抓药,俩人恍然醒悟,碰到医托了,再在百度上一搜,发现陵城论坛里有不少网友反映8路公交医院专线上医托猖獗。
  阳台上的那夜
  我打开饭盒,发现花溪米粉已经膨胀黏稠了。
  悦琳掏出手机给米粉拍了张照片发微信,附一行字:糊了的米粉,好吃。
  我们倒了那碗米粉,出去吃香辣龙虾。
  晚饭后,我们到处找房间,恰逢周末,学校周边旅馆生意火爆,潮男靓女干柴烈火们频繁进出各大小旅馆。开放一点的低胸短裙赴约,乖巧一点的背个书包夹上两本自习用书一前一后上楼以掩人耳目。
  我和悦琳翻遍学校附近的旅馆,没找到一个像样点的房间,学校又在陵城效区,离开这所学校就只有村庄和菜地了。
  无奈之下,选择了一家相对整洁的家庭旅店,老板娘给我们在阳台上打了个地铺,再拉个帘子和客厅隔开。
  几十年后,当我睡过无数张床,搂过记不清的女人,出入过数不清的豪华套间时,为什么我还是对当年的那个阳台地铺念念不忘。
  那一晚的垫被是如此柔软,洁白的被子还到处散发着阳光的气息,阳台侧壁似乎刚清洗过,摸去丝滑带点凉意。
  我和悦琳拉上窗帘躺在这样一个阳台上,任凭月光撒在脸上,照在身上。那天的月光白如霜,似在我们身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牛奶。
  那一晚,我们紧紧相拥却没有做爱,我对悦琳说我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浇灭你的欲火来的,悦琳说她这两天又不想了,只想看到我,搂着我,给她一点我的体温。
  我被她这么煽情一说,也就压制住自己的欲火,偷偷藏起那根精神抖擞的棍棍,把悦琳搂在怀里。
  悦琳抬头望着我说:“我决定向你坦白了。”
  我心里一惊,劈腿疑云又卷土重来,我眼疾嘴快先声夺人对悦琳说:“其实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天跟你坦白,请求你的原谅。”
  悦琳瞪大眼睛追问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我说我在毕业前去过一次鸡店,叫过一只鸡。
  悦琳听后露出精神即将崩溃的表情,我赶忙补充道:“但我没做过那只鸡,我和那只鸡只是隔空坐着聊了会儿天。”
  悦琳问:“那只鸡多大了?”
  我回答:“今年刚满二十岁,来自湖南。”
  悦琳狠狠拧了一下我大腿内侧的皮肉,疼得我“嗷嗷”叫了两声。
  她边拧边说:“你肯定骗我,还说没做过,连人家多大年龄来自哪里都搞得一清二楚,我们还是分手吧,你这个牲畜不如的东西,我真是看走眼了。”
  我看事态发展严重,迅速举起手发誓道:“如果做过那个湖南妹,我出门立马被车撞死,再说如果我真做过,现在又何必向你坦白,我瞒着你就行了。”
  悦琳:“那是你自己心虚主动缴械投降了。”
  我:“请你冷静地再分析一下,如果我真是去找鸡做的话,我还哪里有时间去问人家年龄出生地,即使有时间我的关注点也不会在她的背景上,而是在她的身体上,你说是不?”
  悦琳又问:“你没事去那地方干嘛?和谁一起去的?”
  我答:“我们整个宿舍的男生都去了,是最后一次吃完散伙饭去的,大家都说去,我也就不好故作清高了。”
  悦琳:“什么叫故作清高?”
  我急忙改口说:“口误口误,是碍于面子,我也就同流合污了,但我是表面上同流合污,实际上还是为你守身如玉的,没让那休闲女碰我一根寒毛。”
  悦琳若有所思地安静了一会儿,再问:“那你不是亏了?”
  我准确无误地回答:“不亏,让她玩了,我才亏,钱也是管妙出的,我不肉疼。”
  悦琳充满厌恶地说:“原来你们宿舍都是龌龊男,恶心。”
  我从地铺上坐起来拉着悦琳的手说:“老婆,你就原谅我吧,我已经很傻逼地向你主动交待事情原委了。”
  悦琳用很不屑的神情“哼”了我一下,然后自言自语:“我在考虑我还有没有必要向你坦白刚才我想坦白的事情。”
  我有如电击般把悦琳一把拉到怀里,深情地说:“你放宽心跟我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在你说之前,我先表个态,不管你背着我做过什么,这一页现在都翻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且行且珍惜,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悦琳将我推开说:“你胡乱说些什么,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喜出望外地说:“没做也没关系,其他事情也可以跟我说,我会很真诚地倾听。”
  悦琳说四年来她一直向我撒了个谎,说她父母在三亚做服装生意,其实她父母就是在三亚一皮鞋厂里打工的农民工,这些年为了悦琳和她弟弟读书穿衣吃尽了苦头。每年暑假悦琳去三亚,其实是帮忙做饭洗衣,照顾父母。
  @Duck1chen 2015-01-08 08:39:12
  楼主快点更,好书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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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有条不紊往前更,常来看看哈
  @骆七飞 2015-01-06 13:45:09
  我当场写到:
  在远离诗歌的日子里,
  一位老人悄悄向我们走来。
  那是在初秋的帝都,
  凉爽的秋风泛不起半点微尘,
  草木经历了夏的疯长,
  此时静静伫立在那儿。
  然而,
  我不明白此时的人们为何也这样宁静,
  往日的浮华与喧嚣,
  追名与逐利,
  这些!
  这些都被谁所震慑!
  是谁?
  是谁给了这个时代一记警醒的耳光!
  有谁?
  有谁能说屈原的结局是在孤独抑郁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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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涛声依旧2080 2015-01-08 15:55:56
  我敢说,在追求“新、奇、刺激”的小说创作阅读语镜下,像您这样写 青春 小说,在小说当中激情写诗的,还是第一人,舞文果然人才辈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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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涛哥实在过奖了,现在是多元的阅读时代哈
  悦琳说:“以前瞒着你,是因为怕你看不起我,现在跟你说,是因为我转变观念了,我永远爱我的父母,永远不会嫌弃他们是城市农民工,同时,我也永远不会在别人面前刻意隐瞒我父母的真实工作,真实身份了。”
  我像拎只小鸡般将悦琳腾空抱起搂到自己怀里,如释重负地说:“欢迎回归工农阶级,你爸妈是农民工让我顿感亲切,因为我早跟你说过我来自农村,我爸妈也是农民,不过我也要跟你坦白,我原先说我家开了个很大的养猪场,其实我家也就圈养了一头猪,过年时杀着吃,我父母是贫农,不是富农,阶级成分比你想像的要好,我也是虚荣心在作怪,向你撒了个谎。”
  悦琳沉默片刻说:“原来两个穷逼屌丝凑一块了,你家究竟有多穷?”
  我一时说不上话来,悦琳问:“不会饭都吃不饱吧?”
  我说:“这怎么可能,只不过没什么存款罢了。”之后是一段长长的静默时间。
  大学四年,我和悦琳无所不谈,彼此无所不知,双方却单单略过了家庭出生这个在现今各种相亲配种大会上单身男女及家长前辈们重点关注的条件。
  良久,我忽而想起悦琳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被强奸玩笑,这平添了我几分忧愁。
  我拍拍悦琳的后背说:“下次再和我说你被强奸这种疯话,我直接抽搐倒在你面前,听到了没?”我摇摇悦琳,发现她已悄然入睡。
  翌日,我们睡到12点退房时才起床,匆忙下楼找馆子。
  饭后和悦琳在校园里散步,校园依然那么幽静,路旁成排的梧桐,成片的青草,一幢幢中式建筑教学楼慢条丝理地散发着这所百年老校的学术气息。
  偶地一两个学生骑着单车从身边滑过,还有一群韩国留学生踢打着滑板,斜带着鸭舌帽,挂着白色耳机在校园里瞎转悠。
  经过我们身旁时,还不时回头看看悦琳。这一看把我看毛了,心中顿时不爽,脱口而出:“这群不学无术的东西,整天就知道踩个板车到处看别人的马子,滚回韩国数你的星星去!”
  悦琳笑嘻嘻地说:“我都被他们看习惯了,刚开始有点紧张尴尬,后来发现他们也没什么恶意,也就傻盯着我看,我现在反而开始享受这样的关注了。”
  我:“我吃醋了,你需要关注我常年盯着你看成不?”
  悦琳:“你真没劲。”
  山矿这时给我打电话说:“姚剑走了。”
  我惊慌失措地问:“是工地出安全事故了?”
  山矿:“姚剑不是死了而是真走了。”
  我舒了一口气问:“姚剑去哪了?为什么走?是离职了吗?”
  山矿:“我哪知道他去哪了,早上那个动员大会还没开完他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你快滚回来,我们去找找他,总不会想不开跳河了。”
  我急切地问:“出什么事了?至于把姚剑损成这样吗?”
  山矿不耐烦地说:“你回来再说,别问这么多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陪悦琳到超市里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刷了信用卡,送她到宿舍楼底下,便急匆匆往火车站赶。
  在车站候车时才想起老葛叫我买几只北京烤鸭回去给曹经理,又急忙忙在陵城车站便利店内找北京烤鸭,找不到烤鸭,却有包装好的卤鸭卖,于是买了几只卤鸭充当北京烤鸭带回项目部。
  @三毛无姜 2015-01-08 23:45:44
  读到目前为止,感觉挺黄,但不算太黄,有味,但不算太刺激,搞笑,但笑得不是很离谱,期待楼主接下来有更猛的段子出现!关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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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来访留名,必须诚挚感谢,晚安,明天再来哈,每日有新看点~~
  10.只欠那一刻的来临
  回到项目部,水还未来得及喝一口,便和山矿骑着自行车到工地附近寻找姚剑。
  山矿说他已经到镇里找过了,什么旅馆饭店休闲足浴店都问过,就是没有发现姚剑的踪迹。
  我们沿着乡间小道,穿梭在河旁湖边,问问住在附近的村民,有没有一个姚剑一样高瘦身材的男人来过,或者有没有听说有人跳河跳湖。同时到河湖畔找寻有没有人跳水自杀的痕迹,仔细观察水面上有没有漂浮物体。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我问山矿:“你确定姚剑是去寻短见吗?”
  山矿说:“当然不能确定,只是怀疑有这种可能性。”
  我:“靠,你这不吓唬人么,你认为他可能会自杀的理由是什么?”
  山矿答:“理由就是他可能殉情去了。”
  我不解地问:“姚剑这是殉的哪门子情?会如此神经?”
  山矿反问:“姚剑追程岩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说:“知道,莫非是我不在的这两天程岩拒绝姚剑了,所以姚剑想不开?”
  山矿:“姚剑真他妈的倒霉,碰上程岩这样的女人,我看姚剑读大学时也没见对哪个风骚女这么上心,偏偏对这个程岩这么用劲。”
  其实从后来姚剑的人生发展轨迹来看,遇上程岩且在程岩这绊了一摔并不算什么倒霉的事,我认为反而有助于他安下心来建起一个三口之家。
  前段时间姚剑追程岩,那叫一个贱,惨不忍睹。
  自从遇上程岩后,姚剑抽风式地开始发春,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一整天老想着怎么跟程岩套近乎,琢磨着程岩的活动轨迹,努力摸索出她的行动规律。早上几点出来洗脸,几点去打饭,什么时候上工地,上工地一般都去哪几个点,工作时干点什么活,休息时又在玩什么,喜欢听什么歌,吃什么零食,穿什么款式的衣服,关注什么样的话题。
  程岩一开始把姚剑的观察当成了一种监视,数次非常厌恶地跟姚剑说叫他以后别再跟着她了,她对他没感觉。
  但姚剑依然厚着脸皮向程岩献殷勤。
  程岩的自行车被工地上的钉子戳破了,姚剑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立马扛上自行车到处找补胎的地方。
  @鬼见愁之火 2015-01-09 10:15:29
  @骆七飞 173楼 2015-01-08 23:21:00
  我陪悦琳到超市里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刷了信用卡,送她到宿舍楼底下,便急匆匆往火车站赶。
  在车站候车时才想起老葛叫我买几只北京烤鸭回去给曹经理,又急忙忙在陵城车站便利店内找北京烤鸭,找不到烤鸭,却有包装好的卤鸭卖,于是买了几只卤鸭充当北京烤鸭带回项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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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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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有啥想法?
  下班时工地下起雷阵雨回不了项目部,姚剑打着一把大伞早早地等在了程岩所在的调度室门口。
  程岩和几个小姐妹晚上窝在房间里看韩剧,姚剑掐着点从镇上买回夜宵候在程岩宿舍门前。
  姚剑还留心观察程岩卧室的蚊香使用情况,等用到最后一圈时,姚剑早早地就把新买的无烟高级蚊香放到了程岩房间的窗台上,然后发个微信过去,肉麻地说上一句:我的女神,蚊香用完后记得到窗台上去取,你光洁的皮肤是容不得蚊子们侵犯的。
  程岩看姚剑服侍如此周到贴心,也就默默接受了姚剑的种种服务,有时还会朝姚剑抛几个媚眼,赏一两个笑脸。
  姚剑自恃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保姆式的全方位努力取得了效果,准备趁热打铁发起总攻,来一次掏心掏肺呕心沥血的表白。
  姚剑想好了,他的人生第一次表白必定不能落入俗套,什么红色玫瑰蛋糕礼物都显得太苍白无力。
  他要在工地上用一台大功率吊车,吊起一个巨型“心”字。此“心”用两吨钢筋焊接而成,表面用油漆涂成红色,再在钢筋上接满烟花,当吊车吊起钢筋“心”时,点燃上面的烟花,烟花燃烧的时间要保证在五分钟以上。吊车工作的噪音虽然不大,但影响整体氛围,所以要备上一套音响,到时播放程岩喜欢的《因为爱情》。
  表白的场地设备、背景音乐敲定后,姚剑还为自己设计了一个动作,那就是站在吊车跟前从左右口袋里同时掏出两个大口径打火机,斜着点上,让两束火焰慢慢靠近,最终融在一起变成一个心字。
  姚剑为了实现上述表白蓝图费了不少劲。先是用信用卡满额套现做好资金准备,然后拎着一条条烟一瓶瓶酒去找吊车司机、找钢筋班班长、借音响、买烟花,光是练习打火机打出“心”字,就花了姚剑一周时间,烧掉一长排打火机,同时把自己的双手也烤得红一块白一块紫一块。
  姚剑踌躇满志,姚剑满面春风,姚剑充满期待,姚剑万事俱备只欠那一刻的来临……
  @后角里 2015-01-09 09:43:11
  @骆七飞 :本土豪赏1朵鲜花(100赏金)聊表敬意,这文笔不错,精彩,特地犒赏一下!
  楼主这么赞,更新这么勤快,打赏一下楼主以示鼓励吧!【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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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哥力挺,飞某人感动、激动
  不料,姚剑所设想的骚情表白只是黄粱一梦。
  老葛主任坐了一夜火车一早回到项目部,曹经理对老葛说:“坐了一夜火车,辛苦了,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一下我再给你布置明天会议的事情?”
  老葛精神抖擞地说:“没关系,火车上一路睡过来,不困,请经理吩咐开会事宜。”
  曹经理点上一根软中华说:“我昨晚看了一下工程进度情况,很不乐观,百日大会战时间过半,任务还没过半,这样下去不行,两年内怎么能完成该项工程,怎么能从建设方那要工程奖金,天方夜谭!”
  曹经理说到此处怒火上来顺手拿起厚重的铁皮打火机在桌上拍了两下,响动振得老葛两腿抖了抖。
  曹经理接着说:“所以我这么急切把你招回来,我们迫切需要响应响应上面的号召,召开一次紧急动员大会,深入开展一次作风上的整治,特别是近一两年刚进来的年轻人,我看要好好给他们上上课,你这个办公室主任思想工作是怎么做的?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热火朝天、只争朝夕的现代化建设第一线!哪能容许小年轻吊儿郎当谈情说爱不把工作当回事!”
  曹经理喘一口粗气,大吸一口烟,朝老葛身上吐了几圈烟雾,然后问:“听说姚剑那小年青在追程岩,弄得项目部人尽皆知,影响很不好,有没有这回事?”
  老葛说:“有这回事,不过也就小姚他单相思,程岩根本不买他的帐,所以我一直没跟您汇报这事,我想这种小事程岩她自个儿能处理好。”
  曹经理点点头吩咐老葛:“明天的会议就叫‘项目部工程建设推进暨工作作风整顿会议’,以姚剑这事作为大会主题切入点,你会同许总工拟个会议议程下午送到我这,以后记得有什么事要及时跟我汇报,特别是有关程岩的。”
  老葛小鸡啄米似地不停点头,曹经理又吩咐老葛晚上八点和姚剑到他隔壁办公室谈一次话,到时他会找程岩到自己办公室深入交流一下。
  老葛问:“叫小姚过来谈什么?”
  曹经理吼道:“蠢货,你说谈什么。”
  老葛又哆嗦了两下说:“哦,知道了。”
  晚饭后,姚剑正在埋头练习打火机,手上刚长出两根体毛,一不小心又烧掉了。
  老葛拉了拉姚剑的衣角,用很诡异的神情示意姚剑跟他去办公楼。
  姚剑心里犯嘀咕,莫非是自己的施工日记写得好,上次许总工开会还表扬过一次,这次老葛又像送炯子去培训一样要送他去哪个宾馆睡两天?
  @Duck1chen 2015-01-09 12:34:52
  楼主,内容引人入胜,很久没有看到文笔这么好的小说了,加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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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更在更,多谢多谢,多提宝贵意见
  老葛关好门,自己点上一根烟,再扔给姚剑一根,姚剑这时才反应过来要给主任发烟,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梅。
  老葛眼前雪亮一片,不尽诧异问道:“现在还有人抽红梅?”
  姚剑不好意思地说:“现在每月工资还不怎么够花,我大学里一直抽红梅,这个传统习惯因为经济原因保留至今。”
  老葛说:“好家伙,给我来一根,年轻时我也抽这个,很冲。”
  姚剑连忙抽出一根红梅给老葛点了,老葛眯着眼睛猛吸了两口,然后很享受地说:“就是这个味。”再吸两口,呛得满脸通红,额头上冒出汗珠来,赶忙把未吸完的那大半根扔掉。
  姚剑站在一旁异常尴尬,强装笑脸过去拍拍老葛后背说:“这烟是比较冲,偶尔抽不大习惯的。”
  老葛摇摇手说:“娘的,咳死我了,小姚啊,我说你总不能一直抽这种烟吧。”
  姚剑笑眯眯地道:“等葛主任给我涨工资了我就抽好一点的。”
  老葛说:“你要主动争取涨工资的机会,等别人给你涨那是永远涨不多的。”
  姚剑点点头说:“我正努力工作,认真学好每一道施工技能,大学学的理论知识基本用不上,我得一点一滴积累,把每一点心得都写在本子上。”
  老葛问:“你追程岩的事怎么样了?”
  姚剑一听老葛提及程岩就两眼放光,心怀感激地说:“目前进展顺利,我正准备发起最后的冲刺,谢谢主任关心!”
  老葛走到姚剑跟前,拍拍姚剑肩膀说:“小姚啊,我看你忠厚老实,给你提个醒,现在你还刚工作,要以事业为主,不要让谈情说爱影响到你的前途命运。”
  姚剑坚定地说:“我一直都很努力做好本职工作,请主任放心,我不会因为这而影响工作。”
  老葛突然凑到姚剑耳边低声说:“不是所有女人都能乱追的,比如程岩你就不能追,之前我没提醒你是因为我以为程岩会很快拒绝你,拖到现在,我必须和你提个醒了,程岩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少碰她,否则会吃亏。”
  姚剑正一脸茫然,不知老葛所指具体何事,隔壁曹经理办公室传来一阵放浪笑声。
  老葛用眼神示意姚剑听隔壁的响动,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姚剑听清楚了这是程岩在说话,他顿时明白了老葛叫他谈话的目的,眼前一片茫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葛对姚剑说:“明天还要开个动员大会,统一一下人心,团结一致加快工程建设,到时希望你能站出来表个态,不需要多说,只要当着曹经理和与会者的面表明一下自己接下来会一心一意工作,不开思想小差,不做扰乱正常工作秩序的事就行了。”
  姚剑没有回答老葛,默默然独自离开,临走时顺手又抽出一根红梅放在老葛办公桌上。
  11.下蛋 孵卵 喂小鸡
  姚剑回到宿舍,山矿正在和住一楼的薄纱女网上斗地主,两人合谋作弊随机坑哪个倒霉鬼。
  山矿在怪薄纱女这一局牌面视频截图还没发过来,他用QQ催薄纱女:姐,你究竟多大年纪了,动作这么慢,截图还不发过来,我们就要被那哥给灭了。
  姚剑在一旁愣愣地说:“我妈了个逼爱上一个小三了,神,搞笑,我是在演电视剧吗,哥爱上老总的小三,锤子。”
  姚剑冷笑两下,山矿神情诧异地问:“不会吧,程岩是小三?你听谁说的?”
  姚剑指指对面办公楼说:“你现在到老曹办公室,看看他们俩个在做什么。”
  山矿拍了鼠标一巴掌,光着脚往外冲,沿着水池爬上厕所顶上。老曹办公室窗户恰好对着那个方向。
  山矿替姚剑忍着万分悲痛看到了两个身影在昏暗灯光掩映下演绎的温柔故事。
  山矿热血澎湃又怒不可遏地捡起一块砖片朝经理办公室砸去,然后一溜烟跑回了宿舍。那块砖片因为承载了太多感情因素,一路跌跌撞撞飞过去,最后一头栽在了办公楼那堵厚实的砖墙上,顿时泄完气无声掉落到了臭水沟里。
  山矿回到宿舍对姚剑说:“我们现场去抓奸怎么样?”
  姚剑回答:“你觉得有意义吗?”
  山矿又说:“我们去找上级领导举报怎么样?弄他个身败名裂。”
  姚剑突然哼起林依伦那首经典老歌《爱情鸟》:“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她还没有来到……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到远方寻找未来……”
  山矿静静地听着,听着这个同窗四年的闷骚男第一次这么伤感地唱一首老掉牙的歌。
  那晚,山矿买了两瓶二锅头,十只鸡腿,陪着姚剑边啃鸡腿边喝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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