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心有痣》-小道士倾其一生在寻找脚心有梅花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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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形势不容我多想,我要尽快脱离这里才行。我也不管黄大师喊叫什么,又是一声猛吼,刀锋偏转,突然朝旁边的那些人砍去,他们已经对我有了防备,有的后退躲开,有的举刀遮挡,但他们手中的砍刀一接触到我手中的刀,立马被削为两截,与此同时,当我猛力挥刀的时候,刀身仍是发出了一道炫目的光芒,众人纷纷都大骇起来。
  “这个臭道士给这把刀施加了法术,大家都要格外小心了。”黄大师又大喊起来。
  实际上,我压根就没有给这把刀施加什么法术,这把刀能在挥动的时候发出光芒,连我都感到极其震惊。
  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刷刷几刀,又是配合着几声猛喝,终于将他们给逼退,我抽身就走。
  但黄大师忽地将手中拿着的那两截断刀扔下,双手朝后一伸,从后腰拿出了两把兵器,这两把兵器像是两把尺子,我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鲁班尺和丁兰尺。黄大师左手紧握鲁班尺,右手紧握丁兰尺,忽地对准他身边徒弟双手紧捧着的那个黑木匣子,就是施法将黒木匣子打开。
  要是一旦让他将黒木匣子打开,后果不堪设想。因为我接连使用霹雳刀法,每出一刀都要配合上一声大吼,已经牵动了我双肋的伤口,伤口都已经隐隐作疼起来。要是让他再把黑木匣子中的邪恶东西放出来,那我今天就走不成了。
  我已经豁出去了,电光石火间,我猛的一声大吼,纵身向黄大师扑去,挥刀朝他手中的鲁班尺和丁兰尺狠劈,白光闪过,黄大师大叫一声,急忙缩手后撤,我则是立即紧逼住他,让他无法再对黑木匣子施法。
  如果不对黑木匣子施法,就是将黑木匣子打开,里边那些邪恶的东西也出不来。黄大师突然手握鲁班尺和丁兰尺,目的并不是为了打开黑木匣子,而是要给黑木匣子施法,好让里边那些邪恶的东西出来对付我。
  黄大师这个狗日的太过邪恶,我已经下了狠心,要将他的双手斩断。白光闪烁,刀刀朝他双手斩去。这家伙惊慌失措,但功底不错,虽然很是狼狈,但却都躲了开去。
  由于我手中的这把刀竟然能发出白光,已经把黄大师的那些手握砍刀的徒弟给镇住了,他们虽然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还TM地不住吆喝,但谁也不敢靠近我。
  我反手一刀,朝那个双手捧着黑木匣子的人砍去,他一声惊叫,转身撒腿就跑。
  我的目的就是要逼退他,并没有真的想砍他。要是一旦把他砍伤,或者是把他手中的黑木匣子砍开,黑木匣子里边的那些东西出来,被黄大师一施法,我就彻底麻烦了。他转身撒腿就跑,正中我期望的结果。
  我立即又挥刀逼住了黄大师,逼的他连连后退。但他不敢用手中的鲁班尺和丁兰尺与我的刀相碰,只能朝后躲闪。
  不一会儿,我就把他逼到了楼梯拐角处。突然之间,我手中的刀不再发出白光了,这又让我很是吃惊,我急忙猛力挥刀,但光芒仍是没有出现。接连几下,这刀再也没有发出光芒。
  但此时我已经将黄大师给逼出去了七八米,此处又是楼梯拐角处,我立即撒腿朝楼下跑。趁机开溜,才是上策。
  我手提着这么一把奇怪的刀,从楼上冲了出来,路人纷纷躲闪,我匆忙跑进了一个胡同。黄大师带人追到了胡同口,就再也不敢朝里追了。他知道他就是追上来,也是无法奈何我。他害怕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刀。
  我匆忙拐出胡同,随即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逃走。
  拐过了几条街,我估摸着已经离黄大师他们很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双肋的伤口疼痛加剧,不行,我得尽快找个地方安歇,不然,伤势一旦厉害起来,将会更加难好。
  就凭我师傅传授给我的医术,要是一般的伤口,早就彻底愈合了。但我这伤口是千年狼妖的一个护法给打伤的,那个护法还TM是个五百年以上的狼妖,它是个灵界之物,被它所伤,伤势很难复好。凡间的药物起到的效果也很小,只能是靠多多静养。
  我突然看到一个高档酒店,随即让的哥将车开了进去。在车上的时候,我已经将手中的刀放进了那个木匣之中,又用包裹包好。不然,提着这么一把刀走进酒店,人家得立即报警。
  进了酒店,我开了个房间,立即进房间休息。
  在床上休息了大半个小时,越想越有些不对劲,我得改头换面才行。师爷已经告诉过我,他给我身上贴了七道迷惑道符,只能保我七天平安。七天之后,很有可能就被那些狼妖寻到。
  大家都知道狗鼻子很灵,狼可是狗的祖宗,狼鼻子那就更灵了。何况我的对手还是些狼妖。
  为了对付飞天大盗曹老板,我已经浪费了三天的时间,还有四天的时间是平安的。我的这头长发在对付曹老板和黄大师的时候,已经发挥了作用。现在到了该剪掉的时候了。师傅也曾经对我说过,要让我留住这头长发,说能给我带来好运。但师爷却是要让我剪掉,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听师爷的了。被追杀和好运比较起来,只能是先确保不被追杀,好运不好运的已经顾不上了。
  我撩起阴阳遁甲一看两肋的伤势,还好,伤口没有崩开,但就是有些疼痛。只要伤口没有崩开,恢复起来就快了。
  高档酒店内部都有理发店,我跟着师傅走南闯北,住过不少的高档酒店,对高档酒店的设施很是清楚。我起身走出房间,坐电梯来到酒店内部的理发店,开始理发。
  说句真的,当理发师的剪刀传来咔嚓声时,我有种想哭的感觉。这头长发一直伴随了我十年,现在突然被剪掉,心中很是不舍得。但为了保命,也只能这样了。
  心中虽然泣血,但表面却是装着和谐,因为那个理发师在一直不停地和我说话。理发师是个女的,估计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丰腴苗条,肤色很白,弯弯柳眉还不时俏动,神态很是妩媚,极其勾人。
  “先生,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长啊?”她的声音很是柔的发腻,给人一种酥骨的感觉。
  “我这头发留了十年了,当然长了。”我随口说道。
  “咯咯,先生,看你样子,年龄不大吧?”我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多废话。
  “我年龄不大,你也别喊我先生了,我听着别扭,你直接喊我小兄弟就行。”
  “呵呵,那好,我就喊你小兄弟了。小兄弟,你的相貌很是俊朗,我给你理个好发型。今后再到我们这酒店来,你可一定再来找我理发。”
  “嗯,好。”
  这个女子身上的风月味很浓,很能让男人对她想入非非。但从她的相貌上来看,她表面虽然很是妩媚,但内心却很矜持。她虽然说话很是发腻,似乎是在勾搭你。但你如果真要对她动手动脚,她会立马翻脸。我是懂相术的,这种女人很有生活品味,但由于她从事的职业有些卑微,因此才会装出这一身的风月味,目的是为了吸引顾客,多赚些钱而已。但她绝对不是放荡女子,更不会轻易和男人那样,她和我们村旺哥的老婆潘敏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潘敏那B就是个烂货。
  我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和师傅在一起的时候,最忌讳的话题就是女人。因为师傅是个出家人,是不能近女色的。出家人嘛,清规戒律是要遵守的。可师傅也是个健全的男人,他虽然不敢近女色,但看到漂亮的女人时,老眼也是发直,有时还会暗暗吞下垂涎。尤其是住高档酒店的时候,房间内的电话在深夜经常响起,打来电话的往往都是风月场上的女子,这让师傅很是气急败坏。不去吧,内心很想。去吧,却又是个出家人。有几次,师傅竟然穷凶极恶地对我说要还俗,还俗之后,相中那个女人就弄那个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师傅竟然咬牙切齿起来。但穷凶极恶咬牙切齿之后,他老人家还是乖乖地遵守清规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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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出家人很潇洒,出家人也是有烦恼的。
  我知道给我理发的这个女子,不是放荡的女子,虽然她很妩媚勾人,但我也方寸不乱。理完发之后,发现她给我理的发型格外好看,使我更加俊朗了些。
  理完发,返回房间,换上了那身高档行头,竟然使我变了一个人,看上去好像是个阔少,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道士模样了。但我没有忘了将师爷给我的那七道迷惑道符贴在身上。
  我随后到餐厅吃了顿大餐,还点了一瓶茅台酒,喝了半瓶,剩下那半瓶直接不要了。反正老子现在有钱,曹老板孝敬了70万,不花白不花。
  当我从餐厅出来,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几个黑衣男子行踪有些诡秘,我立即格外注意起来,突然其中一人低声道:“师傅豢养的那只德国黑,嗅觉绝对灵敏,那人没有离开这座城市,肯定就进了这家酒店,咱们细细查找,肯定能找到他。”
  我一听就警觉起来,难道他们找的是我?待我再要关注他们时,他们却匆匆去了别处。
  真他妈的,老子本想在这里好好安养几天,看来又是不行了。我突然想起了留在屋中的那把刀,心中顿时不安起来,那把刀可是稀世宝刀,要是丢了,那就彻底麻烦了。我匆忙乘坐电梯回房间。
  进了房间,发现那把刀仍旧躺在了木匣子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找我的?我虽然很是怀疑,但我最终还是不能确定。
  我饱餐一顿,喝了半斤茅台,有些晕乎。我喝酒的目的,就是为了好好睡一大觉。在不能确定那些人就是找我的情况下,我就这么仓促离开,也太亏了自己。
  今天很是疲惫,伤势仍有些疼痛,又加上喝了酒,我决定不去理会那些猜测了,索性躺在床上忽忽大睡起来。因为我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对黄大师施展心术,内力损耗太大,导致口吐鲜血,随后又进行了一场拼杀,我再不休息,非瘫倒在地不可。
  一觉醒来,顿感伤势不再疼痛,浑身也充满了气力。一看表,竟然已经接近午夜子时。
  打了个哈欠,起身接了个小手,当我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感到似有危险迫近。
  喝酒之后,就会麻醉神经,我那超强的灵魂感知力就会减弱。现在睡了几个小时,酒劲遁去,我那超强的灵魂感知力又恢复了常态。
  这股危险应该就在门外,我匆忙趴在门上,透过猫眼朝外看去,突然发现门外站着几个黑衣男子,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个正是白天手捧那个黑木匣子的人,他正是黄大师的徒弟。
  我顿感不妙,因为我听师傅说过,越是到了深夜子时,那些厉鬼越发凶狠。看来那个黄大师早就查到我就住在这个房间里,专门选择在深夜子时攻击我。
  突然之间,我通过门上的猫眼看到黄大师出现了,他已经站在了房门前,手中拿着的正是鲁班尺和丁兰尺,他对着那个黒木匣子敲了几敲,口中还念念有词。不好,他这是在念动咒语。他突然用手中的鲁班尺和丁兰尺夹住黑木匣子的匣盖,手腕一抖,匣盖顿时打开。
  我顿时大惊,因为已经到了万分危机的时刻,我不敢怠慢,转身就朝屋里跑。我身上穿着阴阳遁甲,但我要将那把刀抽出来,一旦他们冲进来,我就要和他们厮杀。
  但终于是迟了一步,一团黑雾从门缝里迅速钻了进来,黑雾越凝越多,我顿感阴气浓重,整个房间都是阴森可怖。瞬息之间,浓重的黑雾凝聚成了一个人形,人形越来越清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这个男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嘴唇却是红的瘆人,目光阴冷凶狠,满嘴的獠牙,还没等我抽出那把宝刀,他已经扑了上来。
  啪啪两声,他的苍白双爪已经在我的肩膀上抓了两把,我顿感肩膀疼痛难忍,我穿着的睡衣,肩膀处也已经被扯了个粉碎,幸好我有阴阳遁甲护身,才没有被他撕扯到皮肉。
  此时,我已经来不及去抽刀了,因为他已经张开血盆大嘴,呲着獠牙朝我脖子狠狠咬来。
  这TM是个典型的厉鬼,而且很有可能是个吸血鬼。
  我身子朝后一缩,伸出食中两指朝它的下颌处快速点去,嗤的一声,我的食中两指插入了它的下颌处,两指一扣,想把它的喉管抠出来。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他用獠牙咬我。
  但这个厉鬼实在是凶恶,它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身子腾空向后飞去,将我食中两指的扣力瞬间化去,与此同时,它在空中突然抬起双脚狠狠地踹在了我的胸膛上,将我踹飞出去,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它虽然也是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却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我被它踹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眼前发黑,胸口剧疼,似乎随时都会昏死过去。但胸口的疼痛却是瞬间即逝,我幡然醒悟,这很有可能是阴阳遁甲保护了我。
  当它站起身来的时候,我发现它的下颌处虽然有个洞,但却是没有血丝流出。我低头一看我的食中两指,也是毫无血色。
  MD,这到底是不是一只吸血鬼?看似很像吸血鬼,但它体内却是没有一丝血液。
  它被我击中了这一下,变得更加穷凶极恶起来,似雾似人地向我快速冲来,没办法,我只好将霹雳刀法的招数化作拳脚,和它厮打起来。
  我学过雷霆之剑,学过霹雳刀法,也学过水拳。但拳法我也只是会水拳而已。可水拳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拳法,我目前正练至松柔阶段,还尚未达到排山倒海之势,我目前水拳的水平,根本就无法用于实战。而雷霆剑法,讲究的是一种谦谦君子之风,说句比较寒碜的话,就是比较酸儿吧唧的剑法,和君子搏斗尚可使用。但和这种厉鬼搏斗,压根就派不上用场。能使用的就只有霹雳刀法,霹雳刀法是一种典型的流氓打法,最为实用。但我手中无刀,只好将刀法化作拳掌之法,和它进行殊死搏斗。
  打了没几个回合,我认出来了,这个厉鬼使用的竟然是鹰爪拳法。因为它的苍白双手总是呈现鹰爪之势。鹰爪手法很是奇特,不是抓和打,就是拿和锁,还TM竟然时不时地来个掐,端的很是卑鄙无耻。脚法更是快的出奇,端的很是阴狠毒辣。
  我虽然将霹雳刀法化作拳法,但用起来却是非常别扭,不如用刀顺手。这也让我很是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完蛋。
  几个回合下来,我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它撕扯的成了凌乱的布条,狼狈不堪。
  突然之间,它伸爪冲我的心脏掏来,啪的一声,正中我的心脏部位,这TM是典型的黑爪掏心。由于它已经将我的睡衣抓撕的不成样子,它这一击,正中我身上穿的阴阳遁甲。阴阳遁甲虽然薄如蝉羽,还几近没有什么分量,但当它的黑爪接触到阴阳遁甲时,阴阳遁甲瞬间变得就像铁板一样,砰的一声,将它的黑爪给震了出去,它顿时面露惊恐。这才用鬼眼仔细看了看我穿着的阴阳遁甲。
  此时,我这才发现,阴阳遁甲上的淡淡银光变得越来越浓,竟有光芒射出。
  我突然想起阴阳遁甲是有雄鸡血和黑狗血浸泡一千只穿山甲的皮用万年桃木焙制提炼而成,不但能护身,而且还能镇妖辟邪。
  我匆忙将挂在阴阳遁甲上的那些布条扯去,将阴阳遁甲全部露了出来。果然,它全身竟然发起抖来,撤步朝后退去。
  MD,早知道这样,老子就不用那么费力地和它厮打了,直接用阴阳遁甲就能逼退它。
  我挺起胸膛,大摇大摆地朝它走去,它被我逼的连连后退。很快就将它逼到门边,我以为此时它该化作黑雾从门缝里逃出去了。
  但突然之间,它竟然闭起了鬼眼,嘶吼一声,发疯般朝我扑来,凌厉的攻势瞬间将我打倒在地。
  我被它打的有些发懵,一个急滚,避开了它的凌厉攻势。我发现它的攻势虽然凌厉,但它却是一直紧闭着鬼眼。我顿时明白了,它这是害怕阴阳遁甲发射出来的银色光芒,它只要闭上鬼眼,还是照样能攻击我。
  我忽地站起身来,朝它扑去,它不敢睁开鬼眼,这就给了我可乘之机,砰砰之声大作,我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它的头上脸上和身上,揍的它凄厉惨叫。但就是这样,它也不敢睁开鬼眼。
  你TM卑鄙无耻地掐我,我也要对你卑鄙无耻。以其鬼之道还治其鬼之身,反正它也不敢睁眼。我心理阴暗地对它来了个海底捞月,挥拳重重地击打在了它的下边,但却感到很是软绵。
  心中一怔,这才意识到它不是人。我随即对着它身上的其它部位狠揍起来。
  正当我打的很是带劲的时候,双肋却突然传来剧疼,我知道不能久战下去。逮住机会,我忽地伸手将那把刀抽了出来,大吼一声,霹雳刀法威力顿显,嗤嗤几声,我用刀将它的身子劈开了几道缝,最后那一刀,我竟然将它的肚子给劈开了。但令我感到震惊的是,它被我用刀劈的几乎散了架,仍是没有血丝喷出。
  突然之间,它发出了一声凄厉而又绝望的惨叫,转身就跑。跑到门边,化作一股黑雾,从门缝里快速地钻了出去。
  咚的一声,我累的跌坐在地上。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将这个厉鬼打跑了。
  还没等我喘上一口气,忽地发现从门缝里又飘进来一股青雾。,
  不好意思,方才去冲了个澡,本来还想再更一次,但时间太晚了,明天再更吧,祝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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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雾越凝越浓,我知道这又进来一个厉鬼,而对厉鬼施法的就是躲在门外的黄大师。
  我心中气极,咬牙忍住疼痛,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持刀走了过去。
  当青雾浓凝成人形时,我发现这个厉鬼满面青色,下巴短的吓人,头发很长,后边还梳理成了一个长长的鞭子,身穿一身青色长袍,长袍上竟然还绘有图案。它的双目中发着歹毒至极的凶光,它的双手皮包着骨头,发着青黑之色,好似被火烤干了一般。还没等我动手,它已经向我发起了凶狠的攻击。啪啪几声,它的双手都是冲我手腕攻击,目的是想夺我手中的刀,出手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几招过后,我就看出这个厉鬼所用的正是擒拿之法。它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瞬间将我手中的刀夺去。它能这么做,肯定是外边黄大师驱动的。
  黄大师的目的就是要把我手中的刀夺去,只要把我手中的刀夺去,他就能将我拿下。同时再把我取来的阴阳遁甲收回去,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我立即挥动手中的刀,但手中的刀却发挥不出威势来,因为这个厉鬼用的擒拿之法速度太快,招法怪异,让我很是措手不及。它和我贴的很近,就是典型的贴身短打。这样我就无法将霹雳刀法发挥出来。但我也不能让它将我的手腕抓住,一旦被它抓住,就凭它的凶狠程度,我的手腕肯定会被它立马断裂。
  水拳我虽然只是才练到了松柔阶段,但水拳讲究的就是采挒肘靠,师爷手把手教我的时候,重点就是讲的采挒肘靠,而采挒肘靠正是破解擒拿之法和反拿对手。
  我运用采挒肘靠,瞬间就将他的擒拿之法化去,但我没有反拿它,因为我不想和它纠缠,只想用刀劈它,我猛地一个后退,举起了刀,但它却是瞬间欺身而进,抬手就对我的手腕击来,让我根本就没有机会用刀去劈它。情急之下,我猛地一个顺缠滑腕,躲开了它的攻击,但手中的刀却是脱手而去,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刀一脱手,我闪电般和它对拆了几招,它用的是怪异的擒拿,而我用的是水拳中的采挒肘靠。当真是半斤对八两。它想去捡刀,但我不给它机会。我想去捡刀,它也不给我机会。
  我不由得大急起来,如果此时黄大师再放进一个厉鬼来,那我就彻底完了。
  但我也听师傅说过,能够驱动厉鬼的人,功力很深。但一般一次只能驱动一个厉鬼。能同时驱动两个厉鬼的人,绝对是世外高人。但就凭黄大师的那副德行,心术不正,满身铜臭,他也成不了什么世外高人。他最多一次只能驱动一个厉鬼,不然,他早就将他豢养的那些厉鬼一块放进来了,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这么一想,我就有些沉着了,先集中精力对付这个青面厉鬼。
  我这一集中精力对付它,顿时发现了它招数中的破绽,啪的一声,我就反拿住了它的手腕,瞬间我就将它的手腕给反扣起来,反扣了一百八十度,它竟浑然没事。要是人的话,别说反拿一百八十度了,就是一百度,手腕也早就断了。但它却是浑然没事。
  MD,打着打着我又把它当成人了。
  有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第一个厉鬼很是惧怕我身穿的阴阳遁甲,而这个厉鬼为何不怕?这不符合常理。
  既然反扣它手腕没用,我只好瞬间将它的手腕打开,它有向我发动进攻,我恼怒至极,抬手就是两个耳光,啪啪两声巨响,抽的它东倒西歪。我的双手早就练成了铁砂掌,力道十足,攻击霸道,就在它东倒西歪的时候,我忽地发现它身后竟然贴着一道黄符,我顿时明白过来,这肯定是黄大师给它施了妖术,它贴上这道黄符,就不再惧怕我所穿的阴阳遁甲了。
  我一个虎扑,双掌将它打的离地而起,身子拧转,我迅速伸手,闪电般将它后背贴着的那个黄符撕了下来,随即撕了个粉碎。
  这一下,它顿时露出了惊惧之色,别说和我再打了,就连地上的刀也顾不得了,化作一股青雾,迅速逃了出去。
  此时,我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再这么下去,我非被黄大师给擒住不可。他即使不再放进厉鬼,他带着他的徒弟冲进来,我也会束手就擒。
  怎么办?我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调理了一下内息,好让自己恢复些力气。
  我知道,从正门出去,一点希望也没有,黄大师带人就堵在门外。唯一的逃生机会,就是从窗户逃走。
  我迅速从药箱的布袋中掏出了一把黄色道符,这是些镇妖辟邪道符,我将这些道符撒在了门边。我知道这些黄色道符也只能是起到暂时的作用,因为只要黄大师一施法,这些黄色道符就是些废纸。但能挡得一挡,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
  我快速地穿好衣服,将药箱和包裹背在身上,随后捡起那把刀插在腰间,快速地来到窗台前,朝外一看,发现离窗户一米多远,有个直通地面的下水管道。这个下水管道虽然很细,但对我来说,却是救命的通道。
  我迅速跃上窗台,一个凌空飞扑,当的一声,我双手紧紧地扣住了下水管道,双脚也随即紧紧地缠绕住下水管道,整个下水管道都被震的晃了一晃。
  我的双手不但练成了铁砂掌,长年累月地插黄豆,也练成了铁指,在这关键时刻,我练就的铁指帮了我。顺着这个下水管道下滑,双脚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关键就是双手,只要双手十指紧紧扣住下水管道,我就不会掉下来。
  当初师傅让我双手去插黄豆的时候,我还很是抵触,每天插的双手十指疼痛麻木,我心里还不时地骂师傅,现在想想,要不是师傅逼着我这么做,我今天就彻底麻烦了。
  不一会儿,我就像一只猫一样滑落到了地面,就在这时,我所住的那个房间里传来了大吼声,随即有人趴在窗台朝下看,一下就看到我,大声喊道:“他逃走了,快点去追。”
  现在已经是深夜子时过后,路上几乎没人,连车也几乎没有,我想搭乘出租车逃走,但去没有出租车过来。我只好快速地跑过这条街道,钻进了一条胡同,从胡同出来,豁然发现有处公园,我毫不犹豫地跑进了公园。
  公园里树多林密,正好可以藏身。
  我进入公园,朝里快走,在公园深处看到了一座假山,假山后边有一处茂密的花丛,足有一人多高,我低身钻了进去,这里藏身是不二之选。
  随后我盘膝而坐,进行调息。每当吸入一口气,想象着吸入了天地之精华。每当呼出一口气,想象着呼出了体内的污浊之气。这种呼吸调息方法,是道门之中温养骨骼增长内力的练功方法。师傅点穴之法能发出气柱,就是这么慢慢修炼来的。而这内力修炼方法,我跟着师傅学了整整十年,随后又经过师爷的调教,可以在短时间内快速恢复内力。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的内息已经均衡起来,内力也有些充沛了,双肋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想起双肋的伤口,我对那个马脸就恨之入骨。都是它给我造成了伤害,让我一直处于被动之中。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它第一个铲除掉。
  就在这时,忽地听到远处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中间还夹带着低低的狗吠声。我不由得一惊。我这听力也是专门修炼的。修炼内功的同时,听力和视力都会比寻常人厉害的多。我听这噪杂的动静,离我尚有一百多米远。
  我不敢怠慢,急忙攀爬上假山,在假山顶上朝远处一看,只见一群人正跟着一条狼,快速地朝这跑来。
  MD,难道是那个马脸恢复了原态,带人来找我了?不对啊,今天才是第四天,师爷给我的那七道迷惑道符,还没有失去功能,这狗日的马脸怎么会寻嗅到这里来了?
  我在假山上急忙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但内心不由得有些绝望起来,感觉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瞬息之间,那条狼带着那伙人来到了假山前。我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因为其中一人正是黄大师。MD,原来是他带人追到了这里。而领着黄大师他们追到这里来的,正是在前边带路的这条狼。
  这条狼来到假山前,立即就冲到了假山后边的花丛中,来到方才我盘膝打坐调息的地方,低着狼头猛嗅,同时猛烈地狂叫起来。
  我这才明白,黄大师为何能这么快找到我了,原来是这条狼的缘故。
  我仔细看着那条狼,足有半人多高,身长体健,伸着长长的舌头,满嘴的尖牙利齿,浑身上下充满了凶狠的戾气,远远看去,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有人低声说道:“师傅,这里没有那个臭道士啊。”
  黄大师哼了一声,道:“大家要注意了,那个臭道士肯定就跑到了这里,我这德国黑的嗅觉绝对灵验,从来没有出过错。”
  我一听德国黑,顿时想起了在酒店中碰到的那几个黑衣人悄声说话的时候,就曾经说起过德国黑,难道就是这个德国黑一直在寻着我的气味来追踪我?
  想到这里,我又仔细观察起那条狼来,细看之下,我终于确定,这不是狼,而是狼狗,这德国黑是狼狗中的极品,不但嗅觉灵敏,而且极其凶狠残暴,更是对主人忠心不二。
  我顿时对这个德国黑充满了仇恨,咬牙切齿地看着它,它无疑又是黄大师豢养的一个畜牲。
  就在这时,德国黑已经寻着我的气味来到了假山底部,对着假山顶上拼命狂吠,还伸着狗爪要往上攀爬。它所在的位置,正是我方才攀爬上假山的位置。
  我顿时惊慌起来,这座假山也就四五米高,别说狼狗了,就是人往上攀爬也很是轻松。
  黄大师立即大声喊道:“臭道士就在假山上。”
  哗啦一下,黄大师和他的徒弟们顿时将假山围了起来。
  古人云:擒贼先擒王。现在的王,不是那个黄大师,而是这个德国黑。我如果不把这个德国黑给铲除掉,我就是跑到了哪里,它也能带人追到哪里。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德国黑铲除掉,我才能安全脱身。
  我随即抽出了那把刀,紧紧握在手中。此时,德国黑已经伸着长长的舌头,睁着猩红的狗眼,狗爪很是矫健地爬到了假山的半山腰。
  不能再等待了,我突然从假山上纵身跃下,挥刀对准德国黑劈去。黑夜之中,一道白光骤热划过,仿佛流星划过一般。我心中顿时大喜,这把刀又能发光了。
  不知为何,这把刀只要一发光,我就感到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而且施展起霹雳刀法来,也是威力大增,势不可挡。
  这个德国黑不是一般的狼狗,而是经过黄大师的妖术进行豢养的,它极具灵性,还没等我手中的刀劈上它,它就一声嚎叫,很是敏捷地纵身跳下假山,躲开了我这致命的一刀。
  狗日的,你还想跑?我立即提刀跃下假山。我现在谁也不对付,就是集中精力砍杀这个德国黑。
  我心中不停地怒骂着狗日的,德国黑是条狼狗,它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狗日的。
  刷刷几刀,白光闪烁,刀借光势,势助刀猛,这把宝刀将我的霹雳刀法的威势发挥到了极致。
  德国黑极具战斗力,它并不是一味的躲闪逃跑,而是逮住机会就向我疯狂反扑。它的狂吠声,不像是狗,也不像是狼,但它的狂吠声却比狼和狗还要让人恐怖。
  几招凶猛的霹雳刀法过后,竟然没有砍到它,我不由得气急起来,咬牙切齿地怒声大吼:“你这个狗日的。”
  我要尽快解决掉这个德国黑,因为周围还有黄大师和他的徒弟们。他们之所以不敢上,一是担心我手中的刀,二是担心误伤了德国黑。我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得在他们围攻我之前,将德国黑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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