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灵笔录---一个法医为你讲述那些不敢公之于众的灵异诡案

  宋迟应该是恨我的,至少我从他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来,虽然还没有到千刀万剐的地步,不过已经咬牙切齿了,多半还在为上次我在他婚礼上搅局的事耿耿于怀。
  我和云杜若还去找他的时候,宋迟来回在我和她脸上看了半天,白了我一眼后,回头给韩煜打招呼,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因为年维民的案件中牵扯出了道士,这方面韩煜应该比我们擅长,所以特意把他也叫上,希望能帮上忙。
  自从云杜若上次在屠夫面前给韩煜按上宗教研究院讲师的头衔后,韩煜已经开始习惯这个身份。
  我把烟递到宋迟的面前,满脸堆满笑赔不是。
  “不都是为了查案子,我也不想的,要不下次你结婚……”
  “下次?!”宋迟白了我一眼后冷冷一笑。“还敢有下次,我就是手贱,贪图你的份子钱,筹备了那么久的婚礼,让你抢了风头不说,婚礼现场全让你给搞砸了,你倒好,人让你吻了,案子也有发现了,哟,敢情我才是冤大头,我结婚,你容彦名利双收啊。”
  宋迟提到我和他合计戏弄云杜若的事,我看见云杜若脸顿时泛红,我尬尴的挡在她面前,毕恭毕敬把烟送到宋迟手里。
  “你都是豪门女婿了,大气点,呵呵,怎么能和我计较。”
  “你!不要说我没警告你。”宋迟都没理我,转头对韩煜说。“早晚有一天他一样会祸害你的,留个心眼吧,看我就是前车之鉴。”
  “算了,你就帮帮他,否则他会一直纠缠你的。”韩煜笑了笑说。
  宋迟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云杜若,他就是这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也就图嘴上那点本事了。
  “先说好,我们的事没完,等你结婚这茬你得给我补上,我今天帮也是帮云队。”
  “对!对!帮云队,屠夫都暴跳如雷了,都是同事这事你不帮还有谁帮。”我就差没给宋迟点头哈腰。
  “云队,到底什么事,要你亲自来?”宋迟一脸认真地问。
  因为安彩文说过年维民是从上个月八号突然失常,躲在家中不敢见人,也是在那个时候年维民接触的道士,所以我们很想知道年维民在上个月八号那天到底都出现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
  和年维民有关系的人都走访的差不多,要么就是八号这天没有见过年维民,要么就是时间太久不记得,年维民的秘书在翻查他行程安排中,八号那天下午有一个会议,在会议结束后年维民是没有安排的,一般情况下年维民要去什么地方都是由他司机接送,可那天年维民是自己开车离开,就再没人见过他。
  不要司机单独开车可见年维民要去的地方并不想其他人知道,这条线索本来看着要断了,我忽然想起宋迟,他是金融调查科的,或许能通过他调查年维民在上个月八号的消费记录,找到年维民的一些踪迹。
  宋迟嘴上对我是不依不饶,但对于我提出的要求一点都不含糊,我们在他办公室等了半小时后,他拿着一份资料回来递给云杜若。
  名门!
  韩煜听到从宋迟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去这种地方当然不能带司机。”
  “名门是什么地方?”云杜若和我一愣,好奇地问。
  “名门会所,是这里最高档的商务会所。”韩煜很轻松地回答。
  “商务会所?去商务会所为什么不能带司机?”云杜若还是有些疑惑。
  我忽然有些明白韩煜脸上的笑容,他的风流我是见识过的,对于一个神棍来说,酒色财气他算是样样都沾,提到名门他笑容中明显充满了暧昧的色彩,我瞬间领悟到这个会所的核心内容。
  安彩文说过年维民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年维民好色在走访调查中都这么说,不带司机一个人去商务会所当然不会是谈生意。
  “他是去见女人!”云杜若恍然大悟。
  从宋迟交给我们的年维民信用卡消费时间显示,年维民最后刷卡时间是晚上九点,这和安彩文告诉我们,年维民在九点半就回家刚好吻合,我找来地图研究名门会所到年维民家的距离,开车的情况下到他家刚好半小时。
  也就是说,年维民在离开名门会所后就直接开车回家,没有在其他地方停留过,年维民不会这么早无缘无故回家,在名门会所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年维民,这也是让他从那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不敢出门的原因。
  “事不宜迟,我立刻带人去名门会所调查。”云杜若听完顿时来了精神。
  “等会!”韩煜叫住急匆匆的云杜若,摇着头说。“名门是高档商务会所,里面的客人档案和资料都是保密的,你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去调查,什么你都别想问出来。”
  “警方查案,难道他们还敢隐瞒?”云杜若大为不解地问。
  “能上台面的你或许能问出来,可年维民并不是去谈生意做见的光的事。”韩煜摊着手翘起嘴角。“名门之所以是这里最高档的会所,不是提供的服务有多好,而是里面的女人……”
  “你是说……名门在从事情色交易?!”云杜若大为震惊地问。
  “你非要用这个词也成,不过谁会承认呢?”韩煜淡淡一笑很轻松地回答。“承认了要被你们抓,其实抓了无非就关几天,但是一旦承认了,客人就不会再来,这些女人的财路就断了,你认为她们会因为配合你,老老实实告诉客人的消息,还是装什么都不知道呢?”
  云杜若就是在不懂这方面的猫腻,可里面的利害关系她还是明白,慢慢坐了下来,一筹莫展的样子自言自语。
  “难道就什么也问不出来?”
  韩煜的脸上有欲言又止的微笑,我明白他既然对名门这样了解,原因只有一个,他经常去的。
  “别卖关子了,人命关天你倒是说说要怎么样才能问出来。”我问。
  “你们就算找到和年维民有关系的女人,问她就相当于断她的财路,这些女人都是靠男人吃饭的,又怎么可能说出来。”韩煜一本正经地说完转头问云杜若。“年维民被杀的事现在还没有公开,知道的人并不多,在名门里面的女人都是醉生梦死日夜颠倒,对外面发生的事知道的不会太快,我估计年维民被杀,名门里面和他有关系的女人还不知道,问是问不出来,只有去套话。”
  “套话?怎么套?”云杜若显然在这方面并不擅长。
  “风月场所大多都是逢场作戏,在那里面钱能解决一切问题。”韩煜笑了笑,伸出三个指头搓了搓。“只要给钱,什么都能问出来,当然也需要点技巧。”
  “你能问出来?”我认真地问。
  “当然可以!”韩煜胸有成竹的点点头。“不过这不是重点,钱才是关键。”
  云杜若二话没说把自己的工资卡拿出来推到韩煜的面前,为了侦破案件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韩煜瞟了一眼面前的卡后,脸上是很为难的笑容。
  我是存不住钱的,这方面不用指望我,不怀好意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宋迟,他和我对视一眼,脸都青了好半天还是把烟重重掐灭在烟缸里,掏出银行卡扔在韩煜面前。
  “别小气嘛,这儿就你最有钱,身外之物对你来说就是皮毛而已。”我宽慰地对宋迟笑了笑。
  “皮毛?你以为我容易,这卡里全是我偷偷摸摸攒下的津贴补助。”宋迟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好了,这钱你得给我还,就指望这个过日子,我媳妇说男人用钱就变坏,我他妈就不明白了,我这点工资能让我变的多坏。”
  我把两张卡递给韩煜,查案查成这样也太搞笑,两个部门的头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了,可韩煜居然没有伸手接的意思,甚至连看都没看,只是对着我为难的摇了摇头。
  我一愣,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转头问云杜若卡上有多少钱,她告诉我有一万多,而宋迟偷偷摸摸攒了四千。
  “一万四还不够你把话套出来?”我瞠目结舌地问。
  “知道为什么名门是这里最高档的会所吗?”韩煜一本正经地反问我。“就一个字,贵!当然里面的消费也值这个价,就你给我卡上这点钱,估计也就能问出一两句话,里面的女人都是见惯不惊的人了,要套狼你也得舍得孩子才行。”
  “那……那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能套出话来?”云杜若都有些吃惊。
  “名门就是销金窝,钱在那儿和纸差不多,就一个无底洞全靠钱去填,哪儿还嫌钱多的,钱越多套出的话也越多。”韩煜摊着手很无奈地回答。
  听韩煜这意思,两张卡里的钱还不够在名门塞牙缝的,云杜若深吸一口气,抿着嘴说。
  “看来这事还得向姜局汇报,只有动用局里的经费了。”
  “呵呵,找屠夫要这钱,谁有这个胆子……”
  我话说到一半,发现云杜若和宋迟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我,那眼神的意思我懂,宋迟是明显的幸灾乐祸,而云杜若是期盼和求助,我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鼻子,哭笑不得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敲屠夫办公室门的时候,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他们,宋迟叼着烟脸上洋溢着落井下石的开心,云杜若脸上透着担心和无奈,只有韩煜是兄弟,他很无辜的表情里我知道那是因为他还不明白,我将面临什么。
  敲开屠夫的办公室,他正在处理文件,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就没再理我,我拘谨的慢慢走到他办公桌前,一直犹豫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把话说出来。
  “让你们调查年维民的背景,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屠夫没有抬头低沉的问。
  我把和云杜若走访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给屠夫,他听完后估计是因为没有特别的发现,埋着头边看文件边说了一句,抓紧跟进,然后就再不理。
  屠夫本来就是做事比说话多的人,一句话能说清的事,他绝对不会用两句,他的话说完,意思是让我出去,我呆滞的杵在哪儿一动不动。
  过了好半天,屠夫才发现我没有离开的意思,抬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镜。
  “还有什么事?”
  “有件事想给您汇报。”我舔舐着嘴唇怯生生地说。
  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在他面前有这样的表情和拘束,让屠夫都有些意外和不习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等着我继续。
  “云队调查到年维民突然失常是上个月八号,她在翻查年维民消费记录的时候发现,年维民八号在回家之前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名门会所。”
  “名门会所?”屠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嘴里自言自语。“去名门有什么能把他吓的不敢出门和不敢见人?”
  我刚想继续说下去,突然意识到屠夫这话里的深意,似乎屠夫对名门这个地方并不陌生。
  “然后呢?”屠夫继续问。
  “云队怀疑年维民在名门会所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要去调查。”我尽量说的直白和简单些,以免说到重点时不至于刺激到他。
  “调查名门……”屠夫听到这里从旁边的烟盒拿出一支烟搓揉了几下后若有所思的说。“她搞刑侦我是放心的,要调查名门她好像不太合适。”
  “云队也是这个意思,据了解名门藏污纳垢里面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而年维民被杀的消息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云队担心突然调查名门会打草惊蛇。”我说。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屠夫一边点烟一边问。
  “云队经过深思熟虑打算还是暗中调查取证更为可行。”我怎么发现自己有意无意在把责任往云杜若身上推。
  “暗中调查,怎么个暗中法你给我说说。”屠夫好像有些兴趣,忽然看看我身旁问。“这事她怎么不来汇报,让你来?”
  我揉揉额头心里苦笑,谁想来干这事,还不是被逼的,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
  “云队在汇总最近一系列案件的线索,所以让我来。”
  “那你说说里面商量的结果,这个暗中里面打算怎么个暗法?”屠夫没有理会太多,点点头问。
  “云队的意思……以名门顾客的身份进行调查。”我吞咽着口水说。“这样的话或许能调查到更为真实可靠的资料。”
  屠夫深吸一口烟,想了半天后默默点点头。
  “杜若去名门调查似乎有些不太合适,那地方女的出现会让人有警戒和防备。”
  “所以……所以云队的意思是让我去。”我顺水推舟地说。
  “名门会所这个地方环境比较特殊,你们这个思路是对的,大张旗鼓的调查是问不出什么的,具体的步骤和细节你们下去再好好分析讨论一下,就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办。”屠夫想了想点头回应。
  屠夫说完后又埋下头,似乎在他心目中调查方案被通过后,我应该去办事才对,直到很久屠夫才发现我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办公桌面前,很诧异地看着我。
  “到底还有什么事?”
  “没……没调查经费。”我的声音细若蚊吟。
  “经费?!”屠夫抽烟的手悬停在嘴边,眉头皱得更深,慢慢有些明白的站了起来。“我懂了,你来不是给我汇报的,你来是找我要经费的。”
  “您也清楚名门会所环境特殊,我们既然装成客户去调查,也总得有点客户的样子。”我摊着手很无奈地低声说。“您看……您看我这样子像是去名门的顾客吗?”
  屠夫把烟头掐灭一脸正气地走到我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半天后,哭笑不得地问。
  “你……你这意思,你去名门会所还要我给你掏钱?!”
  “这不是为了查案嘛。”我埋着头拘谨地回答。
  “名门是什么地方!那是情色场所,你是警务人员!”屠夫背负着手围着我走了一圈。“你警务人员逛窑子,还要我这个局里给你报销,你还真敢说得出口。”
  “不是我想去,也不是非要去,您看案件接二连三的发生,又没有进展和头绪,您着急上火的。”我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杯送过去。“我们下面的就更急了,云队已经好几天没合过眼,还不是都想早点把案件给侦破了,都想着给您长脸。”
  “既然是这样,她云杜若怎么不亲自来给我说,让你来?”屠夫看了看我递上去的茶杯没好气地问。
  “她……她不是不敢嘛。”我低着头无奈的回答。
  “哼,她也知道不敢,你就敢!”屠夫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茶杯铁青着脸盯着我。
  “您以为我想这样啊,我本来法医干的好好的,您非要我给您找张松林自杀的原因,这不给搅和进来,现在是骑虎难下,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屠夫的怒气。
  “这钱局里不会给,其他不说,就这账面上,你教教我,该写什么?”屠夫很决绝地拒绝。
  我知道屠夫是说一不二的人,他否定的事我磨破嘴皮也无济于事,撑着他还没发火我打算先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被屠夫叫了回去。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办公桌上。
  “局里不会给你这个钱,这是我私人的,省着点用调查的费用应该是够了。”
  我刚还在愁这出去怎么给云杜若交代,屠夫嘴上说不行,可看得出他并不反对我们的想法,我知道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给我他自己的卡。
  刚嬉皮笑脸伸手去拿卡,就看见屠夫把手按在上面。
  “这钱你小子得还,当是我借给你的。”
  我的手瞬间就缩了回来,很惶恐地看着屠夫一副无奈的表情。
  “这钱我哪儿还的起,我一个月多少工资您还不清楚,何况这是为了查案。”
  “那就分期,每个月从你工资里扣。”屠夫松开手郑重其事地说。“出去也告诉云杜若,她是负责的这事她也有份,她和你一起还。”
  我看屠夫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人,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屠夫也是阎王不怕鬼瘦,还在我身上扒层皮,反正拖上云杜若,好歹也有一个垫背的,伸手把卡拿到手里,走到门口听见屠夫在身后淡淡地说。
  “去名门走后门。”
  “为什么走后门?”我转头问。
  “你是警务人员,前门有监控,你非得让人知道你去过那地方才满意?”屠夫没抬头回答。
  我刚感激地点点头,打算去开门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头一皱转身问。
  “您怎么知道名门前门有监控?”
  我话问出口忽然明白什么,韩煜告诉过我名门的核心服务是什么,而且屠夫很明显是知道和了解名门会所的,就连前门有监控这样隐蔽的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也去过那地方。
  “别用你肮脏的思想来衡量我。”屠夫推了推老花镜白了我一眼一脸严肃地回答。“扫黄的时候我带队去检查过所以知道。”
  “那……那这卡呢?”我拿着卡意味深长的笑了。
  “这卡怎么了,我自己的,里面的钱干干净净见的光。”屠夫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屠夫不是那种收贿敛财的人,不过看得出这卡上的钱不会少,而且是放在他抽屉里,最重要的是,屠夫的妻子和我是同行,也是法医算是我前辈,在法医界很有名望的人,别看屠夫在局里威风八面,回到家被驯服的那才叫温顺。
  “这卡……谭姨知道吗?”谭姨就是屠夫的妻子,谭爱萍,她以前也是法医,现在退休在家,平日里局里都叫她谭姨。
  屠夫顿时愣在椅子上,我很喜欢看他现在的表情,像被抓住尾巴的兔子,张着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钱我还,一定还,分期每月都按时送到谭姨手上,刚好还能向她请教法医方面的事。”
  屠夫居然也藏私房钱,按照我对谭姨的了解,这可是欺上瞒下的重罪,估计屠夫权衡轻重知道这事要是被谭姨知道的后果是什么,我笑意斐然的转身离去,第一次发现威胁人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云杜若和宋迟见我春风满面的从屠夫办公室出来,都有些惊讶,当我把卡拿出来的时候,他们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好奇,就如同被送进虎口的羊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一样,而且手中还拿着打败老虎的战利品。
  我把卡交给韩煜,一直叮嘱这钱省着点花,虽然我估计屠夫应该不会让我还的,但是总得问我怎么用的,花的太离谱即便现在屠夫是被我抓住尾巴的兔子,逼急了他还是会咬人。
  韩煜还是不接卡,我都看的急了,问他到底还要怎么样。
  “我一个人去怎么行,去销金买醉我没问题,你们是要查案,我又不懂,该问什么也不知道,我一个人去铁定没收获。”韩煜摇着头一本正经地说。
  宋迟还没等韩煜说完就开始拼命摇头。
  “才结婚,要让我媳妇知道我去那种地方,估计我就完了,你们就当做好事,该帮的我都帮了,就别再害我了。”
  云杜若的目光很明显转移到我身上,我再一次愣住,微张着嘴知道这趟浑水注定要走完了。
  离开局里韩煜说要先去买点东西,我提醒他要节省点用钱的事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在品牌鞋店一出手就买了两双挺好看的鞋,可价格也挺好看,两双鞋竟然加在一起上万了。
  女人好像天生就对鞋和包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就连云杜若看见韩煜买的鞋眼睛都直了,我心里想着她穿也一定很好看。
  我问他买这个干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笑着到时候就知道了。
  云杜若开车送我们去名门,下车的时候云杜若分明有什么话想说,可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表情有些奇怪。
  “有什么事吗?”我好奇地问。
  “没……没有。”云杜若抿着嘴摇头说。“你们小心点,我在外面等你们。”
  下车后走了老远,韩煜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悄悄看看身后云杜若的车对我说。
  “没看出来她担心你。”
  “你好好的,她是让我和你都小心点。”我没在意地回了一句。
  “她不是叮嘱我们小心,她是叮嘱你进去后守身如玉。”韩煜翘起嘴角淡淡一笑对我说。“你真的小心点,她快把你当私有财产了,这很危险哦,呵呵。”
  我一怔,心思全在案件上根本没有想其他的事,韩煜这么一说,我回想云杜若在车上的表情多少还真有点那意思,不过并没放在心上,很明显她和太子的关系并不寻常,还好,最近没发现她和太子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案件棘手的原因,但想到太子这个人,我心里就莫名的膈应。
  按照屠夫的吩咐我和韩煜是从后门进去的,和普通会所也没什么区别,中规中矩的样子,看不出韩煜绘声绘色描绘出的那些酒池肉林场景。
  韩煜果真是对这里轻车熟路,服务态度极其好的侍者站在电梯询问我们去几楼。
  七楼!
  韩煜想都没想回答,可我发现电梯的按钮只有六楼。
  “对不起,我们没有七楼。”侍者很有礼貌地回答。
  韩煜拿出一张名片举在侍者的眼前,再次确定地说。“七楼!”
  我很惊讶的发现侍者居然不再质疑,而是按下了六楼的按钮,上去后在侍者的带领下,穿过长廊打开的门后出现另外一个电梯,侍者只把我们送到这里。
  韩煜等侍者离开后压低声音告诉我,名门会所的核心内容全在这七楼里。
  打开的电梯把我和韩煜带到他口中神秘的七楼,没有我想象中的五光十色,这层楼的色彩暗淡,好像只要走进这里总能感觉到暧昧的气息。
  接待的侍者是年轻的女人,长相堪称百里挑一,一身高开衩旗袍包裹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我们跟在她的后面,我心里暗暗的想,连接待迎门的侍者都长的这么漂亮,这名门里那些所谓的核心到底要长成什么样。
  侍者把我们带进一个包间,陆陆续续进来的是服务员,送上来的是果盘和热毛巾,简直有些宾至如归的感觉,就是我一时被这种服务还没完全适应过来。
  韩煜拿起酒水单,我下意识瞟了一眼后就愣住,一瓶啤酒的后面我数出两个零,这还是最便宜的,韩煜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驾轻就熟点着酒水,从他指过的部位,我在心里暗暗计算着价格,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叫销金窝。
  服务员最后送进来的东西是真让我开了眼界,电视里常看见的皇帝翻的牌子,但服务员手中端着的明显要比电视里看见的精致奢华的多。
  “不用,安排12号。”韩煜摇了摇手报出一个数字,回头看了我一眼后,对一直露出八颗牙齿的侍者说。“他第一次来,给他安排一个安静点的。”
  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后,韩煜边脱外套边告诉我,来这里就当自己是皇帝了,如果没有相好的女人就在牌子里面选一个,上面有名字不过都是假的,不满意还能换,直到满意为止。
  不用说,韩煜刚才说的12号应该就是他的老相好。
  韩煜瞅了我几眼,示意我也把外套脱了,让我自然点又不干什么,问完事就走,可既然来了就要像来玩的样子,他说这里的女人都是见过世面的,我太拘谨会让她们怀疑。
  “要……要怎么样才算自然呢?”我实在没这方面的经验,很无奈地问。
  韩煜想了想,拧开刚才点的酒,满满给我倒了一杯。
  “喝完,酒色自古不分家,瞧你那样,就当酒壮怂人胆。”
  在韩煜的催促下我很配合的喝下去,说真心的这酒很难喝,不过刚才瞟过一眼,按照这瓶酒的价格,刚才那一杯,我已经喝掉了我一个月工资。
  我从来不质疑韩煜挑选女人的眼光,这一次也不例外,他选的12号叫真真,风情万种的女人,长相就更不用说,无可挑剔。
  真真推门看见是韩煜,嫣然一笑很自然地坐到他大腿上,揪起韩煜的领口拉倒自己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几寸,如此妩媚娇艳的动作从她手里做出来看不出一丝做作。
  “你还记得来找我啊。”真真的声音也很好听。
  “这不是来了嘛。”韩煜对答如流完全不像我流露出的窘迫。
  和真真一同进来的女人叫佳佳,也不知道这里的女人为什么都用这样的名字,不过真如同韩煜之前要求的那样,佳佳安静的多,有一种江南女子的婉约和温情。
  突然意识到这名门里果真如同韩煜说的那样,只要有钱,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就没有找不到的女人。
  我刚想开口问关于年维民的事,就被韩煜递过来的酒把嘴给堵住,他好像都忘了来这里的目的,看他的样子真是像来买醉,他和真真在我旁边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我开始还有些拘谨,可后来才意识到,来到这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即便是再尴尬和拘束,旁边的女人也会想方设法找到你感兴趣的话题。
  当桌上点的酒水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已经彻底奔放,和佳佳玩筛子游戏拼酒,我似乎能赢她的次数太少,以至于我什么时候把衣服脱光都不知道,头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佳佳把头靠在我胸口,手中又是一杯递上来的酒,我想都没想一饮而尽,迷醉的把她搂的更紧。
  韩煜提议玩游戏,输的人要给赢的人身上留吻痕,房间里的气氛暧昧到了极致,我突然有些不想离开这里,温柔乡里忆缠绵,对于韩煜的提议我呆滞地点头叫好,到底来了多长时间,喝了多少酒完全没有去想过,只是感觉或许真有些醉了。
  韩煜没有参加这个游戏,把真真推到我身边,我的运气似乎突然好起来,她们两个很少能赢我,佳佳和真真的胸口和手臂都被我留下吻痕,可是我的身上特别是脖子上全是她们留下的印记。
  “就我们几个玩没意思,过会年哥也要来。”韩煜在旁边端起酒忽然很随意地对真真说。“你去把年哥在这里认识的也叫过来,人多才有意思。”
  真真和佳佳都抱着我脖子正奋力吸吮,听到韩煜的话都同时停止了动作,纷纷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韩煜。
  “年哥?你说的年哥是谁?”
  我也有些清醒,想起这才是正事,把瘫软的身体从沙发上直起来说。
  “当然是年维民啊,你们不认识?”
  “年维民?!”她们两人一听都面露惶恐。
  看她们脸上的表情,我心里暗暗想年维民在名门一定发生过什么,刚想往下问,真真给我和韩煜倒酒,很随意地岔开话题,旁边的佳佳也心领神会的附和。
  我开始有些懂韩煜为什么一开始就阻止我问这事,还特别叮嘱过我只谈风月,什么时候该问由他来掌控,很明显真真是故意避开关于年维民的话题,而且做的不显山露水,说明真真和佳佳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如果我现在继续问下去,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今日更毕,明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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