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灵笔录---一个法医为你讲述那些不敢公之于众的灵异诡案

  萧佳雨说到这里脸色一片苍白,连端水杯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开水溅落在手背上的烫痛才让她从惊恐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水杯险些没有拿稳。
  云杜若宽慰地拍着她的手平复着萧佳雨的心情,好半天她才慢慢平静下来,看了看我们心神未定地说。
  她当时被苏蕊的尖叫惊了回去,转身看见惊慌失措恐惧的缩在墙角的苏蕊,但当时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和震惊的并不是苏蕊,而是床,就是她陪同苏蕊睡的那张床。
  萧佳雨刚从床上起来,凌乱的床上还保留着体温,可在她们睡的床单上一片血红,皱巴巴的缩成一团像是一个字。
  苏蕊吓的完全失控,萧佳雨也惊恐的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怯生生走过去,把床单拉展开,发现在床单是那血红的痕迹果真是一个字。
  死!
  我们三人听完都目瞪口呆,萧佳雨不明白为什么一直睡的床上怎么会出现血字,而且她立马去翻看了监控视频,那天晚上整夜没有任何人进入过房间,一晚上她都陪同苏蕊在一起,她很确定天快亮的时候,她困的不行才眯了一会,在她睡的时候床上并没有这个血字。
  从萧佳雨睡着到醒来不过几个小时时间,她和苏蕊都没离开过床,怎么也想不明白,血字是怎么出现的。
  “你说监控视频中一直没有人进入过?”云杜若想了想很认真地问。
  萧佳雨喝了一口水点点头。
  “那有没有可能是家中的佣人?”韩煜在旁边问。
  萧佳雨的呼吸变得急促,紧紧咬着的嘴唇出现一道深深的咬痕,看得出现在她很害怕,她对我们说,苏蕊好几晚失眠到前晚有了些睡意抱着猫睡着了,萧佳雨守在旁边也眯了一会,可睡下去没多久,又被苏蕊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惊醒。
  苏蕊到处找那只猫,房间的门窗都是关着的,那猫根本出不去,可萧佳雨被惊醒后发现房间里找不到猫,萧佳雨说那猫只要苏蕊叫名字,猫就会回应,可她呼唤猫的名字也没见猫出来。
  苏蕊的房间有卫生间,萧佳雨记得门是关上的,可在房间找猫的时候发现卫生间的门开了一道缝,她闻到有刺鼻的味道从卫生间飘散出来,苏蕊以为猫跑进了卫生间出不来,跌跌撞撞推开卫生间的门,萧佳雨担心苏蕊精神恍惚会出事也跟着后面。
  当萧佳雨打开卫生间的灯时,苏蕊惊叫地跌倒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尖叫。
  萧佳雨说的这里捂着嘴,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我看见她浑身都在发抖,那眼泪不是伤心而是心有余悸的后怕。
  “到底卫生间发生了什么事?”云杜若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地问。
  “卫生间的墙壁上又出现血字,依旧是一个死字,不过这一次可以很肯定这个字的的确确是用血写的。”萧佳雨声音颤抖地回答。
  “为什么肯定是用血写的?”我紧张地问。
  萧佳雨怯生生地擦拭着眼角惶恐地告诉我们,苏蕊养的那只猫被开膛破肚,卫生间墙上的死字就是用猫血写的,而猫的尸体被扔在浴缸的液体中,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猫的尸体大部分被腐蚀,萧佳雨本来担心苏蕊看见猫会再被刺激,想要把猫的尸体从浴缸里捞起来。
  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苏蕊惊恐的阻止,说浴缸里的液体是硫酸,萧佳雨再次确定监控视频,同样是没有人进过房间,而那天佣人被辞退,房间中唯一的人只有全是瘫痪的郭岩。
  萧佳雨被彻底地吓到,执意要报警可苏蕊说什么也不同意,说若是萧佳雨报警她就一头撞死在她面前,萧佳雨看苏蕊精神失常严重,担心她真会做出什么事来只好顺从苏蕊的意思。
  我听到这里回头看了韩煜一眼,进门之前韩煜就说这房间有古怪,现在听萧佳雨的描述,在没有人进入的房子里,门和窗户都封闭的情况下,猫被开膛破肚的扔在硫酸的浴缸,姑且不说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可有一点很明显。
  能悄然无声地杀掉猫扔在硫酸的浴缸,同样也能把苏蕊杀掉,看来做这一切的人并不想苏蕊就这么死掉,是有意在折磨她,一点一点把苏蕊逼到崩溃的边缘,而等待苏蕊的就是日历上的十五号。
  慕寒止的忌日!
  房子中只有萧佳雨陪同苏蕊,唯一存在的人只有行动不便的郭岩,我下意识看看坐在轮椅上的郭岩,从他的症状看是运动神经和脊柱受损,他除了眼皮还能眨动外根本没有任何行动能力,所以郭岩不可能做这些事。
  房间里所有人都被排除后,这房子里发生的事就变得诡异。
  “事情还没完,后面发生的事才更恐怖和离奇。”萧佳雨颤抖的手已经无法端起水杯,云杜若从她手中接过来。
  “当时家里发生这些事,你怎么没想过要报警?”我看了萧佳雨一眼关切得问。
  “不是没有想过,那天你们来我家的时候,我本来就想告诉你们的。”萧佳雨无奈得摇摇头回答。“可是我妈说什么也不让我报警,看她精神状况本来就已经很差了,我不敢再违背她的意思。”
  苏蕊不愿意报警的原因我们三人心里都清楚,她是担心警方介入会发现二十年前那起伪造成自杀案的凶案会被警方发现蛛丝马迹。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韩煜急切地问。
  “我处理完房间里猫的尸体,洗刷干净卫生间后,我妈不敢再住在她那间房间,我就把她安排到客房,刚好离我和郭岩的房间也近,这样我两边都能照顾到。”萧佳雨拼命搓揉着手,看的出她现在惧怕的要命。
  萧佳雨告诉我们,从猫被杀后她再也不敢在晚上闭眼,整夜整夜守着苏蕊,记下来几天相安无事没有怪事发生,可是苏蕊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严重,她慢慢出现了幻听。
  “幻听?”我眉头一皱。“她有没有告诉你听见了什么?”
  “鸳鸯冢!”萧佳雨神情慌乱地回答。“我妈非要说她在这房子里听见有女人在唱京剧,唱的就是鸳鸯冢,我到处听并没有发现房子里有声音,可我妈每天都犹如惊弓之鸟,非要说她耳朵里能听到女人唱鸳鸯冢的声音在房子里断断续续地回荡。”
  我们三人都不知所措地对视,我现在也无法判断苏蕊是真的因为神经高度紧张,她应该是惧怕二十年前杀害慕寒止的事,加之家里之前出现的离奇怪事和不断出现的血字,这些东西有可能导致苏蕊精神失常而出现幻听。
  但还有一种可能……
  她是真的听见了鸳鸯冢,对于苏蕊来说,这声音是她的催命符。
  萧佳雨说到这里脸色一片苍白,连端水杯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开水溅落在手背上的烫痛才让她从惊恐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水杯险些没有拿稳。
  云杜若宽慰地拍着她的手平复着萧佳雨的心情,好半天她才慢慢平静下来,看了看我们心神未定地说。
  她当时被苏蕊的尖叫惊了回去,转身看见惊慌失措恐惧地缩在墙角的苏蕊,但当时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和震惊的并不是苏蕊,而是床,就是她陪同苏蕊睡的那张床。
  萧佳雨刚从床上起来,凌乱的床上还保留着体温,可在她们睡的床单上一片血红,皱巴巴的缩成一团像是一个字。
  苏蕊吓得完全失控,萧佳雨也惊恐的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怯生生走过去,把床单拉展开,发现在床单是那血红的痕迹果真是一个字。
  死!
  我们三人听完都目瞪口呆,萧佳雨不明白为什么一直睡的床上怎么会出现血字,而且她立马去翻看了监控视频,那天晚上整夜没有任何人进入过房间,一晚上她都陪同苏蕊在一起,她很确定天快亮的时候,她困的不行才眯了一会,在她睡的时候床上并没有这个血字。
  从萧佳雨睡着到醒来不过几个小时时间,她和苏蕊都没离开过床,怎么也想不明白,血字是怎么出现的。
  “你说监控视频中一直没有人进入过?”云杜若想了想很认真地问。
  萧佳雨喝了一口水点点头。
  “那有没有可能是家中的佣人?”韩煜在旁边问。
  “我当时也有这样想过,可家里的佣人在我们家干了几十年,一直都相安无事而且背景也干干净净,没可能做这样的事。”萧佳雨摇摇头否定了韩煜的想法。“而且事后我妈谁都不相信,一直躲在屋里说有人要害她,让我把家里的佣人全都辞退,没有办法当天我就按照我妈的意思辞退了佣人,家里只剩下我和郭岩还有我妈三个人。”
  “你辞退佣人以后呢,家里还发生了什么?”韩煜似乎很关心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看他的样子,估计是之前萧佳雨说房间有古怪,这个古怪并不只是这两件事。
  萧佳雨捧着手中的水杯平复了很久后才慢慢继续对我们说,她按照苏蕊的要求辞退了佣人,苏蕊因为上次床单出现血字的事后更是惊弓之鸟,整夜整夜不敢睡觉,因为只有萧佳雨一个人留在家中,不但照顾行动不便的郭岩,还要陪伴精神状况每况愈下的苏蕊,渐渐她自己也心力交瘁。
  我看萧佳雨的气色果然是很差,一脸的倦怠和疲惫,眼圈都有些发黑,想必最近一直没休息好,萧佳雨对我们说,苏蕊已经完全没有规律的疑神疑鬼,每晚萧佳雨好不容易让苏蕊安睡一会,正想休息苏蕊会突然惊醒从床上跳下去,她总是说房间里有人,直到萧佳雨指着床单说没人再写血字的时候,苏蕊才会安静一些,但这样的情况会一直反复的发生。
  “然后呢,还发生了什么?”我面色凝重地问。
  “我妈养了一只黑白相间的猫,之前平日我妈对这只猫很上心,走什么地方都带着,那只猫也很听话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妈,在我妈失常那段时间,对亏了那只猫,我妈一直抱着她好像是她的寄托。”萧佳雨喝了一口气神情又开始变得慌乱。“在床单上出现血字后我妈更是离不开那猫,连睡觉都抱在怀里,直到五天前夜里……”
  “五天前夜里怎么了?”云杜若看萧佳雨突然停顿下来连忙追问。
  萧佳雨的呼吸变得急促,紧紧咬着的嘴唇出现一道深深的咬痕,看得出现在她很害怕,她对我们说,苏蕊好几晚失眠到前晚有了些睡意抱着猫睡着了,萧佳雨守在旁边也眯了一会,可睡下去没多久,又被苏蕊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惊醒。
  苏蕊到处找那只猫,房间的门窗都是关着的,那猫根本出不去,可萧佳雨被惊醒后发现房间里找不到猫,萧佳雨说那猫只要苏蕊叫名字,猫就会回应,可她呼唤猫的名字也没见猫出来。
  苏蕊的房间有卫生间,萧佳雨记得门是关上的,可在房间找猫的时候发现卫生间的门开了一道缝,她闻到有刺鼻的味道从卫生间飘散出来,苏蕊以为猫跑进了卫生间出不来,跌跌撞撞推开卫生间的门,萧佳雨担心苏蕊精神恍惚会出事也跟着后面。
  当萧佳雨打开卫生间的灯时,苏蕊惊叫地跌倒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尖叫。
  萧佳雨说到这里捂着嘴,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我看见她浑身都在发抖,那眼泪不是伤心而是心有余悸的后怕。
  “到底卫生间发生了什么事?”云杜若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地问。
  “卫生间的墙壁上又出现血字,依旧是一个死字,不过这一次可以很肯定这个字的的确确是用血写的。”萧佳雨声音颤抖地回答。
  “为什么肯定是用血写的?”我紧张地问。
  萧佳雨怯生生地擦拭着眼角惶恐地告诉我们,苏蕊养的那只猫被开膛破肚,卫生间墙上的死字就是用猫血写的,而猫的尸体被扔在浴缸的液体中,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猫的尸体大部分被腐蚀,萧佳雨本来担心苏蕊看见猫会再被刺激,想要把猫的尸体从浴缸里捞起来。
  身后吓的瑟瑟发抖的苏蕊惊恐地阻止,说浴缸里的液体是硫酸,萧佳雨再次确定监控视频,同样是没有人进过房间,而那天佣人被辞退,房间中唯一的人只有全身瘫痪的郭岩。
  萧佳雨被彻底的吓到,执意要报警可苏蕊说什么也不同意,说若是萧佳雨报警她就一头撞死在她面前,萧佳雨看苏蕊精神失常严重,担心她真会做出什么事来只好顺从苏蕊的意思。
  我听到这里回头看了韩煜一眼,进门之前韩煜就说这房间有古怪,现在听萧佳雨的描述,在没有人进入的房子里,门和窗户都封闭的情况下,猫被开膛破肚地扔在硫酸的浴缸,姑且不说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可有一点很明显。
  能悄然无声地杀掉猫扔在硫酸的浴缸,同样也能把苏蕊杀掉,看来做这一切的人并不想苏蕊就这么死掉,是有意在折磨她,一点一点把苏蕊逼到崩溃的边缘,而等待苏蕊的就是日历上的十五号。
  慕寒止的忌日!
  房子中只有萧佳雨陪同苏蕊,唯一存在的人只有行动不便的郭岩,我下意识看看坐在轮椅上的郭岩,从他的症状看是运动神经和脊柱受损,他除了眼皮还能眨动外根本没有任何行动能力,所以郭岩不可能做这些事。
  房间里所有人都被排除后,这房子里发生的事就变的诡异。
  “事情还没完,后面发生的事才更恐怖和离奇。”萧佳雨颤抖的手已经无法端起水杯,云杜若从她手中接过来。
  “当时家里发生这些事,你怎么没想过要报警?”我看了萧佳雨一眼关切的问。
  “不是没有想过,那天你们来我家的时候,我本来就想告诉你们的。”萧佳雨无奈的摇摇头回答。“可是我妈说什么也不让我报警,看她精神状况本来就已经很差了,我不敢在违背她的意思。”
  苏蕊不愿意报警的原因我们三人心里都清楚,她是担心警方介入会发现二十年前那起伪造成自杀案的凶案会被警方发现蛛丝马迹。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韩煜急切的问。
  “我处理完房间里猫的尸体,洗刷干净卫生间后,我妈不敢再住在她那间房间,我就把她安排到客房,刚好离我和郭岩的房间也近,这样我两边都能照顾到。”萧佳雨拼命搓揉着手,看的出她现在惧怕的要命。
  萧佳雨告诉我们,从猫被杀后她再也不敢在晚上闭眼,整夜整夜守着苏蕊,记下来几天相安无事没有怪事发生,可是苏蕊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严重,她慢慢出现了幻听。
  “幻听?”我眉头一皱。“她有没有告诉你听见了什么?”
  “鸳鸯冢!”萧佳雨神情慌乱的回答。“我妈非要说她在这房子里听见有女儿在唱京剧,唱的就是鸳鸯冢,我到处听并没有发现房子里有声音,可我妈每天都犹如惊弓之鸟,非要说她耳朵里能听到女人唱鸳鸯冢的声音在房子里断断续续的回荡。”
  我们三人都不知所措的对视,我现在也无法判断苏蕊是真的因为神经高度紧张,她应该是惧怕二十年前杀害慕寒止的事,加之家里之前出现的离奇怪事和不断出现的血字,这些东西有可能导致苏蕊精神失常而出现幻听。
  但还有一种可能……
  她是真的听见了鸳鸯冢,对于苏蕊来说,这声音是她的催命符。
  今日更新完毕,明日继续~~
  楼主说两句:因为工作繁忙,每日更新时间较晚,也没有太多时间与大家互动,今日休息浏览了所有的回复,发现大家每天等更等得辛苦,决定以后把每天的更新时间改到八点左右,最迟最迟不超过十点,如有问题先与大家沟通。大家看这样可好?
  (*^__^*) 嘻嘻……
  哎呀,楼主刚刚看了一下,发现更新里重复了一章,现在补上,实在不好意思!
  88.  

  更为严重的还在后面,自从苏蕊说在房子里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在唱鸳鸯冢后,她就变得更惶惶不可终日,萧佳雨不明白苏蕊为什么会听到鸳鸯冢,特意去查过这个曲目,在翻看过往报纸中发现鸳鸯冢在二十年前红极一时。

  而父亲萧博文的意外身亡也和这曲目或多或少有些关系,鸳鸯冢里的青衣慕寒止凭借这曲目家喻户晓,可在功成名就的巅峰期却选择了自杀,萧佳雨询问过段红得知,萧博文就是在负责慕寒止的尸检后意外身亡。

  二十年后母亲又出现幻听,听见的正是鸳鸯冢,萧佳雨总感觉这之间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问过苏蕊,当萧佳雨在她面前提到慕寒止这个名字的时候,苏蕊的反应变得强烈和抓狂。

  苏蕊捂着耳朵躲在角落任凭萧佳雨怎么安慰都无法平静下来,从那以后萧佳雨再也不敢在苏蕊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善恶终有报,或许在萧佳雨眼中苏蕊是可怜的,可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她咎由自取的报应,作为受害者的苏蕊在我心中一点都不同情,想必云杜若和韩煜心里想的也一样,只是当着萧佳雨的面不便说出来。

  “最严重和古怪的事是从前天开始的。”萧佳雨眼神呆滞地盯着桌上的水杯麻木地说。

  “前天开始?前天又出现了什么?”云杜若认真地询问。

  萧佳雨对我们说,从前天开始这房子里发生的事不再像之前断断续续,而是到苏蕊失踪前怪事一直接连不断地发生。

  在苏蕊出现幻听后不久,前天苏蕊的精神状态更差,竟然出现了幻觉。

  “幻觉!她出现了什么幻觉?”我吃惊地问。

  萧佳雨迟疑地发着呆,好半天才说出来,苏蕊躲在房间说这房子里还有其他人,萧佳雨不明白苏蕊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谁,苏蕊说她看见房子里有陌生的女人和小孩在穿梭。

  萧佳雨被她说的也害怕,可在房子里上下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苏蕊口中说的女人和小孩,但是只要她一离开用不了多久,就能听见苏蕊在房间里撕心裂肺恐惧的喊叫声,等萧佳雨赶到的时候,苏蕊就一边抓扯着自己头发,一边指着萧佳雨身后,眼神惶恐绝望地说,刚才那女人和小孩就站在那里。

  萧佳雨很明确地告诉苏蕊根本没有她说的人,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可苏蕊根本不听一口咬定她是真的看见了,苏蕊本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精神失常这半个月时间里,被她自己扯的所剩无几,一下苍老了十几岁萎靡不振的脸看着更是吓人。


  萧佳雨一直照顾苏蕊寸步不离,还要分心照顾行动不便的郭岩,半个月时间下来整个人也精疲力竭,她告诉我们甚至有时候真想直接把苏蕊送到医院去,可她毕竟是自己妈怕这样做会更刺激她。

  就在前天夜里,她开着房间的灯,让苏蕊一个人坐一会,自己去给她准备安睡的牛奶,前后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等到萧佳雨回来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苏蕊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萧佳雨担心精神失常的苏蕊一个人会出事,丢下牛奶满屋的寻找苏蕊,最后在楼顶看见了站在边缘的苏蕊,她当时穿着睡衣双手低垂的站在楼顶的天台上,萧佳雨顿时被吓着生怕苏蕊会干出什么事,也不敢惊动她,怯生生地让她下来。

  “我刚开口叫了一声妈。”萧佳雨的呼吸变得沉重,紧紧咬着嘴唇停顿了片刻。“她抬手让我不要说话,让我听……”

  “听什么?”韩煜好奇地问。

  “我当时也不明白我妈让我听什么,以为她又出现了幻听,慢慢向她走过去,刚走了一步……我……”萧佳雨拼命搓揉着双手脸色苍白。“我隐约也听见有女人唱京剧的声音!”

  ……

  云杜若回头看看我和韩煜,一时间我们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我妈出现幻听,所以我之前特意去听过我妈提到的鸳鸯冢,前天夜里在天台我很肯定听到的正是鸳鸯冢。”萧佳雨声音颤抖地对我们说。“我越靠近我妈,那声音就越清楚,那一刻我震惊的发现,或许我妈并不是精神失常,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我没当真而已。”

  “后来呢?”云杜若握着她的手追问。“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

  萧佳雨说到后面的事,嘴角蠕动了几下,云杜若低头去看萧佳雨的手吃惊地说。

  “佳雨,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我连忙重新给萧佳雨倒了一杯热水,多半是因为恐惧让她变成这样,萧佳雨喝了一口水后才有些平静,嘴角依旧在恐慌地蠕动,慢慢告诉我们。

  她不敢惊扰到苏蕊,因为苏蕊站在楼顶天台上,萧佳雨怕她受刺激失足掉下去,只能一边震惊地听着传来的女人唱戏的声音,一边慢慢向苏蕊走过去。

  直到她紧紧抓住天台上苏蕊的手,萧佳雨才松了一口气,她本想把苏蕊从上面带下去,可等到她也站到楼顶的天台时,发现苏蕊目光恐惧地死死看着下面。

  萧佳雨和她说话苏蕊好像根本听不见,整个身体僵硬而冰冷,萧佳雨很好奇她在看什么,顺着苏蕊目光看下去,在楼下花台的阴暗角落中,萧佳雨震惊地看见……

  萧佳雨说到这里就停住,刚递给她的那杯热水在她手中晃动,杯中的水溅落的到处都是,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慌和惧怕,云杜若紧紧握着她的手,萧佳雨才能端稳水杯,云杜若轻柔地问她。

  “当时你看见了什么?”


  “一个红衣长发的女人低着头,牵着一个小孩一动不动地站在阴影中。”萧佳雨紧紧咬着嘴唇恐惧地说。“那女人的脸我看不见,可小孩……小孩慢慢抬起头,他的眼睛没有眼白,远远看去像是两个漆黑的洞,脸支离破碎的看不清一个完整的五官,像是被人割烂后又重新糅合在一起的一张脸,他举着手对着楼顶的我们招手,我感觉我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我当时害怕的不行,一把将我妈从天台上拉了下来。”

  “然后呢?”韩煜皱着眉头问。

  “我不敢再让我妈靠近天台,不过我可以肯定我妈不是幻听,那声音真是从那个一直没有抬头的红衣长发女人口中唱出来的。”萧佳雨喝了一口水惶恐地说。“等我把妈从天台拉下来,那声音就不见了,我当时想着是不是我眼花,又重新往下看,可那下面什么都没有,我当时都怀疑是不是我也出了问题,和我妈一样精神失常。”

  不得好死!

  这是我听到这里唯一能想到的词,不管出现在这房子里的是什么,很显然的的确确是冲着苏蕊来的,而且目的很明确,就是来复仇,但让苏蕊就这么一死了之显然不能满足复仇的欲望。

  这是在变本加厉的折磨和摧残苏蕊,要让她在死之前饱受煎熬和痛苦,可见对于苏蕊的恨有多深,能做这些的人我只能想到慕寒止母子。

  我回头看了韩煜一眼,他默默地摇了摇头,在我耳边小声说。

  “那晚你给慕寒止母子烧冥币纸扎用品,结果她们出现在你房子里,那个时候我就发现她们母子虽然是枉死,可身上并没有戾气,有的只是怨气,她们不会害人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

  这房间里一共只有三人,若折磨和摧残的不是慕寒止母子,那又会是谁,如果是之前杀掉向忠义和年维民的凶手,这个人又是怎么来去无踪地出现在这房子里。

  我脑子里充满了疑惑,抬头看见云杜若用同样的茫然的目光看着我,我猜她此刻想的多半和我一样。

  萧佳雨说从前天夜里那事发生后,她就锁了通向楼顶的门,生怕苏蕊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又一个人上去,那晚苏蕊就如同失了魂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用头不停地撞墙,口里喃喃自语说着萧佳雨听不懂的话,一会哭一会笑彻底崩溃的样子让萧佳雨看着都害怕。

  萧佳雨整整一夜都没闭过眼睛,苏蕊任凭她怎么劝说依旧是不管不顾地撞击,最后没有办法萧佳雨只有拿着枕头挡在苏蕊的前面,即便是这样苏蕊的头那晚也磕红了一大片。

  只有天亮以后苏蕊的情况才会有所好转,萧佳雨不明白苏蕊在惧怕什么,似乎她只对黑夜才恐惧,午后苏蕊才缓缓睡着,萧佳雨累得精疲力竭,记起还有郭岩没照顾,等苏蕊安睡后才悄悄去看郭岩,没过多久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她又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苏蕊惊慌失措的尖叫。

  等萧佳雨急匆匆赶过去,才看见苏蕊一个人又蜷缩在墙角,指着床头的花瓶大声喊叫着让我拿走,萧佳雨说那花瓶一直都摆放在客户也没什么特别的,等萧佳雨去拿花瓶,发现上面竟然有粘稠的血沾染在上面,仔细看赫然是一个血手印。

  她一直都在旁边的房间里,从苏蕊上天台后萧佳雨就反锁了房间所有的门,只有这样苏蕊才会安心,可她也震惊的看着花瓶,怎么也不知道血手印是怎么出现的。
  补上啦,大家看完可以睡觉啦!明日时间八点左右了哦!不要迟到罗!
  89.  

  昨天!

  在血手印出现后的第二天,萧佳雨也意识到这房子里真有古怪,苏蕊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有原因,她不再只是单独地相信苏蕊是病了,即便是精神失常也一定有什么刺激到苏蕊。

  我很想告诉萧佳雨,这房子里不管有什么其实已不重要,善恶终有报,是苏蕊当年的恶行和残忍才导致她有现在的报应,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萧佳雨是无辜的,她的可怜和哀伤是女儿对母亲的,可慕寒止何尝不是母亲,慕晓轩又何尝不是一个孩子,我甚至都无法体会萧佳雨的悲伤,半点对苏蕊的同情都没有。

  萧佳雨从昨天开始就隐约偷偷关注这房子里的诡异和离奇,这半个月的种种迹象都在表面房子里似乎真的有无声无息出现的人。

  而且事实上这房子里真有!

  萧佳雨说到这里眼神变成无助的绝望,双手紧握指甲深陷入皮肤里。

  “佳雨,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在房子里除了你们三人还有其他人?”云杜若惊讶地问。

  萧佳雨深吸一口气后惧怕地回答,血手印出现后这诺大的房子就只有她们三人,苏蕊已经彻底崩溃神志不清,而郭岩又全身瘫痪动弹不得,只剩下她一个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萧佳雨迫切的想知道这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悄然无声的人又是怎么进出这房间的,昨天白天家里相安无事,到夜里萧佳雨见苏蕊被失眠折磨的没有人样,在给她喝的牛奶里偷偷放了安眠药,想让苏蕊好好的睡一觉,否则她的身体早晚会垮塌。


  苏蕊喝完牛奶后很快就睡着,萧佳雨昨晚并没有留在房间里陪着她,而是回到她和郭岩的房间。

  “昨晚有没有事发生?”韩煜急切地问。

  “没有。”萧佳雨很麻木地摇头。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眉头一皱,既然是存心想折磨和摧残苏蕊,又怎么可能让她有片刻的安宁。

  “或许是我妈吃了安眠药的原因,一整晚都睡的很好,我一直在隔壁的房间提心吊胆地听着动静,直到我妈醒过来,只是因为没看见我大声喊我外,没有其他事发生……”萧佳雨说到这里嘴角泛起笑容,绝望和无力。“至少我妈并不知道有事发生……”

  我看不懂萧佳雨那趋于麻木的笑容,这个时候她的笑完全是无助的恐惧,我很认真地看着萧佳雨问。

  “至少你妈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想或许我妈并没有病,她精神失常是被什么刺激到,或许这房子里真的有人,可我看不到,只有我妈一个人能看的,骚扰的也只是我妈一个人。”萧佳雨双手握得更紧。“所以我昨晚在离开我妈房间的时候,偷偷把摄像机留在了房间隐蔽的地方。”

  ……

  我们三人听到这里,我再看萧佳雨的表情顿时明白她笑容中为什么充满绝望。

  “摄像机是不是拍到了什么?”

  萧佳雨似乎已经不愿意再用语言给我们重复描述一次,我能理解她已经不想再去回忆,越是想那压在她心里的恐惧只会再增加一层,我不同情苏蕊,可我怜惜萧佳雨,她是无辜的真担心她知道的越多,怕她最终会因为受不了刺激也崩溃。

  萧佳雨把摄像机拿出来,上面的屏幕有裂痕,想必被摔过一次,我猜是萧佳雨看见里面拍摄的东西被吓到后失手掉落在地上。

  我接过萧佳雨手中的摄像机,云杜若和韩煜围上来,我点击播放键,屏幕虽然坏了画面不完整,但大概的画面还能看清楚。

  摄像机的画面是从萧佳雨转身去给苏蕊准备牛奶开始的,想必萧佳雨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启了摄像机,画面中萧佳雨离开后,只剩下在床上惊慌失措的苏蕊,她紧紧抱着枕头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恐慌地看着四周样子极其不安,看得出她已经不敢一个人呆在这空旷的房间。

  很快画面中出现了萧佳雨,她手里端着牛奶,视频中有萧佳雨安慰苏蕊的声音,示意她把牛奶喝下去有助于缓解她的失眠,苏蕊在萧佳雨的面前还算正常,或许是房间里有了人她恐慌的神情缓和了很多,在喝完萧佳雨为她准备的牛奶后,她对萧佳雨说不要走,就留在这里陪着她。

  萧佳雨在画面中点头,服侍苏蕊睡下去替她盖上被子,看的出萧佳雨对苏蕊很孝顺,因为牛奶中被萧佳雨放了安眠药,苏蕊很快就熟睡过去,萧佳雨在确定苏蕊睡着后小心翼翼起身生怕惊醒了她,房间的灯没有关,她在离开房间的时候还刻意向放摄像机的地方看了一眼。

  我们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趋于静止的画面,因为苏蕊睡着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画面很久没有过变化,从摄像机下面的记录时间看,过了一个多小时按照时间推算应该还是当晚的十二点,画面忽然开始抖动模糊,像是被什么干扰,在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里画面上什么也看不到。

  我以为是摄像机被摔坏了,正想去拨弄画面突然又恢复了正常,和之前一样房间并没有什么变化,苏蕊依旧在床上熟睡,灯火通明的房间极其的安静。

  云杜若让我们按快进键,看着摄像机下面的时间快速的流失,在录制到三个小时后,时间应该还是当晚的凌晨三点。

  画面上第一次出现了变化,那是床上的苏蕊在翻身,因为有变化所以我停止了快进,就在这个时候我无意中看见萧佳雨的身体又开始发抖,我心里暗想这个时候摄像机里一定拍摄到什么。


  可并没有神秘的人出现,也没有诡异离奇的事发生,苏蕊继续翻动身体试图找到合适的姿势,她身上的被子随着她的翻动而被牵扯。

  覆盖在床上的被子一大半被苏蕊卷走,我们突然震惊的看着屏幕,目光落在画面的床上,一点点被苏蕊卷走的被子下面。

  露出一双脚!

  萧佳雨离开的时候床上只有苏蕊一个人,而我们清楚的看见画面的床上除了苏蕊之外还睡着另外一个人,随着被子被拉走的越多,那人露出的身体也越多。

  脚……大腿……红色的长裙……手臂!

  直到我们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见一个红衣长发女人直挺挺的出现在我们眼中,那女人双手放在小腹前一动不动的躺在苏蕊的旁边,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床上我们都说不出来,就好像鬼魅一般凭空的出现。

  摄像机摆放的位置让我们看不见那红衣长发女人的脸,她如同是躺在棺材中般安静,我们看的都毛骨悚然,然后注视到那女人竟然缓缓坐了起来,身体僵直而缓慢,长发低垂挡住了她的脸。

  她是赤足下床的,在画面中听不见一丝声音,在苏蕊的床前是一个梳妆台,那女人走了过去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上面的梳子一言不发地梳头。

  凌晨三点!

  一个陌生的红衣长发女人坐在苏蕊熟睡的床前梳头,若是此刻苏蕊醒来,我估计她一定会被活活吓疯掉的。

  那红衣长发女人似乎并没有让苏蕊发现的意图,只是很仔细的梳头,这个时候我慢慢把摄像机拿近,那女人的脸倒影在镜子中,我和云杜若还有韩煜几乎同时震惊地喊出名字。

  慕寒止!

  镜中的女人正是慕寒止,和我们在周白曼那儿得到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端庄大方眉目如画,明艳动人,只是镜中的慕寒止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犹如她坐在自己家中的梳妆台前,趋于麻木的冷漠,表情透着怨毒的阴冷看的我都有些不寒而栗。

  画面中传来轻微的唱词,慕寒止在唱鸳鸯冢,那本来脍炙人口的曲目如今从她口中传出变得恶毒和幽怨,房间里虽然灯火通明,看这样诡异的画面让我们三人都感觉到浑身发冷,我现在终于理解之前萧佳雨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想必她看见这画面的时候一定被吓坏了,摄像机或许就是她看到这里的时候掉落在地上的。

  等慕寒止梳理好头发后,慢慢站起身走到苏蕊的面前,从我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苏蕊在床上的背影,那个时候她还在熟睡,幸好她没醒过来,若她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我真的很难想象她会被刺激成什么样。

  慕寒止就低垂着手一动不动的看着苏蕊,我忽然发现她的嘴角微微的上翘,一丝冷笑挂在嘴角像是对苏蕊的嘲弄,然后再一次回到床上,如同之前那样双手放在小腹前,像躺在棺材中一般一动不动地睡在苏蕊的旁边。

  苏蕊翻过身,她并没有意识到旁边还睡着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她的脸几乎就贴在慕寒止的耳旁,那该是一个怎样的场景,我都不敢去想象,苏蕊牵扯着被子,慕寒止的身体又被重新掩盖,如同下葬的尸体被掩埋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摄像机里的画面在那个时候又开始变的模糊不清,等到恢复画面已经是几秒钟后,但画面从那个时候开始又变成了静止,苏蕊再也没移动过。

  等到下一次画面有变化是苏蕊醒来发现萧佳雨不在,她惶恐地在床上大声喊叫,很快萧佳雨出现在画面中,我们三人都清楚的看见,萧佳雨掀开被子坐上去。

  被子里只有苏蕊一个人!
  90.  

  画面的内容中断在萧佳雨趁着苏蕊不注意按下停止键带离房间的那刻,我想画面中的内容萧佳雨已经看过,我不清楚她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至少我相信她离崩溃的边缘也不远了。

  我还想去问萧佳雨些什么,刚抬头就看见她拿出一团纸,在我们面前展开,里面放着几根头发。

  “这是从梳妆台的梳子上找到的。”

  苏蕊的精神状态已经不会再梳头发,遗留在上面的头发是谁的就不言而喻,我从她手中把头发接过来的时候,头发在我手中断成几截,这让我想起在慕寒止家中找到的头发也和这一样。

  我用手轻轻搓揉头发,张开的指头上,原本完整的头发变成细细的断截,这头发严重纤维化,从头发里面的胶原纤维变化程度看,至少有二十年的时间,这即便是慕寒止的头发,也是她二十年前的!

  这或许就是萧佳雨一直想要告诉我们这房子的古怪,她其实完全可以用另外的词语,但她偏偏选择了用古怪,原因很简单,她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即便是她亲眼看见的她依旧选择了回避,仅仅用古怪两字掩耳盗铃的搪塞自己。

  苏蕊没有出现过幻听和幻觉,苏蕊所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萧佳雨到现在依旧选择了不相信。

  今天是九月十四日,从最开始出现在日历上的死字看,对苏蕊的折磨和摧残会一直延续到今天才对,而苏蕊却失踪了,我相信她的失踪没那么简单,但更相信……

  如果不及时找到她,苏蕊绝对活不过十五号!

  也就是明天,慕寒止的忌日!

  有人要用苏蕊的命来祭奠慕寒止,她是房间中最后还存活的人,也是这一系列复仇的最后一块拼图。

  “苏蕊是今天什么时候失踪的?”云杜若也知道迫在眉睫,开始关注苏蕊失踪的事。

  “今天凌晨。”萧佳雨表情哀伤地回答。“大概在凌晨一点的时候。”

  “你把具体的情况给我详细的说一下。”云杜若认真地问。

  萧佳雨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生怕有遗漏就不能找到苏蕊,她告诉我们,从她看了视频上的画面后,一个人偷偷哭了很久在这紧锁的房子里她突然感觉绝望的无助,没有谁能帮到她,苏蕊又不让报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害怕也不能说出来,若是苏蕊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这房子出现诡异的事是从日历上出现血字开始,在十五号的下面写着死字,而今天是十四号,那个日期似乎对苏蕊有特殊的意义,萧佳雨曾经问过苏蕊,可她一直不肯说,甚至连这个日期也不愿意听到。

  萧佳雨隐约感觉到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而苏蕊每天惶恐地看着日历,越是距离十五近她就越惧怕和恐慌,萧佳雨完全不敢再离开苏蕊半步,只期望平平安安过了十五号或许一切会慢慢好转。

  在今天晚上的凌晨一点左右,萧佳雨还是在牛奶里放了安眠药,她担心苏蕊不吃不喝几天,如果再不睡觉早晚会病倒,等苏蕊睡着后,萧佳雨就坐在床边陪着她,好几次她都困得不行,刚想合眼就想到在这房间里拍摄到的画面,然后瞬间惊醒,她已经不清楚在睡着后这房间里会发生什么。

  不过连日的操劳她几乎就没合过眼,最终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等她再一次惊醒过来看时间是凌晨三点。

  凌晨三点!

  萧佳雨想起画面上出现那女人正是这个时间,突然感觉到惧怕,当时她正靠在苏蕊的床边,她怯生生地提起被子,连呼吸都停止住,当颤抖的手一点一点掀开被角时,萧佳雨才松了一口气,被子里并没有其他人。

  不过……

  萧佳雨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被子里没有出现在画面中的红衣长发女人。

  但是也没有苏蕊!

  冰凉的床上没有丝毫的温度,很显然苏蕊已经离开了很久,萧佳雨顿时惊恐地清醒过来,她又想起苏蕊一个人站在楼顶天台上危险的过程,生怕苏蕊会出事,急匆匆往外冲。

  路过房间卫生间的时候,萧佳雨听到里面有水流淌的声音,她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是关好水龙头的,而卫生间的门也露出一条缝,她低头才发现有水渍从卫生间的门缝蔓延出来。

  萧佳雨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一片漆黑,只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萧佳雨想起上次在卫生间出现猫尸和血字的事,虽然心惊胆战可还是咬着嘴唇打开了灯。

  卫生间并没有人,也没有血字出现,水流声是从被浴帘遮挡的浴缸传来,应该是浴缸的水满溢出来,萧佳雨不知道浴帘的后面是什么,虽然卫生间里开着灯但见过房间里摄像机中的画面后,萧佳雨也害怕的不行。

  她浑身发抖小心翼翼地往浴帘走去,往外冲的太急都忘了穿鞋,她赤足的踩在冰凉的水中,内心的恐惧远比这水寒凉,萧佳雨屏住呼吸慢慢拉开浴帘。

  苏蕊闭目一动不动地躺在浴缸中,水从水龙头里源源不断地涌进浴缸,浸泡着苏蕊的身体从浴缸的边沿满溢出去。

  萧佳雨惊恐地冲过去,晃动着苏蕊的身体大声喊叫,等到苏蕊在萧佳雨怀中慢慢睁开眼睛,萧佳雨这才长松一口气,整个人虚脱地坐到地上。

  而苏蕊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浴缸中,而浴缸里放满了水,她突然恐惧的尖叫,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地想要从浴缸里逃出来,嘴里大声喊着。

  硫酸!硫酸!

  萧佳雨搀扶着苏蕊回到床上,看她浑身湿透转身回房去给她找衣服换,可等到她再回到房间的时候……

  “我妈……我妈就不见了!”萧佳雨说到这里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哭声更多应该是宣泄,这半个月的疲惫和重压下紧绷的神经还有压抑在心里无法说出的诡异,在这一刻完全释放出来。

  云杜若见萧佳雨哭得撕心裂肺也不好再问下去,一直平抚着她的背,直到萧佳雨渐渐平静下来。

  “不见了?”云杜若一边宽慰萧佳雨一边追问。“怎么会不见呢?”

  “我下楼才发现大门已经打开,我追出去四周都是漆黑,我大声喊我妈也没人回应,我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萧佳雨边哭边说。“最后我想到你,就打电话找你报警。”

  我让云杜若先陪着萧佳雨,我和韩煜走到大门,地上还有未干涸的脚印,这应该是苏蕊的,按照萧佳雨的描述,苏蕊是直接从浴缸中起来浑身都湿透。

  今天是九月十四号,也是对苏蕊折磨和摧残的最后一天,选择了浴缸,是再现二十年前慕寒止死后被毁尸的现场,苏蕊被折磨了半个月她发现自己在浴缸中醒来,第一个反应是被复仇,用的正是二十年前用硫酸腐蚀尸体的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因此苏蕊才会惊恐地逃离浴缸,口中还惊呼硫酸,想必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策划的。

  可从大门处一直向外延伸的脚印看,苏蕊离开这房子的时候是赤足,脚印很齐整这是一个人正常行走的轨迹,而且在旁边我也没发现其他的脚印,这说明苏蕊离开的时候是单独一个人,她没有被人胁迫和拖拽。

  韩煜的注意力没在脚印上,而是走到房子外面的草坪,以萧佳雨的家境这些草坪应该被打理得很平整和葱郁,可韩煜拔了几根草放在手中看了片刻后,皱着眉头对我说。

  “你来看看这草,怎么要死不活枯萎发黄。”

  “萧佳雨说苏蕊让辞退佣人,应该是没有人打理所以变成这样。”

  “那也不对,这些草即便是没人管理也不会长成这样。”韩煜摇摇头半跪在地上,用手挖动草下的土,然后那在手中细细地搓揉。

  我看见他手中挖出的土壤微微发白,韩煜闻了一下立刻惊讶地说。

  “石灰?!”

  “石灰怎么了?”我诧异地问。

  “石灰聚阴,我就说这房子为什么阴煞之气这么重,石灰多用于阴宅给尸体防腐的,阳宅谁会把石灰当土壤用。”

  我和韩煜翻动其他地方的土壤也发现里面掺杂着石灰,看样子苏蕊这房子四周的草地下面全铺着一层石灰,苏蕊为什么要在草地里放石灰?

  韩煜一直低头想不通这个问题,云杜若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说今晚她就留在这里陪萧佳雨,顺便等她平复下来再慢慢问问一些细节,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苏蕊的精神状况已经崩溃,按理说她会选择躲在房中,可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既然没有被人胁迫,那她又会去什么地方?

  我让云杜若就留下,我先回局里看看其他搜寻的同事有没有进展和消息,韩煜拍干净手里的泥土,说这事不寻常,之前我就被人袭击过,都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还是陪着我安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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