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我先继续重看,一直没重看完,晚上来预告更新哈。
我的重看比较费事,要记各种线索笔记,哈哈。因为结构很复杂。光有脑子不够用。
云神深深看她一眼道:“你如何自保?”
蔷薇微微一笑道:“这尊者能救被天光击杀的魔,可见功力深不可测,你我三人却可暗中窥伺,甚至智魔连你我都斗不过,却能轻易逃到烈域外边给魔尊璇玑传信,蔷薇以为尊者并不想杀我们,他留着我们本就是意在引出魔尊璇玑,魔界恩怨蔷薇虽不明了,但看智魔表现,显然和尊者不是一路。他救了那魔,却数语间又令得那魔自爆,我虽然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却可见其心性要么反复无常,要么深不可测。蔷薇以为我们不得不作最坏打算:我们三的一举一动,原就在他的掌握中。姐姐若想脱困,还真得带着这智魔一起,才能让他确定我们要去搬的救兵正是他局中设计的璇玑。至于魔界如何,我们却也管不了许多,星河和神君危在旦夕,其实姐姐的最好选择是去昆仑山求救。”
她并没继续说,因为她知道云神必然懂得,王母座下,能人迭出,她来,帝君便纵是天大的恼怒,也会放心不下……
天上灿若云霞的桃花是人人都知的天帝的爱恋所向,蔷薇下凡许久也是为了要来幺桃的至宝,她们花神萼绿华原是王母身边女使,她自然十分清楚儿子在王母心中的分量,王母又在帝君心中的分量。
智魔感激的看她一眼,他其实也想到了尊者恐怕是故意留着他给璇玑传讯,是以才没人拦他,他们三个到了地牢门口这么久,也没有人过问。虽说群魔死伤严重。但尊者一次也不曾来查探过。那只能说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所以智魔到了后来一心只想游说两位女仙放他去找璇玑,他若逃出去,便再也不回这魔宫。
云神侧目看蔷薇一眼,又道:“既已知我们此去不过是别人算计中的棋子,却又要按着他心意继续走么?”
智魔再也忍耐不住道:“若不按着别人画下的圈子走,那无用之人,唯杀而已。”
云神并不理会他,只目光炯炯看着蔷薇,似是想看穿她这颗心。
若是去昆仑山倒是蔷薇比自己更合适,花神本是王母嫡系,自己本事比她高,心智总算一样聪明,也多出做死间西施的经验,惯于应付云诡波谲之事。她却抢着要留在这里……
云神刚要再开口说自己留下,和蔷薇目光相接,忽然改口道:“你保重”
单手一拎,便提起云光丝裹得像大粽子般的智魔,一掠却是向魔宫深处。
不多时,便是接连的爆裂声,不知和哪个魔头交上了手。
这是在为她引开注意。
蔷薇轻轻一笑,猫了腰闪身却往相反方向去了。
爆裂声,战斗声四起,尊者却恍若未闻,坐在自己临时的行宫里。白衣如雪,点尘不染。白须白发下是一张平和超脱的脸。
过来许久,忽然睁眼道:“你来了。”
蔷薇一笑,温温柔柔的行了一礼。
第一百九十七章
神秘梦境
茫茫淼淼,浩浩荡荡,也不知道有多少云烟缭绕其间,白茫茫一片。
星河伏在地上,好半天才缓缓醒来。身边却不见了重华。心中惶急,忙唤:“……”
却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她昏死前明明记得自己紧抱着未醒的重华。她心下着急,也顾不得伤痛,一个水木清华施展出去,这一次那浓雾却没有散。
她吃惊极了,却在这时,浓雾中却响起一个庄严的声音:“痴儿,痴儿。”
星河一听,眼中的泪忽地流了下来:“阿娘,你到哪里去了,孩儿一直找你。”
那声音轻轻叹了口气,道:“阿娘此刻在离你数千万里的另一个所在,原应全力应劫,
今日忽觉心头一动,知我儿正在受难,心下不忍,特来救你。”
星河喜道:“阿娘快将重华救了去,星河找不到他,心里好难过,他身上伤重的很,神魂也被摄入了伏羲舅舅家传的那个大阵里。”
隔了好半晌,那声音才缓缓道:“阿娘正在劫中,你我血脉相连,才能透过结界的缝隙和我儿说几句话。旁的人阿娘救不了。”
连阿娘也救不了重华吗?
在她心中阿娘原是无所不能的。她的心中一片冰凉,眼泪缓缓滑下双颊。
那声音又是一声叹息,似是包含对人世间爱恨嗔痴的洞察。
又过了好半晌,才断断续续传来她的声音:“前路凶险莫测,……我儿可愿放下一切世间事,世间人,阿娘将你精魂转回本体,沉睡万年以避夙因。”
那声音极为隐忍,不知包含多少为人父母的担忧和大爱。她说的极平淡极为轻描淡写,只因那是她的女儿,她不愿她担惊受怕。
但若非事态凶险以极,正在历劫中的女娲,又怎会冒着承受天劫之险,越界和星河说话。
宿命吗?逆天而行吗?她来扛便是。
“不,不……”星河连连摇头,连连退后,“阿娘,我怎能忘了重华,他一直陪着我,一直照顾我,一直为星河蒙受许多的苦难危险,这世界上,只有阿娘才肯这样对我。何况,孩儿,孩儿真的爱重他……”
天地间忽然一片寂静,只有浓雾氤氲不散。浓雾中,忽然72色光芒闪动,星河只觉心里一片清凉舒适,整个人飘飘举举,仿佛要飞起来。
她立即明白,阿娘竟然强行越界,要将她转移回太行山的本体中。她哭道:“阿娘,不,我不回去,我不要忘了重华,不要沉睡。那样活着一万年,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何况,你从小就教我,要爱这世间,要爱这世人,众生若是有难,你从来都是当仁不让,哪怕再凶险,哪怕会牺牲。如今重华有难,星河不能同生共死,却要做逃兵么”
她几乎是在嚎啕大哭,一想到要失去重华,她的心就如同撕裂一般。这是连不见了阿娘也没有过的剧烈的疼痛。
她的重华,她的重华,她要忘了她的重华?
不,不!
原来失去那样的痛……
何况,此去,不止是生离,极可能也是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