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堂】东风托付旧情怀(史上最虐男神争爱,天界神妃之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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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饭第一更,估计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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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掌

  玉珠殿

  流苏深垂,罗幕两重,带着甜笑的星河依然在沉睡。她其实已许久不曾睡的这样安稳。重生以来,重华不在身边,她便总是做噩梦,梦到无数的箭在追她,要射死她。她此刻终于知道那是她的前生,是她的死因,她的记忆终于回到了她的身体。却反而没有从前害怕,只因她有着深爱两世,刻骨铭心之人,而斯人对她,却也是百死不悔。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她只觉得极安心,极安心,整个人都忽然放松下来,再也没有从前的重重恐怖,那个拉着许飞琼,欲言又止的小姑娘全然不见了。她的手中却还牢牢的握着那支万年灵芝,她在最危险的时刻,在被拉入记忆中状似沉睡的时刻,也从来没有放手。只因她答应过娘娘,要将这灵芝,带回给她,献给她作为礼物。

  一袭宝蓝的身影,隔着两重帘幕怔怔的看着帐中之人。他的眼中烟波浩渺,他的长眉轻蹙,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只觉长睫如羽,丰神如玉。他一探手,忽然揭开重帘走了进去。走在床边,看着星河那睡熟中甜美的脸。

  因着沉睡,那张脸更加纯净无暇,如同婴儿一般,让人一看便升起浓浓的保护欲。重华怔了良久,缓缓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抚在那娇花白雪一般的脸上,却又缓缓收了回来。

  “重儿”王母推门而入,杜兰香被陆吾迷幻,和星河一样还没醒过来。她却也没带其他随侍,竟是自己一个儿来寻重华星河。

  重华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母亲。”

  王母叹气道:“你可是在怪娘?”

  重华静静道:“孩儿不敢,娘亲也是为锻炼星河,孩儿深知。”

  王母看向床上躺着的星河,一眼便见她手中牢牢握住的万年灵芝,不由又叹了口气。这孩子当真是一个极实心眼的好孩子,这一次她虽已知必不会出个万一,却到底惊险万分。何况陆吾有唤醒前生记忆的神威。贸然唤醒星河前生种种,她的横死扑簌迷离,在她必然是惨痛伤心已极。却不知她却受不受得了。

  王母想了一想,又向重华道:“重儿的丹炼了四十九天,可大成了?星河原就被雷神召唤所震,虽得了雷神家的珠子,却到底还没痊愈。”

  重华恭恭敬敬禀道:“重华早为许家父女和星河都已炼出对症的丹药,老雷神以后无须再被李天尊挟制,许飞琼的调理却也需一步步来,孩儿已将丹药匣子全数给他父女送去。星河所受之伤,孩儿已先用玉箫调理,又喂她服了丹药,她无大碍,顷刻便会醒来的。”

  他一个责备王母的字都没说过,但那恭恭敬敬的态度却显然和从前对母亲不同。王母有些自责,却也有些欣慰。她看看床上的星河,忽然道:“重儿,你跟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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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答一声是,垂手跟王母出了玉珠殿,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却也没忘了出了门顺手将星河的房门体贴的带上。

  王母缓缓走在前头,重华规规矩矩跟在身后。天上只有一个月牙儿,偷偷的露着脸从层云中看着这对母子。

  疏云淡月,不知不觉间,母子二人却走到了瑶池之畔。

  湖水青碧,袅袅生烟,淡月朦胧,白色的岛屿显得尤为圣洁。

  脚下波浪一波接一波,微微涨上来却又退下去。

  王母淡淡的看着那朦胧淡月下的青碧湖水,没有说话。重华却也垂手,不说一个字。

  隔了许久,王母才叹道:“重儿想必已知娘的用意。”

  重华慢慢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如同脚上开出一朵从未见过的花,半晌才道:“却不想母亲有一日,也会考校儿子。”

  王母微微一笑,却又敛住,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纵不出面,娘也必不会让星河有事。娘确是为了增加她的应变之力。只是陆吾的召唤之力也确是娘亲的安排。许飞琼做下的事情,你虽不说,我却也是深知的。你为人太过体谅隐忍,此事却不能由她所为,让星河乱想,不让星河面对前生的记忆,她确是少了许多伤痛,却也被人多了可趁之机。她虽不是恶意,却到底偏心炎儿,你竟然默默忍了,还替她救父和回到我的身边,实在是太难为自己。只是,娘亲觉得,发生过的事情始终要面对,星河不管记忆如何惨痛,也终须立足于此,她自己经历过,才能成长,不是娘或者你所能代替。且不给胡思乱想的机会,才不会埋下异日祸根,她和炎儿原只是陌生人,若是被飞琼真种下种子,难道重儿你异日真拱手相让?还是兄弟阋墙?”

  重华默然,王母认真的看向他的双眸,重华垂眸,两排睫毛如同扇子一般密密垂下,他却不肯说话。

  一个是他未来的妻子,一个是他挚爱手足,他并不希望任何人伤心,所以才一直假作不知。如今却连母亲都已深知,他实在无话可说。

  王母却又叹道:“你很好,没叫我失望。你原可以隐藏你的能力。连我也不知,你竟然突飞猛进到可以和我的陆吾一战,连宝蓝儿毕方也是战之不敌。”

  重华轻轻道:“儿子没想那么多,毕方示警,星河危急,儿子不能不出手。”

  王母突然叹了口气道:“是因为那件事是么?其实娘已猜着七分,此事娘会替你承了,今日驯服陆吾的当然是我,瑶池金母。你切莫漏了行藏。莫说玉溪璇玑魔族,李天尊,二妃这样的天神,就是你父亲你哥哥知道你的际遇,也不知会如何想。何况……”她顿了一顿,语气竟是忧虑已极。

  重华感激道:“多谢娘亲。”

  王母却话锋一转,说到星河身上:“那孩子如此待你,我又如何会害她,在我心中,她实实在在,和自己孩儿无异。只是娘认为,无论是重儿你,还是你哥哥舜儿还是你弟弟炎儿,都是一身祸福独力承担,一步步血色之路历练而来。那孩子要想真正长大,要想有能力独立面对这世界,也得一点点面对过去。前生的惨死原就是她需要历过的第一个心魔。我们虽是至亲挚爱,却也不可以什么都代替她活。”

  重华叹了口气,惘然道:“重儿也知,只是不敢冒险。痛失斯人两百年……七万多个日日夜夜,重儿实在不敢再来一遍。失而复得,已是上天垂爱……”

  王母忽然忆起自己的织儿,那些长夜痛哭的日日夜夜,那些永失爱女的时光,那永远横在心头的一根刺……她心中顿时痛不可当。她原看重儿那两百年除了穿着白衣服,时时下凡,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更加沉默,她以为他也痛也伤,却到底只是短短一年相聚,却原来他只是不说而已……

  她忽然伸出手去,将重华的头揽在怀里。重华高出王母一截,却任王母将他的头靠在她的怀中,如同小小幼儿一般,他的眼中烟波浩渺,面上却有些伤痛。那欠奉了两千年的母爱,他一直希冀的慈母怀抱,也不知来得算不算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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