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秘境玄奇(卷二)——讲讲大明初年那迄今鲜为人知的诡秘传闻

  引子:
   玄门-历史上一个鲜为人知的神秘门派。
   话说上古时期,华夏的始祖之一黄帝公孙轩辕得九天玄女-授以天书相助,于涿鹿大败蚩尤部落,进而一统天下。黄帝在诛杀蚩尤平息中原战乱后,命仓诘造字,将九天玄女所授天书内的各种秘术记载下来,封藏于昆仑山祖庭仙洞,此书就是被后人视若瑰宝神物的-《金篆玉函》。
   四百年后,天玄老祖路经昆仑 ,祖庭仙洞在霞光萦绕中豁然而开,天玄老祖历尽十载,终悟天道,仙游之际,将平生所学分别传于五人,中华历史上最为古老神奇的-玄门一派至此诞生。
   商末,又有伯夷后人姜尚经玄门中人指点,缘法天意中再次得见《金篆玉函》,学得一身奇术,之后佐周灭商,成就千秋功业,被后世诸家尊为百家宗师。
   迨及春秋,一代奇人王诩更曾三度进入仙洞秘境,学到了通天彻地,神鬼莫测之能,不仅创下了鬼谷一门,更调教出了苏秦张仪等众多杰出弟子。
  昆仑山祖庭洞府自王诩后,再无人知其所在,那《金篆玉函》虽经鬼谷子之手得以传承于世,可历尽千载流传,期间内容散佚许多,至魏晋时期,早已难见全貌,也因此产生诸多流派,被分为山、医、命、卜、相,这就是日后世人所熟知的玄学五术。
   玄门在经历两千多年辉煌后,到了汉武帝时,出现了内丹外丹之争,逐步走向分裂,渐渐演变为仙、秘、幻、兵四个门派。
  四门中,仙门修为最高,兵门最大, 秘,幻两门以异术鬼道著称于世。至五代时,被公认为玄门正宗的仙门因后继无人,致使门派败落。仙门消亡未久,另外三门却为了那玄门正宗的名分闹得不可开交,僵持不下。在旷日持久的明争暗斗中,兵门又因派内龙蛇混杂,教徒良莠不齐,导致内乱丛生,使得元气大伤,在无力与其它两门抗衡,乃至宋朝后期,原本庞大的兵门已然销声匿迹,少有人知。
   而四门中仅剩的秘,幻两门并未因此停止纷争,依旧互不相让,缠斗不休。元末,中原各路义军为反抗蒙元暴政,纷纷揭竿而起,秘,幻两派为了一分高下,秘门全力辅佐汉王陈友谅,幻门却在暗中相助朱元璋,双方驱神役鬼,各施奇术,最终幻门技高一筹,险中获胜。可两门恩怨却也因此越积越深,已成水火之势,难以相容,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陈友谅壮志未酬,魂断鄱阳后,其结拜兄弟张定边在武昌立其次子陈理为帝,改元德寿。至正二十四年,朱元璋亲率大军兵临城下,历时四月,虽是生擒了汉军骁将张比先,然那武昌城却是久攻不下。
   这日朱元璋闻听陈友谅就被部下葬于武昌长寿山南麓,(今蛇山),虽然陈友谅生前与朱元璋乃是生死对头,可毕竟也称得上是一位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老朱同志便决定前往陈友谅之墓祭奠,望着牌坊上那“江汉先英”几个大字,想起和陈友谅的几番血战,朱元璋一时感慨万分,亲题“人修天定”四字于墓冢前。
   午间朱元璋返回营帐小憩时,忽做一梦,梦中自己御空而行,不久落身一高山之巅,只见峰顶彩霞环绕,亮如白昼,天空日月齐出,光芒闪耀,洒满全身,朱元璋正自惊奇,又见一长一幼两只白猿恭恭敬敬走至身边,那年长白猿先是献上一枚鲜桃,后又抱起身边小白猿双腿跪地,向自己连连叩头,直至朱元璋俯身将小白猿接入怀中,那白猿才慢慢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不见。
   朱元璋醒来后,只觉此梦颇为怪异,正自思索,听亲兵来报,宋濂求见。
   这宋濂,自号玄真遁叟,此人饱读诗书,博闻强记,被刘基称颂为一代名儒,他与刘基皆起东南,刘基熊迈有奇气,而宋濂自命儒者,二人诗文齐名,并列当世大家,后经李善长举荐,同时被朱元璋礼聘至身边。朱元璋知他精通占梦之术,在商谈罢公事后,便将所梦之事告知宋濂。
   宋濂听罢,面露喜色,起身道:
   恭贺主公,此梦乃是大吉大兆之象。
   日月本为帝王象征,日月同辉则预示着我中华将有明君出世。主公得此梦,足踏高峰,日月着身,乃是受命于天,即将成为天子之意。以此来看,主公据江山一统,称尊为帝,已然为时不远,应为登基之事,早做安排才是。
   朱元璋听罢,心中虽然极为喜悦,却不露声色,只是微微一笑,谦逊两句又问道:
   那白猿携子献桃又作何解。
   宋濂道:
   梦白猿,本就是吉兆,主喜事盛宴,而主公梦白猿携子献桃,则更是一件大喜之事,预示着主公将有厚礼相得。朱元璋笑问:先生此话怎讲。
   宋濂道:
   此梦是说,陈友谅之子已有纳降献城之意,主公不必迟疑,现只需遣一人入城,去见陈理与张定边,明日便知此梦是否灵验。
   朱元璋虽有些将信将疑,还是听从了宋濂的建议,于是派陈友谅旧臣罗复仁入城去会陈理,转日清晨,果不出宋濂所料,那陈理衔璧肉袒,率主帅张定边等人出城归降。
   朱元璋看那陈理年纪甚幼,战战兢兢,俯首跪地,不敢仰视,与那梦中小白猿情景几乎如出一辙,不由心生怜悯,亲自扶起,握其手好言安慰道:
   你既降,我便不会治罪于你。后朱元璋授陈理为归德侯,善待有加,多年后,朱元璋见陈理逐渐长大,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便将陈理远徙高丽,命高丽王严加监视。
   公元1367年,朱元璋再将江南最后一个敌手张士诚剿灭后,翌年于应天称帝,在定国号时,朱元璋想到几年前,那日月齐现的梦境,日月合为一个为“明”字,而他原本又出身明教,心知此乃天意,大明国号遂由此而生。
  第一章
   第一节
   鄱阳湖烟波浩渺,波澜壮阔,湖光山色,美景如画。
   当年太祖皇帝朱元璋与汉王陈友谅决战鄱阳湖,最终朱元璋一战定乾坤,大败汉军,为日后大明王朝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如今这场巅峰对决虽早已过去十几年,却依然是当地民众所津津乐道的话题,由此也演绎出诸多传奇故事。
   洪武十五年,七月,夜,在距都昌县不远的鄱阳湖面上,四艘装饰颇为华丽的画舫大船在微波荡漾中慢慢游弋。
   隐隐灯火中只见中间一游船的船头站立着三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年约四十余岁,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透着精明干练,而左脸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令他原本清癯的面容多了一些威严之气。
   此人姓曹名金,身份非同寻常,早先乃是太祖朱元璋身边侍卫,随太祖出生入死多年,大明建国后,依旧被太祖留在身边,在大内亲军都督府中担任要职。如今太祖皇帝又将亲军都督府与仪銮司合成一卫,这就是亲军上十二位中最为大名鼎鼎的-锦衣卫。
   曹金也随之升任指挥同知,掌要案侦破,察录妖异之事,在锦衣卫中稳坐第三把交椅。曹金身边两个年轻人,一人名叫赵胜,另一身材健壮魁梧的叫作冯翊,二人皆因父辈曾随太祖驰骋沙场,有功勋在身,而入选亲军侍卫,现二人年纪轻轻,却已在锦衣卫中升至百户。曹金等人此番前来鄱阳湖,当然不是为了游览这里的湖光山色,而是为了探查一桩离奇案件而来。
   日前,有锦衣卫校尉侦查得知,近两月来,鄱阳湖老爷庙水域一带常有渔民在光天化日下神秘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当地官府调查多时,毫无线索,直到半月前,有人在距老爷庙不远的岸边发现了多具失踪渔民血淋淋的尸体,这些人死状惨不忍睹,全都被剥皮挖眼,在沙滩上摆成了一个大大的“汉”字。
   这桩惨案未过几日,又有多人声称,他们在这一带的湖面上又看到了一件更加诡异事情,一月圆之夜,原本平静的湖水突然掀起狂涛巨浪,在一道亮光闪过后,波涛汹涌的湖面,忽然间升起一团团奇特的血色浓雾,更令人惊骇的是,在血雾迷漫中,湖中又出现了数十艘首尾相连的巨大战船,这些战船在湖面上快速行驶,船上却见不到一个人影,唯闻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从船中传出。
   于是有人谣传,这定是汉王陈友谅阴魂不散,驱使鬼船前来兴风作浪,此言一经传出,更将这里的民众闹得人心慌乱,惶惶不安。
   太祖得知此事后,疑有邪教在鄱阳湖一带妖言惑众,祸乱民心,于是密令曹金暗中调查此事。由于涉及机密,曹金一行都是着便装前来,甚至连摇橹掌船之人都是自己的亲信部属。
  
  
  圆兄实在不好意思,楼主在这里向你道歉
  圆兄你若不提,我还真不知版主可以改名字,这回知道了。将到88楼主时我一定提前通知。
  第一章
   第二节
   清风佛面,夜幕中那水天一色的鄱阳湖越发显得波光浩淼,辽阔神秘,使人在无限遐想中又生出一丝无形的敬畏之心。
   赵胜抬头望着夜空中那一轮圆月,摇头道:
   这都两天两夜了,连个鬼船的影子也没见到,依我看那鬼船之说,定是不法之徒在此造谣生事,借此蛊惑人心。
   冯翊拍了拍他肩头,笑道:
   怎么,这才几日你就耐不住性子啦,上月我和几个弟兄为了一件京郊鬼案,整整在一个野山沟里蹲伏了五夜,那罪受的,赵兄,怎么说,这里也是山清水秀,你就知足吧。
   赵胜摆摆手,道:
   我总觉得在这里守株待兔未必是上策,还不如再次从那些惨死的渔民案件入手,也许还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曹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冯翊道:
   那些渔民的尸体,曹大人已经反复查验过多次,凶手根本未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不然以大人之能,早就看出一些眉目了。我看你小子就不必在这里指手画脚,自以为是了。
   赵胜不满道:
   你就会拍马屁,说风凉话,曹大人,现在兄弟们都在推测,这起惨案极有可能是残存的陈友谅旧部所为,可我总感觉不太对。
   曹金目光一扫,凝视着他问道:
   那说说你的想法。
   赵胜见曹金并无责怪之意,清了清嗓子,道:
   原因很简单,现世人都知,陈友谅的次子与他仅剩的两个兄弟早已归顺我大明,性命握在太祖手中,所以说,就算是这世间还残存着忠于陈友谅的逆贼,他们就是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举动,出于对旧主亲属性命的考虑,应该只会偷偷摸摸在暗中进行才是。可现今这桩血案,行凶歹徒,如此肆无忌惮,完全是在明目张胆地向朝廷挑衅,若说是陈友谅旧部所为,太过不符合逻辑。
   冯翊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渔民的尸体之所以被摆成一个“汉”字,是有人故意嫁祸栽赃。
   赵胜道:
   我认为是这样,而且之后这些人还故意散布鬼船之类的谣言来蛊惑民众,混淆视听,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曹金点点头道:
   你小子分析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你却忽略了一点,当日见到湖中鬼船的有十几人之多,且都是一些普通民众,我想这些人不会更没有胆量同时编造这个谎言,如今既然我们无法从血案中获得线索,为了能尽快揭穿这些凶手的真实身份和目的,给圣上和当地百姓一个交代。目前我们只有先在这里静候他们,看看这些贼子究竟耍的什么鬼把戏,还会不会再出来装神弄鬼,行凶作怪。
   冯翊笑道:
   你现在明白了吧,大人这招叫做引蛇出洞,以静制动,你小子还要多学着点,日后别再自作聪明了。话罢又讨好地对曹金道:大人,待破了此案,您老一定要领我等到老爷庙转转,也好让属下们能瞻仰一下太祖爷那亲笔御题的墨宝。
   赵胜道:
   属下也听说老爷庙石碑上那“加封显应元将军”乃是当今圣山御笔亲书。只是那神鼋相助太祖之事,听来太过神奇,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大人,您曾跟随太祖征战南北,也曾经历过鄱阳湖之战,能否给我们讲讲,是否真有此事。
   曹金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目光中透着凝重之色,仿佛又回到了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他沉默许久才道:
   当年鄱阳湖之战,太祖与那陈友谅各集主力,双方斗智斗勇,历尽数次血战,共计三十六日,可就在这期间却也发生过几件令人难解的奇异怪事,而那世人口口相传的神鼋相助太祖脱险之事,便就是其中的一件。
  赵胜惊讶道:世间竟然真有此等神奇之事。
   冯翊道:
   自古以来,凡明君降世,必有神灵相佑,太祖天命之身,危难之时,自有神助,你小子又何必大惊小怪。
   赵胜瞥了他一眼,又道:
   那大人能否与我们说说当时太祖是如何得神鼋相助,脱离险境的。
   曹金沉思片刻道:
   这并非是什么忌讳的话题,不然太祖登基后也不会修庙敕封那神鼋为“元将军”,今日既然又来到了鄱阳湖,那我就与你二人讲讲此事的缘由经过。
  第一章
   第三节
   世人皆知,鄱阳湖决战初期,双方实力相差悬殊,那陈友谅不仅拥兵六十万,还拥有难以计数的巨大战船。大战开始时,虽然前锋徐达徐将军,以出其不意的突袭方式,获得了首战胜利。可陈友谅也非等闲之辈,不久便发现了我方的弱点,发挥自己大船的优势,用火炮猛攻我方船队,徐将军与其统领的战船大多被毁,只得向后撤退。
   而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又刮起了一阵怪风,湖面上霎时波涛汹涌,汉军猛将张定边借着顺风之势,率船队一路横冲直撞,竟然冲破护卫太祖的中军船队,直奔太祖的帅船而来。由于张定边的战船行进的速度太快,加之风高浪急,我方其他将领根本来不及回转战船增援。
   太祖无奈之下只得命令后退,可那张定边依旧紧追不舍,在追逐中,太祖的帅船被炮火击中,在大风中燃起熊熊大火。而更为糟糕的是,太祖未及脱身,被烈火围困在船舱。所幸那刻我们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链毛大人就在太祖身边,毛大人奋不顾身将太祖救离火海,可当时帅船即将被蔓延的大火吞没,毛大人见情况危急,未在犹豫,背起太祖纵身向湖中跳去。
   就在太祖和毛大人的身子即将落入水中的刹那,湖中突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原本浪花滚滚的水面又涌起一股浑浊的巨浪,随即一只巨鼋冒出水面,毛大人的双脚恰好落在它厚厚的背上,那时我正好站在船头,正好见到这一切,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巨鼋驮着太祖和毛大人劈波斩浪,快速向岸边游去,这时我和其他几个幸存的弟兄这才缓过神来,纷纷跃入水中逃生,在水面上,我看到而张定边似乎也被这神奇的一幕所震惊,一直呆呆站在船头,竟然没有命战船追击。那巨鼋直到将太祖他们送到距岸边不远处,才转身游走。
   不久后,常遇春和徐英两位将军赶来救援,一番激战后,张定边被常将军用弓箭射伤,这才败阵而逃。太祖脱险后,毫不气馁,与群臣从新部署战略,再次向汉军发动攻击,而那陈友谅却昏招迭出,最终被太祖击败,死于战火中。
   冯翊听罢道:
   太祖有神灵相助,那陈友谅焉有不败之理。而毛大人护主有功,因而能得太祖器重,才坐上了我们锦衣卫的头把交椅,对了,属下还听说,上月毛大人亲赴云南,也是奉太祖密旨,去调查一件诡异案件。
   曹金道:
   云南之事,我也略知一些,毛大人之行要比你我更加凶险,希望他能尽早平安返回。
   赵胜突然道:
   大人,属下还曾听闻,那陈友谅被流矢射中而死,起初双方多不知情,后太祖身边有一个叫张中的奇人,通过观察云气变化,得知那陈友谅已然身亡,便向太祖献策,令军士们将这个消息在前方大声宣告,于是太祖依计行事,陈友谅的部将闻听主帅阵亡,顿时军心涣散,溃不成军。
   曹金点点头道:
   此事倒也不假,据说这张中身怀奇术,能观云望气,预言祸福,本领不再我朝第一谋臣刘基之下。不过那陈友谅中流矢而死,这其中也透着些古怪。鄱阳湖大战结束后,一次我与一个叫常弈山的兄弟在一起喝酒,喝至中途,那常弈山借着酒劲神神秘秘对我讲,其实陈友谅并非是死于流矢,而是被咱们毛大人一箭射穿头颅而死。
  多谢圆兄的支持。
  第一章
   第二节
   赵胜冯翊二人不由同声道:
   竟有这事,可毛大人如此奇功,为何从未听人提及过。
   曹金道:
   当时我也甚感惊奇,便问他怎知道那陈友谅是被毛大人一箭射死的。于是他便对我讲,鄱阳湖康郎山最后一战,陈友谅大败而逃,当时追在最前面的是武定候-郭英郭侯爷。就在追到湖口时,站在船头郭侯爷不防被那张定边一箭射中臂膀,正在后方指挥的太祖见郭侯爷中箭,不知他伤情如何,急忙派毛大人率常弈山等几名亲兵乘快船前去查看增援。
   当几人到达时,郭侯爷已然忍痛将羽箭从左臂中拔出,郭侯爷不顾血染战袍,咬牙指着前方的张定边骂道:
   张贼,我将此箭还与你。话吧,张弓搭箭,向张定边射去。郭侯爷虽然神勇,可毕竟臂中有伤,气力受损,箭到中途,便落入湖中。毛大人见状,取过弓箭,又是一箭射去,你二人也知毛大人武功盖世,据常弈山讲,毛大人这一箭当真是快急如电,可那张定边也是好生了得,竟然不必不让,挥剑而迎,这一箭竟被他挡开,可那羽箭却未减慢,依旧向后急速飞去。
   赵胜道:
   难道说陈友谅就是被毛大人这一箭误打误撞射死的。
   曹金道:
   据常弈山讲,当时已是傍晚,加之距离又远,常人确实无法看清那一箭到底飞向了何处,可常弈山生就一双夜眼,他看到那羽箭竟然一直向远方陈友谅的帅船飞去,恰好射中船头一人,可由于天色昏暗,即使以他的目力也未能看清那人的面目。他正待将这个情况告知毛大人,却见毛大人也是一脸困惑地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之后不久军中便传来了陈友谅的死讯,而常弈山也得知那陈友谅是中流矢而亡,想起当时船头那人的穿着,心中确信当时毛大人那一箭射中的就是陈友谅本人。
   大战结束后,常弈山曾向毛大人求证过此事。毛大人摇摇头道:其实他也看到了那一切,而且射中极有可能就是陈友谅,可令毛大人不解的是,他那一箭,根本不可能射的那么远,因为当时他用的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弓箭,可即使换做硬弓,他心知纵使功力比他高出十倍之人,这一箭也不可能射出如此之远的距离。而更令人疑惑的是,那原本射向张定边的羽箭,被其挥剑挡开后,按常理早就应该落入湖中,可古怪的是那羽箭不但未向下坠落,其势反而未减,只是微微变了一个方向,竟有朝着远方陈友谅的帅船飞去,这情景简直另人不可思议。
   最后毛大人认为,这是天意要亡陈友谅,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奇异的现象,并一再嘱咐他这事不可在对人旁人提起。(注:嘉靖年间,郭英后人郭勋曾在所著《英烈传》中,说那陈友谅是被其先祖射杀,只是因当时战场混乱,无人所见,固人们只知陈友谅死于流矢,却不知乃是其先祖所发也。可也有人驳斥说:郭勋此举是企图封赠世袭,所以才为先祖冒功领赏,蒙骗上听,其先祖射杀陈友谅之事,完全是编造的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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