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OLOVEJZ 2016-11-18 15:15:00
我风哥居然是律师改行
可辜负这张巧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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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让明瑶和元方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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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根楼袍角撩起,袍下且有一脚抬起,朝我当胸踢来!
我直撄其锋,一记“塌山手”印下,按在他的脚底,他的吟唱戛然而止,人急往后退,我止住步子,道:“陈根楼,念在同根同源的份上,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有什么苦衷,要去偷盗别人家的婴儿?”
陈根楼摇头晃脑,装腔作势,道:
“说不得,说不得。”
“麻衣陈家的高招厉害。”
“我也想讨教讨教。”
我心中暗暗忖道:“说破了天去,简兰芬教唆弟子去偷人家的孩子,也是不对。他们反复说是有苦衷,未必是真的,多半是无言以对的托词。想来须得我把他们夫妇连同弟子们全都给制服了,他们才肯说吧。”
念及此,我道:“说不得就只能打了!”喝声中,我跳起来,赶上前,伸手去抓陈根楼,陈根楼急忙侧步转身闪躲,但是我既然已经近身动手,陈根楼想躲,又如何能来得及?
我猿臂轻舒,只一把,便抓住了陈根楼那黑脸脑袋的黑胡子,顺到手中的时候,使劲一拽,猛觉一轻,不禁呆了一呆,再一看,那颗黑脸脑袋已经被我住在手上了!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把那脑袋给抛了。
那脑袋在地上滚了几滚,露出底来,也没有流出血迹,却是空心套,我这才醒悟——这是傀儡中的一种,唤作“布袋傀儡”,演傀儡戏的人常常把那傀儡套在手上,用手指头控制傀儡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做出动作……
这陈根楼不露双手,想必是左右肩膀上的脑袋都是用手套着布袋傀儡装扮的。
想到这里,我自己也不禁哑然失笑,刚才还自己吓自己,其实世上哪有这么轻易就摘下一颗头来的?
再去看那陈根楼,左肩膀上原本是黑脸脑袋的,被我拽了以后,现在又换成了个白脸的脑袋。
我道:“你的脑袋倒是还真是能长,可惜假的多,真的少。”
陈根楼又换了一首诗来唱:
“山上半夜弄傀儡,行动威仪去就全。
仔细思量无道理,里头毕竟有人牵……”
看着陈根楼扭来扭去,步伐古怪,唱腔滑稽,我不禁想起以前看过的傀儡戏,突然间也玩心大起,道:“今夜凭你有多少脑袋,我全给你拔掉,就不信你能无穷无尽!”
我仗步上前,手脚联动,那陈根楼躲不过几合,右肩膀上的红脸长髯脑袋也被我一把薅了去,抛在地上,也是个布袋傀儡。
陈根楼不及再变出傀儡脑袋来,我又伸手把他左肩膀上的白脸脑袋摘掉,只剩下中间的那个蓝靛脸的真脑袋。
我道:“陈根楼,你再变出脑袋来,我还给你拔了。”
陈根楼摇头道:
“厉害,厉害呀。”
“可惜,可惜了。”
“只有三头,没有六臂。”
我笑道:“你要是能弄出三头六臂来,我也服你。”
话音刚落,陈根楼忽然发出一阵怪笑:
“嘻嘻嘻!”
“哈哈哈!”
“嘿嘿嘿!”
我一愣,忍不住笑道:“你现在就一颗脑袋,不用发出三道声音了。”
话音未了,我便听见一阵弦音响动,十分高亢,紧接着又有数点鼓声,好似手摇拨浪鼓一样,两下里都合着节拍,正是傀儡戏演出的时候常有的调调,此刻听见,别有一番滋味。
但是也不见陈根楼拉弦,更不见他摇鼓,那弦音、鼓声却不绝于耳,我忍不住赞道:“陈根楼,就凭你这口技,也算得上是绝世无双,独步江湖了。”
陈根楼道:“算不得,算不得,且听我道来——
寒山出此语,此语无人信。
蜜甜足人尝,黄孽苦难近。
顺情生喜悦,逆意多嗔恨。
但看木傀儡,弄了一场困。”
这首诗唱完,那简兰芬先自冷哼了一声,道:“真能说嘴,别的本事要是有嘴上功夫的一半,也不会输了!”
我也听得出来,陈根楼这诗里唱的有些意思,大约是说他们夫妻二人因为言语龃龉,生了嫌隙。
一时间,歌声罢,弦声、鼓声也都止住了,我喝了声:“好!”
我上前一跃,劈手去抓他那蓝靛脸,道:“把你的面具摘下,让我瞧瞧你的真容!”
只一把,便扯住,一拽之下,连我自己都呆住了,因为那蓝靛脸的脑袋也被我给拿下来了!
陈根楼只剩下一个没有脑袋的躯体!
老二叫道:“假的,仨脑袋都是假的!”
那没脑袋的陈根楼蹦蹦跳跳,兀自叫道:“我的头呢?我的头呢?没有头可不得了!乖乖不得了!我要变,我得变,变,变!嗯,变几个好呢?还是变三颗脑袋好,但是这次要有六臂!”
我看着他来回的蹦,又自言自语,正想笑,忽然听见陈根楼喝了一声:“我变!”
眨眼间,三颗脑袋一起出来,六根胳膊,也都枝枝杈杈的伸出来了,我都惊住了:说三头六臂,还真能变得出来!
奇的是,那三颗脑袋中,两边的高,中间的低,那六根胳膊里,两根胳膊长,四根胳膊短,且有两手是空着的,剩余的,有一只手拿着拨浪鼓,两只手捧着三弦的琴盒,一只手拿着拉琴的弦子,舞舞喳喳的。
我先是一呆,继而哑然失笑,刚才还以为那弦音和鼓声都是陈根楼用口技弄出来的,却不料真有三弦和拨浪鼓在。
但是能变出三头六臂来,也足以叫人叹为观止了。
陈根楼晃着脑袋,舞着手,朝我奔了过来,六根胳膊,一起朝我招呼,我见这六根胳膊舞的虽然繁复,动作却都能被我一一看清,在我眼中,也不怎么厉害。
我从容躲过,眼看着他左肩上是个善财童子模样的脑袋,右肩上是个龙女模样的的脑袋,中间是个鹤发童颜的仙翁模样,便伸手去抓那“善财童子”的脑袋,不料,还没抓到,那“善财童子”忽然张开嘴,朝我“呸”的啐了一口。
我连忙躲过,但是也吓了一跳,怎么布袋傀儡的嘴里还能吐口水?
我呆了呆,眼见陈根楼又扑了上来,我便换了换方向,伸手去抓那“龙女”的脑袋,不料,也是在还没有抓到的时候,那“龙女”就忽然张开嘴来,露出满嘴的细牙,朝着我的手“啊嗷”的一咬,我也连忙缩回来,越发的佩服陈根楼,这傀儡造的真是逼真,好厉害!
但我偏偏不信这个邪,让过六只手的乱打,纵身一跃,跳到陈根楼背后,反手一摘,便揪住了那“善财童子”顶瓜皮上的小辫子,使劲一拽,只听那“善财童子”嚷道:“哎呀,哎呀,疼死我了!”
说话的还是个娃娃音,但我再也不上当了,还是不松手的拽,感觉快要拽掉了,却见那黑袍一掀,那“善财童子”被我“连根拔起”,提溜在手里,竟然有身子,有腿,有脚,像是个活生生的两三岁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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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材限制越来越严格了,一声叹息啊
@杨家的顾小白 2016-11-19 13:00:00
@御风楼主人 :本土豪赏(5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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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顾小白童靴
@hbhs122 2016-11-20 20:41:00
楼主那篇青春不再,只是凋零。写得非常好!只可惜不写完!现在没人出版是没有遇到欣赏的出版商,没人发现他的好。就象周星驰的大话西游,当年票房多惨!后来成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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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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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根楼“呼”的往前一飘,身法灵动,较之方才,轻快迅捷了许多,看来没了那两个孩子,又放开了双手,这才能拿出真正的本事来。
我也精神一震,知道陈根楼的身法巧妙,有意要用“纵扶摇”跟他比比,他往左,我也往左,他转右,我也转右,他蹿高,我也蹿高,他跃低,我也跃底,无论闪转腾挪,冲折突返,他做什么身法,我也做什么身法,就是比他晚动,却又比他更快,更轻,每次都抢在他前面。譬如他落地时,我已经落下等着他,他后撤时,我已经站在了他后撤的位置上,试了一番,简兰芬又忍不住叫道:“陈根楼,到底是他跟着你在动,还是你跟着他在动?”
陈根楼苦笑道:“他实在是太快了!”
简兰芬道:“那你就别再动了!”
“好!”陈根楼又应了一声,真个是立住身形,把手一挥,袖中真气鼓荡,早有细线迸射出来,要来缠我,这是他们夫妻故技重施了,我哪里放在心上?也把左手一挥,掌中真气激荡,将那些细线给迎住,右手如刀,猛然劈落,真气过处,那些细线如被刀裁一般,齐齐落下。
陈根楼吃了一惊,道:“你竟然能把真气运用到这种地步?!”
我道:“你要是还打,那便还有更厉害的。”
陈根楼道:“那就让我开开眼界!”
“好!”一声喝下,我挥掌如刀,快如闪电,从陈根楼当胸斜斜劈过!
只听“嗤”的一声响,那陈根楼身上披着的黑袍自上而下,从左往右,已经被我给斜斜的被削开了。
我“呼”的一吹,那黑袍便从陈根楼的身上脱落。
陈根楼惊愕而退,我提步赶上,两手平举,掌向转动,变指为抓,正是“擒龙手”,去拿陈根楼的双肩!
陈根楼难以抵挡,连连后退,却又哪里能躲得过去?
不过三五回合,我大喝一声,已经将其一把拿住,凌空一掀,反落到他的身后,我拿捏住陈根楼的穴道,喝道:“你还要再打吗?!”
场中众门人齐齐叹息。
陈根楼已经无法动弹,嘴里喝道:“不打也不说!”说罢,又以极低的声音,气若游丝道:“少族长,求你快将我折磨的惨一点……”
我稍稍一怔,立即领会了陈根楼的意图,当即暗笑一声,思忖道:“此人遇上简兰芬这种妻子,也是够了。”
我手上用力,把陈根楼的两肩都捏的“咯吱”作响——我这是真的下力气在捏,因为唯恐简兰芬看出我是在作假,这等大力之下,那陈根楼也是真疼。
我一口气将他头上戴着的傀儡面具给吹掉,露出他真的脑袋来,我瞧见他已经是疼的满脖子大汗了,甚至头皮上,也有汗水,把他那一头堪堪能覆盖住头皮的半黑半白的头发都给浸透了。
简兰芬看的是陈根楼的正脸,陈根楼的难受,简兰芬必定是看的清清楚楚,即便是这二人之间再有矛盾,毕竟夫妻一场,只要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彼此看见对方受苦受难,总归还是要心疼的。
我已经瞧见简兰芬的脸色稍稍变得发白了,眼中的神情也渐渐变得满是关切。
我喝问陈根楼,道:“你说不说?!”
陈根楼嘶声道:“我不说!”
“好!”我道:“那你这一双胳膊就别要了。”
陈根楼道:“不要就不要!”
我抓住陈根楼的两臂,使劲一拉,只听的“咔”、“咔”两声脆响,陈根楼的两臂都脱了臼,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这是剧痛,陈根楼也忍不住惨呼一声:“啊!”
那简兰芬看的浑身一颤,终于怒声叫道:“陈弘道,你太过分了!”
既然要扮恶人,那我就扮到底,要帮陈根楼,也送佛送到西,我当即冷笑几声,道:“过分?我再问你们一遍,要是都还不说,我另有更厉害的法子折磨他!反正你又不心疼。”
那简兰芬忽然别过头去,不再吭声。
我用六相全功口相“蚊声入密”之法对陈根楼说道:“我要下毒手了,你忍着些吧,这次会十分难受,但是你要记得,千万不要用真气抵抗,因为你抵不过,反而会更加难受。”
说罢,我伸出一根指头来,点在陈根楼胸前的“膻中穴”上,将真气从指上“中衡穴”里一丝一丝的透出,又缓缓的渗入到陈根楼的“膻中穴”里,只一瞬间,陈根楼的五官便扭曲起来,数息之后,陈根楼已经忍不住惨呼起来。
我知道这种痛楚有多难受,那就好像是有千万根针一起在戳人的心脏一样,又像是有不计其数的蚂蚁在咬人的肺腑,既痛,且痒,而且是极痛,极痒!
陈根楼的惨叫声越来越大,那一对儿小男孩、小女孩都被吓着了,小男孩喊道:“师父,你怎么了?”
陈根楼已经无法说出话来,哪里能回答?
那小女孩儿问简兰芬,道:“师娘,师父他是怎么了?”
简兰芬忍不住回头道:“陈根楼,你能不能硬气一些,不要吭声!”
老二在旁说道:“你这女人也太狠心了,你就没瞅见你男人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快变成虫钻出来了吗?你再瞅瞅他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你还叫他忍着,你试试你能不能忍?!”
简兰芬道:“陈弘道,你放了他吧,折磨人,不是侠义行径。”
我心中暗忖道:“放不放人,是你说了算。”嘴上却道:“不问出话来,我是不会放人的,我又不愿意折磨女的,只好折磨他了。”
“师娘!”王麒叫道:“您就说了吧!”
“是啊,师娘!”高全也道:“又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
金科道:“师娘,师父他可是在替您受罪啊!”
刘双道:“师娘,师父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没事……”陈根楼这回是真的气若游丝,勉强挤出来一句话,道:“我不说,我,我能,撑住……”
“好了!好了!”简兰芬泪流满脸,叫道:“陈弘道,你放了他!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了!”
我心中大喜,正要放手,那陈根楼却又说道:“兰芬,你要是不原谅我,他就是放了我,也还是难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简兰芬一怔。
我心领神会,道:“好!那我就破个杀人的例,成全了你!”
我把手掌抬起来,猛然朝着陈根楼的天灵盖拍下,都碰到陈根楼的头发了,简兰芬急道:“不要!”
我忙收住势,差点真的把陈根楼拍死,要是真打死他了,那我们俩得多冤枉。
我目视简兰芬,道:“你又要怎么样?”
简兰芬道:“你不能杀他!”
我道:“他自己想死,又不是我非要杀他。”
简兰芬道:“他现在不想死了!”
我道:“他想不想死,你怎么知道?”
简兰芬道:“我让他死,他就得死,我让他不死,他就不能死!这世上,除了我,谁也不能杀他!”
我愕然道:“你,你这也太霸道了吧?”
简兰芬道:“陈根楼,你敢说不是吗?”
“是,是。”陈根楼弱声弱气道:“兰芬,你,你原谅了我吗?”
简兰芬“哼”了一声,道:“今天不是看在你快被人打死的份上,我原谅不了你!”
陈根楼大喜,慌忙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拖着两根脱臼的胳膊,就跑到了简兰芬身边,道:“兰芬,我终于等到这天了!”说的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