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给你们讲讲我当时《守墓》时的那些诡事—— 

  拾壹
  
  老雷子这个人看上去还老实,不象是说谎的人。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肩膀更难受了。
  
  他看我有些不自在说,“老李大哥,你扭什么呢。”
  
  我说我这肩膀最近有点酸,可能是受风了。
  
  老雷子张了张嘴,象有话说,可还是活生生憋回去了。
  
  我对他笑了笑说,你有话就直说,就咱老哥俩,你还怕什么。
  
  他说,老李大哥要不我帮你看一眼,到底是怎么了。
  
  我把衣服掀起来给他看,老雷子哈着腰往我背上瞅。半天没吭气。
  
  我看他不吱声就把衣服放下来了,突然老雷子一把就按住了我的手,有气无力地说,“老李大哥,你这肩膀上有伤。
  
  他拿了面镜子对着我背一照,我看到我左右肩膀上果然有两块淤青,就好象人的手指头活生生给按出来的一样。
  
  我吸了口气,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老雷子不吭气,瞪着他的黑眼圈,把我衣领子往下一扒,我低头往自己的锁骨上一看,两边还有四条象手指头大小的黑色青块。血点子在里面看的清清楚楚。
  
  老雷子手一抖,手里的镜子啪地一下就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老李大哥,我劝你还是赶紧找个人看看吧。这玩意太邪道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李啥都缺,就不缺德,就算真有这东西也不可能来害我。
  
  老雷子点点头说,这话我信,我看的出来老李大哥是个好人,可是身体是自己的,要不明儿个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是说给老雷子听的,他胆子那么小,又是新来的,赚这份工资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如果再疑神疑鬼的,他要么不干,要么就得被吓破胆。
  
  这一宿我没睡好觉,老雷子或许也没睡好,来回地翻身。
  
  第二天一早,我没敢耽误时间,跟办公楼里的人力科科长请了一天假,他姓杨,叫杨大伟,三十多岁,小伙人不错,平时看到谁都是点头哈腰的。
  
  我坐着公司的车下了山,然后又倒车去了四十四医院。这是距离福宝山最近的一所镇级医院。人不多,楼建的挺大。
  我平时身体不错,很少来医院,即使有点小病小灾也是挺几天就好了。最不爱闻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鼻子一抽到这味儿,心里就难受。
  
  刚进大厅,我就看到有个小护士在问询台坐着呢,岁数不大,挺瘦,黑瘦黑瘦的,她对我一笑说,叔来看病啊。
  
  我说是啊,这孩子心眼挺好,说这里免费称体重,要不你先来称称?
  
  我脚就踩上去了。称面对着小护士,我也没看,我说我肯定胖了,天天不干活就是睡觉。
  
  这小护士皱了皱眉头,用眼睛奇怪地看了看我。
  
  她说,叔你下去,再踩上来。
  
  我听她的就下去了,她用手拍拍称说,你上来吧。
  
  我双脚往上一踩。那小护士赶紧哈腰就蹲下去了,她猫在问询台的下面说,“叔你赶紧走吧,挂号在顶头,医生在二楼。”
  
  我心里纳闷,想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妖蛾子呢,象不正常似的。
  
  我往称表上一看,自己也傻眼了,背上酥酥地冒冷气,本来就穿的不多,心里就更难受了。
  
  那称上的指针居然停留在“110”上面。
  
  小雨,目前市面上几乎都是公斤称.
  我下了称双腿沉的要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就感觉这背上真的背着一个人似的。
  
  我转过头向后看了看,那小护士正从下面探出半个头,她见我回头,就象见到鬼一样,马上就又缩了下去。
  
  挂了号,上二楼会诊,镇子上的医生一共就那么几个,给我看病的是一个上了点岁数的老医生。
  
  挺白净的一张脸,留了一小把胡子。问我啥病。我就把情况对他说了一遍。
  
  他扶了扶眼镜,看着我背上的指纹说,“你这伤看着象手指头给按的,其实不是。”
  
  我说是,医生说的对,真还没背过什么人。
  
  他又看了看我锁骨上的印子,不住地摇头,一脸的奇怪。“从医这么多年,真没见过这么怪的事情。奇怪啊奇怪,要不你先住几天院观察观察?”
  
  我说我是一名保安员,平时工作忙没时间住院,也没那些钱。
  
  老头点头连说是,说住院这费用可高出很多。他皱着眉头用手指往我身上的黑印子处按按问我疼不疼。
  
  我说是有点疼,还有点酸。
  
  “要不先开点消炎药或者解毒片啥的吃吃?”
  
  我说行吧。先开点药吃吃,难说过几天这印子就下去了。
  
  他唰唰几笔就写好了药单子,塞到我收里让我去拿药。
  
  领药房在二楼拐角处,挺大块落地玻璃,对着走廊灰漆漆的墙。人站到这玻璃前就象对着一面镜子一样。
  
  走廊里挺暗,没开灯。我看里面没人,就站在原地等医生来给我拿药。
  
  过了一会,我听走廊声响起,一楼上来一个人,正是给我称体重的那个小护士。
  
  她看见是我,显然有些不自在。眼角看了我一眼,低着头进了房间。
  
  我把单子递给她,她勉强地咧了咧嘴,那笑真的比哭还要难看。
  
  她或许是个替班,找了半天才把药找全。手里拿着东西,“一共七十六块….”
  
  她抬起头看着我,突然停住了声音。我看她那张黑瘦的小脸瞬间白得象纸一样。
  
  她的嘴不住地抖动,一只胳膊艰难地举了起来指了指我。想说什么,可是嘴不听使唤,光是动却发不出声音。
  
  我心里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突然这小护士眼睛一闭,终于无声地摊倒了下去。
  
  我被她这突然的一倒也吓坏了,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走廊里静的出奇,居然没有一个病人出现。
  
  我眼睛往窗子里面瞅,突然那玻璃象一面镜子似的照出了另一个我,我痴痴地站在那里,看着两条黑影象胳膊一样从后面慢慢地探了出来。
  
  “影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脏里的筋络仿佛都冷断了一样。
  
  我撒丫子就往楼下跑,可是我忘记了一点,即使我跑到那里,那个东西都会跟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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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的人或许没见过这么大年纪跑的这么快的人。齐刷刷地扭着头跟随着我的身体,目送我出了医院。
  
  跑到外面,我双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地喘气,全身上下都是冰凉冰凉的,那种不安的情绪伴随着我的呼吸,每一下都付出极大的痛苦。
  
  我慢慢地转过身,阳光下,他站在我的身后,紧紧地连着我的身体。
  
  逃吗?但我可以去那里呢?
  
  我按通了张面团的电话,他居然在睡午觉,我说面团我出事了,我就把身上的手指印和刚才在玻璃里见到的事情都对他讲了一遍。
  
  张面团沉默了片刻,他说就在前些日子我走之后,给我卜过卦,是第五卦风地观,‘鹊遇天晚宿林中,不知林内先有鹳,虽然同处心生恶,卦外逢之事非轻。’
  
  我听的脑瓜子都混,我说我这文化你跟我绉什么绉啊,你有话不能直说吗。
  
  他不但不同情我的遭遇,反而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我一听就生气了,我说老子给你打这个电话是听你拽文大笑的吗?
  
  他说老李你不用怕,做人就一个理儿,不亏欠人家的,到啥时候咱心都不虚,你目前虽然难,但是日后难说会成全你也说不准。
  
  我说面团你说话还有个准儿没有,你那两把刷子给我卜卦,你自己永久牌自行车放楼底下五分钟就被偷了,你一口咬定是小区里的人干的,怎么没卜卜是谁啊?
  
  张面团说,“老李你是真傻,今天我算看出来了。我不那么说,小区物管能赔我一台新的吗?”
  
  我说合着这事你到现在才告诉我,因为一台自行车你寻死上吊的,我还搭你一顿酒呢。
  
  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挂了电话,我心里宽松了许多,这么多年多亏有了张面团,很多时候有困难都是找他。
  
  既然到了镇子,我想就顺便买点生活用品,再买两条烟。
  
  人挺多,有一个年轻小伙,看年纪也就二十几岁,从我身边刚过去,转身就回把我拉住了。
  
  我看他头发挺乱,一张国子脸,皮肤挺白,眼睛里却是血丝子好像没睡好觉一样,一张嘴全是烟味,他说叔你给我站住。
  
  我看他不象好人,我说你干啥。
  
  他说叔你有难了,头上黑云笼罩,脚踩红板棺材,说句不好听的,你不想个办法找个破解,你活不过今年。
  
  我没理他,满嘴胡侃的人太多了。一看就是个混混,还是一个神棍混混。
  
  我背着手往前走,他手没松开我衣服,说了一句话,“叔你肺不好,家穷人衰,本命年黑煞星入了你的紫薇宫冲了你的吉脉。你五官显示出你金气太旺,又木气不足。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姓李,今年四十八岁。”
  
  我虽然没全听懂,可也知道了八九不离十,这也太神了。活活碰到小鬼转世了。
  
  他看着我一脸惊讶的表情,反而却说,“好,你不信,你不信你就走,你身上背着那么多尸气,我看你也走不了多远了。”
  
  我心里纳闷啊,电视上警察告诉老百姓别信街边神棍,可是今个我是不是遇到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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