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肚子一阵翻滚疼痛,立刻就不能专心研习御水术了,大量的江水和泥沙灌涌进了我的口鼻处,原本勉强维持的内循环顿时冰消瓦解。
我呛得头昏眼花,下意识地往江面上浮了过去。
啊……
当我的脑袋浮出江水,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陶醉了,感觉这世间最美的事情,不过就是惬意地呼吸着这空气,然后还活着。
就在我吐出口中污浊的江水,肺部舒张的时候,我的肚子又是一阵痛。
以前只是偶尔翻一下身子的蛊胎,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她似乎在跟我身体里面的肠子或者五脏六腑在争夺生存空间,又或者想找到一个出口一般,不断地翻动着,那种动作传递到我的身上,就是一种难以释怀的剧痛。
说实话,自从修行以来,我对于痛觉的承受能力已经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但是此时此刻的疼痛,却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可是我不能叫,因为这样子会引来注意。
于是我只能使劲儿地咬着牙。
咬得牙槽格格响。
就在我感觉就要忍耐不住了的时候,突然间江面上有一道强光朝着我这边扫过,继而聚焦到了我的头上来,紧接着我听到有“嘟、嘟、嘟”的马达声,还有人兴奋地高声喊道:“在那儿,那里有一个人头,应该就是那小子?”
我顺着强光射来的地方瞧了过去,看见有人居然乘坐着机动船,朝着我这边追了过来。
天啊,这帮狗日的,你们准备要不要那么充分啊?
我不敢再在江面上久留,再一次深呼吸,然后沉落到了江面下去。
这一次比之前闭得更久,我发现御水术这种东西,只有在水中逼到了绝境里,修行起来方才会快捷。
就跟教会一个人游泳,就把他给丢进水里去是一个道理。
然而御水术的进步,并不能我好过多少,腹中的蛊胎开始不断翻腾起来,每一次的抽动,都能够让我疼痛得几乎昏迷过去。
我的手脚开始发麻,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直,虽然还是机械地朝着旁边滑动,但是我却有一种放弃的心情浮现。
几个月之前,罗平就告诉过我,蛊胎诞生之日,就是我的死亡之期。
那如何能够阻止她生下来呢?
又或者我如何才能够在这个尚且留念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这个问题在我知道蛊胎这件事情之后,一直都在追寻着它的答案,但是为了知晓这个答案,我师父已然葬身于独南苗寨,倘若不是他能够寄魂于鲲鹏石,早就已经灰飞烟灭。
时值如今,我还是没有答案,本来我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去找寻,但现在看来,我已经没有了时间。
那个鸭嘴湾鬼母的一记“催灵圣手”,直接将我给逼入了绝境里去。
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我在逃亡之中,无法安下心来生孩子,也不是孩子早产的话,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最关键的在于,如何生?
我堂堂一爷们,根本就没有那个器官啊,这叫我如何折腾?
我在江底里一阵潜游,为了避开后面的机动船,我没有再径直往下,而是开始斜斜地游着,然而我这边刚刚再一次形成气息内循环的时候,肚子的剧痛再一次袭来,让我几乎再一次昏死过去。
小米儿,你就不能消停一点么?
真的想跟我一起死在这里?
我心中充满了埋怨,也是心慌,结果一不小心,突然间就撞到了一根柱子,奔涌的江流冲刷着我的身体,而我则摸到了厚重的水泥。
这是桥墩子么?
黑乎乎的江水里,我在布满青苔的水泥墩子上面摸了又摸,终于确定自己应该是到达了桥下。
我没有立刻扶起来,而是沿着巨大的桥墩子绕了一个圈儿,然后在另一边浮了起来。
我瞧见远处有一艘船由远而近地徐徐靠来,上面几人用强光手电不停地在桥下搜寻,没有敢再冒头,于是摸着桥墩子往下沉去。
我在水下闭了十多分钟的气。
我静静待着,感觉到肚子已经绷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爆开一般,那种痛苦简直不是人所能够承受的,这种感觉让我不断生出自暴自弃的想法,想着如果给自己心脏插一刀,或许一切的痛苦都会结束。
厌世轻生的情绪,反复不断地浮现在我的心头,因为在我的意识中,死已经变得不再是那么可怕。
它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静静待着,感觉到肚子已经绷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爆开一般,那种痛苦简直不是人所能够承受的,这种感觉让我不断生出自暴自弃的想法,想着如果给自己心脏插一刀,或许一切的痛苦都会结束。
厌世轻生的情绪,反复不断地浮现在我的心头,因为在我的意识中,死已经变得不再是那么可怕。
它反而是一种解脱。
然而我终究还是一个怕死的家伙,一直到了最后,都没有放弃治疗,憋了十几分钟,我感觉终于不能再忍受,浮现出了水面的时候,我瞧见之前追踪我的那艘船,已经走远。
瞧见那艘船的背影,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感觉肚子里面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我抓着桥墩处的一个缺口,试图离开水面,靠在上面歇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我准备离开水中的时候,突然间双脚一紧,竟然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捆住,把我朝着水下拽去。
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地一阵惊颤,双脚使劲往下蹬,却没想到那力量更加沉重,要不是我的双手抓到了桥墩的缺口处,说不定就已经被拽落进了水底里去。
到底是什么啊?
我整个人都感觉到一阵不寒而栗的恐怖,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浮现到了我的面前来。
这张脸全部都是平的,眼睛、鼻子、嘴巴……这些但凡有棱角的五官,都好像被人用熨斗给烫过了一样,眼珠子全部都是白色,鸭嘴湾鬼母!
这鬼东西怎么一下子就追上来了?
我一阵心惊胆战,不过随后就想起了之前的情况来,一只手抓住桥墩,另外一只手,则化作一道影子,夺阴劲陡然激发,朝着前方拍去。
那鸭嘴湾鬼母应该是想要附身于我,然而却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么快地反应过来,被我一下子就给拍到了。
咄!
夺阴手一出,那中年妇人的整个身子立刻一阵扭曲,而我脚下拉拽的力量就变轻了许多,我放开手,整个人沉入水中,使劲儿拉扯,方才发现这些东西,居然是水草。
对了,对了,那鸭嘴湾鬼母如果是阴灵的话,她想要拿捏我,必然需要借助一些媒介。
她不能直接对我下手。
想到这儿,我心中放宽了一些,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附近的岸上游了过去。
我不知道那鸭嘴湾鬼母到底有多久缓过来,所以游得无比迅捷,超常发挥,好像没有用多久,我就已经爬到了那江边的滩涂上去。
当我准备爬起来的时候,我瞧见前方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莽山黑袍人。
他抱着胳膊,优哉游哉地等待着我,仿佛早就预测到了我会从这里爬出来的一般。
当瞧见这个家伙的时候,我的心中其实有些绝望了。
腹中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放弃了思考,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朝着黑袍人冲了上去,试图凭借着我这些日子以来学到的手段,将这个家伙给打到。
然而我终究还是太过于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当冲到跟前来的时候,那人陡然间飞起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啊……
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叫了起来,而我的身子则腾空而起,倒飞了回去,重重地跌倒在了滩涂江水间。
当我在落地的那一刻,许多水草从江水里伸了出来,将我的手脚给紧紧缠住。
鸭嘴湾鬼母踏浪而来,脚踩在了我的脑袋上,毫不留情地踩着,然后遥遥地望向了不远处的黑袍人。
两人对望,良久,黑袍人开口说道:“鬼母,这鬼母冥魂最早是我看上的,你不要跟我抢,不然我黄溯可是六亲不认的……”
鸭嘴湾鬼母踩着我的头,面无表情,过了许久,方才有一股沙哑的声音从水中传来:“不行。”
这黑袍人,叫做黄溯?
鸭嘴湾鬼母简单的话语让黄溯羞恼至极,他似乎朝着鸭嘴湾鬼母吼了一句,又仿佛在表达最早是他看上的我之类的话语。
之所以这般模糊,是因为我整个人已经完全不行了。
痛!
我的肚子就好像是被吹涨到了极致的气球,只缺一点点,就要爆炸了。
我半躺在江水中,水草将我给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听着两个枭雄一般的人物在争夺我,不由觉得可笑。
我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短暂的一生来。
我试图用回忆,来消除那疼到了极致的痛苦,我甚至在想我的母亲,当年生我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我一般的疼痛,我好像置身事外了一般,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往天上飘去……
要死了么?
疼痛欲死的我突然间,感觉到身子猛然弓起,浑身颤抖不停,而翻滚不休的蛊胎却停住了,一动不动。
紧接着,我隐约间,能够瞧见自己的肚子那儿,有一只小手伸了出来。
肚子上那强烈地撕裂感让我一瞬间几乎都要昏死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听到了一声尖厉的婴啼。
呜哇哇……
抛开之前的练笔之作,这本书算起来,应该算是小佛真正意义上的第三本书。
想一想,也是小佛辞去工作之后,开始认真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的时候了,昨天的时候,我以前工作的两个同事过来看我,很久没有见面了,大家说起近况,谈论起以前的同事,有的走,有的留,还有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哪个让人不舍,哪个让人憎恶,哪个说起来就真的想操蛋……
突然间,好怀念那种感觉。
有朋友在一起聊天打屁,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奢侈的回忆了。
聊天聊到一半,我说兄弟们,你们先去看一下中国好声音,我写一章,回头再说。
我写书的时候,很多现实中的朋友是不知道的,一来我不想张扬,二来在一些人看来,根本就是不务正业,迟早有一天会栽跟头的,所以就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只有少数的几个至交朋友了解。
昨天晚上,我完成任务之后,拉他们两个到我家附近的大排档里撸串,喝了好多酒。
小佛不知不觉就喝高了,朋友告诉我,说你不错了,在咱这城市里买了房,娶了老婆,生了女儿,比咱们是强了好多,可以的。
我当时有点儿喝高了,拽了一句文,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兄弟你还是不了解我。
他问我咋地,你还想咋样?
我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房子买了,银行里欠了三十年的账,老婆孩子,还有家里老人,负担大得吓人。朋友笑,说毛线,我又不找你借钱,你跟我扯这些,再说了,你现在写书,还贷款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我说是,不过压力大,为什么压力大呢,主要就是心里没底,饱一顿涝一顿的,不知道啥时候就扑街了。
我跟他说,回头的时候,你跟咱经理说,要是我扑街了,留我一个位置,我回去跑腿。
他笑,说狗屁,人家现在都要年轻、高学历的,咱们这一代人,算是淘汰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反驳我的话。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我的压力大,因为白天聚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没有怎么陪他们,而是自己在电脑面前一直在打字。
想想真的很惭愧,两朋友,最铁的哥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车过来,我就晚上陪他们撸串的时候有空。
忙,是真忙,每天的状态,除了固定的运动减肥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在做大纲、做细纲、查资料、阅读,然后开始写文,而且一天的任务简直繁重得让我吐血,有的时候太累,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佛嫂为了让我休息,跟我吵了好几架,不过我知道,她那不是在怪我,是在心疼我。
有人问你为什么要这么累?
慢慢来不行,何必要去逼自己呢?
其实男人三十而立,很多的事情就接踵而来,各种各样的压力,真的是没有办法,我跟佛嫂说,咱这两年奋斗拼搏,等回头了,我带你去海南旅游,把蜜月补上。
佛嫂前年嫁给我,今年生了小朵朵,然而至今都没有和我去度过蜜月,熟知我的朋友,应该知道,我是差不多2012年年末的时候出的道。
我从2012年《苗疆蛊事》更新开始,到现在为止,除了上个月道事结束的时候休息了十天,从来没有断过更。
而即便是那十天,我也并没有休息,除了在整理道事的疏漏和情节构架之外,还在为新书做筹备。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被人批评小佛在偷懒。
我记得有一次一个书友给我截图,说一个叫做独狼什么的喷子,骂我说又懒又骗人之类的,我当时的泪水都下来了,恨不得把电脑直接砸到那孙子的脑袋上去。
我这么拼命,真的就只是为了能够银行的贷款,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么?
我特么的要不是对自己的读者有一份负责任的心,我会这么逼自己?
我写文这几年来,见过各种各样天才卓绝的作者,有的是因为成绩不好,有的是因为状态不定,有的则纯粹就是因为懒,断断续续地就消失了,而他们的作品,也就太监了,完结了,然后被人骂……
小佛写作这几年,骂我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有谁说过我不负责,说过我懒,说过我漠视读者?
没有,除了那种别有用心的职业喷子,真正看着我一路走过来的读者朋友,没有一人会这么说,因为他们明白,小佛是一个真正能把读者当做朋友的人。
什么是真正把读者当作朋友的人?
不是那种能够天天陪着你聊天闲扯,不是卖萌装可怜,不是跟你称兄道弟,不是别的,而是真正把心思放在作品上,从作品中给你欢乐、给你悲欢、给你感动的作者,是你每天起床的时候能够看到更新,每天躺下的时候看到更新,从来不麻烦你,只麻烦自己的作者。
做到这一点,喷子你们可想过,作者在这背后,做出过多少的努力,失去了多少现实中的朋友,度过了多少孤独和寂寞,长了多少肉?
呃,长肉这事,只局限于我本人,与其他的作者无关。
好吧,说的这么可怜,那么就分享一点幸福吧,依旧是一个小故事,说的是前天的时候,有一位西安的读者朋友,她发微信给我,说小佛啊,你知道么,我刚刚毕业,在电视台,然后聊天的时候,跟主持人老师聊天,突然她说了一句“傻波伊”,我回了一句“虎皮猫大人”,然后我们发现,都读过你的书唉,好神奇啊。
这是大概意思,当时的时候,我看到了,心里面一瞬间就变得无比幸福。
我知道自己给很多人带来过快乐,但是想到有一些人,竟然会因为我的作品而变得熟悉,然后成为朋友,简直就是好神奇啊。
这就是作者专有的快乐吧?
虽然小佛失去了一些现实中的朋友,但同样的,却结识了许许多多网络的朋友,有的甚至从网上走到了现实中来,去年的时候,我去过一次上海,办了一个签售会,当时有好多朋友,从四面八方赶来,望着这一张张陌生却带着笑容的朋友,我当时那幸福感,恨不得直接跳进黄浦江里去冷静一下;后来我去了北京,参加黑岩年会,又见了一些读者朋友。
我方才发现,或许创作的时候,我是孤独的,但其实在很多个默默的夜里,有一些孤独的人,也在与我同行,而我们的心,在苗疆的世界里,却是那么的近。
我记得我在上海的时候,有一位网友见到我,告诉我,说小佛,我是贴吧的,能抱一下么?
我说好,于是和这个两百多斤的大汉抱在了一起。
他哈哈大笑,说好,以前跟你没交情,就图便宜省事看盗版了,现在咱是朋友了,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这件事情我很感动,因为他告诉我一件事情,那就是看正版的,原来都是我的朋友。
我发现这样算下来,我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是其实并不比任何人少。
朋友遍地的感觉,很爽,有木有?
通过写作,我认识了太多太多的朋友,林齐鸣,当时这哥们跑到珠海来找我的时候,我住的地方是郊区,吃饭的地方很偏,也不好,然后两个人就着很简陋的菜,喝了两斤白酒;掌柜的,我去上海的时候,他特地跑过来,给没去过大城市的我保驾护航,还有王朋,也就是捉蛊记的主角,每一次我在哪,他都在哪,上一次我去参加林齐鸣婚礼的时候,就待一晚上,他也和依韵公子跑过来找我。
三个人,跑到海边去吹风,聊了好久的天,然后第二天我被叫醒,去附近大学饭堂里面吃饭,说是带我看妹子。
那种感觉,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
还有太多太多的朋友,我都不能够一一讲完,他们每一个人的鼓励我都记在心头,谢谢所有心怀善意的朋友们。
说了好多话,泪水都他妈的在眼眶里打了好几回转,才发现根本没有写到点子上来,用行话讲,我这个叫做偏题了……
好吧,我就想弱弱的宣布一声,捉蛊记上架了。
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兄弟出门在外靠朋友,写书这东西,都靠兄弟姐妹们撑个场面,钱不多,一天几毛钱,一个月十几块,没有说谁负担不起的,请喜欢作品的,喜欢小佛的,当咱是朋友的,觉得哎哟不错的,各位兄弟姐妹、大哥大嫂、叔叔阿姨、弟弟妹妹们,能够尽量支持一下,无君子不养艺人,咱就是天桥下面卖唱的,吆喝两嗓子,也得喝口水,都是拖家带口的,能帮衬下,就帮衬下。
按惯例,好像应该还预告一下捉蛊记的后续内容,还有远景展望,不过熟知小佛的朋友,应该对我有信心。
咱别的不说,上架了的话,烂尾是不可能的。
能不能走得更远,不是小佛能说的算的,都离不开各位读者老爷的支持,上架了,小佛的更新就有了保障,至少不会担心衣食无落,安安心心地写文,给大家讲故事,而朋友们呢,每个月花几块钱、十块钱图个精神享受,何乐不而不为?
至于那些离开的朋友,也请不要骂小佛,咱们之所以能够看到那些优秀的作品,还不都是支持的朋友在努力?
或许什么时候,咱也会和我之前讲的那些朋友一样,抱在一起哈哈笑呢?
谢谢你们,朋友!
经常有澳大利亚、加拿大还有各个地方的华人朋友联系我,还有台湾的,现在也可以支持了。
另外苹果客户端用户建议不要直接在客户端上充值,先登录浏览器进黑岩,在浏览器上充值后,再去登陆客户端看。因为在苹果客户端充值一块钱,只能得到50岩币,在浏览器则是100岩币。
谢谢。
最后大家要还是不懂的话,可以联系网站客服咨询,客服QQ:2814551419。
据说是个妹子,态度很好的说。
上了架呢,黑岩有一个东西,叫做金钻,这玩意订阅消费5块有一个,捧场50快也有一个,过期清零,大家以后没事清一清账户,有的话就投给我吧,嘿嘿,嘿嘿……你们懂的,咱们要挤到榜单上面去,让更多的人看到苗疆,加入到这个大家庭来。
最后的最后,小佛给大家鞠躬了,是否能够重回榜单,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在,我也在,这就好。
蓝胖子抱抱!
呜、哇、哇……
我整个人都疼得快要昏死过去,然而这一声破天荒的婴儿啼哭声,却又将我给拉回了现实之中来。
刚才几乎要撑爆了的肚皮,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了一些。
因为它终于被撑爆了!
剧烈的撕裂感让我疼得眼冒金星,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而在这晃荡的世界里,我瞧见了有一只白白嫩嫩的手,带着污秽的鲜血,从我的肚子里剖开,平平地伸了出来。
妈的,我这个叫做剖腹产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想笑的冲动,紧接着瞧见另外一只手也从里面伸了出来。
这一只手跟之前那种小手,就完全不同,它上面有仿佛是蜥蜴或者蛇一般的鳞甲,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来。
这光芒在黑色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强大力量。
呜哇哇、呜哇哇……
哭声还在持续,而原本还在争执的黑袍人黄溯和鸭嘴湾鬼母则停止了争吵,一脸发愣地朝着我这边望了过来。
鸭嘴湾鬼母在愣了一下神之后,脚上猛然用力,将我的脑袋使劲踩向了淤泥之中,恶狠狠地厉声尖叫道:“你这个狗东西,为什么生孩子的时候不提前打声招呼?你现在把她生下来,我该怎么办?”
她的计划,是准备融魂于蛊胎之中,把米儿的意识给掐灭了,取而代之。
如果蛊胎还在我的肚子里,她夺舍的成功几率就会很大,因为之前的时候,算是先天的,然而当蛊胎出生之后,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它再厉害,也没有办法融魂了,这个就是规则。
这怎么叫她能够不愤怒?
鸭嘴湾鬼母她并非实体,不过拿捏我却很轻松,脚上的力量重重下压,我大半个脑袋都沉入了淤泥之中,双耳被堵,听不到婴儿的哭声,剧烈的撕裂感和血液飞速的流逝,也让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
我要死了吧,想一想,人生还真的是有很多不甘心啊。
就在我即将陷入昏迷的时候,我瞧见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鸭嘴湾鬼母踩在我脑袋上面的脚踝。
这只手的表皮上面全部都是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鳞甲,当抓住那脚踝的一瞬间,全部都变成了黑色。
黑色代表力量,也代表着深沉。
冷!
我甚至都能够瞧见一片雪白的冰霜从满是鳞甲的手掌之上蔓延出来,传递到了鸭嘴湾鬼母的脚踝上面去,那中年妇人发出了一声尖厉的叫声,这叫声从水面上传递而出,将整个空间都给震得嗡嗡直响,而原来踩在我头上的那只脚,却试图跳开去。
她在恐惧!
我能够感受得到那鸭嘴湾鬼母传递出来的恐惧,她惊声尖叫着,甩不脱黑手的把握,于是俯下身,朝着我肚子抓了过来。
啊……
这回惨叫的人是我,我感觉原本消停了一些的伤口陡然间被拉开,那鸭嘴湾鬼母把蛊胎,从我的肚子里活生生地一下子给拽了出来。
撕、拉……
我感觉自己体内的器官和肠子,被这娘们给拉得四分五裂,整个人都崩溃了,眼前一阵黑,过了好久,我方才恢复了视力,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瞧见了那个在我肚子里待了七个多月的小东西。
那是一张湿漉漉的粉红小脸,皮肤有点儿皱,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几乎都聚成了一团,看着实在是可怜巴巴。
真的,这小娃娃谈不上好看,甚至可以算得上丑。
然而当她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却是在望着我。
她直愣愣地看着我,浑然不顾拽着她双腿的鸭嘴湾鬼母,也不管这世间的万物,就这般望着我。
我与她相望,感觉好像是前辈子就认识了一般。
我甚至感觉好像回到了当初与米儿在一起的时光,在一瞬间,疼痛得快要死去的我,突然有了一种浓郁不散的幸福感。
好吧,这就是我的女儿。
我决定了,她的名字,就叫做米儿,王米儿……
尽管我此刻就要死去,但是我也没有半点儿后悔,因为她已经继承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生意义。
女儿,你一路走下去吧,好好的……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我即将合眼的时候,突然间有一道光芒,从米儿的眼睛之中迸射了出来,将整个空间都给照亮。
这光芒,为五彩之色。
我绷紧的身子突然一松,重重跌落在地,捆在我身上的那些水草立刻缩回了江水之中去,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瞧见了一件让我震撼心神的恐怖景象。
我的米儿,这个刚刚从我肚子里爬出来儿的小娃娃,她居然伸出手,将鸭嘴湾鬼母给举了起来。
一个刚出生的小娃娃,居然把一个成人给高高举了起来。
尽管鸭嘴湾鬼母并非实体,但是她刚才三两下就将我给弄倒,并且将我踩入淤泥之中的表现,就足以证明了她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然而风水轮流转,现在吃瘪的人,变成了她。
我甚至都没有瞧清楚米儿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心中,在这一瞬间,涌出了一种强烈地自豪感来,我在心中狂喊:“你们看到了么,看到了没有,这是我的女儿,我老王的女儿,她为她的老爸复仇了!”
被蛊胎米儿给举起来的鸭嘴湾鬼母挣扎了一番,终究无果,不由得慌了神。
她冲着不远处戒备的黑袍人黄溯惊声喊道:“姓黄的,不要看热闹了,快来救我,这小东西有古怪,她的手一抓住我,我浑身就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我看不到黄溯的位置,却听到那家伙慢悠悠地声音传来:“刚才你还在跟我争夺此物,我为何要救你?”
鸭嘴湾鬼母一时语塞了,不过生存的压力让她没有沉默,而是冲着那边喊道:“这鬼东西生了下来,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你要的话,便拿走,而我鸭嘴湾鬼母还欠你一个人情,你看怎么样——啊……”
她还没有等到黑袍人黄溯的回答,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在我的注视下,只见小米儿浑身一阵红光游动,紧接着双手一撕,居然把这鸭嘴湾鬼母给活生生地撕成了两半。
鸭嘴湾鬼母是灵体,所以撕裂过后,并没有漫天鲜血洒落出来,然而我却能够感受到一阵惊悸。
小米儿她居然直接将一个强大得让人难以想象的鬼母,给撕裂得灰飞烟灭。
这,这也太强了吧?
我之前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拜师进入了南海一脉,方才明白一点,那就是灵体是这世间最飘忽不定的东西,它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波,而不是实质性的物质。
寻常人根本就把我不住它,而修行者即便是能够捉住,但是消灭它,却是十分的困难。
它并不如曼妮的死鬼男友那般弱小,宛如风中烛火,一吹即灭。
煌煌篝火,再怎么吹,都无济于事。
即便熄灭了,也会留有一丝火种,只要时机合适,又复有燎原之势。
可是小米儿却做到了。
不但做到了,而且还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我这个时候,方才发现米儿的全身,半边如同人类婴儿一般娇嫩白皙,而另外半边,这是如我刚才所见到的鳞甲一般,布满了全身。
她的那些鳞甲上,不断地有光芒在闪烁。
宛如璀璨星空。
我双手撑地,勉强爬了起来,而远处的黑袍人黄溯则一脸惊骇地望着我们这边——他刚才未必不想救那鸭嘴湾鬼母,之所以没有贸然答应,是因为想着故意拿捏一下,却没想到小米儿没有给他任何考虑的时间,一把就将鬼母撕裂。
太、太凶残了吧?
他双目瞪着,到底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而这个时候,小米儿也缓缓转过头来,望向了黑袍人黄溯。
我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恐怖如大山的他,此刻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忍不住笑了。
黄溯瞧见了我的笑容,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了,想着自己堂堂一方豪雄,居然被一个刚刚出生的小东西给吓得心慌畏惧,顿时就挂不住脸了,脚一蹬,直接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他快得宛如一头猎豹,势若猛虎。
很凶!
我的心几乎都跳了出来,要知道这黄溯当初可是把老鬼都给抓到的凶人,此刻米儿又如何能够面对得了他呢?
就在黄溯冲到小米儿跟前来的时候,我的眼睛一花。
下一秒,我瞧见黄溯整个人腾空而起,像出膛的炮弹一般,朝着大江之上跌飞而去。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就要掉了下来,满脑子的不可思议,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小米儿突然回转过身来,朝我伸出手双手,步履蹒跚地朝我走来。
她一边走,口中还一边含含糊糊地叫做:“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