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此时已将蛇肉烹调熟透,用刀割了一大块放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边吃边道:“味道真好,或许是它们闻到了香味吧?想来掺和一口也正常,来大家都尝尝看。”说罢将煎锅端了起来举到我们面前,猛然间一声巨大的摄人心魄的吼叫声在这片巨大而空旷的山地平原中骤然响起,连秦海都被吓了一跳手一抖连锅带肉掉在地上。
这声吼叫所产生的巨大声响绝不是我所知道的自然界任何一种动物能够产生,无论是山熊或是老虎就算大象也无法发出如此巨大的响声,吼叫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沉闷的喘息之声,仿佛是由喉头震动所发出的,随着每一次的喘息似乎连树叶都被震得瑟瑟响动,而山里本来此起彼伏其余动物的吼叫声忽然间就消失了,似乎得到了某种命令一般,随后那巨大而沉闷的喘息声也渐渐消失,我们目瞪口呆的盯着无量山很久,看来我们还是没有对这座大山的可怕程度有足够的了解,它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诡异的世界呢?
“妈的,我们这趟来的太对了。”秦海在短暂的恐惧后忽然表现的异常兴奋。
“秦哥,我想进山前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我觉着这座山根本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涉足的地方。”我不无忧虑的说了这句话。
“随便你们怕了不去也可以,反正我是去定了,我觉得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畜牲就是人,其余的无非就是体格大些,模样吓人些,我从来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啥可怕的。”秦海对我说完这句话扛起自己的包裹毫不犹豫的朝大山的方向而去。
还没来得及和其余几人商量老豆腐盯着秦海的背影几乎是咬着牙道:“我去,谁怕谁就别去。”
他今天在林丽眼前丢了不少面子,此时的心情我当然能够理解,况且咱们这群人里根本无法退出的其实就是我和贾小兵两人,倒是林丽受了惊吓好说歹说才劝她继续行动,没有拖咱们后腿。
13、大山深处的通告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路程我们来到了无量山的脚下,也就是秀西岭的尽头,由于山体上绿树成荫,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只见各种树木的空隙处一条泥土之路蜿蜒向上,我们各自折了一根粗长的树枝作为拐杖向山上而去,由于山势绵长,并不陡峭所以大家走的都不累,向上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再回头秀西岭已经被无量山茂盛的植被阻挡的严严实实。
秦海掏出指南针看了看道:“你爷爷有没有说不老泉的位置?”
“我大伯是在南面发现的泉水。”
作者:猫_耳朵 回复日期:2012-3-30 13:24:00 回复第1199楼,@oakwen1978
既然对秦海已经有很大怀疑,居然还和他一起,楼主,你这逻辑不通啊,那群小孩都是部队里的,很多方面比外面的更小心,何况这样危险的冒险,如果出现让人怀疑的人和事,如果是我,肯定立马撤,或者像冰的爷爷汇报情况,再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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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秀西村才发现秦海不对劲,但彼时大家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再加上一帮小P孩就秦海年纪大些,所以即使怀疑也没有回头路了。这是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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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对。。。。。加十分。。
秦海放回指南针道:“顺着走吧。”说罢我们朝着南面山体而去,这时已经算进入了山体深处光线更加阴暗,忽然在一株宽大的雪松上贴着一张告示,不过中间一节已经被人撕去,残留的上下两端能看出是无量山林场和当地公安局联合发出的告示,大致内容是:请进入无量山的游客尽量避免走这片山路,以免遭遇到不必要的伤害,而中间撕掉的则是通缉犯的照片,如此看来应该是罪犯自己干的事情。
贾小兵道:“我操,还有比我们更不怕死的巴巴赶来喂怪物呢。”
我皱着眉头道:“你能不能说两句吉利点的话,我们都被吃了你能落着什么好?”
秦海停住脚步道:“咱们是继续走下去还是绕个大圈子,你们怎么想的?”
“不能绕,谁知道那家伙究竟在什么地方?说不定他就在不老泉呢,该来的总会来。”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秦海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提出异议道:“那么大家继续赶路吧。”
说罢我们继续朝南而去,只见一路上那告示贴的越来越多,但都是被撕去照片的,秦海笑道:“这帮林场的人和那个通缉犯也真够无聊的,一方能下本钱贴这么些通缉令,一方能下功夫撕那么些照片。”
林丽却皱着眉头道:“这种现象不符合常理,我受过追踪与反追踪技巧的课程,从囚犯的角度而言他不可能将这么多人分散贴的通缉令完全找到并撕掉照片部分,因为一:耗费时间,延缓自己脱逃的机会。二:撕照片的目的是为了给追踪者制造障碍,但同时也等于是暴露了自己逃跑的路径,既然如此又浪费时间,又被定位了追踪的方位,有这么傻的贼吗?”
她的分析非常专业,让我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刮目相看,秦海也是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种现象总是有人做出来的,我想林场和公安局的人不会如此无聊到发布虚假的通缉令闹着玩,那么真正有疑点的应该是动手撕纸条的人。”
我差点忘了秦海也曾经是一名刑警,从专业上而言他应该算是林丽的师兄了,林丽点点头走到其中一株贴着通缉令的大树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道:“我可以肯定撕通缉令的人绝不是被通缉者。”
“是吗?你这么肯定?”秦海笑着道,他的笑容带着几分鼓励与期许。
老豆腐看着他两讨论“案情”,表情越来越阴暗,看来真是新仇未去又添“新仇”了,林丽没有注意到老豆腐那挂着特殊表情的脸孔,看来她的专业课成绩一定很好,这次得到了实践的机会是绝不会轻易错过的,当下便道:“因为从纸张残缺的部位来看每一张纸都是正好揭去中间部位,而留下上下两头,这说明做这件事的人目的很明确他要的就是那张照片,而不能破坏其余的部分,因为在急切状态时不可能将每一张纸都撕扯的差不多程度,所以完全可以证明撕扯通缉令是另外有人做的,而不是逃犯,但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很明确,我猜测可能有两点:一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通缉犯究竟是谁。二是为了给尾随而至的同伙留下他追踪的痕迹。”
“嗯,虽然目前这个事情很难判断,但我很赞同你的推断,不过至少可以说明一点:目前的无量山中并不是只有我们这一帮人,至少还有一个或一个以上的犯罪分子,和一批别有目的的追踪者,这些人可能都对我们产生威胁。”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怕了。”老豆腐梗着脑袋说了这句话。
“我怕?我要是怕咱们就得就地散伙。”
“别把自己当盘菜了,没你只有更加保险。”老豆腐说罢就大步朝前走去,忽然一条巨大的蟒蛇闪电般从一堆落叶中探出身来朝老豆腐脚脖子咬去,老豆腐反应真算是快的,千钧一发之际抽身就向后退去,万幸的是蟒蛇一嘴咬在他的裤腿上,不过牙齿穿破布条被套住,它顿时身躯乱扭朝后退去,老豆腐受此惊吓一跤摔倒,咕噜噜朝山下滚去。
这条蟒蛇虽然称之为蟒蛇,但和梧桐树下的那条相比体型上差了许多,也就是一条两米多长的大蛇,根本无法拖动一百多斤的人下坠之势立刻被老豆腐带着滚了下去,不过山体上树木众多,老豆腐没滚出多远便被一株粗大的树体阻住,他也算是聪明用脚紧紧踩住蛇头,不让蟒蛇立刻将自己缠绕起来,我们立刻跟了过去将蟒蛇拉直,由于没人敢去抓蛇首,只能又用工兵铲将蛇头给切了。
老豆腐这会没装怂,起身子一句话不说又要朝山里走,我一把拉住他道:“兄弟,山路和城里的马路不一样,你别这么莽撞好不好?”
我话音刚落只听树林里隐约有脚步声传来,听声音不止一人,难道这么快我们就和另外两拨人碰面了?大家立刻各自寻找了一棵较粗大的树体后隐蔽了起来,秦海摸出了手枪冲我们做了一个“不要慌张”的手势,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人声音传来道:“师傅,咱们必须得阻止这件事。”
“为什么?如此宝地就凭你一句话我就得纠正自己的错误?”听声音比较耳熟,可又想不出来这人是谁,于是我微微移动脑袋朝说话两人望去,只见居然是上午见到的那两个道士,此刻老道士一脸的怒色对着小道士气咻咻的道。
“师傅,难道你没有看出来这是一片老龙窝吗?这是要出大事的。”小道士语调倔强,似乎非常不赞同自己的师傅。
“你别信口胡说,你才看几年风水,能分辨出老龙窝了?我问你以无量山为太祖,以猫头山为少祖,山势横贯南北,翻翻滚滚,梯田错落,这不为龙脉又为如何?况且山中龙脉先抑后扬,北面有御屏土星横列屏障。得御屏侧列助势,龙脉次第升高,然后又突然跌断,雄起厚重土星,自西东而曲转东南。弯环曲折却不失平正,此处不为龙穴又能为何?”老道士气的浑身发抖,连罗盘都丢弃于地,由此可见他对于徒弟这次不知轻重的“纠错”有多愤怒了,可“老龙窝”究竟还是个“龙窝”,既然如此有什么争论的必要呢?不能因为“龙老了”就不承认她是“龙”吧?我稀里糊涂的在心里合计着。
“师傅,直观山形此处虽为龙脉,而且有御屏土星所在,可你没见前面山林里的那条水道?水道左右至少有两处洞口,定是老龙取水之处,这不难分辨啊?”
老道士一把掐住他徒弟的脖子,呼呼喘着粗气道:“这次好不容易寻了一处龙穴,你才入此行几年?敢违逆师言,倒寻师误,这是欺师灭祖之举,你、你忘了当年为师是如何辛苦养你成人的?”话说到此老道士一把白发似乎都瑟瑟发抖起来,老态毕现。
小道士终于低下了倔强的眼神低声道:“师傅,乱定龙穴是要出大事的,我也是担心您老人家,没有别的意思,养育之恩我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岂敢违逆师傅之言。”
听了他这话老道士脸色才变得好转,他语重心长的对徒弟道:“相信师傅绝对不会看错的,老龙穴绝不会在明处,这点是你多虑了,不过做咱们这行小心驶得万年船,龙穴点错是会遭致报应的,小心些总没错。”小道士不再说什么唯唯诺诺的跟在师傅后面出了树林,看来他们是寻一处隐秘的地方商讨事情了,而且还产生了争论,可对于他们所说的话我大部分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对“老龙窝”这个比较独特的名词产生了印象。
等二人走的没有了身影我们才从掩体走出,贾小兵神色有些慌张的道:“你们刚才听到了没有?老龙窝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进山前那个发出声音的怪物?”
老豆腐道:“别乱说话,说不定是龙呢。”
“扯蛋吧,我绝对不相信世界上有龙,有龙还有鬼呢。”贾小兵又一次满不在乎的说出了这句破嘴话。
事到如今我们基本都适应了,也没人和他计较,秦海道:“咱们也不能听风就是雨,毕竟刚刚入山,只不过刚才那声吼叫肯定不是普通生物能发出的,或许那两个道士没有听见,因为从他们来的方向和秀西岭不在一个点上,不过我觉得他们所说的老龙窝肯定是一定意义的,所以必须得小心了。”
“那么咱们就继续走下去?”我问道。
“有谁愿意回头的我绝不阻拦。”秦海冷冰冰的道。
说罢我们顺着那两个道士的退出的方向跟了过去,不过刚刚走出到他们站立之处立刻就停步了,因为山势从这里向下而去,下方又是一处平原,是一处被群山环绕的平原地貌,平地上星罗密布着些许房屋,不过也都破旧不堪。
因为我们小时候家里人决不允许我们上山玩耍,所以虽然此处距离我们只有一个山头的距离,但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场地存在,只见平地上满是忙碌的建筑工人,以及各种建筑材料和工程机械设备,两个道士站在山坡半腰和历总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见远处一辆卡车开了过来,拖斗里放着一块巨大的尖塔形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字,因为距离不远,他们说话我们可以清楚听见,历总道:“这块碑我做了一篇县志,顺带把我自己也刻了上去。”
老道抚摸着胡须微微点头道:“这是对的,能有此机缘将本姓镌刻碑上存于龙穴之上历总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
历总从包里取出厚厚一沓钱递给老道道:“昨日听道长说想置办些法轮器物,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点心意算是给自己寄点功德吧。”
老道也没客气示意小道士将钱接过,道:“风水之术在乎于心,只有以心度之才能看出险山之中所隐匿的龙穴所在,也是历总造化使然,吉地强求不来,龙穴更是如此,老道在此恭贺历总开门见宝了。”
原来老道替姓历的在无量山寻了一处龙穴,他等不及死了葬入,先在龙穴之处立块碑给自己歌功颂德,我正觉得好笑,忽然老豆腐拉拉我的胳膊,朝左边方向指去,转眼望去只见大山左边一处断层有一条小溪缓缓而下,水势微弱,所以根本就无法听见声响,而山腰处有一块凹地,溪水流淌至此形成一片小小的水塘,而在水塘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圆形的洞口,里面黑黝黝的似乎十分深邃,忽然我似乎看见一股紫莹莹的气体从洞口喷薄而出,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历总问道:“明天日子道长看过了吗?”
“黄道吉日,绝对是破土动工的好日子,这事儿已经筹备很久了,历总放心去做吧,我们也跟着沾沾喜气。”
历总哈哈大笑得意至极,我却始终盯着那两个洞穴,隐约感觉紫气越来越浓重,可站在洞口三人似乎毫不知情,继续聊着自己的事情,秦海拉着我们悄悄退了回去道:“看见那两个洞口没有?”
大家都看见了,因为那个洞口实在太过于明显想不看见都不成,秦海接着道:“老龙窝我还真的听说过,据说这是山精化龙前所寻找的升天之所,所以肯定需要有水源存在,因为在它成龙前的一天必须现身吸水,如果不被人看见第二日便可成龙升天,如果被看见了立刻就会遭到天诛,这就是所谓的老龙窝。”
我头一次听说“老龙窝”的存在,不禁觉得毛骨悚然,问道:“难不成老龙窝的意思就是有大家伙存在的地方。”
秦海道:“可以这么说,比方说曾经有人目睹过亚马逊雨林中几十米长的巨型水蟒,那么孕育这种蟒蛇的地方就是老龙窝了,所谓升天化龙之类的说法那是民间谣传,但巨物生长的环境肯定和别处有异,所以老龙窝是肯定存在的。”
我急忙道:“刚才那个洞口冒紫烟呢,你们注意到了没有?”
听了我这话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贾小兵道:“冰哥,你这眼睛也太毒了,才说这里可能是个老龙窝,你就看见老龙放的屁了,兄弟实在佩服。”
看样子除了我没人看见那股犹如薄雾一般的紫色气体,或许是我多心产生了幻觉,想到这里我自觉有些不好意思,这件事也就没多想了,不过老豆腐忽然对秦海道:“你说自己是个警察,可一个警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这个情况确实值得怀疑,进山后的秦海和之前判若两人,我想就算是性格分裂也不至于因为环境的变化发作吧?秦海面对着除了林丽外所有人的质疑表情冷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况且与警察这个职业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我对这些事情好奇而已,难道你们没有好奇心吗?假如我对你们说那个姓历的人活不过明天你们是不是立刻就会追问我原因?如果我无法回答那么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你们是否会去寻找和这方面有关的情况?在寻找这些情况时你们会不断的发现与之相关的一些答案或者是真相,久而久之你们也就会和我一样了。”
秦海很平静的说着,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们当然没有质疑他的理由,所以也只能不了了之,我道:“那么咱们是不是继续前进呢?”
秦海道:“当然不能走,如果这里真是老龙窝那么历豪活不过明天,我要等着这个答案。”
“那么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拉他一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贾小兵说了一句人话。
“如果你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别做这件事,老龙窝也是一个迷魂阵,进去的人根本出不来,如果你硬要让他出来其结果也就是和他一起陷在里面,不过我要留在这里最主要的可不是等着看热闹,或许那道小瀑布就是青春不老泉呢?难道你们想到?”
一句话提醒了我们,我们来这里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寻找那道泉水吗?所以无量山中任何一处山泉都值得我们注意,不过看样子历总他们是准备在这里大兴土木的搞一阵子了,万一这里真要是青春不老泉我们还没有办法展开调查,不过转念又一想,如果这里真的是青春不老泉,那么当年荷枪实弹的一千多名小日本鬼子都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就凭历总和他手下这些工程队有存活的可能吗?想到这里我心情忽然变的沉重起来。
秦海显然对于他们的死活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带着我们退回靠西的山路中“安营扎寨”,搭好了三顶帐篷秦海道:“我出去看看,你们准备晚饭吧,在这不比家里大家都小心些。”
说罢他转身向北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老豆腐立刻摸出他那管老式猎枪填了火药后又开始装铁蛋,我立刻按住他的手道:“你想干嘛?”
老豆腐道:“你没见那小子疯了吗?我们得做准备保护自己,要不然迟早被他害了。”
林丽表情严肃的道:“小马,我必须得警告你枪一旦拿在手上就等于是站在了监狱门外,希望你不要这么冲动。”
我也劝道:“哥们,都是人民内部矛盾至于用枪吗?”
“你们谁都别管我,要不然就翻脸。”老豆腐黑着脸道,或许林丽不劝他还好些。
“你准备怎么办?他一来你就崩了他?”贾小兵非常紧张,他似乎很害怕成为共犯。
“我没那么冲动,我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这样的朋友咱们必须得留个后手。”老豆腐将那把“老炮”藏在帐篷里的被单下对我们压低嗓门道:“咱们得想点子把那小子手里的枪给缴了,那是一把格洛克说打左眼绝不会打在你右眼上。”
老豆腐是一个军事迷,家里有数不清的军事杂志,分辨一把手枪的能力我是绝对相信的,他继续道:“格洛克这枪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就算是刑警都不可能有,所以这小子肯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后台,你觉得咱们被他控制住能落着好吗?”
可是问题也很明显,秦海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从他手里夺枪肯定要冒极大的风险,万一发生了意外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此地还是山区,万一出了事情无论是消息还是救助求援都不是简单的事情,我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大家皱紧眉头苦思都觉得很难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过了一会儿林丽道:“我觉得缴枪最好往后压一压,看看秦海下一步的行动再做决定,毕竟眼下是敌是友没人能说得清楚。”
“狗屁说不清楚,你就是向着他。”老豆腐忽然说了这句石破天惊的话,醋意顿时浓浓充溢在茂密的树林中,我们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马,希望你不要对我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平安的回到家,这种时候发生矛盾是非常不明智的。”
“我才不在乎什么矛盾,我和他根本就不是朋友。”老豆腐依旧非常气愤。
林丽被他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平心而论我觉得林丽说的话比较有道理,秦海身上有枪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来到如此危险的地方准备一些防身武器是很明智的,当然秦海确实不该拿枪对着我们,可这都是阶级内部矛盾,属于可调和矛盾,现在说缴枪确实有些为时过早。
没等我劝他,贾小兵率先道:“想开些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不是你老婆,你不是她老公,计较这么些没有意义。”
贾小兵不劝还好,这种劝架方式简直是火上浇油,老豆腐气的浑身发抖,林丽大滴大滴的眼泪流淌而下,也不知道是气秦海还是气贾小兵。
我赶紧打圆场道:“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咱们先要一致对外,后面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12、老龙窝
到了傍晚秦海才回来,只见他满头大汗,浑身上下满是草屑泥灰,足见这一趟跑了不少的路,他也没有对我们说去了哪儿,我们也没有问,回来后他立刻去即将施工的山体来回绕了一圈回来后我们饭也做好了。
老豆腐虽然之前非常冲动的准备“缴枪”,但是在我们的好劝歹劝之下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再次见到秦海只是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吃饭的人回来了。”
秦海嘿嘿笑了两声倒也没有和他抬杠,坐在了本该放着野炊工具的泥地上端起属于他那份的小锅埋头吃喝了起来,等饭吃完天色已经大黑,林子里的气温比起山外低了不少,所以虽然是夏天我们倒也不热,只是蚊虫多的让人无法忍受,最后秦海烧了一种比较奇怪的中药材一股刺鼻的味道差点没把我们一起熏昏了,这才好了很多。
不过工地里到了晚上灯火通明,我们这里也被余光照的颇为明亮,众人搭建了三座帐篷,正准备睡觉忽然一声狼嚎清晰的传了过来,这种嚎叫并非是它们对着月亮那种长啸,而是龇着牙准备对猎物发动攻击时召唤“同伴”的闷吼,我们立刻警觉起来,老豆腐抽出他的“老炮”警惕的对着远处的传来声音的方向,很快灯光无法照射到的黑暗区域亮起了一对对碧油油的双眼,而闷吼之声也开始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我们立刻紧张起来,每一个人都怕的浑身发抖,傻子都知道这是夜晚出来捕猎的狼群,而我们很不幸的踏入了它们的“领地”之内,且以这批狼的数量来看绝对不是靠我们手上这些武器就可以应对的,难道这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可被狼群给活撕扒吞食那死的也太过悲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