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理医生,818我最近接手的一个变态病人

  古大力咀嚼了几下,喉头抖动了一下,那灰白色的粉末被他咽入胃部。
  “沈医生,大半夜你从哪里带回来这么个骨灰盒啊?”古大力眨着眼睛问道。
  我答非所问:“你能够确认这是骨灰吗?”
  古大力点点头:“人类的尸体被送进火葬场的火炉后,有机物会被全部焚烧。剩下的无机物,也就是骨骼,最终成为了骨灰。骨骼的主要成分是骨胶和磷酸盐,所以焚烧后的骨灰有着一股子臭鸡蛋的味道,是骨胶融化的缘故。而骨灰的主要成分是磷与钙,以及碳,所以骨灰的口感会像细砂。嗯!吃多了还会引起便秘,因为磷酸钙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吸收的缘故。”古大力说到这里,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一板奶片,并从中抠出一块递给我:“要不要来一块,补充点蛋白质。”
  我连忙摇头,再次发问道:“就这木盒里面目前有着的东西,你还能推断出一些其他线索吗?”
  古大力白了我一眼:“我又不是警犬,再说总不可能你一个心理医生啥事都指望我这么个精神病病患吧?”说完这话,他指了指木盒里面的信函:“介意我看吗?”
  我耸了耸肩。古大力将手里那整版奶片全部抠出来塞进嘴里,然后朝着木盒伸手。临拿到信的时候,硕大的脑袋晃了一下,“蓬”的一声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我哭笑不得,上前将信拆开递给他,并问了句:“没事吧?”
  古大力揉着脑袋憨笑道:“习惯了。”说完他快速看完了那信纸上简单的几行字:“是诗啊!”
  “嗯!觉得怎么样?”对于古大力的分析能力,我已经越发信任,尽管他的各种想法悖于常理,太过极致化。
  谁知道古大力眨了眨小眼睛:“文学……我不太懂,尤其是这种现代诗,对于古代诗歌,我反倒是有一些研究。”
  我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有什么发现,对于留下这封信的人。”
  “啊?”古大力放下信想了想:“这木盒外面有点湿,里面倒挺干的。沈医生,之前这木盒里面有着的骨灰应该不少吧?最起码半箱才对。”
  我点了点头:“如果你的判断是正确的,那木盒里面的骨灰应该是一个人的份量。”
  “难怪!”古大力说完这话,将那信纸又拿了起来,朝着嘴里送去。他的这一动作让我有点着急,以为他又要出动味蕾了。所幸他只是把信纸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信纸有了些年月,不过沈医生你知道的,我不是警犬,所以我无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但话语间的逻辑开始有了些混乱起来。我只能冲他再次笑笑:“嗯!明白的,你是个神探,但绝不是警犬。”
  谁知道古大力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在我的这个床上站起,看了看自己那个床。两个床之间距离只有一米出头。他做了一个想要起跳的动作,作势要朝着自己的床跨过去。靠墙站着的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连转个身都有可能摔倒的古大力,要完成跨越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始终还是让人比较担忧。
  谁知道古大力大步一迈,很轻松就跨过去了,并动作麻利地钻进了被子里,从枕头下拿出了手机来:“沈医生,给我拍个照呗,我发微博。”
  我冲他笑了笑,没搭理他,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又放进木盒,并顺手关了我这边的床头灯。快一点了,虽然我没有其他一些心理医生的某些毛病——喜欢给自己制定严谨的作息时间。但太晚睡是会要影响第二天的正常工作生活,影响第二天正常的判断与思考的。所以,我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睡个好觉。再说,睡前想问题本来就是个很扯很不靠谱的思考习惯,毕竟大部分脑细胞已经惯性的进入了休眠,指望剩下那些依然兴奋不已的失眠细胞做出正确的判断,基本上不太可能。这也是很多人半夜各种激动的决定,在天亮后回想起来发现是那么愚蠢与弱智的原因。
  古大力见我没搭理他,似乎有点遗憾,他自顾自地说了句:“手短了,脸又大了点,确实不太方便自拍来着。”
  我嘴角往上扬了扬,背对着他睡下。今晚经历的一切,让我脑子里某一部分亢奋是很正常的,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我自然有着不需要药物的好办法让它们消停并入眠。
  于是,我开始数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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