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驴随便应了一声,因为他把精力全放在帐篷门破了的那个大洞上。
他摸着大洞边缘,咦了一声,又举手抿了抿。我看到他手指间有黏糊糊的液体。
我也不嫌脏,对着他手指摸了摸。我是学法医的出身,并不懂生物学,不过有个猜测,这是某种虫子的分泌物。
现在所有人都消失了,我俩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些人去哪了?所以没时间在这粘液上太较真,只是初步交流下意见。
我俩看法一致,另外铁驴分析,这大洞应该也是被虫子咬出来的。
我俩都觉得,他们的消失跟虫子有关。
本来邪君下令,我们不能离帐篷群太远,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motie网,里面搜法医禁忌档案。本书专属贴吧,百度 延北老九吧。但现在不能管这条规矩了,我俩举着枪,打着电筒,先回到船边看看,海王号上没有人。我们又在帐篷群的周围,大幅度转悠起来。
铁驴除了枪法和出身出众,也懂痕迹学。
这次我俩来到一片灌木丛前,它后面就是树林了。铁驴喊了句等等,又举着电筒研究起这片灌木丛。
我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也没打扰他,在一旁试着观察。
能品出来,这片灌木丛被动过,有些枝条明显挤在一起了。我猜测有人从这里经过,但除此之外,真就没别的发现了。
铁驴的表情是越来越严肃,最后还起身,一脚踩下去,把好大一片灌木都压倒了。
他指着这里强调,“徒弟,我没分析错的话,不下五个人被放倒了,从这里被拽进去的!”
我觉得铁驴这话说轻了,什么五个人?弄不好邪君他们,还有姜绍炎和老猫,都是从这里被拽走的。
我心里上来一种恐惧感,心说他们到底遭遇到什么了?如果单单被虫群攻击的话,虫子个头有多大?怎么可能拽动他们呢?
我俩不能只在这分析,那纯属光动嘴不动手了。铁驴的意思,我们机灵点,沿路跟下去看看。
我有点打怵,不过也明白这事的重要性,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铁驴打头阵,也负责痕迹辨认,我跟在后面,一时间没别的事干,只负责举枪警惕着。
这一路走的挺远,少说半里地。沿途我们又发现了几处古怪,都是黏在灌木丛上的粘稠液体,这让我更加清楚,铁驴带的路没错。另外随着深入,灌木丛越来越密,也越来越高。
最后我们来到一片“灌木墙”前,就算是翘着脚也看不到对面的情景,铁驴说我们必须穿过去,因为大家都被拽过去了。
我到现在都有点悲观了,想想看,正常人被拽了这么远的距离,哪怕光在地上磨着,也够受了。
铁驴看我有点愣神,扒拉我一下算是提醒,又当先往灌木墙里挤。
这里有些枝条上面带着小倒刺,我怕铁驴被刺到,就在一旁帮忙。我把手故意缩到衣袖里,隔着衣袖给他扒灌木。
铁驴还是被划到几下,但不太严重。他先把上半截身子探出去,不过很快的,他身子一抖,貌似被啥东西吓住了,还急忙缩了回来。
我俩互相看着,铁驴深吸几口气,平复下心情,跟我说,“徒弟,你做好准备,一会不管看到啥,都要淡定,像我一样!”
我觉得他这话有反效果,反倒给我增加了不少压力,另外他真好意思说自己淡定,那一脑门汗怎么解释?
我只是点点头。我俩也顾不上倒刺不倒刺的,铁驴带头,我顺着他走过的地方,又先后钻了过去。
这里不再有灌木丛了,而是森林边缘地带,但树与树之间很稀疏。我对树并没觉得有啥,反倒是某些树上垂下来的一个个白色大蛹,把我吓住了。
它们都有一人左右那么高,但尺寸不太固定,有大有小,有宽有窄。另外有一根婴儿手腕般粗细的丝线,连接在它们顶端,把它们吊起来。
我初步数了数,能发现的就有十个白色大蛹,我一联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跟铁驴没交流啥,全向最近的白色大蛹凑过去。来到它下方,铁驴还伸手试着摸它,只是个头没那么高,差一截才能摸到。
铁驴带的是有瞄准镜的步枪,他索性把枪高举起来,对白色大蛹拍了拍。
能听到传来的声响有些发闷,说明里面有东西,另外这白色大蛹外面也零零散散分布着粘液,铁驴把枪拿回来后,枪杆上全沾上了。
铁驴不得不用手擦枪,只是粘液太浓,很粘手。他骂了句,又蹲下身抓了一把土使劲蹭了蹭。
如果有姜绍炎在场,凭他高超的攀爬技术,绝对会上树把那根丝线隔断,让大蛹掉下来。但这种树的树干上也有倒刺,我俩都不敢贸然攀爬。
我提个建议,我站在铁驴肩膀上,再找个树枝,试着用它捅丝线,看能不能有啥效果。
铁驴一直观察着丝线,摇摇头说不用那么费劲,还立刻举枪。
这把步枪也有个另外的好处,就是带着消声器呢,他嗤的一声打了一枪,这发子弹正好击中丝线,把它打断了。
白色大蛹迅速下落,我本来伸出双手,想把它接住。只是眼见它越来越近,我打退堂鼓了。
我想的是,真要接住它,弄不好就得实打实抱住它,那样我岂不是浑身都被粘液黏住了?
关键那一刻,我缩手了。白色大蛹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我和铁驴都看到了,白色大蛹里面有动静,好像有东西扭动一下。
我俩没急着理会这个,都蹲在它旁边。这次我俩借着电筒光能好好研究了,这白色大蛹的材质让我想起蚕丝了,只是更加粗糙与坚韧罢了,我还试着扯了扯,发现根本扯不动。
铁驴本来都把匕首拿出来了,想找个地方捅进去,把它割开看里面什么样。
但老半天他都没法下手,因为里面的东西跟麻袋贴的很近,他匕首又过于锋利,别一刀下去把里面的东西也戳伤了。
我有个招儿,让铁驴把匕首收了,又从胸囊里翻出解剖刀。
以前解剖尸检时,我就经常做骨肉剥离,有类似经验了,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剥离不能伤害到里面的个体。
我让铁驴耐心等一会儿,我把解剖刀稍微倾斜着,这么找准一个地方,嗖嗖划上了。
最开始那几刀,刮下来的都是粘液,但渐渐的,我弄出一个裂口来,也顺着边缘下刀,让它慢慢扩大。
等裂口有一尺来长后,我收刀跟铁驴一起用力,把它掰开了。
白色大蛹里面的粘劲更大,我们还看到有一个人被封到了里面,裂口处就跟他胸口紧贴着。
我俩掰裂口,让他胸口跟裂口分开了,但它们之间还被数不尽的黏糊挂着,看着异常恶心。这人我也认识,是邪君手下的一个小矮子。
我趁空看了其他那些白色大蛹,不用说,它们里面藏着的,一定都是其他人了。
我心里恐惧感突然增加了好多。蛹是什么?我很清楚,也想到了蚕。但能吐出这么大蛹来封人的蚕,得多大?
铁驴也不掰裂口了,站起身把步枪举起来,四下描准着,这时周围一旦有动静,冒出一个超级大蚕的话,我相信他肯定把一枪的子弹全打出去。
我没起身,想尽快把小矮子救出来,之后再如此效仿的救其他人。
我还担心小矮子已经被闷死了呢,趁空用手摸了摸他脖颈。他呼吸很弱,却没任何窒息的征兆。我对这个白色大蛹有些好奇,它外面虽然被部分粘液包裹着,却还有透气功能,真不可思议。
我救人速度很慢,等勉强把小矮子半截身子拽出来时,也都累得浑身出汗了。
这期间我们没遇到危险,也让我心里稍微松快一些。铁驴的意思,小矮子就先这么放着吧,他又指着远处四个相比之下大了一圈的大蛹,跟我说过去看看。
这四个蛹,里面装的不是邪君和驼背老人,就是姜绍炎和老猫了。
我赞同铁驴的话,我俩起身要往那边走,但刚走几步,我听到啪的一声响,铁驴还难受的呃了一声,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扭头一看,他脖颈上缠着一股婴儿手腕般大小的丝线,这丝线还是从灌木墙那里射过来的。
铁驴被它勒着,呼吸不畅,而且丝线上的力道不住加大,铁驴脚一滑,摔到了地上。
丝线就这么拖着铁驴,想把他拖到灌木墙里。我急了,冲过去要拽丝线,跟它拔河。
本来我能拽到它,但它突然加速,我最后拽到的竟是铁驴的双脚。
这么一来我不敢使劲了,不然我跟丝线一起用力,无疑是往死勒铁驴呢。我纠结上了,丝线不给我考虑时间,力道再次加大。
我没法子,松劲脱手了。铁驴嗤嗤往前滑,但他也不是个任其宰割的主儿。
他不要枪了,腾出双手往腰间摸去。拿出匕首后,舞着往上面乱割。匕首的锋利帮了忙,几下之后,丝线断了。
铁驴有些懵,不过还能坚持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正往他身边冲呢,正巧路过步枪。
我把枪捡了起来,喊了句驴哥,又把枪撇过去。
铁驴接枪之后,赶紧瞄准,其实我怀疑他没发现目标就扣动扳机了,对着灌木墙一顿点射。
并没有超级大蚕从灌木墙里冲出来,不过有一发子弹打下去后,灌木里往外溢出绿色液体了,说明打中目标了。
我跟铁驴很紧张,互相紧挨着。铁驴一直举枪,也对我示意,赶紧给他脖颈松绑,那里还缠着丝线呢。
我让他别动,用解剖刀往上划。但我俩没消停多久,突然间,旁边的树上有动静了。
有一处看似树皮的地方,一下子活了,还有一团白色东西从里面喷了出来。
它正奔着铁驴去的,速度很快,铁驴猝不及防下再次中招,而且位置太正了,一下全糊到脸上了。
铁驴想叫,却只能闷闷嗷了一声。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凭印象的举枪对着那里射击。
这一次不再有准头,大部分子弹都打偏了。我也有枪,配合的打了几发子弹。
只是那处树皮再无反应。铁驴整个脸被封着,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motie网,里面搜法医禁忌档案。本书专属贴吧,百度 延北老九吧。熬不了太久,缺氧之下身子又打晃了。
我知道要不能及时把粘液清理掉,铁驴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大喊让他赶紧躺下去,也伸手扶了一把,给他引导。
都这时候了,铁驴倒没慌乱,立刻按我说的做。
我本想直接上手使劲抹,但又觉得不妥,我打着不要上衣的主意,把它脱下来,对着铁驴脸抹过去。
这白色粘液真粘,我费劲巴力好一通,才勉强把他嘴巴附近的粘液清理完。
铁驴这时能张大嘴呼吸了,还问了我一句,“周围什么情况了?”
我打量一眼,告诉他没事,又想继续清理他的眼睛和鼻子,不过我刚动手。周围好几处地方都传来沙沙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我停下手头动作,再次四下打量。难以相信,在我正前方的树干上,突然出现一双发着弱光的红色眼睛。
而在我左右两旁的两棵树上,也有类似现象,至于身后灌木墙就更不用说了,零零散散睁开七八双眼睛。
冷不丁被这么多诡异的眼睛围看着,我觉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脑袋里也迅速产生一个念头,自己纯属傻子,刚才还逗比兮兮猜测是大蚕结的蛹呢,咋就没想到这里是鬼岛,就不能是恶鬼结的蛹么?
我也顾不上清理铁驴脸上的粘液了,哆哆嗦嗦握着枪站起来。
我以前听过不少鬼故事,也遇到过不少诡现象,但我知道,自己这回是遇到真鬼了。我也不懂法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鬼斗。
我绝对是硬生生憋出来的,嘴里默念,什么阿弥陀佛、太上老君之类的词全出来了。只是根本没效果。
那些眼睛一直冷冷瞪着我。我最后一合计,别想什么咒语了,还是用枪试试吧。
这次算是集群出现十多个鬼,我相信它们这种东西也一定有王的概念,也就是这群鬼里的头领。
我就用眼来回扫,想辨认出鬼王,也想把手枪子弹全打在鬼王身上试试,一旦把它弄死了,这些小鬼很可能因为害怕就散去了。
我没时间仔细对比,只觉得我左手边树干上的红眼睛相对比较大。我决定赌一把,把它当成boss。
我举枪对着大红眼睛砰砰开起枪来,这一波打了三发子弹出去。但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别说打中了,连树干都没碰到。
大红眼睛一定感应到我的不客气了,它又使劲眨了眨眼。其他红眼睛似乎被感染到了,也都慢吞吞的眨起来。
铁驴虽然看不到,但听到枪声了。他急了,喊着问我,“什么情况?”
我也没夸大,把现在形势叨咕一遍。铁驴听完急了,跟我说哪有什么鬼?里面有猫腻!
他打不了枪了,却摸索着强行站起来,跟我背靠背后举起双掌。
他这举动让我很受感动,这也是哥俩面对困难时一种过命交情的体现。我心里上来一股劲,又试着让自己冷静一下,把那三颗子弹也射了出来。
我冷静倒是冷静不少,只是还是跑偏没打到。我又紧忙换弹。
这期间红眼睛有反应了,它们眨动速度变快了,甚至一秒钟能眨个三四下。
这让人有点瘆的慌,而且在各个眼睛前,都出现了一股黑黑的雾气,不紧不慢向我俩飘过来。
我跟铁驴被包围着,也不敢贸然往外冲,这么一耽误,十多股黑雾飘到我俩身边。
我把情况跟铁驴说了,让他做好准备。铁驴没回话,我也不知道他啥心情,反正接触这股黑雾后,我心里一紧,看出点不对劲来。
这黑雾里面都是细毛毛,还能附在我身上,尤其脸颊和手这种裸露的地方,更多。
我不想让它们附着,就使劲扑棱和拍打,更怪的是,我这么一弄,身上传来麻痒感。我心说坏了,这毛毛上面有倒钩,我这么一弄反倒帮它们勾到我肉皮里了。
我看铁驴也有这动作,就赶紧提醒他。只是我们都晚了,没一会儿呢,我眼睛就出问题了,看着红眼睛一会清楚一会模糊的,脑袋也有点胀。
这是晕前的症状,我猜自己中了毒,具体啥毒不知道。我想翻胸囊,凭经验找点解毒药吃了试试。
但没等到那一刻,我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自己掉到糖稀罐子里了,浑身被糖包裹着,那股难受劲就甭提了,我使劲挣扎,这么闹得也一点点醒了过来。
在睁眼一刹那,我想活动下身子,却发现身子酸软,而且想动也动不了,眼前更是一片漆黑,身上总有黏黏的感觉。
我上来一股劲,又试着发力挣扎一番,依旧徒劳无功。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他娘的是在大蛹里。
我吓的心脏砰砰乱跳,心说自己这德行,会不会表示已成为某个怪物待定的美食了。
我有种想哭的心思,也一直没放弃,想琢磨个招出来,身子更是一直尽力晃着。
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话,再努力也没效果,因为自己在大蛹里面,更因身子被束缚住,怎么可能挣脱出去?
但突然间,外面有什么东西碰了大蛹一下。我感觉到了,也一下不乱动了。
我在想会不会是怪物回来了。我想扯嗓子喊,却只能轻轻的发出呃、呃几声。
外面那东西不再碰大蛹了,反倒有个沙哑的声音跟我念叨起话来,有西药,也有熟地黄、茯苓、泽泻等中药的名字。
我对药物很敏感,也立刻辨认出来,心说这些中药合起来不是用来治疗阳痿的么?外面什么人,怎么在这时候还有兴趣跟我说这些呢?
我没法问,等他念叨完之后,我感觉到后背挨着的大蛹壁有变化了。
外面有人用刀把它划开了。这人刀法很棒,尺度掌握更是异常精确,大蛹裂了一个口子,却没伤到我。
他还伸手往外拽我。光凭这举动,我心里大大松了口气,知道此人是友非敌。
我还眼巴巴等着一会正面与他相见后,认认这是谁呢?我本来觉得老猫的可能性大,但又觉得,不像是老猫。
这人并没给我机会,他把一个帽子套在我脑袋上了。这帽子有点紧,帽沿儿正好挡住了我的眼睛。
我啥也看不见了,只知道他把我拽出来后,又让我平躺在地上。
他对我的胸囊很熟悉,嗖嗖的挑出几服药来。我能品出来,这些药都是他刚才念叨过的。
他把药配好,给我喂服了,又用注射器给我打一针。之后一声不吭的走了。
我没法拦着他,这时身子更是酸软的动弹不了了,就只能默默躺着。
过了十多分钟吧,奇迹出现了,我肚子先出现暖暖的征兆,这股热气还渐渐延伸到我的脑袋和四肢上。
我身上酸软劲迅速消失。我趁机坐了起来,先把挡眼睛的帽子摘了。
等拿手里一瞧,我愣住了,这压根不是帽子,是一个被掏空的鲨鱼鳍。我一下联想起几天前的事件了。
邪君说船上有贼偷吃东西,而这个鲨鱼鳍帽子,岂不是铁证如山的告诉我,刚才救我的就是那个偷吃贼么?
我有些迷糊了,搞不懂他是谁了。
我不能干坐在这种地方,又四下看看,发现其他那些大蛹都还在,包括之前我和铁驴救下来的那个大蛹,也都恢复到原位,个顶个的吊在树上。
我心里出现两个选择,要么趁空赶紧逃,不被红眼睛逮住,要么就立刻救人,把其他人全从大蛹里弄出来。
我几乎想也没细想,就选择后者。
我爬起来往离得最近的大胖蛹那里走,不用说,这里包裹的一定是铁驴了。
在路上,我也停了一会儿。我看到地上出现零零散散的死蜂,肚子都被挤破了,流出黄色虫汁来。我记得晕前这处地表可没这种东西。弄不好是救我的偷吃贼特意放上的。
我猜有啥说道,也捡起一个死蜂看了看。这种蜂我认识,叫寄生蜂,说白了是其他一些虫类的天敌。
我琢磨上了,心说难不成那些红眼睛是什么虫子?偷吃贼把这些死蜂洒到这里,就是让那些诡虫子感受到天敌的气息,全吓跑了?
我觉得这猜测很靠谱,为了保险起见,也不管脏不脏的,划拉起一把死蜂,把它像沐浴露一样毫无顾忌的往身上抹。
之后我才凑到胖蛹旁,用解剖刀折腾好一番,把铁驴放了出来。
铁驴这“黑胖子”是彻底扛不住的昏迷了,我挺奇怪,心说比体质,他不该比我能扛才对嘛?
我又给他喂药打针,都是偷吃货念叨的那些药材。随后我又解救其他大蛹。
我们这群人一个都不少,而且只有邪君和老猫没晕,当我把他俩弄出来时,老猫不吭声的坐在地上,他腰间还带着刀呢,就用刀背刮着自己,清洁起身子来。
邪君也没主动说句谢谢,眼神有点怪,闷闷坐在地上,好像在琢磨事呢,又好像再跟自己斗气呢。
我没打扰他,给大家用了一遍药。我虽然比他们早出来的,这么忙活一通,身子骨也乏的厉害。
我索性找个地方坐着,歇息一番。
过了一个多钟头,大家都渐渐好转了。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motie网,里面搜 法医禁忌档案。本书专属贴吧,百度 延北老九吧。邪君懂行儿,让大家都在地上捡死蜂,之后带着我们出发了。
我们沿路回到海边,上了海王号,还立刻启航,往海里开了一大截。这算是一种防范措施吧。
邪君把大家都叫到餐厅了。抛开偷吃贼的事不谈,我心里还有一堆问题想问他呢,最重要的就是今晚遇袭事件。
我心说邪君不是来过鬼岛么?咋就一点防备心理没有呢,不然他撂下一句话,交代一下这鬼岛上有诡异的红眼睛,我们也犯不上大夜里的栽这么大的跟头!
而没等我问呢,邪君突然狞笑了,主动讲了一个让我们惊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