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典当行的禁忌,七年前我收了块诅咒我七年的死玉。

  “胖子!我跟你说,真TM没跟你开玩笑!你丫的卖力点找啊!肯定没走远,注意当心点,不行就开枪,千万别跟别人分散了,找到了铁定是你的功劳跑不了……”

  二师兄沉默一下,忽然破口大骂说,你TM当老子脑残啊!妈蛋的,差点被你蒙过去了,刚说死人了,这会儿跟老子说人跑了,你TM存心摆了场子恶心哥几个的吧?!

  我急眼,一个劲儿跟他解释,诅咒发誓肯定没骗人,二师兄这才迟疑问我,死的是谁?

  “王可儿……”我话没说完,二师兄已经惊叫,王可儿?你确认?!

  我说这不废话吗,你那天不是见过?二师兄一愣,问我哪天,我说就那天喝酒,叫我走的那妞啊,二师兄说放屁,那女的他就没见过,王可儿他认识,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一愣,看了眼副驾的慕容烟一眼,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如今我不算见多识广,也算见过大风大浪吧?

  王可儿如此诡异,或许在我和二师兄的眼里,看到的不是一样的呢?

  二师兄急急追问我,究竟能不能确认,看他很上心的样子,我笃定说,就是她没错,怎么,这么急眼?二师兄骂娘,说,这妞前段时间忽然失踪了,老板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掘地三尺也得把这妞找到,这几天我们可都快跑断腿了,还没找到!

  二师兄那边很急,说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显然是要去找王可儿,收起手机,我有些心神不宁,转头向跟慕容烟说话,副驾上却空空如也,慕容烟又不见踪影了,我无奈摇摇头,不过这次倒是不用心急了,好歹现在她平安无事,不会有危险。

  开车到了镇中心,到了曾经常去的一家KTV,进去要了个小包,独自推门进去,我顿时一愣,慕容烟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儿了。

  我无奈,找服务员要了酒,回来问慕容烟,下次能不能有点动静,别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不吓人吗?

  她这向来神出鬼没的特性,也是我断定她是鬼的一个原因,不然的话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毕竟不是神仙。

  我常来的这KTV,从我高中第一次晚上跟朋友偷偷跑来玩开始,就一直生意很好,毕竟一家独大,别人也争不过,所以这里人很多,按照慕容烟的说法,就是这里阳气重,我不会有危险。

  “你之前……”我没急着问王可儿的事情,比起来我还是更关心慕容烟的事情。

  她明白我要问什么,当即说,那老鬼奈何不了我,只能偷袭才能得手,他的箭上,刻了符纹,还淋了很多污物,要是一般的小鬼,说不定就算当时逃了,过不了多久也得魂飞魄散,但他功力还不够,自然奈何不了我,只是这次却也让我元气大伤,很久才恢复过来。

  慕容烟说的轻描淡写,但我也知道,她肯定伤的很厉害,否则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一点动静?
  这话外之意岂不就是…她伤重的当时已经毫无反抗能力了?我有些揪心的问,那你当时怎么回事,我亲眼看到你消失了……

  慕容烟自得说,我当然有我的办法,都说了那老鬼奈何不了我,受创后,我就立即躲起来了,他当然也就找不到我了。除了一般的刚死不久,新成鬼魂的有可能被那老鬼打的魂飞魄散,但一旦成鬼魂有些时日,阴气重了,除了自我消散外,外力几乎是难以使其魂飞魄散的,这我告诉过你。

  我狐疑,问慕容烟,你躲起来了,躲到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到?

  慕容烟淡淡一笑,拿烟枪敲敲我胸口,我愣了下,伸手摸摸她敲的地方,是心脏的位置,我豁然反应过来,擦,她躲我身上呢?!我怎么没发现?而且……小鬼头居然不告诉我!

  我顿时气结,亲眼见到慕容烟直接从我眼前消失,我一度心若死灰,失去了做任何事的动力,谁想她不但没事……还一直在我身边,没来没有离开过,不过转念一想,松口气的同时,还免不了有些自得,慕容烟很相信我,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没有找其他地方,反而一直躲在我这里。

  有很多话想跟慕容烟说,她却摆摆手说,先顾好你自己吧,我刚醒不久,之前一直在沉睡,还好醒来及时,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一点就死了,必死无疑,谁都救不了你。

  我一怔,问她这话怎么说?慕容烟拿起一节柳枝,丢到酒里,喝了口,缓缓说,听说过冥婚吗?

  想了下,点点头,貌似听说过这么回事,慕容烟冷笑说,你会同意去跟一个鬼结婚吗?我望着慕容烟,张口就想说会,不想她提早开口说,当然不会,而且你有自保能力,所以有些人就想迷惑你,引诱你,让你慢慢入瓮,而不是一鼓作气。

  “别把冥婚想的太简单,我可以告诉你,一旦活人和鬼魂结成冥婚,活人就必死无疑!”

  我一惊,问她不能吧?慕容烟冷笑说,有什么不可能?活人和鬼魂阴阳相隔,鬼无害人意,人就能活?冥婚是一条畸形的纽带,把人和鬼束缚在一起,活人身上有的是阳气,而鬼身上则是阴气,长久相处,必然阴盛阳衰,活人少了阳气,必然恶疾缠身,阳气削弱越来越快,注定要死!

  “另外,就算活人阳气鼎盛,可以一直压住阴气,但结成冥婚后,就算能活着,你能保证可以独自忍耐一辈子的孤单?要知道,结成冥婚,鬼就是活人的伴!”

  “而且,活人结成冥婚后,也意味了你孤老终生,当然,不怕死可以去找个女朋友,或者跟其他女人结婚,那么跟你达成冥婚的鬼魂,完全可以视作这是背叛行为,鬼要报复起来,可是不择手段的,毕竟他们可没法律的约束,另外,就算当时鬼魂奈何不了你,而事后,鬼魂因此怨气越积越重,最终成了厉鬼,活人也难逃一死!四中那些冤魂,相信你还记得吧。”

  “要说更倒霉一些,鬼魂忍耐不了阴阳相隔的寂寞,说不得刚完成冥婚,就会杀了你,让你下去陪伴呢。”
  “要说更倒霉一些,鬼魂忍耐不了阴阳相隔的寂寞,说不得刚完成冥婚,就会杀了你,让你下去陪伴呢。”

  慕容烟古怪笑着说,这冥婚,在古时是为了不引祸患,才繁衍出来的,只是慢慢的,传承到了富贵人家手上,如果子嗣早夭的话,总会想着找个伴去陪自己的子嗣,穷人家是做不起的,至多烧些纸人,但纸人哪里比得上真人呢?

  “不过……”慕容烟似笑非笑说,如果有些人是为了害人而不择手段,利用冥婚的话,那也是另说了呢,你觉得呢?

  我张口结舌,有点口吃的问,这么说…之前,王可儿是在跟我办冥婚?

  “你觉得她是活人吗?”慕容烟反问,随后摇头很失望似得说,原本以为你吃那么多亏,能长些记性呢,这么简单的障眼法就把你骗成这样,冥婚可不用入洞房,拜完天地,通告天地后,她可就真是你老婆了,甩都甩不掉。

  我听完顿时一头大汗,我…艹!娶个鬼媳妇,那以后还有的好?按慕容烟的说法,那是必死无疑,跟活人谈恋爱的话,不高兴了还能分手,跟鬼结婚咋分手?

  我有点儿心虚的问慕容烟,要是真结了冥婚,有办法破吗?

  慕容烟白我一眼,嗤笑说,活人离婚还得双方都同意呢,冥婚都已经是阴阳两隔了,你觉得结婚了,想要离婚,哪个民政局、律师、法官能给你们办离婚?

  我嘴角抽搐,忍不住想要骂娘,哪个王八蛋这么恶毒,想要坑死我啊?!

  我实在有些心有余悸,要不是慕容烟及时醒转,我这次可真就要挂了,根本没含糊的,这事想都不用想,庆幸之余,更多的自然是恼火愤怒了,这都叫个什么破事,只是想起王可儿,我心里或多或少又有些不舒服。

  虽然明白我被迷惑了,但我也忍不住会去想,那是真实的王可儿吗?

  就算只有短短相处了几天,无形间,在我心里还是留下了她的影子,很难挥去,我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什么滋味,虽然我清楚王可儿的所为,并不是她的本意,却也忍不住在心底猜测,这是不是就是她原本的性格,甚至于我心里还有些隐隐的期望。

  抬头看着慕容烟,我忍不住叹了声,大概讲了下我这段时间的经历,我问她能不能看出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是在是有些迷糊了。

  慕容烟思索一下说,能看出个大概,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刻意针对你设下的局,不出意外,这次……你是真的触怒长生殿了,他们不容许你再做出任何破坏行为。

  我点点头,这一点我自然也想到了,上次猴六惨死,可是秦先生动的手,而且他第一次跟我对话,可是憎恶慢慢啊,之后我又联络刘甜捅了他老窝,随后还让冯老道去爆他菊,这秦先生要是不对我恨之入骨,那就见鬼了,甚至我干了这么多‘好事’,整个长生殿都开始对我咬牙切齿也说不准。

  继续听慕容烟说着,说实话,就算她亲口跟我说‘我是鬼’,我对她却依旧没有丝毫恐惧,而且贱点说,她是人是鬼无所谓,只要能看到她,我就很开心了。
  “我感觉你是不是少说了点什么?把你回来以后的所有事情仔细说一遍,在家里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慕容烟蹙眉说。

  我点点头,刚才说的不是很细,只讲了大概,思索下,我从坐火车见到王英开始说起,因为慕容烟让我讲的详细点,我只能想想说说,认真的回忆着,仔细把一切过往理顺。

  “你说那家人六口全部死光,只有下落不明的王英?但警察在现场,却找到了第七个人的内脏?”

  我点头说是啊,这事我之前也奇怪呢,只是市法医那里还没出结果,二师兄也不知道,我也纳闷谁那时候跑到王英家里去了,还那么倒霉……说着,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猛然反应过来!

  慕容烟一直在沉睡,很多细节她不知晓,可我是一切事情的经历者啊!

  我想起不久前,穿着鲜红纸衣的王可儿,她腹内空空荡荡,只有黏连脊椎的腐肉,内脏一个不剩,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我之前是真被吓着了,一直没转过弯,现在一想……二师兄说凶案现场除了六具尸身,还有的就是第七个人的内脏。

  王可儿内脏全都不在了,这不是她的内脏还能是谁的?!

  市法医那里,虽然有更先进的设备,更专业的人才,只是这种凶案,一般都是立马检查死因,并且寻找是否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和罪证,至于辨别第七人是谁,自然是要放到后面一点考虑。

  而且镇子跟市里有距离,只分辨尸身的残余部分,还是挺麻烦,毕竟不在一个地方,所以一直让我挺在意的第七个死者,一直没有鉴定结果。

  “第七个人……就是王可儿!”我有些艰涩的跟慕容烟说,仔细说明了我的想法,慕容烟想了下,点点头说的确应该是她。

  “这样就能说通很多问题了。”慕容烟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蹙眉说,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确认一件事,问问你朋友,当初发现王可儿的内脏,是不是有些残缺?

  我点头,刚想打电话,没想二师兄已经打来了,我赶忙接电话问他怎么样,二师兄骂娘,说,真找到一具女尸!

  我精神一震,找到王可儿?!不过随后我又狐疑,王可儿不是追我来了?狐疑看了慕容烟一眼,她也听到二师兄的话了,同样有些不解,随后二师兄电话里的骂咧声,直接让我呆滞了。

  “他大爷的!又是具无法辨认的尸体,这女的穿着纸衣服,而且……他娘的她没脑袋!”

  不用想也知道二师兄哪来那么大火气,镇上条件不够,女尸找到了也只能向上移交,他们负责配合运输就行,反正尸体放他们那也抓瞎,命案还不能耽搁,反正找到尸体赶紧移交就对了。

  我们这阵子虽然挺富裕,但却不代表任何方面都强。

  二师兄他就一小刑警,又不是像大师兄那么有能耐,白辛苦了却连根毛功劳都没捞到,自然恼火异常。

  听二师兄在那骂娘,慕容烟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咳了声,让二师兄先别骂娘,我问他想不想立功?

  “立啥功?”二师兄没好气问。
  其实我挺清楚二师兄现在怎么那么火急火燎的,他爹马上就要退休了,自然是想安稳站好最后一班岗,就算是想帮帮二师兄,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些事情,对快退休的人来说都是心知肚明的,谁也不想退休前惹一身骚,就算是为了帮自己儿子也一样。

  所以二师兄想在老爹退休前,在努力一把,捞点功劳,顺理成章的朝上爬爬,这机会过了可就没了。

  别看二师兄现在成天人模狗样,但他自己心里有数,自己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老爹退休了,他吊能耐没有,不趁机爬爬,以后别说没机会爬了,没准这身警服都得给人抢去,人走茶凉,他老爹在,他可以过的滋润,老爹退休了可就不好说啰。

  “王家上次死的六个人,还有这具女尸,和那些没有出结果的内脏,这些事情……其实我现在多少有些眉目了,就是暂时不能完全确认。”

  我快速说完就不吭声了,说完,我听到听筒传出快速走路声,随后‘咔嚓’一声打火机响声后,二师兄的声音才传来。

  “老鸟,我说兄弟啊,我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甭寻哥哥的乐子成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每天上火呢,天天出去喝酒,看着潇洒,我TM那是怕一个人在家给憋出内伤!”二师兄声音有些不高兴。

  我说这些事我能不知道?我这不是想帮你下,那些尸体还在市里让法医折腾,你想想……如果这法医还没结果,你提前把案子给办了,这功劳大,还是你削尖脑袋捞点小功劳大?

  “兄弟,这不是小事。”二师兄难得正经起来,话里之意,自然是让我别瞎说。

  我跟他说,这事我心里有数,再不济也不会出乱子,你放心就是,如果不出意外,三两天就能有一个结果,怎样?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二师兄一咬牙说,行!自家兄弟我当然信得过,怎么弄你说就是!

  我哈哈笑道,说你激动个毛,又没让你杀人放火去,最多就是调查下而已,你明天早点起,等我音讯,二师兄立马爽快应下,显然是心动了,有机会朝上爬一点是一点,他可不想错过机会,不然谁知道他老爹退休了,他会咋样?

  二师兄说那就先挂了,明天就不跟着去移送尸体了,让其他兄弟去就是,他会等我音讯。

  我赶忙让他等下,我问他上次第七人的器官,是不是有残缺或者缺少的?二师兄不假思索的回答说,没少零件,不过挺奇怪的,内脏差不多全都少了将近三分之一,其他部分都散落在原地。

  挂了电话,二师兄的话,让我也觉得挺奇怪,内脏全被利器割去三分之一,干嘛不全拿走?

  我转头看向慕容烟,她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说,能确认了,果然如此,是长生殿那些家伙的手段。

  心头一动,我赶忙追问怎么回事,慕容烟笑说,虽然都是简单手段,不过布局人心思慎密,一环套一环的筹备,并且很会借势,那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显然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上面写错了,应该是姓苏,写成王了
  我问慕容烟那人借的什么势?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按照长生殿的行事风格,做事似乎一定会做绝吧。

  “能有效借助一切可利用事物,这不也是本事?能省事些,谁会傻乎乎的蛮干,再说不成事,难道不可以再另谋别的方法,能成自然好,成不了人还在,自然还能想其他办法。”

  慕容烟瞥我一眼,说,这事看着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仔细想想从火车上到现在经历的事情,很轻易就能找出端倪了吧。

  “苏家的事情里面,多了一人的内脏,这已经说明死者有七人,虽然第七人死的是谁无法确认,常人也猜测不出,但内脏残缺的话,如果是懂行的人,肯定就能看出什么了。”

  “王可儿你已经确认是死在苏家的人之一,那这幅内脏就一定是她的。”

  “之后王可儿跟活人一样,行动自如,能吃能喝,那是因为长生殿的人,在王可儿刚死,还未魂魄离体的时候,就立马以尸泥封堵她的七窍,而后做法,使其魂魄不散,一口怨气凝聚在身,使她七日内,可如常人般自如活动,却又受控于人。”

  “只是这是种异常极端恶毒的方法,王可儿不同于你曾遇见过的尸奴,她是新死又没有魂魄离体的。”

  “七天寿命一过,王可儿的魂魄一旦自由,轻则永无归处,残生在外飘荡,等待消散的一日,因为她是枉死,阴曹地府容不得她,甚至她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重则……一旦自由,就立马魂飞魄散,要知道,人死后,魂魄是绝对无法滞留尸身的,再眷恋也无用,这就像蛇蜕皮,蜕下的皮还能再穿上吗?”

  慕容烟的话让我浑身发冷,仔细想想,我到家…今天似乎差不多就是第七天,这岂不是意味着王可儿过了今晚,或许就将永远从世上消失了?这消失,当然是指一点痕迹不剩下。

  “就没有一点其他办法吗?”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的问慕容烟,她摇头说,没有,王可儿的三魂七魄,是强制被留在尸身里的,又不是自主的,不出意外的话,她魂飞魄散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心情沉重,我能理解慕容烟的话,她告诉过我,人死后七魄先散,三魂再走,没了七魄这魂也就成了鬼。

  鬼魂是很难消散,可王可儿毕竟不是鬼,是死后强制被留在尸身里的,因此她的魂魄一旦自由,面临的注定了是魂飞魄散,这是死局,王可儿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若非我经历了一切,或许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真正死因。

  “五行是构成世界的基本元素,而人体五脏对应五行,中医藉此治病,至于长生殿的人,则利用它们作恶,王可儿内脏都缺少部分,想来是因为以内脏提炼后,融入一些植物药草中焚烧,熏染王可儿全身,保证她魂魄和身体暂时达成平衡,否则这些日子过去,你早就发现跟自己相处的是具腐尸了,当然,这种炼制出的气体,也能起到迷惑你的作用。”

  是这样吗?我想起上次王可儿在家点的那种奇异檀香,看样子……那气味中融合了王可儿的内脏,难怪味道那么奇怪。
  想到我吸了大半晚那气味,就忍不住浑身不舒服,一阵恶心,长生殿……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啊。

  王可儿就是借此迷惑我的吗?我心情复杂,恶心过后,想到这些,很不舒服,说来这几天的经历,的确跟做梦一样,过去我从来没想过,一个只认识几天的女人,我立马就能决定结婚。

  可一切就这么出现了,我并不清楚王可儿是怎么迷惑我的,不过这一切都是依靠外力作用吗?我就没有一点主观意志?

  或许我心底同样想要应和家人的期盼,想早点结婚,所以才这么轻易就中招吧。

  虽然只是短短不到七天的相处,但此刻醒悟,却依旧心情异常杂乱,慕容烟似乎看出我的心情,调笑问,是不是真喜欢上人家了,我讪笑,赶忙说怎么可能,只是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连自己都把控不住了,实在有点不舒服。

  只是慕容烟的话,让我明白这些事情后,我又忍不住奇怪了,拍拍左手,叫了几声小鬼头,没丝毫反应。

  我纳闷问慕容烟,这小家伙怎么不提醒我?之前那么危险。

  “被熏晕了,还在睡着呢。”慕容烟轻描淡写说,我愕然问,这小家伙不是人吧?怎么可能被熏晕?

  慕容烟反问,有什么不可能的?长生殿的人炼制的东西,取王可儿五脏,都是仓促随意炼制出的,对王可儿有作用,对你也有作用,但仓促弄出的东西,自然也有更大的副作用,不光对王可儿的魂魄伤害更大,对外物的刺激性也更大,否则你怎么会那么快迷迷糊糊就上当了?

  按慕容烟的说法,小鬼头一开始根本就没发现不对劲,之后我傻乎乎的跑去王可儿家里,不光我自己中招,连带小鬼头也在不知不觉中中招,被那刺激性极强的檀香直接给熏晕了,以至于之后连给我示警都来不及。

  而那熏香,对人的作用不是太大,对小鬼头和王可儿的刺激性可就大得多了。

  我恍然,不然的话,正常情况我遇上奇怪的事情,小鬼头发现了,肯定早就给我警示了。

  无语过后,我细想了下整件事情,我的家人应该并不知道王可儿的事情,我们镇上就这么多人,一周前想来王可儿也是打算结婚,巧合下,我妈和奶奶知道这事,所以把她介绍给我。

  二师兄说王可儿失踪了,奈何我家人又不爱嚼舌根,又不凑热闹,跑去听别人八卦,肯定也不知道这么回事。

  敲敲脑袋,我有些头疼,跟王可儿火热了一周的时间,到时候我该怎么跟我家里人解释王可儿的事情?我总不能说她是个死人吧,之前虽然都是王可儿主动找我,可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我俩肯定有些苗头,忽然王可儿不见了,我TM到底要怎么说啊?!

  我是真犯愁了,看看慕容烟,我问她,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之前让我跟二师兄联手,想来已经有所决策了,慕容烟说,明天你跟你朋友,去苏家邻居那里仔细问下关于苏家的事情,别看我,我现在帮不了你,我的伤还没好,不宜轻举妄动,最多能给你些指点,其他事情都要靠你自己了,包括长生殿的人。
  今天不在状态啊,写到关键时刻了,刚写了又删了,算了,今天不更了,明天来补吧,好好酝酿下,明天会把今天少的补上,状态好会多写的,大家就不用等了
  决定了后续行动,我有些担心的问慕容烟,王可儿今晚过后就会魂飞魄散?她的尸体找到了,怎么头又不见了?长生殿的人拿走了吗,他们还想干什么?

  慕容烟摇头说,你算错日子了吧,应该是明天晚上,你回来一周的时间,第二天才知道苏家惨案,加上炼制时间,你也是第二天中午见到王可儿,她能存在整整七天,不是从死亡开始算,按时间算的话,应该后天中午才会彻底魂飞魄散,而且这是无可挽回的,在中午时候消散,还有太阳,她注定要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我点点头,忍不住叹了声,跟慕容烟聊了一阵,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愿意说自己的事情。

  喝着酒,我看着慕容烟,有些期盼的问她,你给我讲了这么多故事,你的故事呢?不给我讲讲吗?慕容烟摇头说,自己没故事,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见她又糊弄我,我无奈,知道她不想说,我肯定知道不了,只能放弃了。

  至于王可儿的尸身为什么少了头,慕容烟说可能是因为出了什么意外,魂魄已经无法与尸身契合了,只能分离开。

  是这样?我心里犯嘀咕,慕容烟的伤还没好,一切只能靠我自己了,想到她是为了我的事情才变成这样,就有些心里不舒服,我是不是有点太没用了点,看着她我很认真的说,你好好休养,这件事情我自己来就行,没问题的。

  王可儿的事情是避无可避的,以往再不济好歹有慕容烟帮忙,而且都是我无意碰到的事情,而这次,显然所有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这是想躲就能躲得了的吗?

  慕容烟似笑非笑盯着我,那眼神仿佛是在质疑我说的‘没问题’,她这小眼神盯得我一阵不爽,脸上有些发热,感觉自尊心受到严重的质疑。

  我瞪眼,咬牙切齿说,绝对没问题!好好养你伤就可以了!

  慕容烟古怪的‘呵呵’一声,我顿时感觉心头一木、一凉,她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摸摸心口,我心里感觉有些古怪,这感觉,好像有点熟悉…话说,慕容烟藏我这么尴尬的位置,我想什么事情她会不会都知道?应该不会吧……不然的话她什么都知道,之前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不怕她?只是……万一她知道呢?我心里貌似藏了很多她不该知道的事情。

  有些纠结的离开KTV,朝家里走去,我估摸着王可儿今天不会来找我,二师兄他们想来正到处找她的脑袋,王可儿有人控制的话,肯定不会轻举妄动,何况她还有一天的存活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可能还能太平点,不如回家好好睡个觉。

  ………………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呢,二师兄就火急火燎的找上门,迷迷瞪瞪的就被这货拽出门了。

  胡乱吃着豆浆油条,我忍不住骂娘,那么早把我拉起来,就这伙食?等会老子没力气干活,可是要罢工的!
  二师兄扭头要了俩茶叶蛋,骂咧道,啥时候这么JB矫情了,赶紧吃,我说你……二师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有点急切问,昨天你跟我说的事情真有谱?没逗我?跟你说,这事别TM跟我打马虎眼!兄弟我现在悬在啥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TM敢逗我,兄弟没得做了,老子还得一枪崩了你,害我白高兴!

  看二师兄急切的样子,我慢条斯理剥着鸡蛋,也不逗他了,简短跟他说,这种事我能跟你开玩笑?等下我需要调查点事情,你配合我就是,我有很大的把握,在市局给出定论前,让你提早一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二师兄古怪看看我,也不咋呼了,点点头。

  吃完早饭,我们赶到苏家,二师兄没穿警服,不过镇上就那么些人,警察也就那些个,想来大多人都是认识二师兄的,敲响苏家邻居的门,一挂着浓重黑眼圈,眼神躲闪不安的中年妇女开了门,见到二师兄,赶忙客气迎了进去。

  二师兄挺着腐败的大肚子,一摇三晃走进门,一副官老爷探访的臭德行。

  中年妇女精神很差,一直惶恐不安,见我们坐下,赶忙说她去泡茶,人一走,二师兄立马小声跟我说,这女的叫沈金花,有名的长舌妇,那天晚上就她见邻居闹腾,偷偷报警的,第二天也是她发现苏家的人全死光了,第二次报警。

  我眉头一动,有些好笑,大多时候住的久的邻居,闹腾的凶一些,大多也是忍耐,不至于直接报警,这沈金花居然偷偷报警,看二师兄的意思,她还不想让人知道,担心得罪人。

  第二天沈金花又去了邻居家里拿东西,八成是这中年妇女是那种偷偷摸摸恶心人,又想搞好关系的类型。

  我估计沈金花第二天是亲眼看到了苏家的惨状,差点被吓破胆,这会儿才会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倒也算她心理素质好,要是换个其他人,一个人看到一家横死的场面,没准得直接吓出神经病不可。

  喝着沈金花泡的茉莉花,清早吃过饭,喝杯茶倒是挺惬意,二师兄偷偷朝我投来个疑惑的眼神,显然是让我问话,虽然他知道是来调查,却不知道我想问什么。

  “沈大姐,我想问下那天的事情……”

  我一张嘴,沈金花脸瞬间就绿了,显然想起一些极度不美好的画面,我赶忙说,您别紧张,没事,我就问问那天苏家一口子人在吵吵什么?

  沈金花略微松了口气,显然,一屋子人死个干净的情形,是谁都不肯想起来的。

  我琢磨一下,还没等沈金花开口,就改口说,沈大姐,我先问点别的,那个不急说,你住在这里多久了?跟苏家的人认识多久了,跟他们熟不熟?

  沈金花脸色难看,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看着二师兄说,孔警官,你们都来问了好多次了,他们可真不是我杀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杀的了那么大一家子人?再说了,我就算有那能耐,我也不敢杀人啊……
  “谁说人是你杀得了?!问你话你就回答!”二师兄一瞪眼,沈金花打了个哆嗦,显然二师兄凶名在外,沈金花被瞪了眼,有些害怕的样子。

  她不敢嚷嚷了,赶忙说起苏家的事情,并表示她一家子老早就住这了,几乎在这住了一辈子。

  旁边苏家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当然,他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和睦,沈金花说的邻里团结,亲的跟一家人似得,听她瞎掰扯几句我就忍不住直翻白眼,有点没耐心了,直截了当说,你们两家关系那么好,邻居吵架,你不想着去劝架,反而偷偷报警?

  沈金花被噎着,二师兄也反应过来,瞪眼说,沈金花,这是警察办案呐,你跟我玩心眼来了,之前你也这么说,说!你是不是瞒了什么没告诉警方!我告诉你,你要再敢跟我瞎说一个字,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二师兄显然比我有威慑力的多,沈金花脸色难看,也不敢瞎说了,哭丧着脸说了起来。
  问话的时间并不长,毕竟我还赶时间,将近一个小时后,该问的都问出来了,我跟二师兄点点头,说没问题,我们先走。

  按照沈金花所说,虽然这几乎一辈子都是邻居,但他们双方之间还是隐隐有些矛盾,只是外人知道的少而已,苏家仗着人丁兴旺,当年苏家一小儿子调皮,把沈金花的儿子给揍了,揍的挺惨,沈金花她老公上门理论,谁想苏家人蛮不讲理,还把她老公一起给揍了。

  沈金花家惹不起苏家,无奈只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但这邻居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有矛盾,可有的时候没办法下交道还是要打,在外人看来,他们这矛盾也就被隐藏起来了,没啥人知道这事。

  只是沈金花心眼小,又是镇上有名的大喇叭,吃亏了她怀恨在心,时而传传苏家的坏话,说说苏家不好意思见光的家事,除此之外,他们倒是真没什么太大的矛盾,不至于杀光别人一家。

  何况日子久了,当初的矛盾也淡化了,就没那么计较,我琢磨这也就这么回事,沈金花也真没那胆子,更没那能耐杀掉苏家那么大一口子人。

  根据我这边的询问结果,苏家的情况我也大概了解了,虽然这一家子人口众多,只是貌似几乎没个很有出息的。

  苏家年纪最大的,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下面三个儿子,最小的一辈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个刚上初中的女孩,最小一辈不说,大多还没进社会,只是苏家这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上道,全都在外面给人打工,干的累赚的少,甚至还有个人到中年,啥也没干,成天在家里喝酒,出去打牌,纯粹的混吃等死。

  苏家的情况也就这样,除了一个苏英,其他人都死干净了,我问苏英的时候,沈金花只说没见到,好像没回来。
  听了两家的矛盾和过往,我倒是没听出有啥不对劲儿的,只是说到那晚上时,沈金花一边害怕,一边神经质一人念叨时,偶然提及一件让我精神一震,二师兄愕然的事情。

  她说之前看到王可儿去了苏家,没多久又走了,里面就开始吵吵了。

  二师兄当时恼火问沈金花,之前警察问话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说?沈金花有些委屈的说,当时警察只问有没什么可疑的人去过苏家,她当时很害怕,也没想起这茬,之后才突然想到的。

  而另我和二师兄意外的是,沈金花说,王可儿是苏家的偏门亲戚,这两年王可儿毕业回来,偶尔有些走动。

  王可儿家底子厚,何况她自己也是政府人员,说话在苏家一直很有分量,就算在那几个不争气的长辈面前,她也敢时不时的训斥,而且长辈也没脾气,每次都只能赔笑应着。

  “你知道这事吗?”我纳闷问二师兄,这镇子就这么多鸟人,他好歹是个小刑警,不能连这事都不知道吧?

  二师兄果断摇头,骂娘说,我TM跟哪知道去?我又不是管户籍的,再说这偏门亲戚,姓都不一样了,人家家里不说,谁能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听二师兄的意思,镇上貌似真没什么人知道这事,他有些怀疑沈金花的用心了。

  我琢磨一下,倒是回过味来,懂了,沈金花本来就不喜欢苏家的人,她经常大嘴巴到处乱说苏家的事情,当然只说坏事,像是有个王可儿这种很靠谱亲戚的事情,她铁定无论如何都不会传出去,这咋看都是好事吧?

  这么一说的话,事情就理顺了,王可儿竟然跟苏家是偏门亲戚,难怪会死在那,我甚至能想到那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了。

  苏家那晚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争执,而且这争执炳然很严重,严重到有些收不了场,谁也劝不住的情况,当然得去找个说话管事的人来,而之前来过的王可儿,无疑是这种人,王可儿被找来压场子后,意外就此发生。

  至于苏家究竟是被谁杀的……我深吸一口气,看向二师兄问,之前你们是不是接到消息,让你们盯着点苏家,如果苏英回来,就立即向上面报告?

  二师兄点头,说是,怎么了?你的意思是……

  “那晚王可儿在场,那残缺的内脏就是她的,杀死苏家六口,和王可儿的人……就是苏英!”

  二师兄胖脸一抽,横肉抖了抖,他皱眉说,不可能吧,苏英还没回镇上,现在还是一直有人盯着呢,这苏英虽然没啥本事,但好歹也算老实顾家,每年过年出去打工,返乡的人里面他跑的比谁都勤,绝对不是他,沈金花她家我觉着更有可能吧。

  我盯着二师兄,一字一顿说,苏英已经回来了,只是躲起来了,那天晚上苏家吵架,就是因为苏英晚上偷偷回来的问题,而且我可以断定,这苏英现在就在镇子附近,没走远!
  二师兄不信,有些恼火,说你就瞎JB扯淡,我看直接抓了沈金花他们一家算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不信他们不认,老子真当你有啥办法呢,感情你就找我来瞎扯,算了,反正还真问到有用的了,王可儿居然是苏家的亲戚,这事知道的人可不多,她真死在苏家,这事情就好办了,沈金花一家有最大的嫌疑,他们毕竟曾经就有冲突!

  我忍不住骂娘,你TM别乱来!艹,跟你讲了,抓住苏英一切就都有定论了!

  我看二师兄这会儿脑子有点发昏,真有点担心他乱来,这货现在想捞功劳可是快想疯了,赶忙跟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是苏英吗?你知道上面为什么让你们盯着他吗?

  二师兄迷惑摇头,这事他当然不会知道,毕竟苏英的罪证还没拍案,刘甜那边不可能就嚷嚷着,就是苏英奸、杀。

  我一字一顿说,因为苏英前不久奸、杀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之后返乡回来,他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一定要人盯着他,最好是在小女孩尸体鉴定结果出来后能立马控制住他,我可以明摆告诉你,那天晚上苏家争吵,九成九是因为苏英控制不住情绪发狂,王可儿最后到了苏家,也无辜受到牵连,所以……苏家死了七个人,而第七个人,正是王可儿!

  “这是你的机会,你不是说上面下令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王可儿吗?听我的,你绝对能第一个确认王可儿的尸身!”

  我按着二师兄的肩膀,让他千万不要冲动,一再告诫,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并且告诉他事情的关键,沈金花一家的确很轻松就能抓,也能让他们认罪,但你想过没有?沈金花一家抓到了到底有没问题都是两说,就算他们真的认罪,你心知肚明他们不是人犯,别人难道不会通过一些途径知道?

  “就好比一定要找到王可儿那人,就算你找到王可儿的尸身了,可是你抓的却不是真正的犯人,别人知道这些事情,你还能有好日子过?但是……如果你抓到的是真正的犯人,结果也就不同了吧,或许这才是你最好的机遇。”

  我连珠炮似得说明了厉害关系,二师兄愕然后,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他认真问我,你真能确定就是苏英?

  “不是我他,我就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二师兄看我一会,重重点点头,说,行,我信你,现在我就组织人想办法逮着苏英!

  我松口气,拍拍二师兄的肩说,放心,抓住他跟我联系,抓到以后的事情交给我,他会乖乖开口说出做出的一切事情。

  二师兄狠狠抹了把鼻子,点点头,忽然,他眼神古怪起来,盯着我问,我说老鸟,我就一直纳闷呢,你这好久没回来,跟变了个人似得,你真是医生?你怎么知道苏英奸、杀幼童?你刚才可说过,这件事情还没定案。

  “天机不可泄露,我自然有我知道的办法。”我故作高深一笑。
  和二师兄分开后,我前思后想,准备再去下王可儿的老屋看看,想试试能不能在那找到什么,王可儿的头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镇上刑事案件不多,二师兄一干人平时都挺悠闲,他说干就干,立马去找人帮忙,想尽快找到苏英的下落,镇子不大,本来就对镇子很熟悉,二师兄他们真卖力点,想找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可儿老屋那里什么都没剩下,只有桌上残破的内脏,还有一些蛇鼠、乌鸦的尸体,断裂的蜈蚣。

  这里当然没人会来收拾,白天重新来到这地方,我依旧有点发毛,这鬼地方,看样子似乎废弃了一段时间,想起那晚的经历,和王可儿拜堂成亲,她那大量的亲戚……我就忍不住反胃。

  什么东西都没了,包括王可儿的尸体。

  “你那朋友虽然冲动,但也有优点,做事果断些,没那么优柔寡断,该狠的时候就狠,长生殿哪里能奈何你?”

  慕容烟悠然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我翻翻白眼,得,我就优柔寡断怎么着,我就一男科医生,不是福尔摩斯,更不是得道高人,只能听天命尽人事,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办?

  慕容烟在我心里跟我说话,这感觉很奇怪,我忽然想起艾斯奥特曼,这算不算合体变身?

  说完话,慕容烟打着小哈欠说困了,要去睡觉了,让我别死了,我无语,她还顺带提醒我句,这里肯定什么都找不到了,我还不如跟着二师兄去找找苏英。

  今天我没敢回家,害怕把麻烦带给家人,这一直是我担心的事情,没想回到这里,还是惹麻烦了。

  在外面开了个房,跟家里说了声不回家了,今天有事,王可儿的事情没敢说,家里人异常体谅的跟我说回不回都行,一直待在外面也不管我,反正有孩子了得立马通知家里就行,我一头大汗挂了电话,从没感觉到跟家人沟通起来会如此困难。

  在酒店里,我把电视打开,坐在床上有些犯愁,慕容烟和小鬼头一起睡了,王可儿下落不明,长生殿的人根本不知在哪。

  虽然已经得到足够多的线索,也理顺了所有事情,前因后果一切都明朗了,可狗R长生殿的人不出来,我TM还不一样抓瞎?!我有些咬牙切齿,二师兄那边是懒得去了,随便下去吃了点东西,回来在床上一趟,不大会又开始犯迷糊,想着先养精神,别晚上出什么事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瞪瞪睡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敲门声吵醒,爬起来竖耳朵一听,声音又没了,我正纳闷,声音又一次响起。

  “硿”、“硿”、“硿”……

  敲门声很沉闷,每一声响起,下一声的间隔又很长,就好像手上抱着东西,不方便敲门一样,我狐疑走到门口,凑到猫眼跟前一看,不由一愣。

  天色已经黑了,酒店走廊亮起暗淡的昏黄灯光,视野很差,但透过猫眼也能看清大概,外面连根毛都没有,别说人了,我心里不由一紧,身体绷紧,妈的,来了?!
  今天到这,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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