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电梯维修工,亲自测验过几个电梯禁忌,住高层的进来看看

  我想到师娘让我每天去电梯里多坐几圈,按照他的说法,我师娘是要害我?
  他说他就知道这些,一再叮嘱我千万不要去43楼电梯了。我说好,不去了。
  从岗亭出来,我心里不舒服,骑车往小区外跑,到了歌厅,我把车子停下,这次保安不让我进去。
  保安说我师娘跟客人出去了,今晚回不来了,让我赶紧滚蛋。
  我推着车子往回走,心里特别难受,不知道该信孙大癞子还是该信师娘,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43楼周围。
  刚想离开这里的时候,肩膀被一只手拍了一下。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回头一看,竟然是师娘。
  师娘今天没穿旗袍,穿的是红色羽绒服,雪白的脖子露着,特别好看。
  她瞪了我一眼,说:“你刚从43楼回来?”
  我赶紧点头,想到孙大癞子的话,对师娘多了几份警惕,不过怎么想都不相信师娘会害我。
  她挺满意,交代我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我要骑车送她回歌厅,她没有答应。
  我骑车离开的时候,分明看到她往43楼的方向走去!
  我没敢跟踪师娘,心里纳闷坏了,师娘为啥一个人要去那儿?孙大癞子可是说了,那地方特别危险啊。
  纳闷归纳闷,我一直没鼓起勇气跟着去看看,回到师父家,师父照常还是没在,我躺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天明的时候,师父回来了,拽着我去做电梯维护,一忙就忙了一整天。
  其实我们这行挺辛苦的,危险不说,24小时值班不说,单单一项电梯维护就够我们辛苦的,有的小区是一个季度一维护,我们小区维护得勤,一个月,甚至不到一个月就维护一次。
  不过维护电梯对提升我的技术很有帮助,我逐渐的熟悉了电梯的构造,运行原理,师父又耐心的跟我讲解各种事故该怎样处理,我都一一记住。
  一连几天,我白天跟师父维护电梯,晚上师父都不在家睡觉,我一个人去43楼转一圈,坐一次电梯,坐完一次就赶紧回家睡觉。
  说来也怪,这几天师父对我出奇的好,每天变着花样带我吃好吃的,只是有一样,他从来不在家过夜。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十来天后,就到了腊月28,还有2天就过年。
  这天晚上,我吃完饭又去43楼,刚出家门口,就碰到了孙大癞子。
  孙大癞子一看到我就停住了,拽着我说:你撞鬼了?
  我说没啊,我好好的,怎么回撞鬼。
  他一把拽住我头发,把我拎到一个汽车旁边,把我的脸塞到一个倒车镜旁,冲我喊: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还是人样吗?十来天不见,你都瘦成啥逼样了!
  倒车镜里,我的脸黑瘦,比之前瘦了足足有一圈,眼窝深陷,吓人的很。
  我愣了。
  这些天来,虽说确实觉得身子一直没劲儿,可我从没注意到自己的脸色变得这么差了,毕竟还小,洗脸也是随便洗一把,没怎么照过镜子。
  孙大癞子见我不说话,猛地给了我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懵了。
  “你个小崽子,是不是往43楼跑了?麻痹的怎么跟你说你都不听,你这是找死啊!”
  孙大癞子边说边跺脚,掏出手机给我师父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他就骂开了。
  “你个老油条,你这小徒弟都快死了,你还在外面逍遥快活,赶紧给我几把回来!”
  挂了电话,他拽着我回到我师父家,说什么也不再让我出门了。
  我也被自己的样子吓着了,村里人讲话,我这应该是被脏东西上身了。
  师父过了老半天才回来,一进门带来了一身酒气。
  孙大癞子上去就是一顿踹,骂骂咧咧的说:“你小子真行,亲徒弟的生死你都不管,是不是眼真正看着他死?”
  我师父一脸委屈,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抽烟叹气,等孙大癞子说完话,他才唯唯诺诺的开口。
  “大癞子,真不是我不救,他被那东西缠住了,我就是个维修工,帮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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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说完这句话,孙大癞子还想打他,也蹲在地上长叹气,我分别看看他俩,不知道他俩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孙大癞子把我师父拽出去,到隔壁房间里关上门嘀咕着,嘀咕了好半天,才出来。
  一出来,孙大癞子换了一副面孔,嘻嘻哈哈的拍着我肩膀说我身体没事,刚才就是一场误会,是他弄错了。
  我彻底蒙圈了,本以为孙大癞子是来帮我的,可怎么突然就变了口风了?
  刚想说什么,孙大癞子穿上衣服就走了,临走说过年给我送饺子来。
  他一走,师父也拍拍我肩膀,说没事,你还平时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千万别改。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竟然也穿衣服出去了!
  我蹲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孙大癞子这人也是,你说你要管我,就彻底的管我。现在管了一半就跑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出去找孙大癞子问个明白,就穿衣服出门,走到孙大癞子值班的岗亭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没人。
  我以为他上厕所去了,就去附近的厕所找,也没人。
  找了好几圈,愣是没了孙大癞子的影子!
  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突然发现,我距离43楼已经不远了。
  师父都跟我说,让我平时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我平时每天晚上都去一趟43楼,现在还没去呢。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自主的往43楼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二单元门口站着一个人影,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的,人影显得特别恐怖。
  我心里一惊,好久没在这儿看到人了,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这时,那人影冲我挥挥手,我仔细一瞅,那不是师娘吗!?
  这段时间总找不到师娘,我还以为她故意躲着我,今天看到她,特别高兴,我跑了过去。
  她今晚穿得很厚实,摸了摸我的脸,说我瘦了,让我多吃点,然后,她领着我就走进了2单元里面。
  我问她来这儿干嘛,她说来看我,我特别高兴。
  她按了电梯按钮,电梯门很快就打开了,她拉着我就走了上去。
  电梯门迅速关上了。
  尽管自己是修电梯的,可每次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总是有种要被吞掉的感觉,心里猛地揪了一下。
  师娘拽住了我的手。
  “别怕,师娘这次来帮你把事儿解决掉。”
  我点点头,这才注意到,师娘今天化了浓妆,身上香喷喷的,嘴唇红呼呼的,脸蛋也很白,看起来特别好看。
  电梯开始上升,我看着楼层一层一层的往上涨,师娘突然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东西。
  我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个小镜子!
  师娘掏出小镜子后,一边对着镜子照,一边掏出一根口红来朝嘴上抹。
  我突然想起来孙大癞子的那句话,我师娘的姐姐,就是因为在电梯里面照镜子才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师娘现在在电梯里照镜子,会不会也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伸出手拍了师娘的手一下,刚想说话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了下来。
  门一开,上次遇见的那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就站在门口。
  就在这时,我听到啪的一声,回头一看,师娘手里的镜子掉在地上,碎了。
  师娘的脸色苍白,把我往后拽了一下,护在了她身后。
  那女孩走了进来,电梯门关上,开始往下走。
  电梯内的气氛尴尬死了,我被师娘护在身后,师娘就和认识那女孩一样,两人死死的盯着看。
  突然,师娘开口说:“有事儿冲我来,别找孩子事儿。”
  那女孩一愣,噗嗤一下笑了,笑着说:“大姐,你没事吧,我就是这楼上住户,找啥事儿啊,你说的我都听不懂啊。”
  这个女孩的表现确实很正常,上次跟我一起坐电梯到楼下,然后我往北走,她往南走的,她应该不会害我吧。
  师娘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那女孩儿,女孩儿调皮的指指自己的脚,说:“我如果是鬼,能有脚吗?”
  她说着还跺跺脚,很响亮。
  师娘这才把镜子放下,四处看了看,我说你找什么呢,她也没搭理我。
  电梯继续往下走,很快就到了一层。
  门一打开,那女孩儿就走了出去,挥手跟我道别,我和师娘也走了出来。
  刚迈出电梯,师娘身子一晃,就瘫软在地上。

  我赶紧去扶她,师娘说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特别的痛苦。
  我以为她疼一会儿就会好起来,可她的惨叫声越来越响,瘫软在地上不能动弹。
  电梯门还没关,借着电梯里的光,我看到她屁股下面殷虹一片。
  我惊呆了。
  随后我慌乱的抱起她来,往外跑,她一直喊疼,自己从兜里掏出手机往外打,过了好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
  师娘被救护车带走了。
  临走前,师娘冲我喊:“快把你师父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喊来,老娘可能是要流产了!”
  我不明白流产是啥意思,愣了好一会儿,才往家跑。
  跑到家里,用家里座机给师父打了个电话,我说我师娘流产了,师父刚开始没反应,突然就叫了起来。
  “卧槽!那婊子坏了我的种???”
  然后他就问我师娘去了哪个医院,问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坐在家里愣了半天,才骑车往外跑,来到我们小区附近的爱民医院门口,一眼就瞅到师父在我前面。
  我赶紧喊师父,我俩往里跑,找了半天,才找到师娘的病房。
  师娘在病房里已经睡着了,师父去给她交了住院费,医生说师娘已经流产了,孩子刚刚2个月。
  师父蹲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抽烟,我刚想安慰他,就被他一顿吼。
  “你TM没事往43楼跑个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蛋回家,滚回去!”
  师父在我眼里一直是个闷葫芦,对我不好不坏,从来没这么喊过我,这次喊得我心惊胆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说着,就把我往外边推,要让我滚回村里去,我吓坏了,不敢说话,被他推到医院外边,摔在雪地里。
  我沾了一身雪,不敢向师父求饶,就这么在雪地里坐着,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师父又出来了。
  “起来吧,进屋说。”
  师父声音特别疲惫,我走进去,他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里一根一根的抽烟,一晚上抽了好几盒,天明的时候,师娘醒了。
  医生让我俩进去,说师娘身子虚,得吃点好的,师父给了我一张一百元的大钞,让我出去买点营养品,然后他就蹲在师娘身边看着师娘。
  等我回来后,他俩已经说完话了,师父让我把补品放在病房里,拉着我就出来了。
  我没敢跟师父作对,他带着我继续检修各个楼道的电梯,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忙活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师父给我做好饭,又出门了。
  出门前,他回头跟我说:“平常你晚上干啥去,现在就干啥去,千万别断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
  他让我去43楼坐电梯?
  我有点纳闷,昨晚做电梯坐的,师娘都流产了,师父今天还让我去坐,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一直觉得师娘这次流产和坐电梯有关系,具体点说,是和师娘在电梯里照镜子有关系!
  骑车出门,我先去了医院,师娘已经不在病房里了,问了问医生,说她已经出院了。
  我又去了KTV,那里的人说她一直没来上班。
  我这才想起来,我连师娘的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懊恼的在街上转了几圈后,我才慢慢的往43楼骑去。
  这次到了43楼,我没那么害怕了,站在电梯前等了一会儿,门开了。
  里面站着昨天见的那个十六七岁女孩子。  
  我上去一把拽住她,凶狠的说:“是不是你害了我师娘?说,是不是!!!”
  刚说完这句话,电梯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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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掰开我的手,嘟囔着:“你是疯了吗?有病。”
  我不依不饶的问她是不是她害得我的师娘,她无奈的摊开手说:“你那师娘是出事了吧?这儿凶的很,她敢在这里照镜子,不出事才怪。”
  我一听她说的,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拽着她的手问她:“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人是鬼!告诉我!!!”
  她骂了我一声神经病,然后拿着我的手摸她的脸,说:“来,你摸摸看我到底是人还是鬼!摸摸,暖和不?”
  我看着她一起一伏的胸部,心里很纳闷,看来她应该是人,可我师娘到底是怎么出的事?
  这时,电梯突然停了下来。
  门一开,摔死的那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死死的往里面看着。
  我心头一紧,往后退了一下,却发现小姑娘已经躲在了我身后。
  她颤抖的跟我说:“帮帮我,帮帮我,求你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旗袍女人就已经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了。
  再次和旗袍女人距离这么近,我心里挺难受的,毕竟她死之前见过我,虽说不是我害死她的,可我总觉得这事儿跟我有关系。
  她死死的盯着我身后的女孩子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突然想起来老辈人判断是人是鬼的办法,就往她脚上看去。
  这一看,我傻眼了。
  她竟然双脚着地,非常稳当。
  莫非,她没死?
  我正纳闷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三狗,你要是不离开她,过不了十天,你就会死。”
  她说得我一愣,刚想问她的时候,电梯门开了。
  电梯到一楼了。
  她转身出去,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了。
  我走出来,问身后的女孩子:“你认识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冲我轻轻一笑,然后挥挥手,说:“明天见。”
  说完,她也跑开了。
  我心里无比郁闷,骑上我的破自行车就回到了家里。
  进门开门,就看到我师父躺在沙发上,吓了我一跳。
  我说师父你怎么不开灯啊,今天怎么有心思回来了?
  他没回答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说:“今天在43楼遇到什么了?”
  我如实把经历的事情跟他说了,说到最后那个女孩子跟我说,明天见的时候,他眉头皱了起来。
  “那个小丫头真的跟你说,明天见了?”
  他站起来问我,距离我特别近,皱着眉头。
  我说是啊,她就是这么说的。
  师父点了一根烟,抽完后,突然跟我说:“你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去43楼,一天也不能断,除非...”
  我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突然把烟头扔在地上,转身离开,丢下一句话:“除非,你想滚回村子去。”
  说完他就离开了,把门重重的关上,发出特别大的响声。
  我心里一沉,本以为师父是最亲近的人,他能帮我,没想到他竟然说了句这样的话。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想师娘,也想我娘。不过我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回村,我是我家的希望,我必须要在这里留下来,学会了师父的本事,然后自己赚钱,让我娘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厨房里飘来了饭香,我平时早晨都不吃饭,省钱,这次闻到香味后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赶紧跑到厨房。
  我师父在做饭。
  他做的是蛋炒饭,给我撑了满满的一大碗,我吃得特别香,边吃边嘿嘿笑,师父还是那副死模样,不搭理我。
  白天我还是跟着师父去检修电梯,不过有些活儿师父让我亲自上手做了,我学得特别用心,因为我知道这是唯一改变我命运的办法。
  我最怕晚上到来,果然,晚上师父给我做好饭后,就又离开了。
  我知道自己必须要去43楼。
  我又想起师娘来,骑车子去KTV找了一圈,保安说我师娘没来上班,也没跟老板请假。我问他们师娘的住处,他们也不告诉我。
  每次见到我,那几个保安都哈哈大笑。
  不理会他们为什么笑我,骑车子在附近转了转,没找到师娘。
  进小区大门的时候,孙大癞子猛地拽住我,把我叫到门岗里。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暖气特别热乎。城市里的冬天确实暖和,哪个屋子里都有暖气,我们的冬天能把人冻死。
  他一脸严肃地说:“你是不是又去找你那个师娘了?”
  我说是啊,他看了看外面,似乎怕有人在听我们谈话一样,然后小声跟我说:
  “你一会儿去43楼的时候,如果遇到有人跟你说话,千万别搭理他,尤其是女人,千万不要跟女人说话,而且...”
  他说到这里,又往外看了一眼,趴在我耳边上,用特别小的声音跟我说:“如果你同时看到了两个女人的话,你一定不能站在他们中间。切记,切记!”
  他说的我一头雾水,不能站在两个女人中间?我昨晚就是站在两个女人中间的。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一个是旗袍女子。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别管了,照做就是了。
  我想了想,跟他说,我昨晚就已经站在那两个人中间了。
  他听了浑身一哆嗦,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呲牙咧嘴了半天,才拍拍桌子,说:“得,今晚叔陪你走一趟吧。”
  我一听就高兴了,孙大癞子三十来岁,嘴碎,心眼好,他要是跟我一起去就太好了。
  他打电话叫了另外一个保安来看门,自己拎着电棍,骑车和我一起往43楼走去。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小区里放鞭炮的不少,到处充满了喜庆的氛围,我却感觉不到。
  路上我问孙大癞子:“癞子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43楼到底咋的拉?”
  他叹了一口气,一边骑车一边伸出左手,把袖子撸起来,手腕子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眼就看到他手腕子上有一道清晰的疤痕。
  似乎是被刀子砍的,从左手手腕一直延伸了十几厘米,和一只蜈蚣一样,特别恐怖。
  “看到没,这是你叔我当电梯维修工的时候,留下的。”
  我一愣,不可思议的问:“癞子叔,你也当过电梯维修工啊!”
  他嘿嘿一笑,车子差点滑倒。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叔是个保安,没啥出息?”
  我嘿嘿一笑,我确实一直觉得师父比大癞子要厉害多了,毕竟师父干的是技术活儿,工资也比大癞子要高一些。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暖气特别热乎。城市里的冬天确实暖和,哪个屋子里都有暖气,我们的冬天能把人冻死。
  他一脸严肃地说:“你是不是又去找你那个师娘了?”
  我说是啊,他看了看外面,似乎怕有人在听我们谈话一样,然后小声跟我说:
  “你一会儿去43楼的时候,如果遇到有人跟你说话,千万别搭理他,尤其是女人,千万不要跟女人说话,而且...”
  他说到这里,又往外看了一眼,趴在我耳边上,用特别小的声音跟我说:“如果你同时看到了两个女人的话,你一定不能站在他们中间。切记,切记!”
  他说的我一头雾水,不能站在两个女人中间?我昨晚就是站在两个女人中间的。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一个是旗袍女子。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别管了,照做就是了。
  我想了想,跟他说,我昨晚就已经站在那两个人中间了。
  他听了浑身一哆嗦,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呲牙咧嘴了半天,才拍拍桌子,说:“得,今晚叔陪你走一趟吧。”
  我一听就高兴了,孙大癞子三十来岁,嘴碎,心眼好,他要是跟我一起去就太好了。
  他打电话叫了另外一个保安来看门,自己拎着电棍,骑车和我一起往43楼走去。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小区里放鞭炮的不少,到处充满了喜庆的氛围,我却感觉不到。
  路上我问孙大癞子:“癞子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43楼到底咋的拉?”
  他叹了一口气,一边骑车一边伸出左手,把袖子撸起来,手腕子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眼就看到他手腕子上有一道清晰的疤痕。
  似乎是被刀子砍的,从左手手腕一直延伸了十几厘米,和一只蜈蚣一样,特别恐怖。
  “看到没,这是你叔我当电梯维修工的时候,留下的。”
  我一愣,不可思议的问:“癞子叔,你也当过电梯维修工啊!”
  他嘿嘿一笑,车子差点滑倒。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叔是个保安,没啥出息?”
  我嘿嘿一笑,我确实一直觉得师父比大癞子要厉害多了,毕竟师父干的是技术活儿,工资也比大癞子要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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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哼,就是给老子一个月十万块钱,老子也不干电梯维修工了。起码,不在这个小区干了。”
  我问为什么,他又哼了一下,随即长叹了一声,缓缓说了起来。
  “其实,我和你师父是一起当的学徒,他算是我师兄吧。不过后来,我在43楼的电梯里遇到了点事儿,我就不干了,当了这个保安。”
  孙大癞子说的话我不太信,电梯维修工的工资比保安高不少,我总觉得他是在吹牛。
  他一眼就看出来我不信他,又叹了一口气,把车子停下来,正好我们骑到了他负责的岗亭里。
  他走近岗亭,从里面翻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本本递给我。
  我一看,竟然是个电梯维修操作证!
  我在师父家里见过这个证,师父说过,这是技术监督局发的,这是他吃饭的饭碗。
  我看到上面清晰的写着:孙大田三个字,这是孙大癞子的名字。

  这下,我总算是相信了。
  他洋洋得意的把证件收起来,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走吧,边走边说,快到43楼了,到那儿了,咱们就不能说了。”
  他说着,把岗亭的门锁上,骑上车慢慢的往前面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他缓缓的说:“我有多久没有去43楼了?一年?两年?两年多吧...”
  我问他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干电梯维修工的,他扭头看看我,咧着大曹牙冲我一笑,说:“三狗子,你信这个世上有鬼吗。”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山里人迷信,我也一样,再加上这几天见到的那些邪乎事儿,我就更信了。
  见我点头,他嘿嘿一笑,说:“我之前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可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再也不敢说不信鬼神的事儿了。”
  我赶紧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他脸色阴沉下来。
  “三狗,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在那见到一个穿裙子的女孩子了,光着脚丫,十来岁的样子,眼神特别恐怖?”
  我赶紧点头,眼睛一直看着孙大癞子,差点撞到电线杆上。
  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那没错了,就是她,好几年过去了,她还在那个电梯里。”
  我又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因为这些天来,我总觉得有人在我身后看着我!
  孙大癞子摇摇头,说:别看了,她就在你身后跟着,你从监狱出来第一次进去,她就缠上你了。
  我吓得差点摔倒。
  说话的时候,43楼到了。
  孙大癞子把车子锁在路边,反正这里也没人敢来。我也锁上,但是脑袋一直懵,想回头看,又不敢。
  “别太害怕,她应该不会害你。记住,见到谁也别说话。”
  他说着,带着我走了进去,按了电梯按钮。
  电梯一开,这几天天天见的那个十六七的女孩子站在里面。
  孙大癞子像没看到她一样,迈腿走了进去。
  我跟在他身后进去,刚进去,电梯门就关上了。
  “这是你叔吧?挺帅的。”
  那女孩突然开口说道。
  我记住了孙大癞子的话,没吭声,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她哼了一声,白了我一眼,又白了孙大癞子一眼。
  我突然觉得这女孩特别的眼熟。
  尤其是她翻白眼的神情,特别像...
  像那个十来岁,抱娃娃的小女孩!!!
  这么一想,我发现她简直和那个十来岁抱娃娃的小女孩是一个人!那眉毛,鼻子,眼睛,尤其是神情,简直像极了!
  这些天虽说总见她,可我怎么也不能把她和那个十来岁抱娃娃的女孩联想到一起,那女孩总用白眼看我,这次她一露出白眼,我才发现。
  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和一个十六七的女孩长得像,她们是姐妹吗?
  电梯上升。
  升了一会儿的功夫,电梯突然停了下来。
  我看到楼层的数字上写着:7.
  电梯一停,还没开门的时候,孙大癞子就拽着我往后退,躲到了电梯的两个角落里。
  而那个女孩子则站在中央。
  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外面站着旗袍女。
  她嘿嘿笑着,一抬脚就迈了进来。
  女孩子想钻到我身后,可我紧紧贴着电梯,她钻不进来。
  又试了试,见实在钻不进来,她猛地回头,和旗袍女对视着。
  电梯门关上了。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这么对视着,孙大癞子像没看到她们一样,脑袋往边儿上撇着。
  我也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们,心里害怕极了。
  这时是最难熬的,我从没感觉电梯下降得如此慢,每下降一层楼,我都会觉得时间非常漫长。
  两个女人没有动手,甚至都没有说话,就是互相对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的门终于开了。
  门外是一楼楼道。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孙大癞子就迈了出去,伸手拽住我,我俩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我俩刚离开电梯,门就关上了。
  我刚想回头看看,就听咕咚一声。
  孙大癞子倒在地上了。
  我赶紧扶他,他身上哆嗦的厉害,脸色苍白,眼睛闭着,牙关紧咬。
  再一摸额头,特别烫。
  我赶紧把他抱起来,他不是很沉,我从小干农活儿锻炼得身子很结实,抱着他出门,发现外面的雪下大了。
  孙大癞子哆嗦得特别厉害,身上滚烫,失去了意识,我有点慌,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稍微犹豫了下,我掏出他的手机,给我师父播出了电话。
  师父是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
  电话响了一下,师父就接通了。
  师父在那边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着。”
  他刚说完,我就高喊:“师父,孙大癞子病了,他陪我去了43楼,现在昏迷了,发烧特别严重,你快过来吧!”
  师父愣了一下,然后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把孙大癞子弄到43楼了?小兔崽子,赶紧给我滚蛋,回村里搬石头去吧!”
  师父特别生气,我倒不是很害怕,只是担心孙大癞子的安全。
  他骂了一会儿,似乎消气儿了,跟我说让我原地不要动,他马上就到。
  他到得很快,是坐出租车来的,来了就让我搭手把孙大癞子给送上了车。

  我以为他要把孙大癞子送到医院,可师父跟司机说的是孙大癞子家的地址。
  虽说知道师父在生我气,我还是大胆的问:“师父,大癞子病的厉害,为啥不送医院?”
  师父骂骂咧咧的说:“小逼崽子,你懂个蛋,他这个病都是你给招惹的。说,是不是你缠着他去43楼的?”
  我没吭声,虽说并不是我缠着孙大癞子来这里的,可毕竟是我总去找他诉苦,他看我可怜才来的,这件事我确实有责任。
  见我不吭声,师父也不再骂了,就是一个劲儿的叹气。
  车子很快就到了孙大癞子家楼下,我们把他扛上楼,师父把他放到床上,拽着我要离开。
  我说什么也不走,孙大癞子是因为我才生病的,我不能丢下他。
  我倔强的甩开师父的手,心里打定主意,这次就算是被师父送回家扛石头,我也必须留下来照顾孙大癞子。
  师父拽了我两下,没拽动,见我一直死死的盯着他,一副要疯的样子,无奈的撇撇嘴。
  “我不是不管他,现在咱们在这儿,反而是累赘。听师父的,咱们回去,明天孙大癞子应该就没事了。”
  师父说完,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床上的孙大癞子,他还是昏迷不醒。
  虽说不太相信师父的话,可我还是跟他出了门,师父毕竟在这里待的时间长,比我有经验。
  跟着师父走下楼,还没上出租车的时候,师父突然转过脸冲我说:“你今晚收拾收拾,明天就回老家吧。”
  我觉得一盆冷水浇到了头顶上,师父真的要赶我走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刚才跟师父逞能的时候没有细想,现在听到师父真的让我走,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是家里的希望和骄傲,如果我明天回去了 们一家人都会被村里人看不起。
  我爸在村里老实忠厚了一辈子,会因为我,后半辈子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晚上12点左右应该还会有,兄弟们困了就不要等了,明天见!
  12点了,开始更
  不过我没有求师父,骨子里的骄傲让我说不出一句求情的话。
  师父瞪着眼看了我半天,似乎在等我认错,好半天后,他才说:“去把自行车骑回家,今晚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送你。”
  他话还没说完,我扭头就走了。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都不能回去!
  我就是在城里捡垃圾,要饭,也不能回去!
  我绝对不能让我爸我妈成为村子里的笑话!  
  打定了主意,我就往43楼的方向跑,我和孙大癞子的自行车还在那儿。
  跑了好一会儿,我终于跑到43楼,这时,我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我真的没有地方住了,我就住在这里!
  管他是不是闹鬼,反正我这些天每天都来这儿,也没被鬼吃了,跟鬼相比,我更怕回到村子里去。
  想通这一点,我也就不害怕了,骑上自己的车子,往小区外骑去。
  我来到KTV门口,一打听,师娘还是没有来上班。
  这段时间我把师娘当成亲人了,总觉得她是真心对我好,除了她以外,就是孙大癞子了。
  在KTV门口纠缠了保安半天,保安说他们真不知道师娘住哪儿,我冲进去问了问其他的几个穿旗袍的女人,她们说从师娘住院后,就没再见过她。
  师娘是直接从医院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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