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Ⅱ》2013年我被苗女下了聚血蛊,从此走上另类的人生路

  第四十二章 大肆采买

  相比与白衣女子直接对话的陆左和杂毛小道,我属于在旁边打酱油的角色,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感受得更加清楚。

  我以前一直觉得我这个堂哥他只是在修行之上比较有天赋,而且个人比较幸运,方才能够走到的今天。

  然而跟他的时间越久,越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

  这种魅力并不是外表上面的吸引,而是一种内在的欣赏,是性格、是坦诚、是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

  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能力,让人选择信任他,也愿意听从他的领导和安排。

  他总是会在最需要他的时候站出来。

  而他针对这神池宫宫主,并没有像屈胖三那样子去满口谎言的忽悠,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实实在在的东西说话。

  小佛爷到底存不存在,是否还活着,这件事情陆左和杂毛小道曾经讨论过好几次,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家伙应该还活着,尽管并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状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但是我们却能够感受到他无所不在的影响力。

  至于暗流涌动的江湖,也是一直都有的,要不然我们不可能遭受到这样的针对。

  那么为什么陆左和杂毛小道会陆续受到这样的迫害呢?

  树大招风。

  在天山一役的末日战役中,是这两位力挽狂澜,方才让这个世界能够顺利的延续下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

  恰恰许多看明白这世间的大人物,基本上都明白这一点,也知晓倘若是想要搞事情,这两人说不定是最大的障碍。

  这种人,必须提前铲除了去。

  名声所累。

  作为天山神池宫的宫主,那一场战役就在身边,卫神姬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对陆左提出来的事情感同身受。

  这个江湖倘若又要遭到浩劫,生灵涂炭,那么天山神池宫真的能够置身事外么?

  绝对不可能。

  从今日贸易大会济济一堂的无数商家来看,就知道在某一个层面中,天山神池宫其实与这世间,是割舍不开来的,而如果这个时候她选择了为难两位为了世间和平而奔波的人,那么说不定哪一天,灾难就会降临到天山神池宫身上来。

  到了那个时候,谁还愿意帮助神池宫呢?

  这世间,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左道这般急公好义,能够面对着邪恶勇敢地站出来,但是不妨碍他们保持着对这种人的尊敬。

  即便是坏人,也希望这个世界上好人更多一些。

  一样的道理。

  沉默了许久,这位白衣胜雪的神池宫宫主终于开了口:“这件事情,我需要跟阿木的外婆商量一下。”

  仿佛觉得这句承诺的份量并不是很重,她又接了一句,说你们放心,我尽可能说服她。

  陆左身子前倾,认真地说道:“谢谢,谢谢你。”

  神池宫宫主说跟你们比起来,我能做的实在太少,该感谢的,其实应该是我——我还有事,先走了,阿木,你陪一下他们。

  她说罢,便站了起来,然后在两位侍女的簇拥下离开。

  她显然是要将此事去告知自己的母亲。

  也就是前一任的神池宫宫主。

  她走到了转角的楼梯口,然后身影消失在了尽头,这儿的气氛方才为之一松,卫木这个时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然后说道:“你们能够说动我母亲,真的很厉害呢,要知道母亲一直对茅山宗挺有意见的,之前的时候脸色一直都不太好呢……”

  杂毛小道笑了,说看得出来,小毒物一说我不再是茅山宗的掌教真人,而且连茅山宗的人都不是,她一下子就舒展了眉头,我看这里面,很有问题呢。

  我忍不住插嘴,说难道是茅山宗的人,得罪了神池宫?

  陆左看了杂毛小道一眼,说估计是你大师兄。

  啊?

  杂毛小道先是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阿木,说对了,卫木,一直听说你的母亲、外婆,却没有听说过你的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卫木的脸色有些黯淡,说我也不知道,小时候傻乎乎地问过这问题,结果母亲就黑着脸,说我父亲死了,后来我每次问起,都有见过她偷偷地哭鼻子,在角落里抹泪,然后就不敢再问了——事实上,我也不想知道,这个家伙要么就是短命死了,要么就是抛弃了我母亲和我,有什么可想的?

  呃……

  听到这话儿,陆左和杂毛小道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却没有再多说出来。

  与神池宫宫主见过了面,接下来就只有等待了,陆左与卫木告辞一声,然后下了塔,这回到了商业街这边来。

  与卫木分别了一会儿,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左终于开口说话了:“老萧啊,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你大师兄这种拔鸟无情的事儿,你以后可不要干啊,你看看,他种下的恶果,现如今可得我们来承受了——难怪人外婆一提起茅山宗就来气,自家女儿给你大师兄生了一儿子,结果他根本就不过来看一眼……”

  杂毛小道绷着脸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说若是真的如此,只怕卫木的外婆还是一麻烦呢,未必能够成行。

  陆左说看一下吧,实在不行,先礼后兵,咱就硬闯得了。

  杂毛小道说你咋一下子就变成激进派了呢?

  陆左耸肩,说要不然咋地,咱们现如今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可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一老太婆玩耍,你说是不?

  杂毛小道点头,说也是。

  我在旁边听着,瞧见陆左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也知道估计是大家的耐心也有点儿被消磨太多了。

  现如今我们的处境并不是很好,风雨飘摇,而我们如果再束手束脚,只怕到时候真的就给自己玩死了;就比如说上一次去东海蓬莱岛见虫虫,我们若是通过正经途径去,恐怕我这辈子都未必能够见得着虫虫。

  这事儿咱们挺熟的,反正有屈胖三这样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打着这样的主意,我们都不再多想,然后谈及了早晨的贸易,我问了一下大概,知道我们费心费神弄出来的东西,喜欢的人挺多,尽管并没有拉出左道的名头来,但是能够参与此次贸易集会的,眼光高明的人无数,自然是饱受追捧。

  正因为如此,使得我们大赚了一笔,不但将卫木“借”给我们的材料费还清,而且还多出了许多的贝币,可以大肆采购。

  之前的时候,陆左他们采购了许多天山神池宫的特色丹药,又入手了好几样不错的法器。

  路上陆左扔了一块青铜环面、间有玉质的东西给我,告诉我这个叫做遁世环,对于藏匿身形,是绝佳的法器。

  这玩意他也是逛了许久,方才找到的。

  我受了下来,却将之前三叔给我的匿身符拿了出来,递给了杂毛小道。

  这是李道子的作品,当初我前往黄泉,用来收敛人气用的。

  杂毛小道不收,说这符箓经历了那么久的时间,早已没有灵气了,不过是一张纸符而已,我依旧坚持,说物归原主吧,这时陆左劝解,说你也说了,本来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又是你师叔祖的东西,你留着,当个念想吧。

  他这才收了起来。

  我们回到了商业街,与四处逛街的屈胖三和朵朵碰面,结果一问才知道交给他的贝币,基本上是花了一精光。

  不过他也不是乱买,这家伙的眼光刁钻得很,在集市上采买了无数不错的东西,光极品雷击木就有两根,用他的话说,以后再遇到难缠的对手,用这些玩意磨成粉,随随便便就能够引雷轰杀了去。

  他这一解释,本来有些着急上火的杂毛小道方才没有拉下脸来训他。

  除了这些,屈胖三还买了许多的材料,都是布阵或者制器的好东西,日后都是派得上用场的。

  好在陆左并没有傻到将全部的收益都交给他,所以目前我们手上还是有一笔钱的。

  陆左说采买的这些东西会统一分配,大家都有份,然后又拿出了一笔钱来,交给我,说每个人都有一部分零用钱,看到喜欢的,自己买。

  我拒绝了,举起手中还带着香味的钱袋,说我这里的够了。

  众人哈哈大笑,陆左也不再坚持。

  我逛了一天贸易市集,五花八门的东西看得眼花缭乱,特别是有一处地方,专门卖奇珍异兽,我甚至还瞧见了一头与小妖长得几乎一样的金刚鹦鹉,同样肥硕的体型让我差点儿以为是她本人呢。

  结果我上前去问,方才发现只是一个傻乎乎的鸟儿。

  最后,我花了八百贝币,在一珠宝店中买了一颗镶钻的戒指,这玩意之所以要这么贵,并不仅仅因为它上面的钻石克拉足够大,而且这玩意还有一个小小的法术。

  就是只要注入丝毫劲力,便能够投影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来。

  当我摸着这戒指,心中想着虫虫的模样时,便有一芭比娃娃比例的虫虫浮现在了戒面之上,让人爱不释手。

  于是我咬牙买了下来。

  一天疲惫,众人回到了客栈,我瞧见门口却是有一人在焦急等待。

  ************今天的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第四十三章 帮忙平事

  来人不是别个,却正是我白天在集市上碰见的朱炳文。

  我与他约好,说等闲暇时间,一起碰个面聊一聊,没想到他居然这般听话,早早地就脱下了面具,在这里等待了来。

  因为贸易大会的缘故,我们都戴了白色面具,这玩意需要等到房间里方才会取下来,所以朱炳文并不认得我们这群人,只是用眼睛朝着我们的腰间瞄去。

  他在打量我们腰间的腰牌。

  我瞧见,对着身边人说道:“这是我一熟人,之前我被人种下聚血蛊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算是难兄难弟,没想到刚才在集市上碰到了,就邀请他过来,聊一聊近况。”

  陆左点头,说好,你去房间里聊,其他人去我房间分赃。

  分赃?

  呃,老大,你这话儿说得也太别致了吧,弄得我们跟土匪一样。

  我走上前,开口说道:“炳文,你在等我?”

  朱炳文盯着我的腰牌,一直等到我开口说话,方才确认,对我说道:“那些就是你的朋友?”

  我不远让陆左他们暴露,点了一下头,说对,我们进房间里聊。

  我领着朱炳文进了房间,脱下了脸上厚厚的面具,指着旁边的太师椅,说随便坐,我给你倒茶……

  朱炳文连忙摆手,然后对我说道:“不、不用,陆言,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有事要求你的。”

  我一愣,说啊,怎么了?

  朱炳文说我有师兄告诉我,说你认识蒺藜公主,对吧?

  我说对,算是认识吧,怎么了?

  朱炳文一下子又站了起来,搓着手,为难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陆言,我知道你现在的地位挺高的,也认识神池宫的大人物,所以有件事情,不得不求你了……”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坐下,慢慢说就是了。

  朱炳文这才又坐下,然后说道:“我师父的儿子,我小师弟他今天下午的时候犯事,给神池宫的走马队抓进去了,我们那儿乱成一团,有人告诉我师父,说我认识1024,也就是你,而又瞧见你跟神池宫的大人物蒺藜公主交往密切,让我过来找你,看看能不能帮一些忙……”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小师弟?就是今天中午对你吆五喝六的那个?

  朱炳文尴尬地笑了笑,说他生性如此,并非特意针对我。

  我说那他犯了什么事情呢?

  朱炳文说谁也弄不清楚,突然间就上来抓人了,后来我师父得到消息,说是盗窃财物——我跟你保证,他今天一天都跟我们在一块儿,不可能有作案时间啊;而且我师父对他颇为疼爱,他若是喜欢什么,直接花钱买了便是。

  我说这个事啊——我与蒺藜公主算是认识,但谈不上有多好的关系,不过我却是认识他们这儿的雪峰未来主,明天帮你问一下。

  朱炳文紧张地说道:“能不能现在去问一下?我不是催你,主要是我师父那边实在是太着急了……”

  我瞧见他一脸急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神池宫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再说了,别说是没偷东西,就算是偷了,也不可能一晚上把人给弄死的——你那小师弟的性子不定,太幼稚了,吃点儿苦头对他也是好处的。

  朱炳文见我这般说,也没有再坚持,只是苦笑道:“唉,让你见笑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炳文,依你的性子,不应该这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既然不开心,又何必跟在这儿混呢?

  朱炳文说没办法,我师父对我有恩,这事儿我不能忘,得一直记着呢。

  我跟他又谈了一会儿,聊起他后来救人的事情,朱炳文告诉我,说他后来的确又救了五人,紧接着就再也没有遇到相关的受害者了,也不知道是死了呢,还是躲到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去了。

  聊了一会儿,朱炳文起身告辞,说他得去跟他师父汇报。

  我送走了朱炳文,来到了陆左的房间,发现桌子上堆着几个蓝色瓷瓶,还有一串珠子,以及一道令牌。

  我走到跟前来的时候,陆左对我说道:“这是你的,收着。”

  我一愣,说这是什么玩意?

  陆左说这一瓶是洗髓小还金丹,总共十粒,是用来给人洗髓伐经的,能够让普通人快速感应炁场,更改根骨,算得上是不错的入门丹药——当然,太过于驽钝的恐怕不行,你没用,可以拿来送礼;这是明睛丹,七颗,用来明睛净目的,治疗眼疾,矫正视力的;这个是益气健身丸,快速补充精力,缓解疲劳的,一共十二颗……

  介绍完丹药,他又指着那一串珠子说道:“隐身念珠,一串十二颗,每捏碎一颗,便能够隐身五分钟,算是不错的东西,配合上遁世环,能够化险为夷——前提是你动静不要太大……”

  至于那令牌,只要注入劲力,便能够迅速变大,成为浮木。

  这玩意若是在水中溺水时,可以救人命。

  这些是留给我的分成,我本想推辞,结果给训了一顿,让我好生拿着,不必多想。

  随后陆左问起了我刚才那人找我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知道他找我有事?

  陆左笑了,说脸上都写了,谁人不知道?

  此事我也不打算自己一个人扛着,毕竟我跟卫木之间的交情不深,贸然问起这事儿,并不合适,于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陆左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道:“你觉得神池宫的走马队到底有没有抓错人?”

  我沉思了一下,说我来神池宫只有几天,接触不深,但是我觉得能够维持住这么大的地方,必然是讲规矩的,走马队若是没有把握,应该不会乱抓人。

  陆左笑了,说看来你果真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

  我说怎么可能,我与他不过是一故人而已,谈不上太深的交情。

  陆左沉吟一番,然后说道:“你那朋友估计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找阿木的确是可以的,不过有句话我得跟你说在前头,阿木此刻年少,对于神池宫中的权力机构并无影响,让他打探消息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试图帮着捞人……”

  我说尽本分便是了,我可不想打肿脸充胖子,去帮人莫名其妙的出头。

  众人聊了一会儿,各自睡去,我与屈胖三同房,本以为他回来就会睡觉,结果那家伙挑灯夜读,捧着一本旧书在哪里瞧得津津有味。

  我走过去,瞧了一眼,发现这书的名字,叫做《鹤翼图录》。

  我打量了一下,鬼画符一般,看得眼晕,而他津津有味,并不理我,于是便早一点儿休息了。

  次日清晨,我与陆左一起前去内城之前,找人通传,没一会儿卫木便找了过来,听到我说起此事之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我影响不了结果,不过可以帮忙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给你们消息。”

  卫木离去之后,中午的时候与我们约在了一家不错的小吃店前碰面,大家一边吃着麻辣红汤的龙抄手,一边谈起了此事来。

  他告诉我们,说那个叫做郭仁杰的家伙的确是被抓进了走马队的监房里,但并非冤枉,而是证据确凿,他自己也承认了,在昨天中午的时候,曾经从天一阁的柜台之中偷拿了一件两千贝币的匕首,藏在了怀里。

  当时顾客颇多,人流拥挤,而那人的下手又极快,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拿到人。

  不过那匕首在没有经过售卖之前,其实是藏得有标识的,经过特殊的手段,是可以追踪到的,这一点恐怕郭仁杰并未有了解,所以才会出手偷窃,最终又给人抓到了去。

  我问卫木,说这件事情,最后会怎么处理?

  卫木说这件事情有两个说法——第一个,基本上就是坐牢,强制劳动,两千贝币算是金额巨大,估计他十年都未必能够获得自由;再有一个,就是天一阁这边如果愿意不追究的话,由郭仁杰或者他的家人朋友将这金额给付了,走马队民不举官不究,事情就算是完了,人教育一番,也就给放了。

  听到这话儿,我忍不住又问道:“这样啊,那你能帮着去天一阁沟通一下么?”

  卫木苦笑了起来,说倘若是旁的商家,我说话或许管用,但天一阁嘛……

  他话语没有说完,我这才想起了他与蒺藜公主的事情来。

  我没有再为难卫木,而是在吃过了饭之后,找到了朱炳文,将这件事情的始末跟他谈了一遍。

  朱炳文听完,对我说道:“我师父就在里面,你能不能去跟我师父聊一聊?”

  我想了一下,点头说好。

  朱炳文领着我进了他们的房间里去,里面坐着一个六十多岁、全身干瘦的小老头儿。

  朱炳文给我介绍,说这就是他的师父,姓郭。

  这介绍十分简洁,让我无法猜出对方的来历,而对方则显得十分客气,上前过来与我拱手,又好是一番夸赞,听我说完了事情的详情,他看着我,说陆小哥,两千贝币我愿意出,不过还得请你帮忙,让天一阁点个头,可以么?


  ************今天的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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