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郎,十八郎……
这声音就好像是天边的呼唤,飘飘渺渺,让人根本无从捉摸,宛如在梦中一般,过了许久,我方才中似梦非梦的入定状态中醒过神来,感觉这声音是那般的柔美和熟悉,仿佛在哪儿听过一般。
我在哪里听过这声音呢?
在梦里么?
呃,等等,又不是甜蜜蜜,怎么可能想着想着就唱了起来呢?
我忍不住想笑,然而陡然之间,我浑身一震,却又忍不住地浑身发寒了起来。
我听出来了。
这声音,是雪瑞师父蚩丽妹所说出来的,我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听明白,一来是因为我迷迷糊糊,有些回不过神来,二来则是因为雪瑞师父在我的心中宛如高高在上的神仙,我根本没有想过她会有这般的柔情。
哎呀,这几声,叫得我的魂儿都酥了……
真的,林志玲的娃娃音过来一比,我感觉都好像得差个十万八千里不止。
我感觉自己被人给抱得紧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下意识地张开眼睛来,却瞧见原本宛如谪仙的蚩丽妹,居然将我给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我。
她瞧见我睁开了眼睛,甜甜一笑,然后说:“十八郎,你醒了么?”
什么情况,十八郎是谁?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还知道这个时候我倘若是把持不住的话,绝对会死得很惨的。
毕竟我的小命,可都在人家的手里拿捏着呢。
等等,这是在考验我么?
我脑动大开,下意识地把蚩丽妹给推开了去,一本正经地说道:“前辈,你看清楚了,我是陆言,是陆左的徒弟,不是什么十八郎!”
被我狠心推开,蚩丽妹下意识地愣了一下,一双大眼睛顿时就有泪水流出,顺着明丽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她一把抓着我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十八郎,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知道么,从你打败我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也是我执意北上的精神支柱,阿姆说的缘分,就印证在了你的身上。你知道么,我为了你放弃了多少东西,我甚至愿意在虫池之中百年沉沦,然而你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难道我蚩丽妹,就这样让你憎恶么……”
面前这大美女激动地讲述着,而我则是脑子里灵光一现,终于想明白了十八郎到底是谁了。
她口中的十八郎,应该就是洛十八吧。
而那洛十八,则极有可能是清水江流这一脉的祖师爷之类的,不过,他老人家应该已经作古了吧,跟我是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尽管我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大美女是如果做到容颜长留、天山童姥的,但是却明白一点,那就是她绝对认错人了。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此刻她虽然可以投怀送抱,但如果清醒过来,发现我占了她的便宜,那我的下场,将极有可能是死无全尸。
想一想我跳入的那虫池,我就是不寒而栗。
妈妈啊,我今年是犯了桃花劫么?
前有毒西施夏夕,弄得我现在不死不活,命在旦夕,而现在又有一个蚩丽妹,投怀送抱的模样看着诱人,但是如果我吃到嘴里,莫非就是毒药?
面前的美女继续朝着我的怀里扑来,我不得不往后退开,义正言辞地说道:“前辈,你真的认错人了!”
这一次,我显得无比严肃,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满脸泪光的蚩丽妹愣住了,她望着我,呼吸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急促。
气氛死一样的沉寂,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无比哀怨地说道:“是啊,我认错人了。我错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痴心妄想,我的异想天开,我竟然会以为只要我付出了自己的爱,和一起,就能够感动你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只可惜,你的心中,只有你的大业,你的王朝,哪里会容得下我这样一个小女人呢?”
瞧见她哀怨欲死的表情,我整个人都懵住了,心中在狂喊:“大姐,你到底在搞啥咧,咱能不能正常一点,搞得我像个负心人一样,这样不好吧?”
我一脸讶然,不知道面前这大美女到底在搞些什么幺蛾子。
您可是雪瑞的师父,传说中牛波伊无比的人物,咱能不能正常点,好好说话,你就算是打我骂我,甚至羞辱我,为了活命,咱也就咬着牙忍住了,但你这是唱的哪门子戏?
我脑子晕晕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突然变脸了,一把将我给按倒在了那岩浆旁边的的岩石上来。
我给蚩丽妹死死按在岩石上,下方就是翻滚不动的熔浆,不知所措,挣扎了一番,结果发现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出声哀求,说前辈,咱好好的,不开玩笑成不,我这个人胆子小,玩不起这些……
蚩丽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间,她一咬牙,冲着我说道:“十八郎,你今天就给我一句痛快话。”
而那洛十八,则极有可能是清水江流这一脉的祖师爷之类的,不过,他老人家应该已经作古了吧,跟我是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尽管我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大美女是如果做到容颜长留、天山童姥的,但是却明白一点,那就是她绝对认错人了。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此刻她虽然可以投怀送抱,但如果清醒过来,发现我占了她的便宜,那我的下场,将极有可能是死无全尸。
想一想我跳入的那虫池,我就是不寒而栗。
妈妈啊,我今年是犯了桃花劫么?
前有毒西施夏夕,弄得我现在不死不活,命在旦夕,而现在又有一个蚩丽妹,投怀送抱的模样看着诱人,但是如果我吃到嘴里,莫非就是毒药?
面前的美女继续朝着我的怀里扑来,我不得不往后退开,义正言辞地说道:“前辈,你真的认错人了!”
这一次,我显得无比严肃,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满脸泪光的蚩丽妹愣住了,她望着我,呼吸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急促。
气氛死一样的沉寂,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无比哀怨地说道:“是啊,我认错人了。我错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痴心妄想,我的异想天开,我竟然会以为只要我付出了自己的爱,和一起,就能够感动你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只可惜,你的心中,只有你的大业,你的王朝,哪里会容得下我这样一个小女人呢?”
瞧见她哀怨欲死的表情,我整个人都懵住了,心中在狂喊:“大姐,你到底在搞啥咧,咱能不能正常一点,搞得我像个负心人一样,这样不好吧?”
我一脸讶然,不知道面前这大美女到底在搞些什么幺蛾子。
您可是雪瑞的师父,传说中牛波伊无比的人物,咱能不能正常点,好好说话,你就算是打我骂我,甚至羞辱我,为了活命,咱也就咬着牙忍住了,但你这是唱的哪门子戏?
我脑子晕晕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突然变脸了,一把将我给按倒在了那岩浆旁边的的岩石上来。
我给蚩丽妹死死按在岩石上,下方就是翻滚不动的熔浆,不知所措,挣扎了一番,结果发现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出声哀求,说前辈,咱好好的,不开玩笑成不,我这个人胆子小,玩不起这些……
蚩丽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间,她一咬牙,冲着我说道:“十八郎,你今天就给我一句痛快话。”
没想到我刚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痛,我莫名其妙,说你干嘛打我啊?
蚩丽妹刚才还欢欣鼓舞,此刻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盯着我,说不对,你一定是骗我的,我还不了解你?你一定是想拖时间,回头又偷偷跑掉,对不对?不行,我还是把你推入熔浆里面,大不了我陪着你一起死,总好过被欺骗……
尼玛,神经病啊!
我心中哀嚎着,可是却止不住她的力量,整个人就朝着下方滑落而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一道白光晃动,我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再接着,却瞧见了我浑身变得僵直,而使劲儿把我推入熔浆之中的蚩丽妹,也僵立当场。
我余光处瞧见一身白衣的雪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来。
我慌忙大喊,说雪瑞救命啊,你师父要杀了我!
雪瑞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不要叫嚷,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过也是赶忙闭上了嘴,紧接着雪瑞走到了跟前来,轻轻吹了一口气,手掌在蚩丽妹的肩膀上轻轻拍动,柔声说道:“师父,乖啊,你困了,睡吧,不要闹啊……”
她哄了好一会儿,那蚩丽妹的眼睛开始缓缓闭拢,雪瑞像哄小孩儿一般,将师父给扶到了旁边休息。
我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把这女魔头给惊醒了。
雪瑞哄了师父一阵,待她完全睡着,方才示意我跟她走,我跟着她转过了这满是熔浆的洞穴,来到外面的一处石室里,刚刚走进来,我就连忙问起,说雪瑞,你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她干嘛叫我十八郎啊?
雪瑞望了我一眼,突然说道:“其实,她不是我师父……”
*************第一更*************
*********第二更***********
什么,你逗我吧,蚩丽妹不是你师父?
我愣了一下,对雪瑞说道:“雪瑞啊,我今天给你师父吓得够呛,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所以你别再刺激我了,行不行?”
雪瑞瞧见我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表情,不由得笑了,指着旁边的石凳,示意我坐下。
我顺着她的意思,坐在石登上,然后问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雪瑞扬起了头,目光深邃,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了,对我说道:“二春是个大嘴巴,她应该有跟你讲过去年天山大战的事情吧?”
我摇头,说没有,二春就跟我吹过牛,说我堂兄陆左在天山的时候,曾经天下无敌过,只可惜那时受了重伤,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雪瑞点了点头,说二春其实没有吹牛,当时要不是陆左哥,说不定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呢。
我诧异,说不可能吧?
雪瑞望着我,说你觉得不可能么?
我说我是刚刚入门的,对这个行当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却知道一点,那就是修行修行,修得是人的本身,二春说现在是末法时代,人修得再厉害,也终究超脱不过这世间的规则;我觉得她说得很对,修行总是有一定局限性的,要不然当初日本鬼子侵华,也没有见到那些修行者冲到日本东京去啊,你说是不?
听到我的反驳,雪瑞显得很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不知道的,未必没有。”
我点头,说就算是真有,那么我就想问一句,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这世界崩塌呢?核弹么,就算是核弹砸下来,只要不击中那个大陆架的支点之类的,问题应该也不大。
雪瑞听我说得有理有据,突然问道:“那如果是黑洞呢?”
呃,黑洞?
我被雪瑞的一句话给噎得半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回她道:“如果是黑洞,自然是另外说了。不过我可不知道这世间修行还能够修行出黑洞来呢。”
雪瑞叹了一口气,徐徐说道:“不是黑洞,其实也差不多。在古印度的佛经之中,有一种叫做波比瘤般的虫子,也叫做门虫,它是世界规则的漏洞,如果孵化成型,就会每隔几十年醒来一次,吞食掉附近的空间,一直把世界吃到虚无。相传盘古开天辟地之前,有一只波比瘤般虫爬进了这世间的混沌中,产下了几枚虫卵,随后又去了别的宇宙。世间曾经出现过两枚虫卵,相传被燃灯古佛以无上佛法给度化——而在天山,它又出现了……”
听到雪瑞不急不慢地解释,我的心中一跳,说即使如此,那这世间又有谁能够度化呢?
难道我堂兄有这本事?
雪瑞叹气,说天山一战,其实是邪灵教与世间正义的摊牌一战,参与进来的正道人士不计其数,我去了,我师父也去了,还有许许多多的顶级高手,而在这里面最突出的,则是陆左哥和萧大哥——他们被叫江湖中人叫做“左道二人组”,也正是那一次大战,奠定了他们当今甚至超越了天下十大的江湖地位。
正如你猜测的一样,就是陆左哥,将其度化了。
我惊诧万分,说这怎么可能,你说那燃灯古佛,若是真有的话,我相信他肯定牛波伊,但是堂兄陆左,我却是看不出来。
雪瑞摇头,轻笑了一声,说燃灯古佛用的是慈悲心,而陆左哥,用的是爱。
爱?
我诧异,而雪瑞则给我解释道:“对,你没听错,他用的是爱。事实上,那只出现的波比瘤般虫,就是陆左哥的本命金蚕蛊,通过九转之后而化成的。那个本来应该是大魔头、毁灭世界的小东西,最后并没有选择履行自己的责任,而是蠢呼呼地跳了个歪歪扭扭的八字舞,然后潇洒地离开了……”
听完雪瑞的介绍,我终于恍然大悟,说二春说我堂哥当初天下无敌,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懂了。
雪瑞点头说道:“那一战,无数的豪杰枭雄陨落,整个天空都为之黯淡,而我师父蚩丽妹当初也是身处第一线,最终跟随着夜郎王和他的麾下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的心中一跳,说既然你师父已经离开了,那么那一位是谁?
雪瑞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给我讲了好长的一个故事,最终才绕到了我们刚才的疑问上来,听到我问起,雪瑞笑了,她闭上眼睛,眼角居然有晶莹的泪珠滑落了下来。
过了好久,她方才缓缓地说道:“师父当日选择了与耶朗诸位守护一同离去,只留下了一件雪白如丝的衣裳。”
当年的战斗何等惨烈,据雪瑞讲,每一个有资格参战的人物,都是当今天下的天子骄子,就连她师父,也是雄踞东南亚热带丛林之中无人胆敢招惹的人物,然而最终,却只留下了白河苗蛊的道统,以及一袭雪白如丝的衣裳给她。
雪瑞遵着师父在天山的遗嘱,与我堂兄陆左辞行之后,返回了这个雨林深处的寨黎苗村来,成为了这里的新神婆。
她把师父留下的唯一遗物放入了虫池之中,当做是对师父的怀念。
虫池,也即变成了蚩丽妹的墓地。
她曾经在这里待了百年时光,然而现如今却去了远方,去到了一个谁都不可能触摸得到的地方。
事情仿佛就这般过去了,生活本来应该回归平淡,但是雪瑞却出乎意料地再一次见到了她的师父,在虫池之中缓缓升起。
她一开始惊喜若狂,然而到了后来,突然发现并不是师父回来了。
而是融合了师父记忆的虫池,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也就是说,现在的蚩丽妹,并非是雪瑞的师父,而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体,一个拥有着蚩丽妹记忆、但又不全是的独立人格。
讲到这里,雪瑞突然笑了,说简单理解的话,就好像我们小的时候,看得《新白娘子传奇》,白娘子被压在了塔下,媚娘则变成了白娘子的模样,但这并不表示媚娘就是白素贞……
我听得有些绕,说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你师父蚩丽妹呢?
雪瑞苦笑,说她的意识刚刚形成不久,自我认知就是我师父,不过对自己又有一些怀疑,我为了让这个意识能够存留下来,并且得到成长,也就配合着她,本以为能够成为一个慰藉,时间慢慢地度过去,最终成形,却没有想到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我说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雪瑞说你是第一个进入她身体里面的男人,这使得她的情绪发生了异变,特别是对于爱情方面的体悟,变得格外深刻起来……
我连忙打断她,说雪瑞,你话儿可得说清楚,说得我像个流氓一样。
雪瑞噗嗤一笑,说总之你领会意思就行了,现在的问题是,我担心她的自我认知产生偏差,从而对自己的存在生出怀疑,最终意识泯灭,重新回归于虚无。
我头有点儿疼,说她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又重新回归于虚无了?
雪瑞摇头,说灵魂的诞生是一种十分奇妙的过程,它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一切的修行真义,可以说,它属于神的领域,不是你我所能够明白的。
我摆手,说别讲了,我头疼,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吧?
雪瑞凝望了我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你知道么,在此之前,我还是毫无头绪,但是今天,我却突然有一个很好的想法——如果能够成功,那么她就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全新的生命,你愿意帮助她么?”
我点头,说行,只要我能做到的,但讲无妨。
雪瑞郑重其事地说:“那好,拜托你跟她谈恋爱吧……”
***********今天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拜托你们谈恋爱吧!
在雪瑞把这句话儿说出口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等等,什么情况这是,我不过就是一个来求医治病的门外汉,所为的也不过是能够活下来而已,你给我这么一个任务,算是怎么回事?
且不谈我陆言一傻小子,没钱没势没手段,啥都拿不出手,就算是有,你这低配蚩丽妹也根本就不是人啊。
我难不成跟一虫池谈恋爱么?
我面露难色,下意识地想要拒绝,然而雪瑞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认真的对我说道:“虽然她只是我师父的记忆融合了虫池而形成的意识,但毕竟是由师父的白丝雪衣孕育而生的,算是我师父的后辈,也是我的妹妹,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认真对待,好么?”
我当然不好。
面对着雪瑞的恳求,我无奈地表达,说我根本没有弄明白什么状况,如果要用爱情来感动和孕育低配蚩丽妹的意识,那么村里那么多年轻小伙子,条件还都不错,何必来找我呢?
雪瑞摇头,说你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但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她只认你?
我摇头,说不知道,难道就因为只有我进入过这虫池?
雪瑞说当然不是,如果只是进入虫池,我随便找一个人出来,都可以,倒也用不着你这么麻烦,但是她认你,却是另外的一个原因。
我问是什么呢?
雪瑞盯着我,然后问道:“传说中的聚血蛊,是收集十八苗裔的血脉,最终凝练而出,能够召唤出耶朗大时代的大祭司,甚至觉醒出苗族一裔的终极秘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觉醒了这样的记忆?”
我摇头,苦笑,说我的天,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若真的如你所说,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求医问药?
雪瑞说不一定,人的潜意识的最可怕的,连你也不一定知道,但她却不同,她是刚刚诞生不久的生灵,对这些东西,最是敏感,那洛十八是人界钉子户,往生十八回都还不肯去往幽府,而如果你身上有远古的记忆存留的话,我想这就是她为什么认定你为她十八郎的原因吧。
我说那她认定的,可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面的这聚血蛊——那才是她的十八郎。
雪瑞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怎么,我感觉你好像十分不情愿一样,我这妹妹哪里不好了,是长得不好看,还是出身不好,你怎么就这么嫌弃她呢?
我慌忙摆手,说不,雪瑞姑娘,你这就是误会我了,你家这妹子长得美若天仙,跟电影里面走出来的大明星一样,若是搁在平日里,我连做梦都不敢想过,我陆言何德何能,哪里能够和这样的女子谈恋爱呢?
雪瑞瞪我一眼,说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紧着接受?
我苦笑,说我自卑,高攀不上。
雪瑞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凝望着我,叹气,说你没有说真话——想不到啊,陆左哥刚收的徒弟,居然是这样子的,油嘴滑舌、花言巧语的,我有点后悔帮你了……
见她真的生气了,我立刻就慌张了起来,说别啊,我说实话行不?
雪瑞板着脸,说讲。
我舔了舔嘴唇,说雪瑞姑娘,是这样的啊,照理说呢,碰到这样的好事,我应该是乐得嘴都合不拢的,但我还是有一个担心,那就是你师父、哦,不,是你这妹子呢,情绪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根本就没有一个准谱。你看啊,她虫池化身,肯定是厉害得不要不要的,我呢,刚入门,除开背了一肚子的经诀,狗屁也没有,草包一个,一旦吵架,她分分钟把我撕成碎片……
以后咱做饭,不用手撕包菜,直接手撕陆言得了。
雪瑞盯着我,说你的意思,是在说我妹子是个神经病呗,对吧?
我这回没有再退让,而是点头说道:“对,我就怕我驾驭不住她,一旦发病起来,我的生命安全根本就没有保障。”
说完这话,我低下头去,不敢看雪瑞生气的模样。
反正我话都说到这儿来,是死是活,你看着办吧。
我低着头,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雪瑞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我抬起头,看着她笑颜如花,说你笑什么啊,我在跟你讨论很严肃的问题呢。
雪瑞摇头,一边笑,一边说道:“不是啊,我刚才还以为你根本不考虑我的建议呢,没想到你考虑了,而且还想着这么细致,原来我没有看错你啊。嗯,像你这样靠谱的男人,把她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她自说自话,听得我一脑门子的汗水,说大姐,别啊,什么叫交给我就放心了,你还没有说她要是发疯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雪瑞拍了拍手,看着我说道:“陆言,我先问你,你过来找我,是干嘛的?”
我说治病啊,不然呢。
雪瑞点头,说治病,你现在的本体,五脏六腑都已经损伤大半,离开了聚血蛊的麻醉,你根本就是一具尸体,这一点你承不承认。
我说没错,这是事实。
雪瑞说好,陆左哥之所以让二春带你到这儿来,就是因为他知道,能够让你重新回归人形的,只有我师父留下来的这个百年虫池,只有它能够给你补足养分,让你的五脏六腑重新恢复正常,没错吧?
我点头,说对,哎呀,雪瑞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吧,我听着心慌。
雪瑞笑了,说既然这些利害关系你都明白,那么我最后跟你说一句话,那就是随着我这妹子的诞生,虫池已经在逐渐萎缩了;如果没有你,或许还能够坚持几个月,但是为了给你恢复身体,它在三日之后,就会干涸掉,而你的身体,却只修复了一部分,并不足以让你恢复正常。
我惊讶,说这怎么可能,你们洞子里不是有那么多的虫子毒蛇么,实在不行,宰一批,扔进洞子里不就行了?
雪瑞哈哈一笑,说你以为这虫池就是那么简单?
我说难道还有别的奥秘?
雪瑞伸手,指向了洞子外面的黝黑之处,说道:“陆言,你可知道从这里走出去,外面会是哪里?”
我说难道不是缅甸境内?
雪瑞冷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铜质镜子来,摆在桌上,轻轻一拍,那镜子居然就泛起了光芒,光芒倒影在了墙面上,我瞧见了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无数人步履蹒跚,在向着前方蠕动着脚步。
他们的目光孔洞无神,仿佛没有意识一般。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突然间天空上垂落下来一根黑黝黝的鞭子,啪的一下,打在了半空之中,光影浮动往上,我瞧见了挥鞭子的那人。
天啊,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长着牛脑袋的大汉。
等等……
面无表情的人群,拿着鞭子的牛头大汉,这,这不就是古代传说中的黄泉路么?
我吓得一哆嗦,而雪瑞则把手往镜子上面一抓,将图像收敛,然后告诉我道:“如果你愿意,除了这洞子,往东边走几百里,就能够看见这样的景象……”
我一脸惨白,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瑞点头,说如你所知的,这个地方是灵界与幽府交界处,而那虫池则是白河苗蛊的终极秘密,据我师父说,虫池底下,原本有半块补天神石在,正是这东西,才让她百年不腐,青春永驻,也能够让虫池通向这儿的原因;只可惜当初师父为了奔赴最后一战,抽取了大部分的力量,而事到如今,虫池化人,就将最后的能量给用到枯竭了……
我听得不是很懂,但却晓得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这样一来,我的身体可能就没有办法修补好了。
这是一个让人很蛋疼的问题,就好像医院里面,救人救到一半的时候,医生拔下管子,对病人说哥们,抱歉啊,咱没有血了,要不然你就躺在这儿等死吧?
我苦笑,说雪瑞姑娘,你说怎么办吧?
雪瑞凝望了我好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配合,也不知道我妹子会不会同意。”
我说有话请直说,如果能争取的,我尽量配合。
雪瑞沉默了一下,良久才吐出两个字。
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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