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江湖]什么,老公你不是G—A—Y?

    【请不要在八卦写小说】我一定是出现幻听了。不对啊,姐今年才25岁,耳朵没问题啊。
“你说什么?你要和我分手?”
   此刻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叫穆远,同一所大学,但是不同系。姐和他认识了五年,谈了快三年的恋爱,从大学三年级看了他一场篮球比赛之后,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开始追求起我来。要知道我压根对篮球一点兴趣也没有啊,那天纯粹是陪同闺蜜来YY他的啊。
   也许历史都是这么的相似,我的闺蜜就这样悲催了,而我也一样没好到哪里去,当穆远把一束玫瑰花送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脸和我闺蜜一样的僵啊。
   我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知识,但是常识还是有一点的,那个什么“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于是我郑重地对他说:“穆远同学,请你看清楚,喜欢你的不是我,而是她,”我顺手指了指身旁的闺蜜。
   哪想到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和闺蜜彻底决裂,不,是闺蜜彻底不理我了,至今都老死不相往来。
   “我知道啊,但是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她啊。”穆远特别认真地说。
   闺蜜当时就甩开我的胳膊,哭着跑回去了。
   我当时就想,这厮不靠谱,有这么当面拒绝加当面求爱一起来的吗,你眼睛长着喘气的啊,没看我俩是好朋友吗。你这是哪招啊,是不是想把我弄个众叛亲离,然后再趁虚而入啊。虽然这厮长得阳光灿烂的,但绝对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不靠谱,绝对不靠谱。
   姐当时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穆远同学,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了,我和XXX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但是姐真的忘记了,这厮虽然长得阳光灿烂,四肢发达,但是他是TMD法律系的!
   只见他微微一笑,当时已经显出日后狡猾的潜质,“反正现在XXX已经不可能再和你做好朋友了,你不如和我在一起吧。”
   姐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悻悻然地转身离去。
   事实证明了穆远这个王八蛋的话,XXX再也不理我了,无论我怎么解释怎么道歉,她就是再也不理我了,最郁闷的是,与此同时穆远还继续他对我的追求,每天不厌其烦地骚扰我,什么鲜花,电话,礼物一个都不能少,那架势任任何一个旁人看起来都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绝对的宣誓主权啊。
   说实话,姐其实并不讨厌他,只是因为他,不但失去了闺蜜,而且也失去了名誉,最后的一年我终于感觉到那股众叛亲离的味道扑面而来,所有人都在说,那个外语系的丁水滢很有手段的,别看她外表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其实是抢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的那种狐狸精。
   外语学院什么最多?女人!
   女人最忍受不了什么?被最好的朋友抢了男朋友!
   于是姐彻底地悲催了,最后一年彻底成了过街老鼠,我很想说,穆远并不是XXX的男朋友啊!姐也没有横刀夺爱啊,但是没有人听我说的话。人天生都喜欢八卦,越离奇越精彩,版本越来越多,情节也越来越曲折。到最后我听到的版本的时候,我都怀疑那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并不是我。
   但是穆远仍然像没事人一样,狗屁膏药一样贴着。终于有一天,姐也马上就要毕业了,决定和他把这笔烂账彻底算清,反正毕业之后大家永远不可能再见面了。
  
  姐给他主动拨了电话,他半天才接,声音竟然不像平时那样贱不拉几的,反而有一点点沙哑。
   “喂……”
   “喂个P,穆远,你现在就到你们宿舍楼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现在吗?……好的,我马上下来。”
   姐当时拿了一个脸盆,里面接了有大半盆水,就埋伏在男生宿舍大门口。当时就一个念头,你小子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忍气吞声到现在,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不敢泼你硫酸,还不敢泼你盆水吗?
   于是当我看到穆远的身影从二楼下来,穿过大厅,然后出现在大门口的那一刻,我一闭眼使劲全身吃奶的力气把手里的水盆用力一泼。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穆远已经如同我预期的那样,从头到脚彻底变成了落汤鸡,他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水滴顺着他的脸,他的外衣往下滴滴答答。
   等等,大夏天,他怎么还披了件长袖运动衣?姐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虽然心里有点后怕,但是还是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仰着头。
  “穆远,今天这盆水算是报答你这一年多来对我的热爱,人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弄不来涌泉,就拿这盆水代替了,感谢你让我枯燥的大学生活更加枯燥,创下了四年只有你一个追求者的记录。现在毕业了,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幸在大马路上遇到了,请你不要和我打招呼,我们就当不认识,OK?”
  我一股脑的把事先想好的话噼里啪啦地一口气都说出来了,因为我早就盘算好了,说完我就赶紧跑,因为他一米八的男壮年,我才一米七的弱女子,如果他要捏死我,虽然会费点劲,但也真的不至于完全不可能,我可不打算吃这个亏。
  于是我叫嚣完了之后,正打算脚底抹油,连脸盆就不要就跑的时候,穆远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完了,完了,我跑的太慢了,我忘了我百米很烂的。我拼命地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反击。
  突然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咦,好烫。我睁开眼睛,看见穆远哀怨的眼神。
  “丁水滢,你也太狠了,我发高烧了,你还泼我一身冷水你……”穆远声音有些虚弱,然后他缓缓地放开了我的手,然后慢慢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下轮到我傻了。
  “啊……你发烧了……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啊,……对不起……,”
  我语无伦次起来。
   “那你把我扶回宿舍吧,我走不动。”穆远缓缓地说。
   …… ……
  
  
  这厮老奸巨猾,充分利用了我的愧疚感和同情心,因为我一盆水,结果照顾了他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们都离开了学校。
   再之后我正式成了他的女朋友。
   用他的话说,“反正我们已经毕业了,你也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了,即使你不跟我在一起,人家也会说你是我穆远的女朋友,不如你就从了我吧,也不枉费我这么执着地追求你是不是?”
   姐就有些动容,说实话他长得并不难看,属于姐喜欢的阳光灿烂的类型,其实在大学里他的追求者也算人山人海。可能以前主要是在学校里受到的压力有点大,所以把他的形象扭曲了。
   …… ……
   我暂且回忆到这。现在现实的问题是,三年之后的今天,他在我的面前,要和我分手。
   “我父母听了你的家庭情况,一直很反对,我也没有办法……”
   毕业快三年了,穆远凭着他的老奸巨猾在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混得小有名气,一身阿玛尼西装看上去也算是衣冠禽兽一枚。
   我也不由自主地拽了拽自己的套装裙摆,每当我有不安全感和自卑的时候,我都下意识地有整理衣服的动作。
  “是吗,……”
  穆远叹了口气,头一直低着,颓丧的神色和他的衣服有些不相配,“我父母接受不了你是单亲家庭,我劝了他们快一年,他们就跟我冷战了一年。”
  “行了,我知道了,”我感到喉咙很干涩,每当有人提到我的家庭情况,我就浑身不自在。
  我咽了咽吐沫,“那我们好聚好散吧。”
  我立刻起身走出,不,是逃离这家咖啡厅,但是和我预料的不一样,穆远并没有出来拦住我。我已经走出了大门口,又走出了好远,但是他并没有跟出来。
  …… ……
  
  当年和他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常常在电视上出现的,本市赫赫有名的穆致忠大律师竟然就是穆远的父亲。
  我当时还有现在都天真的以为,这么有知识,有涵养的人,应该不会对这种家庭情况的女孩子有什么偏见。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觉得我应该发挥我的圣母精神,去理解他们作为父母的心,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人家家世也算显赫,就算不娶个门当户对的,也至少娶个小康之家的美娇娘,身心健康,没有遭受过什么生活挫折的,这样对下一代的教育也会比较正面。
   或者他们也考虑到了金钱的问题,像我这样从小过穷日子的女孩,肯定贪图他们家名誉地位金钱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也不怨穆远,我其实听到过几次他和他父母在电话里的争吵,长期抗战下来,任谁的耐心也都被消磨光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我拖累了穆远,由于穆远这几年坚持和我在一起,他毕业之后没有直接进入他父亲的事务所,而是自食其力地进入了另一家事务所,这几年来吃了很多的苦,如果他直接进入父亲的事务所,相信凭他的才能和努力,再加上父亲的帮助,所得到成就的至少要是现在的两倍。
  我沿着街有些魂不守舍地晃荡着,脑子里一片乱糟糟。初秋的季节有些凉爽,但也颇为萧瑟。
  一阵秋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浑浑噩噩的大脑一下子反应过来,姐失恋了!在这个时候,我是说别的人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打电话给自己亲近的人,比如父母,比如兄弟姐妹,比如闺蜜……来寻求一下心里安慰,但是我用极快的速度谷歌了一下我大脑的每一个角落,发现这些我一个都没有。
   失恋是可怕的,而没有人倾诉失恋的痛苦更可怕。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比这些都更可怕的事,我刚才兴致勃勃地跑到咖啡厅来想要告诉穆远什么来着,哦,对了,我终于决定辞职了,不,我已经辞职了。就在刚才,当那个满口黄色笑话的客房部经理又用那色迷迷地眼睛打量我的西装裙的时候,当他又开始对我毛手毛脚佯装是不小心碰到的时候,姐终于忍不住了,我把正在复印的文件全力地摔在他的酒糟鼻上,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同时甩下一句,“你TMD爱占谁便宜就去占吧,姐不奉陪了!”
  
  那么大言不惭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想起来穆远对我说,他说你这个饭店的工作没日没夜的三班倒,凌晨一个电话你就得像救火队员一样的赶到,还是别干了吧。我说,我不干了,谁养我?你养我啊?然后穆远就用特别认真的神情说,我养你。
   这句话我记得是他上个月说的,现在想起来还就在耳边回响,可是怎么还不到一个月,这句话就过期了呢?
   然后,我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总结出了我当前的处境。
   失恋了,被甩了。
   失业了。
   我也不想用词这么小言,但是我真的有了欲哭无泪的感脚。
  我感觉腿有点软,踉踉跄跄地跌坐到路边的休息椅上,在巨大的悲痛之下,我竟然开始衡量,我是不是该回去向酒糟鼻经理下跪道歉,求求他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一时鲁莽,原谅我年轻气盛,或者让他就尽情地摸我大腿一把,以泄他心头之恨,然后就当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我继续当我的客房部小领班,一个月至少还有那么几千大洋的进账。
  或者,我现在马上跑回咖啡厅,抱住穆远的大腿,梨花带雨地求他回心转意,告诉他我已经没有工作了,不能再失去他了,求他能像道明寺爱杉菜那样为了我和家庭力量抗争,如果需要绝食抗议淋大雨,那我也会陪他个三天三夜的。
  
  我竟然把这两个荒谬之极的想法衡量了好一会儿,最后我终于还是有点理智地,垂头丧气地两个都放弃了。
  酒糟鼻那么小气,就算把我的鼻子拿文件砸成酒糟鼻,他也不会放过我的。而穆远……
  我想起失恋33天里面说过一句话,自尊心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但是我的余生终将需要它的伴随。
  我,丁水滢,活了25年,什么都没有,唯独自尊心强的要命。被甩了,还要回去求他,我真的做不到。
  虽然我的心真的很痛,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因为我做不到,所以我现在悲剧了。
  我像一只丧家之犬,垂头丧气地缩在椅子里。
   “干嘛呢,丁水滢,怎么跟个流浪狗似的在这呆坐着?”
   听到这个声音,我不自觉地浑身一激灵,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这样,叫我遇到谁不好,怎么偏偏叫这个毒舌看到我这个落魄的样子。
  
  我振作精神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这张小白脸。
   陆邵阳,饭店营销部今年刚来的经理,传说在什么国读了什么MBA还是什么NBA的高材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可能八字不合,不,是他受不了我的大喇喇不拘小节的个性,老是没事找我的碴,跟我斗嘴。所以依我的想法,你既然喝过洋墨水了,不如就直接客死异乡吧,干嘛还回来折磨我这勤劳朴实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如果说穆远是衣冠禽兽,那陆邵阳可以称得上是百兽之王了。我从来没看过他头发乱或者衣冠不整的样子,永远穿的跟橱窗模特似的,光亮如新。我曾经怀疑过他应该是个隐藏版的富二代,一定家里有很多佣人供他使唤,估计光是洗衣服烫衣服的就至少得3个人,不然他光洗衣服烫衣服也至少一天需要8小时啊。
  
  他曾经看到我的西装裙子上有一个褶子,就好像见到大便一样的表情跟我说,你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这么邋遢?姐冤枉啊,你能穿裙子坐这休息半小时起来又没有摺啊,你以为悬空扎马步啊。
  所以像他这样对服装这么讲究的人,家里肯定也是一尘不染,所以他3个佣人哪够啊,至少还得3个,一天24小时轮番打扫家里才能满足他的洁癖啊。
  但是如果是富二代至少也得开个车上下班是吧,但人家活生生每天用交通卡坐地铁,这家伙每天下班制服一脱,换上衬衫牛仔裤,就像个大学生一样的挤地铁。当时别的女同事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后来我自己就不幸地亲眼目睹了几次,这厮还跟我一个车厢。
  
  不过关于这厮最大的一个传言,就是他好像对女人没兴趣。
  因为他刚进饭店的时候,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小白脸总是有市场嘛,那追求者也算前赴后继,明恋的,暗恋的,就跟勇闯夺命岛似的,但是他却真的跟碉堡似的,不为所动。这也大半年的了,一点未能满足我们广大妇女八卦的神经,什么情况都没有。
  这二十来岁的热血青年,你说好歹也见识过外国的月亮的,连MM送上门了都不泡,肯定有问题。于是饭店里都开始传说陆经理好像是G,A,Y。
  我琢磨来琢磨去,这厮肯定是A型处,女座的G,AY。才会这么纠结细节,这么洁癖,这么喜欢吹毛求疵。
  ……
  
  “什么狗不狗的,你说话客气点好不好?”姐这么悲催的时刻,没有人安慰倾诉也就算了,这厮还突然冒出来给姐添堵。
   没想到他竟然侧着头打量了姐一番,然后一屁股坐在长椅的另一侧,“那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今天应该是你当班吧。午休时间应该早就过了呀。”
   我瞥了他一眼,管那么多,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果然G,AY气四溢。“你以后可就顺心多了,因为不用每天上班看到我心烦了,我今天辞职了。”
   他仿佛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又掩饰住了自己的失态。处,女座的G,AY就是这样,时刻追求完美。“怎么辞职了?打算回家做贤妻良母啊?”陆邵阳怪里怪气地说。
  
  这厮还真是不断地踩老娘的地雷,要是平日我一定打足鸡血也要奋斗到底,但是今天,我浑身无力,因为我已经被打击到极限了。
   “做什么贤妻良母……”我有气无力地说,“我今天被甩了……”
  可能是太憋屈了,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所以我竟然跟陆邵阳掏心掏肺起来。
  “什么?你和男朋友分手啦?那你不是失业又失恋啊,要不要这么惨啊?”是我听错了还是幻觉,陆邵阳的语气里怎么感到有一丝愉悦呢。
  墙倒众人推,我跟他奋战了大半年,这下让他看到我这个倒霉样,肯定很解气吧,唉,随便吧,可是他就不能语言委婉一点儿?真是名副其实的毒舌。
   “你想嘲笑我就尽情嘲笑吧,反正我现在是真的没力气反抗了。”我叹了口气,呆呆地望着地面。
   “你突然变得这样文静,我还真的有点害怕,”陆邵阳一拍我的肩膀,“走吧,和你同事一场,也不能在你危难的时刻不伸出援手是吧,我请你去喝酒,一醉解千愁。”
   这厮平时不干什么实事,关键时刻还是可以的,姐现在还真的需要一些酒精来麻痹自己。
   “走,一醉方休。”
  
  我要睡一会了,睡醒起来再更。。。。。。
  我贴个简介吧。
  
  虽然知道现在是个“基情四射”的年代,但是我,丁水滢,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嫁给一个 G-A-Y啊,我一定是大脑进水了。
  我今年,25岁,需要强调,是虚岁。
  悲催的是,大学时候谈到现在的男朋友竟然跟我提分手。更悲催的是,我才刚大义凛然地向一直对我暗地里语言性骚扰的经理脸上扔过去辞职书,准备回家做贤妻良母。
  才一天的时间不到,我就变成了失恋,失业的大龄……啊,不,尴尬年龄女青年。
  这是本命年魔咒吗?!
  没有了工作,又承受着大龄失恋的苦闷,我准备喝完这几瓶威士忌就纵身黄浦江得了,怎么身旁突然出现了个唇红齿白的“正太”。
  等等,这个小子怎么这么面熟,这不是旁边部门的那个传说中“身过花丛不沾身”,被所有女同事每人YY过一遍之后也没发现有任何可乘之机,最后大家下了结论,说他一定是G-A-Y的……哎,叫什么来着,……哦,陆邵阳。
  怎么早上迷迷糊糊就从他的床上起来,怎么就变成答应了要和他假结婚,他每个月给姐提供月租费,只要定期陪他家人吃个饭就可以拿钱了呢?
  姐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能把婚姻当儿戏呢?
  陆邵阳拿出一个曼家的润唇膏,一边仔细地涂在他那精致的嘴唇上,一遍漫不经心地说,“我对女人没兴趣。”
  于是,姐就这样为了生存嫁给了一个G-A-Y!
  但是婚后,他怎么看到爱情动作片也有生理反应呢?哦,他一定是看男优才这样的,等等……他怎么开始对姐动手动脚不老实了呢?……
  哇,救命!……
  
  事实证明人在遭受了打击,特别是双重打击之后,很容易干一些不靠谱的事。
   陆邵阳带我去吃了一顿自助火锅。我心里想,就这厮还富二代呢,亏我还YY过你开宝马泡洋妞的景象,这么小气,吃火锅还吃自助的,你是怕我大胃王吃垮你还是怎么。
   不过失恋了其实都没什么胃口,倒是陆邵阳吃得挺香。一顿饭下来,我感觉不是他在陪我,而是我在陪他,他吃得倒是挺满足,于是我觉得有点亏,可是姐仍旧郁闷啊,于是我提议要去唱KTV。
   陆邵阳有些意外,但我们两人还是浩浩荡荡地乘坐着地铁来到了黄陂南路的一家K。幸好不是周末,不用预定也有大把的包房可以选。
   我就说受到打击之后,人特别容易干一些不靠谱的事,我几杯黄汤下肚,竟然和陆邵阳勾肩搭背地一起唱眉飞色舞和天衣无缝。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我一个人唱眉飞色舞,然后陆邵阳被迫被我勾肩搭背。
  我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多么热爱眉飞色舞和天衣无缝啊,反正姐都失恋了,不能让姐发泄一下吗,反正你陆邵阳是个GAY,姐就算喝挂了,你也对着姐硬不起来不是,那姐还怕什么呢,你别看我失恋了,但是我心里清楚地很,我才不会失恋,失业又失身都搞在同一天来刺激自己呢,你当姐真傻啊,TMD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当时就知道我对XXX的伤害早晚会有报应的,这下好了吧,你穆远还真占据主动性啊,告白,告别你一人承包了是吧,姐只有被动承受的份是吧,你以为我TMD想要生在单亲家庭啊,你以为一年见不到老爸一次,老妈又在外面乱搞是我想要的啊,你以为我不想像别的女孩子一样被家里富养啊,但是姐就是个苦命娃,天生就比别人磨难多,连父母都懒得理我,那是我选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受了很大的伤害了,你们还要来二重伤害我,穆远,……你算什么你?……
  我迷迷糊糊地栽倒在沙发上,满嘴胡言乱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浮沉在大海里,我不会游泳,于是我使劲地扑腾,终于抓住了一块浮木,我死命地抓住它,我喊着,穆远……穆远……救救我……
  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
  
  我做了好多好多的梦,梦见小时候,梦见上大学,梦见XXX,梦见父母,梦见穆远,几乎把我这25年里认识的人似乎全都梦了个遍,我只觉得身体很重,头也很重,我的潜意识里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人家不是说临死之前的人才会脑子中一直闪现过去的景象吗。我有几次想要张开眼挣扎着起来,但是身体好像绑了铅块一样,越陷越沉……
  我不知昏睡了多久,当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中撒到我的枕边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宿醉让我头痛欲裂,并且口干舌燥,我想喝水。我一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一边伸手到床头柜去够水杯。
  我手划拉了几下,都没有碰到水杯,奇怪了,平时我的水杯都放在那里啊,我转过头一看,咦,等等,这不是姐的床头柜,更不是姐的床。
  我一个激灵赶紧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还在。这一看不要紧,一道晴天霹雳把姐劈得是晕头转向,我倒是没有赤身裸,体,但是TMD和赤身裸,体也差不了多少!我下面除了底裤之外,上身只套了一件男士的白衬衫!!
  完了,完了,姐失身了!这个结论把姐雷到了!这时我也顾不得是否应该像小说里教的检查看看是不是落了红,还是什么下,身痛不痛的,我满脑子都悲切地在想,早知道会落得今天这个被人酒后打劫的下场,还不如当初就给了穆远呢,我坚持了25年的处,女身,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一边悲切,姐一边还不忘环顾起这个陌生的房间来,一个一居室,开放式设计,所以姐躺在床上也能把整个屋子尽收眼底。面积不算大,但是装潢还比较现代,整体属于比较暖色调,但是清清淡淡的,家具也是极其简单。
  等等,我定睛一看,在靠近窗子的电脑桌上放了一个相框,相片上的人怎么那么眼熟?我有点近视,我溜下床去凑近一看,当时就雷倒了!
  这唇红齿白的小白脸不是陆邵阳,还能是哪个厮?!
  顿时昨晚上所有的事仿佛一秒中全部涌回我的脑子里,姐一下子恢复了记忆。我记得昨晚我喝得醉醺醺,然后走路不稳,一直有个人扶着我,我好像还吐了好几回,等等,吐不是重点,关键是昨天后面一直是陆邵阳跟我在一起!
  这个小白脸竟然趁人之危脱姐的衣服,就算你是GAY吧,那也不代表姐想让你看个遍吧!我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像个斗鸡一样气鼓鼓地站在地板上。
  
  这时有人从外面开门进来。我定睛一看,不是陆邵阳这厮还能是谁。
  陆邵阳看到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边换上拖鞋,一边往厨房那边走。
  “你醒了?”他有些轻描淡写地说,眼神也不自觉地在回避我。
  我心想,你这个衣冠禽兽的G,AY,姐昨天就让你和姐一起唱歌喝酒的,谁让你把我当小姐了,不但脱姐衣服,还把姐带回家了,今天我怎么也要为了我的清白讨个公道!
  我一个箭步冲到陆邵阳面前,他猝不及防被我吓得一个趔趄。
  “你干嘛?”
  反正姐的清白没有了,姐也不拍鱼死网破。我一把揪起陆邵阳的衣领,不,确切地说是拽着他的衣领,因为他比穆远还高,姐楸不起来,真扫兴。
  不过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拽着他的衣领像个泼妇一样冲着他嚷嚷,“陆邵阳你这个混蛋,你还我清白你,谁让你把我带回来的?谁让你脱我衣服了?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你,你这个禽兽!……”
  
  陆邵阳这小白脸看上去精瘦得跟浪里白条似的,没想到底盘还挺稳,姐拼了老命地摇他,但是他纹丝未动。
  “丁水滢,你说什么呢,你疯了吧你?”陆邵阳一抓住我的两只手,轻易地就把我一下子拎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你别装傻了你,你趁我喝醉把我带回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了你?!你是不是在我酒里下药了,你说!”我两只手被他抓着,扑腾扑腾地像只斗鸡一样双眼通红。
  陆邵阳像是无可奈何极了,“丁小姐,昨天你的衣服是你自己换的好不好,你再好好想想。我还没说你呢,你倒先怪罪起我来了。你昨天双手握着酒瓶死活不撒手,最后喝得烂醉,问你家在哪里,你说黄浦江。你知道你昨天把我的屋子吐成什么样子吗,我一直收拾到凌晨2点才收拾干净。”
  说到这里,陆邵阳皱着眉头像狗似地嗅了嗅,一脸鄙夷的神情,“你闻闻,到现在还是臭哄哄的。”
  
  听了他的话,我停止了扑腾,我竟然也像他一样小狗似的嗅了嗅,哪里有什么味道啊,都是这厮太有洁癖了。等等,现在不是讨论味道的时候,我转动脑筋拼命想了想,好像他说的是真的,我好像朦朦胧胧地有印象他递给我一件衬衫,然后我还挣扎着去了洗手间,挣扎着换上了,然后好像不省人事了,是他把我从洗手间里抱出来的,倒还真是有点这个印象的,我好像真的错怪他了。
  “不过你现在……”陆邵阳轻轻咳了两声,把脸故意扭到别处,然后放开我的手,“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我低头一看,妈呀,我光顾着和他鱼死网破了,少根筋的我没想着自己这方已经“春光乍,泄”了。底下只穿了小裤,裤,修长的双腿尽收眼底,上面衬衫的纽扣也只扣了一两颗,里面又没穿内,衣,别说是白衬衫透明了,就从陆邵阳那个高度看下来,我可真是“一览无遗”啊。
  
  “啊……”我一下子蹲到地上,双手环住胸前,“你,你转过身去,别看!”
  陆邵阳十分无奈地转过身去,但嘴还是那么毒舌,“你以为谁想看啊,是你自己冲过来让我看的好不好,我还不想看呢……”
  这厮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
  我一边火速地往身上套衣服,一边悻悻然地心里诅咒他祖宗十八代,不过转念又一想,他说的也是,是我没有确认好事实,就来个半,裸向前冲了,原来他刚才进屋的时候眼神回避我,是因为姐穿的太清凉了,并不是什么做贼心虚。
   我这叫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你折腾了这么久,也饿了吧,我买了点吃的,过来吃一点吧。”陆邵阳从橱柜里拿出碗筷,把买回来的清粥小菜一个一个地从袋子里倒出来。
   昨天光是喝酒了,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一闻到饭菜香,肚子咕咕直叫,我就像等待主人喂食的狗一样地凑了过来。
   我知道我真的很不要脸,但是民以食为天啊,我不吃饭我哪有力气伤心啊。我赶忙用最短的时间迅速在脸上堆起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微笑,虔诚地从陆邵阳手里像接圣旨一样的接过一碗粥,然后狼吞虎咽了起来。
   我知道陆邵阳这厮在打量我,他肯定从来没见过像姐这么变化多端,一会像海水,一会像火焰的神经病。我要趁他还没反悔之前,多吃几口菜,省得他回过神来把我赶出门去我还得饿着肚子。
  
  陆邵阳好像打量够了的样子,他拿起汤匙,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地把它吹凉,然后慢慢地吃下去,食不言寝不语的样子,那仪态之优雅,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5块钱一碗的皮蛋瘦肉粥,而是一碗鱼翅。
   姐当时就被他那精致的G,AY气又雷倒了,看他那个样子,一定是个闭月羞花的小受。YY到这里,我不禁嘴角都忍不住笑意。
   哪想姐正YY得海皮呢,这厮慢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姐差点一口粥噎死过去。
   “你男朋友为什么把你甩了啊,是不是你坚持做老处,女,让他欲火焚身最后出轨了啊?”
   “谁……谁告诉你我是处,女的,……”我磕磕巴巴地说。
   陆邵阳忍不住扑哧笑了,“难道你不是啊,不过就是换个衣服嘛,看你刚才那副拼命的样子,好像要杀了我似的。”
   “我……”我一时语塞,“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我不想回答。”我死命地扒拉着眼前的粥,这个陆邵阳实在让人讨厌,怎么一眼就能看穿人,IQ那么高就是用来损人的吗。我心里又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可能是姐的吃相太引人注目了,这厮竟然又开始打量起姐来了。这下姐HOLD不住了,被你看着吃,影响姐食欲不是。
   “你老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我一句话直直顶他个大跟头。
   没想到陆邵阳竟然又笑了,一边摇头,一边说,“像你这样的也最多算TY里中等偏上之中一员,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我奇怪了,你也真属于奇葩了,不到24个小时之前,还要死要活的,要跳江要投河的,怎么现在又跟没事人似的狼吞虎咽。这份工作不做了,那你之后怎么打算啊?”
   我就说这厮是个煞风景的厮,姐本来记性不算太好,属于过目就忘神经大条得过且过的类型,我刚刚全神贯注在美味的皮蛋瘦肉粥上,还来不及分脑容量来考虑这么现实的问题,他就一句话把姐给拽回这冰冷冷的现实中了。
   我一下子像斗败的公鸡蔫了下来,绝望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一边扒拉着粥,食欲一下子降到零点。
   是啊,我才毕业2年多,工作经验只有这么一点,要说姐有什么特长,也就算腿稍微长点吧。
  
  当我把文件砸到酒糟鼻上的时候,我当时一心想的就是还有穆远可以养我,姐大不了以后永远不回来了。可是,这个圈子只有这么大,我想不出一个星期,整个上海滩的大大小小饭店都会知道一个叫丁水滢的小客房部领班对上司不敬,甚至还用办公用品殴打上司。
  想起我在大学时受到过的舆论压力还有当代人民的八卦能力,可能现在已经发展出了18个版本也说不定了。也可能最新升级版是我暗恋酒糟鼻这已婚妇男已久,做小三逼婚不成,所以索性将他先煎后杀了也说不定。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很难再在这个圈子找到另一家饭店愿意接收我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我这里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陆邵阳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
   什么?!姐眼睛顿时变成了星星眼,我放下勺子,抓住陆邵阳的胳膊,“你说什么?真的吗,你要给我介绍工作?我有兴趣!我有兴趣!”
   没有了爱情,还能活命,没有了金钱,连饭都吃不上了,姐下个月房租还没着落呢,这不眼看着风餐露宿了。我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鸡啄米似的点头。
   陆邵阳厌恶地甩开我的手,GAY里GAY气地掸了掸袖子,仿佛我是大病毒一样。
   “你这没事就动手动脚的毛病能不能改改?”陆邵阳撇着嘴角说,“我最讨厌别人碰我。”
  
  这厮的洁癖绝对已经病入膏肓了。我想问他了,那你都是怎么坐地铁的啊,那里面人挤人啊。不过是不是你都挑帅哥旁边站,被碰到也心甘情愿啊。
  不过此时姐顾不上这些疑问了。看来这小子的NBA,啊,不,MBA没白念,看来还是有点人脉的,还能给姐介绍条活路。
   “到底是什么工作?是哪个饭店啊?”我急切地问道。
   没想到这厮瞥了我一眼,“就你干了这事你觉得还有哪家饭店敢要你啊,你觉得酒糟鼻是那么省油的灯吗?”
   TNND,这厮把姐当弹簧啊,拉拉扯扯来来回回,你看姐一会兴奋一会蔫儿有瘾是吧,到底说还是不说啊。
  
  “陆邵阳,你玩我是不是,到底说还是不说啊?”我有点气急败坏。
   “我先说一下工资待遇吧,”陆邵阳修长的双指交叉在一起,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一个月1万块基本工资,服装费,交通费另算,保险,公积金都照国家标准交,一个星期上班时间不固定,需要随传随到,但是可以保证大部分都在白天,只有少数时候需要晚上,一个月如果超过202小时的话,算加班工资,1.5倍。晚上22:00到凌晨6:00的话,算1.5倍工资,国家法定节假日算三薪。一个季度不会超过608小时。”
   陆邵阳这厮不愧去过招聘会,脑子里这些人事合同的东西还真是信手拈来,我怀疑他大脑里装着一部打字机,说的同时合同都已经成形了。
  不过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别忘了,姐是和他一起去招聘会的。、
   “那如果一个月不满202小时,或者一个季度不满608小时呢?”
   “如果不满的话,还是照202小时的工资正常支付。”
   一个月1万块的基本工资,还有另外的补贴,那林林总总算起来税后至少也能到手个7,8千,比姐之前的工资可高了不止一倍,还真的挺有吸引力的。
   不过姐也得矜持一下不是,免得这厮瞧不起姐,好像姐见钱眼开,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吧。
   我佯装考虑了一下,还特意皱了皱眉头,不过2秒钟之后我就反应过来,等等,他还没跟我说职位是什么呢,他不会是看姐走投无路,想把姐推入火坑,想把姐介绍给什么富商做二,奶吧。
   “工资条件我可以接受,但是你还没说职位是什么啊?”我问道。
   这厮老奸巨猾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摆弄他的手指,这是我后来总结出来的。
   “和我结婚。”
   “你说什么?!”我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你开什么玩笑?让我和你结婚?”
   我差点下一句脱口而出,你脑袋让门挤啦,你是GAY哎,你让姐和你结婚!?
  
  我不会坑的,放心。。。
  别急,别急,乖……
  陆邵阳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显然被我的大分贝吵到了。
   “你能不能小点声,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要你跟我假结婚,又不是真的结婚。你以为我会跟你真的结婚啊,我的品味还没下降到如此地步好不好?”
   这下轮到姐懵了,什么?假结婚?
   “假结婚?……怎么假结婚?结婚还有真的假的啊?”我跟白痴似的瞪大眼睛问。
   “我们签约3年,这3年里我只需要你不定时地陪我家人吃个饭,露个脸就行了。我又不需要你和我领证。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原来的生活还是不变,你还定期有钱拿,你觉得怎么样?”
   陆邵阳这厮大学里肯定辅修过心理学,不然怎么那么会把握人的弱点。钱,RMB,这是姐现在最缺的东西啊。听他这么一说,别说,姐还真的有点动心了。
  
  可是姐虽然不是神马天才,但是姐好歹智商也上120了。所以姐也不算大愚弱智型。于是姐马上动用所有的脑细胞里的智商分析了一下这厮打得什么算盘。
  姐除了前面说的腿算有点长,也就皮肤还勉强算不黑而已,也没什么其他优点了啊,要是给扔到人民广场里,也就整个一个“泯然众人矣”的女纸,看他平时看见姐,总是觉得姐影响市容的嫌弃样,应该不会对姐骗婚吧。
  等等,不对,话说追求这厮的女纸从南京东路也排到南京西路了,各种类型,那叫一个琳琅满目啊,这厮怎么会打姐的主意,这当中一定有诈。
  
  
  好的,休息重要,88
  可能是姐分析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太过露骨,我想可能此刻我的眼神应该是带着一点阴险吧。
  这下轮到陆邵阳有点HOLD不住了。他可能实在琢磨不透我一会挑眉一会瘪嘴,表情千变万化地,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丁水滢,你在想什么哪?”
   “我实在想不透,你为什么选我啊?你应该不会是突然之间圣母玛利亚附身,就是想要给我发工资吧你?”我直截了当地问他。
   没想到这厮的回答更直截了当,让姐吐血200CC。
   “因为吧,一是我的家人其实不是那么好应付,经过我这半年对你的了解,我觉得你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演技还是挺强的。二是我觉得你挺爱钱的,我觉得你能为了钱忍过3年。不过,要说这最重要的吧,”
  陆邵阳顿了顿,这厮又在摆弄他的手指了。
   “这最重要的就是,3年之后,我想我们起码可以好聚好散,你不会赖着我不放,这点是其他女人做不到的。”
   我就说这厮老奸巨猾吧,我发现当我计算到50米的时候,这厮已经计算到100米了,好吧,我承认我绝对斗不过他。
   “那你干嘛突然决定结婚啊,就这样不是挺好?”我问道。
   “我家里太烦了,天天给我安排相亲,”陆邵阳突然抿了抿嘴唇,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曼家润唇膏,GAY里GAY气地开始涂起来,一边涂一边说,“我对女人没兴趣啊。”
   什么?他对女人没兴趣?我顿时跟打了鸡血一般来了精神!那他就是对男人有兴趣咯。
   怎么样!姐早就就说过他是G-A-Y吧!我怀疑他好久了,就是苦于没有证据,还有那么多苦逼女纸被他这副小白脸给骗得七荤八素的,明明他就一副唇红齿白的小受样啊。
  今天他终于亲口承认了他对女人没兴趣!
  额滴神啊,我真想拿个大喇叭筒到人民广场广播:
  姐长久以来的猜测没有错,陆邵阳终于决定出柜啦!!哇哈哈。
  
  
  我承认我曾经被八卦害得那么惨都是我应有的报应,对于这一点我极有自知之明,因为我自己就是个一听八卦就打鸡血的人,我上中学的时候还曾经以将来当狗仔为第一志愿呢。
   所谓八卦别人也必被八卦之。
   但是现在我完全顾不上廉耻道德,我只觉得自己肩上现在背负着一个很重要的八卦责任,那就是替那些勇闯夺命岛失败,还有那些观看她们勇闯夺命岛失败的苦逼女纸们讨一个说法啊。
   我一个箭步冲到陆邵阳的腿边。
  他又被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润唇膏都差点掉了。“你……你干嘛?”
  我脑子当中当时就闪现出一百八十种表情,我想我应该用哪种表情才能够顺利敲开GAY的心门,然后让他对我掏心掏肺地多说一点关于他自己的八卦呢?我好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GAY的,是不是童年有过什么阴影,然后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他男朋友是什么样类型的,帅不帅,陆邵阳到底是不是受……
  
  我觉得陆邵阳一定在我脑袋里装了一个窃听器。
  因为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这厮已经把润唇膏放回了包里,然后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脑子在想些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到外面去胡说八道。”
  我只得悻悻然地坐回椅子上。
  这厮,就不能透露一点,玩什么神秘啊,你想和姐形婚,就不能先爆个猛料让姐过过瘾,真是的,连自我炒作都不会。
  “哎,我说,你到底同不同意啊?”陆邵阳看我一个人在这里人神交战的,他有点不耐烦了。
  “那我还要再附加一个条件。”我挑了挑眉。
  “什么条件?”这下轮到他好奇了。姐的思维是很跳跃的,也总有让他摸不到头脑的时候。
  
  “如果到你家的话,难免得和你装得亲密一点,那我不是吃亏了吗。所以我先声明啊,我是卖艺不卖身的。”我大义凛然地说道。
  陆邵阳嗤笑了一声,“处,女就是麻烦。到底是谁吃亏啊,你不干拉倒哈,我陆邵阳到外面又不是找不到别的女人来帮我。”
  妈呀,这句话说得可让我害怕了。说的也是,我忘了他是小白脸了,只要不说他是GAY,还真是能骗来一大把一大把的未婚女纸的。我可不能再自作清高把这到嘴的鸭子给放飞了!
  我刚想怎么找个台阶赶紧下来,这厮就给我铺了个星光大道。
  
  “如果真有需要,万不得已要装亲密的话,给你加钱还不行吗?”陆邵阳撇着嘴不情愿地说。
  我赶紧鸡啄米似的点头,连滚带爬地下台阶,“那好吧,成交。”
  “那我也得有附加条件。”陆邵阳仰着头,做思考状。
  “什么附加条件?”
  “两个吧,第一,咱们假结婚这件事只有我们俩知道,谁也不可以说出去,如果有谁说出去的话,就按合同付给对方3年的薪水,也就是合计36万,作为违约金。”
  尼玛,这厮就是不吃亏的典型。姐才提一个附加条件,他就提两个。
  不过谁让他是老板呢?鉴于这厮提的这个要求还不算过分,我想了一下,“可以,我同意。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陆邵阳瞥了我一眼,“虽然我们可以各玩各的,但是你不可以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过从甚密,破坏我名誉,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陆邵阳是个被戴绿帽的家伙。”
  等等,这下姐有点迟疑了,这小白脸的意思是说,姐还要为他守身如玉3年了?
  他TMD倒是GAY了,你最多不过被看到和男的在一起,别人也不会往什么方面想了。
  我咕噜着眼睛算了一下,姐今年周岁24岁,再过3年27岁啦,到时候27岁还没有男朋友,就拿着他给的36万,还是个老处,女,姐是不是太惨了点?
  不过,如果现在出去找工作的话,姐能找到月薪1万的活吗,姐到27岁的时候,能保证有男朋友可以嫁得出去吗?
   “可以,这个我也可以同意,但是你提了两条,我也要再加一条。”
  “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哈。”陆邵阳一副I服了YOU的表情。
  “合约期限缩减为2年。”我一仰脖说道。
  陆邵阳抿了抿嘴,考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可以。成交。”
  
  各位放心,我不会弃楼的。。。
  不过我要去上班了,今天要夜里才能回来继续更,大家白天可以省点F5了。。。
  我才到家……谁比我惨!!
  然后这厮又让姐震精了一把。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啪啪啪几下键盘敲得贼响,不出5分钟,立马从电脑里打印出来一张纸,扔到姐的面前。
  “签了吧。”
  我顺手拿过来一看,内容如下:
  
  甲方:陆邵阳
  乙方:丁水滢
  合同期限:自XX年XX月XX日起至XX年XX月XX日止
  经过双方协定具体条款如下:
  1. 双方自愿在合同期限内对外维持夫妻形象,甲方向乙方支付薪水,具体细则见附件1。
  2. 自合约签订之日起直到进入坟墓,都不可对外公开关于此合同的任何细节。如有违反者,需要赔偿对方损失,具体金额见附件2.
  3. 甲方如果需要乙方配合符合夫妻身份的肢体接触时,需要首先争取乙方同意,同时支付额外薪水,具体金额协商决定。
  4. 合同期限内,乙方需维持好太太的形象,不可以与其他异性有绯闻等让甲方承受舆论压力的行为,否则乙方需向甲方支付赔偿金24万元整。
  以上条款均出自甲乙双方自愿的基础上签订。
  
  我嘴里最后一口粥差点噎死,尼玛,你是浪漫满屋看多了,还是你真把姐当出来卖的啦,还签什么卖身契啊?!
  “这种东西有必要吗?”我反感地说。
  陆邵阳眼睛不屑地看着我,“你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一肚子花花肠子,不签这个保障不了我的利益。”
  
  
  
  “那好吧,那这里还要再加一条……”我总觉得这个形式弄得我像卖身葬父似的,还想再讨回点什么。
  “不行!”陆邵阳斩钉截铁地说,“你少那么多废话,到底签还是不签?”
  我这个人就是吃软更吃硬,被他这么一恐吓,我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凶神恶煞的日本鬼子形象,他拿着通红的烙铁对我说,八格牙路,你招还是不招?”
  我顿时浑身一激灵,“我签……我签……”
  我抓起笔,哆哆嗦嗦地在卖身契上画押了。
  陆邵阳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杰作,然后仿佛心满意足似的表情,把它精心地收到身后的抽屉里。
  我趁他转身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就是姐帮你当幌子,让你以后可以GAY所欲GAY了,至于把你美成这个样子吗?姐要不是为了生存,又不想卖身,才不愿在你这里被迫膝下承欢呢。
  没想到这厮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他转过身来,又拿来了纸笔。铛得一声放在我面前。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想糊弄过我家里人,至少也要知道我的基本信息吧,我说,你记。”
  尼玛,还得让姐把你当偶像啊,记你的生日,年龄,身高,癖好,你可真够自恋的了,要不要姐加入你的后援会啊。
  “你就说吧,我不用写,能记得住。”我打哈哈道。其实心里在想,这粥附赠的小菜味道还真不错。
  “真能记得住?”陆邵阳一眼看穿我的伎俩,恶狠狠地盯着我。
  “好吧好吧,”我无奈地扯过纸笔,“你说吧,我记着呢。第一个,嗯,生日几月几号?”
  
  没想到陆邵阳眉头皱起,他歪着头看着我,好像我是地球上的新生物种,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姐也被他看蒙了,怎么,难道从生日开始了解不是应该的吗?
  “你不是上次还送过我生日礼物吗?怎么会不知道我的生日?”
  我手上转着的笔,啪得一声掉在桌上,我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有过吗,我送过他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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