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播音员》————女友神秘身亡,不可解的灵异事件

  看着这二人嬉笑怒骂,我不由得想起来,在乐琪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也是这样的。如今你走了,但我们三个人的情意依旧。

  希望你泉下有知,可以帮我,早日将杀害你的凶手抓住!

  或许是我的伤感模样太过明显,那原本嬉笑的二人都过来安慰我,我故作欢颜,心里更是知道,这二人于这件事本没有任何的关联,但如今却要承担起和我一样的责任。

  结束了口供,我也回到了家里,距离晚上的节目还有一个中午的时间,身心疲惫,索性躺在了床上。

  望着天花板,吊灯发出的昏暗光线似有一种迷乱人心的作用,迷迷糊糊之中,我睡着了。

  这一次,我梦到了自己在做节目,听着耳机里带感的音乐,我的细胞慢慢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如果乐琪也在的话,她听到这样的音乐,一定会情不自禁的扭动她那性感的腰肢吧!我心中如是想。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了十,开始了今天的直播。

  "欢迎大家在每天晚上的十点钟准时收听我们的节目,这里是《夜半诡话》,我是小威。"

  又是一阵的音乐,我清了清嗓子:"各位听众,因为节目改版,让我们进入第一个环节,幻想诡话。

  我来旁白,你们负责幻想,好了,接下去就要开始了:你有一份工作,这份工作与你来说,可能会是很乏味的,但在工作中你不得不寻找其中的乐趣来让自己喜欢上这份工作,或者说,这份工作对你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例如它是你的女友或是谁介绍给你的工作,对你意义非凡。你很喜欢这份工作。
  好了,情景给你们了,接下去就是来幻想了,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晚上,你做着与往日别无二般的工作,突然间,你所身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例如起了一阵大雾,让你看不见原本你熟悉的事物"

  说到这里,我愣住了,因为在我的眼前,竟然真的出现了一阵雾,雾遮住了我的视线,原本熟悉的景物,原本一伸手就能摸到的东西如今却似在天涯海角。

  雾淡淡的,却又看上去那么浓稠,说它淡淡的,是因为在雾中我隐约可以看清一道身影,说浓稠却是因为在这雾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仅仅只是能够看见那道模糊的身影。

  我揉了揉双眼,依旧是这样。想起自己还在直播。

  我继续说着:"这雾似淡非淡,似浓稠却又非如此,你好奇的看着这一幕,揉了揉双眼,发觉,依旧如此。

  渐渐的,你发觉在这雾里,隐约还有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可以是你死去的亲人,也可以是你的爱人,总之是你想见到的人就好了。"

  我的眼前也出现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在雾中扭着性感的腰肢,曼妙的舞姿。当雾慢慢散开,我看到她的全貌,正是我死去的女友乐琪,她慢慢地向我走来,淡淡粉妆的脸上露出笑容。

  她……她是在对我笑吗?

  我的心中想着,嘴上依旧对着话筒说道。而这时,乐琪也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她开始撩起自己的白色衬衣,露出雪白的皮肤。
  即便是如此远的距离,看上去也是白花花的一片,只是她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当上衣撩至少儿不宜的程度,露出的不是白色的皮肤,却是一个血窟窿,里面流出鲜红的血液,血液流动的很快,染红了皮肤,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雾中的女人开始撩起衣物,或许你会想,接下去的会是香艳的一幕,但你没想到,露出的会是一个极具视觉冲击的画面,那是一个血窟窿,鲜血还未凝固,当它从窟窿里汩汩地流出来,染红了皮肤。"

  从我这个距离看上去,迷雾中的乐琪赤裸着半个上身,扭动着腰肢,脸上挂着笑容。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笑容变的越来越阴险,我看见,她的脸上皮肤开始一块一块脱落,露出里面肉来,甚是恶心。

  她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恐惧,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幻觉,这只是一个幻觉。

  但听到耳机里音乐快要接近尾声,我知道又要开始继续节目了。

  乐琪并没有停止,当她的嘴角勾勒至一个极大的弧度时,双唇竟崩开来,露出鲜红的肉,血不停地流出,滴到地上,渐渐汇聚。

  我用手遮住嘴巴,想要离开位置,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动弹不得。

  耳机里,音乐戛然而止。

  "女孩抬起头……看着你……她的嘴角勾勒起……一抹"一块带有鲜血的肉掉落在了地上,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一抹弧度,或许是因为……太用力了……她的双唇竟然被崩开……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肉来……但她依旧冲着你……笑……你难以抑制心中的恐惧……但你的双腿却无法移动半步……这时。"
  乐琪站住了步伐,她的双眼变得迷茫,恐惧,断了一半的嘴唇蠢蠢欲动,发出呜呜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求救,但因为距离太远,我并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但从她的双唇却可以看出,她想说:夏威,救我……

  "乐琪,乐琪"

  我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家里,揉了揉蓬松的头发,我起身,随意的吃了一些食物之后。

  我走到窗户边,从这里向下看可以看到城市中繁华的夜景以及看清那些角落中发生的一切。

  酩酊大醉的男人,夜晚时分出没的"猎手",路旁寻求慰籍的少妇……

  当这些片断似的场景融为一体,也就成了繁华之中的一抹风景线。

  此时,楼下,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路旁的霓虹灯绚丽多彩,但与那个人相比,却是相形见拙。

  他身着黑色的夹克,头戴鸭舌帽,也是黑色的,是一身黑,与这夜晚本该有的色彩融为一体,竟分不清真伪。

  酩酊大醉的男人摇晃着身体,步伐紊乱,当他靠近那道身影的那一刻,身影下意识的有所躲避。

  随后,男人像是有所察觉,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脸的狐疑,揉了揉双眼,却是踩着紊乱的步伐向前走去。

  黑衣人并没有受到这一小插曲的影响,反倒是继续站在那里,他看了看四周,抬头看了我一眼。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有所回避,继而,他压低帽子,离开了那里,看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因为就在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的时候,我看到了近似熟悉的人。

  那个人是谁?
  十点钟,直播间。

  依旧是如此的静谧,我坐在椅子上,戴上耳机,但耳机里的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呵呵,是那个梦吧!"

  内心深处好似有另外一道声音这样说。

  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威去哪了,如今怎么被一个梦给吓到了?

  我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的神经质。

  "各位听众朋友们,晚上好,这里是每天晚上十点由小威给您带来的《夜半诡话》……"

  又是和往常差不多的内容,漫长而又乏味的故事,听着自己的声音传遍每个角落,有些时候都觉得有些许腻了,当结束晚上的故事之后,我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该去那个地方,寻找些灵感了。

  "好了,进入到下面一个环节,接听听众打来的电话……喂,您好,我是小威,请问您有什么故事要和大家分享的吗?"

  "滋滋……"一阵电流声。

  "喂,喂,请问您能够听到吗?"我加大音量,那阵电流声似乎随着喇叭的加大也变大,刺激着我的耳膜。

  "主持人,你……还记得我吗?"

  电话那段传出来一道声音,听上去带有些许的沙哑。

  "小威当然记得,不知道这位听众今天晚上给我们大家带来了什么样的故事呢?"我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位。

  "今天我就接着昨天晚上的故事接着讲吧。"

  "好的,请说!"虽然有些担心他会像昨天晚上一样,但晚上他又听上去要较为的沉稳许多,或许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之前和大家讲过了,我也是在电台工作的,而在电台工作,也是开始了我的诡异的事情。"

  说到这里,是一阵的电流声。

  "这位听众可能是去喝水了,呵呵,不过听上去这位听众朋友的故事要比我小威讲的要精彩呢!那么小威希望守在收音机前的各位听众可以关掉灯,关上门,好好享受一番这位听众的故事,也欢迎大家踊跃给小威拨打电话,小威会在每个晚上准时守候大家。"

  在一连串的妙语连珠之后,我又继续接上那位听众的电话。

  "在我未婚妻去世的那个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电台上班,虽然这种时候还是请假的好,但我觉得自己不能辜负那些听众,所以我还是正常上班了,不过就是那个晚上,我在录制节目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

  "我不知道各位听众是否有过这种体会。当你身处在安静的环境里。

  突然间,你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就这样死死地盯着你,让你后脊发凉。

  当你回过头去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是幻觉吗?就是那个晚上,我有了这种感觉,虽然在这个时候我一个劲的安慰自己,这可能只是幻觉,但,现实给我的答案却是在自己的背后确确实实有人,但每次回头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不由得,我开始变得慌张,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现了那些不该出现的画面,悬挂的尸体,扭曲的面孔,滴血的双眼。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李峰看到我的样子说了一句,然后他话锋一转,“只要你跪下来给张雪认个错,这件事情就算完了,怎么样?”

  我听到李峰的话,心头惊讶万分。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居然要我给张雪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就算是我再怎么软弱,也绝对不可能会随便给一个女人下跪。所以我没有动弹,只是躺在那里,大不了李峰让人打了一顿,反正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下跪的。

  “怎么,不愿意?”李峰看到我的样子皱着眉头说了一声。

  “峰~你看他,说人坏话连道歉都不愿意,实在是太过分了。”张雪这时候连忙开口道。

  李峰听到张雪的话之后,二话不说,立刻就是招呼着周围的人朝我围了过来。

  李峰虽然不是我们班上的,但是他在年段里面混的不错,所以我们班上的一些混子还是都挺给他面子的。

  再说了,反正欺负的对象是我这个已经被周围人欺负习惯的人,他们围上了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叶良辰我看你真是不耐烦了,居然还说张雪的坏话。”其中一个人冲我骂了一声,然后在我的身上踹了一脚。

  他这一脚就好像一根导火索,立刻就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周围人的脚就好像是雨点一样相继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慌忙的捂着头把身体缩成一团,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有叫出一声,哪怕是再疼,我也希望守护我最后的一丝尊严。
  就连一向最拿手的节目我也开始乱了分寸,我知道你们不是我,无法体会那种感觉。

  但是请相信我,我能感觉到,是她,是她回来了!"

  "不好意思,打断你一下,你口中说的她是谁?"

  出于好奇,我打断了他的话,询问道。

  "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电话那端的声音这样说道。

  "她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她真的回来了,就在同一个晚上,我还梦到了她。梦里,她对着我笑,笑得很恐怖。"

  听着他的声音,我可以感受到他正处于奔溃边缘,不过有一点我有些不明白,人都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回来呢?

  就在我想要继续问他的时候,电话那端却没了声音。这一次,是他挂断了电话。

  回过神来,我开始收拾这剩下的残局。

  不过不得不说,他还未讲完的故事很有感染力,节目结束后,有不少听众打电话过来,问我明天晚上这个故事还会继续吗?

  我含糊不清地回答。

  回到家后,电脑的屏幕还亮着,企鹅还在一个劲的跳个不停,我将上衣脱下,坐到椅子上。

  当我一一将消息看了一遍,跳出一个对话框,是"逝去的灵魂"发来的:我知道你回来了。

  很突兀地,看着他的这句话,我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

  他怎么会知道我回来了,或许是巧合吧!

  我这样安慰自己,但双手还是忍不住的在键盘上敲下自己的疑问,但还没来得及发送出去,对方来了一句话:今天晚上不好意思啊,那个时候手机突然没电了。
  晚上?是关于那个故事吗?

  我将已经打好的问题删了,"没事,不过你编的故事还蛮精彩的!"

  "我说过这个故事不是编的,而是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在这句话的后面还有几个发怒的表情。

  看着这句话,我忍俊不禁。

  "好好好,不是编的,那你明天晚上还会继续讲那个故事吗,听众都很期待你接下去的后文呢!"我如实说道。

  "看情况吧,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在发过来这句话之后,对方的头像变黑了,我靠在椅子上,面前的电脑发出幽幽的光芒。

  "滴滴"

  手机毫无预兆的亮了。

  怎么会?

  就在刚才,手机已经一丝电也不剩了,回到家也没有连上充电器,如今它怎么会自己发亮?

  我从桌上拿过手机,只见屏幕的界面上出现了一条短信,当我打开短信界面时,里面鲜红的字体赫然写着:夏威,自我走了以后你过得还好吗,我在下面好冷啊,你能下来陪我吗?

  虽然很想把这句话当成一个玩笑,但当我将目光移至发件人的那一刻,我却愣住了,因为短信的发件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乐琪。

  身后似有阴风吹起,拂过后脑勺,竟让我的身体开始不停的发抖,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虽然难过,但却不敢轻易地去触碰。因为我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在自己身后有人站着。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略微沙哑的声音自我的嘴巴说出,竟带着些许颤抖。
  我是怎么了,到底在害怕什么?

  大脑竟反应不过来,全身的感觉器官一直在反复地告诉我,你应该要害怕,危险就在面前,你应该要畏惧。

  身后的人似乎有所动静,一股热气拂晓过我的脖子,酥酥痒痒的。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此时的大脑已经开始慢慢冷静下来,当我在记忆中探寻许久,发觉这竟是乐琪常对我做的动作:

  当她用涂满口红的嘴唇,慢慢凑近你,轻轻呼出一口气,热气夹杂着香水的气味迎面扑来,落在脖子,面颊间,竟会让你兽血沸腾,下意识的你会将她扑倒。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只是如今这种感觉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死亡的讯号。

  "是你吗?乐琪"声音带着哽咽。虽然害怕,但骨子里对她的爱却让我想要去拥抱她,将她揽入怀中。

  但我却做不到,因为此时双手双脚早已不受大脑控制,有些麻木。

  那股气息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笑声,鬼哭狼嚎般的笑声,带有些许凄凉,似在说明她的人生有多悲惨。

  "哈……哈……哈……哈"

  当笑声断断续续,变成了最后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时候,我听到了……

  "小威,快……救我"

  她,真的回来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世间竟会有如此诡异,蹊跷的事情,但它确确实实存在,而且就发生在我的身边!"
  音乐渐渐淡去,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好了,各位听众,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如果大家对小威有什么意见,或是建议,欢迎各位来信告诉小威,或是拨打热线电话,我们将从这些听众里抽取几名幸运儿,送上小威的《谁在你身后II》独家签名书,以及纪念公仔一个。谢谢大家多年来如一日的支持,没有你们,就不会有广播里的小威了,同时也希望大家继续一如既往地支持小威的节目,我们明晚不见不散!"

  摘下耳机,我擦去额头的汗水,又是一个将自己吓了的夜晚。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依旧觉得惊魂未定:

  当我下意识地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我还是愣住了,一方面开始嘲笑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神经质起来的,另一方面却也害怕身后的"她"会有所动作。

  渐渐的,当我发现了自己的身后再也没了那个笑声的时候,全身的神经开始慢慢地放松。

  当我回过头去,发觉后面什么也没有,空无一物的感觉让我有些怀疑刚才发生的那些是否真实的存在过,桌上的手机已经黑了屏幕,当我将其充上电源,打开手机,却发现那条消息不翼而飞了,干净的信箱好似在说明从刚才到现在,从来没有消息进来过一般。

  难道刚才是我一直在做梦吗?

  使劲的掐了掐脸,疼的厉害。

  疲惫感让我不由得靠在椅子上,那种无力感开始蔓延全身。一直睡到第二天。
  虽然一直想要相信昨天晚上的那场经历只是因为长时间疲惫的心所造成的,但就在今天早上,那条不翼而飞的消息重又出现在了信箱里。

  简短的几个字,晕染着血红的颜色,一切都在说明昨天晚上所经历的那些都是真的,也许,她真的回来了

  思及至此,眼眶又是不经意间湿润了,她是在嫌我没用吗,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我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走出了演播间。

  晚上的节目很顺利,并且在接下去的这段时间,我想都会这样一直顺利下去,因为我打算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用分章连载的形式说出来,并且采用第一人称,这种人称方式我想带给听众的会有强烈的视觉效果。

  不是有句话叫,未知的总是充满着恐惧,就连在我的身上会发生些什么全然一无所知,这种期待与恐惧感势必会让听众有所等待。

  "铃铃铃"

  走在漫长的走廊里,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是刘浪打来的,说是案情有了新的进展,这个消息不由得让我加快了步伐。

  途经路旁的一块镜子,我停下了步伐,那块镜子与其他镜子别无二样,但那面镜子似有一种魔力,目光想要离开它,却好似被它深深的吸引住了。从头顶吊灯泻下来的光芒,照在镜子之上,好似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光圈,从里面走出来的会是什么呢?

  会是天使吗?我不由得低头思考。

  耳边刘浪的滔滔不绝还未停止,我却驻足在镜子前,咚地一声,头顶的吊灯熄灭了,我四下张望,唯有不远处的门口,路灯倾泻进来淡蓝色的光芒。而此时,眼前的镜子中却开始有了变化。
  模糊的影子逐渐形成,那是……一道妩媚的女子,那是天使吗?

  这道身影怎么看也觉得熟悉,当这道身影完全的形成,我才发觉那竟是乐琪,她是天使吗?

  扭曲的面孔,流血的七窍,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在这个时候轻启:夏威,还我命来!

  轰地一声,我被吓得坐到了地上,"不要,不要过来,我没有害你,不要过来"

  "这不是阿威嘛!怎么坐在地上了。"

  远处,一束灯光打过来,下意识,我用手去遮挡,随之传来的那道声音倍感熟悉,是门卫蓝伯。

  "这不是阿威吗,怎么坐在地上了?"

  蓝伯的一声呼唤,将我从恐惧边缘叫了回来。我看了眼那面镜子,光滑的镜面找不出一丝痕迹,就好像刚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蓝伯拿着手电筒,将我地上扶起。

  "阿威,发生什么事了,快跟蓝伯说说!"

  因为平日里常常与蓝伯饮酒的缘故,我与他虽不是父子,却早已胜似父子。但如今看到他的出现,使得我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流淌,但我并没有说什么。

  一来自己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缓过来,二来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太过诡异了,自己并不想外来人牵扯进这件事里。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难言之隐,蓝伯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拿着手电筒转身四下照了照,"阿威,你知道十年前,发生在这栋大楼里的事情吗?"

  十年前?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只能说,十年前我还没有在电台工作,所以对于这所大楼的前生并不是太过了解,只知道在建成这所大楼前,这里是一片墓地。
  想到墓地二字,我的心里又一次的开始害怕。

  刚才在镜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越是让你害怕的东西,反倒会让你感到好奇,然后疯狂的在脑海当中脑补,既爱又怕。

  蓝伯并不知道此时我的想法,而是缓缓的转过身子,当他将手电筒放在下巴下方处,往上照,我看见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十年前,这座大楼还没有动土开工的时候,这里是一片乱葬岗。

  据说,古时候哪位大臣与他的妻妾就埋在这里,后来,被一家房地产商看中了,于是开来挖土机,铲掉了那些残缺的墓碑,并将乱葬岗移为了平地,盖起了这座广播大楼,虽然这兴起的广播大楼让那位房地产商赚取了不少的钱财,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那位房地产商就在这座大楼里上吊死了,很奇怪的是,他死的那天正好是大楼盖好的那天。虽然警方试图隐瞒这些细节,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有人说这是死去的大臣在复仇,自那以后,经常有人在晚上的时候在这所大楼里听到求救声,时远时近,时而痛不欲生,时而悲戚可怜。

  所以到了晚上,除了要来上节目的人以外,很少会看见有人在大楼了"说到这里,蓝伯好像在叙说自己的故事一般,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继而将目光投向我的身后,我回头,后面除了那面镜子以外并没有什么,而就在我想要回头的时候,蓝伯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阿威,你知道当时那个房地产商在哪个位置上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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