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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四周被山围住的小山村,村里有个大水库,虽然才是初秋的早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却已经被浓雾笼罩着,因为这里唯一出去的小路一直没有扩修,大点的车子都进不来,所以空气格外的清新,四周的高山在浓雾的笼罩下,就像一头头还没睡醒的巨兽,感觉什么时候就会张开那血盆大口,把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掉。
这里住着五十来户人家,年青人大多都出去打工赚钱了,年纪大的就留在家里,帮外面打工的儿子儿媳妇照顾小孩,所以留下的基本上就是老人小孩了。这里的人们特别勤劳,过的基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虽然没有城市生活的热闹,却也没有城市的喧哗。生活虽然辛苦却让人心里平静。
阿庆嫂今年六十多岁了,虽然辛勤的劳作让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满是风霜的痕迹,可是身子骨却是下田种土人所特有的,背有点驼却牢实,腰杆子特硬朗,挑个百把斤不在话下,走路腿脚特利索。今天天刚蒙蒙亮她就提着篮子出门了,在早饭前她得割一篮草回去喂鱼,想想池塘里面到年底就可以出几千块钱鱼就有使不完的劲,家里人一年的开销都在这个池塘里面了。阿庆嫂匆匆忙忙出了门,因为割完草还得回家给自己家孙子孙女做早饭,可不能耽误他们上学的功夫。
今天的雾真大,阿庆嫂心里想:“这路上要碰到个熟人只怕也要等碰了头了才能认出是谁吧。”一路快到村口那棵大枫树下了,阿庆嫂有点犯嘀咕了,因为前两天村里来了个道士,那个道士围着那棵大枫树绕了半天,留下那么几句话就走了:罪孽啊,要出人命了!妖孽啊,这么多年了,你就好好歇着,不要出来害人了。村里这么多年了,一直平平安安的,虽然茶余饭后多事的人在那里拿那个道士的话说道,但也没哪个把这个话当真的,无非是吓吓人家而已。
到底是心里搁了个事,离那棵大枫树越近,阿庆嫂越感觉动心底涌来重重凉意,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呸!”阿庆嫂往地上吐了一口:“不要自己吓自己。”可是不经意地还是把衣领整了一下,因为以前好像听老人家说过脏东西最怕阳气足的人,只要你衣冠整齐,走得端正,脏东西碰到你都得绕路走,于是阿庆嫂又直了下自己的腰杆,感觉不那么冷了。
走到大枫树前十来米的距离了,突然刮了一阵风,前面的雾似乎被风吹动了一下,阿庆嫂心里一惊,她好像看到树下有个人影。阿庆嫂揉了一下眼睛,再往前看,又全部是雾了,连那棵大枫树都看不清楚了。阿庆嫂感觉凉风嗖嗖地透过自己的毛孔往骨头里钻,可是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她的双脚有点抖了,似乎提不起来了。再往前面移动了两米,阿庆嫂真的看到了大枫树下有个人影,一阵凉风吹过来,那人影似乎还随着风晃了两下。
“啊!”一声尖叫,透过浓雾,彻底地划破了这个小山村的宁静。
“叮。。。。。。”
办公室里面的电话响起的时候,老李正在派出所的院子里扭扭腰。这是他一贯的习惯。他每天六点钟就起床,这个点比公鸡打鸣还准,然后把所里的院子扫一下,接着活动一下筋骨,他都不记得他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了,反正从调到这个所里以后似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他只记得他来这里已经五年了。这是个乡镇派出所,租的一户人家家里的两层楼房,每层大概150平米,后面是厨房还有两间杂物房,前面有个大院子,院子里面有几颗大樟树,老李特别喜欢这里的环境,空气特别清新,没有城市里面那闹心的嘈杂喧闹声,呆在这里心特别静。
老李今年五十五了,头发大概白了一半了,一米七三的个子,一百三十多斤,因为喜欢锻炼,身体一直都没发福,脸比较瘦,眼睛不大但是特有威严,加上那两道浓得出奇的眉毛,给人的感觉就特别的正直,老李也抽烟,每天一包的样子,闲时也自己喝两杯,但是没酒瘾。
老李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手表,六点二十,这么早什么事啊?老李心想。
接完电话老李马上就去敲了下小聂的门:“小姑娘,赶紧起来,有案子了。”本来所里有五个人,但是今天是星期六,只有他和小聂两个人值班了,虽然他觉得要一个小姑娘第一次办案就接触这样的刑事命案不妥当,不过没办法,只能带她去了。
小聂叫聂紫依,二十二岁,白皙的瓜子脸,坚挺的鼻梁,樱桃小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长得出奇的睫毛更衬托出那双大眼睛的灵性。一米六三的个子,体重应该不超过一百一,一双修长匀称的腿更显身高。在警校的时候学的是刑侦,在这个地方已经三个月了,本来要安排到市局档案室或者110接警中心的,但是自己主动要来这里。小姑娘特别有灵性,嘴巴特甜,看到他一口一个李伯伯叫得特别亲热。小姑娘来了以后什么事都抢着做,整理文件,录档案,扫地倒水,显得特别有家教,老李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姑娘,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小姑娘特利索,没用二十分钟就弄好可以出门了,扎个马尾辫,脸上居然还带点淡淡的妆容,穿上制服显得特别的亭亭玉立。
这个地方老李来了五年了也没发生过命案,平时也就一些个偷鸡摸狗的案件,或者是张三李四争耕田用水要他去调节一下,今天怎么就发生命案了呢?老李看了一下旁边的聂紫依,小姑娘大概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大案子,显得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我得把人家小姑娘照顾好了,第一次办命案可别让人家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才行。”老李心想。两人骑上摩托车就出发了,所里倒是有台捷达车,但是小林冲那地方小车根本进不去。
当老李和聂紫依两个到达小林冲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太阳出来了,笼罩着村庄的浓雾已经基本散去了。远远地老李看到村口那棵大枫树下围了一大群人,大概全村的人都围那里了,唧唧咋咋地在那里说着什么。老李和小聂立马赶了过去。
“让开让开,李领导来了!你们快让开一点。”说话的是老林头,七十来岁了,是个五保户。特殊时期的时候被定性为反革命,被批斗过,然后被关了几年,可能是那时候留下了后遗症,只要看到政府的人就叫领导,显得特别的恭维。不过老李知道这个人,背地里他对政府很不满,闲话很多,有点愤世嫉俗。
人群自动地让开了一个口子,让老李和小聂进去。
“死的是王家三小子,你说我昨天晚上吃了饭还看到他出去了,怎么今天早上庆嫂子就发现他吊树上了,一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多可惜啊,还没报效政府呢,就死了。”老林头跟在老李屁话后面,作报告一样地一直没停过。
听到老林头的话,外面的群众一下就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场面乱得不行,结果是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两人走到人群中心,只见地面上铺了一块木门板子,一具尸体正平放在门板子上,尸体上面盖了层白布。老李有点庆幸他们在尸体上盖上了白布,因为他实在担心让小聂突然这么看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她是否会受得了。
聂紫依虽然在学校的时候见到过尸体,并亲手解剖过,不过那都是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看不清楚尸体的面目,一群人一起围着,现在面对着这样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一时有点慌了神,她用自己的右手拇指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掌心,努力让自己缓过神来。
这一切都被老李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这个小姑娘需要点时间。这时有人想伸手把那块白布给掀开,老李马上制止了,然后起身找了根树枝,“请大家先退到我画的线外面,我们先检查一下,一会有什么问题我会问大家的好不好。”人群自觉地退到了老李画的那个圆圈以外去了。
聂紫依这个时候也晃过神来了,赶紧去车上取来手套,还有记录本和笔,当她拿着这些东西来到老李身边的时候,看到地上那些凌乱的脚印和门板上的尸体,小姑娘有些生气了:“李伯伯你说这些人怎么了,难道不知道保护现场对案件的侦破有多重要吗?这都不知道被毁了多少重要证据了!”
看到小姑娘撅起的嘴,老李欣慰都笑了一下,看来小姑娘已经进入角色了,适应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快:“没办法,你看看,老的老,小的小,乡下人最怕自己的亲人受苦,感觉他吊在树上很痛苦,所以叫人把他抬下来了。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准备掀开白布了。”聂紫依点了点头,想到马上就要看到一个死人,她稍稍地把头偏向了一边。
揭开白布,老李自己都有点心慌,只见死者的一截舌头吐在外面,眼睛还是半睁着的,老李斜眼看了一下聂紫依,只见小姑娘手稍稍发抖,感觉很紧张,记录本上歪歪斜斜地留下了几道划痕。老李抓了一下小姑娘的手,让她镇定下来,他知道现在要让她思考起来,不能让她想太多。
“小聂,戴上手套,我们检查一下尸体,看死因是什么?你一边看一边记录!“老李边上边戴上手套。
“李所,你看脖子上的勒痕,呈黑紫色,勒痕很深,并且只有一道,勒痕上有红色毛线物质,死者脸部呈紫红色,舌头伸长,下颚有人动过的痕迹,眼睛现在是半睁,有死后人为动过的痕迹。嗯,死者的嘴里有酒精的气味,估计死者死前应该喝过酒,看得到的地方没有明显外伤的痕迹。“聂紫依一边仔细地观察尸体一边说。
“恩,外部看来是这样子得,根据这些痕迹能得出什么结论呢?“老李暗暗吃惊聂紫依的适应能力和观察能力,心想这小姑娘可不得了,简直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不过还得让她思考,这样才能让她不恐惧。
“根据初步观察,可以断定凶器为这边被砍断的这根小拇指粗细的红色绳索,死者应该是被吊在这棵树上窒息而死的。“聂紫依理了一下思绪,感觉没那么紧张了。
“为什么可以断定是在这里吊死而不是被杀后吊在这里的呢?“老李继续问道。
“根据死者颈部的勒痕,勒痕只有一道,勒痕的大小与绳子的大小相吻合,且勒痕上有这根绳索上的碎屑,然后死者脸部呈现紫色,这是被勒窒息的明显特征。“
“不错,观察得很仔细,所下的结论有充足的证据支撑,不过下结论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地方要检查一下。“老李不得不赞叹这个小姑娘真的很聪明。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聂紫依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那棵大枫树,老李都不得不佩服她那矫健的身姿,而人群更是发出一阵轰动,想不到一个长得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身手那么敏捷。
“李所,树枝上有一个大概一寸深的新痕迹,大小和绳索的大小一样,应该是死者挣扎的时候留下的。“聂紫依一边解开还挂在树上的那半截绳子,并把它装进了证物袋,一边自豪地对老李说:”这是对我所做结论的更有力的支持。“
“接着我们该做什么呢?“等聂紫依收拾完了,老李有心在考考她。
“赶着人都在这里,我们应该了解清楚几个事,首先,谁最先发现死者的,第二,谁把死者弄下来的,第三,他们把死者放下来以后对死者做了什么?暂时我只想到这几件事。聂紫依有条不紊地说。
“暂时我也只想到这几件事,让我们先把这几件事弄清楚再说吧。“老李觉得这个小姑娘比自己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能力强太多了,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不服老都不行了。
事情很快了解清楚了,阿庆嫂第一个发现死者,然后村里的人都来了,死者叫王春生,今年五十一岁,家境比较贫寒,自己老风湿不能干活,没什么经济来源。儿子外出打工了,家里只有个老母亲和老婆,老母亲看到这个样子跪在尸体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他们把尸体弄下来,乡下人都朴实,看人死了也觉得不能老挂树上,就砍断绳索把尸体放下来了,死者老婆觉得死相太惨了,就努力地想把舌头放回嘴巴里面去,乡下人觉得死不瞑目不是好事,所以又努力地想让死者把眼睛闭上。
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吃了午饭,所里又来了两个干警,张文和李斌。张文今年三十六岁,退伍回来以后就进了公安局,已经有十五年警龄了,个子不高,一米六五的样子,比较胖,全身上下都是圆圆的,脸是圆的,肚子是圆的,笑起来跟一个弥勒佛一样的,是所里最好玩的人,聂紫依最喜欢和他开玩笑,私下里叫他弥勒佛叔叔。李斌二十八岁,刚结婚不久,人很正直,有点不拘言笑,面相比较成熟,年纪和长相有点不相符,属于那种面冷心热的人。用聂紫依的话说按年纪她叫李斌应该叫哥哥,不过看长相得叫叔叔了。因为所里人少,所以大部分外出的工作都由老李和他们两个人承担了。
“小聂子今天见识大场面了,感觉怎么样?“聂紫依能听出李斌话里的关心,感觉心里暖暖的。
“小李子你白担心了,我们小聂子可是大才女,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现在可是人家小姑娘一展身手的时候了,我们在旁边听她安排就成了。小聂子来了破案还不是跟吃小菜一样的。“张文也尽力地想宽她的心。
聂紫依听了他们的话觉得心里涌起一阵暖意,这两个男人虽然不会表达感情,可是他们对她的关心显而易见,心里先前的恐惧紧张什么都没有了。
下午老李和张文李斌对尸体进一步进行了检查,可能是考虑到聂紫依第一次接触这种案件,过多地接触尸体会对以后的工作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安排她找村长了解一下看有什么别的线索没有。
晚上四个人决定当晚留在小林冲,在村长家里四个人根据所找到的线索开会做了一个总结。
死者王春生,五十一岁,从最后一个人见到他到阿庆嫂发现他死亡的时间推断,死亡时间在晚上七点半到早上六点之间,外出时身上只带了五十块钱,死者生前爱抽烟喝酒,死亡前曾喝过酒,脾气比较暴躁,曾和邻居发生过一些口角。通过后面的尸检,没有发现死者有任何的外伤,致死的原因是吊在树上窒息而死,凶器为红色绳索,死亡的第一现场为那棵大枫树。另外聂紫依也从村长那里了解到,案发前两天曾有个道士装扮的人曾在案发现在出现过,并发表过奇怪的言论。因为死者家属在没有充分证据证明是他杀的情况下,不同意尸体解剖,目前所有的证据只有这些。
根据所有的发现,老李安排了接下来的工作重点:
一、介于案发现场的痕迹基本被破坏殆尽,只有那半截红色绳索没有另外的人接触过,仔细检查该绳索上的指纹。
二、尽力找到绳索的来源。
三、找到死者生前最后喝酒的地方做一个了解。
四、尽量找到可疑道士。
晚上聂紫依被安排在了阿庆嫂家过夜,因为白天阿庆嫂一直没有从惊吓中晃过来,老李的意思是要小姑娘去阿庆嫂家了解一下当时发现死者的详细情况,另外还要她安抚一下阿庆嫂的情绪,毕竟农村人,会比较迷信一点,有个警察在她家她可能会觉得镇得住一些,心会宽一点。聂紫依找阿庆嫂聊了会家常,感觉老人家的心神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所以她也不好问阿庆嫂早上那个事情的详细情况。
聂紫依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阿庆嫂家门前的墙角处,今天一天的事对她来说太突然了,她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工作的时候没有时间去想一些事,现在闲下来思考,虽然没有恐惧的感觉,但是看着外面清冷的月光笼罩的大地,她感觉有点凄凉,她见到死者的时候感觉死者年纪并不大,甚至都发都没白,如果不是吊死的,感觉跟深深地睡着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她甚至觉得她当时觉得死者的温度和现在这个惨白的大地的温度是一样的吗?
她回想起她在学校第一次解剖的时候,那时候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同学笑她吓得脸都成青菜了,一直到后来很久的时间,她都有一种错觉,感觉突然闻到淡淡的福尔马林的气味。那时候,她有个倾诉的对象,她和他打了很久的电话,那是个很会安慰人的家伙,有他在身边,即使是打个电话,她都觉得她非常的安全,可是现在,这个家伙除了过年过节的时候打个电话给她,平时就像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真是可恶。
老李晚上喝了点酒,他喜欢和这里的人打交道,当时刚成立这个所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市里本来没有考虑他,是他自己主动要来的,大概跟这群淳朴的人打交道本来就是他非常愿意做的事吧。
老李今天和张文安排在死者的家里休息,张文退伍分到公安局就跟老李,他叫老李师傅。中间分开过一段时间,后来知道老李要到这里来,也是自己申请一定要来这里帮他,老李知道他的心思,自己年纪大了,管辖的范围又大,怕他忙不过来,所以坚持要来,是个重情义的汉子。
“师傅,这个案子我觉得十有八九是自杀。”张文递了一支烟给老李。
“嗯,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是支持这个结论的,但是还有几个疑点要继续查一下,这可是关乎人命的。”老李点起烟,吸了一口:“你怎么看他们说的那个道士的事?”
“估计是凑巧,可能是江湖术士骗钱的把戏吧。”张文回答道。
“这是个可能,不过也有另外的可能,我们别那么快下结论,什么事应该用事实说话,明天到镇上我们重点打听一下这个事情,看能找到这个道士不。”老李说。
“那个小丫头今天表现不错,不过今天晚上她肯定睡不着了,呵呵。”张文想起了聂紫依,心里是由衷的佩服,比他刚进公安系统的时候业务方面强多了。
“什么都有第一次,看她的表现我倒不担心她了,现在做事这么踏实的小姑娘不多了,业务能力又好,是个人才啊。”老李说。
第二天,全部人员按照老李的安排,全部出去寻找案子的疑点去了。
第三天,所有人员都归队了,老李召集所有人在会议室开会,就所有现场和后面调查到的新证据做了一个总结:去镇上调查的人找到死者喝酒的那个小卖部,当天死者心情非常不好,一个人买了包花生米和了大半瓶白酒,以前死者也经常在那里喝酒,不过以前都是喝瓶二两装的,但是事发当天死者喝了大概有七两左右,是十一点的时候离开小卖部的。并且绳子也是死者当天在那个小卖部买的,当时死者说是买回家晾衣服的。至于那个道士,当时确实在那个小镇上逗留了两天,主要在镇上帮人家算算命,可能没什么生意,事发前一天就离开镇上,不知所踪了,并且镇上没有人认识他,口音也是外地的。早上死者的家属送来了一份死者的遗嘱,死者遗嘱上说他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得了晚期肺癌,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不想增加家人的压力,所以选择了轻生。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死者确实是死于自杀,老李决定整理一下材料,上报市局,这个案件基本可以结案了。
乡下办红白喜事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留下来的,一直用到了现在。死者在外地的儿子接到了老爷子的死讯,急匆匆地带着媳妇赶了一千多公里的路,回到了家里,终于在第二天晚上晚饭时赶回了家。
死者安静地躺在棺材里,穿好了寿衣寿鞋,村里面有老人已经帮他整好了遗容,脸涂得如墙壁一样白,嘴唇画得如朱丹一样红,眉毛画得跟木炭一样黑,这三种颜色一起放在死者的脸上,都显得那么的刺眼,现在看起来虽然没有刚从树上搬下来得那么恐怖,却添了几分阴森。
死者的儿子现在叫孝子了,在孝子的带领下,所有的亲戚朋友围着棺木打转,瞻仰遗容,向尸体作最后的道别,在转圈的时候,人群中不时地传来阵阵的抽泣声,声声都抽到每个人的心坎里,所有人都表情凝重。瞻仰完毕,几个年轻人把棺木盖子抬起来,放倒棺木上,先盖一半,再从后向头那个方向推,因为这样可以让自己的亲人多看他一眼。当棺盖推到胸脯位置的时候,死者的老母亲一把冲过来,死死地抱住了棺木,老人家把脸对着死者的脸,哭得撕心裂肺:“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啊,我把老头子送走了,现在我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呀,你起来啊,你就这样走了,我死的时候谁来帮我扶灵柩啊!”凄惨的声音穿过大门,被外面的风送得很远很远。老人家的儿媳和孙媳看老人家哭得这么凄惨,都流着泪过来想把她扶开,让棺木顺利地合上,可是走到棺木边上似乎都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三个人一起爬在棺木上,哭成了一团。
发小说是这样发的吗?请高人指教一下,偶是初次发帖。
明年的今日,我将悲催地发现,所有楼层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晚上就必须要守灵了,守灵的都是自己的亲戚和自己家关系很好的朋友,上半夜倒也还好过,几个人在灵柩旁坐了下来,一起聊聊天,东拉拉西扯扯几个小时也就过去了。到了深夜一两点钟,该聊的话题都聊得差不多了,再找新话题随便聊两句就完结了,没精神接话了。突然,厨房里面传来几下舀水的竹勺子的声音,几个人同时心里发麻,可是又不敢吭声,怕是自己听错了,面对着这副漆得黑得发亮的棺木和灵堂上那副遗像,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每个人心里都发毛了。过了漫长的几分钟,厨房里面又响了几下,“厨房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有人试着问一下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结果大家都听到了。有两个胆子大的拿起电筒到厨房门口照了一下,发现厨房里面的一切都是原摸原样地摆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发现,马上赶了回来。又过了半小时,“咚,咚,咚”勺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每一下似乎都直接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这下都坐不住了,大家一起去厨房里面翻了个遍,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当“咚!咚!咚!”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正是大家聊了一阵各种听说的灵异事件之后,累了刚刚打瞌睡的时候,一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心里一麻,一下比学生上课坐得还端正,孝子坐不住了,一个人进了厨房:“爸,是不是你回来了!你老人家放心,我会照顾好娘和您孙子,您安心上路吧,您的后事我一定会帮您帮得风风光光的!”虽然所有人后来都睡意全消,仔细地想听到点什么声音,可是晚上那个勺子再没发出丁点声音,整个大堂里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老李是在王春生发葬的前一天下午又赶到死者家的,这次来不是办案的,因为这里的人都很尊重他,一直把他当成本地的一个重要领导,所以无论哪家办个大点的红白喜事都会请他的,虽然大部分和他并不熟。乡下的习俗,天大地大,死者为大,所以进门老李先到灵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表示对死者的尊敬,然后和死者家属慰问了一下,出来马上乡里村里几个干部陪着他坐了下来,这地方本来就不大,三拉四扯地都能攀上点亲戚,所以在座的基本都是熟人。
老李和他们几个谈话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心思大部分都放在旁边那些人谈论昨天晚上王春生回来的事上了。
“这事还真蹊跷呵,老王昨天真回来过啊。”老李的好奇心起来了,想了解一下这个事,所以和陪他聊天的人主动聊起了这个事。
“李所你是没在,”坐老李旁边的一个人压低声音接话了,大概也是觉得当着家属的面谈这个不太好:“昨天晚上我也在这里守灵,这事可太怪了,好端端的突然厨房里面勺子响,响了三次,还是他儿子进去跟他说了几句话他才走的,我们都听到脚步声了。”
老李并不相信这些,不过有些事确实难以解释,这个时候他也没办法就这个事来一个什么调查,所以也没做声了,把话题岔到别的事情上面去了。
聊到快开饭的时候,大家都找座位坐了下来,准备吃饭。老李坐的是面对路口的一个位置,这时他看到一个男人,五十来岁的样子,个子不高,比较瘦,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拉着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也很瘦的女的:“你来凑什么热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快点跟老子滚回去,不然老子两脚踢死你!呵,他死得好,遭报应了!”老李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看到很多人小声地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大概平时两家有点什么过节,不过这个时候人都死了,这个人这么说确实过分了。老李转头看到孝子正拿着哭丧棒要往这边赶,他的妈妈真拼命地拉着他,不让他把事情弄大,那边小个子男人可能也发觉自己的话过分了,拉着那女的快速离开了,那女的一句话没说,象征性地挣了两下,低着头跟那个男人一起走了。
晚饭在一个不太愉快的气氛下结束了,因为老李还得赶路回所里去,所以特意和家属告了个罪,告诉他们因为有事,不能陪死者走最后一程,送他上山了。
老李走以后有两桌人却才刚刚开始吃饭,那是明天台棺木下葬的主力,叫八大金刚,其实是十六个人,前头八个后面八个,选的全部是年青力壮的人。按规矩他们这两桌摆的全部是大鱼大肉,还有好点的酒,因为要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送死者上山。老林头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做这样的事经验足,所以被派在那两桌去和他们讲讲抬棺木的注意事项。
老林头在村里并不是一个很招人待见的人,不过年纪大点,经历过的事也比较多,一个人过日子确实也很无聊,所以只要有人愿意听,他总能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不论谈到天下地下,古往今来,他都谈得起来,似乎从来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一样的,所以村里人送了他一个雅号叫“林万通”。不过平时没多少人愿意听他胡扯,可是这种场合就不同了,他这种人似乎就是专为了这种场合而生的,一到了这种场合,他两杯酒下肚以后,总是精神抖擞,唾沫横飞,别人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再几杯下肚以后,大家的谈性都起来了,不知怎么就聊起了那棵大枫树和那个道士的事上面去了,谈到大枫树,老林头就有故事了:这事情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那时候我才几岁,你们这群小子那时候可没出生,你爸爸他们都没出生,更别说你们了。那时候那棵枫树可没那么大,你们看那樟树,我小时候那枫树才那么大,现在你去看,怕要四个人才抱得下了。那是三八年吧,我爷爷那时候三十多岁了,日本鬼子跑到我们这个县来了,那景象,可真惨,到处杀人,到处抢吃的,谁家的闺女媳妇长的好点的,他们也抢,抢去做自己的媳妇,可是做了几天媳妇又想要别的媳妇,所以把她们也都杀了,尸体都丢到镇口上那个废矿坑里,把那个矿坑都填满了,他们在镇里杀的人,就那么拉着脚拖到那个矿坑去,把镇上面那条路都染红了。
“老林头,你说日本人抢媳妇,要是你那时候大点,你肯定也会跟他们一起去抢,这样就不用打光棍了。”调侃老林头的是一个叫王大牛的年青人,三十岁,人如其名,壮得跟牛一样,小时候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听老林头说些离奇的故事,那时候长得瘦小,每天挂根黄鼻涕,老林头不喜欢他,经常作弄他,所以他现在也想让老林头难堪一下。
“你胡说,我可是良民,我一世人没做过坏事。”老林头有点生气了。
“你没做过坏事,那你那时候怎么被关起来了呢?难道政府冤枉你了?”周围听故事的人也起哄了。
“你们胡说八道,我出来以后老老实实的,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更没说过政府的半句坏话,不信你去问政府,你看政府现在都不找我了,每年还送米送钱给我,我要做了坏事他们不早来抓我了啊!”老林头有点急眼了。
“继续说故事,继续说故事。”大家看到老林头真急眼了,连忙给他解围:“后来怎么了?”
日本人里面也有好人,那时候跟日本兵一起来的有一对日本人夫妇,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可好了,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红红的脸蛋就像两个红苹果,长长的头发都卷起来了,头上扎个格子的蝴蝶结,也喜欢穿红黑格子的背带裙,外面套件白色的泡泡袖小外套,脚上穿上黑色的小皮靴,一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像极了一个洋娃娃。日本夫妇反对那些日本兵杀人,可是没办法,日本兵有枪他们没枪,他们只好把一些小孩子藏到学校里,每天给那些小孩子送吃的送穿的,那些中国小孩就这样被他们夫妇两救下来了。
日本人没嚣张多久,解放军就来了,把日本人打跑了,可是那对日本夫妇没走,他们觉得那么多小孩大多没有父母了,很可怜,他们想把那些小孩带大,解放军看到他们救了那么多小孩也没抓他们。可是镇上面的人不乐意了,他们亲眼看见日本兵杀了那么多人,哪里还容的下日本人啊,恨不得拆他们的骨头喝他们的血,不过解放军在这里他们也没办法。等解放军一走,他们就组织一群人想把人本人夫妇抓起来,不过有个小孩听到了消息,就偷偷去通知了日本人夫妇,日本人夫妇就带着小孩逃到我们村来了。
那年旱灾,我太爷爷种的田一粒子都没收上来,没办法就去镇上讨饭吃,那日本夫妇看我太爷爷可怜,就送了一袋白米给我太爷爷,我太爷爷记着人家的恩哪,就偷偷地把日本人一家三口领到我们家藏了起来,虽然我们家那时候也穷,可是省着点吃虽然大家都饿,可是起码还能活着。但是没过多久,有人发现我们家藏了日本人呢,就带来一大帮人跑到我们家,把我家砸了个稀巴烂,我太爷爷还被他们吊起来打了一顿,日本人一家三口被他们抓了起来,那小女孩走的时候还挥手跟我太爷爷道别呢。日本人一家三口被那些人拖到村尾的水库里面淹死了,那群人怕解放军回来找他们的麻烦,就把他们一家三口埋在了村口的那棵大枫树下面,还警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谁都不许声张,要是消息泄露出去了下场就跟日本人一样。我太爷爷因为被他们打得太重,没过多久也死了,我后来就是因为家里以前藏过日本人被他们整成反革命的。
感谢楼上的支持,楼主其实是有那个的,,老婆天天严打,所以保管得比较好
在老林头后面的故事中没人插嘴了,都被老林头的故事给吸引了,可是听到老林头说他是因为救日本人被打成反革命的,王大牛又找到破绽了:“老林头你不是说你们家以前老有钱了,是个大地主吗?你不是因为是地主崽子才被打成革命的吗?” “他们家鬼的个钱,别人家里一条裤子穿三兄弟,他们家一条裤子穿了祖宗三代人,家里墙壁被老鼠拱了个洞都没钱补一下的,还做地主咧。”年纪大点的人知道老林头家的底细,揭了他的老底。 下面的人哄堂大笑,可是立马发现场合不对,一个个捂着嘴憋得脸红脖子粗,好辛苦。 “哼,你们就笑吧。这事还没完呢,你们看这次三小子就是在那树上吊死的,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日本人夫妇死的太冤,现在出来报仇来了。”老林头真的生气了。 “老林头你就胡说八道吧,这世界哪有鬼,你叫出来只给我看看,日本人都被我们打跑几十年了,还怕他几个日本鬼呢!”王大牛看到听故事的人都有点害怕了,平时所以人都觉得他一身蛮力,不聪明,大家都有点看不起他,这个时候可以露露英雄胆给他们瞧瞧了。 “大牛你可别乱说话,我们家老根前几年有一天晚上十二点外面做工回来,回家跟我说在大枫树下看到个小女孩向他招手,对了,我想起来了,他那时候也说那小女孩穿格子裙白色小外套,回来可病了次狠的,差点命都丢了!”说话的是村里王友根的媳妇,大家都叫她王大嫂,是王大牛的本家婶婶。 “对呀,王大嫂你一说我记起来了,我们家老刘前年也是赶晚工,晚上十二点经过那棵大枫树,看到树下站了三个人,那小女孩还在冲着我们家老刘笑呢!“刘家嫂子立马接话说,生怕说晚了会吃亏似的。 “我们家老李也看到过,你们说是不是那大枫树真的有邪气啊!“大家纷纷接话,一下那大枫树真邪得不得了了似的。 “哼,“王大牛清了下嗓子:”老林头也就能骗骗你们这群无知的人,这世界哪有什么鬼啊,我就从来没见过,我十二点钟又还不止从那棵大枫树下走过一回两回了,什么都没看到过吧。“ “王家小子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税的,有本事你今天晚上十二点往那大枫树下走一趟,坐一个小时回来,我给你一百块钱。“老林头不屑地说。 “老林头你把你们家煮菜的烂锅子卖掉都凑不齐一百块钱吧!真怀疑你一辈子兜里放过红百票没有?这么冷的天我可不白坐那吹一小时风。“王大牛心里有点怕了,可是嘴巴可不能服输。 “王家小子你如果十二点敢在那大枫树下坐一个小时我输你两百块。“在村口卖猪肉的林屠夫也说话了。 “我也算一份。“说话的是做木工的李师傅。 一会就有六个人和王大牛打赌了,王大牛现在心里是实在怕了,可是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不去的话面子上挂不住了,再说了,一算去一个小时就能赚千把块钱,顶得上自己干一个月了,把心一横,面子可不能丢:“行,你们既然钱多了放自己袋里不舒服,那把钱交我叔叔那,免得我呆那吹了风回来你们又不给了。“ 那几个人也不含糊,都把钱交到了王大牛叔叔那里,连老林头那一份都有人帮他垫了,就赌王大牛不敢去这一趟。
晚饭后就要去通路了,通路就是把一些锯木粉混上汽油,一群人一起出去,沿路隔几米就点上一堆,要让死者找得到回家的路。一路上还有一个锣鼓帮子,敲锣打鼓的,王家儿子在沿路只要遇到有人家,就要在人家家门口拜一下,主人家摆张凳子,点上三根香,放一挂鞭炮,人守在凳子边上,王家儿子拜下了马上就要把他扶起来,不能真的让人家跪地上去。出去走的这一圈不能走重复的路,大门左边出去的一定要走右边回来,到了家门口了,张家儿子大声对着外面喊一声:“爸,记着回家的路,经常回来看看。“ 回家以后就是最后的祭祀了,每个村里都会有一个这样的人,道士装扮,站在灵位前面,张家的直系亲属全跪在大堂的灵堂前面,然后道士用高亢而托长的声音念着每一个人的名字,身份,年纪,思念死者的一些话,这些都是方言,然后声音又夸张,一般的人都是听不懂的,王家直系不多,就老太太、媳妇、儿子儿媳,还一个孙子,可是就这几个人,道士也念了个把小时,道士念完了锣鼓班子叮叮当当敲了一通,最后的祭祀就完成了。 按道理来说祭祀完了,时间也到了十一点了,凑热闹的人应该要慢慢地散去了,只要留下死者的家属和关系好的几个朋友,陪着他渡过这入土前的最后一夜就行了,可是外面的人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都在等着十二点那个更大的热闹,王大牛现在的处境有点尴尬了,他其实心里越来越紧张,可是又知道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是跑不掉的了,只有麻着头皮在那里死等着,每过一分钟对他都是一种煎熬。王大牛无意中看了一眼灵堂上的那张灵照,因为王春生死的时候年纪不大,没有准备遗像,这张是死后请镇上的画师零时画的,画得很像,可是模特是死了的,所以也很像死后的以后的样子。王大牛看着那双没有一点生气的眼睛,那双无神的阴森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似乎要看透他的心,让他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样子还是不行,得沉了,希望大家看了说说不足的地方吧,谢谢了。
谢谢你们,呵呵,努力写,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看,我就会把它写完。努力。
“咚”,一个闷闷的声音直接敲在了王大牛的心上,把他吓得一颤,似乎又一股寒气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原来是墙上的老式座钟敲响了十一点半的钟声,可是对于王大牛来说,这一声钟声就像在倒数他生命的时间一样,他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想找个人聊聊天,可是身体却死死地坐在那里,不听他使唤,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走到人群边上,他却忘记了他要和人家聊什么,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连人家在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
他默默地挪到一个人少的地方,颤抖的手从口袋里面拿出烟和打火机,因为手抖得厉害,他打了三次火都没打着,他甩了两下打火机,终于打着火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闭上眼睛,缓缓地把烟从嘴巴里面吐了出来,睁开眼睛,他发现在冰冷的月光照射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阴森,就像照片里面那双眼睛一样,而除去的那条路因为两旁都是树,感觉就像一个看不到头的黑洞,等着他自己走进去,然后把他吞噬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二点的钟声终于敲响了,但是对于王大牛来说,这十二声钟声每一声都像是追魂的声音,生生地敲到了自己的心坎里。没有理由再拖了,要出发了。他努力地想让自己镇定下来,让双腿不再发抖,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可以轻松一点,让别人看不到他现在的恐惧。一切都是白费,步伐还是那么沉重,大家感觉王大牛突然之间好像老了很多,强壮的身体似乎蜷缩了,走路的样子就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步履蹒跚地缓缓淹没在黑暗中。
其实王大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硬挺着从上面走了下来,不在众人面前丢脸,可是现在所有人看不到了,他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就被抽空了,居然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那些家伙真不是东西,居然想出要他带一支手电筒,然后到了大枫树下面给他们报个信号,虽然大枫树格这边有一百多米,可是这样的晚上他在大枫树下面闪下手电筒正对着大枫树的他们还是可以看到的,更可恶的是他们要求他在那大枫树下面每五分钟就要给他们闪一下,这不是把他吴大牛往死路上逼吗?现在他恨死了自己,没什么事装什么英雄嘛,搞得现在骑虎难下了。
呆地上坐了分把鈡,没办法,还是得起来,继续往前面走,这几百米的距离对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慢慢地往前面走,各种奇怪的念头慢慢涌上了他的脑袋,他想起他以前看过的恐怖片,那里面经常有鬼跟在人家的后面,悄无声息,更离谱的是脑袋里面刚冒出这个念头,鬼的形象就出现了:遮住了大半边脸的常常披发,红红的嘴唇,嘴角还留着一丝鲜血,穿着白色的褂子,他感觉自己的身后真的跟了个什么东西,离他的后背很近很近,那东西的寒气透过他脖子后面的皮肤钻进他的骨头里面去了,他慢慢地,慢慢地斜着头,偷偷地把头转过去,还好,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冰冷的月光照着来时的路。他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在吓自己!可是脑袋里面却有冒出了另外一个念头,那个东西在他转头的时候悄悄地飘到他前面去了,正站在他前面,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会撞上那东西。他停了下来,感觉那个东西变了,变成了上吊死了的王春生的脸,伸着长长的舌头,瞪着大大的眼睛,眼睛没有一点神,跟那遗像上的眼神一模一样,冷冷地盯着他,那惨白的脸上嘴角慢慢地往上扬,对着他冷笑,慢慢地向他飘近,脸越来越来,相貌也越来越清晰。他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地念叨:叔叔,求你别吓我,你走吧,我是你的亲侄子,求你别吓我,我以后会给你上坟的,过年过节我多烧点钱给你用,求你别吓我了。王大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什么都没有。
王大牛晃了晃神,脑海中想起以前听村里老人家说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只要自己不害怕,正气足,鬼遇到这种人都要绕路走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杂念都赶了出去,心里默念,我不怕,我不怕,我阳气足,什么鬼我都不怕,你赶来我就掐死你,同时加重了走路的步伐,因为老人家说阳气足的人走路的声音都是很响的。这样一来,他感觉好像突然轻松了一点。
洗洗睡了,今天喝了点酒,明天继续。希望路过的都留个言,耽误不了您几分钟,您的留言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楼主木有小J鸡 2012-3-8 21:16:00
@伏潭老幺 2012-3-8 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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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猪的意思是,楼猪有小J鸡啊,嘿嘿,俺木有小J鸡,俺有大J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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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这个东西没有男人会承认自己很小的,呵呵。
转过这个弯就可以看到那棵大枫树了,月光下,虽然看不清楚那棵大枫树的样子,但是可以看清楚大枫树的轮廓,就像一个孤独的老人,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随着离那棵树越来越近,一些杂念又慢慢地回到了王大牛的脑袋中,一阵风吹过来,王大牛似乎看到大枫树晃动了两下,“呜。。。。。。”,风声中,似乎还夹杂这一个女子的哭声。王大牛心里一颤,自己听错了吗?可是刚分明有个女子的哭声夹杂在风中的,是自己的幻觉吗?就在王大牛停下来,想仔细停停前面是不是有女子的哭声的时候,他看到对面路上有个光闪了一下。王大牛也是经常走夜路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手电筒的光,乡下人的习惯,对家门口的路都非常熟悉,加上今天晚上有月光,所以一般晚上出去都只偶尔地闪下光,看下前面有没有石头之类的东西,这样可以省电。王大牛想那个人是从右边路上来的,那个人离大枫树只有几十米了,而只要他从那边走到大枫树下闪个光,他就不用过去,那边看热闹的人都会以为是他在大枫树下了,等过半个小时自己走到大枫树前面二三十米的地方闪个光就回去,不怕他们不相信了,至于什么五分钟闪下光的规定,见他的鬼去吧。 就在王大牛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他又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个拉长了的“呜。。。。。。。呜。。。。。。”声,是女人哭的声音,他确定是女人哭的声音,他吓得全身都要瘫痪了,脑袋直发麻,难道这里真的有鬼!他觉得自己裤裆里面先是一热,接着又冰凉的。这时大枫树下有人亮了下手电光,那哭声马上停了,可是马上传来了一声男人的惨叫:“啊!。。。。。。”这声音一下钻进了王大牛的心坎里,他脑袋一空,立马晕了过去。
在王大牛停到那声惨叫之后,门口看热闹的那群人耳朵尖的人也隐约听到了,有人觉得是出事了,有人觉得可能是王大牛在戏弄他们,几分钟之后有人觉得不妥当了,几个人一商量,决定过去看看情况。 当他们走到离大枫树百把米的距离的时候,发现王大牛晕倒在路旁的一棵板栗树下面,口吐白沫,细心的发现他尿都出来了。几个人慌忙把他抬了回去,老人家围着掐人中的掐人中,喷凉水的喷凉水,总算把王大牛给弄醒了过来,不过醒来的王大牛一直发抖,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一句话不说,不管人家在旁边怎么讲怎么喊,他似乎都听不见,那眼神,就跟遗像上王春生的眼神一模一样。老林头下了个结论:牛小子是撞了邪中了煞气,今天晚上多盖几床被子,明天找个人来做场法事,治一下煞,就没事了。张家人是没了半点主意,现在有人给出了个主意,就信着吧,往王大牛身上加了三床被子,可是被窝里面的王大牛还是不停的在那里抖。 早上六点没到老李接到了村长的报警,只差没把他肺气炸了,这么大个事村长居然说太晚了不好意思打扰他休息,所以早上才告诉他,要是村长在他旁边的话,老李真的恨不得拿着话筒在他脑袋上面狠狠地敲几下。 叫上张文准备出门,发现聂紫依那丫头已经穿戴整齐在院子里面等了,老李实在没打算带那小丫头去的,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这个事又那么蹊跷,小丫头才毕业刚接触大案子,这么多离奇的事一起发生怕她心理承受不了。小丫头的有理倒充分:我是专业的,带上我去我能起到作用。老李没办法,只好带她一起出来门。 赶到小林冲的时候,刚好王家发丧,乡下的习俗,三个人也只能先一起送王春生归山了,一路上村长跟在老李后面,几次想开口说话,可是一看到老李黑得发亮的那张脸,什么话都缩肚子里,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三个人从山上下来已经十二点吃午饭的时间了,但是三人赶不上吃午饭,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王大牛家里,一看躺床上看天花板还不停发抖的王大牛,知道问是肯定问什么不出了,老李急了眼,问王家人怎么还不送王大牛去医院,结果王家人回答听了老林头的分析觉得有道理,找人去请道士去了。老王一听只差没当场把老林头拉过来掐死,什么鬼主意。老李只得叫张文找几个人抬上王大牛到村外(小林冲进不来车),开车送王大牛去医院。
这边安排了还没出门,那边牛大婶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那。。。。。。。那。。。。。。那边。。。。。。陈刚。。。。。。陈刚也和大牛一样了!”
原来牛大婶参加完葬礼,回家做饭才记得家里没米了,她家离陈家近点,就想去他家借点米,可是一进门没看见人,门又没关,她就进去找,结果发现陈刚一个人缩在厨房那放柴火的角落里发抖呢!
老李带这聂紫依跑到陈家,厨房里面有点黑,不过看得到柴堆里有人个,随来的村长把灯拉亮了,灯一亮陈刚马上把脸藏柴堆里面,歇斯底里地叫:“不要!不要害我!不要害我!”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聂紫依有点急,看陈刚开口了马上就想去问情况,被老李拉住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人送医院里面去。
老李他们在陈家仔细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就站在了陈家的大门口。聂紫依看老李一句话不说,在那接连不断地抽烟,知道老李现在一个是烦,一边也在组织这个案件的思路,看要怎么办这个案子。
聂紫依也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对村长问道:“王村长,陈刚家什么情况啊,怎么没见他老婆啊?”
“陈刚父母死得早,好像是十四还是十五岁就父母双亡了,是个作孽的人。后来跟人家学木匠,有一技之长了,赚点钱娶了个老婆,可是一直又生不出孩子,陈刚以前脾气很好的,可是为了孩子的事,就喝酒,喝点酒脾气就大,两口子可没少为这个事吵架,他媳妇经常被他打得脸青鼻肿的。昨天他把他老婆拉回来之后就没人见过他老婆了。”村才叫王长庚,王家在这个村里面是大家族,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姓王。王村长个子不高,不到一米六五,长得又瘦,怕只有一百来斤,四十五岁了,戴副有啤酒瓶底那么厚的眼镜,从外表看非常的老实。因为他是他们那一代人村里面唯一上过初中的人,所以选了他当村长。他自己也是身体太单薄了,出去打工吃不消,所以就一直呆家里种点田了。
听村长这么一说,老李记起了昨天吃饭时候发生的那个事了,不过那个事有点蹊跷,于是问道:“老王,昨天吃饭的时候陈刚好像对王春生很不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您说这个事啊,还真不好说。因为这几年陈刚夫妻两感情不好,所以据说前几年有段时间陈家嫂子和王春生有私情,被陈刚发现了,夫妻关系更差了。陈刚虽然在家里脾气差,不过在外面的口碑不错,帮村里邻居做点事连水都不喝人家一口的,所以村里也没人那这个事来明着说。”王村长答道。
老李想这就难怪了,两口子回来肯定是吵了架,不过吵了什么,陈刚出事跟他们吵架有什么关系,这个只怕要等找到陈刚媳妇才能知道了,因为老李进来的时候就注意了,离陈刚家最近的房子也有两百来米,再说他们吵架的时候正好是王春生家办丧酒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他家喝酒去了。
“那王村长,陈家嫂子平时和乡亲的关系怎么样?陈家嫂子在这边有什么亲人吗?”聂紫依问道。
老李很欣赏小丫头提的问题,这样就可以知道陈刚媳妇可能会和谁说心里话,可以多了解一些这个事的信息,另外可能会找到陈刚媳妇的去处,这是有经验的干警才能考虑到的问题,小丫头不简单哪。
“陈家嫂子是江西那边的人,这边没什么亲戚,不然陈刚也不赶这么打老婆啊,就因为娘家人不在身边呗。她们娘家人也就他们结婚的时候来过一次,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见过她娘家人。她平时话不多,也就和牛家嫂子聊得来一点,人很老实的,舍得做,要是和睦一点一个多好的家啊!”王村长感慨道。
“丫头我们到现场去看看有什么线索不。”老李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sunlanden 2012-3-13 14:55:00
情节设置得很巧妙,环环相扣,悬念迭出,具有很强的故事性,想与你谈谈这部作品,QQ号:137237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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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回复,对本书由兴趣的朋友可以加Q954450792一起探讨。
两人来到了那棵大枫树下面,开始仔细观察起来。那些抬张大牛回去的人这回总算聪明了,在他晕倒的地方放了块石头,两个人决定先从那个地方开始。
“李所,有个事情很奇怪,刚才我问了他们,他们发现王大牛的时候,是头向枫树的那个方向俯卧的,这里隔大枫树有大约一百米,如果当时王大牛是从大枫树下跑到这里晕倒的话那他应该是头朝相反的方向俯卧,所以证明他当时是站在这个地方面向大枫树方向看到什么东西被吓晕的。而他们说当时听到尖叫时看到大枫树下有手电筒的光,可是王大牛根本没去大枫树下,所以我们可以肯定当时在大枫树下的是陈刚,陈刚在大枫树下看到了什么东西,被吓得尖叫,而王大牛则是因为大紧张而被被陈刚的尖叫声吓晕的。出来找王大牛的人找到这个地方就没往大枫树那边去了,不知道陈刚当时是不是也被吓晕了。”站在王大牛晕倒的位置,聂紫依仿佛亲眼看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你的推断很有道理,但是还有个疑点,一个大男人看到了什么被吓成这样子?我们刚检查了大枫树,可是那里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而晚上十二点多了,陈刚一个人出来干什么?”老李虽然很欣赏小丫头的分析能力,可是中间还是有很多的疑点他解不开的。
两人又扩大了收索的范围,在里枫树大概三十米的一丘田里,聂紫依发现了一些线索:“李所你看,这个干草堆,这里明显有人躺过的痕迹,田里的泥土比较湿,这里有一串脚印是从陈刚家的方向那边过来的,脚印的大小和我在陈刚家看过的陈大嫂的鞋子大小比较吻合,可以到他家拿只鞋子来比对一下,如果证实是陈大嫂的话,那么事发当时她应该也在这个地方。而陈大嫂在这个地方的话,陈刚那个时候出来就可以解释了。”
“恩,现在有几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王大牛,陈刚,还有陈刚媳妇,如果三个人有一个人可以开口的话这件事情并不复杂。”老李还在思考。
“李所我倒认为王大牛不一定是目击者,你看这里离王大牛晕倒的地方大概60米,你说陈刚媳妇是和陈刚吵架出来的,那么那个时候了陈刚媳妇在这个地方的话肯定是躲在这里哭,如果声音大点的话王大牛那个位置是可能听见的,王大牛很可能就是因为听到了陈大嫂的哭声,被吓在那里不敢过来了,而根据当时的能见度,王大牛根本看不清楚大枫树下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聂紫依不愧是科班出身,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可以从两个方向着手,第一看医院里面那两位什么时候可以恢复神智,我们可以在他们那里了解事情的真相,另外我们要赶紧找到陈大嫂,她肯定知道很多事情。”老李非常喜欢小丫头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并不因为自己是所长而有所顾忌,破案子就需要这样的人。
码字真的很辛苦,希望看了的筒子们不管好坏给句话,这样直接被无视说实话心里真难受。
@媝秋 2012-3-14 11:31:00
因为一开始,LZ们都来一个大大的悬念,什么未解之谜啊什么的,再有就是开始说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估计对这种感兴趣的人很不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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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支持,我想故事大概都是这样的,其实悬念的设置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我有个计划,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将用您的名字在文章里面s设置一位角色。
晚上7点和10点准时更,为书里的角色征名,希望在书里看到自己名字的筒子们玩命顶啦。
@qwe15268 2012-3-14 16:37:0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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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有个小小的虚荣心,偶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呀。
开工了。
20
晚饭前张文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和两个记者。经过初步检查,王大牛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但是起码要经过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治疗时间,看能恢复到怎么样。而陈刚,因为受的刺激太大,已经精神紊乱,完全恢复的可能性极为渺茫。巧的是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电视台在做一期关于关爱精神异常人士的节目,几个同去的人一看到摄像机,一顿乱说,死一个疯两个,对于这个不大的城市已经可以引起轰动了,电视台一听来了兴趣,马上派了两个记者跟着他们就过来了。
两个记者找到了案子的直接负责人,一顿穷追猛打,把老李烦得不行,又不能发脾气,只好想用一顿外交辞令打发他们,“对不起,案件正在侦破中,不方便透露细节”也许、大概、可能、不能肯定、不知道说了一通,两个记者听得索然无味,知道从老李嘴巴里面套不出什么内容来,扛着摄像机找村民去了。
老李的眉头都凑成一团了,他知道这样的案子最怕让媒体知道了,到时候村民一通乱说,而媒体通通不管,一通乱播,在群众中间引起轰动,上头没办法,就会限期破案,时间越紧迫压力越大就越容易出错,这是办案的大忌。自己和张文还好,毕竟这样的事经历过了,知道怎么应付,最担心的是聂紫依,小丫头有能力,有干劲,可是压力一大,到时候顶不住,一颗好苗子不定就这么废了。
目前来说一个关键人物是陈刚媳妇,然后需要考虑的是王春生的死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老李不相信鬼啊神的东西,但是是什么东西把一个大男人吓成这样呢?老李总觉得自己漏了点什么东西,可是又想不出来是什么。
先来了一个江湖术士,说了几句话,然后没两天王春生在那棵大枫树上自杀了,然后老林头说了一个奇怪的故事,结果当天晚上两个去大枫树那边的人都出事了。陈刚和王家有过节,会不会是王家人报复的行为呢?可是当天王家人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根据那些人的说法,王家当时没有人离开过家,并且王家人不可能那么巧地知道陈刚当天要去那棵大枫树下,王家人可以排除。那会不会是和王大牛打赌的人想吓一下王大牛呢,应该不会,和王大牛打赌的人当天晚上都有人证实没离开过王家,那会是谁呢?老李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三个人一起分析一下。
“我所学过的教材里面说,冲突的本质就是利益和仇恨,老林头的那个故事,不论真假,老林头在整个案件里面都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和谁有仇,所以老林头说这个故事的目的估计应该就是显摆,所以我们可以把他和他所说的这个故事对整个事件的影响排除掉。”聂紫依分析说。
“道士,利益,仇恨。”张文似乎抓到了点什么,但是又说不清。
老李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通了一点:“道士跟这件事有利益冲突。”
“对,”张文也想到了:“江湖术士到一个地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打听一些人将的隐私,然后加以利用,最大的可能是道士知道了王春生有轻生的念头,所以到大枫树下说了几句奇怪的话,王春生吊死在大枫树上是个巧合,因为只要王春生死了,道士都可以说事大枫树作怪,这样他可以因此恐吓村民要他们破财消灾。可是道士为什么后面没来了呢?这点很奇怪。”
“所以我们队王春生自杀的结论是对的,现在能帮我解开谜团的是陈刚媳妇,我们要想办法找到她,然后还要调查仔细调查一下道士的那件事,因为这个事情他身上还有一些疑点。”老李总结说。
“我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再仔细检查一下那棵大枫树,因为无论是谁在大枫树那里做了手脚,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的,我们开始检查的时候忽略了对树上的检查。”聂紫依补充到。
三个人又回到了大枫树下。
张文本来觉得自己是上树检查的最佳人选,可是聂紫依坚持要自己上去,老李倒是见识过小丫头的厉害,笑嘻嘻地在旁边没说话。
当聂紫依三下五除二爬上大枫树,张文的表情和那些人第一次看见聂紫依爬树的表情是一样的,张文在树下揉揉眼睛,实在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动起来会那么地利索,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啊!
三个人围着大枫树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快黑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没办法只得作罢,回去了。
7点更贴很吃亏,首页的位置还没坐热,被刷下去了,朋友们请原谅,偶也是虚荣心作祟,等点击破万了绝对不做这种自己刷顶的事了。每天只老老实实码字,规规矩矩更贴。
回去以后老李就安排好了任务,聂紫依负责调查林刚媳妇郭晓梅的去向,找郭晓敏的熟人寻找线索,发函请求江西那边公安部门协助看郭晓梅是否已经回到了娘家。张文负责到镇上调查关于道士的一些事情,看是否能找到那个道士。
事情过了三天了,可是郭晓梅一直找不到,而负责调查道士的张文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老李心情特别浮躁,按道理来说,这个年纪了应该沉得住气了,可是老李一直心神不宁的,他决定今天去医院里面去看看林刚和王大牛的情况怎么样。可是刚到半路,他接到了市局打来的电话,要求他立马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马上去市里开会,老李知道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原来经过两天的拍摄录制,电视台把这个案件图文并茂地播了出去,电视里面各位村名在摄像机前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老林头的关于日本人的故事,不知名道士的天机,还有各位村名看到的关于大枫树下的各种神秘事件,一个个讲得有理有据,口沫横飞。接着报纸、网络疯狂转载,不但在全市,甚至是省里这个案件都出了名,街头巷尾大家见面都不问吃了吗?而是问小林冲那大枫树下有三个日本鬼是真的吗?
市局领导坐不住了,召开记者招待会辟谣,告诉大家王春生是自杀,林刚和王大牛的案件正在调查中,绝对不涉及任何神魔鬼怪,我们会及时给大家一个真相。可是这个谣辟得更加谣言满天飞,甚至有人要组团去小林冲的大枫树下发掘真相去。
到底因为老李参加工作的年头够久了,年纪也大了,可谓劳苦功高,市局里面有两个领导还是老李亲自开车从学校里面接出来的,所以没有拍桌子讲重话,只是严肃地告诉老李这个案件的影响力和重要性,市局全力支持老李全力侦破此案,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争取十天之内给公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老李满头大汗地从市局出来了,不过事已至此,急也没用了,一切还得按部就班地来。他决定还是买点水果先去看看林刚和王大牛,看他们两个有点起色了没有。
陈刚的情况没有丝毫的好转,一个人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嘴巴里面念叨着一些谁都听不懂的像咒语的东西,唯一能听清楚的就“有鬼,真的有鬼”几个字。王大牛现在还是躺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天花板,任谁叫他和他说话都没有半点反应,可是不抖了,吃饭的时候知道机械性地张嘴,咀嚼,吞咽。老李有点心酸,自己在那里呆了五年,五年来一直没大事,可是这几天是怎么了,并且现在自己还没有一点头绪,这是怎么了?他有点自责。
出门老李去买了包烟,这几天他抽烟抽得特别厉害,刚刚老婆打电话过来了,他算一下自己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去了,他有点愧疚,老婆嫁给他这么多年了,就算他在市里上班的时候,每年也基本上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值班加班什么的,到了这里基本上就是一个星期回去一次,对这个家他的贡献实在是太少了,孩子基本上是老婆一个人带大的。嗯,解决了这个案子以后请下轮休假,回去好好地呆上几天,陪陪老婆,她不是一直想去海南吗,过一向带她到海南去好好玩几天,她会高兴坏的。
“李所,我找到点东西!”刚回所里,聂紫依那个小丫头就兴奋地跑过来了。
“你看,这是我们市里八三版的市志,里面真的有记载一九三八年7月的时候,日本人在东荆镇进行大屠杀的事,死亡人数近两千人,东荆镇的街道都被血染红了,看来老林头说过的这个事是真的。但是市志里面只字没提关于日本人夫妇的事,不知道这个事情是老林头杜撰的还是真实的事件。”聂紫依皱起她的眉头。
老李拿着市志粗略地看了一下,三八年七月日本人进行屠镇,九月解放军进来,赶跑了日本人,老林头说的时间、地点都没有差错,如果后面是杜撰的,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老林头应该没那么高的水平,零时编一个那么完美的故事,所以这件事的可信度比较高。
“李所我考虑了一下,市志上面的记载肯定不会错,所以故事的前半截是没有疑点的,但是关于日本人夫妇的事,可以进行调查,这里面可能能找出一些与这个案件有关的线索。因为事情发生在一九三八年,我到户籍股找到了东荆镇所有三二年以前出生的人的名单,年纪最小的现在也有七十八岁了,年纪最大的有九十一岁,总共有十七位,但是其中有九个是在事情发生以后搬迁到这个地方来的,所以我们还可以找另外的八个人来了解这些情况。”聂紫依很高兴自己找到的线索能帮上一些忙。
“嗯,这个事情由你和李斌负责,这是条很重要的线索,明天早上你们就去找这几个老人,干得好。”对于小丫头的办事能力,老李现在真是刮目相看了。
等会把最后一章也发了算了,没存货了,得努力地码字了。
对不起,刚码的这一章自己不太满意,暂时不发了,等修改好了明天再发吧。晚了,洗洗睡了。
聂紫依和李斌是天快黑的时候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因为是骑摩托车出去的,小姑娘的头发被吹的比较乱,脸上蒙了一层灰,晚边上天气还是有点冷的,小丫头的嫩脸蛋被吹得红扑扑的,从她撅着的小嘴老李看得出他们今天的收获不大。
果然,聂紫依和李斌辛辛苦苦地跑了一天,找到了八户人家,其中两个中风了,躺床上话都说不出来,两个到外地的亲戚家里去了,一个更离谱,因为是退休人员,人都已经死了五年了,家人瞒这不报,一直在帮他领退休金。还有三个大屠杀的时候出去做了几年事,回来以后虽然听说过大屠杀的事,但是没有听说过关于日本人夫妇的情况。不过他们还是提供了一个线索,原来小林冲里面那个高山上有座小庙,里面有个尼姑七十多岁了,是本地人,她可能会比较清楚这件事。
老李决定明天早上去小林冲找下这个尼姑,顺便找老林头看他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夜里,老李睡不着,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案情,这个案件无疑是市里面的一件大案,现在外面又风言风语地传得沸沸扬扬,上头的压力肯定也是非常大的,可是现在自己可以说是毫无头绪,他觉得心里有点烦闷,点上一支烟,细细地琢磨起了整个案情的经过:王春生的自杀是毫无疑问的,所有的证据都支持他是自杀的。王大牛和陈刚发疯的事有蹊跷,当时现场能确定的有三个人,王大牛,陈刚,郭晓梅,前面两个已经疯了,可以说是受害人,根据事情的起因,可以有两个推论:一是因为王大牛和别人打赌,可能有人想吓吓他,另一种可能是作案的是郭晓梅,是她吓疯了陈刚和王大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非得找到郭晓梅问清楚才能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按照聂紫依那丫头说的,凶手作案肯定有他的目的,一是仇恨,二是金钱,目前来说,没有人从本案得利,那仇恨呢,陈刚和死者是有纠葛的,可是王家当天晚上聚集了那么多人,他们虽然有作案的动机但是不具备作案的时间,但是不能排除他们利用王大牛和村民打赌的机会请了外人帮忙,这个线索是有必要跟一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当时案发现场就应该有第四个人存在,归根结底,首先是要找到当时在现场的郭晓梅。
老李带着聂紫依一行死人再次来到了小林冲,老李和聂紫依一起去那座庙里去找那个老尼姑,张文和李斌一起再去村子里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事情过了几天了村里的人似乎都失去了以前的热情,路上见到了不过打个招呼寒暄几句,没有前几次来那么热闹了,只有村长一直在老李他们身边陪着他们。
按照村长的指点,老李和聂紫依来到了位于山顶的那座小庙,庙虽然不大,不过因为年头不叫久了,倒显示出一种古朴的气质,虽然门外有一层不算薄的落叶,但是却不感觉邋遢,老李隐隐地觉得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住人了。聂紫依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喊了声:“有人吗?”里面没有人回答。两人推开虚掩的大门,院子里同样有一层落叶,香炉里几根冰冷的残香头预示着这里真的很久没人打扫了,神堂里怒目的金刚罗汉依旧威猛,给这座冷清的小庙带来了那么一丁点的生气。两人在各个房间都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人,而冰冷的炉灶和灶面上那层厚厚的灰尘证实了这里真的许久没有住人了。
两人下山和张文他们会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依旧是在村长家里吃饭,村长告诉他们原来山上的那座小庙真的有很久的历史了,以前那地方虽然小但是逢年过节还是有点香火的,可是后来据说来了一位高僧,在另一边建了一座大庙,大庙还挺灵的,治好了不少村民的疑难杂症,所以渐渐地去那边的人越来越多,小庙就基本上没人去了。小庙里是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尼姑,在那小庙里住了十多年,法号叫慧远,她除了买点生活必需品以外基本上从不下山的,加上性格也有点孤僻,不愿意和人说话,所以她的来历就没什么人清楚了,但是在那小庙里她起码住了十年,至于她什么时候走了也王村长也没听人提过。
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东西,老李心里有点烦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陈刚媳妇,可是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啊!一行四人决定再四处看看,哪怕能找到丁点的线索也是好的,村长还是继续跟在他们后面作陪。
@日苍兰 2012-3-19 0:49:00
恩 还是在被管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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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其乐融融啊。
四个人又到陈刚家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出了陈刚家的门往外面走,李斌觉得有点口渴了,就问村长这里离谁家近点,去讨口水喝,村长说老林头家最近了,不够那家伙一向邋遢,他家的水不知道喝了会不会拉肚子,老李想起老林头是一个孤寡老人,按道理来了这么多次了他也该去拜访一下老人家了,看看老林头的近况如何,所以决定就去老林头家。
老林头住在村里那个叫竹坡的口子上,还是一栋泥墙的房子,就一个客厅一个卧室,厨房在房子后面搭了个棚子,厕所的话就是地上挖个洞放一个大缸,上面铺两块木板。房子旁边是一片竹林,前面有几颗大树,环境确实不错,只是这一片就住了他一家人,而屋前的树又特别的大,聂紫依总感觉这地方似乎比别的地方都冷一些,似乎有点阴森。
老李他们走到老林头家门口的时候老林头正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墙打瞌睡,王村长扯开嗓门喊道:“老林头,李所长他们来看你来了,你还在这里睡觉啊。”老林头一听瞌睡醒了,立马起身打招呼:“领导来了,请坐请坐。”话语间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贵客的感觉。
“林爷爷不用这么客气,我说您可真勤快,你看这屋前屋后都打扫得可真干净啊!”聂紫依看到门口坪里打扫得这么一尘不染,由衷地感叹道。老李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只是没说出来,心里在想王村长说老林头邋遢真有点不实在。
王村长脸上挂不住了,老林头平时什么人大伙都清楚,今天这么一说人家可会以为他在污蔑老林头呢:“我说老林头,你平时是扫把倒在脚面前都不会扶一下的人,今天这是吹什么风啊,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莫不是你知道李所长他们要来看你,格外卖力吧!”
“王老二你说什么呢,我老林平时也不是个懒散人好吧,只不过快过中秋了,我才把那些杂物整理了一下,这也跟平时差不多吧。”老林头听王村长这么说他,有点生气,对于王家老二,他可不必卖他面子。
“老林头我可不是来和你拌嘴的,你开水喝茶杯在哪里,我先去倒几杯茶给领导喝,你找几张凳子给领导坐会吧。”王村长觉得再和老林头争下去倒显得自己小气了,边说边往里屋走去。老林头跟着他后面搬凳子去了。
“哟,老林头你可真是转了性子了,你看这茶壶都擦得这么透亮的,跟新买的一样。”里屋传来了王村长惊讶的声音。
“我抹干净茶壶碍你什么事了,赶紧倒茶吧你。”老林头不甘示弱地回道。
几个人在门口坐下,老林头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给老李他们发烟。
“哟,林叔抽烟的档次可不低呢?这要十块钱一包吧。”张文结果老林头的烟笑道。
“哪里,平时都是抽两块钱一包的呢,这个是前几天一个朋友来看我带送我的,这不今天来了贵客嘛。”老林头边帮张文点火边解释道,只是拿打火机的手又点抖,两次都没点上火,张文笑着接过打火机自己点上了。
聂紫依发现老林头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有点苍白,于是问道:“林爷爷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这脸色可不太好呢。”
“没有没有,可能是前几天在王家帮忙的时候受了点寒,过两天就没事了。”老林头慌忙解释道。
“老林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村上说,他们都会帮你的,你找我也行,什么时候到镇上来了我请你喝两杯。”老李也注意到老林头脸色不太好,怕他舍不得钱不肯去看病。
几个人在外面寒暄了一阵,临走时老李拿了两百块钱给老林头,老林头死活不肯接,那场面跟吵架似的,最后拗不过老李,只得接下了,聂紫依他们看老李给了钱,也觉得老林头确实可怜,每个人都拿了两百块钱给老林头,老林头站在门口的路上目送老李他们到了很远,手里一直紧紧地捏着 老李他们给的那几百块钱。
苍兰的角色已经安排好了,不够暂时不会出场,但是够分量,不会让你失望的,呵呵。
老李他们刚走到村口,就接到了上头打来的电话,陈刚的老婆郭晓梅出现了,现在真在医院里面探望陈刚,等会市局这里会有人去给郭晓梅做笔录。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老李特别兴奋,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医院里面找郭晓梅把整个事情问个清楚。路上,老李从摩托车后视镜里面看了下坐他后面的聂紫依,心里暗叹:这小丫头真不简单,跟着他们爬上爬下地跑了一整天,居然没有露出一点疲惫的样子,这么跑一天一般的男同志都应该会感觉吃不消的。
几个人赶回派出所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他们顾不上吃饭,马不停蹄地又赶往市里,到了医院才知道郭晓梅已经被市刑侦队带过去做笔录去了,几个人看了下陈刚和王大牛,又去了市刑侦队。
老李他们到了刑侦队的时候郭晓梅刚好已经做完笔录了,老李拿着笔录看了一下,结果不尽如人意:和他们所料不差,那天确实是陈刚两口子吵架,郭晓梅气不过就离家出走了,躲在那个田里面的草垛下哭,郭晓梅是十一点多出来的,她在那里哭了一会看见从家里那边来了个人,应该是陈刚出来找她,而正好这个时候从王春生家也出来了一个人,都是向大枫树这个方向来的,然后她听到了两个人的叫声,她不敢过去,怕陈刚再打她,这个时候她给办案人员看了她身上的瘀伤,确实让人有点触目惊心,陈刚出手真的蛮狠的。
她一个人到外面住了两天,然后回了趟娘家,到娘家之后才知道陈刚出来事,就马上赶回来了。
老李又问了几个问题,郭晓梅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了,没办法,老李他们将郭晓梅送回了医院,看着郭晓梅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陈刚的样子,老李心想其实两口子感情还是好的,只是农村里那无后为大的老思想把一个好好的家给弄散了,真希望陈刚能好起来,两个人好好地过日子。人哪,只有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时候才能体现出到第爱得多深,可是又有几个人能扛得住那些大风大浪呢,所以日子还是平淡点的好。想想自己也个把月没回家了,聂紫依那丫头也挺久没回去了,既然到了市里,叫那丫头也回家打个转,明天再去上班好了。
待会再更一章,发现今天更的情节比较平淡,主要以生活方面的为主,各位看官原谅则个,老幺也想每天都更得风云突变,不过故事的话总得有些生活方面的琐事,不然就太脱离生活了。
@日苍兰 2012-3-19 22:47:00
@伏潭老幺 2012-3-19 22:12:00
待会再更一章,发现今天更的情节比较平淡,主要以生活方面的为主,各位看官原谅则个,老幺也想每天都更得风云突变,不过故事的话总得有些生活方面的琐事,不然就太脱离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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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就像老幺被管制的周末 情节比较平淡不是风云突变 是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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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幺的周末管制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呵呵,谈不上风云突变了。
不过这几章可不是白写的,是明天晚上故事的一个铺垫。
聂紫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妈妈听到她开门的声音马上就起来了,听说她还没吃晚饭心疼得不行,马上打开炉火给她下面条吃。看这妈妈忙碌的背影,聂紫依心情特别复杂,妈妈本来是不愿意让她坐警察的,可是聂爸爸是老公安了,就想让自己的子女继承自己的事业,聂紫依自己又对老爸特别崇拜,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警校,当她毕业分配是妈妈逼着老爸找关系要将她留在市局做个文员的,可是聂紫依又违背了老人家的意思,自己偷偷地下了乡要锻炼一下自己,哪一向可把妈妈气得不行,所以前几次回来她都不敢跟妈妈说话。可是气归气,妈妈现在看这女儿回来累成这个样子,嘴巴上面开始唠叨可是手里面却没停过,聂紫依觉得有个人念叨确实是件很幸福的事。
“丫头累坏了吧!这么久了都没回来,还记得有个家呀。”老爸也起来了,老爸虽然平时是个极严肃的人,可是在她面前,多大的脾气都顶不住她的撒娇。
“对呀对呀,老爸你可不知道,你看这一向坐摩托车,我的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呀,都被风吹得憔悴成这个样子了!您得支援瓶防晒霜还有一盒BB霜吧。”聂紫依笑嘻嘻地对老爸说,她想开开玩笑轻松一点,不让他们太担心自己了。
“死丫头你还说,当初你要是听你老妈的你会遭这份罪吗?留在市局的话天天可以回家吃老妈做的饭菜,保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老聂这个事就怪你,你那时候态度强硬一点的话你女儿会累成这样吗?你们一老一小呀,就不知让我省点心!”妈妈看了下聂紫依,更加心疼得不行了。
一听妈妈开口发牢骚了,聂爸爸有点急,赶紧叉开话道:“丫头你现在自己领工资了还想敲老爸的竹杠啊,门都没有,你老爸看中的那根钓竿还没舍得买呢!你妈妈那算盘打得响,老爸存点私房钱可不容易。”
“老爸,你看你女儿现在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你不帮我买的话到时候如果没人要嫁不出去你老聂多没面子呀!”聂紫依知道老爸也没别的什么爱好,自从三年前追通缉犯受了重伤被妈妈逼着办了内退之后,不打牌也不愿意出去和老妈她们那般子人出去跳舞,基本上就是在家种点花草,钓钓鱼了,没事的时候还往市局去溜达溜达,聂紫依知道老爸对于工作的话其实还是不舍得。
“对了,紫依啊,你说你也不小了,都二十三了还没对象,正好前几天市局财务科的陈阿姨说。。。。。。。”
“妈,面条煮好了你们就去休息吧,我先洗澡再吃东西。”聂紫依一听这个话题就知道老妈要说什么了,立马收拾衣服洗澡去了。
“哎,你听我把话说完啊,那个陈阿姨。。。。。。”看到聂紫依溜进了洗手间还在里面唱起了歌,妈妈知道没戏了,最后嘀咕了一句:“这个臭丫头,越大越不听话了。”
各位看官洗洗睡吧,今天更新结束了,明天咱家小幺妞妞来看爸爸,偶要陪妞妞去玩,留两章明天更了,呵呵。
点击破千了,自己留个小小的总结:老幺看了前面的,大致的情节设计上没有出错,可是在年龄、名字、距离等设计上有很多的小瑕疵,原谅老幺吧,老幺分左右还要想想自己是哪只手拿筷子,方向感和距离感是出了名的差。刚开始发这个贴的时候,就收到一条消息,问老幺要不要顶贴器,老幺虽然也有一颗小小的虚荣心,可是觉得点击的话还是要靠各位看官的才算数(其实也有部分原因是不愿意花钱),感谢各位回帖和不回帖的看官,就不列名字了,呵呵,虽然留下痕迹的看官不多,不过老幺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更多的看官留下自己的大名。谢谢大家。
点击破千了,自己留个小小的总结:老幺看了前面的,大致的情节设计上没有出错,可是在年龄、名字、距离等设计上有很多的小瑕疵,原谅老幺吧,老幺分左右还要想想自己是哪只手拿筷子,方向感和距离感是出了名的差。刚开始发这个贴的时候,就收到一条消息,问老幺要不要顶贴器,老幺虽然也有一颗小小的虚荣心,可是觉得点击的话还是要靠各位看官的才算数(其实也有部分原因是不愿意花钱),感谢各位回帖和不回帖的看官,就不列名字了,呵呵,虽然留下痕迹的看官不多,不过老幺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更多的看官留下自己的大名。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