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摄摄]我不在云南,就在去云南的路上--小女子云南自驾游记

    

  
  
  江水碧绿,天空湛蓝。。。

  虽然路窄,但来往车辆甚少,天地博大,心旷神怡。。。


  
  沿途已入大藏区,两岸民居,渐变藏式风格。。


  
  山谷垭口,陡立绝壁等鸟瞰之处,往往与白塔,经幡,玛尼堆相遇,阳光神圣。

  撒在白塔周身,山河壮丽,这种时候,真的会有一种感动。。。


  
  现在想起来。。。

  那一段路在记忆中,似乎只有阳光,清风。。。还有就是一种无所思,无所求,恍然忘我的一种状态,天地之下,惬意而自在。。。


  
  由千龟山分路处奔行约3小时,河谷尽头处,绝壁千韧,小车盘山直上,急弯窄道,险象环生。。。四周大山陡立似削,但苍芒远方,风光无限。。。

  。。。。只顾开车,憾未留照,叹之!
  此路插入由香格里拉至德钦的滇藏公路中段,一处叫尼西的地方,再往前走,即

  是无数骑行或步行入藏的很多功略上甚为有名的“奔子拦”了,在那里,左行即

  往德钦,不过桥向右直行即往有“太阳谷”之称的-----四川得荣。。。


  
  奔子拦一过,路况随即变差,由滇入藏的必经之道,历年都在维护修缮,但年年

  土石踏方,山体滑坡,洪流侵虐。。。使的历年修缮,收效甚微。。。

  白马雪山疑似近在眼前,却不知还要转过多少弯口。。。


  
  
  
  
  
  
  
  
  
  
  
  
  就在奔子拦往白马雪山的途中,我们亲眼目睹了一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奇

  观。。。。。。。。。。。

  上图之前,想问一下大家,可曾亲眼见过---------“五色祥云”!


  对,真正的五色祥云,飘在天空的。。。。五色祥云!!!!!!!





  

  看见没,就在那云层的中央。。。。
  拉近细看。。。。


  
  笔者曾在稻城亚丁的仙乃日神山上亲眼见过五色祥云,但后来给任何人提起,都

  是一幅完全不相信的表情,那次没带相机。。。。


  
  传说只有在神山左近,会有祥云缭绕,能得一见之人,必有福慧。。。

  我不敢妄称自己修得福慧,但亲眼再见。。。。感概莫名!!!!!!




  
  这里一定会有很多人会郑重其事地告诉我,纠正我,说那不过是一种光学现象。。。。。。

  是的,我相信科学会解释很多事,也解释不了很多事。。。

  但,又有多少人会亲历这种光学现象?????

  。。。。。。。而我,则宁愿相信那天际的祥云是一种祝福,是一种奇景!

  为什么不让那单调枯燥机械的生活飘上一丝美好的色彩,为什么要面临如此奇

  景却一定要说上些无盐无味的话。。。

  。。。。我相信!我愿意相信。。。。。。。。。。。。。。。。。。。。。


  我相信---------相信的人是有梦的!





  
  
  
  
  
  
  
  
  梅里雪山---雾浓顶迎宾台


  
  
  
  
  
  
  
  
  
  
  
  
  
  
  在左小青与吴奇隆合演的《车票》里,以雾浓顶迎宾台,梅里雪山观景台及维西

  恣中教堂为主要摄制点取景无数,美仑美奂。。。我们到此,也是基于看片后的

  无限向往。。。

  。。。《车票》源于当地的一个真实故事:一个母亲在生下女儿后,因家计艰

  难,无法抚养,在终于筹的一张车票钱后,悄悄将婴儿送往恣中教堂,在暗地观

  察女儿已被嬷嬷收养后,含泪离去。。。之后的每年,母亲总会在筹得车资后,

  到教堂做一段义工,除去心里对教堂的感念,也悄悄地抱一下幼女。。。因为愧

  疚,她只在片中留下背影,十多年里,纵使教堂义工合影,也埋着头,羞于留影

  ,女儿长大了,当她寻找生母时,通过点点滴滴的细节只找寻到母亲只能在暗里

  对她无尽的爱意和她无尽的歉疚。。。。

  。。。。。。感人的片子!其中的爱意与此地无尽的风光均值得一看!






  
  @shujie716 2012-01-17 12:54:48
  楼主的文笔真是妙趣横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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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欣赏,你也是同道----------心中有景,山川有趣!


  
  @与时俱进1 2012-01-17 12:58:19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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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兄台一直以来的顶贴与鼓励。。。。。。

  有支持,有动力!


  
  @贝加尔湖土著 2012-01-15 16:22:17
  非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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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顶贴支持。。。。。。。


  

  鸡足山金顶-----楞严宝塔
  @王八横行2011 2012-01-17 16:20:17
  楼主了不起!温顺小女人,胆魄大女人;一生辉煌,一章绚烂。
  如果在路上看到你的车牌号,向你致意,让你先走。川EG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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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兄台过奖!!!言重,川E G7877不敢占先,但心胸博大之雄汉,方可

  见此豪言,有此言语者,想来无论何时何地,兄当属最受欢迎之人。。。旅行

  之伍,你必为灵魂!



  
  @宾宾鱼 2012-01-18 11:26:52
  敢问楼主以何为生?我也期盼着行走的生活,然受到生活压力所迫,无法实现,心中无比惆怅,盼楼主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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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让我认真,仔细地来回答你的问题。。。

  因为在若干年前,我也有此一问,只是以往从未有人愿意花时间来为我点拨一

  二。。。因为。这是一个很大的,牵涉面很广的问题。。。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想请你先回答,先思索几个问题。。。。

  1,你有勇气吗?有胆量吗?有恒心魄力吗?有吃苦的准备和以苦为乐的习惯吗?。。。。。。。。

  请认真听我说,这不是在讲大道理!

  勇气----说的是抛。。。是舍。。。是放弃一些安逸的现状,而把自己从此放入不安定的,离别的,孤独凄苦的环境的一种决心和准备。。。

  胆量----你能够像上述的“桃子”那样,荒郊野地,废屋夜宿----与周边狼嚎,凄厉山风,蹱蹱鬼影相伴入睡吗?


  
  @宾宾鱼 2012-01-18 11:26:52
  敢问楼主以何为生?我也期盼着行走的生活,然受到生活压力所迫,无法实现,心中无比惆怅,盼楼主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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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心魄力-----如果行走天涯是你的愿望,梦想。。。那么,为了实现你这个梦想,你可愿付出所有,不顾一切的准备,筹划(打工赚钱,筹集资金,分析将去之处所有信息)。

  吃苦的准备和以苦为乐的习惯-----1984年辞去新疆铁路局工作的户外探险界神

  人---刘雨田,他以令专业探险家笑话的简陋装备,,超人的体力和对自然动物

  般最敏锐的感知,横扫咱中国所有艰险的地域,令探险界瞠目结舌!----他全

  程徒步过万里长城,走过雅鲁藏布大峡谷,三四次横穿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沙

  漠,在极度干渴中喝自己的尿液,用神奇的自身力量治愈败血症,要命的时刻

  凭知识和经验在沙丘间寻找并成功挖出水源。。。某年国家探险队攀登各拉丹

  东雪峰,遇上游走中的刘雨田,他强烈要求随队突击主峰,一件破棉袄,腰别

  一布袋馒头,被负责人拒绝。我相信就凭那棉袄和馒头,他定能爬上去,正如


  当年八路军的小米加步枪打败鬼子的飞机和大炮。。。。。



  
  @宾宾鱼 2012-01-18 11:26:52
  敢问楼主以何为生?我也期盼着行走的生活,然受到生活压力所迫,无法实现,心中无比惆怅,盼楼主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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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问题:

  你有特长吗?
  。。。。。。我说的是,可保证自己生存的特长!这种特长可以是写作书法绘

  画摄影音乐外语,可以是体力智力包涵审美品味,有时甚至还是牺牲一定的颜

  面自尊的端盘子洗碗,修车挑土打下手无所不为的忍耐力。。。

  如果没有这些特长,你可为你今后的天涯行走准备了你可能会用上的这些特长?


  
  第三个问题:

  。。。行走有时代表着浪漫自由,惬意自在,无拘无束!

  有时却代表着离乡背井后萧索路途上的凄风苦雨。。。。


  
  @宾宾鱼 2012-01-18 11:26:52
  敢问楼主以何为生?我也期盼着行走的生活,然受到生活压力所迫,无法实现,心中无比惆怅,盼楼主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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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今天的行走,我们准备了八年!

  你准备了吗,你开始下决心准备了吗?你,准备了多久?

  。。。。大理人民路上,曾经有个叫“小雪”的女孩,22岁吧,来自海南,为

  了行走,她每日里在路边摆上地摊,卖一些自己收集拷贝的碟片,还有一些头

  巾饰品什么的,筹足一定的旅资,她又绝尘而去。。。迄今,她已到过印度,

  缅甸,尼泊尔,西藏云南更是无所不至。。。

  她的喻伽,肚皮舞功力深厚,她对音乐有一种天生的悟性,她长的很美,为了

  路费,她也作过模特,她的手鼓,也一学就会,每当她敲起手鼓,自信而舞之

  时,多少游人都会驻足观看。。。


  说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有一得必有一失!

  舍得二字,有舍方能有得!

  如果你没有决心和毅力去作一些准备,那么,“行走”二字就永远会是梦中的

  情景。。。

  如果你真的去作了这些准备,那么,天地广博,均任尔行之。。。


  
  
  
  过了白马雪山,往前约30多公里,就可看见山坡上德钦。。。


  
  德钦------云南西北最远的一处县城。。。再往前走可就入藏,那边的旅程就放

  到另外的一个贴子了,县城顺滇藏公路再行10里,即是可望梅里雪山卡瓦格博峰

  的飞来寺。。。

  梅里雪山(Meri Snow Mountain)又称雪山太子,位于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

  德钦县东北约 10公里的横断山脉中段怒江与澜沧江之间,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

  上的有13座山峰,称为“太子十三峰”,主峰卡瓦格博峰海拔高达6740米,是

  云南的第一高峰。



  

  ....卡瓦格博峰,梅里雪山主峰,藏区八大神山之首,处于世界闻名“三江并

  流”地区,海拔6740米,是云南省的第一高峰,是全世界公认为最美丽的雪山,

  被誉为“雪山之神”。



  

  关于卡瓦格博峰的传说有很多。。。。

  我们知道,在所有神山中,此峰最有人性!也最有灵性!


  。。。。。。。。且听下回分解。。。


  ...卡瓦格博藏神传说是噶举派的保护神。

  元代噶玛噶举黑帽系第三世活佛让迥多杰(1284----1319)曾来到卡瓦格博山

  脚下,为雪山进行加被开关,并著了一份圣地指南,由此卡瓦格博正式成为噶玛噶举派的一大修行圣地。

  而在著名的藏族英雄史诗《格萨尔王传·加岭之部》中记载:卡瓦格博神所管

  辖的雪山地区是密宗本尊胜乐轮的一片刹土和宁玛巴祖师莲花生的藏经地。

  卡瓦格博为来到绒(今德钦一带)的格萨尔王收复后尊守佛界的居土界,成为

  了佛教的保护神,统领着千千万万的地面保护神,是绒地安定、吉祥幸福的保

  障。山神塑像常被贡于佛祖释迦牟尼像左侧,在转经道上的寺庙里,大多有卡

  瓦格博神身骑白马的英式塑像供人朝拜和瞻仰。





  
  

  
  ....从秋末到春初的季节,神山大多数时日处于朗朗晴空之下。一尘不染的碧空、洁白耀眼的流云,给人以无限的暇思和感慨。此时节奇幻的是神山上的云雾变化。

  ...黎明,大地一派空寂,天空无一丝云彩,雪峰在昏暗的背景中依然醒目。当

  橙色温暖的第一抹阳光照在雪峰顶上时,小鸟的喧腾就打破可这种寂静。再当

  阳光吻遍了山谷,这时谷地便回升起腾腾细雾,雾气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并越

  升越高,在雪峰之下的阴暗针叶带形成了一条洁白的云带,藏民特称为“卡瓦

  格博献哈达”。

  此时是清晨8-9点左右,来到雪山对岸的飞来寺朝山烧香者最多,人人们都能够

  领略到此景为最大的福分。因为藏民在与神山的交往中,不断地给神山献哈达

  等器物。“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人与人交往中的一般规则,在人与神话的

  自然之间也未尝不是这样。随着太阳的升高,云带也不断上升,大致在中午时

  分,云朵会恰巧漂浮在卡瓦格博顶之上,此时此景,藏民又称之为“卡瓦格博

  打伞”。这种情景很难领略到的,因为云带升到高空,受风力吹拂,已断成云

  块,要恰好与峰顶凑在一起而又恰到处的机会是不多的。当地有人拍摄到这种

  情景的照片,视为珍宝供奉于自家的神龛上。   

  夏秋多雨季节,雪峰时常处于云雾缭绕之中,不时透过雾纱显露峥嵘,显得奇

  幻、神秘。此时节远道而来的香客们若能一睹卡瓦格博展露风采,心里顿感莫

  大的欣慰和满足,定要顶礼膜拜。


  ........令人称奇的还是十世班禅大师于1987年视察康区途经太子雪山时,在

  飞来寺煨桑遥庆的场景。当时的卡瓦格博峰顶正被厚厚的浓云裹住,一点也没

  有可能露面的迹象,然而,随着烧起的香烟袅袅升起,班禅大师手中圣水的缓

  缓下滴和口中经咒的念念诵颂,峰顶的浓云竟然层层敛去,就在大师手中的圣

  水快要滴完的一瞬间,卡瓦格博峰顶奇迹般闪现。敏锐的记者摄下了这一珍贵

  的镜头。这一神话般奇迹也就在藏区传扬开来。


  


  ......卡瓦格博峰如今仍是一座处女峰。早在1902年,英国登山队就曾首次挑战
  卡瓦格博峰。

  自1987-1996年,日本、美国及中日联合登山队相继向卡格博峰发起挑战,均败下阵来。
  1990年11月至1991年1月, 17名中日联合登山队员试图登顶,结果全部罹难,成

  为世界登山史上的第二大惨案。17名勇士的遗骸直到1998年7月才被上山采药的当

  地藏民发现。据推测,是1991年1月3日晚至1月4日突发的雪崩造成的。
  。。。。。。。。。。。。。。。。。。。。。。。。。。17人长眠山上!





  


  接下来,全文转载那个登山史上第二大山难前后经过。。。

  仔细看后,对卡瓦格博峰的神秘,神圣,神奇略可管窥。。。。





  。。。。1991年卡瓦格博山难纪录


  卡瓦格博海拔6740米,在横断山脉三江并流的腹地,是云南最高峰。神山下的明永冰川是一座大陆性低纬度冰川,它从海拔6000多米的雪山穿越山腰的茫茫森林一直延伸到2000米的江边。对于登山界来说,海拔7000米以下的山峰不是被列入登山名单的,但只有卡瓦格博是例外。在一百多年的现代登山史上,14座8000米以上的山峰,几十座7000米以上的山峰都被印上登山者足迹之后,唯有这座6740米的山峰仍然保持着她的圣洁,在一次次失败的尝试之后,拒绝人类的染指。在十几年前,这座山峰几乎不为外界所知,虽然历史上的最著名的茶马古道就经过这里远去西藏。1950年代,茶马古道衰落之后,滇藏交界处的德钦县仿佛天荒地远,从昆明出发,至少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到达。1987年日本人向中国国家体委提出攀登卡瓦格博的申请的时候,云南省体委的人问北京:卡瓦格博在哪里?当地藏民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着,维护着世世代代所敬仰的神灵的寓所。直到1991年一次重大山难,才打破了神山亘古的宁静。

  1987年8月的夏季,一支陌生的队伍开着越野车驮着大包小包来到了雪山下。

  村民不知道他们是谁,来干什么的。淳朴的藏族村民请他们喝青棵酒,打酥油茶,

  火塘边切下大块的猪膘肉款待来自远方的客人。与村民的好奇一样,这支队伍也

  对这座美丽的雪山和村民古老的生活方式惊叹不已,他们常常离开驻地到村庄里

  坐客,那里总有热情的村民和好吃的东西等着他们。他们告诉村民们,他们是来

  攀登梅里雪山的。村民们不知梅里雪山在哪里,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运动叫做登山。友谊一直持续着,直到藏民知道了他们的来历。  

  这支登山队,由中国和日本联合组成,主体是日本京都大学登山队。日本京都

  大学登山队是全日本实力最强的一支队伍,有着日本多家大财团的资金做后盾。

  队员中三分之一以上的人都有8000米以上的登山经验,并配备了最先进的卫星云

  图接收仪器,队长是日本著名气象专家井上治郎教授,副队长是中国登山家宋志

  义,他创造过无数次中国登山记录。登山队员包括了多个学科的科学家,从1987

  年至1990年,登山队用了两年时间对卡瓦格博进行了一系列的地质学、动植物学

  以及气象学的考察。虫草怎么挖?酥油怎么做?山上长什么植物?藏民怎么生

  活?都进入他们的考察报告。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了解神山对于当地人生活的意义。

  。。。。。当藏民们终于知道了他们要攀登的梅里雪山就是他们心中的神山“卡

  瓦格博”,他们受到的震惊是前所未有的。“我们称神山叫阿尼卡瓦格博,意思

  是卡瓦格博爷爷。既然是爷爷,你怎么能爬到他的头上呢。我们生活中一切都是

  他的赐予,山上的牧场养肥了牛羊,我们喝的每一滴水都来自山上融化的雪水。

  对神山不敬,神灵就会离开我们,灾难就会降临。”尼玛是位藏族民间人,他与

  当地村民成立了一个叫做卡瓦格博文化研究社的民间组织,是当地致力于保护卡

  瓦格博神山最活跃的人士之一。   随着登山队活动的进展,村民们终于得知,

  这群外来者不仅仅是科学考察,而是要爬上山顶,爬到他们祖祖辈辈顶礼膜拜的神灵爷爷的头顶上。善良的村民不知如何表达他们的愤怒和不满。




  
  。。。远在佛教尚未传入藏区的时代,卡瓦格博便是当地的苯教神山。

  神山在这里代表了藏族文化中人与生存环境最神圣的一致,对于像我们这样

  在政治信仰里长大的一代人来说,那震憾是前所未有的。随着当地人反对之声的

  出现,张俊在村民与登山队之间费力地调解。张俊是当年中日联合登山队的中方

  联系官,在争论扩大以后,他带着一批德钦县地方政府官员到了日本,目的是希

  望沟通当地人与日方的关系,尽管对于那次日本之行有许多不同的争议。争论的

  混乱出乎张俊的意料之外,在探险者眼里,无高不可攀的观念,在卡瓦格博神山

  下遭遇了文化尊严的挑战。在他看来,登山只是一项运动,没想到事情怎么会那

  么复杂,登山队进山要交进山费,那么多队员在当地的后勤供给要消耗老乡的农

  副产品,雇用人工骡马也会给当地人带来现金收入。在那么一个偏远闭塞不通公

  路的地方,要不是登山队进去,他们的药材、水果和蔬菜卖给谁。此外,这对国

  家的对外开放也有好处。日本方面也下了不少工夫,又是送越野车,又是送面包

  车。这又引来新的争论:老乡说:损害我们的神山,得利的却是外人。中方登山

  队的遗属后来回忆说,登山队每次进山都要遇到很多困难。实际上,直到今天,

  对于许多的当事者,他们仍然不明白争论的症结所在。在一片争议中,几经协商,国务院批准了登山计划。

  1990年冬天来临的时候,经过两年多的准备,中日联合登山队在周密调查的

  基础上,制定了新的攀登路线。这一次,他们志在必得,一定要登顶。在神山对

  面的飞来寺前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出发仪式,队员们带着日本出发时当地寺庙送的

  护身符,又接受了喇嘛们的祝福。这次出发,就像他们的登山生涯中若干次出发一样,没有谁觉得它有不寻常之处。





  
  12年后
  在他们出发12年之后,有一张没有寄出的明信片。明信片经过冰川巨大力量

  的挤压和侵蚀变得有些残破,那是一位日本队员写给家人的,上面写到:“11月

  10日,从神户出港,经过天津、北京再次来到云南省。我们的登山队到今天已经

  在德钦8天了,现在是旱季,持续了10天的晴朗。11月27日,两队合流,12月初就

  要开始攀登梅里了,我们预定1月初登顶,我高兴地期待着回国以后的会面。”接

  上来的日子里,等待他们的是没完没了的浓雾和大雪,以及随时发生的雪崩,连

  卡瓦格博的影子都看不见。按照计划,一、二、四号营地的建立都很顺利,但在

  选择三号营地时,中日双方的队员之间发生了争议。中方认为,为了安全,营地

  应该建立在远离山脊的地方,可以避开雪崩区。日方认为,为了登顶节省体力,

  三号营地应该尽可能接近山脊中部的四号营地,如果后靠,离二号营地太近,就

  失去了三号营地的意义。双方都有道理,队长井上治郎只好派队员米谷上山做最

  终裁判。遗憾的是,米谷上山时,山上大雾迷漫,什么也看不见。最后,井上队

  长决定,三号营地选择在中方意见靠前一点,日方意见靠后一点的中间位置。山

  难发生以后,三号营地的位置成了争议的一个焦点。实际上,三号营地已经经历

  过一次雪崩警告。段建新当时是登山队的伙夫,人手紧时也负责通讯。他在二号

  营地住了一个星期。二号营地与三号营地之间是一个三公里左右的缓坡,非常开

  阔,天气晴朗时可以看见三号营地的帐篷。那是在中午,伴随着一阵山崩地裂的

  巨响,那声音就像空气爆炸一样断裂,整个山体抖动起来。他冲出帐篷,看到三

  号营地上方的大冰川轰隆轰隆往下掉,崩塌下来的雪浪携着巨大的气浪直扑向三

  号营地。大约十几分钟,等气浪平息以后,3号营地才重现。他看到雪崩线在距三

  号营地约有几百米到1000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位。这只是一个中型雪崩。发生在山

  难发生之前十几天。四号营地建立在海拔5900米的一个大冰壁前,登山队以此为

  基地,准备第一次尝试登顶。1990年12月28日上午11时30分,突击队5名队接近主

  峰背后的山脊,到达6200米的高度,这是卡瓦格博从未有过的攀登高度,三号营

  地的队友得到消息,敲盆敲碗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欢呼。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天气突然转坏,乌云遮没了山顶,风也开始刮起来了。在到达6470米时,中方队

  长宋志义感觉东南方向好像有云层向他们压过来。这时,峰顶就在眼前,垂直距

  离只有270米。随着乌云的到来,气温急剧下降。刹那间,5名突击队员被冻得浑

  身颤抖。紧接着,狂风怒卷,石渣般坚硬的雪粒,狠狠地抽打在人们的脸上。突

  击队迫不得已拉起了简易帐蓬,以避风寒。暴风雪掠过帐蓬,发出犹如砂纸打磨

  的声响。下午4点,风雪肆虐,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井上只能痛苦地命令:取消

  行动,返回三号营地。但此时,突击队下撤已经很困难了,山顶被黑云笼罩着,

  漫天风雪中,5名队员彻底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路了。队员们几次试图冲出黑暗,

  都因无法辨别方向而被迫放弃。最后,井上队长只得让他们将剩余的食品集中起来平均分配,做好在山顶过夜的准备。


  原尚武的日记
  日本队员船原尚武在日记中写道:“天气越来越坏,风也越刮越大,卡瓦格

  博的脸躲在一大块很厚的云层中。我们坚持不住了,准备往下撤。”到了晚上10

  点15分,风突然停住了,乌云散去,月光把雪地照得亮堂堂的。11点13分,突击

  队安全地回到三号营地。这次突击顶峰功败垂成,5名队员大难不死。这次冲顶的

  成果,是观察了最后的地形,结论是:已经没有克服不了的难点了。为此,登山

  队摆酒庆祝,6470米,对攀登卡瓦格博峰来说,已经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了。


  

  藏民也得知登山队即将登顶的消息。村民们此时已经不再针对登山队了,而是将

  他们的不满对着卡瓦格博。尼玛还记得,那时老百姓不知该怎么表达他们的愤

  怒,他们说:“阿尼卡瓦格博,显示出你的神威吧,否则,我们就不再敬你

  了!”,成千上万的喇嘛以及藏民在飞来寺诅咒登山队,信仰的力量,以及各式

  各样的传说让这次登山充满了宿命的意义。

  鉴于28日冲顶的经验,登山队决定,登顶日期定为1991年1月1日。但是,从

  29日开始暴雪突至,天地一片迷茫,把三号营地被死死封住。登顶日期不得不一

  再后延。在正常情况下,张俊每隔几天就会从二号营地与大本营之间往返一次。

  1991年元旦,张俊下山后就被满天大雪困在了大本营。他因此成了这个世界上最

  后一个看到二号营地的活着的人。   

  1月3日晚上,山上山下仍然像往常一样通过对讲机聊天。10点30分的通话中,山

  上的队员还在抱怨:这雪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才算完。新雪已经有1.6米厚,差不

  多超过人了,张俊提醒他们每隔两个小时把帐篷周围的雪清理一下。   1月4日

  一大早,张俊醒来后,感到四周有一种出奇的安静,已经7点半了,居然没有听到

  山上的对讲机的声音。往常,山上的队员起得很早,五六点就开始吵他们。他打

  开了对讲机,对方没有声音。半个小时过去,对讲机的那头异样的安静。开始还

  以为他们睡懒觉,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本营的工作人员开始紧张起

  来,所有人都拿着一部对讲机不停地呼叫着。三号营地17个人,都是很有经验的

  登山者,而且17部对讲机不可能同时出问题。9点钟很快就到了,和营地的队员失

  去联系这么长时间,是出发以来的四十多天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张俊要求

  向昆明报告,其他人不同意,他们开了个支部会议,说等到10点以后,再没消息再往上报。

  正在这时,大本营附近发生了一次不大的雪崩,这让焦急中等待的队员又平

  添了一丝恐惧。10点刚到,张俊就向昆明的指挥部做了报告。17位队友在一夜之

  间在就悄无声息的和大本营失去了联系,这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多年来,张

  俊最忘不记的就是这件事,最不愿提及的也是这件事。等待救援的那段时间,是

  他一生中最漫长的几天。当时,中方日方的所有队员全都在山上,包括突击的、

  登顶的和指挥的,整个一个登山指挥系统全部在山上,大本营基本上是属于后勤

  人员,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被动等待。连日的大雪到了4号这天突然就停了,天空

  放晴,一丝云彩都没有。接下来的4天里,整个梅里雪山晴空万里。张俊无奈而伤

  感地说:“如果真有神灵的话,那神灵给了我们4天的时间,但我们没有抓住。等

  到飞机来了,救援队来了,天一下子就变阴了,连日暴风雪。这又成了一个最符合藏民反对我们登山的理由。”

  最可行的救援是派直升机,但指挥部开了4天的会,最终告诉他们的结果是成

  都军区的直升机来不了,因为没有德钦县的地质、气象资料和加油点。天上的等

  不来,只能争取地面救援。经过7天漫长的等待,中国登山队派出的救援小组终于

  赶到大本营,实力最强的西藏登山队在仁青平措的带领下,日夜兼程从拉萨赶

  来。滇藏公路两千多公里路程,平日至少需要6天时间,他们两天就赶到了。遗憾

  的是,救援队到达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变成了搜索队。几天过去,山上的队员已经

  不可能存活了。两支队伍加在一起,十名顶级高手聚集一堂,但在铺天盖地的暴

  雪面前,冲击显得微不足道,他们选择了几条不同的上山路线,都失败了,只有

  西藏登山队到达一号营地,但无法接近二号营地。二号营地是关键位置,到达二

  号营地,就能知道三号营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1月9日,来了一架侦察机乘云

  层散开的瞬间,在高空飞了几个来回,拍了照片,三号营地所在位置有30万吨以

  上的云团样物体堆积,判断是雪崩。京都大学的救援队也到了,可是西藏队上不

  去,日本队就更上不去了。1月21日指挥部正式宣布17名队员失踪,搜救行动失

  败。22号救援队宣布撤离。  


  。。。 卡瓦格博难以攀登有着特殊的原因,横断山脉复杂的地质构造和低纬度

  雪山瞬息万变的气候,使它潜藏着致命的危险。   就在宣布搜救失败、指挥部

  下撤的当天,大本营附近发生了一场可怕的雪崩。一片宽300米、长400米的冷杉

  林,树的直径都在50厘米以上,在雪崩过后,杉树林齐刷刷地倒伏在地,一棵不

  剩。十几年过去,灾难发生时的恐怖情形依然如故。在那里放牧的老乡说:这是

  很奇怪的,这片树林并没有在发生雪崩线路上,仅仅是雪崩的气浪就把树林摧毁

  了。老百姓说,这是神山的又一次警告。然而,山难却使卡瓦格博越显神秘。接

  下来的几年里,中国登山协会接到了许多国家和地区的登山申请。对于登山者来

  说,雪山只是一个高度和海拔,攀登一座从未被攀登过的山峰,是很刺激的,尤

  其是这座山峰发生了登山史上如此著名的事件。

  出于对死难者的感情,云南省为京都大学登山队保留了五年的首登权。1996年首登权期限的最后一年,京都大学登山队再次进入卡瓦格博。

  这次登山使得争论再次升级。   在当地人看来,侵犯神山就是侵犯他们的

  生活,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村民以他们的方式捍卫神山的庄严。山上每个村庄

  人全部下山,躺在路上的,躺在澜沧江桥上的,告诉登山队如果要攀登卡瓦格博

  神山先从他们身上踩过去。张俊仍然是这次登山的中方联络官。他无奈地说,与

  其说我们是登山队,不如说是工作队,整天就忙于调登山队与当地村民的关系,

  解决每时每刻都在出现的问题。我们太累了,太疲倦了,阻力太大了。他一连说了三个太字。

  然而,最终使得1996年登山失败的,不是村民的阻挠,不是队员技术有问

  题,依然是冥冥之中支配一切的某种力量。就连自称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的张俊

  也说,我们被老天捉弄了。   由于有1991年山难的前车之鉴,这次行动格外谨

  慎,进程也格外缓慢,1996年2月1日,登山队终于到达了1991年所建的四号营地

  的同样高度。登顶指日可待,但一个令人心忧的消息从万里之遥的东京气象厅传

  了过来:未来两天内将有一个巨大的暴风雪过程,可能要超过91年的那次降雪。

  他们寻问了中央气象台和云南气象台,结果是吻合的。在他们的头顶,乌云正在

  聚集,手中的气象仪也显示暴风雪就要来了。大本营开了紧急会议,马上命令山

  上的队员迅速撤营,能丢的丢,能弃的弃,只要能活着回来就行。本来从四号营

  地到大本营,要6天的时间,他们就一天跑下来了。就在队员们刚刚到达大本营的

  时候,他们同时接到三地的气象预报,印度洋的暖湿气流把云层吹走了,未来仍

  然是晴好的天气过程,


  
  队员们想重新开始,但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在飞来寺灌木

  丛中的十七勇士纪念碑前长跪不起,出发时在此发下的誓死登顶的誓言,经不住

  山峰的一阵风雪而永远地飘走了。


  1997年2月6日的《迪庆日报》写到,《读卖新闻》记者告诉中方队员:“日本京都大学登山队将永远放弃梅里雪山。”



  。。。。。1996年后的登山相关报道及社会影响


  金飞彪是登山队的中方队员,他还记得,他们经过的每个村子,藏民们都非常反

  对,说触犯神灵会带来灾难,还告诉他们:91年之后,出现过一些特大的冰雹,

  新修小水电站变压器烧了,牲口又跌死很多,庄稼也歉收了。在山上,通过对讲

  机,他们得知飞来寺整天烟雾缭绕,聚集了上万人在那里烧香,祈祷神灵带来平

  安,也在诅咒登山的这些人,不能让他们成功。   中国人有句老话:想做成一

  件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但是,对攀登卡瓦格博来说,却是什么都没对上

  号。对于1991年的山难,藏民们有他们的解释:那一年卡瓦格博到印度开神山大

  会,不在家,回来的时候,发现怎么有几个人爬在肩膀上,于是他一抖,就把他

  们抖下来了。这是纪录片,尼玛说的,这个镜头给人很深的印象。神秘的卡瓦格

  博的确给世人留下了不尽的巧合与玄机。

  1996年中日联合登山队再次失败,围绕它的争论也越来越激烈。登山是否需要尊

  重当地文化?山峰除了自然属性,是否有文化属性?登山除了海拔高度,是否存

  在文化的尊严?为一座山峰产生如此之大的争论,从国务院到乡政府,从科学家

  到普通村民,这在中国是绝无仅有的,在世界登山界也是少有的。中方队员段建

  新说:1991年的时候,登山队是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里活动,只可能与运输物

  资的老乡接触,但几乎没有交流。是后来看了媒体的报道,才知道他们登的是一

  座圣山。遇难者家属告诉我,她们听说登山队进山遇到很大困难,但是不明白老

  百姓为什么反对。直到山难以后,才从报纸上得知卡瓦格博是一座神山。争论从

  雪山下的几个村庄扩展到了外界,从登山界扩展到了社会各个领域。  

  最不能接受的是登山界,包括登山发烧友。对于他们来说,无高不可攀,这是

  一种体育精神。况且这座山的诱惑也是不可抗拒的。什么卡瓦格博山神,完全是

  在造谣。为什么要神话它?我们国家是宣传唯物主义和无神论的。登山队每次进

  山都请喇嘛祈祷,日本的和尚也祈祷,每个人都带了护身符,但是山难还是发生

  了。登山会给当地带来经济利益。世界上7000米以上的高山大都在贫困地区,这

  个地理是老天赋予。不管什么神山,要把它转化为一种财富,服务于当地、服务

  于藏民,才有意义的。德钦县是全国特困县,应该正确地认识登山,利用它来改

  变自己。你把它神话了,听完了神话,生活就能改变了吗?   许多人甚至认

  为,这场争论纯粹是媒体炒作,或是有一些人特别信奉迷信的人,作了不利于发

  展的宣传,并把它扩大了。民族学家郭净在德钦县做研究课题,他记录当地民族

  与他们的生活环境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认为,不同的文化之间是很大的差

  别,这非常需要理解和尊重。2003年是藏历水羊年,这一年踏上转山路的朝圣者

  就在十万人以上。一座山峰,我们想到的垂直超越,但藏民则是平行地绕着它

  走。他们与自然是达成一种平等共存的关系,我们则是在其中显示自我的力量。   

  2000年美国大自然保护协会和当地政府在德钦县召开了一次国际会议,数十位中

  外学者、官员、喇嘛、活佛、NGO代表和当地村民一道商讨了卡瓦格博的环境与文

  化保护的问题。各方人士还签署了关于禁止在梅里雪山进行登山活动的呼吁书,呼吁政府立法保护神山。   

  倡议书中写道:“梅里雪山是所有信奉藏传佛教民众的朝觐圣地,自古以来,她

  在藏民心中是至尊、至圣、至神的象征,她的宗教地位是至高无上的,被世代藏

  民奉为八大神山之一。攀登梅里雪山诸峰是对神灵的亵渎和蔑视,是不符合国家

  的民族宗教政策的行为,是对民族和宗教信仰的一种伤害。”他们吁请各界人士

  尊重藏族人民的风俗习惯,拒绝任何国家、组织和个人以任何理由登顶梅里雪

  山,请国内外所有热爱大自然、尊重各民族文化的朋友共同保护好梅里雪山的圣

  洁,为人类留下这一永恒的净土。据悉,这份呼吁将送达各国登山协会。迪庆州

  政府有可能考虑将这一建议纳入自治州地方法规,给以有效保障。同一时期,梁

  从诫先生也给全国政协提交了一份提案,要求尊重当地少数民族的文化传统和民族感情。  


  
  2001年当地人大正式立法,不再允许攀登卡瓦格博神山。七年后,遗物在冰川

  下出现。   1991年1月,17名队员和3号营地奇迹般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

  迹。他们的下落成为了世界登山界的一个不解之谜。

  。。。7年之后,他们竟然陆续重新出现在卡瓦格博下的明永冰川。1998年,在夏

  季牧场放牛的藏民看冰川上有许多彩色物体,散落在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范围

  内,进去一看,吓坏了,都是登山队员的遗骸、海拔表、照相机、帐篷和衣服

  等。张俊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他一踏上冰川就看见一颗牙齿,马上一点劲都没

  有了。7年来,他都不相信他们真的死了,直到看见那个牙齿,他才相信,他们真

  的遇难了。   对于遇难者家属,虽然事隔多年,但仍然是一次次的情感折磨。

  李自云遇难时35岁,曾彩云永远记得他年轻的时样子,背着背包,精力充沛,笑

  眯眯的。她说,叫我想象他遇难的惨状,我想不出来。  

  当年的登山队里有两个云南队员,最让我感动的是他们的妻子。经历了如此惨

  痛的经历,仍不失女人的宽容和温良。   王建华的妻子翁彩琼说起她们被雪山

  感动的经历:那一年她们与日本家属团一起到德钦县参加17勇士纪念碑揭碑仪

  式。车一到德钦县就下起了鹅毛大雪。第二天早上,依然是白雪茫茫的一片,从

  德钦出发时,一路上不停地下雨,路上积雪很厚,是政府的铲雪车在开道。到飞

  来寺漂着小雪,可能见度很低。阴霾的天空让前来祭奠的人们心情坏到了极点。

  对于遇难者家属来说,能亲眼看一看卡瓦格博的真面目,亲人能永远留在这壮丽

  的山峰上,心理也能好接受一些,这可能是他们此行的最大心愿,尤其是几千里

  以外赶来的日本队员家属。悲痛欲绝的翁彩琼向着云中的雪山大声呼喊着亲人的

  名字:“王建华,我来看你来了!”,其他家属也跟着呼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

  这时奇迹发生了,梅里雪山被感动了,就像大幕布一样,“哗”地一下就拉开,

  卡瓦格博神山露了出来,太阳的照射下,金光灿灿。所有的家属全都激动得哭起

  来,但是,就那么十来分钟,云雾一下子又盖了起来,接着又是倾盆大雨。她们

  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丈夫那么执着于这座山,因为那山真的是太美了。当地的藏民

  都说:“神山显灵”,看到这里我也被深深地感动了,眼睛也不禁潮湿了。   

  翁彩琼说:“我们都是普通人,会被美丽的景色感动。那天飞来寺来了许多老百

  姓,一到下,就听他们说,是登山队惹怒了神山,但我很感激他们。他们安慰我

  说,大姐不要哭了,他是被神山接去做驸马,是到天堂了,你宽宽心心把孩子带

  大吧。”   此后她五次到卡瓦格博,在孩子小学毕业、初中毕业、高中毕业,

  在他人生的每一重要阶段都带他去。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中国队员的遗属并不像

  一般人想象的那样,希望后人继承遗志,继续登顶。对于让她们付出如此巨大代

  价的一座山,她是否希望有人登上去?翁彩琼说:这个问题在她来说是个矛盾。

  她是运动员出身,也有一种潜在的拼搏精神,如果有人登上去了,对于死去的人

  来说,也许是一种安慰。但是,还是应该尊重每一个民族的意愿,他们不高兴的

  事情,不要去勉强。   


  
  。。。激烈的争论中,神山为许多人所了解,也为许多人所接受,卡瓦格博也它

  神奇的力量感染着无数的人。段建新在山难以后,非常投入地热爱起雪山来。原

  来他登山只注意的是一个高度目标,然后以技术的、物资的准备来完成这个目

  标,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现在他会接触当地老百姓,去了解一座山在他们心目中

  是什么一个样子。“和我们的角度不同,很多雪山在藏民族的心目中是神圣的,

  是一种精神的象征、一种寄托,还有很多一种不能达成的愿望。”他讲了他被神

  山感动的经历:“那一年我去西藏冈仁波钦转山,我们每个人都流泪了,那种感

  受不是伤心,是一种感动。在这种环境下,你会一下子发现人的精神的力量,你

  不会感觉孤单,转山的人流哗哗的走过去,不分彼此,也不分藏民和汉人,见到

  人都会打招呼,看到旁边的人有难,都会去帮助。我们的朋友体力不好,快到山

  顶的时候,累得不能走了。一位藏民就把他的背包接过去,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把他拽过山顶。他后来说,如果看到帮助他的那位藏民,他可能都认不出来,因

  为他那时意识是模糊的,而且语言不通。我知道神山是个什么概念。”  

  金飞彪也是在1996年参加第二次中日联合登山队后着迷上登山。他说:“你到

  一个地方,你只有尊重和了解当地的文化、习俗,你才能够立得住脚,才能找到

  进山的路,获得感情上和后勤方面的支持。现在很多人,见到什么山都是说要去

  征服,上了山顶伸出两个象征胜利的手指留个影。其实,山是不可征服的,你征

  服只是一个海拔数字。1991年的山难说明,当时登山队的装备、物资和整个后勤

  保障是非常强大的,那么多人,而且还是非常有经验的国家级的登山家,在一瞬

  间全部遇难了。人和自然比起来人是非常渺小的,人是不可能和自然进行对抗

  的,特别在登山过程当中。”跨文化间的沟通、理解和尊重,还有很久的路要

  走。卡瓦格博争论的意义,实际上已经远远超出了一座山峰本身。   藏族同胞

  对卡瓦格博神山的敬畏之情是我们普通人不能想象的,他们甚至不用手指着梅里

  雪山说话!有藏族同胞这样对我说:“我们反对政府让人攀登我们的神山,如果

  有一天因为你们的无知,让神山发怒,攀登者可以走,游客可以走,政府要员可

  以走,但是走不了的是这里无辜的山里人,他们仍然要生活在这里,独自承当后

  果。神山不是属于政府的,政府无权让谁可以去攀登,神山是属于整个佛教信徒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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