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白名单》盘点近十年间警方极力侦破,最终却悬而未果的中国式冤案

  20 海上求存
  我原本以为又要看铁军做一次无用功呢,谁知道很快的,鱼线抖了一下,铁军一喜,喊道,“有了。”
  他迅速拽回鱼钩,我发现钓到的鱼还不小呢,足足有一尺来长。
  我俩也不客气了,铁军用匕首给这鱼去鳞,并开膛破肚。我则把鱼肉一条条的抠出来。
  我们没有锅,更别说有条件煮水了。我俩全生吃起来。
  铁军跟我说,这种深海鱼的肉还很多汁,有利于补充我们继续的淡水。
  我并没太大感觉,但吃这种鱼,我并不噎得慌,我也试图让大嘴吃一点,谁知道鱼肉送到大嘴嘴边了,他连吞咽的意思都没有。
  我不得不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勉强让他进食一点点。
  铁军继续钓鱼,我知道这活儿不轻巧,我又趁空接班。大约过了两个钟头,我们少说钓了十多条大鱼。
  我们都吃饱了。至少让我们身体和脸色都恢复不少。
  我和铁军都半躺在橡皮艇里,铁军趁空跟我胡扯几句,他问我,“知道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特种兵,需要具备哪些条件么?”
  我想了想回答,一是有出色的身手和枪技,二是能抗住压力,做很多任务。
  铁军摇头,示意我没说全。我又补充了很多,但铁军一直摇头。
  最后我实在想不出来了,反问他。铁军指了指鱼骨头,说最考验特种兵的,是他们的生存能力,如果把一个所谓很出色的特种兵放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尤其是海上,他活都活不下来,又谈何厉害,谈何做任务呢?
  我点头赞同,甚至往深了想,国内很多自称生存专家的人,要我说把他们放在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中,他们未必能像铁军这样好好活下来。
  当然了,这只是随便一想。我和铁军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继续坐船苦熬。
  一晃到了傍晚,大嘴醒了。也亏得我和铁军及时发现了。大嘴睁眼后就迷迷糊糊的把头探出去,念叨着很渴,张嘴要喝海水。
  我很清楚喝海水的下场,他就算不死,也会被海水弄疯了。
  我们把大嘴强行按住。大嘴虽然挣脱不开,但一直嚷嚷着渴的受不了,我摸着他脑门,简直跟热炭一样烫手。
  我问铁军,“除了吃鱼,还有啥办法能找到水不?”
  铁军只回答一个字,“等。”随后他还把艇内木棒修理下,做出几个支架来。
  我不懂这支架有啥用,心说难道让我们晒衣服么?
  一晃到了后半夜,天上打雷了,还下了雨。说实话,这时候我身子都难受的不行了,尤其被盐拿着,有些地方都爆皮或者红肿了。
  这场雨可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和铁军一样,一边迅速的脱光衣服,一边把上衣都尽可量的铺在支架上。
  我还觉得光铺着不够劲,更不管走光不走光的,另外这大海上的,也没人偷拍我们。
  我站直了身子,举着支架来回晃悠着。大约没用上十分钟,这衣服就湿透了。
  我赶紧把它团到一起,又凑到大嘴身边。
  大嘴半迷糊的同时,正张大嘴巴,贪婪的喝雨水呢。只是他这种喝法,太慢了。
  我跟他说,“哥们,再把嘴长大点。”随后我拧着衣服,把里面沁的雨水拧了出来。
  这水很脏,但能救命。大嘴喝完都睁开眼睛了,盯着我问,“还有没?再来!”
  我这时候嗓子眼也快冒烟了,我心说算了吧,下次该轮到自己了。
  就这样,我们几个轮番喝雨水,这场雨持续了一个多钟头,之后黑云飘走了。但我们都喝的差不多了,甚至空罐头瓶里也都储满了雨水。
  铁军的意思,这罐头瓶的水,都留给大嘴吧。
  我点点头,没意见。
  在第二天中午时间,我们看到了一个小岛。其实把它称为小岛也很勉强。
  这就是个大型的珊瑚礁,上面没任何植被,占地十多亩的样子。铁军对这小岛很钟意,还想让我们一起奔到岛上。
  我跟铁军持相反态度,尤其我们现在有钓鱼的工具,外加这岛上并不能再给我们提供什么东西了。
  我就建议,要不我们再漂一漂,看能不能赶上运气,遇到另一个小岛。
  铁军有他的打算,而且不对我多说啥,只念叨句,“这小岛是固定的,咱们去上面等一等,就能活下来了。”
  我们虽然有橡皮艇,但并没有船桨之类的家伙事儿。铁军就跟我说,“一起下海,边游边把橡皮艇推过去。”
  这是很苦逼的差事,我虽然没有怨言的服从命令,但等靠岸时,我累得浑身都哆嗦,还差点翻白眼。
  我们把橡皮艇拽上去,让大嘴能实打实躺地上。这期间我留意到,这小岛还在落潮呢。
  铁军对落潮的现象挺有感触,跟我说,“如果咱俩动作够快,找来一批礁石横着铺一排的话,尤其两端再做出个凹的形状,等再次涨潮落潮后,这礁石肯定能困住一堆鱼。”
  我一合计,这工作量同样不小,我就建议铁军,再看看吧。
  我们仨在这小岛上睡了一晚,我睡得不咋好,一阵模糊一阵清醒的,而且我身子现在是烧的不咋厉害,但担心这么扛下去,身子迟早变糟。
  我原本也很不乐观,做出长期苦熬的准备,谁知道等天亮不久,就有客人出现了。
  这是一辆水陆两栖飞机,它最后落在海面上,向小岛滑翔而来。
  我冷不丁看到飞机时,心里犹豫着,心说这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海盗,我们跟他撞到后,岂不又被抓了?
  但铁军似乎很清楚这飞机的底细,他还不断挥舞双手,给飞机上人员一个信号。
  飞机最终停好后,从里面下来四名身穿军服的外国男子。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国人,反正从肤色看,有白人,也有黑不溜秋的。
  他们中有人带来了矿泉水,我独自咚咚咚的喝了一瓶。这一刻,我特想吐槽,心说这水也太好喝了。我还想起那句广告词了,这水有点甜。
  我和铁军一起架着大嘴,一起登机了。这四个军人也叽里咕噜的说着话,问题是,他们说的啥,我一点都听不懂,我也能感觉出来,这不像是英语。
  铁军倒能用他们的语言,生涩的跟他们沟通着。
  这飞机并不是从内陆飞来的,等再次起飞后,他们带着我们仨向远处一个军舰奔去。
  说实话,这一刻我脑子里全是问号,也就趁空问铁军,“这伙国外军人为什么帮咱们,而且是怎么找到咱们的?”
  铁军指了指他的脚踝。我隐隐懂了。我记得有些线人的脚踝里就被植入了跟踪器,我猜在我们偷偷上白鲨号之前,铁军也接受了这类的植入手术。
  我不想在飞机上多说什么,尤其怕泄露啥。
  但这四个军人倒挺健谈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总跟铁军聊着。铁军也挑了些有用的信息,跟我念叨念叨。
  按这四个外国军人说的,在营救我们期间,军舰还发现了另一个橡皮艇。
  那橡皮艇上有两个人和一具尸体,尸体被开膛,又被吃过的迹象。军舰那边派出一艘快艇,已经把那两人都救回来了。
  我分析这俩人也一定是从白鲨号逃下来的,但我猜不到会是谁了。
  大约在半个钟头后,我们登上军舰了。光说我们仨浑身脏兮兮的样儿,就跟这里这些衣着整理的军人形成明显的差别。
  大嘴被军人带走了,去了军舰的医疗室。而我和铁军没急着换衣服和洗漱,都让军人带路,去看了看另外那两个生还者。
  他俩被分别关在两个舱室里,我也真没料到,一个是胖二副,一个是娃娃脸。
  娃娃脸一脸的坏笑,甚至在舱室里又蹦又跳,拿出疯疯癫癫的样儿。我估计当时救他的时候,或许就这样了。
  至于胖二副,他倒是没啥大碍,只是昏迷了,正躺在床上睡觉呢。
  他这一刻还被脱了衣服,连鞋子也没了。我们都看到,他脚板侧面有一处结痂了。
  我看着这痂,突然忍不住心中一顿狂喜。
  我本以为我们仨这次任务失败了呢,没想到竟有这么个意外的收获。
  我偷偷看了铁军一眼。铁军只是笑了笑,并没多说什么。而且他还跟这些军人沟通,让我俩住在胖二副的左邻右舍,跟他成为邻居了。
  我们又在海上待了两天,之后上到内陆,又被立刻安排飞机飞到国内。
  这是一辆专机,在一个傍晚时分,我们在黑省的机场降落了。
  下机时,我看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这其中包括妲己。我冷不丁心情波动很大,想想看,这次我真是九死一生的回来了。
  大嘴状况不佳,被送到医院。而迎接娃娃脸和胖二副的,是一辆押犯人的警车。
  我本想陪一陪大嘴,但接站的人里面还包括副厅长,他也已经安排好了饭局,给我和铁军接风洗尘。看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黑岩中文网,里面搜“死刑白名单”,欢迎大家捧个人场。
  我没法拒绝,又跟大家一同,来到那个算是省里数一数二的酒店了。
  而且这种场合,喝酒再多难免。我也不想太多了,放开量跟他们整起来。但这一次正轮到铁军敬酒呢,谁知道他刚举杯站起来,竟又一个踉跄,整个人出溜到桌子下面了。
  21 最后的死刑
  我本以为铁军喝多了,之所以出溜下去,是因为没站稳。我还红着脸哈哈笑着,这就要把他扶起来。
  谁知道等再这么仔细一看,铁军一脸撒白,紧闭双眼,嘴唇还不断抖着,明显很痛苦着。
  我吓得也顾不上喝酒了,一边使劲推桌子,给铁军腾出更多的空间,一边招呼大家,快点叫救护车。
  我们这顿酒并没喝好,最后一伙人全去了医院。
  这是省里最好的医院,也因为副厅的及时联系,我们找到最好的几名医生,一起给铁军检查。
  我们原本都守在门诊外面,但很快医生又带铁军去了手术室。我隐隐有个不好的念头,心说这次作大了。
  副厅他们没一直等着,而我和妲己就在手术室外面,一直坐到了天亮。
  这期间有个医生匆忙出来过,跟我们简单交谈了几句。我主要问他,“铁军到底得了什么病?”
  医生回答,是脏器出血,甚至心脏跳动也不规矩。
  我当时很不相信的反问句,“这都是喝酒喝出来的?”
  医生摇头,我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我们上白鲨号后,被独眼船长喂过我们仨吃虫卵,会不会这虫卵还留在铁军体内,刚刚被酒这么一刺激,它发作了呢?
  我没敢把这想法说给医生听,反倒跟妲己说了说。
  妲己很肯定的摇头,说这不可能。我观察她的表情,总觉得她知道铁军为啥会这样。
  我让她别藏着掖着了,跟我实说吧。妲己犹豫片刻,最后说看着我双眼通红的,先睡一觉,然后我们好好聊聊。
  我也实在太熬了,外加铁军的事,真让我有些抗不住了。
  我应下来。妲己还给我弄了一杯热水。但邪门的是,喝完水,我整个人困得俩眼皮打架,沾到床后,呼呼的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我起来时,铁军已经被转院了,送到帝都的一个军区医院了。我还问妲己,“为啥不叫我跟过去?”
  妲己只是叹了口气,不接我话。她还一转话题,说要去个地方,让我陪着。
  我本身没啥病,也不用住院,就简单洗漱下,跟妲己走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郊区游乐园。其实整个市里有好几个游乐园,我们去的这个,是最偏的,平时几乎没什么人,但这游乐园也迟迟没倒闭。
  我们买了两瓶饮料,我偏爱鲜橙多。妲己带我在游乐园里溜达一会,最后找个台阶坐了下来。
  也没等我问什么呢,妲己有感而发的念叨起来。她说,“时间是把双刃剑,既可以让很多一时处理不好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简单化,但也能让一些勇士的体力下降,最后成为一个很衰弱的暮年之人。”
  这话我很赞同,还点点头。
  妲己又说了铁军和白老邪之前的经历。这俩人当警察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从基层做起,都因为太拼了,太专于破案,他们越发被重用,甚至最后成为国内能排的上号的破案专家。只是一晃到了现在,狼已老,爪子不再锋利。铁军和白老邪为了能继续有条件的抓凶,他们都选择了改造自己。
  我一下子想起白老邪的手指和胳膊了,他跟我说过,这里面移植了声波武器。我就问妲己,“铁军身子里,又被移植了什么东西?”
  妲己苦笑了笑,说邪叔的改造是纯物理的,也就是所谓的植入技术,而铁军的改造,更多是药剂方面的,用各种药物和激素,刺激他的身体,让其继续透支,一度维持二十多岁的体质。
  我听完愣了半天,甚至一度不相信妲己说的是真的。
  我对这方面懂得很少,只想到了伟哥,这东西一旦男人吃了,就变成的生龙活虎的,但其实笨想想,也就是一种提前透支,不然这世上哪有干占便宜不吃亏的事儿。
  我相信自己能想明白的道理,铁军更能懂。我问妲己,“他为啥那么傻呢?”
  妲己只回复两个字,“执着。”我顺着往下想,或许就因为这次我们在海上太折腾了,尤其铁军为了救我和大嘴,在漂泊期间,更是苦熬着自己。这次喝酒,真就是赶上了,让所有这么隐患,全同一时间爆发了。
  我很悲观,问妲己,“这次铁军还有得救么?”妲己让我相信科学,相信现在顶尖的医术,不过她也强调,就算能救活,铁军决不能再打药物了,甚至他很快就会老很多,估计看着跟七老八十的人差不多了。
  我心里有点小疼,而且既然今天都说开了,我也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全抛了出来。
  很多疑问其实被妲己一解释,都显得无关紧要,而当我问到,之前处理那么多案子时,有些人死的不明不白,这会不会跟邪叔有关时,妲己并没明确回答我什么。
  妲己盯着远处的过山车,似乎很钟情这个,她又趁空反问我,“圈儿哥,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杀得人最多么?”
  我想了想回复,“古代的刽子手,现代刑场上执行枪决的警察。”
  妲己嗯了一声,又问我,“那能说明,刽子手杀了这么多人,他们就有罪么?”
  我摇摇头,妲己呵呵笑了,说冤假错案,有些是故意被封禁起来的,面上公开的是另一个案子,有些是错有错着,其实呢,咱们断案如何,先不说,最终这一切,还有‘阴曹地府’来把关呢。
  妲己伸出手,故意对着已经日落偏西的太阳,做出一个拖起它的假象,顿了顿后说,“法网再大,也有边缘。有句话叫百密一疏,既然有鱼试图通过边缘逃脱出去,咱们就用边缘法则来对付它。”
  妲己还拿出突然想起什么事的样子,问我,“知道神话中的九头虫么?”
  我怀疑她怎么提到这个了,我点点头,而且自己打小儿就看西游记,我就按照印象回答,“不就是长着九个脑袋的妖怪么?后来被孙悟空一个电话,把二郎神叫来了。二郎神一顿暴揍,把这妖怪灭了。”
  我说到这,又特意加了一句,“那是个没后台的屌丝妖怪,非要行凶作恶,结果很悲剧。”
  没想到妲己摇摇头,完全把我否了。她跟我说,“你看的是电视剧,真正的九头虫不是这样,知道么?这虫子大有来头,是神话中九凤神鸟的后代。九头神鸟在《山海经·大荒北经》中提到过,‘大荒之中,有山名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这种鸟也是古代楚国人崇拜的对象,甚至在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非衣帛画里,也对九头神鸟有过记载。而就是这种神鸟,却偏偏生出了九头妖虫。”
  “此虫天生智慧无穷,法力无边,善喷腥风血雨,连孙悟空都斗不过他,最后请了二郎神,两人合力斗它,也只是弄断它一个头颅,它从此逃往北海,不知所踪。但圈儿哥,这妖怪也是西游记里唯一一个能从孙悟空手中逃走下落不明的妖怪。”
  我恩恩的应着,但还是不明白妲己为何提起这个话题。妲己突然笑了,望着天边说,“我知道那死虫子在哪,现在的邪叔或许正跟他喝酒呢,另外以后退下的铁军,也一定回去找他。”
  我隐隐有点明白了,这九头虫指的还是个人。我追问妲己,妲己再也不多说啥了。
  随后妲己叫上我,非要一起玩过山车。我的鲜橙多还没喝完呢,索性就把它揣到兜里。
  我俩买了票,也不知道过山车是咋了,这次开的特别快。我本来就有恐高症,这下可好,一会高一会低的,我心脏压力甚大。
  但为了不再妲己面前表现太怂,我硬是咬牙死撑。可没想到,那鲜橙多不争气,瓶盖偷偷松了。
  这后果可想而知,尤其我俩从过山车上下来后,我低头一看,自己裤子都黄了……但好在这游乐园里没人。
  我和妲己不再外面多逗留了,一起回了警局。
  接下来我再也没看到铁军,后来听妲己说,铁军康复后,拄着拐杖确实去了国外,见到了那个九头虫。
  我也偷偷打听过,有哪个摊上事的警察有这个外号,但我的方向错了,最后意外巧合的,有一个退休老刑警告诉我,九头虫是一个线人,已经死掉了。
  我试着查档案,包括一些被封存的资料,但对这线人记载的很少,只知道他确实跟铁军一起破过案子,甚至他的身世也挺神秘和复杂的。
  我就是好奇,并没考虑太多。
  大嘴康复后也回到警局,不过除了我和妲己以外,其他人都有排挤他的意思。这里面的猫腻,我后来知道了。
  省厅的心理学家对大嘴做过测试,得出的结论是,这小子有多重人格。这名词乍一听很恐怖,但我后来跟妲己一起,又找另一个专家问过。
  专家给我们的答复,多重人格,说简单了,就是一个人身体里住着好几个灵魂,其实人的大脑很奇怪,在中国医学中,这确实属于精神障碍的一种,属癔症,也叫癔症性身份识别障碍。只是这并不能说明大嘴有多变态和恐怖,因为人的大脑是很奇怪的,尤其在一个人受到严重创伤,尤其性侵害或感情方面的,他身体里就会有另一个人出现。这个人往往是某个领域的天才,能用他的能力,来保护这个身体,让其稳稳渡过一个灾难。
  专家还举了几个例子,比如比利米利根这个人,一九七七年,在美国俄亥俄州犯下连续血案,被抓住后,警方竟发现,他有二十四个人格,每一个人格都是不同领域的天才。还有一个家庭妇女,她幼年受到家暴,分裂出十二个人格,有的人格是画家,有的人格是音乐家等等。
  我听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说这么一看,大嘴这兔崽子竟还是个天才的潜力股,而且我也因此联想到另一件事,邪叔一直跟大嘴很投缘,甚至邪叔还爱在夜里跟大嘴聊天,难道说,邪叔也有多重人格?
  当然了,这事我没法考证了,毕竟白老邪不再露面了。
  我和妲己跟专家又聊了一些,专家告诉我们,多重人格未必一直存在,一旦危险过去,或者有其他什么原因,影响到这人格后,它会选择将自身再次封印,不再影响主人的身子。
  这也是在间接告诉我,大嘴没啥大问题了。
  但警局其他人压根不信,没用上半年,大嘴当警察当的过于压抑,提出离职了。
  我本来挺不舍得,谁知道这小子歪歪绕挺多,最后开了一个保安公司,生意火的一塌糊涂。尤其他那帮手下,一个个全邪气,真要遇到事了,不仅都积极往上冲,动手时的招数,也都有大嘴的真传,不是捏蛋、挠人,就是掰手指、抠眼睛的,反正这公司的名气也因此闯出去了。
  我后来调到扫黄大队去了,反正相比刑侦处,我此后工作的危险性少了很多,我跟妲己的恋情也是一点点升温。
  我俩不像一般情侣那样,或许是在一起时经历太多的缘故吧。
  两年后,我们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俩还请了很多亲戚朋友,婚礼虽然很简约,却很隆重。我本来还想请白老邪和铁军,却不知道怎么找到他俩。
  而就在婚礼当天,办完宴席后,我和妲己收到了一个礼物。这是国外来的包裹。
  打开后,这里面装着一个小金像,我被它外形震慑住了,是一个九头虫的,在最大的虫脑袋上还挂了一个卡片,有人用歪歪曲曲的字迹,写了几行话。
  我猜这是被人用左手写的。他祝福我和妲己,望我俩白头到老,这个金像也权当他的一个礼物了。
  另外在整个金像的身子上,还挂着一个金色皮筋,这皮筋被特殊处理过,是8字型的,中间的地方黏合到一起了,两端看起来像戒指。
  我想到了白老邪了。我和妲己更是想到一块去了。
  我俩一起把皮筋拿下来,一同套在无名指上,这样我俩被皮筋连着,又捂住双手紧紧不再分开。
  妲己看着我,笑着说了句,“圈儿哥,邪叔给我们下死刑令了。”
  我回答句,“那咱俩就一起赶赴爱情的法场,也一起不分开的守住我们专属的爱情坟墓吧。”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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