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凶兆--扒一扒人死之前的奇异征兆

  第79章:求仁得仁

  那些大鸟哪肯就范,纷纷振翅欲飞,但一双肉翅已经被火猴子紧紧夹住,光扑棱飞不起来,那些火猴子的动作又极其迅速,眨眼之间,数只大鸟的脖子上,都已经被撕下了一大片肉来。

  与此同时,火树之上“咭咭”之声不断,又有十数只原先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火猴子跳跃出来,纷纷加入战团,或两或三,或抓或咬,死死缠住那些大鸟,片刻之间,那几只大鸟就已经遍体鳞伤,眼见不得活了。

  我有点得意,刚才我见这些火猴子一听见大鸟的声音,就吓得躲了起来,显然往日里没少吃那些大鸟的亏,这些猴子虽然和地面上的猴子有所不同,但天性应该差不了多少,猴子可是个容易记仇的物种,拿个石头砸它一下,它都会想方设法砸回来,何况那些大鸟还经常猎食它们呢!

  所以我将猴子的尸体丢了过去,那些大鸟果不出我所料,迅速的将那只猴子的尸体给分食了,躲在火树上的猴子们肯定会看到这一幕,往日里这些猴子就和那些大鸟有着深仇大恨,再当着它们的面分食同伴的尸体,而且这些猴子就在不久前还吃了那只凶兽的大亏,一肚子火也没处发泄,这几件事加到一起,能不群起而围攻那些大鸟,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场中战斗结束的很快,几只大鸟被十数只猴子尽数歼灭,那些猴子正在撕咬大鸟的尸体,场中到处都是血迹和散落的内脏,犹如人间炼狱。

  就在这时,空中又突起一阵劲风,同时响起数声鸟鸣,几道黑影从天而降,纷纷袭向那几只尚在撕咬大鸟尸体的猴子,快如闪电,几只猴子还未来及做出反应,已经被扑倒在地。

  那些大鸟这次学乖了,不再就地食用,而是用如弯刀般的利爪,刺穿那几只猴子的皮肉,一双肉翅展开,腾空而起,将那些猴子带到了半空之中,地面剩余的几只猴子,尽管愤怒跳跃,却奈何不得它们分毫。

  紧接着又有数声鸟鸣,空中劲风连起,竟然又有十数只大鸟出现在火树林上空,盘旋不已,伺机下扑。

  地面剩余的几只猴子哪里还敢与之抗衡,纷纷逃离地面,手足并用,几下就蹿上火树,就见火树枝叶一阵骚动,随即平静了下来,再也看不见踪迹了。

  三爷一见,立即扬声道:“走!那些大鸟受火树枝叶的影响,并不能随意攻击我们,大家尽量不要走空旷之处,不要分散开来,互相照看,速离此地。”说完一拉我的手,率先顺着火树枝叶茂密的下方移动了起来。

  那几只大鸟开始还跟随着我们移动,在火树上空盘旋,但我们几人异常小心,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而且越往里走,火树枝叶越是茂密,逐渐连我们的身影都不容易发现了,随即舍弃了追踪我们,返身回去啄食那些会发光的虫子去了。

  几人在火树林中急速奔行了一里多路下来,再也听不到头顶大鸟翅膀扇动之声,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速度也逐渐缓了下来。

  这一缓下来,精神一松懈,反而觉得难走多了,这火树林中,哪里有什么道路可行,到处都是杂草和矮小的荆棘丛,那些荆棘丛还时不时勾挂住裤脚。

  不仅如此,地面由于杂草覆盖,也看不清落脚点,杂草下的岩石,高低不一,走起路来,高一脚浅一脚的,而且杂草中还藏有火树凸出地面的树根,一不注意就会把脚给崴了,在这不知隐藏了多少凶险的火树林中,万一把脚给崴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三爷一直走在最前面,他身法倒是轻盈,步履之间也不显得吃力,本来我在第二,没走几十步就被王海东和刘存龙超了过去,只好跟在两人身后,奋力跟上他们的步伐。

  又挺进了约半里路左右,王敬山第一个坚持不住了,喊道:“大家,休息一下吧!我老了,实在顶不住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找了棵树,靠着就滑坐了下去,显然是疲倦到了极点。

  大家其实也都早就疲惫不堪了,一听王敬山如此说,纷纷就地坐下,全都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我双腿早就像灌满了铅一般沉重,一见大家如此,顿时更觉疲惫,脚脖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三爷见众人确实都累了,点了点头道:“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钟,我来警戒,十分钟后继续赶路。”

  花错却说道:“要不了十分钟,五分钟就好,只要出了这片火树林,就离出口不远了,一路上也没有其他东西阻拦了。”

  他这一番话,顿时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我们历尽辛苦,无非是想逃出生天,一听说出口就在不远处了,能不激动才怪。这人也是奇怪的动物,我刚才明明已经四肢酸楚,手足乏力,这一有了奔头,顿时感觉又凭白生出许多力气来。

  就在这时,王敬山忽然“哎呀”一声,身形腾的弹起一米多高,随即又重重的落在地上,摔的扑通一声,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才爬了起来。

  几人大惊,急忙起身围了过去,却见王敬山面色并无异样,只是脖子上多了一处红肿,已经迅速的起了一个水泡,如同被火烧了一般。

  “树上有东西。”王敬山面露痛苦之色,吐出几个字来,我们急忙转目看去,却见刚才王敬山所倚靠的那截树干上,正有一个东西缓缓移动,向地面爬来。

  那东西只有两尺来长,却有一尺多宽,色泽火红,和树干一般颜色,头呈扁平状,嘴有尖牙,秃尾糙皮,要是不移动,趴在树干上不注意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一看清这东西的模样,我顿时想起之前花错曾说过,在这火树林中,有一种能变色的玩意,常附与树干之上,与树融与一体,一旦有生物接近,就会发起攻击,其牙齿十分尖利,可能有毒,想来就是这个玩意了。

  这东西的毒性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但片刻之间,王敬山的双眉之间,已经升起一道黑色线条,这使我忽然想起了之前三爷和王敬山在那水坝边的对话来,不由的一阵伤心!

  我早就看到过王敬山和刘赶山身上的黑气,刘赶山已经死在了这里,王敬山很有可能也会永远留在这里,可这一路走来,我已经对这些倔强的老人,产生了说不出的敬仰之情,他们讲道义、讲义气、讲情分、讲规矩,虽然有点固执,可骨子里却都是侠肝义胆,都是值得尊敬的英雄!

  黑线一现,三爷的眼圏就红了,三爷走南闯北,见识渊博,当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上前两脚踩死了那东西,走到王敬山面前,哑声叫道:“敬山哥......”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王敬山却忽然笑了起来:“不要那么沮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兄弟三个这一辈子,也算轰轰烈烈,我没有遗憾,也该去陪老二了!”

  他这一说,王海东顿时跪倒在地,痛哭出声,王敬山摸了一下王海东的脑袋,说道:“海东,师父这一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收了王启铭和闫斌两个混账,你是师父的大弟子,一定要记住了,无论如何,也得将师父这个污点给抹了。”

  王海东一点头道:“师父放心,海东必定将他们两人的脑袋取下来。”

  王敬山一点头,正想再交代两句,忽然一声巨吼响起,一道黑影疾驰而至,眨眼已经到了我们的面前,却是那只黑色凶兽。

  这黑色凶兽一出现,王敬山的眼珠子顿时就是一亮,哈哈一笑道:“来得正好,我王敬山就算要死,也不能这么窝囊的死在一只毒虫的口中,你们走吧!我这把老骨头,总算还有点用处。”

  大家哪里肯丢下他,正要将他护住,三爷却忽然说道:“你们干什么?敬山哥的话没听见吗?我们走,这里交给敬山哥处理就行了!”

  我听的一愣,王敬山都这样了,还能处理什么啊!急忙一转头,却看见三爷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瞬间明白了过来,三爷这是在给王敬山最后一点尊严!

  王敬山明显是不行了,这个倔强的老人,骨头硬了一辈子,还有什么比这种方法,让他更觉得死有所值呢!

  三爷一句话说完,已经上前一步,一记手刀就将王海东砍晕了过去,往肩头上一扛道:“敬山哥!海东我会好好照顾的,这里就交给你了!”

  王敬山微笑挥手,示意三爷快走,他们做了一辈子的兄弟,互相之间,早已经心照不宣。

  三爷大步而去,我们几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纷纷跪下,每人恭恭敬敬的给王敬山磕了三个头,一个个都红了眼睛,一起起身,随三爷而走。

  刚走得十几步,身后那黑色凶兽的嘶吼声已经响了起来,王敬山的大笑声也传了过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我眼睛一闭,泪水缓缓滑落。

  求仁得仁!侠义永存!

  王敬山,也是真英雄!
  第80章:野狗刨坟

  我们几人也不敢回头,一路向前奔去,一直跑到见水的地方,三爷才将王海东弄醒,王海东知道经过之后,自然一番大哭,几人也都陪着掉了不少眼泪。

  随后三爷就说道:“先把眼泪收起来吧!这笔账,得算在麻三等人的头上,我们出去之后,少不得要和他们较量,到时候,就用他们的血来祭坛敬山哥!”

  一句话说完,三爷让花错率先下水,领着大家一路前行,不一会果然看见一具血鳝的尸体,由于血液流尽,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骨架,但从体型上来推断,原先只怕有那圆桌粗,十分骇人。

  几人出了洞穴,入水上浮,由于受到水的压力,不停吐气,带起一道道气泡,片刻之后,已经尽数出了水面。

  几人一浮上来,就看见水库边的水坝上站了许多人,每人手中都抓着棍棒,正形成几个包围圈,好像在捕捉什么东西。

  我们奋力嘶喊,拼尽力气向岸边游去,水坝上的人也发现了我们,有人划了船来,终于将我们接上了岸。

  脚一踏上地面,顿时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浑身说不出的舒畅,转头看了一眼水面,回想起这一路走来的惊险,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心悸。

  三爷在这一带,本来就有点名声,一上岸就被大家认出来了,有人问我们是怎么到水库中去的,三爷并未回答,随后找了个熟悉的乡亲,随他回家吃饭。

  我们从水坝上离开的时候,我看了看那些围成圈的乡亲,见里面被围住的,都是野狗,也没起什么疑心,在乡下打几条野狗,也很正常,不然这些东西会攻击村上的家禽家畜,之前穷的时候,还会杀了吃肉,这几年生活逐渐好起来了,对野狗一般都是只打杀不吃了。

  不一会就到了那乡亲的家中,弄了点菜,一盆馒头,大家早就饿的受不了了,顿时一个个都大吃了起来,尤其是花错,那吃像简直就像狼一样!

  一阵风卷残云,大家终于填饱了肚子,三爷要给那乡亲钱,那乡亲哪里肯要,推搡几下,将钱塞还给了三爷,还递了支香烟,坐着聊了起来。

  三爷抽着香烟,就随口问道:“我刚才看见你们都在打野狗,怎么?是谁家的羊遭殃了,还是哪家的鸡鸭被吃了?”

  那乡亲一摆手道:“都不是,这事说起来邪乎,都好几天了,这些野狗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头两天大家都没注意,后来发觉村上的一些坟都被刨了,坟里的尸骨全都不见了,这才想到这些野狗子身上,这不,这两天,大队里到处都是打野狗子的,也打的差不多了,剩那几只一直跑到了大坝上,才被围住。”

  三爷一听,顿时一愣,随即就站了起来,一把将那乡亲拉了起来,说道:“走!看看去。”一边说话,一边拉这那乡亲就往外走。

  我们急忙跟了出来,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跟在后面的陌楠却忽然说道:“野狗、尸体,百兽门?阴山道?炼尸人?”

  话刚出口,花错就摇头道:“挖人祖坟,毁人尸骨,可是缺德带冒烟的事情,百兽门不会干出这么阴损的事来,炼尸人虽然会用到尸体,但一般都是以新入葬的尸体为目标,可这个却分明是不管新老,是尸骨就挖,毫无顾忌,应该是阴山道。”

  我一听就明白了,敢情这也是三十六门中人所为,这方圆数十里,除了我们就是麻三等人,不用问,这肯定是对我们不利的,怪不得三爷会如此急迫,他肯定是想从几条野狗子身上找线索。

  可惜,等我们赶到水坝之上时,几条野狗子已经被打死了,我们几人顿时有点沮丧,说实话,要是在平时,看见这等热闹,我们肯定是会看一看的,可刚才大家都又饿又累,一听说有吃的,心思全都飞到饭菜上去了,才造成了这个疏忽。

  三爷也没说什么,和那乡亲聊了几句,带着我们就离开了,向我们村走去。

  几人出了村,走了三两里路,三爷立即站住了身形,转头看了看四周,立即带着我们到一处土坡子下躲了起来,沉声说道:“野狗刨坟,阴山炼骨,他们要的不是尸体,是尸骨,阴山道看样子也掺和进来了。”

  几人一起看向三爷,我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三爷看了看天道:“现在就等天黑吧!这些野狗子一旦接到了指令,不把附近的坟刨光了,是不会停止的,但愿那些野狗子还有几只活的,我们只要能跟上一只,就能找到它背后的主人。”

  说到这里,三爷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狠了起来,说道:“麻三等人可能还未能逃出来,趁这个机会,将他们留在外面的钉子全都拔了,阴山道的人既然已经投靠了麻三,那也就别怪我徐关山不讲三十六门的情分。”

  一句话说完,竟然眼睛一闭,就靠在土坡子上睡了起来,我们几人也都累的够呛,倒是那刘存龙甚是警惕,坚持不睡,其余人等,皆呼呼睡去,好在这天气炎热,睡在外面也无妨,只是大家衣服都是湿了蒸干,穿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色黑尽,刘存龙叫醒了我们,三爷领着重回村口,围着村子转了一圈,果然发现有几座老坟,尚是完整,三爷挑了两处间隔比较近的,大家潜伏了起来,守株待兔。

  上半夜平安无事,刘存龙趁机睡了一觉,一直到过了半夜十二点,忽然传来了几声狗吠之声,大家顿时一起紧张了起来。

  狗吠声一起,夜色之下,就有几条野狗子飞奔而来,选了一处坟墓,呼呼开刨,几只野狗一起开动,片刻之间,已经将那老坟刨出个深坑来。

  几条野狗并没有继续扩大的意思,而是顺着那深坑一直往斜下刨去,尘土飞洒,速度极快,片刻之后,已经刨出一个可容纳一条野狗进入的坑洞。

  我转头看了看三爷,三爷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几只野狗,双目之中的阴狠之色越来越重,显然已经动了杀心,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三爷对着尚未谋面的阴山道中人,十分的愤恨。

  不一会那坟已经被刨通,里面棺木早就腐烂了,一条野狗钻了进去,不一会又钻了出来,嘴里已经叼了一个骷髅头。

  随即又一只钻了进去,叼出一截臂骨来,其余几只陆续进入,纷纷叼出尸骨来。

  我脊背上一阵阵的发凉,凄月、荒坟、野狗、尸骨,组建成一副极其渗人的画面。

  幸好这种画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几条野狗全部叼上尸骨之后,一起撒腿向村外跑去,三爷对我们一招手,几人立即从藏身之处而出,远远的跟在那些野狗的后面。

  那些野狗一出了村,奔跑起来速度极快,我们根本就跟不上,好在旷野平坦,无遮无挡,它们又是顺路而奔,勉强能看见它们的影子,倒也不至于跟丢了。

  一直奔出四五里路,那几只野狗终于在一大土坡子前停了下来,将口中叼着的尸骨放在土坡子上,随即又折身返回,向我们奔来,我们急忙分开,让出道路,趴在草丛之中,一直等那几条野狗奔远,才顺着草丛慢慢的接近了那土坡子。

  刚一紧接那土坡子,就听土坡子之中忽然传出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来:“大哥,你说徐老三这回还能不能逃过去?”

  我们顿时一愣,一起静止不动,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其缓慢。

  随即又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放心吧!徐老三这回就算不死在深渊之中,也活不了多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要是逃了出来,一定会回去徐家村,现在徐家村里到处都藏着我们的人,他只要一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那细声细气的声音笑道:“还是大哥聪明,只是不知道,这回来了多少人?那徐老三可不好对付,特别他那九亟之术,一旦拼起命来,只怕谁也不敢硬挡。”

  那阴测测的声音道:“来的人可多了去了,两组九人组全员到齐不说,三十六门的门主就来了七八个,南边这回对那深渊之下的东西,是志在必得。”

  “何况,他那九亟之术虽然厉害,不是还有我吗?你以为我们这到处挖人尸骨用来做什么呢!就是要炼出乌骨来,好破他的九亟之术。”

  那细声细气的声音又道:“是啊是啊!只要乌骨一成,只消他沾上一丁点儿,那徐老三就再也无法使用九亟之术了。”

  说到这里,话锋忽然一转道:“大哥,那深渊之下,究竟藏的是什么东西?南边的人什么都没见过,怎么这般个紧要法?

  那阴测测的声音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旷野之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阴徊,这事是你该问的吗?”一句话说完,旷野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十分高大的汉子,单手举着一顶雪白的轿子,在月光之下,大步走来。

  (还请大家看帖顶贴,我翻了两三页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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