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凶兆--扒一扒人死之前的奇异征兆

  第190章:藏金分亟

  这一想明白了,冷汗也就下来了,不过同时心里也升起了另外一个疑惑,按力量来说的话,金鳞真龙一开始就完全可以操纵我的身体,即使是现在,它想夺取我的身体,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刚才那一轮反击,就是最好的证明,可它为什么一直没有夺取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对我都有不利的想法,我得提防它一点。

  刚想到这里,脑海之中又响起一声深深的叹息来,那叹息声中,好像隐藏着无限的失望!

  我知道金鳞真龙能体会到我的想法,但我也没有避讳它的意思,它能想着夺取我的身体,我为什么不能防着它点,它能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那张宗树说道:“我觉得,你体内的金鳞真龙,还是封印一下的好,这个我还可以一试,以我的能力,即使不能全封了,也能封印它一部分的力量,免得它这样动不动就蹿出来,时间久了,对你有害无益。”

  这话一出,我体内忽然涌起了一股凶悍之极的凌厉力道,力量一起,我就知道金鳞真龙是什么意思,这家伙几千年来,从未认过主,自在逍遥惯了,如同一匹从未上过缰绳的野马,如今听张宗树这么一说,当然怒气勃发,在发展下去,只怕这家伙会再度控制我的身体,对张宗树下手。

  而且我也有我的想法,虽然金鳞真龙也许真的有想夺我身体的因素,可我现在还真离不开它,像在苏家大院,像在刚才,都是金鳞真龙发威,才将我从危难之中救了出来,如果封印了金鳞真龙,我再度身陷危境,不不就没人可以帮我了嘛!

  何况,不管怎么说,金鳞真龙已经两次救了我,目前也没真的抢我的身体,我要就这么让张宗树封印它,说起来好像对它也不公平,所以我决定,先这么的,真到了金鳞真龙想抢我身体的时候,再想办法,目前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封印它的。

  这个念头一起,体内那股凶恶的力道就迅速消失,显然是金鳞真龙明白了我的想法,并没有打算再追究下去。

  当下我就笑道:“前辈,承蒙你担心,这金鳞真龙,暂时封印不得,我还有许多事,要靠它完成,不过还是多谢前辈的好意,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压不住它了,定会去茅山寻前辈帮忙,到时候还请前辈不吝援手。”

  “今日前辈援手之事,徐镜楼记在心中,他日徐家必定回报,眼下我还有许多事情,更是着急要回云南,就此告辞,改日再见。”

  说实话,这几句话,我是学着三爷往日和三十六门的朋友说话的腔调说的,我自己说完,都觉得有点搞笑。

  那张宗树却笑眯眯的一摆手道:“小子,你先别走,就算你不让我帮你封印金鳞真龙,刚才那块金乌石,你也该给我吧?据我所知,那玩意带在人身上,没有什么机密防护的话,可对人大大的不利,轻则让人癫狂疯魔,重则就会茹毛饮血,你带在身上,可绝对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我所料没错,你现在已经心浮气躁,开始有好勇斗狠之心了。”

  那块金乌石,在我一拿手之后,就已经趁乱装进了口袋中,说也奇怪,这小小的金乌石,仅有玉米粒大,在外面却能散发出万道金光来,可一放入我的口袋,却立即收了所有光辉,应该是和我身上的金乌石,起了感应。

  不过这金乌石直接关系到我力量的强弱,我到处寻找都找不到,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块,怎么可能再交出去,当下就嘿嘿一笑道:“前辈,不瞒你说,金乌石在我身上,不会有半点反应,起码到现在,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也许是因为金鳞真龙的力量可以压制这金乌石,所以暂时还是不交给你老了。”

  虽然我觉得这个张宗树还满好相处的,辈分高,本事大,却不端着,笑眯眯的挺有意思,但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没将我身上已经有了两块金乌石的事说出来,更没有说出我每收集到一块金乌石,就可以得到金鳞真龙一分力量的事情。

  随着我的年岁越来越大,跟随三爷在外面经历的越来越多,我发现自己也开始会给自己披一层外衣了,用意并不是想欺骗别人,只是用来防止自己受到伤害。

  那张宗树明显没有想到会这样,顿时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你真的没啥感觉?小子,这事可说不得假话,不然的话,害的可是你自己。”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真没感觉,自从金乌石上身,心里还总觉得特别踏实,好像这金乌石,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一样。”

  那张宗树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边伸手挠头,一脸苦思,一边说道:“不可能啊!金乌石对人的影响,我是亲自领教过的,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影响呢?难道说三合之体,和金乌石也能相合?”

  我没有再和他探讨下去,这老头的知识面极其渊博,我刚说了一句没有感觉,他马上就能联想到三合之体上去,再多说几句,只怕都能被他猜出来,当下就再度拱手告辞,准备离开。

  却不料那张宗树再度一摆手道:“慢着,我还有一事,刚才见你使用九亟之术,怎么显得混乱无章?即没有逐级递进,也没有强弱之分,一出手就是一团混沌,虽然也是九亟之术,却不分其等级,不窥其殿堂,不得其精华,不借天地之威,完全是凭借你自身的力量发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听的一愣,这张宗树的话,正对了我的心思,我早就有想将九亟之术分级标记的意思,只是自己始终摸不到窍门,听这张宗树的意思,他好像对我们徐家的九亟之术了解甚深,不如趁机问他一下。

  当下就说道:“我学的晚,才学两三年而已,而且自身底子差,所以进展的也慢,还不能掌握九亟的诀窍,如果前辈知道什么关于九亟的方法,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那张宗树却又一摇头道:“不对,九亟之术,虽然是徐家世代单传,但很多人都知道,是一层层递进,由易而难,以你的资质,底子再差,三年也该有所小成,这里面必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且问你,你所学九亟,共分几层?”

  我听的一愣,什么几层?我一学就是这样,从未分过什么等级层次,三爷也没和我说过,我哪知道分什么几层,当下茫然摇头,以示不知。

  那张宗树更显纳闷,眉头都皱的立了起来,随口说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层次?九亟之术,分别是利用天之威、地之力、人之元、魂之灵、心之智、威之慑、气之劲、势之沉、体之力,九力相辅,所以也共分为九个层次。”

  “我虽然不知道这九个层次分别叫什么,却知道这九层九亟,就是对应这九种力量,当年你们徐家先祖徐云天,曾将这九亟之术练至化境,就连金鳞真龙,也被他所擒,可见九亟之术的威力如何,你要想练好九亟,绝对不能浑浑噩噩,就这么胡乱练下去,必须寻到这九力的诀窍,然后加以利用,这才能修习不止,一层一层的递进,最后获得天地之助。”

  “你有金鳞真龙在身,首先这第一关就不是问题,体之力绝对不欠缺,其次你发作起来之时,相当凶悍暴戾,气势凌厉,这第二关也算过了,再之你气场已成,虽然还不够稳,却已经形成了独特的气息标识,说明你应该修习到第三关了,怎么会连自己修习的进度都不清楚呢?难道徐关山没有告诉你?这不对啊!”

  我听的忽然莫名烦躁了起来,这张宗树说的头头是道,话里话外,却直指三爷对我藏私,这让我听的很是不爽,三爷疼我,如同亲子,九亟之术,要不是我胡来蛮干,教授于花错,三爷连花错都没准备教,怎么可能会对我藏私。

  何况这数年来,三爷屡次舍命救我,处处维护,在我耳中,听不得别人说三爷半个不字,偏偏这张宗树所说,又如此有理有据,我竟然无法反驳,自然一阵阵的烦躁。

  当下我也不愿意再听下去了,就对张宗树说道:“前辈,九亟之事,三爷才教我入门而已,后面的都是我自己胡乱摸索的,所以尚不得知,待我回去请三爷教导就是,我还有事,不能和前辈多做盘桓,这就告辞了。”

  一句话说完,也不等张宗树点头,自己转身就走,看了下方向,疾向南方疾奔,走出好远,还听见那张宗树在后面喊道:“你回去了一定要问问徐关山,这九亟之术,可不是小事,练的错了,那可是会经脉逆行的!”

  我一听更加烦躁,三爷如果知道,肯定不会不教我,而且三爷自己施展的时候,也没有分什么九层九亟,难道说我们徐家的九亟之术精要部分也失传了?
  第191章:多管闲事

  说实话,我宁愿相信我们徐家的九亟精妙之处失传了,都不愿意相信三爷对我藏了私,可不知道怎么的,总是想起三爷的手指,如果我没记错,三爷使用九亟之术的时候,不同的威力,手指也会变化出好几种颜色。

  虽然我不能确定那是九亟之术的等级划分造成的,可那几种颜色的手指,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这种感觉让我烦躁的就像个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玩具的孩子看什么都不顺眼。

  可我也不能随便拉个人过来打一顿,只好将这种烦躁强行压了下去,先寻了一个荒僻的田地,四面空旷,这样别人想跟踪我也容易发现,确定四处无人了,才将身上的金乌石都拿了出来,可这颗新得的金乌石,却不能和原先那个金乌上的血点相融,估计对应的不是我手上的这一块,只好一起先放进瓷瓶子里,藏在身上。

  虽然没有对应,那金鳞真龙还是遵守了信诺,又给了我一份力量,这次的力量更为凌厉,我的遭遇更为凄惨,整个人都像都快炸开了一般,直将我疼的死去活来,到了最后,硬是承受不住了,直接昏迷了过去。

  这一昏迷,就是好几个小时,等我再睁开眼时,已经睡在了床上,旁边一个农户打扮的老头,大约快七十了,一脸的风霜沧桑,穿的衣服也很旧了,都洗的泛了颜色,顿时一愣,刚要翻身起来,那老头一见我醒了,顿时笑道:“小伙子,你醒了,先别动,你刚才发烧了,烧的那叫个厉害,身上都直冒白烟,我们这离医院远,我就叫我们村上的医生,给你打了一针退烧药,没想到还挺有用,没一会你就醒过来了。”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敢情这老头发现了我,以为我烧昏过去了,将我给救了回来,还让村上的赤脚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顿时哭笑不得,当然,心里还是满感谢人家的,当下连声谢过,翻身起床,活动一下手脚,一摸瓷瓶子,也还在,同时发觉体内的力量似乎比原先增加了一倍,不由的心头一喜。

  虽然那老头一在留我,让我在休息一会,可我归心似箭,云南那边有好多事情等我回去问清楚,哪里能在这耽误,我还是坚持要走。

  就在这一留一走之间,门外忽然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庄稼汉子,一进门就风风火火的喊道:“老支书啊!这活没法干了,一上午又伤了三个人了,现在整个村里的劳力都不肯去了,都说那破桥邪门,你说咋整吧?”

  随即一眼看到了我,顿时一愣,冲我一点头道:“家里有亲戚啊!小伙满帅,哪的亲戚啊?”

  我听的一愣,这老头还是村支书?家里咋这么穷呢?我们那附近的几个大队书记,可都一个个富的流油。

  那老支书急忙让我先躺着,拉着那汉子就到外面去了,整的神神秘秘的,我也有点好奇了起来,就侧耳细听他们在谈些什么,自从我得了金鳞真龙的力量之后,感官越来越强,普通人的对话,哪里逃得过我的耳目。

  那老支书将那汉子拉了出去,就说道:“不是啥亲戚,刚才我去看田里的庄稼,发现这小伙子昏倒在田里,满可怜的,就给背回来了。”

  接着话锋一转道:“你说说咋回事,昨天不是丢了祭品了吗?怎么今天还闹腾呢?这东西还有完没完?真想要了咱村全部娃儿的命?”

  那汉子一拍大腿道:“可不是,昨天丢了两片猪,一只羊下去,安全施工一天也没事,大家伙都以为没事了,谁知道今天上午一开工,先是一个乡亲崩了镐把,将自己脑袋打破了,一头血啊!接着又两个乡亲莫名其妙砸伤了自己,大家吓的都不敢干了。”

  我听的心里一咯愣,好像这个村是遇上什么邪门玩意了,阻碍了他们的施工,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可以帮他们一把,顺便将这老头的人情给还了,虽然我根本就不需要他救,可毕竟人家的出发点是好的。

  那老头继续说道:“再下一次祭品,羊圈里还有两只羊,你全逮了去,我家的用光了,就用村上的,一户出一只,也能撑到完工,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那桥是通往镇上学校的唯一一座桥,桥断了,就代表着娃们都上不成学了,我们穷点不要紧,不能让娃们再走我们的老路。”

  那汉子嗡声道:“老支书,你就别整了,娃们多绕点路不也行嘛!干嘛非要整那桥,你家养的两头猪,几只羊,这段日子几乎全填进去了,你干了半辈子支书,你看看家里还剩点啥了?再说了,你是同意出家底,别人同意吗?咱们村,谁家能舍得猪啊羊啊的往里填?”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个老头是个难得的好村官,这个忙我得帮,不但要帮,我还得想办法让这老头过舒坦点,当下直接就走了出来,一张口就说道:“不用填了,带我去看看就行!”

  那老头一见我出来了,急忙说道:“哎呦,小伙子,这和你没关系,你别跟上瞎掺和,你回去躺着去,等会我给你做点饭,你身体好了,就赶紧回家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就去看看。”

  那汉子也说道:“小伙子,你外地的,更别掺和啊!上次我们村请了张大仙来,都没用,张大仙被吓的尿了一裤子,回去发了好几天癔症。”

  我一听反而更有底了,这必定是什么邪祟之物在作乱,北方地广人稀,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少,只是随着交通方便,人员增多,这些东西大多都遁了起来,像这样公然出来兴风作浪的,还真是稀罕,这个事,我管定了。

  当下我就笑道:“不瞒两位,我家三爷,就是干这个的,在我们那一段,名气极大,我从小跟三爷也学了点手段,我就去看看,能管得住,我就出手管一下,管不住,我就回去搬三爷来。”

  那老头听的一脸迷惑,看了我一眼道:“真的?”

  我点头道:“那还能有假,我是徐家村人,我三爷叫徐关山,不信你打听一下。”

  我满心以为,报出三爷的大名,他们一定会知道的,可我忘了,我领着张宗树往南跑了百十里路下来了,这些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谁还知道三爷的名号,这么一说,他们更显的疑惑了起来。

  倒是那汉子爽快,说道:“行!我就领你去看看,不过话说头里,你没绝对的把握,千万不要出手啊!之前已经出了一条人命了。”

  我连连点头,老支书不放心,也跟了来,我跟随两人出了门,一直向村后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这个村子不大,但满孤僻的,四周老远都没看见个村落,也满穷,整个村子上,瓦房都没几间,这在我们北方,也是很少见了,村子后面有条河,还满宽,可能有二十来米,河上架了个半截断桥,两人领着我,一直向那断桥上走去。

  那汉子边走边说道:“这座桥原先好好的,是村里娃上学的必经之路,除了这座桥,娃要上学,得多绕二十来里路,大概在三年前,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断了,这三年里,老支书为了将这桥修起来,四处求爷爷告奶奶,镇上就是不肯出钱,老支书没辙了,告到了县里,县里才拨了款下来,可这款经过镇里一走,就剩三分之一了。”

  “钱不够,老支书就动员全村劳力自己动手,将工钱省下来,村上人也都满出力,可修了没几天,一个小伙子一下失足掉水里了,按理说,我们都是在河边长大的,水性都不差,可这小伙一掉下去,就没再上来,大家捞了半天,连尸首都没找着。”

  “后来就再也没法修了,白天修夜里塌,老支书想尽了所有招,甚至还请了张大仙来,没一个顶用的,只好用猪羊祭拜,还别说,祭一天,那一天就没事,可老支书家的牲口都快用完了,今天就没祭,结果就又出了事。”

  我一听就火了,镇上掌权的这家伙这么不是个玩意,我得想个办法教训教训他,阻碍修桥的一定是水里的邪祟,那小伙子掉下去,被它吃了,尝到了人肉的滋味,所以才开始兴风作浪,既然它不修天道,那我灭了它也是应该。

  不一会到了河边,我上了断桥,往四面一看,四面无遮,清风徐来,河水清澈,水草丰盛,是条好河,按理说,这个村子靠河而建,就依靠这河里的水产,也不该穷成这样,只怕这其中,还有点蹊跷。

  刚想到这里,我心头忽然一阵狂跳,金鳞真龙的力量,开始在我身上缓缓流淌了起来,我不由得一愣,这是几个意思?我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存在,区区一个水里的邪祟,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为什么我身上的金鳞真龙的力量会涌起起来?难道说,这河里有什么东西,让金鳞真龙感应到了?
  第192章:断桥诛蛟

  这念头一起, 体内金鳞真龙的力量涌动的更厉害了,我不由的也好奇了起来,这里水面清澈,并没有凶煞之气,倒显得祥和宁静,还能引动我体内的力量感应,这倒是有意思了。

  但这里有邪祟做怪是肯定的,当下念头一转,就转头对老支书说道:“老人家,你知道不知道修桥的钱款,是被谁克扣的?”

  那老支书一听,顿时一脸的愤怒,想都不想,就说道:“还能有谁!镇长钱老鼠呗!这家伙姓钱,叫劳树,大家都叫他钱老鼠,仗着上面有点关系,吃拿卡要,雁过拔毛,别说我们的修桥钱了,就连镇上的五保户的低保,都要被他扣一半,谁提起来都牙根痒痒,可又没有办法,他亲姐夫在县里,还满有权势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种人不治不行,不但得治,还得狠狠修理!虽然我不会要他的命,让他下半辈子就不死不活的,也还不是问题。

  当下我就说道:“老支书,你能不能将这个钱老鼠请来?随便找什么借口,只要他能来,我就有办法让这桥修起来,还不让大家伙再出一分钱。”

  那老支书一听,顿时眼一亮道:“真的?要哄他来,太简单了,那钱老鼠酷爱文物,只要稍微暗示一下,说这里有好东西送他,别看这桥断了,保准一会开个车绕个大弯都来,反正油钱也不要他出。”

  我一点头道:“行!只要他能来就行,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那老支书还有点不放心,我一再催促,才回去打电话了。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那钱老鼠果然开了辆车子来了,年纪不大,也就四十来岁,满面红光,肥头大耳,肚子挺的比八个月的孕妇都大,一下车就咧着嘴笑,对老支书的肩头就拍了一下,笑道:“老支书终于开窍了嘛!你早懂点人情世故,一座桥的事,不早就办好了嘛!嘛宝贝?拿出来瞧瞧。”

  我上前一步,故意装作神秘的样子,对那钱老鼠笑道:“钱镇长,那宝贝不是他们的,是我的!”

  那钱老鼠眼一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怎么?你嘛意思?想从我这里套三个两个的?有东西就拿出来,不差你钱。”

  一句话说完,还恼怒的瞪了一下老支书,估计是气恼老支书没把宝贝先买下来,我当下就笑道:“我也是听老支书说起,钱镇长喜欢文物,这才求老支书打个电话,想看看钱镇长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我现在就下河给你捞出来。”

  那钱老鼠一听,顿时眉头一皱,摆出一副官架子来,沉声说道:“河是国家的河,河里的东西怎么能是你的呢?应该上交国家嘛!走!你先捞上来我看看,如果真是宝贝,我会上报国家,给你一点奖励的。”

  我一听,得!这宝贝还没影呢!已经开始耍手段了,什么狗屁上交,上交上去的,还不是被贪污了!

  好在我根本就没准备给他什么好处,当下就点了点头,带着他直奔断桥,老支书和那汉子也跟了来,一行四人到了断桥处,我一指水面道:“就在这下面了,我下去替你捞上来。”

  那老支书一听,顿时着急了起来,连忙拦道:“不行!不行!今天没下祭品,人下去还能有个好嘛!”

  那钱老鼠眼一瞪道:“别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我来都来了,你还准备让我白来是咋的?下去!出了事我担着,有我在,还怕天塌了不成。”

  我嘿嘿一笑,也不顾老支书阻拦,一转身,噌的一下就跳下了河,说实话我水性也不差,装模作样的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人一入水,体内力量流动的更加激荡,我暗暗好奇,故意向下多潜了两米,一来是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二来,我也想引那凶煞出来。

  果不出我所料,我刚潜下去三米多点,整个水面忽然动荡了起来,我在水下,就觉得一阵阵的暗流涌动,随即水中就有一股巨力传来,如同一道利箭一般,直向我冲了过来。

  我在水中,毕竟没有在陆地上灵活,只好一转头,一伸手就挡住了那道攻击,同时也看清楚了,这东西竟然是一条巨大的青蛟,头如笆斗,身粗如缸,双眼橙黄,裂吻巨口,额头上长有一支独角,角分双岔。

  我一见就傻眼了,这不是三爷在陈王屯水坝修理过的那条青蛟吗?当时已经被三爷打回了原形,怎么这才两三年,就又恢复了原样?还顺水跑来了这里兴风作浪!不用问,这桥就是它拉断的,走蛟之时,大蛟借水之势,断桥摧屋,都是正常。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这桥断了有三年了,按时间算,正好是这青蛟被三爷收拾了没多久,它在陈王屯水坝被收拾了,顺水跑来这里正常,可怎么就又恢复体形了呢?当初这青蛟被三爷三抖之下,已经变成一条小蛇了,按理说没有个上百年,都不可能再长这么大,哪有短短期间之内,就恢复如初的?

  更何况,这青蛟在这里,我竟然没察觉出凶煞之气来,而且我体内金鳞真龙的力量还兴奋不已,这让我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搞不明白,只有先放着,先专心对付这青蛟再说,如果摆在三年前,我断然不是这青蛟的对手,不过现在我自然不惧它,三爷已经放过了它一次,既然它一心求死,还生吞了活人,犯了天条,那也活该它死在我手上。

  那青蛟或许惧怕三爷,却没有吃过我的亏,自然不惧,在水中直扑而来,我侧身一闪,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那青蛟头上的独角,身形在水中借水力一浮,已经骑到了它脖子上,双指一伸,就点在了它脑门上。

  这东西虽然凶悍,却也不是不知死活,一被我九亟制住,哪里还敢动弹,不过我在水下憋的时间当然没有它久,一提蛟头,让它向上浮去。

  那青蛟似乎能懂我的意思,呼的一下将我顶出了水面,直接从水面上升起两三米高,断桥上三人,一起吓的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回跑。

  我一见不能让他们跑了,跑了我这戏没法演下去啊!当下就提气喊道:“钱镇长不用慌,我的宝贝被这东西吞了,如今被我降服了,看我取回来!”

  一句话说完,腾蛟一蹿,就直接从另一头蹿到了桥上,正好拦住三人,三人吓的魂都快飞了,吓着钱镇长无所谓,吓着老支书可不大好,我也不在继续演下去了,一指点下,雷声轰动,蓬的一声,就将整个蛟头打的稀烂,一脚将青蛟的尸体踢下了河去,河里鱼虾,会处理干净的。

  这东西也是命里欠咱徐家的,先被三爷收拾了一顿,三爷饶了它的命,它却又在这里遇上了我,终于把命丢了,也是天意。

  这次轮到那三人傻眼了,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大一条青蛟,竟然会被我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收拾了,一个个都瞪圆了双眼,嘴巴张的都能吞下一个鸡蛋。

  我故意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笑道:“钱镇长,当真不好意思,那宝贝已经被这青蛟给毁了,我有点生气,就将它也杀了,害你白跑一趟,这当真对不住的很。”

  “不过,我在杀这东西之前,这东西为了求我饶命,曾告诉我一个秘密,说我们四人之中,将会有一人官运亨通,即将平步青云,将来前途起码也是省一级的干部,我就是一老百姓,老支书和这位村民好像也对应不上,要依我想来,那定是钱镇长了。”

  “钱镇长正值壮年,已经身居一镇之长,县里又有关系,想来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到时候还请钱镇长不要忘了我们。”

  那钱老鼠一听,顿时忘却了刚才的恐惧,何况现在那青蛟已经死了,尸体又被我踢下了河,身体也不抖了,还缓缓的爬了起来,双眼泛光道:“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

  我早就算计好了,他这样的人,最是贪婪,对钱贪,对权更贪,所以我故意在他面前显露了一手,好让他相信我的话,只是没想到,在这河里作怪的,是那青蛟罢了,当下一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说到这里,我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道:“不过,那青蛟还说了一件事,你钱镇长之所以一直没能升官,是因为命里还缺一件善行,比如修桥铺路这些。”

  那钱老鼠一听,顿时大喜,一挥大手道:“我明白了,这眼前不就是桥嘛!从今天起,修桥事宜我全权负责,保证尽快完工。”

  我暗自冷笑,如果真是想诈你修座桥,哪用我费这么大手段,我要你付出的,可远不止这点,当下就笑道:“要依我看,桥要修,路也要铺,钱镇长既然是在这里得到的好处,何不将这村上的路也铺了,积德行善,将来对钱镇长的仕途,可是大有好处的。”
  第193章:百鬼缠桩

  那钱老鼠连连点头道:“行行行!现在正是乡村规划的时候,我尽快落实,有镇上出面,保证尽快人员到位,所有物资,全由镇上出,先前拨下来的那笔钱,也不要村上还了,就给村上增加建设用。”

  一句话说完,忽然走了上来,一把就握住我的手道:“小兄弟,你这本事可太大了,我正好有一事相求,你一定要出手帮忙才行!”

  我一听,得!我还没开始设计他呢!他自己就钻进来了,当下一点头道:“好说,只要钱镇长能将修桥铺路的事落实了,将来一定平步青云,我和钱镇长是好朋友,钱镇长一定不会亏待我的。”

  那钱老鼠一听,更是喜上眉梢,也不管老支书和那汉子了,拉着我就走,边走边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活宝贝啊!有了兄弟你的帮助,只要你肯替我美言几句,我平步青云还真不是梦!”

  我一听,顿时琢磨出滋味来了,这家伙敢情是想将我当成宝贝献给什么人,估计这人也是摊上什么邪门事了,而且一定官职比他大。

  一明白过来,我顿时就乐了,行!我正在琢磨怎么整治他呢!这下好了,都不用我出面了,我一定会替他多多“美言”几句的。

  但这事还得等他把这个村上的桥和路整好的,不然换了个官,万一再不是个玩意,我这番心血也就白费了,当下就说道:“钱镇长,你的官运,不用担忧,当务之急,却是先将善事做了,有阴德为基础,百神庇护,方能得到提携,不然的话,现在只怕我给你说什么好话,都帮不上什么忙。”

  那钱老鼠一听,顿时笑道:“小兄弟,我明白,以你这样的本事,一定是欠老支书什么人情对不对?要不怎么会这么帮着一个破村子着想,没关系,我回去就先办这事,明天就把事情落实,事情落实之后,咱们再去县城,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我一听,得,到底是官场老油条 ,看出来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将这事办成就行,当下点头笑道:“确实,我欠了老村长一个大人情,就在今天,和一帮子牛鬼蛇神起了点冲突,不小心受了点伤,是老支书救了我,干我们这行的,讲究因果,欠了人情就一定得还,不然这心里不得劲。”

  那钱老鼠笑道:“小事,包我身上,保证处理的妥妥的!”说话间,两人已经离开了断桥,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离开断桥的那一瞬间,我心头忽然有种失落感,就好像自己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可一摸身上,所有东西都在,只当自己是胡思乱想了。

  两人上了钱老鼠的车,一路开出村子,绕上大路,这个钱老鼠就开始说出他的意图来,估计也是想探探我的口风,看看我能不能解决。

  怎么回事呢!这事得从钱老鼠的姐夫身上说起。

  钱老鼠的姐夫姓黄,在县里担着某局局长的位置,人面广,有钱有权有势力,一向顺风顺水,可最近却遇上了麻烦事儿,而且这事儿,和建桥的事,十分相像,所以钱老鼠一见我杀了青蛟,马上想到了这事。

  县里要做一个形象工程,这可是关系到整个县里的面儿,绝对是个肥差,黄局长身为局长,自然不好自己出面,就让自己熟悉的一个工程承包商出面,给拿了下来,暗地里将家底都投进去了,还拉拢了一些上级,也投了一部分钱,总共占了这个工程里一半的投资,和那承包商也说好了,赚钱七三分,黄局长占七成,毕竟还得分出几成给上级,另外上下还得打点。

  可这个形象工程的选址,却是在一个并不太吉利的地方,原先是个火葬场,后来火葬场扩建,就改址了,这里就空了下来,已经闲置了好多年,县里土地资源紧张啊!好地段得留着卖给开发商,所以就将主意动到了这个地方,反正也就是面子工程,建成后也就是摆设。

  黄局长却根本就不管这些,本身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坚定的无神论者,何况在巨大利益的趋势下,他根本也顾不上这些。

  我听到这里却乐了,说实话,驱鬼辟邪的手段,我其实不精通,但我也知道,这火葬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烧了无数尸体的魂魄聚集之地,阴魂凶煞不知道多少,选这地儿开工,没有点手段,那简直就是脑门欠抽。

  但我什么都没说,继续听钱老鼠说下去。

  这有人有钱的,筹备起来快啊!很快钱到位了,工人也到了,材料也全了,就开工了,一开始还算正常,地也圈起来了,工棚也建起来了,可等到打桩的时候,出事了。

  不管怎么整,这地桩就是扎不下去,没上过工地的可能不懂,这工地打地桩,是有讲究的,建多高的房子,就一定要下多深的桩,是有比例的,底下铺上钢筋笼子,上面竖起的全是钢筋混凝土,一根根柱子都老粗,可以说,地桩就是一个工程的基础,地桩建不成,啥都是扯淡。

  可这地桩就是打不下去,头天还没扎下去米把深,第二天起来一看,地桩全被拔了!

  没错!是被拔了!

  一整根一整根的被拔了起来,摔在乱七八糟。

  这地桩可是和地下的钢筋笼子都是连在一起的,现在绑的都少,基本上都是焊接,地桩的本身,也全是钢筋混凝土,这硬生生拔了,是什么概念?

  不管怎么做到的,反正人力不可能。

  可黄局长是无神论者啊!当时就急眼了,一心以为是有人在搞破坏,暗地里给他下绊子,这一天下来,工人多少钱?材料多少钱?所以马上安排了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小混混巡夜,夜里就看着那些地桩,并且交代了下去,逮住拔桩的人,只要不打死,后果都他担着,而且重重有赏。

  这些混混也不是好鸟,都是社会上一些地痞流氓,平时干的也都是些缺德带冒烟的事,一听黄局长这么交代,还有钱拿,顿时全都兴奋了起来,一个个牛皮吹的比山大。

  当天夜里,就出了事。

  这几十个小混混,死了一多半!

  而且个个死状极惨,有几个,被塞在了水泥搅拌机里,有几个直接塞进了桩洞里,还有的被钢筋活活扎死的,最惨的一个,肚子里被灌的全是水泥,撑的跟孕妇一样,等发现的时候,水泥在肚子里都凝结成块了。

  几个侥幸没死的,也都吓的疯的疯傻的傻,有一个胆子大点的,就将事情说了出来,说当天晚上几十个小混混拿着钢管家伙,埋伏在地基四处,准备活抓那些拔桩的人,结果到了半夜,那些地桩之上,忽然缠满了一道道的黑烟,黑烟之中,不时响起一阵阵凄厉无比的尖叫之声,整个地基层,几乎布满了这些玩意。

  随后那些地桩就像疯了一般一个劲往上冒,一根根对抱粗的地桩,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抓住摔出去一般,到处乱飞,随处乱砸,几十根地桩,都没用五分钟,就被拔了个干净。

  这些小流氓就吓傻了,也不知道是谁喊出了声,这下好了,就见那些黑烟呼啦一下全都冲了出来,一沾着人,就将人带的飞了起来,眨眼之间,几十个小混混到处乱飞,一个个哭爹喊娘,一圈折腾下来,就死的一大半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消息一散出来,工地上立即就传开了,有点经验的老工人直接就跑了,反正开工也没几天,那点工资不要了,别再把命丢了,这一有带头的,剩下的一些工人呼啦一下就跑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抱观望态度,反正没有谁敢再去下地桩了。

  最着急的,当然是黄局长,家底都投进去了,就指望着这个项目建成后,弄上一大笔呢!可这连地桩都下不去,还谈个毛线嘛!工程建好了,以他的关系,自然好拿钱,可要是没有工程,他面子再大,也没有那个部门敢把钱给他啊!

  黄局长这急的,整天满嘴都起火泡了,也不再坚定的拥护无神论了,风水先生请了十几个,全都是坑蒙拐骗的货,糊弄点钱就跑了,一个工程,至今没法下地桩,黄局长半辈子的家底也都耗在那,更郁闷的是,这个工程里,还有一些比他官更大的人,也投了不少钱,这些人就连黄局长也惹不起,现在整天给黄局长脸色看,整的黄局长上吊的心都有了。

  在这种情况下,钱老鼠遇见了我,那简直就像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能不拢着我才怪。

  我听完了却心里直乐,好家伙,我从跟着三爷一出道,就一直在深山老林里打转,打交道的无论是敌对的还是自己人,都是三十六门的,这算是头一遭出世,没想到这第一次,就遇到了这么一帮贪官,我要不将他们整治的一好一好的,都对不起我姓的这个徐!

  (4更,我外甥明天结婚,我作为舅舅,下午就得赶回去,明天更不了,所以提前加了2更,将明天的量也更了!明天就不更了!还请大家看帖随手一顶,感谢)
  好消息,我几年没回来了,老家竟然有网了!幸亏我英明神武,未卜先知,将电脑带了回来,昨天多更的就算手抖了,今天照样更新![d:憨笑]
  第194章:河中藏物

  我刚想到这里,那钱老鼠就讨好一般的看着我笑道:“小兄弟,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这气宇轩昂,这一表人才,绝对是人中龙凤,何况小兄弟刚才斩除青蟒,那霹雳手段,实在让老哥哥我心中佩服,只要小兄弟愿意往官场上走,老哥哥给你牵线,三五年下来,我包你富甲一方。”

  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那东西头生独角,已经成蛟了,蛟蟒都不分,还给我扣高帽子,这是给我画大饼呢!企图通过空头支票来让我给他那局长姐夫卖命,骗骗别人还行,可我自从在三十六门里混,见过多少阴谋诡计,这些小儿科,还不如千门的骗子呢!怎么可能糊弄得了我。

  那钱老鼠一见我不表态,知道我不那么好骗了,当下讪讪一笑,就问出了心里话来,说道:“小兄弟,你看我姐夫那事......”

  我没等他说完,就回了一句:“手到擒来!别说就是一群孤魂野鬼了,就算是一群凶灵恶煞,我去了,它们也得给我趴服帖了,听话也就罢了,不听话,估计连投胎都没机会。”

  那钱老鼠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刚想说话,我就又给他堵了回去:“不过,我出手的话,费用可不低!别看我替那个村又讨修桥又讨铺路的,那是老支书救了我的命,钱和命没得比,但这事,咱一码归一码。”

  那钱老鼠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放心,别的不说,只要你能把这事办成了,要多少钱,随便你开,只要你开的出来,我姐夫就付得起,我也不瞒你,你知道这个工程做起来,能赚多少吗?净利润那得上亿!就算承建方分走三成,给另外的投资人一成,上下打点用掉一成,我姐夫还能得到五成,五成是多少钱?还少得了你的嘛!”

  “再说了,就凭我姐夫在县里的关系,来往交结的,哪一个不是一跺脚整个县城都乱晃的角色,你这一旦出了名,你就等着吧!金山银海的往你家里钻,推都推不走。”

  说实话,我听的都觉得发懵,我对金钱,从来没有什么概念,第一次进城,就是陌楠给我买身上这一身衣服,当时看着陌楠掏出来一大叠钱,就觉得已经很多钱了,上亿究竟有多少,我完全没有认知。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镇上,大概是为了让我尽快帮他姐夫解决工地上的事,钱老鼠直接开车进了镇办公大楼,挺大一楼房,里面没有几个人,看着挺浪费。

  钱老鼠很快就将修桥铺路的事吩咐了下去,并且一再叮嘱,这是上面安排的,要尽快落实,县里领导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看到成果,还别说,他面对下属的时候,还挺有架势,将那帮下属唬一愣一愣的,都摸不清什么情况,纷纷去落实去了。

  随后钱老鼠就将我带去桑拿,我从河里上来到现在还没换衣服,一身湿淋淋的,这家伙倒也瞅眼色,但我一再交代他,别给我整那些乱七八糟的,对我们这行人不利,反正他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哪一行的,唬呗!

  等我洗完澡出来,再一次见证了这家伙拍马屁的功夫,他根本就没洗,趁我洗澡这个空,跑去给我买衣服去了,拿着我的湿衣服,按我的尺码,从头到脚换了一身新,看质量都是上等货,估计钱少不了。

  但我的脸却绿了,我的金乌石在衣服内袋里呢!急忙翻找,那钱老鼠一见,就把小白瓷瓶子掏出来了,说道:“小兄弟,是找这个吧?放心吧!老哥哥不会拿你的,我看了,也不是啥值钱货,两块碎金子而已,你要是喜欢,等会老哥哥带你去买两个金牌牌。”

  我心里冷笑一声,有眼不识金镶玉,这金乌石岂是一般黄金可比的,不过在瓷瓶子里看起来,确实有点像碎黄金,也不怪他这么认为。

  但我嘴上却没这么说,故作神秘的凑过去笑着低语道:“钱镇长,你有所不知,这两块碎金子,是我们师门传下来的引魂金,是阴间的玩意,我带在身上,必要时可以帮我的忙,要是一般人拿了,那可就完了,日夜冤魂缠身,等着收尸吧!”

  我这么说,自然是怕那家伙再没事乱拿,果然,那钱老鼠一听,顿时吓白了脸,急忙将白瓷瓶子瓶子还给了我,一连声的问他会不会有事。

  我当然说他没事,就算有事我也不会告诉他,不过这么一说,这家伙倒放下了心来,缓过劲来,就开始夸我身上的金色纹身,说他也认识一个人,身上也有这种金色的纹身。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急忙问他那人是谁,钱老鼠的脸上却显露出一分不自然来,吭哧吭哧半天才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为麻三。”

  这个名字一入耳,我顿时就是一激灵,又是麻三!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说这麻三和这帮贪官也有什么勾结?这不可能啊!这帮贪官充其量,也就在这小县城里算一号,以麻三之能,和他们交结有什么用?

  这要在以前,我肯定是按捺不住的,可现在的我,已经沉稳许多了,一想到这里,马上问道:“你说的麻三,大概长什么样子?他身上的金色纹身,纹的又是什么?”

  不管是哪个麻三,我得先确定一下他的身份,如果是翔子,我也就不过问了,如果是苏振铭或者那第一个麻三,那我还得防着点才行。

  那钱老鼠说道:“这人长的高高瘦瘦的,满阴沉的,看人的眼睛,就像毒蛇一样,好像能看到人的心里去,嘴角中是挂着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手里没事的时候,总是玩耍一把小弯刀,反正看着就让人挺不舒服的。”

  “至于他身上纹的是什么,我还真没看过,不瞒你,那麻三交结的,都是我姐夫那一档次的,我还有点够不上,关于他身上的金色纹身,我还是听我姐夫闲聊时说起来的,至于什么图案,我姐夫没说。”

  我一听就明白,麻三的面具都是一样的,和他描述的差不多,但爱玩小弯刀的,一定是苏振铭,苏振铭自从上次在青龙峰被井里的人带走之后,就一直没有在出现过,可如今却忽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巧合,只怕苏振铭也是有谋而来。

  搞不好,那黄局长工程上的事,就是苏振铭搞的鬼,可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却不清楚了,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真没必要出手,让他们狗咬狗去,虽然最后一定是苏振铭赢,可那黄局长也不是啥好东西,也算活该。

  一想到这里,我就探起了底来:“那个麻三,他在这里要做什么?”

  这一问,那钱老鼠就笑道:“那家伙就是傻缺,他来没几天,已经撒下去几十万了,一开始到处接交达官贵人,出手也大方,大家都以为他是想做什么大生意的,谁知道他最后人脉混熟了,只提了一件事,由他出钱出人,将我们镇上那条河重新疏通一下。”

  我顿时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镇上的河?重新疏通?”

  那钱老鼠笑道:“是啊!不就是我们刚从那里回来的那条河嘛!那条河虽然不宽,却通着黄河,水一直流到黄河里,你别看现在那个村子破落了,原先可是这一代最富裕的村子,一年尽从河里捞上来的鱼,都吃不完用不尽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后来每一个下河的,不是翻船就是莫名失踪,听人说是触怒了黄河里的龙王,从那以后,村里人就立了规矩,不许村里人再下河,才逐渐没落下来。”

  “不过我今天看到你杀了那大蟒蛇,算是明白了过来,估计这些年,就是那东西在兴风作浪,那玩意那么大,得吃了多少人啊!”

  我眉头顿时锁了起来,这事不对劲,那条河竟然通着黄河,而且好多年村民就不下河了,而那青蛟,三年前还在陈王屯水坝呢!怎么可能是它兴风作浪,一定是另有其物!苏振铭不惜重金拉拢那些达官贵人,还出钱出力疏通河道,他可不会吃饱了没事干来积积阴德!搞不好他的目的,就是河里的东西!

  那河里有什么东西呢?

  苏振铭这家伙的身份极其不简单,一方面是三个麻三之一,一方面也是井里的人,好像还和苏家有什么牵连,而不管他是哪一方面的人,最在意的,莫过于十二生肖和十二金乌石了。

  一想到这里,不由的又是一激灵,是了!在我接近那河水的时候,就连体内的金鳞真龙之力,都开始激动振奋,而金鳞真龙的力量,是可以和十二生肖和十二金乌石产生感应的,可十二生肖之中,到了目前,已经现身了十个,仅剩凤羽彩鸡和阴心毒鼠,这两个都不适合藏在河里,那就一定是十二金乌石的其中一块了。

  这一想明白了,急忙一边穿衣一边说道:“走!我们再回一趟断桥!”
  第195章 情况突变

  谁料我这话一出口,那钱老鼠的目光就是一亮,忽然嘿嘿一笑道:“小兄弟,你该不会也是为了那条河来的吧?你和那麻三,身上都有金色纹身,麻三不惜重金结交权贵,为的就是疏通河道,我可不觉得会这么简单!你也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河边老村,还替村子斩除青蟒,讨了修桥讨铺路,占尽人缘,你要说不是为了那条河来的,打死我都不信。”

  我一听就觉得好笑,这种种机缘巧合之下,看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我和麻三都有金色纹身,一个从上面官场入手,一个从底下百姓入手,看上去确实是有冲着那条河来的嫌疑,我就算想解释,估计钱老鼠这样的人都不会相信,不过我也不需要他相信就是。

  刚想到这里,那钱老鼠就笑道:“兄弟啊!我这双眼,看人还是满准的,你刚才一听说麻三的名字,目光之中就闪过一丝怒火,肯定是认识,而且互相之间不对付,对不对?”

  “你放心好了!小兄弟,我实话和你说,就算上面点了头,到了我这,没有我的话也没人敢开工,我是诚心实意想和兄弟你交结,如果你真的是想要河里的什么东西,而你和那麻三又不对付的话,我保证能让他一辈子都没法疏通这条河。”

  我一听就乐了,钱老鼠这样的家伙,别的本事没有,但使坏下绊子的事,他干起来绝对顺手,还别说,对付麻三,我还真的拉一个这样的帮手,和上面能说的上话,又能镇得住下面的,如果我猜的不错,河底的东西,就在那村子后面的河段里,这段河目前就在他管辖范围之内,有他帮手,还真是事半功倍。

  当下决定将治他的事情往后放一放,先取了河里的东西再说,不管是不是金乌石,只要是苏振铭想要的,就不能让他得了去。

  所以我立即就笑道:“钱镇长目光如炬,洞察秋毫,我要再瞒下去,倒显得我不厚道了,不错,我也是冲着河里的东西来的,而且我和那麻三确实不对付。”

  那钱老鼠一听,目光顿时又是一亮,涎着脸道:“这不奇怪,那条河通着黄河,几乎就没干过,河深十几米,地下藏着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只要兄弟你想得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只是我有点好奇,这河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宝贝,能将你这样的了不得的人物都引了来。”

  我一听,得!这家伙贪心未改,一听说我和那麻三都是冲着河里的东西来的,顿时起了贪心,先摸起了底来,我又不愿意这个时候拆穿他,只好故意露出一丝苦笑道:“既然钱镇长如此仗义,我要再不说,倒小家子气了,那河底的东西,就是这个。”

  说着话,我将手中的小瓷瓶子对着钱老鼠一扬,继续说道:“我和那麻三,算是同道,所学的手段,也都差不多,不过我比他厉害一点,真打起来,他差我一截。”

  我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钱老鼠这样的人,可是靠不住的,如果我不说我比麻三强的话,搞不好这家伙能让黄局长转头去找麻三,如果真这样,黄局长为了自己那个工程,一定会不余全力的帮麻三,到那时还真麻烦,我这么一说,相信他一颗心就定在我这了。

  然后接着说道:“这引魂金对一般人来说,价值也就是一块碎金子,弹子大一块,也就万把块钱,可对我们这些常年和阴魂鬼怪打交道的人来说,就是保命符,必要之时可以救命不说,还可以大幅度的增加我们的功力,所以我们互相之间,争夺的十分厉害。”

  “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有两块了,他一块没有,所以这次听说这引魂金出现在这条河里,就全跑来了,就是这么个事情,只要钱镇长能在这事上帮我一把,我也一定会有所回报。”

  我话一出口,那钱老鼠的脸上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这万把块钱的玩意,他可是看不上眼的,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整天乱动小心眼。

  就在这时,钱镇长的身上,忽然唱起了歌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还别说,这歌声满符合钱镇长气质的。

  随即钱镇长就从身上掏出个手机来,看了一眼,马上喜道:“说曹操曹操到!我姐夫来电话了,兄弟你稍等,我马上就将这个事和我姐夫说一下,让那麻三等着吧!等到明年都下不了批文。”

  我点了点头,我果然没看错,这家伙使坏下绊子确实是好手。

  随即钱镇长当着我的面接通了电话,刚说了声:“姐夫!”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嚎声,紧接着就面色忽然就一变,诧声道:“怎么会这样?我这就过去!姐你别着急,先在医院里守着,等我到了再说。”

  一句话说完,挂了电话,马上一把就拉住我的手道:“兄弟,这回你一定得救我,你要不伸手,我姐夫就死定了,我姐夫一完蛋,我也就完蛋了,到时候别说我没法帮你了,那条河也一定会归麻三管了,我们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我一听就愣住了,知道那黄局长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你先别慌,先将事情说给我听听,我一定想办法就是。”

  那钱老鼠却哪里还有闲心说事情,一把拉着我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们路上说,我们路上说!”

  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我想回河边去,也不大可能了,何况我还得依仗这钱镇长,也只有随他出门,上车发动,直奔县城而去。

  我坐在车里,不由得暗暗着急,按我原本的计划,是想整治一下这帮贪官就行了的,可随着苏振铭的卷入,整件事情忽然变得失控了,起码现在已经不由我主导事情的走向了,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

  那钱老鼠一边飞快的开着车,一边咒骂道:“兄弟,这回不用你说了,就算你不和那麻三对着干!我也不会放过他,连我姐夫都敢动,我要让他没法走出这个县!”

  我一听有点迷糊,麻三难道对黄局长动手了?不可能啊!我们三十六门行事再怎么张扬,也不会和官场上的人发生正面冲突,更别说对一个局长动手了,就算真的动手,那也是暗中行事,哪还会让黄局长这样的人有机会进医院,直接就进殡仪馆了。

  车子一直开进了县城,停在一家医院门口,钱老鼠拉着我就往楼上跑,不一会进了电梯,直向上升。

  说实话,我是头一回乘电梯,觉得这玩意挺有意思,按个键,门自己就开了,再按一个,就自动上升了,比爬楼轻松多了。

  我开始有点喜欢城里的生活了,深山老林呆的虽然清净,可远没有外面的世界这么五彩缤纷。

  不一会到了一间病房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砰的一声响,好像是摔了什么东西,随即就传出一个洪厚的男中音道:“这个麻三,竟然敢给我下绊子,我要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黄字倒过来写!”随后一个轻柔的女声就响了起来,安慰说话那人好生修养。

  我一听就乐了,不用问,说话的就是黄局长,看样子麻三还真的和黄局长杠上了,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老鼠推门而进,一进门就叫道:“姐夫,你没事吧?MLGB的,我带人去将那个麻三弄死,竟然不开眼弄到了我姐夫头上来。”

  我听的暗乐,好家伙,表忠心来了!自己亲姐夫也耍手段,这钱老鼠真不是个玩意。

  但我可没真笑出来,毕竟黄局长也是我要利用的对象,只是沉稳的走进了病房,一眼扫过,就看清了病房里的两个人。

  一个男子躺在病床上,梳着大背头,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肉鼻大嘴,虽然穿着一伸病号服,胳膊还打了绷带,可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威仪,毕竟是当官当久了,身上那股官威确实不小。

  病床边坐着一妇人,看上去有四十来岁,保养的却极好,一头长发,烫着大波浪,白皮细肉,凤眼琼鼻,粉面含春,红唇齿白,身形也极为婀娜,穿着妆扮,极为讲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风韵,不用问,这一定是钱老鼠的姐姐了。

  虽然这女子是钱老鼠的姐姐,可比钱老鼠看上去年轻的多了,而且姐弟两的长相,简直就是一天一地,这女子现在看上去,仍旧极具魅惑,可钱老鼠就算倒退二十年,也不会好看到哪去的。

  钱老鼠一进病房一嚷,那黄局长就一脸气恼的手一挥道:“嚷嚷什么!要不要给你个喇叭去刑警大队喊去!赶紧进来,把门关上。”

  一句话说完,一眼就看见了我,目光顿时一凛,冷眼看了我一眼道:“这位小兄弟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2章,大家帖顶随手一顶,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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