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凶兆--扒一扒人死之前的奇异征兆

  第404章:商人的智慧

  这个声音一起,我就听出来是谁了,正是苏振铭,没想到这孙子也到了,看来三爷一定是凶多吉少,我急忙隐藏起身形,侧耳细听,三爷下落不明,我也不敢冒然露面,不然他们拿三爷的安全来威胁我的话,我一样也得束手就擒。

  何况,暗中还有没有深井的高手,我也还不清楚,如果仅仅是苏振铭和麻三,也还罢了,万一深井老大等人都在,那就麻烦了,还有一个一直未露面的凤羽彩鸡,目前也敌我不明,现在的我,绝对冒失不得。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放心吧!只要这人在我们手里,以徐关山的脾气秉性,是不会跑的,倒是那俞正阳,你得防着点,这小子十分阴险,搞不好会想将我们都一锅烩了。”

  说话的人,是麻三!

  麻三这么一说,无疑等于挑明了,有人已经落在了他们手上,被他们用来威胁三爷,能威胁三爷的,那应该就是黄姑娘了,只是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个俞正阳?

  苏振铭这时笑道:“其实我倒满欣赏俞正阳那小子的,敢想敢做,俞静之有儿子,他只是个收养的养子,将来这么大的产业,他也只能分到很小的一部分,这样一来,俞家的产业,可就全是他的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不过他要是敢和我冒坏水,我也不介意弄死他,俞家的产业,就由我来继承就好,说实话,我还挺羡慕这种生活的,比我们窝在大山里强多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敢情是俞静之的养子出了问题,原因就是因为俞家这份庞大的产业,苏振铭和这个俞正阳出身差不多,有共同语言也是正常。

  麻三笑道:“那你可能要如愿了,要以我看,那俞正阳虽然对我们奉承巴结,可看我们的目光之中,却偶有恨毒之色,如果不出意外,等俞静之一死,他肯定会杀我们灭口,毕竟这个年头,只有死人才能替他永远守住这个秘密。”

  说话间,两人好像已经到了一处门前,麻三一边伸手敲门,一边问道:“是你下手?还是让我来?”

  苏振铭嘿嘿一笑道:“自然是我下手!这种事情我最拿手,就不用麻烦你了。”

  随即有人应声开门,两人进了房间,我一闪身溜到走廊横梁之上,双腿一钩,倒挂而下,透过窗户玻璃,将房间内的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房间,是一个客房,里面一张床,一个书架,一个小圆形茶几,几个茶具,两张椅子,物件虽少,却样样精致,处处都透露出一股古朴典雅的气息。

  床上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白白净净,很是斯文,身材有点发福了,只是身上衣衫凌乱,满是脚印,脸上也有伤痕,显然是受到了刑审,但即使如此,坐在那里依旧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倒显得很有气度。

  房间里还有一个年轻人,浓眉大眼,鼻正口方,身材也挺结实,穿一身得体的西装,看上去风度翩翩。

  苏振铭和麻三一进门,那年轻人就迎了上来,对两人笑道:“两位来了!”

  麻三一点头,苏振铭却主动走了上去,一把搂住那年轻人笑道:“正阳兄弟,怎么样了?你这养父松口了没有?”

  那叫俞正阳的年轻人涩然一笑道:“这老头嘴巴紧的很,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说出他那朋友被他藏在了哪里,这庄园当年是他亲自督建的,建设工人都换了好几批,就是不让别人知道整个庄园的构建图,建成之后,图纸就被他毁了,那些密室,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这老家伙养尊处优这么多年,骨头却硬的很,这当真是个大麻烦。”

  苏振铭嘿嘿笑道:“兄弟,拳打脚踢,可不算什么,稍微有点骨气的,都能扛的下来,要不你让哥哥我试试?我保证,他连三十分钟都忍不了。”

  那俞正阳的眼角猛的跳了一下,随即笑道:“好!那苏大哥来好了。”

  苏振铭一得到这话,又嘿嘿一笑,转身走向那坐在床上的那中年人,麻三却微微一闪身,站到了门口,将整个房间给堵死了,分明是防止俞正阳耍什么手段。

  苏振铭到了那中年人面前,笑道:“我说俞静之,你放着好日子不过,和我们较什么劲?我们这些人,哪一个手上不是血债累累?还会在乎多你一条命是怎么的?就算你在九江影响力巨大,又能怎么的?我们杀了你,你的命还不是丢了,做人得识相,你说是不是?”

  那俞静之冷笑一声道:“不用废话了,做人是得识相,可也不能丢了良心,恩公当年救过我一命,没有恩公,俞静之早就化为尘土了,我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也懂得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如今恩公落难,投奔与我,我若是将他卖了,我俞静之还算是个人吗?”

  “我明告诉你,恩公藏身之处,只有我一人知道,里面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多了不说,藏上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但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点消息,你们有什么招,尽管冲我来好了,俞静之这条命,就算还给恩公了。”

  我一听顿时暗挑大拇指,这才是真汉子!他口中的恩公,一定就是三爷,真没看出来,这个已经中年发福的俞静之,竟然还保持着这样一腔豪气,还有这样一副硬骨头。

  如果我没发现,也就罢了!既然我已经发现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人死在苏振铭的手里,看样子今夜,我少不得又要大开杀戒了。

  苏振铭却没有立即动手,又是嘿嘿一笑道:“俞静之,你这也太古板了,别的不说,就说你已经被我们囚禁两天了吧!徐关山出来救你没?没有吧!你别说他不知道,你两天没去见他,以他的聪明,一定会猜到你出了事,结果呢?还不是对你不管不问,人家根本就没拿你的命当回事,你又何苦来着!”

  我顿时眉头一皱,苏振铭这家伙确实阴险,这么刁钻的角度,他也想得出来,不过还别说,这番说辞,还真的容易打动人。

  谁料苏振铭话一落音,俞静之就哈哈笑道:“你不用费尽心思来挑拨离间了,恩公藏身之所,只有我能进去,也只有我能打开,别说恩公不知道我出了事,就算他知道,也出不来。”

  “当日恩公一身是血的来找我,我就知道恩公必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所以立即就将恩公藏了起来,并且已经做好了被牵连的准备,恩公的手段,我十分清楚,他都能被伤成那样,我一定跑不掉,所以将恩公藏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他,为了安全起见,我不会去见他。”

  我听的一愣,这俞静之的脑袋也算细密了,竟然将每一步都提前封死了,看来他确实是打算用自己的命,来维护三爷的安全了。

  苏振铭面色一恼,阴声道:“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儿子呢?如果你死了,你觉得我们会让他活下去?”

  俞静之的一双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甚至散发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来,说道:“自从我被恩公救了之后,就对恩公的为人,万分仰慕,当年我也有曾追随恩公的打算,可我不是那块料,恩公婉拒了我,等我有了儿子之后,我也求过恩公几次,想让恩公收我儿子为徒,恩公都婉拒了。”

  “恩公为人我十分清楚,我要是一死,我的儿子他必定视为己出,到时候随便教他一星半点的,就够他受用一辈子的了。至于我儿子的安全,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些行走江湖的莽夫,你们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吗?”

  说到这里,俞静之脸上的讥讽之色更重,继续说道:“别说你们根本就找不到我儿子,恩公也不会让你们蹦跶几天的,你们如此紧张恩公,说明心中对他极为顾忌,你们江湖上的恩怨我不懂,但我知道,等到恩公伤势一好,必定会替我报仇。”

  “我是一个商人,干的就是投机取巧,哪边轻哪边重,我分的清清楚楚,论杀人越货,我不如你们,可和我玩头脑,你差的远呢!”

  两句话说完,俞静之竟然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苏振铭,那俞正阳上前一步说道:“苏大哥,我怎么说来着,这老头的嘴巴紧的很,要依我看,只能慢慢来,等我一打听到他儿子的下落,我们就有可以威胁他的筹码了,我就不信,在他心里,徐关山会比他儿子的命还重要。”

  苏振铭手一挥道:“等不及了,我们收到消息,徐镜楼已经赶来了九江,俞家这么好找,相信他很快就会找上门来,要是在徐镜楼赶到这里之前,我们还没能捉住徐关山,只怕就再也别想捉住他了。”

  一句话说完,手一伸,嗖的一下亮出了小弯刀来,面色一阴,说道:“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利?”
  第405章:父子英雄

  苏振铭一边说话,一边已经向着俞静之走去,手中小弯刀一上一下的抛耍着,不断的闪着寒光,看的人一阵阵的心肝打颤。

  俞静之睁开眼来,看了一眼苏振铭,嘴角抽了一下,随即又闭上了眼。

  我看的出来,俞静之毕竟是个商人,说不怕那是假的,可他却依旧能够坚守得住底线,这一点,却非常人能及,他能有今天这番成就,只怕也和他这份坚持有关。

  就在这时,俞正阳忽然上前一步,一下拦在了苏振铭面前,笑道:“苏大哥,我看还是不要用刀的好,万一惨叫声太大,惊动了其他人,可不是好事,你也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要真的被人知道出了事,没人可以压的下来。”

  苏振铭双眼一眯,身上一股杀气升腾而起,脸上却笑眯眯的问道:“哦?那依正阳兄弟你的意思,这事该怎么处理?”

  俞正阳眉头一皱道:“我再单独和他聊聊,毕竟我随他这么多年,他的脾气秉性,我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再给我一点时间,你看可好?”

  苏振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一转身和麻三就出了门,麻三走出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俞正阳,说道:“给你半个小时。”一句话说完,两人顺这走廊而走,到了走廊尽头,一闪身就上了屋顶。

  我顿时一愣,这两人分明是不放心俞正阳,既然不放心,为何又让俞正阳单独和俞静之相处?这到底耍的是哪一出?

  刚想到这里,房间内俞正阳对着俞静之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俞正阳这么一跪,我心里就叹息了一声,苏振铭没玩过俞静之,可这俞正阳,却没玩过苏振铭和麻三!

  果然,俞正阳一跪,俞静之就长叹一声道:“孩子,你还是太嫩了,我一直都在教你,咱们做人,得有底线,为了这条底线,你可能得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了。”

  俞正阳点头道:“父亲,我知道,所以我先给你老人家磕三个头,此次事发突然,整个俞家上下,已经尽落他人之手,消息被封锁,电话被收走,人也出不去,俞家住的偏僻,就算大声呼救,也只能徒添几个冤魂,我相信,他们杀起人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我们俞家牵连其中,是为了还恩,可佣人是无辜的,总不能让他们也跟上丢了性命。”

  “正阳无奈,只能虚以委蛇,之前对父亲多有冒犯,也是不得己而为之,甘愿承担叛逆之名,也只是盼能保父亲周全,企图蒙混过关,只想他们搜寻不得,也就会罢了,待他们走后,正阳任由父亲责罚就是。”

  “可如今苏振铭已经要对你老人家下手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眼看父亲遭难而不管不顾,待他们再来之时,我就豁命一拼,我身大力不亏,也许能缠住他们两人,父亲到时候趁机逃出去,大声呼救,只要家丁稍微一拦,父亲就可以逃出生天。”

  说到这里,俞正阳又咚咚咚磕头道:“正阳自幼孤苦,承蒙父亲照顾多年,待如己出,本该伺奉父亲终老,只是他们持有凶器,孩儿也抱有必死之心,从此之后,不能在父亲身边伺候了,还请父亲多多保重。”

  这番话一出口,我心中顿时又是叹息一声,老子英雄儿好汉,这俞正阳虽然只是个养子,却也没丢了俞静之的脸,同时我也明白了麻三和苏振铭为什么要给他们爷俩单独相处的机会了,他们是想用这俞正阳,来胁迫俞静之。

  他们在和俞静之的较量中,落在了下风,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可以胁迫俞静之的,俞静之将他们能想到的,都封死了,自己又豁出了命去,他们就算有千百种手段,也是白搭,但现在就不同了,他们手里有了俞正阳。

  如果俞正阳不将这事挑明了,那对俞静之就没有什么胁迫可言,所以他们在俞正阳阻止苏振铭用刀之后,就故意给了他们爷俩这个机会,现在一切都落在了麻三和苏振铭的眼中,下一步就是回来拿俞正阳开刀了。

  果然,俞静之苦笑道:“孩子,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什么秉性,我岂会不知,怎么会不明白你想干什么!可是,这些人的本事太大了,你斗不过他们的。”

  “你不了解这些人,但为父却清楚的很,恩公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那当真是有移山倒海之能,恩公尚且被他们伤成这样,你哪会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故意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是要你向我表明心迹,你若对我严刑逼供,你还可以活命,你如今说出这番话来,他们是断然不会留你性命的。”

  “别说父亲心狠,就算他们用非凡来胁迫我,我也不会说出恩公藏身之处,就算我说出来,我们也一样是个死,孩子,父亲对不住你,连累你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此话一出,我就暗暗点头,这俞静之虽然是个商人,对他人的心理却摸的十分透彻,看事之准,当真少有,这么聪明的人,想不发财都难。

  刚想到这里,那俞正阳却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两日见父亲被囚禁,正阳心如刀割,只要不再让父亲受到伤害,正阳一条命丢了就丢了吧!只求能拖得一时,便是一时。”

  “今天门卫打来过一个电话,说是有个叫徐镜楼来找徐三爷,当时电话被我接到了,我就说没有这个人,如果这徐镜楼足够聪明,应该会猜出俞家出事了,刚才听苏振铭所言,对这徐镜楼十分忌惮,也许这就是我们的一个转机。”

  “只是可惜,俞家上上下下的手机,全部被没收了,对外的电话线也全部被剪断了,所有的座机,只能在庄园内通话,又没人能够出得去,不然的话,一报警,就算他们再厉害,也能打成筛子。”

  话刚说到这里,屋顶上的苏振铭就阴声笑道:“我们也不是傻子,知道你俞家家大业大,颇受地方重视,既然敢对你们下手,自然会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不瞒你说,喊也没用,俞家上下,都已经被我们的人盯着,谁敢有一点异动,立杀无赦。”

  一句话说完,只听砰的一声,苏振铭竟然直接踩塌了屋顶,落了下来,一闪身就向俞静之掠去。

  俞正阳顿时一跳而起,他身体颇为强壮,可能练过几天拳脚,倒也算灵敏,一蹿竟然拦在了苏振铭身前,一拳打向苏振铭面门,疾声喊道:“父亲快走!”

  可他这点拳脚,强身健体还可以,对付苏振铭,简直就是儿戏,一拳还没打中苏振铭,已经被苏振铭一把抓住了拳头,发力一拧,咔吧一声,手腕已经被苏振铭折断了。

  麻三这时也从屋顶破洞中落了下来,一闪身一把就抓住了俞正阳的肩头,看了俞静之一眼,阴森森的说道:“我数到三,你若不说出徐关山藏在哪里,我就捏断俞正阳的这一条胳膊。”

  那俞正阳虽然是个普通人,却异常彪悍,手腕被折断,肩头被拿住,依旧一脚抬起,直踹麻三,口中大喊道:“父亲快走!不要管我!”

  麻三眉头一皱,一掌切出,正切在俞正阳的大腿上,又是咔嚓一声,一条腿顿时软哒哒的挂了下去,显然腿骨又被打断了。

  我看的心头火起,可又不敢现身,我这一冲进去,他们随便用俞正阳还是俞静之来胁迫我,我都没办法出手,与其现身受制与他们,不如忍一忍,静观其变。但我还是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如果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俞静之这时却站了起来,并没有往外跑,他十分清楚,自己根本就跑不掉,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正阳,好孩子,你先走一步,父亲随后就来。”

  字字坚毅,一字千钧!

  这句话一出,俞正阳就猛的嘶吼了一声,一歪头,一口就咬在了苏振铭的脸上,苏振铭顿时吃疼,砰的一掌打在俞正阳的胸前,谁料俞正阳竟然死不松口,被一掌打的,人已经倒飞了出去,却硬生生从苏振铭的脸上撕下了一块肉来。

  俞正阳一下撞在墙壁之上,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却一下就将嘴里的肉吞咽了下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鲜血,嘶声喊道:“你伤害父亲,我杀不了你,咬也咬你一块肉!”

  我顿时一阵热血上冲,这对父子英雄,给了我太多的触动,这个社会虽然已经物欲横流,可有些人,还在坚守着一些东西,比如孝道!比如道义!

  我不能再不出手了!

  就在这时,俞正阳背靠的墙壁,忽然轰的一声破了一个大洞,一个大手一下就抓住了俞正阳,往外面一甩,已经将俞正阳拉了出去,随即一个人影一闪,已经挡在了俞静之的身前,手一伸就将俞静之拦在身后,沉声道:“静之受苦了,从现在开始,万事有我!”
  第406章:闻名丧胆

  这人声音一起,我就目光一亮,心头一阵狂喜,随即一眼看清,顿时心头怒火呼的一下就狂飙不止,心中杀念就再也压不住了。

  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三爷受伤!

  三爷为了我,吃了太多的苦,甚至比我爹吃的苦头都多,在我心中的份量,说是叔侄,实比父子,我只要一看见三爷受了伤,眼珠子顿时就红了起来。

  现在的三爷,不但受了伤,还伤的不轻!

  头上缠着的纱布,还带着血迹,胳膊上、腿上都绑着纱布,身上也被纱布缠满了,脸上还有一道血痕,这一切都提示着,三爷之前曾经发生过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这一身的伤,就是证明!

  但偏偏就是这一身是伤的三爷,一出场,就把全场都镇住了,麻三和苏振铭现在的实力,都不在三爷之下,可以看到三爷出场的时候,却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下。

  三爷这时才扬声对外喊道:“那孩子怎么样?”

  从墙壁的破洞里传来黄姑娘的声音:“孩子没事,手脚骨头断了,全都是硬伤,养几天就好!胸前被打了一掌,好在孩子身体结实,扛得住。”

  我一心的数,他们折磨俞正阳,我就在外面看着,他们每一次出手,我都有计算力量,要不了俞正阳的命,无非吃点苦头而已。其实,我心里原先对这个俞正阳,还有点不放心,害怕他万一是演戏给俞静之看,以此来胁迫俞静之说出三爷的下落。

  也许是我有点小心之心了,怎么说呢!上当多了,看谁都像鬼。

  这时那俞静之疾声说道:“三哥,你出来做什么?糊涂!丢我爷俩两条命就够了啊!”

  三爷头也不回,淡然说道:“我们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需要守护的东西,就像你念着我的恩情,宁死也不要护着我,我心里也得装着道义,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又怎么能不出来?就算我徐关山今天死在这里,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父子丢了性命。”

  话音刚落,楼下已经响起了打斗声,应该是潜伏在四周的深井中人对黄姑娘出了手。

  我悄悄一翻身,溜下了楼,果然见到几个黑衣人正向黄姑娘围去,黄姑娘则死死护着俞正阳不退,三爷已经现身,凭苏振铭和麻三,一时半会也拿不下三爷,当下我也不用再隐藏身形,爆闪而出,人在半空之中,已经连点数指,招招都是杀着。

  砰砰连响,那几个黑衣人哪里挡得住我的力量,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已经被我打飞了出去,我自己使的力道我有数,这几个家伙,保证连活到落地的时间都没有。

  几个黑衣人一解决,黄姑娘就看见了我,顿时一愣,随即大喜,我急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闪身又飘到了楼上,麻三和苏振铭这两人,一见势头不对,必跑无疑,两人一起跑我就只能追一个,能不能追得上还不一定,我得先偷袭一个,这样才有可能将两人全都留下。

  我对这两人恨之入骨,根本就没准备留他们的活口!

  到了门口,屋内又传出苏振铭的声音道:“徐关山,这次你是跑不掉的,你以为你是救了俞静之?其实从你一开始投奔他,就是害了他。”

  三爷冷声道:“没关系!人活坦荡荡,静之拿我当朋友,为了救我能搭上自己的命,我就不用再和他客气,既然是兄弟,也就不存在谁害了谁一说,何况,我还在这里,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不然谁也动不了静之一根毫毛。”

  麻三阴声道:“徐关山,你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凭什么还吹这口大气?”

  三爷哈哈一笑道:“有些人,就算只剩下一口气,说出来的话,也没人敢小瞧,不凑巧的很,我徐关山就是这种人,我现在是受了伤,可要就凭你们两个,想要我的命,也得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

  麻三却阴声一笑道:“我们每必要和你拼命,我缠住你,应该没问题,振铭下楼拿住黄姑娘就可,我倒想看看,究竟你的女人和兄弟,哪一个在你心里才是最重的。”

  苏振铭一听就乐了,一闪身就向门口蹿来,口中笑道:“就这么办!我也很想看看,义薄云天的徐关山,到底会不会因为兄弟舍弃了自己的女人。”

  我猛的一下将全身力道全都提了起来,待苏振铭伸手一开门,呼的一拳就打了出去。

  这一拳,我是奔着要苏振铭的命去的,一点点都没有留力。

  轰的一声,木门粉碎,苏振铭手中还抓着门把手,身形已经倒飞而起,人在半空之中,鲜血已经狂喷,直接撞破墙壁,扎手扎脚的摔了出去。

  我偷袭得手,身形电闪,一闪就进了房间,对着麻三出手就是一指,电芒狂吐,直打麻三额头。麻三根本不敢硬接,一闪身躲了过去。

  三爷一见是我,顿时面色一喜,一转身一抓俞静之,带着俞静之就从墙壁破洞里跳了出去,人虽然跳出去了,可话却丢了下来:“楼儿,能杀的一个别放了!”

  我应了一声,人已经冲到了麻三面前,麻三哪里敢拦我,闪身飞退,我奋起疾追,两人身形一前一后,也从墙壁上的破洞之中蹿了出去。

  一到了外面,人声顿时嘈杂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二十多个黑袍人来,有一人正背起苏振铭准备逃走,其余的人则围向了三爷。

  我顿时就是一愣,三爷一向都是铁打的汉子,如果不是伤势过重,不会将自己裹成那样,这些黑袍人在我手下不是个事,可二十来个一涌而上攻击重伤的三爷,只怕三爷难免会有损伤。

  麻三的命虽然重要,可三爷对我来说,则更重要!

  这时麻三身在半空之中,也厉声喊道:“徐镜楼,你想杀我,没有点时间是不行的,等你杀了我,徐关山也得死在众人手中,是杀我还是救徐关山,你自己选。”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三爷刚才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守护的人,三爷就是我必须守护的人,所以立即转头,半空之中已经一闪身,横掠向那些黑袍汉子。

  那些黑袍人哪里是我对手,我又是陡然出现,他们根本就没有防备,一照面就被我打死了一个,随即大展神威,招招杀着,冲入那些黑袍人之中,大杀四方。

  一直等我杀了三四个,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跑啊!是徐镜楼来了!”那些黑袍汉子一听,哪里还敢还手,轰的一声四散奔逃。

  我没有想到我的名气竟然已经这么大了,这些家伙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开始奔逃,虽然他们的速度远不如我,可一旦四散逃走,我也不能全都杀了,只来得及追杀了两个,其余的人已经全都不见了人影。

  我看了一圈,麻三早逃的没影了,苏振铭也被人背走了,不过打苏振铭的那一拳,我十分有把握,就算苏振铭不死,他也算废了,从此之后,再想作恶,只怕不可能了。

  这样一来,我心头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一闪身到了三爷身边,这才疾声问道:“三爷,你怎么样了?”

  三爷已经腰杆挺的笔直,手一摆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当下我将事情经过一说,三爷苦笑道:“幸亏江长歌天相之术神准无比,不然这次三爷真的折在这里了。”

  我看着三爷一身的伤,心头痛惜,忍不住问道:“三爷,伤你的人是谁?”

  三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面色逐渐黯沉了下来,沉声说道:“是苏出云和叶知秋,他们还带着个黑脸汉子,有四十多岁,面目陌生的很,那汉子没有出手,但我观其气度,应该是个好手,实力只怕在我之上,但一定鲜少在三十六门中走动,不然我不可能不认识。”

  我顿时心头一惊,江长歌算的还真准,他说三爷左冲青龙右煞白虎,苏出云在十二生肖之中,正是对应虎,而苏振铭则对应毒牙飞蛇,蛇不就是小龙嘛!幸亏我来的及时,差一点就再也看不见三爷了。

  至于那黑脸汉子,我倒是能猜出来,在白石牙的时候,深井老大就让苏出云和叶知秋去湘西请一个叫甄阎王的人,听深井老大的话语,这个甄阎王确实不大出来走动,估计这次出山,也是因为我用鞭子抽死了那个贾小鬼,不过我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活活抽死他。

  这时那俞静之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转头看向三爷道:“三哥,这个就是你侄子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年轻的,威名已经如此强盛,名号一出,那些人全都闻名丧胆,当真了得。”

  三爷一听,也忍不住显露出一脸的得意来,点头笑道:“正是我侄子徐镜楼,来,楼儿,见过你静之爷!”

  我对这俞静之敬佩的很,上前行礼,俞静之挥手笑道:“我刚才见到了你的身手,要是我两个儿子有这般本事,那可就太好了!”

  (今天去拿药了,才回来没一会,三章奉上,还请大家看帖随手一顶,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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