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鬼娘:嘘,我怀了一个鬼宝宝

  今天断一下,因为读书那边还没审核完,那边最少比这边多一章………不要生气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没有理四喜,转身向远处跑去。
  “草,你们!你们真是绝了!没谁了!”四喜气急败坏,还是撒丫子追过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战场。
  湖面上,立着兑和阿黛,兑似乎是传说中的五行术士,能够操控水作为攻击,阿黛无疑是我见过最快的剑客,她立于长剑之上,身形几乎快成了残像,这两个人任意一个的能力都非常恐怖,加上他们俩近乎天衣无缝的配合,我甚至想到了一个词:“天下无敌”
  但是——对面这个怪物实在太过恐怖了。
  它的能量反应只有银级,毫无招式,无论对方怎样的攻击,他张大嘴都能吞噬掉,密集如雨的攻势使他浑身是伤,除了眼睛,每一处都扎满了水刀,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边吞噬着,一边向对面靠近。
  把所有的东西都吃掉吗?
  距离越缩越短,等到兑和阿黛和他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安全范围时,兑当机立断:“我们走”阿黛回身抱住他,长剑如龙啸,两人冲天而起,飞速离开。
  等等,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
  “喂!我呢!我呢!”
  那个小怪物似乎没反应过来,张着大嘴仰头看着天空中biu的不见的两人,很久。
  趁他还没有注意我,我悄悄去拿隐身丹,一米,五十厘米,马上就够到了——
  “鬼娘!”一声高呼。小怪物迅速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
  ……我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我以为是四喜这个小王八蛋,却没想到是欧阳。
  他被眼镜哥架着,不知道从哪来的,明明前几天才见到,我却有一种,很久没见他的感觉了。
  他穿一身黑色的斗篷,虽然没说什么,眼睛却发快活的发光,我甚至离了老远都能感觉到他的兴高采烈。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么居然有点想哭,在这货背叛我之后,他有什么资格笑成这个熊样!啊!
  欧阳的笑顿时僵硬了,眼镜男扶了扶眼镜,手里竟然拿出一把麻醉枪,低声说:“退后!”
  小怪物歪着头看了一眼手枪,似乎在想那是什么玩意儿,然后继续,一蹦一跳的靠近他们。靠近到一定地方的时候,突然呲开大嘴冲了过去。
  欧阳低声念诵了什么,然后眼睛精光一闪,以他足下为中心迅速升起一个光阵,四面八方的光向小怪物汇聚而去。
  与此同时,眼镜哥也开枪了
  ……然而那并没有什么卵用,小怪物连速度都没有减弱。
  欧阳冲我吼了一句,在震耳欲聋的枪鸣声,我没有听清。
  可是我感觉到了,这个结巴男在说
  “老大,快走!”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是的我圣母了,就算这货曾经把皮鞋踩在我脸上。
  在小怪物即将扑向欧阳的一刹那,我冲过去,挡在欧阳和眼镜哥身前。
  小怪物黑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张开嘴。
  “等等等等!”我说:“你,你是谁?”
  小怪物不会说话,但是似乎能听得懂我在问它,合上嘴,纳闷的看着我。
  是的,我留下来是因为,我有点怀疑——
  “儿子——”我试探性的叫:“是不是你?”
  同样招式——张开深不可测的大嘴,异常熟悉的感觉——属于血煞之气的气息。
  “过来,儿子”我小心翼翼的说,离开欧阳他们俩,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如果他真的是在我手腕上呆了两年的东西,它别的听不懂,儿子,这两个字,是一定懂的。
  因为我无数次的,这么叫他。
  但是我记忆中手腕上的“儿子”会跟我交流,是一个有思考能力的东西,甚至智商非常高,而眼前的小怪物,更像是一个懵懂的小怪兽。
  其实手腕上的神孽,一直在不断地变化着。
  荣华成事件之前,它有神的倨傲,有自己骄傲的过去,而且非常非常的神经质。
  荣华成事件后,他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睡,然后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忘记了什么宇宙,什么创世神,完全是个聪慧狡黠的小孩,很是软糯可爱,处处为我着想。
  而眼前这个小怪物,如同懵懂的野兽,跟“儿子”的性格南辕北辙。
  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
  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做母亲的,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它的眼睛黑溜溜的转来转去,小爪子端着。
  “呐,我是你老娘——”这话说出来欧阳砰然栽倒。
  “不对,我是你妈妈,还记得我的声音吗?”我小心的说,我们这个距离,它一张嘴我就只能变成屎出去了。
  它看着我,黑溜溜的眼睛里全是困惑。
  “鬼娘!这不是什么——这,这是杜松子囚禁的什么怪物!刚才它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放出来了,吃的人都够一个加强连了!不要靠近他!”眼镜哥沉不住气了,慌乱的叫。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他妈的怕这种猪还不如的队友!!
  那个小怪物闻声迅速回头,张开大嘴回头扑过去,我扑过去一把抓住它的尾巴,纳尼?它还有一个尾巴!
  被抓住尾巴的小怪物连头也没回,依旧勇猛的往前扑去,眼镜哥和欧阳撒丫子就跑,我被拖了几十米,
  “儿子别冲动啊!”我艰难的吼。
  小怪物似乎对我的声音特别有反应,它又回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无比庆幸我是个话唠,这两年我跟它说了无数的话,可能无论发生什么,它都会隐约的记起我的声音。
  当然,前提是他真是我儿子的话。
  不过很快就证明,我似乎有那么点自作多情。
  它看看我,又看看尾巴,然后哗的一声张开大嘴——
  ”记得那年月光,温柔覆盖他的脸庞——”
  我扯开嗓门唱起来。
  这首歌大晨曾经用来唤醒兽性的四喜,我想对于这种介乎人类和野兽之间的东西,音乐应该比语言更有力量吧
  “记得那年月光,温柔覆盖他的脸庞
  多年之后回想,依稀记得爱情模样
  玫瑰揉碎指尖还有芬芳
  亲爱的姑娘你人在何方?
  北风吹过胸膛
  幻觉般的空荡
  是眼泪还是梦想
  轻轻坠落的地方
  这首歌四喜作词作曲,是我除了伤不起之外唯一不跑调的歌,我最孤单的时候唱了无数遍,好像闭上眼睛,左边是大晨,右边是四喜。
  然而什么都没有,月色寂寞,孤影独坐,每次我唱这首歌的时候,身边只有我手腕上的儿子陪伴我。
  如果它真的是我的儿子,它会记得的,就在不久前的深夜,我独自在屋顶抽烟,独自吹熄了蜡烛,独自唱这首歌。
  然而,小怪物只停顿了数秒。巨大的嘴就朝我袭来。
  完了,押错了,我闭上眼睛。最后的想法是,丫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不口臭——
  然而等了半天,我感觉左手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一低头,小怪物手脚加一只尾巴并用,努力的把我的手放在它头上。
  我顺着他的力道,放在他头顶,摸了摸。他的头有一种胶皮的质感。
  小怪物舒服的眯起眼睛。
  欧阳,眼镜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是的,是我的儿子没错。
  兑他们完成了任务——将杜松子的残余歼灭,他们完美的完成了任务——不能再完美了,那些杜松子残余,都在我儿子肚子里。
  而我失败的很彻底。
  听欧阳断断续续讲完他们的经历,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他们是被杜松子的人关起来了,背叛我的人,根本不是团子和欧阳。
  而团子,是确确实实用命把我,准确来说是我的尸体救出来的。
  而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殴打辱骂,一声不吭,而且最操蛋的是,她质问我的时候,我梗着脖子说:“对”
  对你丈母娘对!
  我都难以想象她经历了什么,她问我的那一刻有多难过。她不是皮糙肉厚的我,她从来都是一个天真固执的女孩。固执起来好像无坚不摧,其实她的心多脆弱我知道,一碰就全是裂痕,合都合不拢
  我们一起坐了三年,我自认为了解她,就在高一的时候,我还能准确无误的辨别出假扮的雾津青行。三年后,我竟然认不出她的真假!
  是的我变了。
  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这两年,我很少注意我的周围,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头发是长是短,她最近有没有遇到烦心事。
  而她没有变
  她从来没有变,对我,她从来都是那个善良的让人恼怒的傻姑娘。
  我怎么可以弄丢了她?
  四喜这个没用的东西没有追回她,同时雾津青行,也不见了踪影。
  日后漫长的岁月,我不止一次的想过。
  如果当时我知道她没有背叛我——
  如果当时我站出来了——
  如果四喜追回了她
  这个故事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我现在有事,在长春,没带电脑,这几天更文不大方便……大家见谅,等我回来会更到大晨出现,然后……恩,之前我们约好的,停更一段,给我备考的时间……
  另外……现在是火了吗,肿么这么多广告,恩,如果文风类似偶尔来刷一刷非常欢迎,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文来来回回刷,就没什么意思了

  
  小怪物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机智的眼镜哥飞掷一管麻醉枪,小怪物居然晃晃悠悠的晕了。
  小怪物被打了针(是迷药而已),被我们带回了医院,SS就把它带走去检查了。
  而我站在研究室门口,等结果。四喜去给我买吃的了。
  “不高兴?”
  我一抬头,是周提宸。
  我凝视了他片刻:“有火么?”
  周提宸没说什么,掏出打火机递给我,我点燃了“重生”之后的第一根烟。
  “你确定它是你儿子?”
  “哪个当妈的能把孩子整错喽?”
  “那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陈翎春你是不是有情绪你?”
  “这您就小人之心了,我跟不熟的人说话一直这样,我还没问您呢,我儿子,你们准备怎么处置”
  “这个我做不了主,需要SS总部批示,毕竟这种生物闻所未闻,它的力量也不容小视,需要等研究调查结果”
  “也就是说我自己个的儿子还得任你们要杀要剐呗?周叔叔,这么玩可就是你们耍皮赖了”
  “放纵的个人主义毫无立足之地,集体利益高于一切,这道理你政治老师没教过你?”他依旧心平气和。
  “您清楚,我是个坏孩子,上课根本不听,我还真就是那无可救药的放纵的个人主义,我的底线就是我儿子必须活着,它现在逮啥吃啥,危险,我才把它带来这里,但是没有人可以伤害它”
  “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啊?”周提宸冷笑:“你能保证它没有危险,还是你有能力保护他啊?你个小屁孩你还真以为你能拯救世界啊你?”
  “我是它妈”我说:“其他我不知道,把它从你们手里抢回来,我有这个能力”
  “你!”
  我站起来,伸伸懒腰:“我也不跟您在这耗着了,我出去溜个弯,您请便”
  我出门的时候正赶着四喜回来,还拎着黄焖鸡米饭:“老大?你怎么不等着了?”
  “没事,来迎迎你”我揉乱他的头发:“再怎么说里面也是研究室,乱七八糟的化学东西多,在里面吃饭多倒胃口啊,咱俩就跟哪个阴凉地儿吃吧”
  “少来,你是不是跟周哥呛声了”
  四喜这自来熟的劲头也不知道跟谁血的,四海之内皆你哥也是醉了!
  “是,我让他把我儿子还给我”
  “卧槽你别一口一个我儿子的行不行?我心脏不好!再说了你现在能力全无,你拿啥威胁人家啊!”
  “就咱这演技,金鸡百花不说了,奥斯卡拿了好几十个了,还怕糊弄不了他?”
  SS这个研究室设置在某大学里,我们一边斗嘴一边在底下溜达了一圈,就在找了棵老槐树底下盘腿开吃。四喜把米饭啪叽一声倒在黄焖鸡里,热火朝天的搅和搅和,吃的喷香——他吃啥都喷香。
  我还是习惯把汤汁一滴不落的倒在米饭里,然后就着鸡肉吃鸡汤拌饭。这是当年大晨同学的吃法。我从小就认为他什么都是对的。
  “我说,欧阳怎么样了?”
  “让他爸接走了,他爸还以为他在火灾中失踪了呢,抱着他就哭”
  “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啊,我们四个不是入水了吗?然后黄哥,也就是眼镜男带路,找到了湖底的密室,兑老师和阿黛老师俩一路打进去的,他们貌似还有更高端的任务,就叫我和黄哥趁乱去找团子和欧阳,我化身为狼跟黄哥一路跑,很快就找到了团子,可是欧阳和雾津青行老也找不到,她又没有战斗力,我就叫她先走去湖边找你”
  我心里狠狠一疼。
  “然后前面不知道为什么就闹嚷开了,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放出来了,一堆人顾不上我们惊慌失措的逃窜,我和黄哥也没管,一间一间房间的翻,最后找到欧阳了,欧阳当时被折磨的面无人色啊,黄哥说那个什么隐形丹的时效快过了,你会有危险,就让我快点出来找你,他断后,剩下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真TMD是个混蛋,你后来怎么没追上团子?”
  “我也纳闷,我兽化之后时速怎么着也能达到每小时800公里了(我:操,又吹牛逼),团子身上的味我又熟悉,可是怎么就没追上呢?”
  “你确定她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我确定,因为我疯狂找她的时候,听见她的声音了,说四喜我没事,你回去吧,我只想自己呆一会,可是我怎么也找不见她在哪,你说怪不怪?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追她的时候看见雾津青行了,杜松子的人死干净了,又有雾津青行护着她,她能有什么事?”
  我大口大口的吞着饭:“我TM的越来越觉得我是个人渣”
  “说你人渣真对不起人渣,老大,我听你说完我都想抽你,你说你怎么能认不出团子来呢你!”
  “我也不知道我他妈这两年脑子里再想什么,我觉得我不该接触这个世界!之前因为我手腕上的儿子,我不得不卷入纷争,想着替大晨报仇,也就咬牙坚持下来了,现在仇也报了,我实在没有再做阴阳先生的理由,我累了,我想做个普通人”
  “那SS真的要退出吗?”
  “咱们俩一起退”
  四喜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老大,很多事没有回头路了,我觉得老天爷让我们遇到这些事儿,肯定是有用意的,绝对不是为了让我们当个缩头乌龟,把自己的能力隐藏一辈子的”
  “别说了”我烦躁。
  “老大我不想退,我是个狼人,我跟这些人都已经不一样了,与其隐藏自己还不如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战斗”
  “你会后悔的,这所谓的战斗会让你失去很多东西,甚至你自己!”
  “可是当缩头乌龟我会更后悔”
  话不投机半句多,四喜吃完饭就回学校了,我在花坛旁边坐了一会。
  其实我能理解四喜的心理,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怪胎,不安之余肯定会有隐隐的骄傲,谁都希望自己与众不同的卓尔不凡,尤其是在现实世界混得不怎么样的,在中国应试教育的大背景下,我和四喜无疑都是没出息的孩子,可是在SS就瞬间变成了牛逼闪闪的可造之才,当年的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当阴阳先生的选择,不得不说其实也有有虚荣心在做怪。
  但是团子家出事那天我就后悔了——虽然这件事客观上讲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我就是觉得,是我把这些邪事儿吸引过来,害了团子一家三口的。但是那时候不断地自我安慰自我催眠,说跟我没关系没关系的,还是没当机立断,直到大晨死了,我才觉得我的世界万籁俱静,所有浮夸和虚荣都沉底了。
  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我没有去做阴阳先生,大晨是不是还好好地,穿着白衬衣给我讲题,做那个永远优秀的第一,考上清华,让我们的校长老脸乐成一朵菊花。
  而现在我又失去了团子。
  我怕了,我怂了,我的命很重要,我周遭的人一个都不能少。所以我觉得我一定得做个了断——
  这样的生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同学,这里不能抽烟”
  我抬起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我面前。清俊消瘦的面孔,有些苍白的皮肤,一双水蓝色的眼睛如沾水的宝石一样熠熠发亮。
  烟灼痛了我的手指,我连忙甩开,他低头看着烟头:“随地乱扔垃圾,待会去交一下罚款,周警官找你,快上去吧”说完,他转身就走。
  “等等!”我跑过去一把拉住他,他水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讶异:“什么?”
  分明是全然陌生的脸。
  我知道不可能。
  我知道这事太荒唐了
  我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可我知道,是他。
  “你是不是……是不是……”
  “啊?”
  绝对不可能
  “你……”
  他看了看我:“去门诊看一下吧,你在发抖”说完他就径直走了,我快步上前一把把他拉回来:“你是不是……”
  “干什么——”他不满的看着我
  “蒋晨,你他妈的,你你是不是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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