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连载023)
“佳铭哥,好榜样,做啥都很有力量;佳铭哥,好榜样,女孩见了心儿亮。”后生们簇拥着佳铭,玩得不亦乐乎,纷纷喊着顺口溜吹捧。
“对头了,这才是我岩崖大寨男子汉的气概。”杨大炮看见后生们如此尽情,开心地笑了,“想当年,我杨大炮简直就是一个英俊的苗歌王子。”
“大炮叔,来两首。”后生们怂恿道。
岩崖大寨的后生们最喜欢听的是杨大炮摆龙门阵和唱苗歌,最喜欢看的是耍苗拳,现在能够学得到他的一招半式或者一两首苗歌,一可以做个救美的英雄,二能够一展歌喉,获取某个女孩的芳心,晚上鸟儿就有事干了。
杨大炮本来是个经不起软磨硬泡之人,喝了酒之后更加无所顾忌,清了一下嗓子,说:“讲起来,这本该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但是看着你们没几个会唱情歌了,哼都不会哼一下,看来又是我帮你们找婆娘了。”
(正文连载024)
杨大炮夸张地咳嗽了一下,欲言又止。
后生们被逗得一阵哄笑。
几次咳嗽,又几次清嗓子,杨大炮才唱到:
阿妹眼睛像月亮,
阿哥心里好念想,
我的血像清水江,
奔流到阿妹心房。
阿妹穿身新衣裳,
哥儿见了把歌唱,
阿妹如同七仙女,
哥儿是妹好男郎。
后生们连声叫好,纷纷说道:“再来两首。”
杨大炮喝了一口酒,准备再来两首,这时候,操场上站立着一个人,举起来了一杆长枪,朝天一放,顿时整个操场鸦雀无声。
佳铭定睛一看,是自己的五弟火药桶杨佳泉,正拿着自己的土枪耀武扬威,耍着酒疯,嘴里唱到:
话说我哥杨四郎,
六岁咬过潘二娘,
功夫练在鸟儿上,
搞得寡妇直叫娘。
岩崖大寨多儿郎,
可悲身旁无娇娘,
整天没事放空枪,
岂能比上杨四郎。
杨大炮惊讶得下巴似乎要脱了,询问杨佳泉道:“你哥真有此事?”
“阿爸,这是公开的秘密,恐怕是你最后一个晓得的事儿。”杨佳泉呵呵笑道。
“没有的事儿,五弟就是个火药桶,喝高了胡说八道,他就是城隍庙里拉二胡,鬼扯来了。”佳铭一边做着防备的模样,一边退到了操场的角落。
“我说那比你大十来岁的潘寡妇,她是个克夫的货儿,谁惹了谁遭殃,你一个没媳妇的后生,真的把人家搞了?”杨大炮怒气冲冲,跑去追佳铭。
所谓树老心空,人老了力气毕竟比不上年轻人,杨大炮再怎么加快步伐,也追不上了,而佳铭只三个大跨步,已经迅疾地消失在岩崖大寨的村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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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堡距离岩崖大寨有十里路,两村之间只有一条小径连通,荆棘丛生,走夜路非常艰难,而水路只半个时辰,佳铭奔到江边,跃上一条小船,飞快地划向潘家堡。
潘寡妇的屋子坐落在潘家堡的最上边,是一间简陋的木楼,西面挨着牛圈,里面养着一头瘦骨如柴的母水牛和一头刚满两岁的牛犊。
潘寡妇左手正在提着茶油灯,聚精会神给母牛喂稻草,被佳铭悄悄从背后给了一个熊抱。
“英敏姐,几天不见,我对你望眼欲穿,饿死我了。”佳铭说着便动手动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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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姐也想死你了。”潘寡妇放下茶油灯,吹灭了,返身搂住佳铭,呢喃地说,“咘嗲,你不是要去洪江送茶叶的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苗族地区女孩管男孩叫咘嗲,属于亲密的称呼,具有浓浓的爱之韵味。
“还不是想来见一见英敏姐,我是归心似箭,一天不见你,我的下面成马卵了。”佳铭抚摸着潘寡妇的翘臀,然后双手一紧,彻底把潘寡妇的水蛇腰弯成了弓形,“那些茶叶已经卸下来了,由于当时事发突然,老板们如果怪罪下来,我扛着。”
“马卵长,牛卵尖,猪卵打转转,狗卵打疙瘩,你的鸟儿哪能跟马儿比呢?”潘寡妇喜欢佳铭宽宽的胸膛,更加喜欢他能够独当一面的风格,咯咯地笑着说。
佳铭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潘寡妇抱起来:“床前明月光,我的玉米棒,举头望明月,低头思裤裆,屋里做去吧。”
“到底是文化人,干那档子事还吟诗作对,姐喜欢。”潘寡妇毕竟没读过书,每次听佳铭改编古诗,并且吟了出来,通俗易懂,非常应景,她全身都酥软了。
潘寡妇的屋内,虽然简陋,但是很干净,可惜的是木床不太结实,干那事咯嘣咯嘣的响,在晚上显得非常清脆。
其实,佳铭第一次干那肉粘肉的事儿的时候,是两年前的一个炎热的下午了。
那一次,佳铭十八岁,不太懂事,干那事还是羞羞哒的,脸红脖子粗,有气进没气呼,经过潘寡妇的指导之下才完成那一次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