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卓儿蓦然在园子中现身,对着孝逸劈胸一拳,他身形极其迅捷凌厉,声到拳到,孝逸猝不及防,砰地一声被他击中胸膛,只得扔了清儿向后疾退。
清儿欲待扯住卓儿,却被他翻手推了一个趔趄,叫道:
“哥哥恁般懦弱性子,被人家占了便宜也不声不响。”
孝逸趁此机会好整以暇,挽起袖子,站直了腰身道:
“蓝卓儿,你好没道理,我自教他弹琴写字,他也满心欢喜,谁占了谁的便宜也不好说。”
卓儿怒道:
“这后宫中有的是教习,要你充什么好人?”
“孝逸也不是丑陋不堪的蠢材,我肯教他难道还玷污了他?”
李孝逸也拉开架势,却不抢攻。
卓儿“呸”了一口,骂道:
“不要脸!”
忽地一记扫堂腿,裙角飞动大开大合,果然劲风十足,却被李孝逸飞身弹起,回身一掌,向着蓝卓儿面门劈来。
蓝卓儿阴笑道:
“好,好——”
眼睛眯起一条线,伸手向怀中一抄,但见一条黄线箭一般劈面飞来,在李孝逸上臂上轻轻一点,便倏然消失,只见卓儿再次拉动衣襟,那黄线又似被他收回怀中。
这时却见孝逸面色由白变黄,片刻就变得金纸一般,向后“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天后从殿门跑出来,眼见他们争斗,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阻止,孝逸已然受伤倒地,忙上前扶起,叫道:
“这是怎么了?孝逸——孝逸——快传太医!”
捋起他衣袖,但见他左臂上一点殷红,旁边两个尖锐的齿印。手掌上涌起一团黑气,沿着雪白的臂膀渐渐上升,瞬间功夫就到了手肘。
天后向蓝卓儿吼道:
“必是你的毒虫作怪!快拿解药来!”
蓝卓儿冷笑道:
“偏不给他!也让他知道苗家兄弟不是那么好惹的……”
天后见那黑气不断上升,转眼一条膀子就肿得胡萝卜似的,急得不知如何,劈手打了蓝卓儿一记耳光骂道:
“还不快拿出来!孤在这里盯着,谁欺负你哥哥来着?孝逸若有个三长两短,仔细揭了你的皮!”
卓儿也上来了倔强脾气,拧头道:
“天后眼里就只有他!上回在博州的时候,还不是为了那些不相干的破信,故意把哥哥让这贱人掳走。”
见天后气得浑身颤抖,依旧色厉内荏,
“不给,不给,就是打死了也不给他!”
却见清儿冲上前一把掀开卓儿的褂子,在他的前襟里搜出了一个苗家传统的刺绣荷包,忽地全部抖落在地上,卓儿低叱一声冲上去和他抢夺,却被清儿一把抓住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死死不肯撒手。
便有御林军上去按住了蓝卓儿,天后喝道:
“给我击杖二十!还反了他了?”
军士便将蓝卓儿摁在地上,撩起他的扎染彩色长裙,褪下浅黄内衣绸裤,露出风花雪月的白嫩嫩屁股,举起巴掌厚的竹制廷杖,噗噗就是几下。
那边蓝清儿将青花瓷瓶中的药丸喂进李孝逸口中,见他面色渐渐回复人色,臂上黑气逐渐退却,又冲回来推开众人,一下子趴在他弟弟身上,可怜蓝卓儿已被打了十几杖,屁股大腿又红又肿,娇嫩地方的已然皮肉绽裂。
众人不敢再打,都停下来望着天后。天后叹了一口气道:
“兄弟两个一奶同胞,性子却天差地别。也罢,打了他十几杖,就算了吧——”
吩咐人搜查蓝卓儿的怀中,却见一个绛黄色的木鼎,小心翼翼的将这个木鼎并荷包里的物件都抛在一个大木桶里点燃,不多时便见木鼎内竟然爬出一条小金蛇,被烟熏得慌慌张张的四处游走,估计正是咬伤李孝逸的那个畜生,天后便命人盖上木桶盖子,将这些物品烧得精光。
又怕他外衣上也染毒,复又吩咐人将蓝卓儿身上的褂子裙子也扒下来,只剩下月白的贴身小衣,扔在木桶内尽数焚毁。骂道:
“早就告诉你后宫之中不要碰这些毒虫,你只是当耳边风,今日尽数毁了他们,日后若敢再碰,便吊起来打,打到你服帖为止!”
蓝清儿抱着兄弟,满脸泪水,比划着让他认错,却见蓝卓儿咬着牙道:
“哥哥哭什么?她心里没我们,外面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何必一根绳上吊死?”
天后听说,益发光火,命人将蓝卓儿打入冷宫,不许他兄弟见面。清儿也知天后在气头上,竟不敢替弟弟求情,只是在那里伏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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