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舞情愁》一个追梦女孩的血泪愁情(修改版)

  @严伍台 2015-03-21 17:03:35
  @玉情儿A
  身为一个蚂蚁,就别想着去滚西瓜。母亲时不时的又插上一句:人家咋不收你呀?生就是个庄稼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干好你的庄稼活,想那些歪门邪道,都是不务正业。
  生就是一头猪,就别把自己当大象。哪里水土养哪里人,爹娘给你生到乡下,你就是乡下人的命,干好庄稼活才是你的本分。父亲常常是越说越来劲,尤其是有人给他帮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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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动人语言!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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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老师夸奖了,感谢品读!
  @玉情儿A 2015-03-21 09:21:28
  那您,不冷吗?我的泪水顿时盈满眼眶。
  这位先生白白净净,头发不长,也不白,似乎有些自来卷,从他的气质来看,很像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或者离休干部。他说:我穿的厚,坐着不冷,没事,你再睡会吧,我一会儿就该走了。
  我不再客气,重新躺下来,睡了大约半个小时,那老先生轻轻地叫我:小姑娘,我该走了。
  迷糊中听到他说话,我赶紧坐起来把大衣递给他,并道谢。
  看着先生离去的背影,我很是不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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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阔林 2015-03-21 10:40:40
  精彩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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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杨老师品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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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接第十二章 走投无路)







  假如他真的回来收养我,我可能还是不敢跟他走,但是,我愿意相信他是好人。
  听着那播音喇叭里一遍遍喊着,723次,往南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我又好一阵子后悔难过。无奈中我想起了邱局长,想重返尚游找他,可他家那两个女客人的话,也再次在我耳边回荡。他究竟是想把我送人情,还是真的收养我?还是像父亲说的那样呢?我似乎不该怀疑邱局长的人格。但是,他那两个女客人的话,为什么要那么说话呢?唉!算了。我若真给他当女儿,还不知道人家妻子和两个儿子乐不乐意呢?唉!算了,反正钱也不够了。
  当播音喇叭里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往南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往北的旅客排队进站时,我的心好像一次次的被丢进滚油锅,身上仅剩的几块钱花完,我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我坚决不当乞丐不要饭!可是怎么办呢?哪里可以容身?世界之大,却没有属于我的一寸土地!父母之亲,现在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万般无奈之下,我起身走出候车室。一毛钱买了一碗胡辣汤。这是我最后的晚餐,我要好好品品它的味道。喝完了汤,我又二分钱买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之后,就缓缓抬头望苍天。天空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可我还是默默地对天长叹:天哪!难道今天就是我的末日?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我还不满十六岁呀!多么年轻,多么美好的年华,就这样结束了吗!?啊!?唉!我紧闭了闭双眼的同时,也紧紧闭了闭双唇。然后,缓慢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瓶。背对着餐桌,倒出安定,凝望着远方,默默地在心里说:爹,妈,哥哥,嫂嫂,我对不起你们,欠你们的,来世再还!









  我看看手心里的安定片儿,看看天空。看看天空,再看看安定。泪若飞瀑,口若死钳,手若抽筋。可当我咬牙闭眼,正准备把安定送往口中的时候,有个人,对我捧着药片儿的手重重地拍了一巴掌,药片儿撒了,杯子也吓掉到地上。
  啊!你,你这人......干,什么呀?
  你干什么呀!?那个多事儿的小伙子说:年纪轻轻的,干么非要往绝路上走啊?
  你管呢?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干啥干啥你们?打一个杯子赔五毛钱啊。老板的一声高叫,一下子引来了一群围观的人。
  没事,五毛就五毛。小伙子很快给那老板五毛钱,接着对我说:小妹妹,有啥事想不开的,能跟我说说么?
  凭什么跟你说呀?你才想不开呢。
  围观的人马上都好奇的寻问。咋回事?咋回事?
  咋啦咋啦?小伙子的老乡也冲过来问。
  没事儿,没事儿。小伙子说。
  没事走呗。一个三十多岁的低个子男人拉着他的胳膊说: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走走走。
  没事儿一个小伙子跟一个姑娘扯啥唻?真是。围观者有些人为我不平。
  看那小姑娘漂亮呗。有个男围观说:想调戏她。
  说啥呢你们?你看看地上是啥?那个小伙子觉得很委屈。
  这时,就有人打开伙机,蹲到地上:咦!这咋恁些药啊!?
  她正准备吃呢,我给打掉了。
  吔!年纪轻轻的,咋能就想不开呢?围观者一片惊叹。
  咦!才多大呀?
  吆!也不想想,你死了爹娘咋过。
  ......
  好人哪,好人。有个围观的中年男人,向那小伙子一抱拳:小伙子,我替她爹娘谢谢你!
  最后,我被小伙子同行的两个年轻嫂子拽到候车室,拉进了他们的队伍。经过几番劝说,我终于哭诉了自己的不幸遭遇,他们十几个年轻人个个深表同情。并告诉我,他们是信阳商城县人,是去平顶山香城(化名)县,一个大型砖窑厂干活的。
  小妹妹,跟我们一起去干活吧?
  你要是嫌活重的话,给我们做做饭也行啊。
  ......







  他们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劝说。
  我还是想学唱戏。我想,既然出来了,要是不混出点名堂来,活着也没意思。
  那你也得先挣点钱哪,挣了钱再去学嘛。工友们七嘴八舌,轮番着给我洗脑。后来,又陪我打扑克。其实,我也不怎么太会打,也不想打,他们为了使我转移思想,硬是缠着让我打。我光出错牌,都还很乐意跟我对门儿,还有好几个人争抢着给我当指挥。
  我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暂时就先这样吧。等挣了钱以后再去拜师。第二天,就跟随这帮年轻人,到达了那个砖窑厂。
  这个砖窑厂,大约面积五六十亩地,有三四十个工人。除了各级领导是当地人,工人们差不多都是信阳来的。头两天没有派活干,大家吃吃饭玩玩,一多半年轻人都围着我转,有几个人又拉着我打扑克,我明明说我水品不行,都还是争抢着跟我一班儿,打升级。
  最后,又是那个救我的小伙子熊国建跟我对门儿。我一次又一次的出错牌,他也不恼,还对我笑,我出错一回他笑一回。我身旁坐了一大帮子指挥,叫我出这张,出那张,一个比一个有耐心。两轮没下来,这个二十岁的熊国建,那表情就不自然了,他把打牌让给别人,专门来我身边给我当参谋。









  晚上安排住处的时候,大家都有些犯愁。窑上除了我和那两个年轻嫂子外,全都是男性。那两个嫂子的新婚丈夫,都是小老板儿。他们每对夫妇一间小屋,其他人全是地铺。二十来个人一个大屋子,唯独没有我的住处。熊国建和他的老板儿,一起去找窑上领导。最后,让我住到了离窑五百米处的一个单间破草房里。这是七十年代人家给下放知青盖的,离村庄也有七八百米。孤伶伶,凄凉凉。知青回城以后,一直在那儿闲着。
  晚饭后,小熊和十几个年轻人,还有老板儿 ,一起把我送到那个单间。这里没有床,也是在地上先铺一些麦秸。然后,小熊找来两条被子,这就是我暂时的栖身之处了。
  打好地铺以后,就有人提议让我唱歌,或唱戏。我是怎么也张不开口。这时候熊国建的老板突然问我:姑娘,能说说你叫啥名字吗?大家也好称呼你呀。
  我叫张子春。
  哪个zhang?哪个zi啊?弓长张还是立早章?好几个人都抢着问。
  张子春的张,张子春的子......跟大家这么一热闹,我把所有的烦恼都忘了,突然想逗大家一乐,但是我的脸却很烫。
  哈哈哈哈,张子春的春,大家一齐说道: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这帮年轻人里面,有个人叫肖得有,二十三岁,大家都简称他肖有。他会吹笛子会唱歌。个子高,长的也俊,工友们都很喜欢他。他为了打消我的害羞顾虑,他自己先来了一首(歌)。鼓完了掌,我还是羞怯摇头,他就又连唱了两首歌。我要再不开口,可真就对不住朋友们了。我咬咬牙,豁出去了。一段《打金枝》下来,笑得大家直捂肚子。我一点都没按照谱子唱,完全是我自己新编的。其实,那时候我根本就不懂得必须要按照原谱唱。我觉得我自己编多好呀,干嘛要重复别人呢?那回见王晓秋,也知道得按照原谱唱了,但是,我还认为,那是因为跟她学,才必须按照她的唱法。我想我现在也不是跟她学习,干嘛还要按照她的唱法呢?我就按照自己的唱法唱,创新嘛,有什么不好?尽管我唱的啥也不是,大家还都一个劲的给我鼓掌:不错不错,唱得不错。我还以为我真唱得不错呢。有几个人还让我再来一段,熊国建赶紧对我挤眼睛:歇歇吧歇歇吧,回头再唱,嗓子马上都哑了。
  唱歌吧,唱首歌。肖有这么一说,大家都又起哄,非要我唱首歌,尽管我很害羞,又实在是盛情难却,为了不辜负大家,我只得又献丑了,并提前说好,只唱一首。
  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我又唱戏似地唱了段《莫愁》,又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大家笑得差不多时候肖有说:我给你唱一遍吧?
  哎呀,你唱得真好!太好了!我既羞愧又赞赏,我的脸烫得恨不得能抄两盘菜。当听完肖有的歌唱以后,羞得我光想钻地缝。从那以后我才真正才明白,必须按照原谱唱。不然你唱的再好听人家也认为你不会唱。
  其实那个时候,我对文学也是一知半解,以为自己有苦难的经历,或者会编故事,就会写小说,编剧本。在后来的练笔过程中,逐渐发现跟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有经历和会编故事,只是在写作过程中,省一些劲儿而已。文学创作,人人都可以干,但不是人人都会干。写作,说容易很容易。说难就很难。也就是说,写出来个稿子很简单,一沓纸,一支笔,一段时间,就搞定了。但要想写好,把生活变成真正的艺术,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是相当难的。
  呵呵。肖有看着我说:唱得再好有什么用啊?连个对象都找不着。
  那是你想找好的。我微笑。
  还找好的呢,赖的人家都不跟我,哎呀,羡慕小熊啊!人家一个人找两个,真牛啊!
  两个!我不解的看看小熊:你好厉害呀!
  谁两个啊?熊国建赶紧解释:听他瞎说,一个也没有,家里那是父母包办的,哪还有啊?
  包办的。肖有说:那你还穿着人家织的毛衣?
  她硬送我的,我不能扔了呀。
  几番斗嘴之后,肖有又给我们吹了几曲笛子,大家陪我玩到零点才离开小屋。临走时,他们老板儿和肖有、小熊,都问我害怕不,说要么留两三个人,在旁边儿再打个地铺,陪你?我觉得男女在一个屋子不方便。再说也不好意思给人家添太多麻烦,就谢绝了。
  约凌晨两三点左右,迷糊中,突然有人叫我起来。
  嗯!?啊!我猛然坐起:谁?干,干什么的?
  起来起来,走,跟我们走一趟。一个很粗的男人的声音。
  我,你,你们......就着来人打火机的光,我看到了两个人影,吓得我一点人声都没有。这时候,我就敢紧的穿上外衣服,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得快快地穿上外衣。
  走,别废话。
  你们干干,干什么的!?
  公安局的,查户口的。一个男人说。
  你这外流人员,哪里来送到哪里去。另一个男人说。快起来走人。
  我我我不走,我不走,不走。我还真以为他们是公安局的呢,我怕他们再给我送到收容所,所以我就不走。
  小声点,快起来。
  我,不。虽然他说是公安,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突然灵机一动,想把他们给骗走,我不加思索的把声音即刻变得苍老而又难听,又加上惊吓颤抖等缘故,声音和我平时完全判若两人:我是一个三四十岁的老女人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孩子还等着我出来挣钱交学费呢,你们把我送到收容所干啥呢?我......
  少废话,再磨蹭给你放血!有个人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在打火机旁晃了晃。







  (第十二章更新新完毕)

  唱歌吧,唱首歌。肖有这么一说,大家都又起哄,非要我唱首歌,尽管我很害羞,又实在是盛情难却,为了不辜负大家,我只得又献丑了,并提前说好,只唱一首。
  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我又唱戏似地唱了段《莫愁》,又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大家笑得差不多时候肖有说:我给你唱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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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掉了一句话:大家还不等肖有唱完就掌声雷动。
  @严伍台 2015-03-23 21:35:21

  八十年代,我们这里有兄弟的女孩子,几乎都是哥哥或弟弟的附属品,尽管大多女孩子心里不愿意,最终统统妥协。有时候我也想妥协,为了让大哥有一家人,为了让一家里人高兴,为了挪去母亲心头的忧患,为了不让邻居笑话。我甚至有时候觉得很累,也懒得折腾。可是当我想象到,我将要嫁给一个又老又丑,又不懂感情,说话粗鲁,或脾气暴躁的男人,我都害怕。我不能让这样的人碰我。我觉得换亲的男人很自私,很恶心,又加上我的两个梦想召唤着我,虽然很希望大哥娶上个媳妇,但是,这种婚姻几乎都是不幸福的,是一种陋习,我要改变它,我要为姐妹们做个反抗的带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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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旧习,在毛主席时代不会有。
  有肯定要受批。说实话,中国的女性朋友都应该感谢毛爷爷。
  1949年前,哪能个媳妇敢顶婆婆!

  我是男子,我对女性的地位一直不平。
  所以毛主席就是伟人!一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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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旧习俗,换亲转亲就七八十年代才有。

  我们那里七八十年代娶不上媳妇的男孩子,主要原因是一个“穷”字,这个穷根是改革前扎下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感谢改革,应该感谢刘少奇和邓小平。改革后才让我们填饱肚子,穿暖衣服。改革才让我们今天过上比较享受的生活。

  儿子媳妇们不孝顺,应该是从文革以后慢慢开始的,文革时候提倡儿女揭发父母,就开始播下了不孝道的种子。
  我和严老师的观点不太一致,请不要介意!
  @原娟 2015-03-23 21:54:20
  再一次吧,不翻也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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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离翻页还远着呢,娟妹妹真有意思!路上慢点。
  @严伍台2013 2015-03-24 20:29:31
  @玉情儿A
  情儿,以后回我的贴,一次只回一个贴就可以了。我不想盖楼/
  这是我第四次提醒你了。希望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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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总是大力支持您习惯了,对不起了!
  以前那么大力支持您,您不是很高兴吗?
  这回多给您多顶几贴好像给你惹了什么祸似的,别人想让多顶我还不顶呢,放心吧,一贴更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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