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阴匠》---万物皆有魂,只等命中人。

  大家小年吃好喝好~来更文了~
  
  海大爷很有眼色,给我们几个倒上茶,示意王半眼继续说。

  “修阴这行当年轻的时候我也听说过,不过碍于我和阎家有些误会,这东西不方便交到他们手里处理,才请二位来给长长眼。”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和李大光。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第一让我们别担心,自己和阎家人是死对头,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第二是让我们别乱来,自己虽说不是行内人,但对于修阴也是略知一二,我们蒙不住他。

  我客气的笑了笑:“王哥客气了,长眼说不上,我们也只是对于这手艺略知一二,不知道您手里是个什么货?”

  王半眼从包里摸出来一个金灿灿的盒子,大概有一个铅笔盒大小,只是这材料太不一般,我一眼就看出是用金丝楠木制作而成。

  金丝楠是中国特有的珍贵木材,因为成材较少,古时金丝楠专用于皇家宫殿,一些国力强盛的皇帝死后大多会用金丝楠木来制作棺材,据说有很强的避邪作用。

  现在看来王半眼那东西就在盒子内,只不过要用这么避邪的东西装起来,估计盒子里的东西也是极阴。

  王半眼把盒子冲我打开,然后递给了我。

  我只看了里面那东西一眼,心里就不打算接这活儿了。

  因为那盒子里装着一只黑脸娃娃。

  黑脸娃娃的传说最早起源于唐朝,唐朝女子以胖为美,不少女子为了追赶潮流,每日暴食不止,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一时间婴儿的出生率直线下降,不少婴儿胎死腹中,就算成功生下来的有不少也是畸形。

  古时候没有畸形儿这个概念,只觉得是生出了什么妖怪,只能将其扼杀。

  女人天生是有母性保护欲的,自己怀胎十月虽然生出了个“怪物”,但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孩子,现在被扼杀,只能将思儿之情寄托于别的东西之上。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黑脸娃娃在一些孩子夭折的女人间流传开来。

  黑脸娃娃必须使用千年古木制作,制作完成后需用墨汁将全身涂黑,意为把孩子打扮成“小鬼”,免得死后被恶鬼欺负。

  黑脸娃娃讲究一个“养”,丧儿的女子在经期必需在每日子时用经血浇灌娃娃全身,如果经血不足,则必须在划破腹部,用腹血代替。

  据说这样养出来的娃娃能保佑自己死去的孩子来世投的好胎,下辈子福佑平安。

  但“养娃娃”也有负面影响,娃娃会日益吸取女子的阳气,导致大部分“养娃娃”的女子大多早逝。
  
  到了唐朝后期,黑脸娃娃的作用逐渐变了,一些心机恶毒的女人因为某种原因要加害于别的女子,则会悄悄养一只黑脸娃娃,想方设法取来对方的经血用来“养娃娃”。

  据说如果女子未受孕就养起了黑脸娃娃,待受孕之时这只黑脸娃娃会进入女子子宫将婴儿杀死,躲于女子体内吸取营养,最后孕妇会被从内到外掏空,这只娃娃一旦破体而出将酿成大祸。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脸娃娃最初的寓意已经消失不再,大多数都被用来做巫术之用,养娃娃的恶毒手段也层出不穷。

  眼前这一只通体黑色,隐约透着点暗红,我基本已经确定下来这东西就是个害人用的黑脸娃娃了。

  王半眼估计也发现我脸色不好看,笑道:“怎么着,有难处?”

  我刚想张口拒绝,就看到海大爷一个劲儿的对我挤眉弄眼,我想起来他车上交代的事情硬是把话给憋回去了:“王哥,您是准备怎么处理这个黑脸娃娃?”

  王半眼面露满意:“小兄弟好眼力,现在知道这黑脸娃娃的人不多了,那我也不废话了,这东西只需要简单的洗阴即可。”

  我皱了皱眉,黑脸娃娃阴气太重,怎么会有人愿意收藏这么个东西,不过话说回来,有钱人的品味我们也搞不懂,想了想还是没问他。

  故作思考的想了半天,这人是万万不可得罪,要不肯定会牵扯到海大爷,不过该说的我也得说,想了想冲王半眼道:“王哥,这黑脸娃娃是个什么东西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活儿我可以接,就是时间得久点。这种物件,处理起来急不得。”

  对方也点点头乐道:“我懂,你慢慢弄,到时候通知我去取货就行。”

  回来的路上我在车里眉毛都要扭成麻花了,那东西我根本不敢放在车里,直接给扔到后备箱里了。

  海大爷看我愁眉不展安慰我:“别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是有办法的。这事儿如果成了,钱是一方面,另外你在北京也算是站稳脚跟儿了,后面肯定活儿不断。”

  “说的倒是轻松,”我摇着头道:“那玩意儿弄不好了我和李大光全搭进去。”

  李大光这会儿全身都在发抖,我拍拍他让他别怕,没想他冲我摇摇头:“不是怕,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我咋听着像小孩儿在车后哭呢?”说着问海大爷道:“大哥,该不会你刚才撞着人了吧?”

  海大爷眉头一皱:“呸呸呸,我这儿20迈跑着呢,大活人我能看不见?”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犹犹豫豫听到车后传来小女孩的哭声,哭声中似乎有无尽的哀怨。

  我脸一下就白了,嘴都结巴起来:“停停停停车,快下去!”
  
  宝宝们,今晚的全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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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中邪
  海大爷没听到那哭声,但看我脸色惨白,知道出了怪事儿,慌忙把车停到路边。
  三人立马下车,我把耳朵贴到后备箱上仔细听了听,哭声已经没有了。
  海大爷跺跺脚问旁边的李大光怎么了,后者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吓的,结结巴巴道:“刚刚刚才我和阿夫听到后面有小孩儿的哭声,特特别瘆人。”
  海大爷看他也说不清楚,跑到我跟前问怎么回事。
  我冲他摆摆手:“这他娘的也太邪门了,刚才在酒店还好好的,怎么刚出来就出事儿了,您把后备箱打开我瞅瞅。”
  他把后备箱锁打开,我看了看里面那黑脸娃娃,头皮都发麻起来。
  娃娃本来是装在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里,后来觉得那盒子太贵重,就还给了王半眼,上车的时候把娃娃直接扔到了后备箱里面。
  这会儿那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稍微变大了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现在居然哭丧着脸,一幅要哭的模样。
  海大爷也看出了这诡异的变化,把我往后拉了拉轻声道:“这他娘的怎么回事?这玩意儿还会变脸呢?”
  李大光也凑过来看,刚瞟了一眼就被吓的“啊”了一声,差点摔倒在地。
  我伸手扶住他,扭头问海大爷:“您车里有没有什么辟邪的东西?”
  他摇摇头:“家里有,车上没有,我放那些玩意儿在车上干嘛。”
  我犯起愁来,先前在酒店这东西一直被那只盒子压着,没什么变化,现在得尽快找个东西镇住它,要不等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想了会儿这会儿的赶紧回去,这东西不能就这样放着。
  虽夜已深,但长安街上还是很堵,晃悠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店里。
  到了屋里我让李大光把那东西拿出来,自己慌忙到洗阴房中准备洗阴之物。
  准备妥当后看到李大光和海大爷正盯着桌子上那个黑脸娃娃发呆,我过去看了看,那娃娃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这他娘有点意思,”海大爷砸吧砸吧嘴:“你说这东西怎么还会变脸呢?”
  “就这还有意思呢?李大哥,”我冲李大光道:“把东西拿过来,注意不要用无名指碰它。”
  古语中说无名指是“连阴之指”,如果阴气极重的东西被阳人的无名指接触到,阴气会顺着无名指窜入那人体内,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丢了性命。
  李大光很别扭的把娃娃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拿到洗阴房里放入糯米盆地。
  东西放好三人坐到外屋中,海大爷打了个哈欠:“走吧?回家,这东西放这儿就行了吧?”
  我皱着眉摇了摇头:“您回吧,我俩今儿晚上得住店里,那东西太邪性,我得盯着。”
  海大爷看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劝,只说夜里有事儿给他打电话,明天一早他再来。
  他走之后李大光凑到我跟前问我怎么办,我叹了口气:“现在还能怎么着,今天晚上就在这儿待着,咱俩轮个班,我前半夜,你后半夜。”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算是答应下来。
  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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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时间已晚,招呼李大光让他先睡下,自己点上根烟思考是怎么回事儿。
  王半眼想必是十分了解黑脸娃娃的来历,才不惜重金用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来装,我们出来的时候没了那盒子镇娃娃,出点怪事儿也说得过去,只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娃娃为何会体型变大,就连脸上表情都会变化。
  我思索着脑中关于黑脸娃娃的东西,猛然间想起来爷爷曾经给我说过,任何人为制造的东西,都会或多或少的沾上点制作人的魂魄,阴物如果长时间离开制作它的人,这东西自身的魂就会慢慢吞噬掉制作之人残留的东西,逐渐变的不可控起来。
  就是不知道爷爷口中这个“不可控”包不包括现在的情况。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看来我还得问王半眼这东西他是从哪里淘来的。
  胡思乱想间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多了,伸了个懒腰把李大光喊起来,让他接着盯后半夜。
  躺到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梦中自己在一片温暖的水域之中,安详宁静,我飘在水面上,浑身上下无比舒展。
  还没想明白这是哪儿,就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丝光亮透露进来,接着一个黑影钻了进来,似乎还伴随着尖笑声。
  我被那笑声吓了一跳,刚抬头想看看那东西到哪儿了,就看见一张巨大黑色的娃娃脸紧贴在我脸上。
  我脑袋嗡的一下忙向后退了两步才看清楚那东西的全貌,这是一只巨大的黑脸娃娃,不同的是脸上并没有小孩子的稚气,倒是透着一股邪魅。
  我吞了口唾沫,这东西肯定是个用来害命的娃娃。
  那东西看了我几眼,张开嘴巴露出一嘴尖牙就扑向我来。
  这会儿我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敢情我现在是腹中的胎儿了。
  我转身往旁边游去,没游两下就感觉脚腕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扭头一看,那只鬼娃已经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腕,一口尖牙眼见就要啃到小腿上了。
  赶紧扭了下身子把另一条腿腾出来,一脚踹到鬼娃面部,没想到它轻摆身子一下躲过,直扑我面门而来。
  这下我完全没了防备,身体平衡感还没摆正,就感觉脖子一疼,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原来是个梦。想给自己倒杯水,看了半天却没发现李大光。
  应该不是睡着了,没听到呼噜声。
  我起身到洗阴房前,看到李大光正弯着腰盯着糯米盆,不知道在看什么。
  刚想上去拍拍他,看了两眼发现不对劲儿。
  李大光身高将近180,这会儿不仅弯着腰,双腿还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弯曲着,双璧环抱着自己,我看了两眼,一下意识到这个姿势不正是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么?
  李大光这是中邪了。
  刚想悄悄退出去拿辟邪的东西,李大光突然转过身来,张嘴对我笑了笑。
  嘿嘿嘿。
  笑声诡异无比,小孩儿的声音从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口中发出,说不出的瘆人。
  刚想转身往外跑,身后的李大光又嘿了两声直接把我扑倒在地。
  他比我高,也比我壮,这一下压的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我用双手顶住他的肩膀,李大光长着嘴极力想靠近我的脖子。
  这他娘就是那只鬼娃啊。
  他力气极大,我撑了一会儿就感觉双臂无力,口中这口气就要松了。
  心里说了声“对不住了”,膝盖一发力直接顶到李大光裆部,他一吃痛,力气马上小了下来,趁着这空荡,我把他一推,连滚几下从他身下钻出来。
  刚才那一下力气挺大,我有点担心是不是真伤着他了。
  他休息了一会儿,又爬起来扑向我,这屋子太小,也没机会去把门打开,我就和李大光围着屋中的桌子转圈。
  这几下折腾我也冷静了下来,李大光这是中了那个鬼娃的邪,洗阴的糯米都镇不住它,估计这屋子里其他的东西也奈何不了。
  我瞅了瞅手腕上的珠子,这是当时半魂张送给我的,李大光没舍得戴,我倒是一直戴在身上,难不成那鬼娃没上我的身,是因为这串珠子?
  我一边跑一边把珠子取下来,一个猛刹车,转身伸手把那珠子直接按到李大光脸上。
  他愣了一下,我看难不成还真有戏?索性一使劲儿把珠子塞到了他嘴里。
  李大光愣在原地,使劲儿咬了咬,那珠子质地那么硬,肯定咬不动。
  他咬了两口,把珠子从口中拿出来扔到一边,又朝我扑过来。
  这珠子不会他娘的是假货吧?
  我心里一边咒骂着半魂张,一边思考着这下怎么办。现在这情况想要用辟邪之物来驱走那鬼娃是不太可能了,得从别的方面考虑。
  那鬼娃虽说是个小鬼,但终究是个婴儿,得用对付婴儿的办法来对付他,我眼珠一转儿,目光落到李大光的肚脐上。
  屋子里暖气太热,李大光前半夜睡觉的时候光着上半身,肚脐儿正露在外面。
  婴儿在母亲体内的时候是不会呼吸的,因为这个时候他的肺部还没有打开,氧气需要用过脐带传输。
  脐带是没有了,肚脐倒是有一个。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转身一弯腰,直接撞在李大光身上。
  他本来速度就不慢,被我这么一撞没停住直接被我扑倒在地。
  我把他压在身下,一只手压住他的头,一只手捂住了他的肚脐。
  这体位被外人看到,不知道会觉得多奇怪。
  方法果然奏效,没一会儿李大光力气就小了下来,最后躺在地上不动了,呼噜声倒是起来了。
  我从他身上下去擦了擦额头的汗,跑到洗阴房一看,那只黑脸娃娃面部表情又变了,这会儿正咧嘴阴笑着。
  今天已更完~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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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养灵人
  我头皮有点发麻,赶紧把那鬼娃给锁了起来。
  海大爷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铺子,看到满屋的狼藉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昨晚的事情给他说了说,他眉头紧锁:“没想到过那东西这么厉害,现在你准备怎么着?”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这玩意儿靠我自个儿是处理不了了,我就是把它给洗没了估计都不管用,要想化解,先得弄清楚那娃娃的来历。”
  海大爷这下犯了难:“要不我再把王半眼给约出来,咱们问问这东西他从谁手里收的?”说着尴尬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你们这行当好像不兴问这些东西。”
  我点点头,不能问王半眼就不问他了,想别的路子。
  李大光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晃晃悠悠站起来,走路姿势都不正常了。海大爷直骂我昨晚那一下太黑。
  我把昨晚的事情轻描淡写的给李大光说了说,主要怕吓着他,没曾想他听了腿都开始打颤,问我把那鬼娃放哪儿了。
  我让他别担心,这东西先锁两天,咱们这两天回去住,暂时不住店里,那东西再邪性还能打破锁自己跑出来?
  我让海大爷先别惊动王半眼,这东西的来历我得找个人打听打听。
  当天下午我和李大瓜就从店里般了出来,然后给徐豁打了个电话。
  黑脸娃娃阴气这么重,大多数人肯定不会把这东西和自己埋在一起,现在从地底下出来这么个玩意儿,徐豁可能知道点消息。
  碰巧他当时正在北京,当天就约了个地方见面。
  几个月没见,徐豁似乎沧桑了不少。想起来上次他走的时候说内蒙那边出点事儿,看起来处理的挺费劲儿。
  父亲走的时候徐豁没有来,按照修阴这行的规矩,白事儿上绝对不能有挖土的人,所以我当时只是告诉了徐豁这个消息,他也很懂规矩,没有去现场。
  见面先随便聊了几句,徐豁问我怎么想着到北京了,这不是往阎家嘴里送。
  我给他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然后把话题引到了这次的正事儿上:“你朋友多,有没有听说过最近挖出来个黑脸娃娃?”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把王半眼的事情给他说了说,他听完沉默许久道:“那东西是我一朋友从山西挖出来的,不过那次和一般的淘土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
  “当时那主顾直接把墓地的具体位置告诉了我们,其它什么东西都不要,点名要棺材里面的黑脸娃娃。”
  “那主顾是不是王半眼?”
  徐豁摇摇头:“我没细问,只听我朋友随便说起来过几句,要不我这会儿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下?”
  我摆摆手说先别急,问他这黑脸娃娃有没有什么对付的办法。
  晚上来更 九点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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