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头条〗《五大贼王》——天下贼术,皆出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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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人里,火小邪除了认得郑副官,还有那个刘管家。这个刘管家乃是张四爷家的人,火小邪偷了张四爷家的点心,就是刘管家带着人追出,拿棍棒差点要了火小邪的命的那个。
  火小邪看着郑副官大摇大摆上了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哗的一下站起身。水妖儿把火小邪袖子使劲一拉,说道:“乖孙子,你干什么去?”
  火小邪低声吼道:“谁是你孙子,你别管我!”
  水妖儿手上使劲,把火小邪拉的坐下,低声说道:“你想去找死啊?报仇也不是你这样的。别乱嚷嚷,你想让人发现咱们吗?”
  火小邪想想也对,极不服气的重重喘了口气,算是暂时作罢,但仍狠狠的盯着楼梯之上。
  水妖儿一边吃菜一边慢悠悠的说话,十足一个老秀才的口气:“你这个脾气,真是不可教也。真不知道你在奉天城十来年,是怎么做贼的?这么沉不住气?你刚才哪里象个贼,倒像个街头无赖,见到仇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去疯咬,能讨到个好才怪!”
  火小邪静了静心,水妖儿这番批评听着倒很受用。火小邪丝毫不生气,反而颇为歉意的说道:“水……啊,爷爷,你说的对,刚才的确冲动了。那个郑副官,我时时刻刻都想要了他的狗命,所以刚才一见到他,按奈不住……”
  水妖儿老气横秋的说道:“你这孩子,年纪还小,血气方刚的,也是常情。我看嘛,要么这样……”说着往嘴中放入一筷子菜,慢慢咀嚼,并不说话。
  火小邪根本回不了嘴,尴尬的问道:“爷……爷爷,你说该怎么办?”
  水妖儿笑了声,看着楼梯处,悦来客栈的老板和跑堂伙计正急匆匆的从二楼跑下来,老板边跑边吆喝着:“上菜!上菜!都给我动作麻利点!”
  
  悦来酒楼后厨里忙的不可开交,炸肉的炸肉,切菜的切菜,乱哄哄的,掌勺的大厨吆喝着:“小三,牛油呢!没啦!赶快端来!妈妈的,快点,手脚这么笨!耽误了楼上大爷的菜,要你好看!”
  那叫小三的后厨伙计忙不迭的翻找橱柜,刚刚把牛油罐子找到,正要转身,迎面撞上一人,小三手一滑,差点把罐子摔出去。小三瞪眼一看,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头,不禁骂道:“老不死的,你怎么进来的!出去出去!”
  这老头混混沌沌的说道:“怎么这里不是茅房?茅房呢?”
  后厨里的人都向小三这边望过来,掌勺大厨骂道:“你先人的啊!出去出去!赶他出去!小三,拿牛油过来!快点!”
  有切菜的人奔过来,连推带搡的把老头赶出厨房。那老头还嘴上不服气:“别推别推!什么破烂酒楼,连个茅房都不好找!”众人也不愿和他多说,把他推出屋外,指着另一个方向骂道:“老头,这里是厨房!你老糊涂了吧!茅房在那边!见你的大头鬼哦,找茅房能找到后厨来!”这老头骂骂咧咧的缓步走了,脸上微微窃笑。这还能是谁?就是易容打扮的水妖儿。
  掌勺大厨接过牛油罐子,挖了一大勺出来,看也不看,投入锅内,嘴里还骂道:“小三,再有人客人闯进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小三抓着头犯嘀咕:“这老头怎么能进来的?”
  
  二楼雅间,门外站着几个士兵和张四爷府上的随从,提枪戒备着,而刘管家和郑副官则独自坐在屋内。刘管家给郑副官倒上茶,十分客气的说道:“哎呀,郑副官,张四爷的去向我也不知道啊。他向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小的也不敢问他啊。”
  郑副官喝了口茶,疑神疑鬼的说道:“听守城的士兵报告,张四爷这次出城的动静可不小啊,二十多人,还拖着三辆大车,急急忙忙的出去了,是不是张四爷府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刘管家满脸堆着笑容,说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郑副官,您看,我不是还在吗?喝茶喝茶。”
  刘管家又给郑副官倒上茶。郑副官扶着茶杯哼道:“这可难办啊,张四爷就这么连个招呼都不打的走了,严景天他们几个也不见踪影。玉胎珠还在那个小子的肚子里,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宝贝也不知下落,你叫我怎么向张大帅和日本人交代?”
  刘管家说道:“都是我们的不是,以张四爷和大帅的交情,还请郑副官多多体谅,与大帅多多解释,多多解释。”刘管家说着,已经从桌下递到郑副官腿上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挤着眼睛说道,“郑副官辛苦,辛苦!”
  郑副官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根本就没有推辞的意思,一把将布包拿过去,用手捏了捏,揣入口袋中,叹了口气说道:“唉,要不是看着张四爷的金面,我哪敢不敢乱说乱讲啊,好吧好吧,我就试着去对张大帅和日本人解释一下吧。提前告诉你,要是我说不通,你自己再想办法。”
  刘管家笑道:“郑副官放心,放心!绝不敢再麻烦郑副官。”
  两人都貌合神离的笑了笑,这事就算这样摆过。
  悦来酒楼老板敲了敲门,带着伙计,一脸谄媚的进屋,亲自把托盘上的菜肴摆上,一一介绍了一番,说道:“郑副官、刘管家,这是小店的几道名菜,张四爷每次来也都点的,两位爷慢用,慢用。”说着退出屋外。
  刘管家赶忙招呼:“郑副官,来,尝尝,尝尝。咱们边吃边聊。”
  郑副官笑了笑,说道:“这悦来酒楼其实也是张四爷的家业吧?”
  刘管家笑道:“惭愧惭愧,郑副官说的不错,这悦来客栈的确是张四爷前些年从别人手上盘下来的,不过奉天城里没多少人知道。”刘管家挑着一道菜,用干净筷子给郑副官夹了,放在小碟之中,摆在郑副官面前。
  郑副官说道:“这奉天城里,恐怕上的了场面的酒楼,没有几家不是张四爷的吧。呵呵,既然是张四爷的馆子,那我不尝尝,就说不过去了!” 说着拿起筷子,把菜夹进嘴里,慢慢咀嚼。
  郑副官眉头一展,赞道:“好吃!哈哈!好吃!来来,你也吃。”
  刘管家说道:“那您多来点,多来点。我伺候着您,您敞开了吃。”赶忙又给郑副官夹菜。
  郑副官再不客气,敞开了肚子大吃,刘管家端酒倒茶,忙的不亦乐乎,自己真的一口也不吃。郑副官这种场面见的多,并不为怪,就这样不断吃了个足够。
  郑副官放下筷子,笑道:“不愧是张四爷每次来都点的菜啊,好味道好味道,哪天张大帅高兴了,我一定介绍张大帅也来尝尝。”
  刘管家忙道:“这哪敢啊,这哪敢。”
  郑副官说道:“哦,刘管家啊,这次黑三鞭闹的事情不小,奉天城里议论纷纷,现在暂时让我们给捂住了。不过你那里关着的三个小鬼,不是死了一个吗?剩下的两个,留着也没什么用,放出去又会乱讲,我看刘管家,你就偷偷处理了吧。”郑副官手上做了一个斩的手势,意思是让刘管家杀了还活着的浪得奔和瘪猴两人。
  刘管家笑意盈盈,说道:“郑副官放心,我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
  郑副官拿起餐巾擦了擦手,说道:“好吧,那就这样吧,刘管家,我……”郑副官话没说完,面色突然一紧,身子收了收,随即面露难色,看了刘管家一眼,勉强的说道,“失陪一会,去去就来。”说着赶忙起身,拉开门快步走出,随从的士兵见郑副官神色难看,正想上前问,郑副官骂道:“没你们的事!跟我走!”
  士兵赶忙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郑副官满头大汗,慌忙下楼,边走边沉声哎呦,并着双腿,反手抓紧裤裆。这才让人看出来,他是屎逼到屁股门上了。士兵强忍着笑,跟着郑副官下楼。
  郑副官刚刚下楼,悦来酒楼的老板就赶忙迎上来,见郑副官脸色难看,十分惊慌,上前赶忙问道:“郑副官,您这是怎么了?”
  郑副官颤声道:“茅房在哪里?”
  店老板明白郑副官定是三急,赶忙给郑副官带路,来到后院,推
  郑副官颤声道:“茅房在哪里?”
  店老板明白郑副官定是三急,赶忙给郑副官带路,来到后院,推开一扇房门,说道:“这里,这里!请请!”
  郑副官回头对随从士兵骂道:“你们给我守在这里!”赶忙一头钻了进去,店老板出于礼貌,将茅房门关上。
  郑副官进来的茅房,乃是给悦来客栈的贵客用的,不象寻常茅房那样脏臭,相反十分讲究,地面铺着青砖,墙壁抹的雪白,挂着洋画片,墙壁上开着通风透气的三面窗,屋内还点着檀香去味。就是一样没变,出恭的地方还是蹲坑,只不过拉了一道漂亮的屏风遮丑。
  郑副官吭哧吭哧把裤带解了,将身上的武装带和佩枪挂在屏风上,蹲下身子,稀里哗啦,拉的惊天动地。郑副官脸上一松,骂道:“怎么搞的,难道油水太大?”
  郑副官屎意浓浓,拉的没完没了,正满嘴乱骂,却突然面前人影一晃,从屏风处闪出一人,一脚踹在郑副官的脸上,把郑副官踹了个人仰马翻,一屁股的屎没有忍住,喷出来粘的满腿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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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副官正想发作大叫,一把尖刀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持刀的人穿着短褂,用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低声骂道:“敢叫就一刀宰了你!”
  郑副官缩在一边,低声道:“英雄饶命!”
  这蒙面客正是火小邪,火小邪低声骂道:“饶不得你!”说着就要下手,但火小邪从来没有杀过人,面对着夺人性命的事情,还是心里微微发抖,刀尖微微颤抖。
  这郑副官别看没什么本事,却是个老江湖,猜到面前这人恐怕是个生手,冤枉道:“英雄,至少给个话,我为何该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火小邪哼道:“去问阎王老子去!”心中一横,猛的一闭眼,就要把郑副官的喉咙刺穿。杀人毕竟不是杀鸡,心要狠,手要快,火小邪这下已经犯了忌讳。
  郑副官这个混帐,并不是一个文弱书生,能混成张作霖的副官,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见火小邪眼睛一闭,抓住这个机会,猛击火小邪的手腕。火小邪一刀没扎进去,仅把郑副官的脖子划了条血口。
  郑副官命在当下,哪管那么多,一个就地十八滚,滚离火小邪的身份,同时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有刺客。”操起手边的矮凳,挥舞的密不透风,让火小邪一下子不能近身。
  火小邪大骂一声,却苦于无法靠近,只好骂了声:“操你姥姥!”返身就跑,从窗户中一跃而出。
  郑副官的随从士兵听到茅房里郑副官狂吼乱叫,赶忙端枪冲进去,可见到郑副官那狼狈不堪的样子,都是一愣。郑副官大骂:“看鸡X毛看!刺客跑了!给我追!那个窗口跑了!”
  士兵急急应了,两人攀着窗户跳出,另几个人打开茅厕房门,绕着去追。
  这些士兵追了半天,哪能见到半个人影?只好悻悻然返回。
  
  悦来酒楼有这一番折腾,顿时闹了个天翻地覆。刘管家的打手,郑副官的士兵,悦来酒楼的所有跑堂、厨子、伙夫、杂役、帐房等等,全部出场,把还在店中吃饭的客人全部抓住,一个都不准走。这伙子人恨不得把悦来酒楼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在茅房窗外的墙上,看到有人蹬踩攀爬的痕迹,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火小邪和水妖儿早在郑副官他们在楼上落坐不久,就已经结帐离去,早已不见了踪影。原来水妖儿偷偷进入伙房,等到时机恰好时出来和小三相撞,眨眼的工夫已在小三捧着的牛油罐子中下了强力的泻药,大厨一勺子,将泻药全部舀走,放入要给郑副官呈上的菜中,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这也多亏了水妖儿情报掌握的好,料定大厨忙忙碌碌的,就是为郑副官准备菜肴。
  而给郑副官做菜的大厨,害怕担当郑副官拉肚子的责任,只是一个劲喊冤,说自己做的菜绝对没有问题,根本忘了后厨中曾经闯进来一个找茅房的老头。这也正中了水妖儿的估算。
  水妖儿布置停当,拉着火小邪就走,从外面绕到悦来酒楼的后院,和火小邪一起翻墙入内,告诉火小邪郑副官拉肚子后定会来这个茅房方便,火小邪只要找准时机钻进去宰了郑副官就行。水妖儿担心火小邪初次杀人莽撞,又细细叮嘱了许多,让火小邪在没有得手的时候快快逃跑。等水妖儿都安排完,郑副官刚好腹泻发作,冲进茅房。
  只可惜,火小邪是个贼,不是个杀手,还是让郑副官逃过一命。
  
  悦来酒楼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乔装打扮成一老一少的水妖儿和火小邪慢慢走出,混入人群,丝毫没有人注意他们。
  两人走的远了,火小邪才咬牙叹道:“这个姓郑的杂碎,真是狡猾。”
  水妖儿说道:“好啦好啦,至少你出了口恶气不是?我光想想郑副官当时的样子,就要笑死了。”
  火小邪低头皱眉道:“可是我不甘心,就是犹豫了那么一下。”
   “杀不掉他也好,你是贼不是杀手,一旦你杀了人,手上沾了血腥,这辈子恐怕就……” 水妖儿说到这里,竟说停住不说。
  火小邪问道:“恐怕什么?”
  水妖儿轻轻一笑,说道:“杀人总之不是好事,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要用这种手段。”
  火小邪默默点头,又问道:“爷……爷爷,你杀过人吗?”
  水妖儿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火小邪,看得火小邪心中有点发毛。
  水妖儿说道:“听真话还是假话?”
  火小邪耸了耸,说道:“这还要分真话假话?”
  水妖儿若有所思的缓缓说道:“我杀过人……还是我很小的时候……我一直很后悔,非常后悔……好了,别问了!我们走吧,去张四爷宅子附近打探一下。”说着移开眼神,默默向前走去。
  火小邪愣了片刻,鼻子竟然一酸,水妖儿以前到底怎么生活?难道和他一样,尝遍人间冷暖,伤透了心?火小邪看着水妖儿模仿着老头佝偻的背影,真的是惟妙惟肖,轻易不能辨出真伪,心中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赶忙跟上水妖儿。
  火小邪刚刚追上水妖儿,水妖儿却突然伸出手把火小邪袖子一拉,低声急促的说道:“小心,我们被人盯上了!别看!来人是贼道里的高手!快走!”
  火小邪顿时惊的头皮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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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妖儿一路上和火小邪贫嘴的时候说起,奉天城里也就三指刘拿得出手,其他的贼都是不入流的。那个东北四大盗黑三鞭,还算是水妖儿还能看得上眼的,否则也不会用他来偷玉胎珠。不过黑三鞭被张四爷抓了,生死不明,张四爷等一干抓贼的好手,追着严景天他们出城而去,所以这个硕大的奉天城里,当属水妖儿恣意妄为的游乐园。
  水妖儿这时比火小邪更加吃惊,盯着他们的人如同轻烟一般,只能感觉到这人的存在,却无形无迹,根本发现不了他身处何处。
  水妖儿暗道:“怎么还有五大世家的高人?以这种身手,恐怕他是故意让我察觉到,让我和他相见。”
  水妖儿定了定心神,带着火小邪加快脚步。说是加快脚步,并不是当街狂奔,而是步伐脉动的频率更快。火小邪见水妖儿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快步行走,不敢多问,只是紧紧跟着。
  两人在大街上钻来转去,渐渐走到人迹稀少之处,水妖儿看前方有一片土丘林子,快步走入林中,这才站定,转着身叫道:“偷摸跟着我们,要不要脸,有什么话,出来说。”
  林中寂静无声,并无人回答。
  水妖儿又喊了几声,仍然没人出来相见。
  两人站在林中足足一炷香的功夫,还是毫无动静,水妖儿不禁啧了一声。
  火小邪低声说道:“是不是搞错了?”
  水妖儿静静的说道:“不会搞错,的确盯着我们的人,也到了这个林子,但现在好像又走了。这是什么意思?看上去不像是要对付我们的。”
  火小邪有点紧张的说道:“那的确很奇怪。”
  水妖儿说道:“这种让我都发现不了行踪的跟背风,恐怕只有五大世家的人能做到,而且,至少是火家严景天严大哥那种级数的。”
  火小邪扳着手指:“金木水火土,五行世家,会不会……会不会和你一样,是水家的人?”
  水妖儿说道:“当然有这个可能,只是水家的人,不会不出来相见的!”
  火小邪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水妖儿哼道:“也罢,既然躲着我们,那就让他盯着,我看他盯到什么时候!又想干什么!我们走吧!”
  
  两人回到大道,向张四爷的宅子附近走去,一路上水妖儿全神贯注,刻意观察,但以前盯着他们的人却似乎飞到九天云外,再无踪迹。
  两人找了一家与张四爷宅子相隔不远的简陋客栈住下,已是黄昏,天色渐暗。这客栈年久失修,生意异常冷清,加上火小邪他们两个,总共只见到五六个客人进出,看着都是风尘仆仆,衣着寒酸,和易容后的火小邪他们相似。不知道是开店的老板故意节省,还是懒得点灯,客栈里仅帐台旁的柱子上挂着一盏不大的油灯,照着整间客栈十分昏暗。
  好在这家店十分便宜,老板又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愿问,省了水妖儿、火小邪的口舌麻烦。店小二同样无精打采的提着灯笼,引着水妖儿他们上了二楼,打开了间客房,口齿不清的嘀咕:“有事就出来叫,热水在一楼顶角,自己去倒,小店晚上没吃的,要吃东西出店向东走,哦啊呱噶啦啦……”最后几句更是听都听不清楚。店小二说罢转身就走,也不爱搭理人。
  火小邪和水妖儿哪会计较这些,正经事要紧,赶忙进了屋。
  水妖儿锁好门窗,用手一抹,撤掉了脸上的装扮,一下子从老头又变成了美艳的少女,到搞的火小邪有点不习惯,连连乍舌。
  水妖儿收拾停当,冲火小邪笑了笑,这才打开窗户,躲在窗边向外看出去,刚好能看到张四爷家的院墙一角。张四爷家院墙高耸,庭院颇深,仅能够看到院子里长着的几颗参天柏树露出院墙外,此时树枝上面已经落满了黑漆漆的乌鸦,还有不少乌鸦仍然绕着树飞行,寻找可以落脚之地。这些乌鸦在黄昏的惨红余光中呱呱叫着飞起落下,十分诡异,也不见院子里有人驱赶,任凭这些乌鸦飞舞折腾。远远看上去,张四爷那巨大的宅子,似乎是一座妖异的死城,透着股邪门劲。
  水妖儿眉头一皱,将窗户关上,慢慢坐在桌边椅子上。火小邪跟过来坐下,问道:“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水妖儿说道:“张四爷才走了两三天,怎么宅子里竟透着一股子邪气?”
  火小邪惊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水妖儿说道:“你身上火性太旺,是看不出来的。五行之中,水性对事物的阴柔变化,最为敏感。”
  火小邪心头一紧,觉得不妙,赶忙问道:“难道我那几个小兄弟已经,死了……?”
  水妖儿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张四爷院子里就算死上千百人,也不会让我有这种感觉。我担心,我担心张四爷家……”
  火小邪急道:“快说啊,张四爷家怎么了?”
  水妖儿叹了口气,眼神迷茫,悠悠说道:“我只是胡乱猜测而已,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什么。猴子,我本想今晚观察一下,明晚再与你去救人,可我心里十分不安,你呆在屋里不要外出,我现在就潜进张四爷家看看。”
  火小邪一听不干了,急道:“是我回来救人,不是你去救,要去怎么也得一起去!”
  水妖儿倒笑了:“猴子猴子,急个什么,张四爷家你熟悉吗?你有把握救人出来吗?你跟着我去,我还要腾出一只手照顾你。”
  火小邪急道:“可我有我的办法!我进过张四爷家两次,一次偷了点心出来,一次带着黑三鞭进去,我也熟悉的。”
  水妖儿说道:“你不相信我?”
  火小邪说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那几个兄弟,是我的事,应该我自己去做!”
  水妖儿沉默片刻,才慢慢说道:“那你还是恨我害死了你的兄弟?”
  火小邪一愣,低头叹道:“这是哪跟哪啊?我恨你干什么。”
  水妖儿抬手按着火小邪的肩膀,说道:“猴子,我们有个约定好不好?”
  “你说。”
  “在我和你一起的时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想救出你的兄弟,就要按我说的来办,好不好?”
  “可是!”
  “没有可是,你听我的,今晚我去查看一下,不是一定能够救出来的,但至少能够确定他们的生死,到时候自然用的上你。好啦,猴子,你别欺负我了,讨厌死了!”水妖儿说着说着竟然发起嗲来。
  “唉,我哪敢欺负你……”
  “你不欺负我,你就在屋里坐着,等我回来!一定!”
  “这……”火小邪就是不甘心。
  两人反反复复嘀咕了半天,水妖儿终于靠又是发嗲又是生气镇住了火小邪的犟劲。火小邪多亏是碰见了水妖儿,在这件事情上,恐怕天下只有水妖儿能够克制住他,还能让火小邪无可奈何,没有脾气。水克火的五行道理,在火小邪和水妖儿身上屡次验证不爽。
  
  初春的天色,黑的极快,刚还是天边泛着微光的黄昏,眨眼就黑沉沉的进入夜晚。
  火小邪见水妖儿换上了黑色紧身衣,蒙着脸面,推开窗户就要钻出,还是颇为担心的说道:“水妖儿,你小心。”
  水妖儿眼睛冲着火小邪眨了眨,笑眯眯的说道:“知道啦,张四爷家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个遍,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火小邪面有愧色,他总觉得水妖儿独自一人帮他打探张四爷的宅子,十分惭愧,说道:“好,我在屋里等你回来。”
  水妖儿叮嘱道:“猴子,切记切记,不要离开屋子,在屋里等我回来。”
  火小邪点了点头,水妖儿颇为满意的从窗口纵身跳出,也听不到落地的声音,再也看不见踪影。
  火小邪连忙把窗户关上,靠在墙上喘了几口气,走回桌边坐下。
  水妖儿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回来,火小邪坐在桌边,心急难耐,恨不得能跑出屋外,到张四爷家院外转上一转。可就这样过
  水妖儿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回来,火小邪坐在桌边,心急难耐,恨不得能跑出屋外,到张四爷家院外转上一转。可就这样过了两三个时辰之后,火小邪一直无事可干,又只能干着急,竟渐渐有些犯困,用手撑住脸庞,眼睛半睁半闭的打起盹来。
  正当火小邪就要进入梦乡之时,就听客房外面有人惨烈的哭喊:“我的娘亲祖宗大老爷啊,闹鬼啊闹鬼!救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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