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头条〗《五大贼王》——天下贼术,皆出五行!

  昨天七点多更新的4200字,今天也是同样。各位观众,各位听众,只是从平日的中午更新改到了晚上6-7点更新,不是我更新慢了,见谅啊!多多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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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青云客栈
  火小邪顿时没了睡意,赶忙仔细凝听,只听到大道客栈前厅有人吵闹。
  “孔镖头,我们这里总共就五六个客人,哪有什么贼啊!”
  “少废话!你这客栈叫大道,大道大盗!不查你查谁?”
  “孔镖头,您这一查,我这小店也开不下去了啊!把客人都吓跑了!”
  “去去,欠着我家王老爷的钱都还不上,我看你还是早点把这破烂客栈卖了!赶紧还钱,另谋生路!”
  “王老爷说了不着急……”
  “放屁,王老爷不着急,那是王老爷仁厚!我是干啥的?你不还钱,我他妈的才着急!滚一边去!来人啊!搜!搜!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敢在王家堡偷东西!我看是哪个毛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老子的地头撒野!”
  大道客栈前厅十来个人吆喝着四处搜索,脚步声杂乱而又沉重,震的房屋乱响,同时骂骂咧咧声不绝于耳。
  火小邪向窗外一看,几间二楼的客房已经亮起了灯,里面人影婆娑,颇多争执打闹之声。
  火小邪正觉得奇怪,就听到有几个人大踏步向柴房走来,一路吆喝。
  “柴房里住人没有?”
  “住了,住了,一位外地来的小哥。”店小二小心翼翼的回答。
  火小邪暗想:“这可糟糕,若是搜到我这里了,我还真不好和他们解释,奶奶的,睡个觉都不踏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溜!”
  火小邪最后从柴房窗口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一个魁梧彪悍的大汉身后,跟着三个同样穿着王家大院镖师衣服的男人,其中有一个年纪略长的中年男人,并不显眼。月光明亮,火小邪看的清楚,这个中年男人,竟是奉天城的张四爷!
  张四爷的威风气质,尽管此时不显山不露水,好象是个跟班随从,但以火小邪的记性,哪怕张四爷露出片头皮,火小邪都能认出!
  张四爷跟着大汉走进后院,向着柴房走来,尽管不露声色,但不怒自威,看的火小邪心中狂跳不已。只是奇怪,张四爷脸上多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烧伤,头发也剃秃了半边,好像被火烧过一样。
  火小邪哪里顾得上细想,赶忙退开一边,飞快看了眼柴房四周。这柴房除了眼前的大窗,房屋两侧的高处还有两面小窗,下面堆满了乱柴,并没有踩脚之处。
  火小邪急得汗如雨下,从正窗出去,会被当场抓住,而爬上小窗,恐怕这会已经来不及了!
  
  领着张四爷进到后院的魁梧汉子,就是王家堡王家大院的孔镖头。孔镖头尽管只是王家大院的人,可实际上在王家堡却相当于“警察局长”,行使些维护治安、抓贼防盗、日常巡逻等职能。这个旧社会可不象今日,一个千余人的村子都有村支部,设立个村官啥的,那个年代象村镇这样的小地方,往往都是家族式管理,推举同宗同姓,德高望重之人担当族长。民国政府建立后,推行所谓的民主政治,给族长挂个头衔,设为主席、镇长、村长,就算了事,说白了不过挂个羊头卖狗肉而已。
  王家堡做为新兴的市镇,规模颇大,民国政府在此地倒是设立了行政机构,也不过是个摆设三五个人做做样子,王家大院的势力仍然是一手遮天,王家堡的大事小事生老病死嫁娶丧葬,都是由王家人说了算。
  孔镖头领着张四爷,显得十分的谨慎,不时的回头看看张四爷,生怕张四爷有什么眼色。他们一行人快步走到柴房前,店小二把柴房门打开,叫道:“小爷,打扰你休息了!”
  孔镖头、张四爷等人鱼贯走入,四下一看,柴房里空空如也,哪有火小邪的人在?
  孔镖头皱了皱眉,骂道:“小二,人呢?”
  店小二看着房中无人,也是惊道:“没看他出来过啊,难道上茅房去了?”
  孔镖头骂道:“把人给我叫出来!”
  张四爷哼了声,鼻子嗅了嗅,说道:“我看刚刚还有人在。”
  张四爷走上一步,向着柴堆走去。
  火小邪此时正钻在柴堆后,眼看着张四爷走来,心中暗叫:“完了完了!这下子跑不掉了!”
  就在张四爷还差一步走到柴堆之时,只听柴房外凄厉的哨声不断响起,屋顶瓦砾乱响,竟似屋顶上有无数人跑过,随即传来稀里哗啦的重物撞击和瓦片碎裂的声音。
  张四爷猛然一顿,头也不回的跑出柴房,孔镖头等人哪敢怠慢,顾不得再勘察柴房,也跟着张四爷跑出屋外。
  大道客栈的屋顶上,站着十来个钩子兵,不少人都已经放出绳索,牢牢拽住,剩下的则挥舞着三爪钩,全身戒备!后院的正中间,一个身穿黑色披风,头脸包的严严实实的人,已经被七八个钩子咬住身体,拉扯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个黑袍人尖厉的怪声骂道:“张四!你们好狠!居然玩这种阴招!”
  张四爷跑到近前,笑道:“灰毛虱,你以为你跑的掉吗?追到王家堡才抓到你,算你好本事!”
  灰毛虱骂道:“张四,俺从来不曾招惹你!也从来没去过东北犯事,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张四爷笑骂道:“老子就是看你们这些做贼的不顺眼!抓你又怎么的?我高兴!”
  灰毛虱哼了哼,又用力挣了挣,知道已经回天无术,和张四爷根本说不通,干脆闭嘴不语。
  周先生从屋顶跳下,跑到张四爷身边,说道:“张四爷,抓到了!”
  张四爷点了点头,冲孔镖头抱了抱拳,说道:“孔镖头,谢谢了!要不是你帮忙,恐怕我们还不能一下子把他赶出来。”
  孔镖头赶忙说道:“张四爷,您可是贵客,天下闻名的大捕头,能来我们这个王家堡抓贼,亲眼见到您的威风,实属我三生有幸!张四爷,请请,王兴老爷一定等着见您呢。”孔镖头根本对抓没抓到人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张四爷什么时候去王家大院见王兴。
  张四爷微微点头谢了,冲灰毛虱喝了声:“绑了!带走!”
  有数个钩子兵从屋顶跃下,七手八脚将灰毛虱捆了个结实。有钩子兵上前把灰毛虱头巾拽掉,倒是吓的一愣,只见这人生的极丑,一张老鼠脸上,五官歪斜,一双黄豆大小的眼睛,贼光乱冒,满口尖牙嗤出嘴唇,哪里像是个人。
  张四爷骂道:“把他的脑袋蒙上,看着碍眼!”说罢转身就走。
  钩子兵应了,把灰毛虱脸蒙住,几个人提着他的手脚,跟着张四爷快步走出后院。
  张老板和店小二见真的抓到贼人,吓得全身战栗,毕恭毕敬的送孔镖头和张四爷走出大道客栈。张四爷颇有风度的对张老板抱了抱拳,说道:“掌柜的,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张老板恨不得跪下给张四爷磕头,慌的手足无措,满嘴词不达意的回话:“不敢,不敢!您慢走!下次再来,下次再来!恕不远送!不是,您留步,不是您不送了!啊!对不起!我糊涂了……我的亲娘。”
  张四爷不以为怪,孔镖头带路,一行人眨眼走了个干净。
  大道客栈的几个客人,先开始还对孔镖头半夜查房颇有微词,见真的抓到了贼人,一个个议论纷纷,在前厅闹成一团。
  张老板擦着满脸的大汉,赶忙安抚众人:“各位大爷,各位客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惊扰各位了!”
  有住客骂道:“你这个开店的!居然让这种恶人和我们同住!以后再也不住你这破店了!退钱!退钱!”
  “对!退钱!退钱!我现在就要走!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着啦!”
  张老板安慰了这个,安慰那个,好不容易才打发了这些住客暂时回房。
  张老板叹道:“我就说住单间的这个人模样古怪,花钱又不吝啬,没想到还真的是个恶贼!万幸啊万幸,要不是给抓到了,估计我这两年的积蓄都要让他偷了去。”
  张老板
  张老板正在唏嘘短叹,就听角落里有人叫他:“喂,张老板!抓走的那个,就是住在你宰人的单间里的?”
  张老板一转头,看见火小邪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连忙上前拉住火小邪,低声道:“小爷啊,您别嚷嚷啦。我真是怕了你们这些人啦!”
  火小邪说道:“什么叫你们?我是我,他是他,你可别瞎说话。”
  张老板压低声音说道:“刚才抓走那人,也是来找青云客栈的。”
  火小邪哼道:“他找是他找,我找是我找,哦,你是说找青云客栈的,都是坏人啊?这是个什么道理!”
  张老板擦汗道:“是啊,是啊,是我的不对。我不是怀疑你,您可别见怪。您如果要走,我退你钱!”
  火小邪双手一摊,说道:“谁说我要走?你是要赶我走?嘿嘿,我偏偏还要在这间店里住几天!但是明天的房钱,我就不给了!今晚都快吵死了!”火小邪想的清楚,张四爷在这店里抓到了人,任务达成,定然不会再回来这家客栈了,这家大道客栈反而是目前王家堡里最安全的所在。
  张老板无奈道:“行!行!听你的,听你的!”
  火小邪打了个哈欠,说道:“那好,咱们可说好的啊。你可别反悔!回去继续睡觉喽!”
  火小邪大摇大摆回到柴房,躺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想刚才若不是张四爷抓到人,恐怕自己一定落在张四爷手上,那可就糟糕了。
  火小邪细细琢磨一番,猜想刚才那番事情,一定是张四爷提前用钩子兵悄悄围了这间客栈,然后让孔镖头进来大闹大吵,把灰毛虱赶出来,落入他们的圈套,然后一举擒获。火小邪感叹道:“这个张四爷,真是不简单啊!不过看他脸上的烧伤,是不是被严景天严大哥他们弄的?估计张四爷还不是火家人的对手。唉,严大哥啊,你在哪里,你知道我也来王家堡了吗?青云客栈到底在哪里呢?”
  
  今日一更,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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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大院内,火把如林,一片通明。这个巨大的院落,就如同一座小城池一般,七横七纵的道路,错落有致的把大院内的房屋隔开不同的群落。
  大家大院居中又有一套显赫的院中院,乃是王全大老爷和王兴大少爷的会客居所,里面亭台楼阁,都是金碧辉煌,丝毫不落于皇家气派。
  孔镖头带着张四爷、周先生走入硕大的客厅,有七八个人赶忙迎上,打头一个穿着上好的丝绸长衫,四十多岁年纪,头发梳的油光发亮,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这人迎上张四爷,抱拳深深一鞠躬,说道:“张四爷!在下就是王兴。”
  张四爷习惯了这些场面,满面笑意,说道:“王先生,多多打扰,多多打扰,在下奉天城的张四。”
  两人寒暄几句,王兴一一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兄弟、妻妾,请张四爷坐了上座。十多个女仆,忙忙碌碌的给张四爷、周先生等人上了茶和糕点。
  几人又彼此寒暄了几句,这才说到正题。
  王兴说道:“张四爷,御风神捕重出江湖,咱们这些买卖人,可有福气了!”
  张四爷说道:“什么御风神捕,都是前朝的事情啦,老黄历,不提也罢。”
  王兴说道:“张四爷,我们王家在清末开始经商的时候,御风神捕可是我们家的恩人哪!”
  张四爷笑道:“哦?这怎么说?”
  王兴说道:“当年我们王家刚有起色之时,倾其所有家财,打造了一对风水珠,打算卖给京城的王爷,谁知在半路上让贼人盯上了,把我们的珠子偷了去。多亏碰上御风神捕,连追了三天,把贼人抓住,找回了珠子!从此才有我们王家以后的兴旺发达。这可是大恩啊!”
  张四爷笑道:“哦!原来我们记录的案卷中,那王姓商户的风水珠失窃一案,就是说你们啊。这个我记得,记得!”
  王兴说道:“但后来再没有遇见你们,只听说不少你们的江湖传闻。大清朝颠覆之后,又听说御风神捕退出江湖了,不知身处何处,所以连个报恩的机会都没有。今日得见恩人,请受我一拜。”
  王兴说着站起身,就要跪在张四爷面前,张四爷赶忙起身扶住王兴,说道:“王先生,万万不可,受不起,受不起啊!那都是老一辈的功绩,我万万受不起!现在所谓的御风神捕,早已不复当年的威名,惭愧的很!惭愧的很哪!请坐请坐!再勿如此!要不然我没法在这里呆着,只好告辞了。”
  张四爷把王兴按在椅子上,才回到座位坐下。
  王兴叹道:“张四爷,敢问一句,御风神捕真的重出江湖了吗?”
  张四爷抿了抿嘴,微微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是啊,不得不重出江湖。”
  王兴赶忙问道:“是有惊天的大案发生了吗?”
  张四爷笑了笑,说道:“王先生,这些事情我就不方便讲了,还望见谅。”
  王兴说道:“明白!明白!我非常明白!不问了,不问了。”
  张四爷说道:“今日我们路过此地,乃是在追踪一个叫『灰毛虱』的大盗,这个贼在山东一带极有名气,做过无数大案,但足迹从未出过山东!我这次在山西境内发现了他的踪迹,十分奇怪,就一路追来,没想到在王家堡抓到他。这还多亏了孔镖头的帮助!”
  孔镖头在一旁眉开眼笑,乐开了花。
  张四爷向孔镖头微微示意,继续说道:“不过我这次来山西王家堡,并非只为了这个灰毛虱,而是另有要务。所以,惊扰了各位,十分过意不去。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留我们在此借宿一宿,我们明天就动身。”
  王兴忙道:“张四爷还要去哪里?”
  张四爷说道:“王家堡并非我们必经之地,抓贼也是顺带着手,王先生要问我们再去哪里,实话实说,我们还没有想好,可能需要在附近一带做些调查以后,再做决定。”
  王兴眉目一展,哈哈大笑。
  张四爷纳闷道:“王先生笑什么?”
  王兴笑道:“我是高兴,是高兴!本来不敢留张四爷在此,怕耽误了你们办事,既然张四爷暂时不知道去哪里,那我一定要让张四爷在我们这里好好住上十天半个月的!答谢御风神捕对我们王家的大恩大德!”
  张四爷忙道:“这怎么行?”
  王兴说道:“你们该调查,就调查你们的,但一定要住在我这里,让我好好招待各位,什么时候调查好了,你们就什么时候就走,我绝不挡着。张四爷,你要是不答应,我只能给你跪下谢恩啦!”
  张四爷连忙伸手阻止,说道:“王先生,万万不可!你容我商量一下。”
  张四爷转头看着周先生,周先生沉吟片刻,凑在张四爷耳边低声说道:“自从我们败给严景天那些人以后,嚼子们受了火攻,伤了鼻子,一时分辨不出他们的气味。所以我们一路寻到山西境内,眨眼过了数月,还是毫无踪迹。严景天既然说了镜子在他手上,就算是假话,他必然也知道镜子的下落,我们还是以抓住他为主。而我们自从进入山西,却感觉到贼气渐盛,到了这个王家堡,更是贼气冲天,连山东的『灰毛虱』居然都能在逗留。恐怕王家堡这一带有群贼聚集,不是针对王家的,就是另有图谋。我们不妨就在王家堡住下来,先审出灰毛虱为何来山西,再多多派人在附近观察,没准能发现些线索!”
  张四爷低声回道:“周先生说的有理,我看我们就卖他们一个人情,一则休养人马,二则另议对策。”
  周先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
  张四爷转头说道:“王先生,既然盛情难却,我们也不好推辞!麻烦各位了!”
  王兴满脸高兴,站起身喊道:“来人啊,给张四爷他们准备酒菜!再腾出一个安静的院子,让张四爷他们好好休息!”
  仆人们齐齐应了,匆匆忙忙下去收拾。
  张四爷、周先生和一众钩子兵,就算在王家大院住下。他们和王兴酒肉吃喝一番,暂且不表。
  
  子夜时分,张四爷他们终于安顿下来,王家大院内又恢复平静。
  踏踏踏,急促的脚步声在王家大院一条僻静黑暗的走廊中响起,一个男仆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这个镖师身后,王兴紧紧跟着,神色紧张,快步不停。
  这两人奔至一个别致的小院落内,男仆退下,王兴独自前行,进了一间大屋。
  有个丫鬟上前,低声说道:“老太爷在书房等着你呢。”
   “好。”王兴并不停步,继续向房内走去。
  王兴走至一古色古香的门边,轻轻推开房门,叫声了:“爹,我来了。”
  屋里书桌旁正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白面无须的老者,正借着烛光读书。这老者看着十分精神,丝毫没有病态,他并不抬头,仍然用心看着书,问道:“王兴啊,把人都留下来了?”此人就是王家大院的老太爷,乃是王兴的父亲,名叫王全。
  王兴站在屋内,毕恭毕敬的躬身说道:“留下来了,十分稳妥,住的院子也都是爹爹安排的那套。”
  老者说道:“那就好,办的不错。王兴啊,你明天在大街上多多鼓噪,说是御风神捕莅临王家大院,王家堡要连唱十天大戏,请众位乡亲多多捧场。”
  王兴说道:“知道了,我立即去安排。”
  老者说道:“还有,他们要去哪里,找人留意一下即可,千万不要惊扰,随便他们。”
  王兴说道:“明白了。”
  老者说道:“好了,那你下去吧,好好款待张四爷他们,每顿饭至少一两金子的价钱,多多益善。”
  王兴应了声,说道:“爹,您也早点休息,外面的事,您就放心吧。”
  老者挥了挥手,王兴缓步退出了屋内。
  老者叹了口气,把书放下,自言自语道:“御风神捕啊,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凑热闹。呵呵,也罢也罢,就让他们热闹一下吧。”
  
  
  王家大院中的一处院落,是张四爷他们的驻地。
  院内,有的钩子兵在给马匹喂草料,有的围坐在一起抽烟聊天,有的打磨着自己的三爪钩,看着十分平静。院子一角,三只豹子犬懒洋洋的趴在地上,面前是一大堆连皮带肉的骨头,看样子也吃了个十成饱,张开大嘴打哈欠,无所事事。他们数月奔波,难得有这番清闲安稳。
  这院落中的一间房内,火烛通明,照的屋内如同白昼。
  张四爷坐在房间正中的一张椅子上,周先生则坐在一旁,而他们面前的地上,躺着捆成粽子一般的灰毛虱。张四爷手中拿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石,翻来覆去的仔细打量,这石头正是火小邪也有的黑石火令,乃是火家招弟子的信物。
  张四爷对周先生说道:“这黑石上一个火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先生一直盯着黑石,说道:“难道又和五行世家有关?这个火字,代表火家?”
  张四爷说道:“这倒很难说。”
  张四爷把黑石捏住,用脚踹了踹地上的灰毛虱,骂道:“你想清楚没有,说还是不说?你既然知道我张四的名头,早点说了,我饶你一命。”
  灰毛虱哧哧哧的尖声笑了几声,说道:“张四,别太看得起自己了!俺灰毛虱,从来没让人抓到过,今天让你抓到了,俺真的佩服你!但你想从俺嘴里问出点事情,却比登天都难。哧哧哧哧!”
  周先生说道:“灰毛虱,知道你是条好汉。我是觉得你划不来……”
  灰毛虱尖声笑道:“你这老哥,你好本事,俺也佩服你。想耍花招套出俺的话,你还是想都不要想了。来来来,痛快点,要么给俺身上挠挠痒,要么就一刀送俺见阎王老子喝酒去。”
  周先生笑道:“灰毛虱,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灰毛虱说道:“朋友?你这老哥,是不认识俺吧,俺灰毛虱,啥时候有朋友?哧哧哧哧,废话说得多了,俺累的慌,莫问了莫问了,要打要挠,你们随便。”
  张四爷说道:“周先生,我看不用问了,这种江洋大盗,哪个问得出半句真话?”
  周先生说道:“不妨,咱们还有时间。”
  周先生站起身,把灰毛虱扶正,将他脑袋上的头巾揭开,牢牢看着灰毛虱的眼睛,眼神猛的迷离起来,如同呓语一般问道:“灰毛虱,这黑石和五行贼王有关吗?”
  张四爷看见周先生这个样子,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灰毛虱看着周先生的眼睛,脑袋猛地一晃,抖擞了精神,尖声骂道:“你还会读心?哧哧哧哧,好玩,好玩!俺看你能读出个啥?”
  周先生并不搭理,还是喃喃自语:“灰毛虱,这黑石和五行贼王有关吗?”
  黑夜沉沉,王家堡万籁俱静,仿佛所有人都已经睡去,谁能知道王家堡现在要发生什么,未来又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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