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风,走过雨》——风雨情路:灵与肉的挣扎(修改版)

  @刘绪国 2015-08-05 23:50:03
  丁文涛的家人对蓝蓝越好,越不利于蓝蓝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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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尘余香 2015-08-06 09:43:27
  是的,丁文涛的父母太会做人,这让女无法绝情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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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家人,一个柔弱的女子确实很难开口离开!
  我们在街边花园坐了一会儿,看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行色匆匆的人们不停从身边走过,又有谁知道他们中有多少此刻也焦虑不安,被生活所迫,被命运捉弄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都有自己曲折的人生,生活哪能没有一点波澜呢!
  在夜色的掩盖下,我们都有不同的感悟,却又都不想再去进一步裸露自己的灵魂,就让各自都在自己的空间自由漫步吧,我们站起来,此刻不用想太多,也不用说太多,只需认准一个方向和目标,直直地朝前走。
  第二天,我匆匆地吃过早饭,一个人来到医院。
  我好想静静地思考,这几天经历的太多,丁文涛,夏一斌不停地在我脑子里旋转,我有些晕了。
  清晨的空气比较清新怡人,我从县城出来顺着山间小道慢慢地走到医院,那是一条我和丁文涛曾经走过的路,我记得在那条路上他好像是一个正常人。
  路还是那条路,景却变了,当初看到郁郁葱葱的景象现在已成残花败柳,当初看到那么明媚的天空现在却云遮雾绕,迷茫一片,也许是时机不对,我来得不是时候。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医院,丁文涛还在病房治疗,父亲在一个人调他的收音机,我只好帮着母亲做点什么,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叫我休息,我怎么能看着母亲一个人忙碌,而我独坐呢,我又不是病人!
  我放下我的东西,和母亲到医院的市场去买菜,准备中午饭,明显感觉母亲还是老了些,那些装在口袋的菜,母亲刚开始怕我累着还不让我提,但是他只提了一小段路就得换手,最后还是不得不让我来提。
  吃中午饭的时候,我和母亲到病房去接丁文涛,老实说,我现在还真怕一个人见他,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是他妻子?
  丁文涛看了我一眼,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来了!”
  母亲笑了,他可能是为丁文涛能够主动的先招呼我一声“来了!”感到开心,我也被感动了,因为从这话我感觉他还认得我,而且还带着丝丝期待。
  简单的两个字,就让两个女人面露笑容,产生无限的联想,女人有时也太容易被满足了!
  我主动去扶他,担心他做了治疗后有什么不适,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拒绝:
  “你走吧!”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又感觉发凉。
  “他觉得他自己能行,不需要人照顾!”母亲听到他说后,自言自语的解释。
  母亲在前面走着,我和他并排走着,我不时斜着眼睛看他一下,他却看起来看很淡定,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看来我是多情了。
  吃饭的时候,我和母亲都主动给他夹菜,他开始高兴,自顾自地吃起来,后来却面露不悦,父亲却假装吃醋地说:
  “咋就没人给我夹菜!同样都是男人,待遇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母亲笑他:“人与人就是不一样,你有意见?”
  “不敢,只是嫉妒!”
  丁文涛没有说话,他把自己碗里剩下的饭和菜都倒给了父亲:
  “你吃吧,我饱了!”
  我们三人都被他这个举动给震住了,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说:
  “你吃得下就吃吧!”
  “我还不是差不多吃饱了!”
  父亲很无奈,本来想造点气氛结果却搞得很尴尬,还好是一家人,此刻我突然想起夏一斌,想起当小女人的感觉,而在丁文涛目前,我却是一个保姆,一个守护者,一个身心俱损的女人。
  丁文涛站起来,头也不回就走了,我问他到哪儿去,他说回病房睡觉,我急忙跟出去,怕他找不到回去的路,其实路并不远,过两栋楼就是,丁文涛一出门就快速地走了,我像个跟班似的紧追不舍,可惜他根本不理我。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帮着母亲把桌子收拾了,然后一个人到医院外面去走走,越走我越感到孤独、凄惨、憔悴,我很想逃避这个地方,本来是想在这个地方看到希望,却仿佛进入深渊,不能自拔。
  我不知不觉走到县城,我到了一处公用电话亭给夏一斌打了个电话,当听到夏一斌的声音,我就开始泣不成声。
  “他又打你了!”
  “没有,我就是想哭!”
  “你马上回来!”
  “不,不,我希望在这儿看到他能好起来!”
  “你太傻了,你的希望会落空的!”
  听得出来,夏一斌对我的做法有些不理解,其实我很理解他,任何男人都对我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的,明明可以选择欢歌笑语,我却偏偏选择痛哭流涕。
  但我现在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抛弃他,他现在可是没有行为能力的。
  我继续在医院日复一日地等待奇迹出现,但终将没有看到希望的曙光,丁文涛除了治疗,吃饭,就是睡觉,我们很难再有思想的交流,他越来越不善于用语言来表达,更喜欢用行为来说明他的内心,我对他更加恐惧,经常不敢正视他犀利的眼神,当他莫名其妙地愤怒时,我只好可怜巴巴地乞求父母或其他亲人的同情,但也免不了被丁文涛误伤。
  周末的时候,姐姐托人带了一只土鸡到医院来,丁文涛做完治疗后,我从病房把他接出来,当进屋子一看,一家子正围着那只鸡在玩捉迷藏的游戏,眼见那只可怜的小生命开始垂死挣扎,他突然莫名其妙地转身,然后狠狠地给了我几拳,我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倒在地上,姐夫和大哥立即上前把他抓住,他还露出一副发狂的样子,嘴巴唧唧歪歪不知说些什么,母亲听到叫声,立即冲过来,大喊一声:
  “快给他吃药!”
  我被姐姐和嫂子扶起来,一句话也不想说,我低着头压着我的腹部,几乎快要站不起,嫂子给我搬了一张椅子让我坐下,似乎她们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眼睛比我还红,母亲挽起袖子站在旁边开始大声地数落着丁文涛:
  “你这个逆子,我们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咋的,你就那么不让我们省心,蓝蓝那么好,你还这样欺负她,你想一下,给你结婚,她得到了什么,一直都为你的病操心,你要那么不喜欢她,我们就把她送走。”
  “对的,明天你大哥就要上成都,一起坐他的车回去算了,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蓝蓝不可能就不工作了。”嫂子扶着我的肩,气乎乎地说到。
  可能大哥也有点惭愧,当时来接我的时候,说好要保障我的安全,没想到他没有做到,我成了一个真正的沙包,随时准备着无缘无故地被打被欺负!
  第二天,我跟着大哥和大嫂回到了成都,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什么,我已无心再关注路上任何风景,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闭着眼睛睡觉。
  要暂时外出几天,谢谢朋友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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