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抓阴婆子的。
哪有时间和这位摇滚男废话?
韩莉直接掏出了警官证,重案组刑警。
立马那摇滚男的声音低了八度,笑呵呵的说:对不住,对不住几位哥们,刚才我唱THE MASS呢,情绪有些激动,现在稳住了。
我摆摆手,说其实没多大的事情,就是在你这里安一台摄像头,监控一晚上你屋子里的情况。
“明白,明白,我晚上没别的爱好,就是躲被窝里撸一管,其余的都问心无愧,你们装。”摇滚男还挺敞亮的。
我立马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摄像头,装在了房门的上方,刚好能够看到房间里面所有的角落,为了怕有死角,我在对面的墙壁上又装了一个。
小可问我哪儿带这么多的摄像头?
我拍了拍背包说这都是吃饭的家伙,随身携带。
装完了摄像头,我们几个就出门了,在走廊的尽头,默默的关注着摇滚男的房间情况。
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
反正是上吊,从进入上吊绳套的一刻到死亡,怎么着也得两三分钟才能挂掉吧。
我们四个人轮流守着笔记本电脑,不管是谁,发现特殊情况,立马嚷嚷,一个人守一个小时。
在我、韩莉、大金牙三人守着电脑的时候,都没发生什么异常,一直到小可守着电脑的时候,她突然喊起来:有事,有事,快点,快点,这电脑出事了,不是电脑出事了,是电脑的画面出事了……。
她一着急,又要长篇大论,我连忙上去按住了她的嘴巴,让她不要着急。
接着,我们四个人开始围观电脑。
在电脑画面里,我们看见摇滚男家的窗户上,多了一块巨大的黑影。
我连忙点了一根烟,说阴婆子来了。
“这么快?咱们现在进去不?”
“等等!”我拦住韩莉,说我这电脑录像,录下来阴婆子行凶的画面,你也好给上级交代,给那几个吊死的人家里一个交代。
韩莉夸我想的周到,又坐回了位置上。
我们看见摇滚男家窗户上的那团黑影在快速的挪动着位置。
渐渐黑影顺着墙,挪到了摇滚男的天花板上。
啪嗒一声。
摇滚男家的灯亮了。
那团黑影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它就是一张透明的膜,带着点点绿色。
膜很大,至少有一张吃饭桌子那么大。
“这就是阴婆子?”韩莉问我,说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是吗?”我让韩莉接着看。
果不其然,过去了一分钟,韩莉吓得直往我怀里钻,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惊悚的场面。
那张膜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颜色竟然和人的皮肤一模一样。
同时,膜的中央,开始浮现了一张老太婆的脸。
那褶皱,那纹路,那模样,原本就是一张老太婆的脸。
当膜彻底凝聚出老太太的脸后,老太太哼哼哼的冷笑了起来,同时喊着摇滚男的名字:陈丹!陈丹!陈丹!
老太太的声音异常诡异,摇滚男陈丹在梦里被喊醒了。
陈丹似乎中了一种邪术,模样看上去不像清醒时候的样子,眼睛里面带着一些迷茫的神色。
“陈丹,你站起来。”
老太太又冷冷的笑着。
陈丹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站了起来,并且自顾自的走下了床。
老太太开始数落陈丹:陈丹,你活着干什么?这么大的年纪了,手里有钱吗?
“没有!”
“上次你感冒生病了,花的还是从家里借来的钱吧?你还是个男人嘛?你根本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老太太不停的损着陈丹。
陈丹嘟哝道:我就是个废物。
“说你是废物都抬举你了,你想想看吧,没钱,没老婆,没房子,你活着有什么劲啊?”老太太突然一张嘴,呸了一声,吐出了一根绳子:来,捡起这根绳子,上吊去。
“不,我不去,我不愿意死。”陈丹的潜意识似乎觉醒了,不打算去上吊。
老太太又开始毒舌:呵呵呵,不愿意死?那你是觉得你自己能够翻本呗?你能成名呗?想想成名路,几千人挤一座独木桥,你走得出去吗?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啊!呵呵呵呵呵。
陈丹听了老太太的话,义无反顾的抓起了绳子,把绳子记载了挂电风吊扇的钢筋棍上,脑袋要钻进绳套里面去。
“好了!抓阴婆子。”我一挥手,带着身边几人就往陈丹的房子里面冲。
冲到了房间门口。
我还听见阴婆子在不停的损着陈丹:啧啧,你可真是可怜啊,垃圾得跟狗一样的人,活着真是浪费空气,浪费人民币,不如死了算了呢!
“靠,阴婆子,少给我兴风作浪。”我一脚把门蹬开,指着天花板上的阴婆子,对黄皮子说:去,给我抓下来!
“吱吱!”
黄皮子立马快步冲着,冲到了床边,奋力一跃,上了床,借着床的弹力,又跳到了墙上,在墙上连续踩了几脚后,一个腾跃,一口吊住了阴婆子贴身在天花板上的那张薄膜。
薄膜被撕,阴婆子立马现了原形,变成了一张老太婆的脸。
她不停的嚷嚷着:黄大仙,黄大仙,你不能抓我,我们是生死兄弟。
黄皮子没管,叼着阴婆子到了我的面前,张嘴一吐,直接将阴婆子的那张老太太脸扔在了我的脚下。
旁边的大金牙早就等不及了,一张手,一瓶尸油倒在了阴婆子的身上,转手用一烛香给点着了。
阴婆子顿时变成了一团绿色的火焰,中间夹杂着凄厉的惨叫。
“黄皮子,我阴婆子冤魂不散,到了地府,我要跟你论个长短。”
我叼着烟冷笑:阴婆子,你少装腔作势,你不过就是人的恶念,借着黄皮子身上的sao味,形成的古怪东西,还地府和黄皮子论长短?地府收你吗?
说到底,阴婆子其实就是人最绝望情绪的一个融合,所以她的身上,尽是那种人类的黑暗面,他要害死每一个深陷生活困难但依然坚持着的人。
仓库公寓里,都是为了过上好生活,为了梦想努力的青年,这里根本就是阴婆子的乐土!
如果不是韩莉发现了这里自杀的不寻常,估计还得被阴婆子害死不少人呢。
最后阴婆子在尸油火中,变成了一团灰烬。
小可表妹的仇,算是给报了。
事后,小可给我转钱,并且一再感谢我。
我让她感谢的话就别说了,多转五千块钱就可以了。
当然,这五千块钱我可不是白要的,毕竟小可的表妹鬼魂找不到去往黄泉的路,我得让大金牙去给她引路。
这五千块钱,其实就是大金牙的引路费!
而且多出的这五千,我一分钱也没要,全给了大金牙,因为我还让大金牙顺带着把其余自杀的三个人的鬼魂路,也给引了!
等事情全部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我和大金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就睡着了。
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大中午的,我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电话里是韩莉着急的声音:水水,快来警察局,那个掌镜的回来了。
“是吗?”我听到这个消息,一咕噜起了床。
难道说,狐狸鬼棺的来源,这次能够搞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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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掌镜回来了,火速起床,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就准备出门了。
这次我没有喊上大金牙,毕竟这孙子年纪大了,体力不如我们年轻人,这几天他也累得够呛的,让他都休息一会儿吧。
我背上双肩包,出了门。
出门我去取车,却发现了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在我的面包车面前,有两位老人家竟然在那里下棋。
一人穿着白色的练功服,一人穿着黑色的中山装,两人表情严肃,像极了小说里面的玄冥二老。
更有意思的是,这两人竟然还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我走到二老面前,比较客气的说:对不住,二位,让一下,我要挪车出去?
“挪什么车?”黑衣老头说。
白衣老头后面接了一句:“去什么去?”
嘿!这二位还挺有意思的。
我掏出烟盒,给二老一人发了一根,说着好话:对不住对不住,真是要出门了,赶时间呢。
“赶时间也不准出去,我们两人这棋要是没下完,说什么也不起来。”
“就是,我们两人下棋,那能打扰吗?小伙子,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玄冥二老说话都互相配合,我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要说对着二位动粗吧,我也没多么多钱,随便推一下估计能被人讹个好几万。
得,你们下棋就下吧,我在边上看看。
我本来估计他们下棋可能十几分钟就搞定了,结果这两破老头,稀烂的技术,不停的磨着棋盘,磨来磨去也没个结果。
我开头以为这二老是个比较牛逼的棋手呢,现在看,就是两个臭棋篓子。
俩臭棋篓子走个什么棋?
我有些郁闷,眼看着十五分钟过去了,这二老还没丢几个子,想等他们下完棋,估计今天完了都不太可能。
去你大爷的,我不要车了,我出门打的去。
说完,我迈着步子想出停车场,去找一辆出租车。
才走两步。
后面的老头喊住了我:年轻人,请留步。
“怎么了?愿意给我让路了?”我回过头,没好气的看着白衣服老头。
黑白两位老头同时点了一根烟。
白衣服老头介绍自己,说他叫白五爷,边上那位穿着黑衣服的老头叫黄三爷。
我心里鄙视个不停,还五爷三爷的呢,你怎么不管自己叫五阿哥呢。
“二老什么事?”我问。
白五爷说:救你于危难。
黄三爷则明显话糙一些,说:让你小子别出去送死?
“哟呵?敢情二位知道点什么?”我问白五爷和黄三爷。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知道什么,你不需要问,只是现在你要出去……。
“那是死路一条。”白五爷说。
黑三爷说:一条死路。
靠,这两位爷,合着在吓唬我呢?
“你们到底干什么的?江湖算卦的也不至于这么吓唬人吧?”我都快疯了,这出门就是一条死路?你们还能看透未来是咋的?
我现在还这就走,看你们拿我怎么着呢?
我说完还真走,只见这两位老头又说。
“话已带到。”
“不听无妨。”
二老又十分整齐的放下了这两句话,我才懒得管他们两个呢,径自去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我去了韩莉的办公室,推开门后,韩莉正斜坐在桌子上,正和小可聊天。
见我来了,韩莉立马冲我招手,招呼我过来:水水过来,看看小可给你画的肖像画,专门给你画的,算是感谢你。
“是吗?”我走过去,结果一张已经裱好的画,上面画着我勇擒阴婆子的情景,只见画中的我高高将右手举过头顶,右手里捏着阴婆子。
“这副画好,我必须要挂到我们家的客厅去。”我感觉这副画就是我的军功章。
实际上,我既没有这么勇敢也没有这么恶心,咱是万万不可能徒手去抓那恶心得不行的阴婆子的。
不过既然小可给我画了,那我就当我真的如此英勇过吧。
看着这幅画,我想起了那句注明的喷“键盘侠、装逼帝”的对联--贴吧大神三分辉耀,论坛大神单手抓包。
意思是说贴吧里老是有“大神”吹嘘自己dota三分钟出辉耀,论坛里老有“大神”能单手答应曾经的星际争霸天王boxer。
哈哈,现在这副对联还得加一句--招阴人大神单手灭阴婆。
我把画小心翼翼的装到了我的双肩包里。
小可跟我鞠了个躬,就离开了,估计她也知道我和韩莉有事要说。
等小可一走,我就猴急的问韩莉:那掌镜来了吗?
“正在审讯室呢,我手下的警员在审他。”韩莉说。
“带我过去看看。”我让韩莉带我过去。
“行!我现在就带你去。”韩莉拉着我的手,一起去了楼下的审讯室。
到了审讯室的外室,我看见了那个掌镜。
他是个小个子,长得特别瘦,一幅面黄肌瘦的模样,像长期营养不良,脸色也比较惨白,老实巴交的坐在审讯室的铁椅子上。
我推门进去,韩莉示意审讯的警员出来。
门一关,审讯室里面只剩下我和这个掌镜。
我翘个二郎腿,点了根烟,同时又把烟盒挪给了掌镜,示意他也抽一根。
掌镜双手把烟盒推给了我,说:信佛的人,不沾三毒。
我去!还是有信仰的人啊。
我点点头,自顾自的抽烟,问掌镜,知道我们为啥传唤你过来吗?
“知道,是岳导的事情,但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我们信佛的人,不犯贪嗔痴,不犯杀戒……。”掌镜一说话就唠叨自己是信佛的人,这得是多么虔诚?
我一拍桌子,呵斥道:少给我说那个没用的,这个东西你见过没有?
说完我拿出手机,翻到狐狸鬼棺的那张照片,递给岳导:你看看这张照片,有没有见过?
掌镜拿起了手机,才看了一眼,就直接说:这照片……见过,这石棺,就是当时我们剧组的道具。
“知道这道具哪儿来的吗?”我抓住照片,问掌镜。
掌镜想了半天,没说话。
他越是这么不说话,我心里越有谱,这个家伙,和狐狸鬼棺看来是真有点联系,他一定知道这狐狸鬼棺到底从哪儿来的。
掌镜过了五分钟,说:不知道。
“你少给我装蒜。”我又呵斥了他一句:这副石棺,和岳云的死有莫大的联系,你是掌镜,导演的助手,不说出这副棺材,你小心坐牢房!
我吓唬着掌镜。
实际上,岳云的死已经调查清楚了,掌镜什么罪都没犯,根本不可能坐牢。
我的恐吓似乎起了作用,掌镜竟然痛苦流泪,哭丧着说:我们……信佛的人……讲究不偷盗、不杀生,偷棺材这事,我真是逼不得已才做的?
恩?这棺材是偷的?
我听了忍不住摇头,这掌镜,挂在嘴边的就是那句“我们信佛的人”,你要是真的信仰虔诚,谁也逼不了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接着问掌镜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镜说这一切都是与岳云的注意,实际上,上次那个mv,经费是非常紧张的,但是上头要求很高,为了节约成本,岳云打算去外面偷一幅棺材回来。
毕竟石棺要是去租的话,两三千一天,要是买就更贵了。
“在哪儿偷的?”我听了掌镜的话,有些小激动,只要知道是哪儿偷的,那狐狸鬼棺的来源,那就清楚了。
掌镜连忙说:不知道。
“你不知道在哪儿偷的?糊弄谁呢?”我的语气这时候有些咄咄逼人了。
掌镜皱着眉头,说他真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就是晚上开车出去,要找肯定能找到,但是地名,真是不知道。
“你现在去,还能找到吗?”我问掌镜。
掌镜说可以,他说信佛的人,要讲究一个每日反省自身,正是因为反省,所以记忆力要比普通的人好一些……。
我懒得听他巴拉巴拉这堆没用的,都偷人家棺材了,你还说信佛的人?
佛祖让你去偷人家棺材吗?
我连忙出门,把韩莉喊过来,跟他说掌镜知道那副狐狸鬼棺是从哪儿弄来的,我现在带他出门。
韩莉立马挥手,示意我赶紧把掌镜带走,毕竟现在岳云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再留下掌镜审问也是浪费国家财力物力,她巴不得我带掌镜走呢。
“行!小姨妈,这件事结束了,我请你喝酒。”
“必须的,上好的伏特加,要烈酒。”韩莉的要求真不低。
我跟韩莉打完了招呼,带着掌镜回家了。
我找上大金牙,然后带上装备出发去探一探鬼棺发源的地方。
路上,我问掌镜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木须有。
木须有?这个名字挺怪的。
回到家里,我喊起了大金牙,让他带上家伙,现在就出发去找鬼棺发源的地方。
大金牙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去啊?
我说当然要去了,狐狸鬼棺的来源我不调查出来,那我还不被狐仙灭了满门?
大金牙说要去还得喊个人!
我问那人是谁?
“马立三。”大金牙说道。
马立三就是叫魂先生,前不久我还介绍导演王天来在马立三的手中买了一块阴魂鬼牌呢。
我说喊马立三管用吗?他不是专门管叫魂的吗?
大金牙说:你以为叫魂先生天生就只会叫魂啊?
“还有其余的能力?你给我说说?”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叫魂先生,都得是人长得特别丑的,特别凶恶的,这样的人,天生对鬼魂有震慑力,咱们去找狐狸鬼棺的来源,那里肯定有不少凶魂恶鬼,带上马立三,阴魂见了就得绕道走,咱们就是天生带上了一块免死金牌啊。
我听了大金牙的话,总感觉这孙子是在黑马立三长得丑。
不过我喜欢,我给马立三打了个电话。
“喂!小李哥。”
“老三,来帮个忙,我想去个比较阴森的地方,你过来帮我镇镇场子。”我跟马立三说。
马立三连忙点头,说没问题,你小李哥的事情,咱必须得来。
我说行,虽然这次没人掏工钱,但我不能让你白来,我自己给你掏一万。
马立三连忙说不用了,阴人和招阴人都是兄弟,咱们之间,谈钱谈得太多伤感情,反正就是帮个忙呗。
他推托了半天,最后才愿意接下钱,说一个小时之后过来。
“得了,咱们等等马立三就出发了。”我示意大金牙赶紧去刷牙洗脸然后收拾东西,也让木须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才过了半个小时,我家的门就被拍得啪啪响。
“咦,老三的动作挺快的啊。”我走到了门前,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不是马立三,而是亭亭玉立的竹英。
竹英穿着一条紧身皮裤,黑色的小马甲,那叫一个帅,英姿飒爽的帅。
我有些诧异,说竹英,你大中午的怎么跑到我们家里来了?
竹英冷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请你和金先生吃饭。
她说话还是这么酷,一句一句的蹦。
我说你请我和大金牙吃什么饭啊?
“答谢你帮我当上演员。”竹英这次说了两句话,她说:这是人情。
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竹英这么酷的女猎手,竟然还知道“人情”二字,不容易,不容易。
我说今天吃不了了,下次咱们再去吧,我得去找狐狸鬼棺的来源了。
竹英立马又说:我也去,我是养狐人。
竹英是养狐人不假,而且她比她父亲竹龙还要多一分拳脚功夫,只是她去了,下午的戏怎么办?不拍戏了?
她说今天收班了,下午不用拍戏。
我一拍大腿,行!
这次咱们去探探狐狸鬼棺的来源,那叫一个阵容齐整,除了我这位智囊招阴人之外,队伍里还有养狐人竹英、金牙萨满、叫魂先生。
我感觉这次行动,妥了!
“可以,可以,你愿意帮忙就更好了。”我让竹英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竹英坐在了沙发上就开始擦拭自己的猎刀,哎哟,把那掌镜木须有吓得直哭,还以为碰上黑社会了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马立三也来了。
我们队伍齐整,我直接开面包车出发。
“确定知道路吧?”
“知道!”木须有说。
我说去目的地有多远?
木须有说差不多要五六个小时吧。
“那么远?”我被木须有惊呆了,想想岳云是特么知道省钱啊,偷个棺材,开六个小时的车去偷,老子信了你的邪。
木须有说差不多在广东的边界。
噗!
我差不多知道了,广东的边界有很多少数民族,那里的人丧葬用的是石棺,别的地方用的都是木头棺材。
想想岳云也是够有才的,偷石棺还知道去偷人家少数民族的,但到了最后坑了自己,开了六个小时的车,少数民族的棺材没偷到,竟然偷到狐狸鬼棺,啧啧,果然是人品低贱有天收,这话一点不假。
按照木须有指的路,我开着面包车出发了。
竹英可能这段时间拍戏挺累的,上车就仰着头睡着了。
木须有一直在指路,告诉我该左拐还是右拐,该往哪个方向走。
唯独能够解闷的,就是马立三和大金牙说的相声了。
马立三这个人,特别憨厚,脑子里总是缺一根弦。
大金牙吧,属于蔫儿坏蔫儿坏的,平常我是他的摇钱树,所以不敢黑我,现在不停的黑马立三。
比如说,大金牙问马立三:三儿,你希望长得像我这么英俊吗?玉树临风的,想不想?
马立三看了大金牙一眼,说:不想,我们叫魂先生就是要长得像我这么丑的。
大金牙又问:你就问你羡慕不羡慕我的长相?看哥,多么帅气!多么潇洒,羡慕不羡慕?
马立三点点头:非常羡慕。
大金牙十分满意这个答案,他还没嘚瑟够呢,结果马立三说:不过金哥,你长这么帅,怎么没老婆呢?女朋友都没有,我跟你一般年纪哈,我儿子都找到女朋友了!
噗!
我差点笑得没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去:该!大金牙,让你犯贱,你就该被人损。
大金牙苦着脸,说马立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晚上七八点,我们才把车开到了位置。
车子停在一座山脚下。
木须有说:就是这座山,石棺是山上的弄的。
“是不是哦?”我看着这座山,真是荒郊野岭,没有一处人烟。
我问木须有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木须有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岳云找的,带他过来的。
“行吧!上山!”
我挥了挥手,带着一队人马上了这座孤山。
上路崎岖,上山的路,极其艰难,两边都是老槐树,晚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晃悠着枝桠,装神弄鬼。
“啧啧,这种山你们也敢上?我也服了你们的气了。”我数落着木须有。
我们一行人沿着山路一直走,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阴魂气息。
不过我们这里那么多的阴人,阴魂见了我们都得绕路。
再加上我们这里还有两件法宝,一是马立三的丑脸,二是竹英涂抹在刀上的狐狸血,这两件东西,都不是一般阴魂敢于招惹的。
我们走的挺顺风顺水的。
快到了半山腰,木须有突然说肚子疼,要去路边方便一下。
我让大金牙跟着,别是木须有这个狗日的使诈,把我们带到这座孤山上,他自己一个人溜了。
大金牙不愿意,说木须有既然是肚子疼,肯定是要去上大号,上大号那么大的味道,为什让他去。
我对着大金牙的屁股就是一脚:去你大爷的,你平常那脚都像是从茅坑里面蘸过似的,现在还嫌别人拉屎的味道大?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大金牙估计对平常用脚丫子毒害我也深感歉意,所以低着头,跟上了木须有的步子。
两个人进入了林子深处。
他们一拉屎,拉了半个多小时,我烟都抽了三四根了,他们竟然还没有出来,我有些犯嘀咕了,拉什么屎拉这么长时间?在我想喊他们出来的时候。
突然,林子里面传来了一阵惨叫。
叫声是大金牙发出来的。
“我去!”我摔了烟头就往林子里面冲,别是大金牙被害了吧?
我一冲,马立三和竹英也跟上了。
到了林子里面,我看见惊慌失措的木须有,问他:怎么了?大金牙呢?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深坑,说大金牙没看清楚路,竟然掉进去了。
我探头冲深坑里面一瞄,顿时吓坏了,那个坑里面,大金牙正在惨叫,他的身边,怕着许许多多的蛇!
照理说深山里面的确有蛇,但是这么大一波,这是蛇的老窝吧?
我连忙要跳到坑里面去拉大金牙。
竹英拦住了我,接着她一下跳了进去,挥出手里的猎刀,把几条蛇给砍成了两截。
“上来?”
竹英一把揪住了大金牙,背在背上,像只猿猴一样,很快就跳出了这个两三米的深坑。
当我们出来之后,突然我发现头顶上也有什么东西在爬的声音,一抬头,发现头顶上的枝桠里,也爬着各种各样的蛇!
这片林子里面都是蛇!往外面跑。
我大声嚷嚷了起来。
大家飞快的往外面冲着。
许许多都的蛇落在了我们身上,我们赶紧给拨开。
倒是竹英,这位从小就打猎的鄂伦春女猎手那叫一个潇洒,弯刀不停的挥,不知道砍死了多少长蛇。
出了这片林子,我们到了山路上了,再回头看看,也没发现有蛇追出来。
我发现这些蛇有些不对劲,他们似乎不会跑,也不会咬人,刚才有一条,停在我脖子上好久,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十几秒才想起脖子上有条蛇,连忙给抖了出去。
它是有机会咬我的,为什么不咬呢?
想了想,我还是抖出去了这个念头,妈的,人家蛇不咬我,我还招它咬吗?
我稳定住情绪,指着木须有说:你特么有病啊?来过这座山上,没发现这里有很多蛇吗?还敢去林子里上厕所?要不是咱们队伍里有个鄂伦春的女猎手,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木须有低着头,不敢说话。
倒是大金牙,他惊讶的叫了一声:唉,这特么不是蛇!
“不是蛇是什么?”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蘸了肩膀上的蛇血,闻了闻,说这好像是鳝鱼血。
“鳝鱼血?”马立三也有些好奇,蘸了身上一点蛇血闻了闻,连忙点头,说是的,真是鳝鱼血。
特么的,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鳝鱼呢?
鳝鱼和蛇有相似的地方,都是又细又长,只是鳝鱼不是生活在水里么,怎么出现在陆地上了?而且还是这么高的山上?
这也太古怪了?
古怪的鳝鱼还没让我们想明白呢,突然竹英用手指戳了戳我,接着指着前面的路,对我说:李哥,你看看那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