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北招阴人,为大家讲讲东北“招阴”发生的诡异事件

  我报了我的地址,就挂了电话,接着和赵长风、石银谈起去封门村的事情:两位兄弟,这次我们去封门村,想邀请你么一起去,愿意一同前往吗?钱这事好商量,绝对不亏待你们俩。

  赵长风是阴山道士,对风水也有见解,更重要的是,河南封门属于南方,如果涉及到阴术的话,那也是南方的阴术,我们这里,唯一懂这个的,就是赵长风了。

  石银是卸岭力士,同时也是僵尸王将臣的后人,他对我们的出行,那铁定也是能帮得上忙的。

  可这二位同时拒绝了。

  赵长风嘿嘿笑,说不是他怕死,实在是祖上有规矩,阴山道士不入封门。

  石银则说:那地方真不能去,我是怕死的,再说了,老板这边天天都有事,我们哥俩肯定是去不了。

  好吧,人各有志,他们不愿意去,我也不会强求,毕竟都是一起面对过生死的弟兄,我尊重他们。

  “可以,等我们回来了,大家一起喝酒。”我对赵长风、石银说。

  “当然。”赵长风直接来了一句: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儿的祸事,是我们阴山门人闯下来的,我作为阴山派掌门,给大家赔罪了。

  他这“赔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轰我们走呢。

  我说不着急,我等个人。

  “等谁?”

  “等一个小便失禁的人。”我笑着对赵长风说。

  半个小时之后,房门响了,我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云岩。

  云岩的表情,委屈之极,裤子也脏得不成样子,像是在泥巴地里滚过一样,裤裆那儿还有一片水渍,浑身一股难闻的骚味,他估计是被大金牙迷了的鬼吓成这样的。

  他一见我,立马哭,老泪纵横,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回见到这么可怕的鬼事,他递给我一个箱子,说连夜去弄了一百万,支付我的工钱。

  我干笑一声,没有搭理云岩,我走到沙发前,拍了拍裤子,坐下打了个二郎腿。

  云岩麻溜的给我递烟。

  我也没接,从鼻子里哼着冷气:嘿,云岩云老板对吧?咱白天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对不住,对不住,李哥,李爷,我真求你了,你把这钱收了吧,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把一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箱子的卡簧,里面全是一摞摞的红色人民币。

  我又哼一声,直接把手搭在铁箱子上,推了回去,说这钱,你从哪儿来的,就往哪儿送回去,我昨天说了,钱……我不要了!

  “别啊!哥。”云岩被鬼吓唬得魂不守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亲哥,你就看在我死了儿子的份上,把这钱给收回去了。

  “呵呵!”我冷笑着站起身,跟云岩讲规矩:讲道理,你儿子死了,我也很难过,所以你儿子欠我的五十万赌债,我一分钱没提。你上午过来找我,要我破你儿子的案子,我本来有事不想答应的,但也答应的,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是,是,李哥你高义,我这老头不懂事。”云岩连忙说。

  “看你哭丧的模样,这钱,我收下了,但是……我哥们老金为了你的事,手被咬掉了一块肉,医药费,你得出吧?”我指了指大金牙。

  大金牙也真是特么的配合,拱着一条手臂,在我们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脸上作痛苦状。

  云岩连忙说出医药费,三十万!

  恩,我点点头,看来这老头是真上道了,我又说:你儿子五十万的赌债呢?

  “出!”云岩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可以!四舍五入,凑够两百万。”我猛的一拍云岩的箱子,把钱箱子给合上了,然后抓住了箱子把手,对着门外狠狠一扔:现在你可以滚了,带着你的钱一起滚,明天早上,我要是见不到二百万打到我的卡上来,我个你来一个惊喜。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云岩连滚带爬的出了门,捡起了钱箱子就麻溜的走了。

  石银冲云岩的背影努努嘴,说:李哥,咋回事?你好像讹了他一笔钱?

  “我讹他钱?忙前忙后,破了他儿子被掏心的事,结果他还赖我工钱,还恐吓我!”我对石银说。

  石银忍不住笑了,笑得直咳嗽:呵呵,这也是个纯傻比,拖谁钱也不能拖招阴人的钱,估计那傻缺是拖欠农民工过年钱拖惯了,现在拖到咱们头上来了,办他!

  “已经办他了,如果明天早上,我见不到两百万,我还得办他。”我叼着烟。

  要说咱为人也挺和气的,可不能对蹬鼻子上脸的人客气,这是体面!

  告别了石银和赵长风,我跟大金牙几个说:明天中午,进封门村!

  第二天一早,我手机就接到了一条转账短信,两百万到账了。

  接着云岩又给我发消息了,说拖工钱的事情对不住,求我不要找他麻烦了。

  钱到位了我自然不找你麻烦了,但你这种人,一辈子也别想再联系我,我删了短信和云岩的手机号码,带着钱出门找苗彦博去了。

  到了苗神棍那里,我说要买一根“封棺金条”。

  苗神棍二话没说,拿出了一根金色的带子,说这金条,一般的棺材都封得住,就算是僵尸王将臣复生,一样封得住!

  我说你就吹牛吧。

  苗神棍有些不高兴了,说这怎么是吹牛逼呢?这是真的。

  我说暂且信你这么一回吧,买了封棺金条和一些别的法器后,付给了苗神棍一百二十万现金,我就回家了。

  到家里,我把钱给大伙分了,大金牙多分了五万,毕竟昨天讹云岩,还得亏大金牙的伤口,多弄了五十万。

  大金牙见了钱,嘴巴差点咧到了耳朵根,抱着钱就嘿嘿笑,又被风影嘲笑暴发户。

  风影到底是高傲,直接把分到手的往兜里一揣,裤兜装不下装衣兜,外衣兜装不下装内衣兜,他说这钱,去一趟封门村就得全部花掉。

  我、段广义、大金牙和风影四个都已经整装待发了,现在就等一个人——成妍。

  我们去封门村,是为了查狐狸鬼棺,带上成妍和她身体里的狐仙,才能如虎添翼,尽管成妍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拖油瓶。

  我开着车子去接成妍,到她小区的时候,黄馨也在。

  我不想让黄馨去,这次去封门村,真的危险性不小,多带一个不懂阴术的人,都会加大风险,而且我也很担心黄馨,她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得多心疼。

  “馨馨,你就别去了,封门村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行,我必须要去。”黄馨指着我们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成妍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真的出点什么事情,我才孤单呢,所以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头一回对黄馨发脾气,大声呵斥她:你去什么去?封门村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那地方,就和鬼门关似的,你以为那些关于封门村是第一鬼村的消息都是假的?回去!没你的份。

  黄馨被我呵斥得直哭,眼泪哗哗掉,淡淡的妆容也花了不少。

  大金牙是个心软的人,他劝我:小李爷,要不然你还是把黄馨带上吧,咱们哥儿几个感情深,绝对确保黄馨没事的,是不是,老风。

  老风少见的没和大金牙唱反调,说:那可不,我可是闻名遐迩的寻龙大师,我要是连一个姑娘都照料不了,岂不是丢了老脸?上车!一起走!

  黄馨听大金牙和老风都替她说好话,她也没哭得那么伤心了,睁着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说实话,我对黄馨现在的眼神,多少有一点躲避,心里想想,也的确不该跟她发这个脾气。

  “好吧,上车!”我无力的说了一句。

  黄馨和成妍立马开心雀跃的上了我们的车。

  我摇摇头,说:馨馨,妍妍,你们既然上了我的车,那我得约法三章,第一,你们得听我的话,第二,不准太好奇,第三,遇到了事,千万别莽撞。

  “别说三条,就算是三十条,我也答应。”黄馨欢呼雀跃着,高兴得不得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跟黄馨说:对不住,刚才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黄馨竟然笑了,戳着我的后脑勺说:不科学啊,你这么硬气的人,还会赔礼道歉啊?

  “都说了,我们招阴人,不讲科学。”我的话,逗乐了大家。

  车一开,大金牙就开始插科打诨了,说兄弟们,咱们这一去封门村,得先念首诗提气。

  接着他自顾自的开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滚!换首吉利的。”我笑骂大金牙。

  大金牙连忙说:我再换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众人无语。

  ……

  开了一上午的车,在我的车刚刚过河南地界的时候,我的手机嗡嗡的响了两下。

  我一手扶住了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掏出了手机。

  是一条匿名短信。

  我打开短信内容想看看写的什么,谁知道我一按打开短信,整个手机屏幕都黑了,然后黑色的屏幕,顿时出现了六个血色的字体。

  “入封门者,死!”

  我看到这一幕,立马停住了车,把手机递给身后的几个老哥们:兄弟们,看看吧,这事听你们的意见,是接着走,还是扯呼!
  我说:出师不利啊,兄弟们,听你们的意见,到底是接着走,还是扯呼?

  我的手机在阴人兄弟们的手里传了一会儿,我看到黄馨的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发抖,当然,她并没有说出“害怕”两个字,可能是害怕我赶她下车。

  如果车子在广州,我当然会赶她下车,但是现在,我肯定不会赶了,既然我已经接到了这条恐怖的短信,那说明冥冥中有某种力量,已经盯住我了。

  现在如果黄馨下车,那冥冥中的力量,未免不会盯住她,我是千般万般的不放心。

  大金牙看了一眼短信,嘴里开始唠叨了:这封门村,怪成这个样子了?

  段广义看都不看,他说:我听你们的意思,虽然亡妻的尸身的确重要,但诸位兄弟的命,更加重要。

  风影看了一眼,眼角绽放出高傲的目光,冷笑连连:这种手段就能吓唬住我老风?那封门村里的力量,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接着走!龙潭虎穴,我老风也要闯上一闯!

  我问大金牙:老金,你的意见呢?

  “当然是接着走了?这么一条短信就把咱们吓得缩卵,咱们阴人还有脸面吗?”

  “老金,这是你少有的对我胃口的话了,咱们阴人,拼的就是一份胆量,一份气魄,云从龙、风从虎,胆气从高人,走着,哪怕是僵尸王将臣再世,我也能用风水阵和他拼上一拼。”风影打了个响指,说。

  “行!就这么着,接着走。”我继续发动了车子,同时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馨和后座的风影换个位置。

  “我不换。”黄馨似乎想说自己不害怕。

  我沉声说:馨馨,你忘记上车前,和我的约法三章了吗?

  “好吧,我换。”黄馨迫于我的压力,还是换了位置。

  我让她换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风影在前面,那么我、风影、大金牙、段广义四个人,将会把黄馨和成妍这两女人保护在中间的位置。

  这种队形,在中国还是原始社会的时候,就开始用了。

  一旦有大规模的迁徙,有经验的老人和精壮汉子打头,然后剩下的精壮汉子会断后,和保护周围,老人和小孩都走在队伍的中间。

  “兄弟们,继续上路。”

  我踩着了油门,继续开向封门村。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按照地图导航,离封门村已经很近,国道上的车子,也十分稀少,几乎一辆都看不到。

  大金牙打开了车窗,骂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天上明明那么大太阳,但是一点暖和的感觉都没有,风特么嗷嗷的刮。

  我笑道:老金,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长居东北,不知道这南方的气候啊!东北干燥,虽然天气冷,但只要不下雪结冰下雨之内的,刮出来的都是干风,挡住就好了,可这南方,尤其是华南西南这边,那风带着湿气,往骨子里头刮,冷着呢!

  “是啊!挺不习惯的。”大金牙又拉上了车窗。

  “住久了就会习惯,南方人杰地灵,才子多,江河湖畔也多,六月时分,江上赛龙舟,饮酒赏景,也是一番美事。”段广义是曾经的湖北才子,湖北和河南搭界,他对南方的了解,比我们还是要多很多的。

  大金牙摇摇头,说我们东北才子也不差,没必要分南北。

  接着他可能比较无聊,竟然要摸老虎屁股,聊风影的臊:“唉!老风,咋不说话?是不是给冻傻了?还是脑子里头都是水,被风一吹,结冰了,脑子动不了了?”

  风影头都不回,嘿嘿阴笑,说大金牙,你孙子是个暴发户,懂个屁?你风爷在这里看的是山川走势,俗称风水里的看龙场。

  风水学里把山川和河流看成是龙,山川叫天龙,河流江湖叫地龙,而承载着山川河流的土地,叫龙场。

  风影聊到风水,整个人都精神了,说:怪不得南方多产风水高人,也是有理由的,这南方的山和北方的山,不一样啊。

  听风影这么一说,我们几个都有兴趣了。

  咱们都是阴人,也一直就发现东北阴人里面那个怪现象。

  东北阴人什么人物都有,萨满祭司、叫魂先生、养狐人……等等,可就是风水先生少,风影都算是咱们东北阴人里面的异类了。

  但是……南方出风水大师,西南四川出过袁天罡,华南江西出过一代神相赖布衣,可说道北方的风水大师,最出名的得是和袁天罡同僚的李淳风。

  可李淳风还是个陕西人,但陕西虽然行政上是北方,可她就坐落在南北的分界线上,更偏向一点的说法,还是偏南方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怪现象呢?

  我鄙视了旁边又沉默的风影一把:老风,话说一半不说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你既然把大家的火都给拱了起来,那就得负责把大家的火给压下去,你说对不对?

  “哈哈,还急了。”风影笑笑,指着车窗外延绵的山势说:南北方的山脉走势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们看,这山,绵延几万里,此起彼伏,每一处的山势,走向平缓,这在风水里,叫绵龙,龙是什么?帝王之气,帝王之气,一般的风水先生能够操控得了的吗?反倒是这绵龙,比较好操控,对风水先生的练手,有很大的帮助。

  风影说到这儿,又跟我们说:咱们再说说北方的山,北方的山,有很多都是孤山,峭壁很多,一座座的,隔得比较开,走向非常刚硬,这在风水里,叫刚龙,龙刚则难控,风水先生天天对着这样的山脉,头都要炸了。

  他又说:当然,这还是一点,另外一点,风水有目的,最大的目的,就是探测阴宅的落址,定坟位,绵龙好操控,不会伤害墓穴里的人,刚龙就不一样了,不但会伤害墓穴里的人,还会祸及到墓穴之人的后人。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我一拍大腿,算是搞清楚这个问题了。


  大金牙问:那咱们东北就没有特别好的龙脉了吗?

  “当然有!东北有一条龙脉,那是绵延数万里,山势奇险,龙脉那是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算得上是天下少有的龙脉,称之为祖龙,也不为过,这条龙脉就是长白山!”风影讲得唾沫飞舞,我却喊了一句:等等,都别说话了,看前面那些是什么。

  我一句话,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望着前面。

  前面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她隔了我们大概七八十米的样子,之所以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大体上是因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

  长袍从脖子盖到脚面,很奇怪的服饰。

  除此之外,我还看见女人的手中,提着一盏冒着黑光的灯笼。

  大白天里,不管你是红色的、橙色的还是蓝色的光,几乎都不好看见,偏偏黑色的光,能够让人看见。

  “靠!那是什么玩意儿?大白天也能看见鬼魅?”大金牙惊呆了。

  我干脆把车子停了下来,等着那提着灯笼的女鬼过来。

  大金牙手中提着一把罗唣鼓,准备随时发动进攻。

  女鬼缓缓的走着,一步,两步,慢慢的,她离我们只有十来米的距离了。

  这个距离,我算看清楚了,女鬼的肩膀上,还扒着两只惨白的手,她的脸上,五官都有,可是非常诡异,像是……那些扎给死人的纸人脸孔,僵硬,惨白,五官非常不协调。

  我感觉握住方向盘的手,已经冒出汗水来了。

  女鬼一步一步的走着,提着手中的灯笼,已经离我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了。

  这个距离下,我看见女鬼原来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趴着一串人,每个人都把头栽得低低的,只用两只手趴着前面的人,由最前面的提着灯笼的女鬼带路。

  这个景象,我曾经见过,以前在成妍小区里,我去招一老太太阴魂的时候,当时狐仙带着一连串阴魂过来了,当时她的手里也提着灯笼。

  那灯笼叫引魂灯,能够点亮去往黄泉的路。

  难道这个女鬼,也是狐仙?

  可是不像啊,狐仙大多是美貌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么一副纸人模样。

  女鬼接着走,当她走到我的车窗边上,突然停住了,扭过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虽然她毫无表情,但我心里却觉得她在笑,一种蔑视的笑。

  “呵呵。”

  女鬼的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忽然,她的肚子里,突然蹦跶出了一个婴儿,婴儿浑身都是血水,屁股上还连着一根脐带!

  他趴在我的车窗上,扬手用血水写下了一个字--死!

  接着,鬼婴又在死字上,打了一个×!

  在他收手的那一刻,女鬼身后跟着的那些低头阴魂全部抬起了头。

  “嘻嘻嘻嘻嘻!”

  这些阴魂都发出了让人绝望的笑声。

  他们的脸上,都是血水。

  “洗脸”提着灯笼的鬼娘吼了一声。

  紧接着,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鬼娘身后的阴魂,都蹲在了地上,抓起地上的沙子,疯狂在脸上搓着。

  粗粝的沙子,顿时将阴魂的脸上,搓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留着黑色的血液!

  “这是要干什么?”

  大金牙这位见多识广的东北萨满,都情不自禁,颤抖着问我。

  我盯着鬼娘,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咱脚下不还有车吗?一旦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咱们就直接开车溜,反正也不怕。

  可纵使我不停的做心理安慰,却也抵不过下一秒的胆战心惊
  今天的更完了,老天白天过了节,晚上来更新的,期间老婆总是念叨我,说有你们这些书友,老婆都不要了哈哈。
  不过没事,我老婆和我感情很深厚,她也每天追更我的文呢。
  对了,诸位兄弟姐妹,楼主每天更新完了,一定会打一排字——今天的更新已经完了。
  如果没有见到这排字,说明今天楼主还要更新哈,就是为了方便书友等更,以免出现当天不更了,书友还在等的尴尬哈。
  来了来了,楼主来了,实在不好意思,本来说好十一点来的,结果忘记时间,耽误了一个小时,对不住,对不足!
  下一秒钟,那提着灯笼的鬼娘又吼了一声:擦脸!

  那身后脸皮都稀烂的阴魂突然两只手抓住了发际线那里,猛的一扯。

  他们直接将自己的脸皮扯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黄馨和成妍“啊”了一声,同时闭上眼睛低头,隐约还传来一阵阵哭泣的声音。

  我也被吓唬住了。

  可是真正吓唬人的还在后面呢。

  那些阴魂撕下了脸皮后,他们还有一张脸,只是这张脸……已经产生了变化。

  他们的脸,变成了我们的模样。

  有大金牙的脸,有我的脸,有风影的脸,有段广义的脸,有成妍的脸,有黄馨的脸。

  “哼哼哼。”提灯鬼娘一扬手,指了指我们来的方向后,又竖直了身体,将鬼婴儿直接塞到了肚子里面,然后直接走开了,那些长着我们脸的阴魂,冲我们边诡异的笑边走。

  我们耳边只听见提灯鬼娘那凄惨的歌声。

  “月儿白,鸟儿叫,娃娃,娃娃你在哪儿?”

  “月儿白,鸟儿叫,娃娃,娃娃,你在哪儿?”

  “娃娃一片片,都在原上转,娃娃一片片,都在原上转?哪一个才是我的娃,我的娃娃味道最鲜美。”

  那声音如同跗骨之蛆,成妍和黄馨抱头痛哭。

  我也遮住耳朵,这歌声实在太挠心了。

  可不关怎么遮掩,那声音都能够无比清晰的传到我的心里去。

  一直过了十几分钟,这声音才消失了。

  “兄弟们,扯呼?”我问阴人兄弟们。

  接踵而来的这两幕鬼影重重,实在让我感觉到了恐惧。

  这封门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啊,这还隔村子有几里路呢,就发生了这么阴邪的一幕!还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呢?

  “呜呜呜呜!”

  黄馨和成妍继续哭着。

  大金牙牙齿打着颤,说:这……这是他妈真邪乎?

  风影还是比较硬,说继续走,怕个屁,都是装神弄鬼的东西,怕个蛋蛋!

  段广义头一次不表态,这一次表态了:看来这里风声确实有些紧,风紧扯呼!

  扯呼是撤退的意思。

  既然这次段广义都发话了,我不能在带着兄弟们去冒险了,我们是来调查狐狸鬼棺的的,可不是来玩命的。

  我说既然这样,咱们撤!

  风影摇摇头,说我们都太怂了,他不怕。

  “你不怕,你一个人去。”大金牙指了指前面的路。

  风影最受不得刺激,一听大金牙的话,立马拉开车门,说:龙潭虎穴我也得闯进去,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我先走,到时候我进了村子,在给你们打电话。

  老风发脾气了,我连忙追出去,说老风,既然你决意要去,那行,我们兄弟几个不分离,一起去!

  “这才是爷们的样子,走着。”风影听了,又坐回了车子。

  大金牙这会儿也被刺激了:靠,真以为你们大金牙害怕啊?我是什么人?盗墓倒斗的事情都干过,害怕这个?走!

  我又准备发动车子,突然,我电话响了。

  铃音叮叮叮。

  是一个陌生电话。

  我接过了电话,问:你谁啊!

  “大兄弟,是俺啊,上次你打我电话,问我老公关于一幅石棺的事情。”一个女人在电话里面说。

  我想起来了,其实天狐娘娘上次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接电话的就是这个女人,当时女人矢口否认他男人搬过石头棺材的事情,后来还拔了电话卡。

  我们也是通过查她的电话号码归属地,才知道他们家就住在封门村,才有了这次封门村之行的。

  “哟,大嫂,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来了?”我问。

  “哦,我上次没说我男人和石棺的事情,是因为我男人出事了,这次呢,我想了想,还是要跟你们说,因为那石棺,害死了我男人唉……!”大嫂说起他男人的事情,语速明显变慢。

  我说我快要到封门村了,就在你们村子外面几里的地方。

  “啧啧,你竟然来了?真是命大,我们村子有诅咒,外人不敢来,这条路修了,都是给我们村子里出来用的,外面的人不敢用。”

  怪不得这条道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大嫂又说:这样吧,村子的路,你们进不来的,我让我男人的朋友和我婆婆去接你们。

  “那好。”我告诉了他车牌号码,挂了电话。

  大金牙问我是谁。

  我说就是挖了棺材去卖的那个男人的老婆。

  “行,这遇上正主了,没准都不用进村呢。”大金牙点点头。

  大概半个多钟头后,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人,他下车,拉开了三轮车的车门。

  三轮车上,走下一个病秧子中年人和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估摸有七十岁了,一脸的褶子,脸孔发绿,耳垂上,挂着一个竹子做的耳环。

  那病秧子中年人不停咳嗽,身子骨瘦弱得不行,手指跟一根竹枝似的,感觉放个屁都能把他给崩倒。

  咳咳咳。

  中年人一边咳嗽一边擦嘴,擦完后,我眼睛余光一扫,发现他的手帕上,有血迹,这人,病的不轻啊。

  “唉!几位兄弟,你们是问前些天,从封门村里运出去的一具石棺不?”中年人问完指了指老婆婆和年轻人,说:这年轻人是我二侄子,老婆婆啥也不知道,你们要问就问我吧,对了,我能上车不?外面风大,我受不了寒。

  他话一说完,黄馨和成妍都出了车子,把位置让给了中年人和老婆婆,她们俩陪着中年人二侄子在外面吹风。

  大金牙捅了捅我肋骨,说:小李爷,你瞧瞧黄馨,多么贤惠,娶回去当老婆最合适了,人美心好,谁娶了她哦,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咯。

  “说正事,你老扯野棉花。”我瞪了大金牙一眼,问中年人:老哥,你知道一些什么,跟我说呗?

  “唉!”中年人叹了口气:“这副石棺,我们是七千块钱,卖给那导演的,弄这副石棺,我们兄弟七个,已经折了六个,咱一人分了一千块,这一千块,就是我们的买命钱啊。”

  我问中年人,这话从何来?

  中年人说,他们兄弟七个,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从小胆子大,封门村边上棺材多,他们就专门弄棺材出去卖,这些年呢,赚不到多少钱,但养家糊口那是没问题的,还有点小本钱,做点小买卖,但一切噩梦,都从那副石棺起来的。

  那副石棺,也就是狐狸鬼棺。

  我竖起耳朵听。

  “当时我们弄出这副鬼棺的时候,感觉特别可怖,因为挖出棺材来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发冷,我们兄弟七个,都觉得这石棺材很邪乎嘛,也不敢放在家里,就堆在我们村口。”

  中年人继续说,说第二天中午,就有中介人联系他们,说有一导演要一幅石头棺材,问他们有没有。

  他们立马想起了那副狐狸鬼棺。

  当时导演岳云只愿意出七千块钱,按照照常的价格,这副狐狸鬼棺怎么着也得一万一二了。

  但是他们七兄弟,感觉棺材太邪门,说七千就七千,早点出手就行。

  所以这副狐狸鬼棺就到了岳云的手上。

  中年人说到这儿,又跟我说:当时吧,我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结果,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从卖出石棺的第二天起,我们兄弟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丧命,我感觉是报应来了。

  他说第一个兄弟叫牛老二,牛老二死得很惨,他开着摩托车去城里进些小商品,刚刚到县里,身边就窜过来一辆大货车。

  “被大货车给撞死了?我问?”

  “如果那样,那我也不怀疑是石棺干的。”中年人说,牛老二是被大货车里蹦出来一块钢板,直接给砍成了两半!

  钢板像是一柄钢刀,顺着牛老二的脑门往下劈,什么肠子,血水,散落一地。

  我叹了口气,一千块钱啊,就为了一千块钱,牛老二就这样交代了。

  中年人说第二个兄弟叫胡高峰,胡高峰死得更蹊跷了,他是白天晒太阳的时候,突然倒地猝死了。

  大金牙问中年人:这突然猝死不算啥吧?

  中年人又咳嗽了两声:咳咳,猝死当然不算个啥求事,但是……她媳妇给他收尸的时候,他的鼻子里、嘴巴里、眼睛里、耳朵里,钻出了数不清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子一闻到空气,立马变成了小蛾子,笼罩住了尸体,当着胡高峰媳妇的面,把胡高峰的尸体,在几分钟之内,吃成了一堆白骨。

  大金牙顿时缩头。

  “我第三个兄弟,叫胡勇,是胡高峰的表弟,他是疯了,自己拿着泡猪的桶,坐在里面,用开水,活活把自己给浇死了。”

  “还有老米,貂子,老炮他们……。”中年人如数家珍似的,讲出了他们六个专门倒卖棺材人的死。

  说完了这些,中年人又咳嗽了一声,说:唉,他们死了,我也不远了,我这几天一直咳嗽,咳血,去县里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得了肺癌,医生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癌症,第一天检查还是肺癌早期,第二天就成了癌症晚期,癌细胞发育太快了。

  他说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癌症,是那石棺主人的报复!

  中年人说:听说你们要查这副石棺,兄弟们,我劝你们别去招惹,当然,你们如果非要去,我带你们去,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石棺害的,我也想再去石棺那儿看看,人死总得死个明明白白吧?不能为了一千块钱丢了命都不知道原因吧?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就看你们去不去?

  “去!”我说。

  中年人笑了,笑得很甜:那行,我现在就上摩托车,咱们在封门村的村口碰头,你们到了,我和婆婆就带你们去山里挖棺材的地方。

  “可以,可以。”我点头,同时又摇了摇头,说老太太就没必要去了吧?荒郊野岭的,她腿脚不利索啊!

  中年人再次笑了,说:他不去都可以,但是老婆婆必须去,没那位老婆婆,我们进不了山!
  我说这老婆婆什么来头?

  中年人告诉我,说这老婆婆在封门村里面住了一辈子,可以进封门山。

  要说这封门村边上的山,特别的怪,怪到什么程度?外人如果进山,几乎不会生还,但是村子里老人进山,就不会有事。

  有些人说这是诅咒,是老天爷下给封门村的诅咒。

  中年人说:我夏宝以前也不相信啊,一直到我真真切切看到这种事情我才相信。

  “什么事情?”我问夏宝。

  夏宝说他小时候和朋友一起在山脚下玩,结果村子里有个村民来亲戚了,他那些亲戚都是城里人,见到封门村周围都是原始森林,那叫一个高兴啊。

  他们说城里面压根看不见这种山脉,所以就想进山玩一会。

  当时那村民警告他的亲戚,说不要进山,进山可不是开玩笑的,会出事的。

  岂料那村民不说还好,一说完,不得了,那些亲戚都起了好奇心。

  那时候城里面不一直宣传破四旧吗?而且还宣传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推翻迷信,反对一切文化糟粕。

  亲戚们一天到晚接受这种教育,听村民一说,立马怒了,他们说就是要进山,就是要推到牛鬼蛇神,只要心里面有马克思主义信念,什么王八蛋禁忌都是纸老虎,一戳就倒的文化糟粕。

  他们一致发出口号,说要去山里走一趟,去山里面好好看看,看看那山里面,到底有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

  有几个心思好的村民劝他们,他们不但不听,还反把那几个好心村民给打了一顿。

  那些亲戚里,带头的家伙还抽出了自己的武装皮带,捏着皮带的末尾,甩着闪闪寒光的皮带头,说谁要阻拦他就是和他作对,他就要打谁。

  这么一来,谁还拦着他们?

  就这样,那些亲戚,就出了封门村,去了封门村边上的原始森林里,他们上山的时候,夏宝和他的小伙伴们还在水库边上玩水呢!

  “然后呢?那群人都死了?”

  “都死了,死得老惨了。”夏宝说:那群城里人,上山之前,还给我们那群小孩子发了糖,说我们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一定要好好学习,摒弃愚昧,抛弃掉固执的旧观念,好好为社会主义做贡献。

  夏宝说他当时哪儿听得懂什么叫社会主义啊,也听不懂啥叫接班人,当时还以为是“接学堂里班长的班的人”,就叫接班人呢。

  夏宝和他几个小伙伴,迷迷糊糊的接过了糖果,他那时候还不好意思吃,等那些城里亲戚走远了,他才撕开了糖纸,小心翼翼的把糖果含在了嘴巴里面,轻轻吸允。

  谁料他一颗糖果在嘴里还没化呢,却突然听到山上发出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夏宝当时吓坏了,水都不敢继续玩了,光着屁股跑回了家里面。

  到村子里头,他把这些事情唯唯诺诺的说出来之后,村民们立马组织营救。

  由村子里年纪最大的老人带头,进入了深山老林里面。

  刚过了第一个山坡,他们就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埋了半截在树林里面,天灵盖似乎被什么重物砸得稀巴烂,白色的脑浆子混合着猩红的血水,排列组合出了一种让人异常恶心的颜色。

  夏宝说他当时直接吐了。

  又过了三四天,他们找到了其他三个人的尸体,可是最后一个人的尸体,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么邪性?”我听了夏宝的话,都感觉封门山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地方?同时,我又问夏宝:嘿嘿,你们兄弟七个进山里挖棺材,估计都是这位老婆婆带的路吧?

  夏宝被我点破,蜡黄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血色,他干笑着摆摆手,说村里大部分人都靠种粮食为生,遇到旱灾雨灾,饭都吃不上,他们也不愿意干抬棺的买卖,但不是没法子么!

  “得了,我也不问了,上路吧,带我去那副石棺出土的地方,我去见识见识。”我对夏宝说。

  夏宝摆摆手,说他去不了,他得让二侄子带着去医院,止痛药吃完了,今天要拿不到止痛药,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保守治疗?”我问夏宝。

  医院里对待癌症的保守治疗就是吃药,当然,还有一些人会更加“保守”,只吃止痛药……等死!

  夏宝点点头,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说乡下人,命贱,几千块甚至几万块一盒的特效药吃不起,何况他是石棺主人报复,吃药也没用,瞎耽误钱。

  接着他指着我的手表说:你这表得多少钱?

  我不知道他是啥意思,老实说:七千多。

  “七千多啊,你可能都不知道……我们封门村里,有些人一年的收成,都到不了你这块表的一半,你们有钱人,真的想不到我们穷乡下人是怎么生活的。

  夏宝说我不知道,其实我还真知道,以前我去一个叫虞山的地方,那地方人特别热情,虽然穷,但一定要拉你去做客。

  当时我就被一位老乡拉去喝酒。

  我们喝的酒,是老乡自己酿的高粱酒,下酒菜就比较特殊了,说出来你们都不敢相信,就是一盘黄豆,加上一盆浸泡在盐水里面的石头。

  想吃菜就吃几颗黄豆,然后从盐水里面抓出石头,舔上一口。

  这顿酒,喝到高兴的时候,都把我喝哭了。

  老实说,城里人买双耐克鞋子七八百、生活无忧的人,真的不能够理解那种贫穷。

  我现在看见夏宝,就想起了曾经虞山的那位老乡,在夏宝准备上三轮车的时候,我从钱包里面取出了一沓红色一百,塞进了夏宝的口袋里。

  夏宝想把钱掏还给我,我扬手说道:这钱不是送你的,是我给你的带路钱。

  说完,我就上车了。

  “大兄弟,你是好人啊!大兄弟,你是好人啊。”

  在我车子开动的过程中,夏宝不停的跟着我的车,一边跑,一边趴在我的车窗上,冲我嚷嚷着:大兄弟,你是好人啊。

  我冲着车窗边上挥挥手,笑了笑,示意他回去。

  他一直追出去七八十米,才走回自己的三轮电动车。

  “真可怜。”

  “太可怜了。”成妍和黄馨不无感伤的说。

  大金牙摇摇头,说可怜的人到处都是,但也没办法,这个世界,原本就很残酷,有钱人的霓虹灯下有血泪,有钱人的高楼大厦下有阴影啊,没法弄。

  “得了,得了,别想这个事情了,咱们做好咱们的事情吧。”我很同情夏宝的遭遇,但也不能让兄弟们为夏宝分心,毕竟我们即将要进入传说中的封门山脉,那可不是一般危险的地方。

  “知道了!”大金牙爽快的回答我。

  我这个人开车有个小习惯,就是上车开了个二三十米之后,喜欢抬头看一看后视镜,怕万一后面有比较急的跟车或者有什么小孩、老人出现在车后面,我也好及早做好防范措施,这次也不例外,我还是抬头了。

  只是这次一抬头,我看见后座的老婆婆,嘴角竟然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笑容一闪即逝,偏偏却被我看见了。

  这老婆婆,别是有鬼吧?

  我心里念叨着这个事情,开了几百米,我突然想起了关于河南这边的一个传说,就话里有话的问老婆婆:阿婆,我问你个事啊,你吃过死人吗?

  我话一出口,坐在老婆婆身边的黄馨和成妍,都往边上撤了撤,死死的盯着老婆婆。

  老婆婆嘿嘿笑道:其实我吃过的。

  “啊?”

  黄馨和成妍又往边上挪了挪。

  老婆婆继续说:1942年的时候吧,河南这边不是闹饥荒吗?那时候大家都没饭吃,还不是谁饿死了吃谁的肉吗?那时候哪管什么恶心不恶心,犯罪不犯罪的,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我开头估摸老婆婆有七十了,现在听她这说法,倒是不像七十多岁的人,至少有八十往上了。

  “阿婆,您高寿?”

  “今年八十有六了。”老婆婆说,她的思维很清晰,说话的语气也很稳定,和往常那种八十多岁老态龙钟的老太太完全不一样。

  我冷笑着,正想说话,段广义插了一句嘴:阿婆,您贵姓?

  “姓张。”

  “你一直都住在封门村?”

  “打小在这儿长大的。”老婆婆又说。

  段广义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老婆婆,你说的可我爷爷说的不一样啊,我爷爷曾经也在1942年的时候,逃荒到了封门村,那时候封门村里只有一个姓,都姓白,可没听说有户人家姓张啊。

  当年段广义的媳妇燕子,就是饿死在封门村的,我估计段广义那时候,肯定打听清楚了,封门村当时只有白姓,只是这么多年时代变迁,才逐渐有了别的姓氏!

  他说“我爷爷”,其实也是为自己“有三世记忆”来打一个幌子的。

  果然,老婆婆的表情非常不自然。

  大金牙眼疾手快,掏出了罗唣鼓,死命的盯着老婆婆:老人家,你有实话还是说实话吧,老实讲,我们这些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你也别想三言两语直接把我们给埋汰了过去!

  “哼哼哼哼。”老婆婆爆发出了一阵阵阴冷的笑容:其实我媳妇让我来找你们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们不是一般人,正是因为你们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答应来带你们进山,一般人还懒得带呢。

  我一脚踩住了刹车:老太太,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哦了,兄弟姐妹们,今天更新完了,希望大家看得愉快哈!老天终于可以愉快的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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