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当不起眼的细节被发觉,只觉得后背冰冷

  阿花来了,今天会很晚~
  赵珠雅进了厨房,去冰箱里找点喝的。
  当冰箱门打开的时候夏天的夜风从敞开的厨房窗户幽幽吹拂进来,小雅刚出了汗,碰上这晚风竟然感觉有些冷,不由缩了缩脖子。
  凉爽的饮料让赵珠雅舒适了许多,她倚着厨房的水槽喝了个痛快。
  有空闲的时候看了看客厅里继续转圈梦游的马妍梁。
  赵珠雅把胸前的佛牌握紧:“你们谁也别想吓唬我!我才不怕!”
  她转身看着水槽上边有些污渍的镜子,里边是一张青春亮丽面容姣好的脸。
  这张脸与这个脏污的镜子格格不入,那么清纯可爱让人忍不住的疼惜。
  赵珠雅放下水杯轻抚自己的脸,这是那个讨厌的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财富。
  村里的女人总是目光短浅见识浅薄,不灵活点怎么讨生活?
  总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终于她自己也不行了。
  赵珠雅叹了口气,娘她一辈子也没好好享受过就走了也不知道走的甘心不。
  镜子里的赵珠雅又坚定了眼神,好不容易享有今天的一切,绝对的自由,谁也不许来干涉,即使真的有鬼也不行。
  至于阿鹏……
  镜子里赵珠雅的表情变得阴狠狰狞:“他最好是死了,否则我亲自动手再送他一程!”
  就在赵珠雅想的投入时,厨房门口轻微的响起吧嗒一声,赵珠雅扭头去看。
  门口什么也没有,客厅还是那么昏暗,不过已经看不到马妍梁了。
  她不在客厅了?
  赵珠雅皱眉,难道她回去睡觉了?
  马妍梁最近梦游的有些严重,之前一个月没有几次的,现在怎么几乎天天这样啊。
  “马妍梁?是你么?”赵珠雅小声招呼了一句。
  没有任何回复,客厅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马妍梁房间的门开始倒是一览无余里边什么也没有。难道换马妍梁玩捉迷藏了?
  “喂!在不在啊?说句话,出个音!”赵珠雅不耐烦了。
  屋子里宁静的一丝声音也没有。
  赵珠雅下意识觉得头皮发麻,大半夜的这是玩的哪一出?
  “想玩是吧?我陪你好好玩!”赵珠雅发了狠,回头去摸客厅顶灯开关。
  手比头转的更快,手先摸到了一个人。
  吓得赵珠雅一个激灵:“谁?”
  挡在客厅开关前的不是马妍梁是谁?
  马妍梁的眼睛大睁着,仿似没有聚焦的看着赵珠雅。
  赵珠雅这才惊觉,自己从厨房冲进客厅的时候马妍梁原来就一直站在自己身后?
  “干……你干嘛?”赵珠雅察觉马妍梁有些诡异,着实有些害怕。
  黑暗里,马妍梁面无表情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小公主……”
  小公主?会这样喊自己的人只有一个人:“四哥?”
  “四哥来找你……咯咯咯咯……”
  发出声音的是马妍梁,但是赵珠雅总觉得有股寒气从头至下的凉,她下意识的抬了头,果然看到四哥的头就在房顶上倒吊着。
  好像小一号的吸顶灯,脖子就长在天花板上从上至下翻开眼皮定定的看着赵珠雅。
  小雅不可控制的发抖:“我不跟你走!你滚啊!”
  话音刚落一股奇异的压力袭来,小雅顿觉腿一软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很奇怪,手脚都无法控制,整个人被一种奇怪的压力按在地上唯有意识非常清楚。
  赵珠雅侧脸贴着地面连稍微抬一下头都做不到。
  那颗头故技重施的从天花板上直坠而下,正摔在赵珠雅脸前,跟她脸对脸。
  “四哥”笑的很开心:“你不够爱我……这可不行……”
  赵珠雅突然想起之前四哥对自己吹嘘过曾经俘获多少女人,顿觉心惊。
  这是因为不甘心?
  “四哥!我喜欢你!我爱你的呀!”赵珠雅眼睛一闭赶紧顺着四哥的话说。
  身上的钳制一点也没有放松,只有马妍梁站在墙角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
  接着,赵珠雅脸前四哥的脸消散,出现了一双血迹斑斑的脚。
  赵珠雅看到四哥无头的身体倒向自己,全身一阵吃痛发麻,那种手脚都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又重新掌控了自己。
  “四哥带你走……四哥带你走……”厨房门边站着的马妍梁开始不断重复这句话……
  跟那天张默他们在的时候一样,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晃晃荡荡站起身来往厨房方向走去。
  赵珠雅看到四哥的头飘向厨房开着的窗口,她意识到四哥的带自己走是什么意思。
  “四哥……四哥不要……不要!”赵珠雅想挣扎,可是自己的身子还有手脚都在一步步缓缓走向厨房。四哥的脑袋就飘在厨房敞开的窗口笑呵呵的等待赵珠雅过去。
  赵珠雅心生绝望,今天张默他们不在这里,还有谁能注意到自己?
  临近厨房门口的时候,赵珠雅哀切的看了眼马妍梁。
  马妍梁呆愣的直视前方完全没有看向赵珠雅这边,她一直在不断地重复四哥的话:“带你走……四哥带你走……四哥带你走……”
  当赵珠雅与马妍梁擦肩而过的时候,小雅心中悲愤难忍,凭什么自己就给为四哥送命!
  你马妍梁又是个什么东西见死不救?怎么要去送死的不是你马妍梁?
  有句俗话叫不患贫但患不均,这种境况下,赵珠雅并没想到后悔自己招惹了四哥这个人,她愤懑的是为什么自己要死了马妍梁和顾玲玉还能好好活着?
  当她被拖行到刚刚喝水的水槽边时,她活动了下唯一还能动的脖子想最后再看看自己即将赴死的样子,总该是绝望凄美的吧?
  在镜子里,赵珠雅看到的只是自己的身体,脑袋的位置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只见穿着睡衣无头的躯体从镜子前缓步而过。
  这具身体的影像在离开镜子前,就突然这样停下了。
  四哥的头慢慢隐了笑容……
  她马妍梁和顾玲玉能活着,凭什么让我赵珠雅死?
  就凭你?
  赵珠雅杀气腾腾的爆喝了一句:“你这贱人!给老娘滚!”
  这声怒喝喊出十足十的气势,果然身体的钳制一下松懈下来。
  从镜子里能看到四哥的躯体被驱赶出自己的身子,赵珠雅恶狠狠的看向窗户口,四哥飘着的那颗脑袋:“王八蛋!我叫你作!”
  赵珠雅顺手抄起平底锅就直奔窗户,一平顶锅掀了过去!砸在窗框上发出碰的好大一声。
  四哥的头就这样带着惊悚的表情从窗户那消失不见……
  赵珠雅带着怒气在厨房里挥舞平底锅又一通乱舞,才将平底锅放下。
  最后累的自己也气喘吁吁的,她又看了眼镜子,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明显受了很大的惊吓。
  赵珠雅平静下情绪,想起刚刚配合四哥的马妍梁。
  她又抄起平底锅直奔客厅。
  马妍梁还站在刚刚的地方,一声不吭的站着。
  赵珠雅挑眉:“说啊!还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马妍梁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梦游是吧?吓唬我?我好好帮你改改这毛病!”赵珠雅把平底锅轮圆了狠狠拍在马妍梁身上。把马妍梁打的几个趔趄最后摔倒在地。
  “哎呦!”马妍梁感觉身上一痛,立刻醒了。
  眼前赵珠雅拿着一个烧黑了锅底的平底锅,黑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马妍梁感觉了下身上这个疼痛程度再看看赵珠雅手里的锅,大约知道谁揍了自己,但是对于自己一觉醒来在客厅的事,马妍梁理解不能了。
  “小雅?我怎么在这?”马妍梁揉揉身上被拍痛的地方。
  赵珠雅冷笑:“你怎么在这?你梦游你不知道么?”
  马妍梁惊讶:“我梦游?梦游的不是你么?”
  赵珠雅斜了嘴角:“你也好意思跟别人说我梦游,姑奶奶告诉你,一直以来都是你梦游!你知道你有多吓人么?”
  马妍梁愣住了:“我只有小时候才梦游过,大了就不会了啊?”
  “不会?不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赵珠雅一点不介意点明她梦游的事实,其实说“不要叫醒梦游的人”也是怕梦游者突然被唤醒意识不清楚,甚至对自己产生一系列心理负担。
  但是现在的赵珠雅才不管她马妍梁能不能承受心里负担的事,赵珠雅只知道再不说出口,下个承受不住的绝对是自己。
  他耀武扬威的举了举平底锅:“看清楚了么?你她娘的以后再梦游,见一次抽你一会!”
  马妍梁这边厢什么时候见过别人这样凶自己?
  赶紧点头。
  等小雅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她把这面平底锅一并扯进了被窝……
  今天2800更 ,欠200,明日补上,各位晚安~
  阿花来了,今晚还是会很晚更啊……封人雪同学……受我一拜,不能更帅!
  留在客厅里还没恍神的马妍梁,轻轻抚摸被抽疼的身子,她环顾着自己所在的客厅。
  脑袋里一遍遍的回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客厅?
  然而自己躺下之后的记忆完全没有。
  难道真是梦游?
  看着赵珠雅安静的睡去,马妍梁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身上虽疼,也疼不过心底的那份痛苦的回忆。
  就是因为自己梦游,害死了父母……
  现在自己又一次梦游了?
  不行,给问清楚什么时候开始梦游的?必须要一个确切的时间!
  主意打定马妍梁就往赵珠雅房间冲,直接扑到床边。
  赵珠雅睡的警醒,刚感觉身侧有异响,眼都没挣一平底锅就甩了出去。
  马妍梁来得实在太着急,只见一个黑影从被窝里直冲出来,凭借身体反射的抬手去挡。
  饶是身手不错,马妍梁想破脑袋也没法料到被窝里还能藏有平底锅……
  连胳膊带脸被飞了个结实……
  “我靠……”马妍梁躺倒在地,打从12岁学散打开始还从来没被对手放到过呢。
  现在感觉胳膊大概都要折了,鼻子一热,马妍梁一模一看。
  “靠……”自己一挑三个大男人不是事,现在被这样个绣花枕头式的小丫头打出鼻血了?
  这……这简直了!?
  赵珠雅坐起发现躺到在地的马妍梁,当时双手高举平底锅继续砸。
  “还想吓老娘?看不打死你!”当时喝了命的往下揍。
  马妍梁捂着鼻子闷闷的:“别打!是我!”
  赵珠雅哪管那么多,高举的平底锅稳准狠直奔马妍梁就过来。
  马妍梁瞧准时机往后一躺,一脚踹在赵珠雅手腕上,平底锅脱手砸落在地。
  赵珠雅转身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剪刀来。
  马妍梁这下呆了:“小雅你冷静!我没梦游!咱能坐下好好谈谈不?”
  赵珠雅神色不善的又分辨了一番,马妍梁跟她对眼,鼻血淌的欢畅,但是愣不敢抹一下。
  看马妍梁这副狼狈的样子,小雅才勉强放松警惕。
  “我其实就想问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梦游的,仅此而已……就问问……”马妍梁的口气实在不能更卑微了,这辈子都没这样窝囊过。
  被吵醒吓得炸毛的赵珠雅这才稍微冷静点,她翻了个白眼:“就为这个叫醒我?”
  马妍梁这才敢摸摸鼻子,仰起头止血:“嗯,就问一句……”
  “从你搬来第一天就开始了。”赵珠雅没好气的。
  “嗯,明白了,谢谢。”
  “就问这个?这就完了?”
  “嗯……晚安,睡吧……”
  赵珠雅目送马妍梁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把平底锅又重新拽进被窝里。
  好不容易止住鼻血关了灯准备睡觉的马妍梁听到赵珠雅在房间里幽幽的说了句。
  “记住,别梦游,梦游还抽你!”
  马妍梁一阵瑟缩……“知道了……”
  临睡前,马妍梁突然就想起当年学长讲的段子,女生潜力都是无限的,学电力的,课程里有爬电线杆一项,姑娘们一个个羞羞答答谁也爬不上去,后来说这项计学分,一个个窜的比猴子还快,没一个上不去的……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许是这种暴力行径真的有效,马妍梁晚上竟然真的没有梦游,睡了个舒坦。
  赵珠雅倒是紧张了一晚上,第二天黑了一双熊猫眼不肯见人,照镜子的时候小雅恨的牙痒痒,昨晚直接拍昏了她岂不一劳永逸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等到大家都上班忙碌的时候,马妍梁请了个假跑回爷爷家。
  花园小区里还是那么安静漂亮,马妍梁看了眼时间,这个点爷爷应该出去遛鸟还没回来。干脆晃荡到花坛里看看爷爷开垦出来的那块小区菜地,爷爷平日最宝贝这块地了,每天最忙叨的事就是打理这块菜地,说来也有趣,他从不设围栏,种出来的东西也不疼惜的让周围孩子采摘玩。
  等马妍梁实际看到这块菜地的时候她些皱眉,之前没有注意,花坛里的那块菜地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几场雨过去杂草生的比作物还高。
  马妍梁实在着急等爷爷回来,干脆坐到花园中心的回廊里等着。
  时间掐的刚好,没多久老爷子晃荡着鸟笼子回来了。
  “爷爷!”马妍梁赶紧跑过去迎接。
  马老爷子抬头看到是马妍梁一怔:“小兔崽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咋啊?自己家不能回?”一想到每次回家都被爷爷往家门外撵,马妍梁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东西!你逃班了是不?”马老爷子瞪眼。
  “还有时间想上班的事?爷爷,赶紧上楼,我有事要问你!”马妍梁接过鸟笼子一通乱晃。
  老爷子光想着跟马妍梁着急,忘了每次鸟笼子到了马妍梁手里,那鸟都给晕三天:“别把我小眉子晃晕了!住手!你爷爷的,别在我这里晃悠!赶紧回去上班!”
  爷爷每次生气都习惯这样骂,每次被这样骂马妍梁都会偷笑,但是今天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爷爷,我开始梦游了……”马妍梁的表情异常严肃。
  老爷子没有直视马妍梁,低了头从她手里接过鸟笼子:“嗯,我知道。”
  “爷爷!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开始梦游了?这次又会怎样?”马妍梁情绪激动。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你没必要知道!妍梁!你父母的事与你无关,别问了!”
  “爷爷,我不能不问,我的室友见到鬼了!我周围现在很反常!”
  “不可能!它没在你那!”话一出口老爷子立刻捂了嘴。
  “谁?”马妍梁敏感的抓住爷爷的话:“你说的是什么?谁不在我那?”
  马老爷子叹了口气:“算了,也瞒不住了,你上来吧。”
  老爷子带着马妍梁上楼前又看了眼菜地长长的叹了口气。
  到了屋里,马妍梁急的转圈,老爷子不疾不徐的卷了一杆子旱烟。
  “爷爷,我亲爷爷,你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行不行?急死了?”
  老爷子点了烟,耷拉着眼睛,吧嗒吧嗒狠吸了两口,这才打理马妍梁:“急啥?我正想着咋说了。”
  马妍梁知道爷爷就这脾气好歹现在答应说了,不能催,要是催急了眼一瞪立刻撵人多一句话也没有。
  老爷子长久的思考后,又吧嗒了一口旱烟:“我说,你上次打电话说扁担找着了,咋没带回来?”
  等了半天你问我扁担?马妍梁顿觉胸中一口恶气直冲脑门,最后那点耐心告罄:“我靠!你这老不正经能先说正事不?”
  一拖鞋直接照着马妍梁面门就飞了过来,马妍梁熟练的一偏脑袋,鞋飞到身后白墙上留了个完美的鞋印。
  “扁担在一个叫纪文超的手里,我问他要他不给我!”看爷爷脾气上来了,马妍梁只好乖乖的先回话了。
  “废物!早叫你练内家功夫,你非跑出去学什么散打,现在打架都这么差!”
  “爷爷,我再说一遍你那肯定不叫内家功夫!你也不看看你教的招式,黑熊掏心,猴子偷桃?哪有专攻下三路的家传功夫?”
  “屁!那时候你还小,不想着捡有用的教你么?”马老爷子气的脸都红了。
  “真算了……我们说正经的把,那小子不会武,我不是打不过他。”
  爷爷一口旱烟吧嗒半口停住了:“不是打不过你还没把扁担拿回来?”
  “我答应过不揍他,还怎么动手?”
  “几天不见你脑子又让驴踢了?”
  “又?”
  “他是偷走的,你不会偷回来?”
  “不合适吧……?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不是爷爷你教导我的话么?”
  “你是猪脑子么?我还说过他不仁休怪我不义了你咋没记住?实在不行!跟他讲道理啊!”
  马妍梁歪头想了半天:“可是爷爷,好像我讲不过他……他不讲理啊……”
  得,死循环……
  马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这丫头什么都好就脑子木得愁人。
  两人又探讨了几句要扁担的事。
  老爷子一问,马妍梁一答简单把这些天的诡异经历跟老爷子说了说。
  马老爷子听完又点了根旱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这么说那小丫头看得到?
  而且那几个人还经常跟这样的东西打交道……?
  “爷爷?”看老爷子又想事了,叫也不理人,马妍梁看看时间准备午饭去了。
  等饭菜都好了,端到桌子边,陪着老爷子吃完,老爷子这才又开口说话。
  “妍梁啊,爷爷跟你说句实的,那扁担你必须找回来,因为它是守护你用的。”
  “哈?守护我的?你不总拿它抽我么?”
  老爷子叹了口气:“你躲得那么快,拿别的抽得到你么?”
  场面陷入沉默,马妍梁这才觉出不对劲来,自己是来问事的,怎么被爷爷问了一通?
  “爷爷!不对啊,你还没告诉我关于我梦游的事呢?”
  “哦,孩子大了是不好唬了……”老爷子心说今天这事忽悠不过去了。
  他拿旱烟杆捅了捅马妍梁:“喂!你不是有这几个人电话么,叫来我们家吧,爷爷要看看他们。”
  “干啥?”马妍梁没好气,又拖?
  “爷爷要么不讲,要讲就把这事一并讲给他们听。要是他们肯帮忙,爷爷房子给他们都行,要是不能,你爷爷我可没说过不揍人或不动手抢扁担!”
  马妍梁拿了手机出来犹豫的看了看爷爷,爷爷在收拾烟叶。
  总觉得最近爷爷精气神不如从前,马妍梁心疼的觉出爷爷佝偻的身影有些老态。
  既然爷爷让叫,那就叫吧。
  她第一个电话打给文二,文二一看是马妍梁,直接拒接了。
  马妍梁火气刚起还没来得及发作,张默的电话打了过来:“喂?我是张默,你那怎么了?”
  ……
  以上本日最后一更,3200更有补上昨天的!各位早点休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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